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素锦盈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还珠修真记 作者:果木 ☆、第 1 章   “黎景娴,我问你,你要现在这样到什么时候?!”何淑敏手指戳着黎景娴的额头,全无怜香惜玉的自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呵呵,淑敏,你渴了吧,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景娴小心棒着杯子递到何淑敏面前,陪着笑,丝毫不敢表示对前者的一点不满,无比熟悉对方的她知道,她要是不小心露出一点情绪,完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你的耳朵别想清静,它会挤满了淑敏一刻不停的唠叨,两人从上小学第一天起认识到现在,二十多年的事情,只要想,足够淑敏每次拨拉出来放在嘴边,几小时,真的,不长,随便一件当年往事,很快就过去了。   “黎景娴,把你狗尾巴收起来,晃得我眼花!”何淑敏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了半天,她口早渴了,每次都做白用功,可是每次何淑敏都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听进去。   “人家哪有狗尾巴——”景娴声音越说越小,呃,刚才她一脸讨好的样子,确实就是只留着哈喇子的小狗狗。   “好啦,淑敏,你都说了大半小时了,景娴来一次,你说一次,以后景娴还敢来吗?”刘峰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别说景娴,他在里面听着淑敏的滔滔不绝,他都受不了,何况还是景娴,每次来都得闹上这么一出,每个星期至少一次,有时,想想刘峰都佩服这两个女人,一个百说不厌,一个百听不烦。   “哼哼,她敢不来?景娴,你以后都不来我家了?”淑敏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斜了眼景娴,你,给姐说清楚了!   “呵呵,哪能呢,我最爱的地方就是淑敏的家了,哪能不来了,就是不让我来,我也要坚决来!”然后,景娴立马表态,奉上一颗红火火的真心。   “菜好了,过来吃饭吧。”看着这两人,刘峰抚额,这叫什么不急,什么急,自己跟着瞎凑合个什么劲,纯浪费时间。   “好棒!姐夫的手艺最棒!”景娴一跳,心里松口气,总算可以吃饭了,总算淑敏唠叨工程暂告一段落。   “景娴喜欢多吃点,来尝尝这个,我今天做的新菜!”被人肯定厨艺的刘峰一脸喜悦,筷子不停地给景娴夹菜。   果然!淑敏真想拍晕自己的丈夫,你得瑟什么,每次景娴一夸他的厨艺,整个人就晕了,平时看着精明,光键时候就总给她掉链子!   “发什么呆,赶快吃,我辛苦了一大早上,可不是让你发呆的。”刘峰拍了拍淑敏的手。   “哦,啊,我碗里怎么有这么多菜!”淑敏惊呼,回答她的是刘峰包容的笑容,景娴的偷笑,答案很简单,除了自己的丈夫还能是谁。   淑敏瞪了一眼自己丈夫,低头吃饭,刘峰,这个讨厌的家伙!吃饭时间,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再说什么,吃完饭嘛,嘿嘿,她可不保证。   可惜,淑敏的如意算盘打处飞响也得有人配合,刚吃完饭,景娴一句淑敏,我有事就开溜了,气得淑敏直跺脚。   “黎景娴——!”   景娴拍了拍胸口,回头望了眼淑敏家的方向,呼口气,声音真大,每次都这样,看来到让淑敏练上了。   推了推眼镜,景娴往前走着,她知道淑敏是为她好,自从自己的父母相继离世后,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便是淑敏,便是淑敏结婚了,这点也不曾改变,眼看着马上就要三十二岁的大龄剩女黎景娴,淑敏当然急了,哪有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正经谈上一回恋爱的,至于婚姻,那更是远得没边的事,所以,淑敏才会只要一见面就不停地在景娴面前话唠。   可是,景娴在这件事上一点不急,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方式,她真得很满意,她是一个脑子不算多聪明的人,很多事情上她总是转不过弯来,因为这样,小的时候爸爸就对她说,娴儿,我们没有别人的好脑子,不要紧,我们可以笨鸟先飞,再加上勤能补拙,我们不会比别的孩子差,一直以来,她都牢牢记着爸爸的话,也按着爸爸说的方向上坚持做着,小学,初中一直她都比别人努力,虽然她总是不能成为班里最好的学生,但她也属于班里中上游的一类学生,更是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学习努力,不打闹,对于那个时代的老师来说,能安静学习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孩子,而且更让老师们想不到的是,这个孩子到了高中进了文科班的时候,学习一路高歌猛进,可惜到了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这个孩子却是清一色的填了本省大学的历史系,这个从很多年前就一直冷门到如今的专业。   事情的真相只有景娴一家人知道,进了文科班成绩好,那是因为除了数学,其它科目都可以用背来过关,对于有些笨笨的景娴来说,背书却是最简单的事情,成绩自然能好,选择历史,更简单,以记忆为主的专业,就是景娴拿手的。   至于毕业以后的出路,十年前的社会没有如今这么残酷的就业压力,景娴一家早有了打算,做名历史老师简简单单就好,而景娴就是这样做的,学习,工作,上班,下班,回家,多年的笨方法学习给景娴最大的好处就是景娴喜欢上了看书,回到家便捧着一本本书津津有味地品读,可以说,在本世纪刚开始的时候,黎景娴就成了新世纪的宅女一枚,除了学校,她所有的时候都在家中渡过,工作里,她也没想过上进,只要安稳就好,进步,景娴认为对于自己来说太难了,还是这样就好,一家人在这点上看法一致,笨笨的景娴只能这样简单生活。   至于恋爱,哪个女孩没有幻想过,上初中的时候,女生就已经有了暗恋的对象,景娴也不例外,只是青春期饮食的不节制,让景娴在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工作后的前几年时间里都是胖妹一个,胖胖的女生,父母可以说你可爱,朋友可以说你可亲,只是不会有男孩子喜欢一个可爱又可亲的胖妹,所以,悲剧的景娴多年的青春就这样空白了,到慢慢瘦下来的时候,景娴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女孩了,这个时候也许仍会幻想着爱情,幻想着婚姻,可是不会再空想,再盲目,更多的加了现实,加了坚持,景娴就是这样,她不是不想,只是她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因为坚持,所以直到现在,三十二岁的景娴还没有正经恋爱过一次。   所以,在景娴的父母双双离去后,淑敏才会一天比一天替景娴着急起来,只是当事人景娴却一点不急,日子一天天过着,人也会一天天成熟着,现在这样对景娴来说真的不错,快乐地宅着,哪天真的有一个他出现了也好,没出现也不要紧,她还是会过得很舒适,就是这样。   “小姑娘,小姑娘!”   “啊,老人家,您叫我?”低着头一直想着事情的景娴真没注意到周围,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老人家。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叫你,难道我叫旁边的小狗小猫吗?!”叶白跳脚,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哦,可是,老人家,这里小狗小猫也没有。”景娴认真看了看四周,确认就是过路的小狗小猫也没有一只。   “你,你——!”叶白差点暴走,虽然知道她笨,可是没想到笨到这般无可救药! ☆、第 2 章   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吗?”景娴奇怪地看着叶白,这位老人家看着挺精神,不像有病的。   “我好得很,比你都好!”叶白气哼。   “哦,那,老人家,我走了。”景娴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还是赶紧走吧,前几天还看报纸上说有人扶了老人把最后反被老人一家索赔,何况这位老人家也没事,但总是怪怪得,还叫她小姑娘,景娴可不认为自己天生丽质,三十二岁的大剩女,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小姑娘,平日里除了卖东西的张口就是美女外,她早已是阿姨级人物。   “你忙什么,我会把你吃了不成!”叶白吹胡子瞪眼,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难道自己是坏人吗。   他还真不知道,至少景娴时刻在防备着他,这个社会人情淡漠到了极点,就是熟人间也会相互防备,更何况是陌生人。   “老人家,您还有什么事吗?”景娴默默翻了个白眼,无奈,走不能走,景娴又挪开了几步,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先注意不和这位老人有直接接触。   “你可知道老夫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叶白也不绕弯子了,没看见景娴一脸的防备吗,再不说出他的目的来,怕是人要跑了。   “老人家,我身上所有钱都在这里,你拿去。”没想到,景娴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叶白扑倒,有见过老人做抢匪有吗?!   “你这个笨脑袋,你那几个破钱会有人抢?”终于忍不住了,叶白一个爆粟赏过去,他怎么会找了个这么笨的人!   “哦,原来你不要啊!”景娴赶紧把打开的钱包收回去,紧紧抱在胸前,大大松了口气,钱少不要紧,重要的它是钱,是能用的钱就行,   “磕头吧,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把气憋回去,恢复神态,叶白扯了扯嘴,要知道能让他收为徒是多么荣幸的事,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师傅?为什么,我不要师傅。”景娴摇头,她现在过得很好,工作也不错,不需要学什么。   “笨蛋,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多少人求着要拜我为师,你居然敢拒绝我!”跳起来又是一个爆粟,叶白气急,一直高高在上的气势今日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我什么都不要,我干嘛要拜师,还有,你就是老人家,也不能倚老欺人,我会发火的哦!”揉着额头,真疼,这个老人家,手劲好大,景娴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遇上个会打人的疯老头。   “哼,莫非你还想动手不成,看清楚,想好,你有那本事没有?”叶白冷哼,眼睛一扫脚边的落叶,只见一小团基乎不可见的近乎透明的白色气体围住落叶,一个呼吸的时间,落叶化为粉末,随风消散,再不见一点痕迹。   “你,你——”这次换景娴手抖,这是什么,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是魔术?   “不要拿那种你们凡人的把戏相提并论。”似乎见到景娴发抖的样子叶白觉得刚才被气的心情总算舒解些,心情也好起来。   “凡人?”景娴这时候总算灵光一闪,抓住了最关键的两个字。   “还好你没有笨得彻底,不错,为师不是凡人,准确来说,为人不属于你现在所处这个位面的人。”   “位面?”景娴承认自己越听越糊涂。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多元素平行空间,整个天地存在着无数空间,神之空间,仙之空间,人之空间,妖之空间,魔之空间,这些是比较单一的空间,其中神之空间,仙之空间都只有一个,而其它的都存在多空间,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并不是唯一一个人类生活的空间,除此外还有混合空间,比如人类,妖族,魔族共存空间,这样的空间也有很多。”   “不是唯一,可是——”   “我说了是空间的多元,并不是地理的多元。”叶白就像知道景娴想的,还不等她说完,叶白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哦”景娴点点头,虽然她仍然半知半懂。   “现在你不明白也不要紧,只要知道就好,以后你慢慢地就会明白了。”叶白也不再多说,讲这么多只是要让景娴有个初步印象。   “那,呃,前辈,您是?”景娴仔细斟酌,老人家显然不能再叫,最后决定还是前辈最为妥当。   “我是一名修真者,刚才我提过神之空间,仙之空间都只有一个,修真者追求的就是长生之道,成仙之道,成神之道,无论哪个位面,空间的修真者最终的目的都是成仙,成神,成就不灭之体,不熄之魂!”   “修真者?”   “是,你们这里不是流行一些修真小说吗,可以说里面的内容有些部分还是接近真实的修□的,说不定就是某个修真者先开创出来的此类小说。”   “这世间真的存在修真者?”景娴喃喃自语,刚才叶白的一番话可以说对她震撼太大。   “如果你要说你现在所处的位面,修真者也许在很多年前可能存在,不过现在,没有,至少我到这里这么多年没有发现任何修真者的痕迹。”以他现在的境界,叶白很自信。   “前辈,您不是这里的人,是怎么来的,来这里多少年了?其它空间的人是不是可以随便想去哪就去哪?”   “我来这里三十二年了,其它空间的人,哼,就是他们想来也得有本事来,要不然这天地间还不乱了,至于我怎么来的,呵呵,现在我可不能告诉你,这可是不传之秘,除非你磕了头,成了我徒弟,才有资格知道。”   “三十二年?”不知道为什么,景娴一听这个时间和自己的年龄不谋而合,总觉得过于巧合了。   “很巧吧,我的确观察了你三十二年,当年,进入这个空间属于一个偶然之举,没想到刚好遇到你,这是我们的缘份,也罢,我就留在这里又如何,对于修真者来说,根本不会在乎这点时间,不错,对于你,我很满意。”叶白点点头,三十二年,眼前这个孩子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确实很让他满意,这种心境,就是放在修真界里也算上层。   “满意?对于我?”景娴一惊,三十二年里,她根本没发现还有人在一旁观察你,不过随即便释然,要是能发现才怪,不过她不明白,满意她什么?   “是,满意,满意你的心境,就像现在,你知道我观察了你三十二年,不过一惊,一来说明你本心未失,如果你失了本心,绝对会慌乱,二来说明你心态好,处事淡然,否则也会慌乱。”   “啊?”景娴让叶白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历来都是这种性子,想不到也是一种优势。   “不用惊讶,这种心境可是多少修真者想求了求不来的,而偏偏又是修真路上最需要的,特别是对我门,当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除非你入我门下。”   “修真,心境”景娴体会着,突然被一声大喝打断。   “黎景娴,你可愿入我门下,探寻长生之道?!” ☆、第 3 章   叶白的一声大喝回荡在景娴脑子里,长生?修真?   “修真是什么?就是求得长生吗?”景娴望着叶白,长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追求,只要活得开心,活得自在,长短又有何关系?   “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是为修真!你明白了吗?”激昂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掷地有声,字字刻在景娴心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是为修真!追求真正的自我,真正畅游天地间,无所拘,无所束,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现在的生活是不错,可是仍受到太多太多拘束,工作中,生活中都有不少,此时的她活得自在,最主要的还是心态上的自在,并不是真正的自在,既然这样,何不修真,追求真我,正是自己一直最想达到的,她,要修真!   “徒儿黎景娴叩见师傅!”不再犹豫,景娴跪倒,郑重磕头,她,要修真!   “好,磕了头,今日起,你,黎景娴便是我徒,起来吧。”叶白点点头,手一抬,景娴便看到刚才见过的近乎白色气体又围住了自己,轻轻把自己往上抬。   “谢师傅!”景娴顺势而起。   “既然我们现在已是师徒名分,有些事自然要让你明白得更仔细,我们先回去再说。”叶白随手一撕,景娴只觉眼一花,再睁开眼,便已是她住的家里。   饶是景娴已经开始接触修真界,已经见识到叶白的些许本事,可是现在看到师傅只是随手这么一抓,就改变了空间位置,景娴依然吃惊不已,张着的嘴巴迟迟闭不起来。   “好了,接下来为师再仔细为你详说。”叶白一笑,自己这个刚收的徒儿虽然笨些,不过却可爱得紧。   “师傅,这是?”回到家里,虽然一切如依,可是景娴总是感觉到一些不同,一种纯粹的感觉,就像刚才在路上那般的感觉,静得出奇。   “看来你在修真方面是有些天赋的,气场的不同你也能依稀感觉到,不错。”叶白点头,对景娴更满意了几分。   “谢师傅夸奖。”景娴有些脸红,做为宅女一个,其实性子里都有几分腼腆,让人当面夸奖,都会多少有些不自在。   “刚才在路上为师弄了一个气场,只有我们两人的气场,别人无所见,更无所听,现在在这里也一样,因为为师和你说的这些都不能让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所知。”   “师傅,我知道了。”景娴点头。   “修真大道虽然众人最终追求的都是一样,但方法不同,修真界存在各种各样的修炼之法,而我们一门是以气为诀,噬气,炼气,凝气,化气为精,便是我门所修功法灵气诀的作用,通过最终的化气为精提高自身修为,稍后为师会把功法意念于你,以后,你便按此修炼便可。”   “师傅,只需要修炼一部吗?”   “丫头,凝神,静心,待为师意念功法于你,你便知道为什么只需要一部功法便可助你修真,成就大道。”   “是,师傅。”景娴学着叶白盘膝而做,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摒除杂念,放缓呼吸节奏,感受着这片宁静的气氛,她没有看到的是,当她闭上眼那刻起,以叶白为中心,那股近乎透明的白色气体又开始往四周扩散,最终浸没了叶白和景娴,慢慢地,景娴觉得自己身心一点点平和下来,周身舒服的直想大大呼口气,就在这时,一阵暖流向她涌来,她甚至兴不起一点抵抗的念头,而随着暖流的涌入身体,景娴意识里开始时入了很多东西,功法,这是修炼功法!   不知过了多久,气体慢慢退回了叶白体内,只是似乎颜色比之刚才浓了几分,本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现在变得可见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舒口气,意念功法完成。   “丫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只有一部功法就足亦了吧。”睁开眼睛,叶白有些疲惫,继续盘膝而坐,说话的同时,叶白也在恢复自身的精力。   “我知道了师傅。”景娴点头,经过师傅意念功法,灵气诀已经全部印在了景娴的脑海里,看过一遍,景娴骇然,这灵气诀为免太逆天了!用一句话来概述灵气诀,天地气息尽为所用!   想想,天地间一切世物所包含气息都可以化为自身精气,成就修真者的修真大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而且随着功诀的往深,气作为修真者作用越来越大,操纵气息,万物气息随念而动,一个意念就可以毁天灭地,劈山断海,甚至只要掌握了生之气,死之气的轮回,混沌生命气息,加入成人所需各种气息,如当年女娲造人又有何不可,这不是逆天是什么!   想到这里,想及师傅的已经近乎透明化的白色气体,景娴才知道刚才师傅刚才化叶为灰的手法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她现在已经明白灵气诀中炼气令的九个阶段,黑,紫,蓝,绿,红,橙,黄,白,近八色气息之后,气息之色会最终进入透明阶段,也就是第九个阶段,师傅现在正是介于白色极境,半步跨入透明即了无之境的境界,而一旦师傅跨入了无之境后,只要把了无之境下包含的杂色炼粹为尽,就达到了无之境的极境,最后机缘一到,便能渡劫成仙,往更高境界迈进。   何谓杂色炼粹,八个阶段,八个色在初境时都不会是纯粹的一色,而是八色都会混杂其中,只是哪个阶段的色占据主色,比如黑色境,黑色会占主色,但同样会充斥着其余七色,你必须一点点把它们炼粹尽完,只余黑色,极净极纯,配合心境的突破,才能进入下一境,到下境时八个色再次出现,周尔复始,直到最终透明,了无境。   “灵气诀太过逆天,所以我门在选择传人的时候,更注重的是个人的心境,天赋在灵气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掌握了灵气诀,有没有修真灵根都不重要,正因为这样,所以往往选择一个传人都是在这个人刚出生便开始观察,也许三十年,也许更长,有的直到这人年老时才能最终确定下他传人的资格,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要找到一个不失本心,心境光明的传人,魔修,妖修,鬼修都不行,他们中大多是黑暗系修真者,为求大道不择手段,涂炭生灵亦再所不惜,我门中人绝不允许有人用灵气诀去做出这等祸事来!”叶白眼里的坚定不容置疑。   “师傅,为什么是我?”景娴真的不认为这个地球上70亿人口只有她一个合适。   “两点,一,为师刚进入这个空间时便遇上你出生,所以,这是你和师傅的缘,因为缘才有了现在,二,便是你自身,三十二年的时间里,无论做什么,你都守住了你为人的本心,做事坦荡,只求对得起自己,这点让为师一直肯定你做为我门传人的资格。”   “师傅,你就这样肯定?”就算师傅是修真者,但景娴还是不认为光看就能看出一切。   “这个当然不是,你忘了灵气诀其它的功法,其中一个就是望气令,望一个人的气,好坏一看就知,等你学会之后便明白了。”   “我知道了,师傅。”景娴点头,现在不知道,不急,总有一天她会把灵气诀全明白的。   “很好,凡事不能但求太满,满则溢之,下面,为师将引导你一次炼气令的小周天行气之法,等你全身十二经络,奇经八脉通调后,方能行使大周天行气之法。”   “师傅,我还有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师傅,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 ☆、第 4 章   叶白挠挠头,这个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咳咳,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叶白脸色有些不自在,心里嘀咕,都是众位祖师爷懒啊!   “复杂?”景娴迷糊,门派名字也复杂?   “这个,因为灵气诀的强大,所以,从创派以来,我门一直都只是一师一徒行走修真界,再加上各位祖师爷都不爱那些繁文缛节,所以我门也就没有什么名字。”叶白声音有点小,这说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其实也还有另一层更重要的内意,这两人的也许可以成派,只是就算有名字因为灵气诀的逆天性也定不能为人所知。   “没有名字?”景娴算是奇了,这也可以?!   “我门只有一个道号,无论谁,都称无名真人,为师渡劫后,无名真人的道号便传承以你,同样的,无名真人的道号会继续传承以你的徒弟,一直这样传承下去。”   “师傅,徒儿知道了。”   “丫头,接下来,为师讲的你一定要记住,牢牢记住,灵气诀九境对应其他修真者的九境,炼气,筑基,灵丹,丹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要知道一般修真者就是筑基也非易事,可在灵气诀的作用下,这些都不过易事一桩,可是,修真界的斗争同样残酷,人人为了成就大道可以不择手段,什么正派,反派在修真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要牢记,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能说出灵气诀的秘密,就是你认为最好的朋友都不行,日后,除你之外可以知道灵气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选定的下一代徒弟,丫头,你明白了吗?”叶白郑重交待景娴,这是最重要的。   “是,师傅,徒儿会牢牢记住的!”景娴同样郑重回答。   “好,下面,我们就开始你的第一次炼气令小周天行气,闭目,凝神,静思,丫头,从意念里视目行气法诀,然后为师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师傅。”景娴依言闭目,似乎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没用多少时间,她就再次做到了身心平和,意念里很快出现了小周天行气法诀,意守丹田,气自丹田往下至会阴穴,后流经尾闾穴,循督脉向上,由玉枕到百会,顺任脉而下,经雀桥,回到下丹田,心肾相交,水火既济,以充实精气,此循任督经络之周天是为小周天。   短短数字,每个字景娴都认识,只是连在一起,根本不知所谓,还好,意念中刚扫过小周天行气法诀,师傅的气便开始引导着景娴缓缓行走。   “丫头,跟着师傅的气走。”   景娴没有说话,只是意念随着师傅的气行走于自己的身体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出发点,即丹田,景娴知道一个小周天行气完成。   “丫头,气无所不在,天地万物皆有气,灵气诀凝气令便是教你如何让气为你所凝,为你所炼,以后,凝气后,你便循着此路线行走,修真无时间,有空就多行气,小周天行气目的就是化气练精,任督相通,相通之后才可以行气大周天,那时便要力通奇经八脉,十二经脉,至意气相随,气达全身,真气充盈,只有不断地行气,让全身经脉相通后,那时你才算真正开始修真之路,配合着意念炼气,进行杂色炼粹,以至了无之境,你可明白?”   “师傅,徒儿明白了。”   “丫头你要明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多的感悟需要的是你自己去体会,为师帮不了你多少,不过,为师也相信,只要心境自然,感悟也定会水到渠成,修真大道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事。”   “师傅,徒儿受教!”   “好,行气就到此,还是那句话,多行气,行气是我门灵气诀的基础,基础也扎实,后面的修行越稳固,不过,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感悟凝气令,凝气入体,只有凝气入体,你才可以行气,行气是灵气诀的基础,凝气便是基础中的基础,你用心感悟吧,记住,不急不燥,摆正心境,大道便在眼前。”   “是,师傅!”   “好,你自感悟,现在你知道为师的境界,我已半步迈进了无之境,所以修行也不能少,从现在开始,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必叫醒为师。”最重要的行气,叶白已指导过,至于凝气,叶白留给景娴自行感悟,因为行气的重要,所以叶白插手,但叶白深知,修真最注重的是个人的感悟,如果插手太多,景娴的感悟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叶白不再插手其余的,让景娴自己去体会,去感悟才是最好的。   “是,师傅”景娴点头,知晓灵气诀后,景娴知道师傅现在要开始入定,这是修真一个极好的状态,入定可以真正身心一体,她现在做不到,不过她也不急,自己才开始修真不是,先从平和开始,一步一步来,勿急勿燥,循序渐进才是正理。   当下景娴也开始静心,感悟凝气令。   凝气令,首先要做的是感悟气的存在,缓缓吐出一口气,景娴再次让身心平和,静静去感悟气的存在。   何为气,气无所不在,无所不极,天地间万物皆有气,故存万物之气,此时叶白已摒除气场,窗外轻风入内,近身,景娴感觉到了风之气,楼下厨房香味阵阵传来,这是香之气,还有,太阳照在身上带来的暖意,这是光之气,热之气,雨天就是雨之气,水之气,越来越多,景娴一下子悟了,原来这是就气无所不在,无所不极。   接着,知道了气的存在,便可以依循凝气令,凝气入体,意念扫过凝气令,景娴开始依着凝气令凝气。   没过多会儿,如果叶白睁眼,便会发现丝丝微气正缓缓流向景娴,虽然很弱,却不能忽视气的存在,甚至到了寅时,夜与日交替之际,一日里最纯正的紫气东来出现时,景娴也凝气了小小的一份,似是感觉到今日紫气东来的不完整,叶白睁开了眼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徒弟已凝气小成,有些惊讶,随即微微一笑,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徒儿的这般心境就是灵气诀修炼的最佳人选。 ☆、第 5 章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昨天下午自己还在淑敏家里受训,现在呢,却已开始了修真之途,甚至还迈出了小小的一步,就是景娴自己也觉得惊奇,从小到大,无论学什么,她可以是最努力的,却不会是最先学会的,也不会是学的最好的,没想到,自己原来也可以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景娴不知道,正是她长期以来已习惯成自然不争不馁的心态让她在修真一途上大有所展,这也是叶白一直满意她的地方之一,日复一日,她的这种心态愈加稳固,她的修真就会愈加顺坦。   随着凝气诀的熟练掌握,景娴凝气入体,感受着丹田处一缕微弱的气息存在,景娴激动地半天没说出话来,这,这就成功了?!简直不敢相信,   欣喜过后,景娴静下心,凝气入体,下面就可以开始小周天行气,回想着师傅引导过的路线,景娴小心推动着自己体内那缕微小的气息开始行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傅的引导作用,或是师傅当初引导时留下了印迹,总之,景娴行气很顺利,虽然气息还很微小,虽然各个经脉间也很狭小,气息行走很费力,很因难,但景娴行气的路线却没有出错,相比叶白引导时所用的半个时辰,那还是因为景娴经脉狭窄,整整二个时辰过去后,景娴才完成了一次小周天行气,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景娴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终于完成了第一次行气,稍作休息,景娴打算继续第二次行气,不过,抬手,看看湿粘的手,景娴笑笑,还是先洗个澡再继续吧。   花洒下,景娴哼着小曲,舒服,真舒服,练完功,洗个热水澡,说不出的美妙,景娴没注意的是,透明的热水流过身体后变得灰暗了些,不过不仔细看,其实变化并不大,这便是修真的开始,洗毛伐髓!脱胎换骨!   就算现在的变化很渺小,小到不可察觉,但积小成多,量变引起质变,也许一天,两天没人注意到,但一个星期,一个月呢,景娴整个人的变化终于明显起来。   “黎老师,最近你用新化妆品了?还是做了什么养身?皮肤变得这么好?”趁着空隙时间,一个办公室里的几位女老师围到了景娴桌前,最不起眼的黎景娴突然间美丽了,惊叹之余都会好奇,特别是近身一看,更是发现景娴的变化之大。   景娴一直在学校老师眼里都是最普通的人,长得一般,能力一般,工作也是一般,总之在学校里就属于不上不下,不会出错也不会出彩的人,哪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居然悄然蜕变了,变得美丽了,注意是美丽,一种由内而外的美丽,老师们大多喜欢咬文嚼字,在老师们的认知里,漂亮是外在,是脸蛋,真正的美,内外兼俱的美,才可以称为美丽,过去,在大家的眼里,景娴从来就不是能和漂亮沾边的人,但现在大家却共同认定景娴是一个美丽的人,就算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可是带给人的感觉已完全发生了变化,皮肤晶莹剔透,不带一丝瑕疵,眼睛透澈,整个人的气质浑然而生,对,就是气质,现在的景娴带给大家的就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干净气质,空灵而无欲无求,不见一丝都市浑浊的气息。   好气质的人大家见得也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可是如景娴这般所有人都能被吸引的却是第一次碰到,也许,现在的社会里这种透明般干净气质的是最难看见的,所以,当遇到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得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隐隐地大家会觉得景娴现在的状态好像是每个人都想去追求又不得其门的境界。   “哪,哪有,还不是和平常一样。”景娴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些同事也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和平常一样?!黎老师,你自己看看,现在的你和以前一样吗?要不是知道你今年三十二岁了,谁信,还以为你二十三岁,不,就是二十三岁也多说了。”旁边的同事拿出自己包里的镜子指着镜子里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景娴仔细看着镜里的自己,大家不说她真没注意到,就算每天都有照镜子,不过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原来,自己真的变了,变得差点认不出自己了,二十三岁,不,就是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美丽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感真好,是,因为,修真的原因吗?这是景娴想到的唯一原因。   景娴还真猜对了,虽然现在只是开始,不过,在凡人的眼里,已经足够了。   “对了,黎老师,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逛街吧,你现在皮肤这么好,我的化妆品没有了,你可得帮我参考参考。”一个女老师凑过来,现在大家都认定了景娴是用了合适的化妆品才这样的。   “我也去,我了去!”几个女老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约定好周末一起逛街。   “黎老师,记好了,这个周末!”随着上课铃响,老师纷纷离去,反正约好了时间,大家现在也不急了。   “啊?哦”景娴无意识地点点头,老师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景娴根本没跟上,冷清的办公室,景娴转着手上的钢笔,刚才,大家约她去逛街,是吧?可是,好忙哦,去逛街,就没时间修行了,景娴好为难,虽然自己很宅,不过偶尔和大家一起玩也不错,只是修行也很重要,怎么办,怎么办?最后,景娴决定了,先和大家玩,回去再修行!   “哇,你们看,又有新品了!”   “真的,我们快进去!”   “呃,这里是?”景娴抬头望了望店门,不认识,不过看这气派,里面的东西应该很贵吧。   “黎老师不认识这里?!”大家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娴。   “不认识”景娴摇头,不认识很奇怪吗。   “黎老师,你居然不认识这里,全球最奢华的连锁名品店!”几位老师经常来,就是买不起,又有什么关系,看也能一饱眼福,不可思议,这厮是地球人吗?不会是火星来的吧。   “没来过。”景娴很淡然,一听奢华,景娴就知道和自己无关,既然无关,干嘛知道,自己就是一辈子的薪水怕也买不起里面其中的一样,又何必花心思去关注,她的精力有限,放在有用的地方就好。   “佩服!”众人无语,说实话,黎老师,真的,很无趣。   “好啦,我们快进去吧,黎老师,你只要看过一次,以后,你绝对会和我们一样!”拉着景娴,一行人进了店。   “志邦,我要那个女人的资料。”现在的景娴也吸引了这个男人的目光。   “是,我知道了,家主,您要进去吗?”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应声。   “呵呵,当然进去,我自己的店难道还不能进了吗?”秦子轩低笑,吓了属下一跳,家主心情就这么好?   “是,家主”   “她们上不去二楼,我们直接上二楼。”秦子轩心情如属下所想,很不错,想到那个有趣的人儿,秦子轩脚下的步子又愉悦了几分。 ☆、第 6 章   “真漂亮!”一起来的老师们一边看,一边不停地发出惊叹,虽然价格高得让人咋舌,不过,能看看也不错,可惜一般人就只能在一楼,二楼以上只能会员才能按照等级上去,要是能上去该多好,一楼的东西就这么奢华,不敢想像二楼以上该奢华到何种程度。   景娴刚进店时粗略看了一遍四周,店面很大,衣服,手表,首饰,琳琅满目,随意走着,再看价格,景娴摇头,还是不能理解同事们的行为,既然买不起,为什么要进来,景娴兴趣缺缺,要不是怕时间不够,景娴还真想就这么站着开始修行,百无聊赖,景娴开始胡思乱想。   作为无处不在的气,她已经可以慢慢去感受,那么是不是可以试着去望气呢,去真正眼见为实,看到气的存在。   越想越心动,反正一时半会大家也不会走,景娴决定现在就试试,在首饰柜选好一套首饰,意念灵气诀望气令,景娴小心引导着体内微弱的气来到双眼上,那是自己这些日子的修行成果,摒除杂念,凝神,静心,景娴全部的精神力都用在气上,只是,眼前的首饰还是首饰,景娴知道望气失败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呼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景娴再睁开眼,对于第一次望气失败,她并不气馁,她本不是聪慧之人,从来也不奢望做事一次成功,既便走上修真之途初的异常顺利,景娴也从没沾沾自喜过,她就是修真了,她还是那个最普通的黎景娴。   再看了看同事们依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景娴决定再来一次,不过,刚要准备,柜台里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经理的走了过来,带着笑容。   不会是以为自己要买吧,卖了她,她也买不起!   “小姐,您好!”   “你,你好”景娴头皮发麻,真笨,见人过来就应该赶快走人才是,还傻愣站着,真是笨!笨得景娴都想敲自己脑袋了。   “小姐这么喜欢这套首饰,是我们的荣幸,请小姐务必收下它。”手一抬,一旁的服务员已经把包装好的首饰放在柜台上。   “对不起,我没有要买的意思。”景娴摆手,开玩笑,她拿什么买,再说她也没想买过。   “不,不,小姐,您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买,是送给小姐您。”   “要送给黎老师,哇,要是也能送给我就好了!”听见这边的谈话,学校的老师们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很是热闹,大家一看脸上都很兴奋,女人不分职业,天生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着的八卦之心。   “送我?为什么?”景娴语气谈然,眼里也没有包装精美的首饰,本来性子里她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她也早过了相信灰姑娘童话的年纪,修真之后,在面对人事时景娴眼界更是宽阔了很多,也提高了不少,就是再大的事,她也不会大惊小怪,淡然处之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生活方式。   “呵呵,这个,是小姐的一位朋友。”经理讪笑,眼光不自觉地往楼上飘了下,景娴的反应出乎他的意外,现在的女孩子十个有九个半谁见到有人送了自己这么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忙着大呼小叫都来不及,偏偏今天他就遇到了剩下的那半个,眼里一点炽热的目光都没有,仿佛当首饰不存在,这位经理真相了。   “朋友?”景娴抬头看了看楼上,经理刚才那个无意识的动作她看在眼里,想来,他口中的“朋友”现在正在楼上吧,如果是朋友,会遇而不见吗,景娴暗笑,搞清楚,她是三十二岁的大龄剩女黎景娴,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而且,这位,呃“朋友”眼睛没问题吧,自己长什么样,景娴有自知之明,也不认为一点点气质的变化就可以惊为天人了,眼睛不眨一下,出手就是首饰的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非富即贵,这样的人眼光什么时候差到这份上了?还是换口味?   景娴不语,也不猜了,那人是如何想的她不想知道,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我想你弄错了,我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朋友。”景娴笑笑,便准备离开,今天逛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回家正好。   和同事们打过招呼,景娴提脚就走,现在她忙着回家再开始她的望气练习。   “小姐,这位小姐”至于其他声音,早已被她自动忽略,什么都没有修行重要。   “老板,对不起,我,我”经理低头站在秦子轩面前,老板交待的这么件小事他都没有办好,实在是没想到那位小姐会是这样的反应。   “和你无关,你下去做事吧。”秦子轩挥挥手,让经理离开。   “家主,要不要我送过去?”李志邦低语。   “不用,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何必费力。”秦子轩现在的兴趣更浓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挑起我的好奇心的,不得不说,你成功了,秦子轩挑了挑嘴角。   “我会尽快把资料准备好。”李志邦知道秦子轩的意思。   “嗯,我们也走吧。”秦子轩浑然不在意景娴的拒绝,他是高高在上的秦氏家主,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一个女人,亦如此。   离开的景娴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此刻回到家的她正沉浸在望气成功的喜悦中,又经过几次的努力后,终于,望气成功,她,能望气了!   正在入定中的叶白似乎也感应到了景娴的喜悦,睁开了眼,笑望着景娴,自己的徒弟虽然笨,不可很踏实。   “师傅,我,我望气成功了!”   “做得好,以后还要再努力!”   “是,师傅!”不再多言,师徒俩纷纷开始修行,对修真人来说,没什么比得上不断提高自身修为来得重要。   可以说,景娴从来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安静的学习,安静的工作,安静的生活,到现在是安静的修真,除了极好的朋友淑敏,景娴真的没几个朋友,也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使然,不过她从不在意,因为她喜欢这样的安静。   “黎小姐,我们家主有请!”学校门口,李志邦挡住了景娴的去路,身后是一辆兰博基尼,李志邦态度漠然,想当然认为,看到这样的阵势,没有哪个女人能挡得住。   他的想法很美好,可他偏偏碰上的是景娴,一个根本不知道兰博基尼是什么标志的人,在景娴的认知了,名车仅限于宝马,奔驰加上奥迪,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景娴追求的是修真大道,更不会再和一个凡人过多牵扯。   “不好意思,我没空。”景娴转身,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想找。   李志邦愣在当场,故作清高的他不是没见过,可是骗不了他,面上不屑,其实眼里已经出卖了一切,刚才离开的女人不同,眼里根本就没这些,或者可以说,她根本无视了这些,一种彻底的无视,现在看来,家主的眼光,果然高! ☆、第 7 章   “黎景娴,名字这么文静,可惜人一点都不文静。”看着手中的资料,想着有趣人儿几次的拒绝,秦子轩失笑。   “家主,是属下办事不力!”   “不关你的事。”秦子轩摇手,是啊,见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该知道有那般干净气质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折服在自己的攻势下,她不是自己从前的女人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要他想,美艳的,冷傲的,娇小的,可爱的,清高的,什么样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都是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玩具。   可是这次不同,秦子轩知道不同,从见到她那一刻,秦子轩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因为他的心动了,为她动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像是这个社会该有的,干净得不带一点杂质,再看了她的资料,秦子轩似乎能明白一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她,简单到极点的生活,从小到大,有些笨却很努力,近乎到空白的生活经历,想复杂也复杂不了,这样的人,他真的第一次见到。   有趣,若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想必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有趣。既如此,自己定要亲手把她牢牢拴在身边!   此时的秦子轩依然很自信,他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我不认识你。”大大吸了一口杯中的饮料,景娴漠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子轩,她十分肯定这位秦大少爷一定是脑子抽风了,要不怎么会想着送自己首饰,属下找自己不成,又自己出马,这个应该是富豪和明星之间常玩的游戏,不是吗?电视报纸上经常上演的,就是这个。   又是学校门口,景娴又被他堵上了,不想被同事们看戏,景娴选择跟着他走,现在,看来是来对了,又吸了一口饮料,高级饭店就是高级饭店,饮料都这么好喝!   不过话不是要说清的。   “你是黎景娴,我是秦子轩,现在认识了。”秦子轩并不恼,知道她的性子,便已准备了足够的耐性。   “我很早就不看童话书了。”   “嗯?”秦子轩不明白这和现在他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不相信所谓的平民嫁给王子后幸福生活的故事,现实,门不当户不对,幸福从何而来。”   “门当户对不仅是家世的,也可以是两人的见识,有一样的见识,就是门当户对。”秦子轩微微一笑,很自信,无论她说什么,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那好,我再说明白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谢谢您的招待,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不要再见。”话说完,景娴起身离开,她可不做后面走的那个,万一他忘记结帐,天知道这种高级饭店该有多贵!   秦子轩虽然没想到他堂堂秦子轩亲自出马,也有失败的那一天,不过,他并不气馁,他有足够的时间,耐心去收服这个叫黎景娴小女人的心。   只是,话说回来,秦子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要貌有貌,要样有样,身家也不错,性格自我感觉也很良好,难道这样魅力还不够?   “你这人烦不烦?”景娴白眼,这家伙是不是没事可做,成天就堵在他面前。   “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烦?”秦子轩面带笑容,这样的情形每天都在上演,只是让他沮丧的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她的心里没有自己的半点存在。   “有病!”景娴不理他,同往常一样走人,管他在不在后面,总算这人还知道分寸,打个照面后,也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丫头,你最近的修行不错,师傅很满意。”叶白点头,现在自己这个徒弟在小周天行气作用下,任督二脉已隐隐有了相通之势,只要两脉一通,便可开始大周天行气,通全身八脉十二经,再等大周天行气一成,丫头就算真正踏入修真了。   “谢谢师傅,我会继续努力的。”得到师傅的肯定,景娴心里很高兴,得到别人的肯定无疑是以后继续坚持下去的一大动力。   “对你的修行,为师历来很放心,不过——”叶白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师傅?”   “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地球再没有修真者吗?”   “为什么,师傅?”   “灵气,现在的地球没有灵气,没有修真者最需要的灵气,无论是谁都很难再进一步,所以现在的地球上也各许会有行武世家,但绝不会有修真者。”这点,在叶白待在地球上的三十二年已经充分肯定了。   景娴点头,现在就地球这样的污染程度,能有空气就不错了,还灵气!   “那师傅,为什么我们可以修真?”   “呵呵,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所修行灵气诀的原因,只要万物存在,我们就可以。”叶白自豪一笑,这也是灵气诀逆天的一点。   “只是,如果有灵气却是更好,所以,师傅决定送你到有灵气的位面上去进行后面的修行。”   “去别的位面?师傅?”   “还记得当初师傅说过的话吗,转换空间也许对于其他修真来说很难,不过对我们一门来说却不是难事,因为我们能掌握气,空间之气,掌握就可以撕裂开,进入空气跳跃,到达想要到的空间,所以,我才能来到地球。”   “师傅,我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掌握空间之气就可以。”   景娴撇嘴,师傅这话说了也是没说,道理谁不明白。   “丫头,抓紧时间了结你在这里的一切,师傅便送你进入其它位面。”   “师傅,你不和景娴一起去了?”   “笨蛋,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现在师傅要教给你的都差不多了,我们一门修真最大的倚靠,灵气诀,我也意念于你,以后,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果就要看你,以后的路便看你自己了,为师的修行也即将到达第一个圆满,渡劫成仙。”即使对着自己的徒弟,叶白也不免面露得意,到达这一点,是多少修真者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而现在,他叶白做到了!他有这个自豪的资本!   “恭喜师傅!”   “哈哈,丫头,努力,你也会有那天的,师傅会在仙界等你!”   “师傅,我知道了!”   “以后,无名真人的名号便由你传承,对了,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你也可以收徒,让我们一派接着传承下去。”   “是,师傅,我知道了。”景娴开始憧憬着未来的修真生活,终于,真正的修真生活,热血的修真生活,我来啦! ☆、第 8 章   “唔——”景娴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发额,头真疼,晃了晃脑袋,感觉不适消退了些,景娴才抬眼望四周看去,入眼都是木质家具,木床,木桌,木椅,最后落上桌子上的烛光中,烛光?这到底是哪里?怎么是烛光,电灯呢,电灯在哪里?   “娘娘,您总算醒过来了!”   有声音?是在和我说话吗?顺着声音望过去,这,这是什么装扮?!景娴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模糊间,那个声音又大了几分。   “乌拉那拉氏见过仙人!”   这又是哪里,景娴再睁眼四周一片黑,只有一个面对着自己远远站着低头弯腰的妇人,更远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岁数都不大,等等,她那是什么打扮,清装?眨了眨眼,没看错,这就是清装,还有,她说什么?乌拉那拉氏?满人姓氏,仙人?自己?   “你叫我仙人?”   “是,仙人身上的仙气太过强大,小鬼不敢近身,请仙人恕罪。”   仙气,景娴明白一些了,自己修行这么些日子,体内形成的气便成了这个妇人眼里的仙气,不过,她为什么怕,平常除了师傅,根本没有能看到,更谈不上怕,那她,小鬼,她刚才是这样说的吧。   “你是鬼?”修真之后,对于神鬼之事,景娴早已有所了解,自不会害怕。   “是,仙人进入的身体便是小鬼的原身。”虽然妇人依然是低头弯腰谦恭的态度,不过景娴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妇人骨子里那股原本不易低头一板一眼的气势,这样看,她应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景娴特别使作望气令看了看妇人,果然,就是成了鬼身,这妇人身上依然还带着少许的贵气,结合着她的姓氏,这就是皇气了吧。   “前因后果,你细细道来”   “是,我名景娴,乃大清朝乾隆帝继后,本育有一女二子,五格格,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可惜天不顺人愿,我的五格格,十三阿哥先后离殇,这次,因为永璟离殇,我伤心过度,也因此撒手人间,接着仙人便进入了我的原身。”   “原来是这样”身为历史系学生,面前的妇人一说,景娴便清楚了几分,不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了这个和自己同名的女人身体里,她记得,她辞了工作,和淑敏说自己要四处走走,然后师傅便撕开了空间之气,好让自己前往有灵气的位面空间进行修行,怎么自己到这里来了,还进了别人的身体,那,她自己的身体呢,好复杂!   问题出在哪呢?景娴想了想没想出答案来,便不再想,既来之则安之,身体也不是大问题,只要自己灵魂还在,大不了以后修为到了的时候再重塑肉身便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吧”一看妇人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景娴索性把话说开,就是她有所求,自己占了她的肉身,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了结因果,心境上的修行才能一往无行。   “仙人明鉴,我身知自己没有能力保孩子们平安,我的五格格,十三阿哥就是因为我的无能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结果,可是我还有一个孩子留在人间,恳请仙人保我儿一世平安!”说完,乌拉那拉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我明白了,你放心,你的孩子会平安过完他这一世的。”景娴点头,做了那孩子的母亲,这点事对她来说本就是她应该做的,日后随着修行的提高,就更不是难事了。   “谢过仙人!”似乎是了却了最后的心愿,妇人退到了后面两个孩子的身边,牵着他们身影开始慢慢消退,直至最后不见。   “娘娘,您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太医们都在外面候着,奴才这就让他们来给娘娘看看。”   “容嬷嬷,我没事了,让人都退了吧。”正式接纳了这位继后的身体,她过往的记忆也一并接收下来,景娴挥挥手,让人退出去,不说外面候着的,就这一屋子的宫女,嬷嬷,景娴就受不了,太闹了,喜静的她不喜欢。   “娘娘,这怎么行,娘娘还是让太医们再过来瞧瞧,您的身子可不是娘娘一个人的——”   “好了,嬷嬷,我的身子会有谁比我了解的清楚,现在只是有些虚弱,过些日子就好了。”景娴打断容嬷嬷的话,再让她说下去,景娴头又要疼起来,这位继后的嬷嬷好是好,就是话太多了。   “娘娘,您能这样想就好了,奴才知道十三阿哥去了,您伤心,可是,娘娘,您还有十二阿哥啊,您要为十二阿哥保重啊!”容嬷嬷继续唠叨。   “嬷嬷,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好好的。”景娴叹气,不知道前身每天都这样会不会烦。   “娘娘想明白就好,对了,奴才还得去禀报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直都挂着,还有十二阿哥。”   “你看着办吧,嬷嬷,我饿了。”   “是,是,娘娘,奴才这就让她们去端来,娘娘最爱吃的鸡丝粥奴才一直让她们炖着,就是为了让娘娘醒来的时候可以吃上热乎乎的。”   “谢谢嬷嬷”不可否认,虽然容嬷嬷话多,不过真的对这位继后很好。   容嬷嬷领着人出去后,屋子里清静下来,景娴舒了口气,总算静下来了,也可以让她好好理理头绪。   刚才到现在,嬷嬷有意无意地都回避了这座紫禁城的主人,乾隆皇帝,怕影响了景娴的心情,不过,看前身的记忆就知道,此时的继后已经没有了多少皇帝的宠爱,以至于十三阿哥殇的时候,他只是走过场来过一次,可见两人之间感情有多淡,不过,景娴此时到时乐见其成,她来这里是来修行的,谈情说爱,她不想,争风吃醋,她不会。   至于那个自己答应保他一世平安的十二阿哥,景娴现在也没见到,记忆里,这位十二阿哥和继后并不亲,其实应该说他和谁都不亲,小小年纪,却是一副冷清的样子,景娴哑然,这是小孩子吗?算了,无论他如何,这一世保他平安就好。   不过,回到古代来修真,师傅真是这样打算的吗?景娴不知道,不过,灵气,这里倒是有些,可谈不上充沛,该不会,景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其实自己莫名到这里来,是因为,师傅失手了吧?   还在现代的叶白莫名身子一冷,怎么了,自己是修真人也会知道冷?难道是因为这次的失手,摸摸鼻子,叶白才不承认自己失手了,不过,叶白眼睛瞄了下一旁的书,这些书,自己一时好奇之下买来看的,不知道丫头看没看过,他也没想到,第一本书的书中世界刚打开,就把丫头给吸进去了,这次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本书真是诡异,再瞄了瞄其它的书,会不会还有其它影响?   掐指为丫头算了一卦,叶白黑线,这是什么世界啊?!摇头,混乱就混乱吧,反正,丫头无事便成。   咦?丫头在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因果,只是,你遇到丫头不知是你的福还是祸,唉,罢了。 ☆、第 9 章   “娘娘,外面风大,您刚好一点,一定要多注意,我们还是回屋吧。”眼看着入秋,天气转凉,就是出着太阳,容嬷嬷依然不放心。   “嬷嬷,你看现在外面太阳这么好,哪里有风,就是有风也是暖洋洋的,刚好,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更好。”这坤宁宫的小花园就算比不了御花园,可也风景独好。   “娘娘——”容嬷嬷依然不放弃,现在太多人盯着坤宁宫,娘娘出不得一点岔子。   “嬷嬷,我饿了,想吃粥,香菇鸡丝粥。”皇宫就是皇宫,吃得都是最好的,纯天然鸡肉配在香菇,上等精选好米,放在炉子上小火煨炖,百吃不厌。   景娴可怜巴巴地看着容嬷嬷,她的嬷嬷是最疼她的,什么一日两餐的规矩早在景娴深情的眼神中土崩瓦解,天大地大,在容嬷嬷心里,娘娘最大。果然,容嬷嬷一听她的皇后娘娘饿了,连忙招呼着宫女,太监忙乎起来。   看着容嬷嬷忙碌的身影,景娴笑了,其实来到这里也不错,虽然来得有些莫明其妙,现代她的父母去世的早,每天听着嬷嬷絮絮叨叨,这也算一种近似父母的关心吧,景娴很享受这种感觉,失去后才会知道,每天父母在你身边关心你这关心你那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惜的是,自己恢复修行后,也曾想过让容嬷嬷随自己修行,可惜,偷偷试了多次后,也没有帮嬷嬷凝气成功,只能放弃,景娴剩下能做的就是珍惜有嬷嬷陪伴的每一天。   到是让景娴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二次修行效果异常的好,虽然修为还没有恢复之前的水平,但已差不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具有皇气,再加上修行上的经验,所以,现在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就以凝气诀为例,现在她已经达到了第二层,从之前不能选择凝气对象,到现在可以选择自己想凝气的对象,而第三层,凝所想气类也指日可待,嘿嘿,到那时,这宫里只要和皇帝沾过边的,她就统统把她们身上的皇气凝过来,因为这具身体的皇气让她在修行上吃足了甜头,她就知道,这皇气可是修行的好东西,堪比灵气,自己现在就好比抱着个大金矿,如果不能物尽其用,好好开发一番,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不知道,师傅送自己来这里是不是就因为这个,脑袋一歪,景娴傻笑,真是太好了!   “娘娘,娘娘——”容嬷嬷总觉得醒过来之后的娘娘变了好多,皇上一直没来坤宁宫,娘娘一点不急,更不关心皇上晚上歇在哪个狐狸精哪里,每日盖封印也是应付了事,印子一盖,根本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这几日娘娘话里根本就没提到皇上一句,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待着,还不让人陪,不知道做什么,想着想着,容嬷嬷心急地望着自家娘娘,娘娘到底怎么了?   “哦,嬷嬷,怎么了?”总算景娴听到了声音,恢复了神明。   “娘娘,膳食备好了,我们回屋用膳吧。”   “嗯,回屋?嬷嬷,为什么?”景娴奇怪地看着容嬷嬷,前几日,自己就在花园里用食,嬷嬷没说什么,怎么今日要回屋了,她自然不清楚,在容嬷嬷眼里,一碗粥根本就不是正式用膳,自然在花园里便可以用食,想想,皇后,一国之母,膳食当然自有它的标准,哪是一碗粥可比的,可惜这些景娴压要就没注意过。   “娘娘,小林子刚才来说,十二阿哥要过来和娘娘一起用膳,现在这个时辰,十二阿哥马上就到了,娘娘,我们赶紧回去吧,娘娘。”   “十二阿哥?永璂?”对于这个乾隆的第十二个儿子,历史上记载的不过寥寥几笔,同其母一样始终未得乾隆圣宠,平白顶着嫡子之名却无嫡子之贵,记忆里,虽然能感觉到前身对这个儿子的浓浓母爱,可惜这对母子间的互动真的少得可怜,据说宫里的人都认定十二阿哥脑袋不灵光,所以,对谁都说不上话,不过,这位皇后却坚持认为儿子只是天生性格冷淡,又因为自己教儿不得法,加上后宫繁锁之事,还有前后五格格,十三阿哥都分去了太多前身的时间,才导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今天的局面,就算这个儿子也住在坤宁宫里,尽管这个孩子仅仅四岁,但两人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至少从景娴醒后到现在,今天才是他们这对母子间的第一次见面。   “娘娘,这是好事,十二阿哥终于明白娘娘您的心,所以才会主动过来,娘娘,奴才相信,以后一定会更好的。”看景娴愣住的样子,容嬷嬷想当然地认为是因为之前母子俩的关系不亲热,而今天,十二阿哥竟然会主动要过来和娘娘一起用膳,所以,她的皇后娘娘才会这样不知所措。   “嬷嬷,我们回去吧。”打断了容嬷嬷的话语,景娴笑笑,这个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并不要紧,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位皇子就绝不会早逝,不管因为何种原因。   永璂不急不缓地走着,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不喜不悲,很符合宫里人对他的定位,就是见自己的额娘也不见欢喜,因为他的脑子不好。   小林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的主子后面走着,脸上也同他的主子一样,不见任何表情,所以宫里的人也认为这小林子也被他的主子传染了,脑子都出了问题。   “十二阿哥到!”   “娘娘,十二阿哥来了!”很显然,母子见面,母子俩还没什么表示,容嬷嬷反而成了最高兴的人,为她的娘娘,也为她的小主子。   “儿子见过额娘。”嚅嚅的童腔却不冷不热,景娴听不出任何感情。   “永璂来啦,饿了吗,容嬷嬷一听到永璂来,早早就把膳食备好了,我们用膳吧。”景娴也不在意,一个初见面的便宜儿子,不要指望她有多大的感情,就算这个儿子很漂亮,继承了父母最好的外貌基因,没有表情的脸也是一张可爱至极的包子脸,可惜黎景娴不是正太控,尽管她是的职业是老师,但那仅是她的职业,不关乎其它,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宅女,修行前,宅在家里让自己天马行空,修行后,宅在家里修行不停,如此而已。 ☆、第 10 章   “是,额娘”还是那般平淡无水的声音,不过若是景娴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孩童眼里一闪而逝的目光,可惜景娴没有注意到。就算再修行,她还是那个笨笨的黎景娴,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聪明怜俐,心细如发的黎景娴。   没来由的,景娴感到莫名的紧张,望了望孩子,明明孩童还是那个面无表情,近乎外人眼里痴呆的孩童,眼里,依旧一片平淡无奇,不见波澜,是这样的孩子让自己紧张?   母女俩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安静地用着面前精美的膳食,食不言,寝不语,也因为他们无话可说。   “额娘,永璂吃饱了。”一声轻叩,那是永璂放下筷子的声音,容嬷嬷闻声皱了皱眉头,只是想到什么,最后还是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   站在永璂一旁的小林子一直低着头,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当他听到那一声主子发出的声音时一脸惊讶之情。   景娴也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直莫名绷着的心弦一跳,不过很快便不以为然,心里告诉自己,面前的孩子不过四岁,就是咂巴着嘴吃饭都是正常的事,不过就是放个筷子发出了声音,有什么大不了,何况自己都做不到时时记着这些烦人的规矩,要说来到这里,景娴最烦的是什么,莫过于这些数不清的规矩,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要这样,要那样,这还是现在景娴躲在坤宁宫里,要是出去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规矩等着她。   不过,景娴又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他真的是那位历史上所记载的短命可怜阿哥吗?从孩童进来开始,她就对他进行了望气,一望之下,景娴大吃一惊,修行以后,她对气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如果十二阿哥真是那个可怜阿哥的话,他身上的皇气应该很弱,可事实恰恰相反,除了还没有见过面的乾隆皇帝不知道情况外,这个孩子身上的皇气无人能比,就是当今太后也不能。   这个发现推翻了景娴对十二阿哥的所有论断,这样大气运的人怎么可能凄惨一生,拥有大气运的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别说不会有大凶,就是有,也定是逢凶化吉,哪来的可怜,还有现在这位阿哥的冷淡处境又是怎么回事?景娴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望错了。   为了验证自己到底出错了没有,吃饭的时候,景娴很小心翼翼地频频朝永璂望去,没办法,那种紧张感一直都在,吃饭,夹菜,喝汤,吞咽都没有放过望人的机会,可惜,望是望了,却没看到自己儿子,大清朝十二阿哥隐隐抽搐着的眉角,所以,一向在人前面无表情的永璂阿哥失态了,那一声筷子声充分说明了一切。   “永璂吃饱了?额娘也饱了,容嬷嬷,让人撤下去吧。”放下筷子,始终看不了所以然来,景娴也没了继续用膳的兴致。   一时间,母子俩又再次陷入沉默,儿子不想说,额娘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或者两人都不是那种会主动去亲近谁的人。   “皇上驾到!”   换成其它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景娴也许会紧张,不过这个时候听到,景娴却莫名地松了口气,总觉得和这位阿哥在一起,无话可说还不要紧,关键是对着这个孩子,景娴竟会感觉到压抑,所以,比起和儿子沉默的紧张相处,景娴也许更愿面对从未谋面的便宜丈夫,她现在很肯定,之前让自己一直紧张又压抑的原因就是面前这个仅仅四岁的孩子,她的亲生儿子,这孩子真的只有四岁吗?景娴严重怀疑。   果然,很快,事实便证实了景娴的想法是无比的正确,就是对着这位大清朝的皇帝,景娴也没有感觉到面对着自己儿子时的那种压迫感。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自己儿子一如既往平淡无奇的声音影响,面对着这位紫禁城大老板,景娴竟生不出一丝紧张感来,亦或是和他相比起来,永璂带给人的压迫感更强,没有细想,景娴现在的注意力暂时都放在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大清朝皇帝上。   现在是乾隆二十年,乾隆皇帝很快就会迎来他的四十五岁生日,比起现代自己见过的同层次大叔,这位皇帝还不错,景娴心中给出了评价。   她却没想过,这何止不错,从不知愁为何物,保养得当的乾隆皇帝又岂是现代为生活奔波的大叔能比拟的。   “嗯”乾隆轻哼,眼里是毫不掩饰对这对母子俩的厌恶,特别是看到母子俩又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站着,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要不是因为有事,他才不会过来。   站在一旁的容嬷嬷心里那个急,偏偏又没有办法,我的娘娘哎,十二阿哥不殷勤也就罢了,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十二阿哥一直就是这样,可是您怎么能也这样!您明知道皇上喜欢什么,就是装您也装一下啊!   景娴也纳闷,这次乾隆眼里明显的不喜,她是想不看到也不可能,景娴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喜,干嘛要来,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再说自打前身病倒以后,什么初一,十五的规矩,早就名存实亡了。   既然人家对你没有任何好感,景娴自认为也没必要去讨他的欢喜,反正她来这里又不是玩后宫的,谁怕谁,修行在身,底气十足,大不了走就是,要不是这里浓郁的皇气,说不定她早走人了,永璂在哪,她都可以让他过得悠闲无忧,她可是真人,师傅说过了,真人就该有真人的样子,向凡人低头,自贬身份的事,绝不能做,就是皇帝,大气运一身者也不行!   何况,照她望气结果看,自己家的小永璂气运也不在他之下,再过几年,还不知道这紫禁城里谁才是最大气运者呢!   “齐亲王前阵子战死沙场,他那福晋也跟着殉了情,整个齐王府就只剩下个小格格,朕准备把她接进宫来,放在你名下养着,做皇后的养女,你准备下,明天人就到了。”乾隆一肚子火,身为大清皇帝,何曾受过这般冷遇,哼,若不是不得不来,他才不来,她是皇后又怎么样,皇后的养女名分是比妃子名分高,可是,在乾隆看来,在这样无趣,克板的皇后身边,名分远不如在令妃身边享受温暖的亲情来得好,要不是怕真养在令妃名下,朝中那些老臣又要来烦他,他根本就不会来。   说完了事,乾隆早不耐烦,拨脚走人,更令他恼火的是,这母子俩没人送他,在乾隆的思维定性里,他可以甩脸给别人看,别人是万万不能给他脸色的。   永璂从来对他这个名义上的皇阿玛就没好脸色过,能说句皇阿玛吉祥都不错了,还想指望什么,有时候他就是不甩乾隆又能如何,既然你们都已认定他脑子不灵了,不懂得迎合圣上的心便再正常不过,如果他哪天懂得对乾隆笑脸相迎了,那才是不正常了。   乾隆走人,永璂瞧都没瞧上一眼,眨了眨眼,永璂若有所思地望着景娴,他的额娘,大清朝乾隆帝的继后。   景娴根本就没理会乾隆走不走,刚才乾隆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都震住了,她,没听错吧,齐亲王,异姓王?!   历史系出身的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康熙朝之后再无异姓王,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乾隆朝从哪冒出来的异姓王?! ☆、第 11 章   清代最出名的异王莫过于平西王,只是这位让野史描述得绘声绘色的人物被康熙收拾完后,清再无异姓王,只有宗室爵位,异姓功臣爵位及蒙古爵位,清史上为人所知的很多人物,如福康安,李鸿章,曾国藩,都只是爵位,即便出现的亲王之称也不过是爵位下的等级之称,如和硕亲王。   齐亲王?这称呼是什么,景娴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很肯定,历史上的乾隆朝根本不存在齐亲王这样一个人物,亲王人物一定会记录在案,只要有,后世史书总会有提及,但景娴从没见过关于这个人物的任何记录,也许她的脑子是笨,可是在学业上景娴从来都是勤能补拙,一遍记不住,就多遍,直到牢牢记住,正因为一遍又一遍的记忆,所以景娴很自信她不会记错。   既然错不了,那现在这个齐亲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对劲,景娴从来到这个空间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雍正帝之后专门用作祭祀的坤宁宫现在还依然住着乾隆皇帝的继后,现在,又一个齐亲王跳出来了,就算史书有误,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除非,此清朝非彼清朝,根本就不是那个史书上所写的清朝,景娴越想越可能,自己不就是跨空间而来,这么一想,景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再仔细一想,景娴突然想起,那天师傅好像一时兴起,先撕开的是小说书之空间,后来,后来,自己再有意识时就到了这里,不会,自己来的是小说书空间?景娴无语,你就是小说,你就是虚构,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景娴摇头,既来之,则安之吧,自己一预备仙人还会怕,对了,书叫什么名字来着?   景娴黑线,那是师傅买来的,她从来没看过!   “娘娘,娘娘——”容嬷嬷急了,娘娘到底怎么了,万岁爷走也没管,十二阿哥还在也不顾,就自个儿发起了呆。   “嬷嬷,什么事?”刚回神的景娴看着容嬷嬷,很正经。   “娘娘,皇上刚才说的,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下?”容嬷嬷叹口气,想来想去,她只能归结,娘娘还没从悲痛中完全恢复过来。   “是要准备,嬷嬷,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从来都很放心。”她是有前身的所有记忆,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还是让别人来最妥当,而且她不是皇后娘娘吗,动嘴是她的事,动手那是别人的事,这才正常。   “娘娘放心,奴才会准备好的。”容嬷嬷心里欢喜,得到皇后娘娘的肯定,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额娘,儿子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永璂打断了这对主仆无比和谐的画面,他不知道,如果不出声,自己的这位额娘是不是压根就忘了这屋里还有他的存在。   果然   “永璂?你还没走?”众人石化,可怜的娘娘,您什么时候能恢复!   “额娘,儿子明日再来,永璂也想看看那位格格。”   “额娘知道了,好好休息,额娘明天等你。”景娴笑笑,她会努力更好地去适应这里,看着自己儿子离开,最后景娴又补了一句好好休息,自己是他的额娘,应该这样说,至于儿子不是历史上那个可怜阿哥,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记着自己答应过的就好。   母子俩的对话,当事人认为理所应当,却不知差点没惊掉旁边嬷嬷,宫女,太监的一地下巴,这,这是皇后,是十二阿哥吗?!  “   皇后娘娘的性子说好听点叫严谨,说难听点就是古板,而且这种古板是一条筋从头通到底,从不知道变通,对着宫里人如此,对着皇上如此,就是对着自己的子女也难得一见笑容,无论什么话即便是关心的话从这位皇后娘娘嘴里出来也没了关心的味道,哪想到现在,皇后娘娘居然笑着和十二阿哥说话,更重要的是从话里他们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情,那是母亲对儿子的淳淳关爱之情,虽然不多,但和以前相比就是天差地别。   还有十二阿哥,这位阿哥在宫里的名气一点不比他的额娘少,一样的,说好听点是冷清,不爱说话,难听点就是呆板,笨,别说对着其他人了,谁见到皇上不是陪着小心,说尽好话,可他倒好,根本理都不理,至于礼数,你也指望不上,时间长了,大家总算是明白了,十二阿哥这脑子就是个不清楚的,脑子没有问题,会是这个样子,可以说,十二阿哥和他的额娘比起来,更是这个紫禁城里独一无二的异数。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突然之间都正常了,大伙能不惊奇,就是容嬷嬷也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容嬷嬷满脸笑意,无论如何,看到娘娘和十二阿哥感情变好,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这宫里,娘娘和十二阿哥是真正的相依为命啊。   永璂离开了屋子,后面跟着小林子,再后面是嬷嬷,眼睛余光看了眼跟着的嬷嬷,他不喜欢这种老妇人,十有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没办法,这是规矩,所以他不能不要,只能让她远远跟着自己,以前的皇后眼里,规矩就是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存在,那么现在呢,他是不是可以一试?   呵呵,病了一场,想不到人倒变得有趣了。   “嬷嬷,你们也下去吧”挥挥手,景娴让人都退出去,因为修行所以来到这里,当然要抓紧时间修行,至于其它的,什么宫斗,什么恩宠,她从没想过,和修真大道比起来,这些就是浮云。   “兰馨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以后,我就是你皇额娘了,要叫额娘,知道吗?”扶起孩子,瞧着面前的孩子,漂亮的一个孩子,想着以后也是大美人一个,可是再看到孩子此时身着的素服,景娴心里叹了口气,不过六岁的孩子便父母双亡,在哪个时代都是可怜的孩子,再有荣华富贵又如何,抵得过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吗。   “兰馨知道了,额娘。”兰馨想到嬷嬷反复和自己讲过的,以后,自己就要在皇宫里生活,皇后娘娘就是自己的额娘,所以,听着景娴的话,很乖巧地喊了景娴一声额娘。   景娴对额娘这个称呼没多少感觉,亲近这个孩子,只是因为可怜孩子的身世,让一个没结过婚,生过娃的人一下子变成慈母,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   “好孩子,额娘已经帮你备好了房间,一会儿去看看,差了什么就说,知道吗?额娘再帮你备。”不过,这些基本的事,景娴还是做得有模有样。   “十二阿哥到!”正说着,永璂到了。 ☆、第 12 章   “永璂,快过来,以后这就是你的兰馨姐姐,要好好和姐姐相处,知道吗?”景娴左手拉着兰馨,右手拉着永璂,点头,自己越来越有身为人母的样子了。   “兰馨见过十二阿哥”皇后可以这样说,但她不能这样认为,兰馨来之前有听过一些关于这位十二阿哥的传闻,但无论如何,皇后的养女绝对不能和真正的阿哥相比。   “嗯”永璂对于这种小女孩根本不在意,他来的目的也不是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一下子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景娴干笑看着两个人,这妈果然不好当,不知道前身这位儿子是如何弄出来的,根本不像四岁的孩子。   “娘娘,中午的时候,乾清宫就来人说万岁爷晚膳摆在坤宁宫,娘娘,今天是十五,您该准备了。”不好,容嬷嬷适时说话,要不,景娴都不知道下面讲些什么,对着小孩,她真没经验。   “准备?准备什么?”景娴不解,皇帝的膳食可论不到她多手多脚,自有御膳房操心,她还要准备什么。   “娘娘,今晚皇上留宿坤宁宫。”见景娴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孩子又在,容嬷嬷只能低声点醒景娴。   这次景娴想起来了,虽然这里和自己认知的历史有出入,不过大体上的走向基本一致,比如帝后之间初一,十五的留宿规矩。   陪大叔睡觉,景娴给自己脑补,好吧,师傅说过,对于修真之人来说,一切凡事都是浮云,有些修真人不是为了修真亲情什么的都统统舍弃了吗?可是,景娴知道,如果当初自己有父有母,她是绝舍弃不了亲情,就算不能踏上修真一途,她也不会放着亲情不顾。   既然做不到视为浮云,景娴自然有想法,真要陪大叔滚床单?这才是在这里修真的最大问题,躲得过一次,能次次躲过吗,头疼,景娴很头疼。   “兰馨,一会儿,你皇阿玛要过来哦,可是专门来看我们兰馨的。”暂时把事放一边,这也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   “皇上要过来?”兰馨惊讶,见皇后还好,见皇上,小姑娘就有些慌张了。   “是啊,兰馨,不是皇上,是皇阿玛,记住了吗?”景娴点点小姑娘的鼻子,孩子就是孩子,再如何懂事也不能跳脱出孩子的范围,当然,旁边这个不算,景娴嘴角抽了下,那位正在悠闲喝水的人压根不能算在内,明明只有四岁,可是一言一行,偏偏似成人般的有模有样,至少,如果他不想开口,景娴绝不会主动凑过去,景娴也明白了,像昨天自己感觉到的那种压迫的气场就是这位造成的。   这样的人,你还敢当小孩子对待吗?真不明白,前身怎么会没看出这些来。   “娘娘,李公公来了。”外面进来一宫女。   “李公公?乾清宫的李公公,让他进来吧”景娴想了想,从前身的记忆里找出了这号人物。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身吧,有什么事?”换作其她娘娘也许会巴着乾清宫里的这些皇帝身边的宫女,太监,只是景娴无所求,自然谈不上,当然笨景娴也明白不了这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   “今晚皇上有事不过来了,不过皇上特意让膳房准备了膳宴送过来,让娘娘和十二阿哥,兰馨公主享用。”虽然没有得到景娴什么好处,这位李公公说的话还是很动听,皇上皇恩浩大,人不到,是有事,但心意到了,晚膳让人专门弄好,充分说明对今天新认养女的重视。   “皇阿玛对兰馨真好,等皇阿玛有空的时候,兰馨一定要亲自去谢谢皇阿玛!”兰馨这话也说得滴水不漏,再乖巧的孩子进了皇宫也得学会生存,不管是她自己想的,而是别人教的,她都懂得这里最大的倚仗是这紫禁城的主人,乾隆皇帝,风光也好,荣华也好,都得这个人给你才会有。   “兰公主有心了,皇上一定会知道的。”李公公俯首,自己虽是乾清宫的人,但终是奴才,该有的礼数更不会自以为的就忘了,在这个宫里,守好本分才能更好地活着。   “李公公,皇上还有其他吩咐的吗?”景娴没那么多心思,她只关心这皇帝倒底今晚还来不来留宿。   “回娘娘,皇上没有别的吩咐了,奴才告退。”   “嗯”景娴乐了,不来就好,一来对陪大叔睡觉无感,二来,她已隐隐觉得自己修行到了一个小关口,只要一过,小周天行气便可圆满,说不定就在今晚便可有所突破,小周天行气圆满后,她便可以更多掌握对气的运用,其中就有现在来说对她很重要的迷气令,以气惑人,以气制幻,幻境下只能任自己所为,那时,也许可以在乾隆身上试试,滚床单的事还是最好不要。   挥挥手让李公公走人,景娴一下子心情变得很好,张口就想叫容嬷嬷摆膳,心情好当然胃口就会好。   “容嬷嬷,咦,人呢?不管了,摆膳!”不要紧,一屋子的人谁都可以。   永璂依然悠闲坐着,皇上来不来他从没兴趣,不过,眼睛似无意扫了兰馨一眼,这个女孩倒也不笨,算是明白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了。   只是,永璂眯了眯眼,他的这位额娘,倒让他看不懂了,一场病,改变了这么多吗,以前的她再是一国之母,再是处处规矩,心里其实也想着乾隆的恩宠,可是现在,永璂很肯定,她半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刚才在她眼里,永璂十分清楚地看见她的轻松,乾隆不来,她反而高兴了,永璂吹了吹杯中水,她变了,彻底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吗?   永璂不动声色地望了景娴一眼。   直到景娴拉着两个小的吃着饭,容嬷嬷才再度出现,望着她的娘娘,欲言又止。   “嬷嬷,你有话要说?”被人这样看着,要说又不说,景娴终于放下筷子,被容嬷嬷弄得吃不下去了。   “娘娘——”容嬷嬷看了看十二阿哥,以前娘娘不是从不在十二阿哥面前说宫中事吗。   “嬷嬷,有事就说。”景娴不是前身,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娘娘,刚才奴才去打听了,本来皇上已经在来坤宁宫的路上了,结果在半路让延禧宫的人给拦着叫去了,原来是令妃有孕了,太医刚诊断出来。”容嬷嬷一脸愤慨,早不诊晚不诊,偏偏是今天十五,娘娘的好日子诊出来,这样一弄,娘娘要见到万岁爷又不知道是哪天了,难道真得等到初一吗,还有孩子,这令妃倒是好福气,谁不明白,在这后宫,孩子就是富贵的最大筹码。   “哦,令妃有孕了。”景娴点头,她当然知道令妃是何许人,未来嘉庆帝的额娘嘛,荣极一时的乾隆帝宠妃。   “娘娘,你不用担心,这宫里人能怀上的人多的去了,可是有几个生得下来,现在,想高兴还早呢!”   “嬷嬷,以后这些事你不要多去打听,万一别人知道了不好,明天你按着份例把东西赏过去,其它的就不要多管了。”景娴虽然不明白宫斗境界,而她也只想容嬷嬷平安就好。   至于令妃,年头刚生的七格格,刚进秋,便又有了身子,果然得宠,没记错的话,这胎出来的是十四阿哥,仅活了三个年头,一个短命至极的阿哥。   景娴笑笑,令妃也好,哪个妃子都没关系,只要把乾隆弄得没时间来她这里就好。   所以,令妃,好好干吧,加油! ☆、第 13 章   晚饭后,她便让两个小的回了各自的屋,再清退了所有的人,为的就是抓紧时间修行,今夜,她总感觉一定会有所突破,寅时,景娴已入定多时,一缕紫气东来从窗外缓缓流进屋内,以现在景娴的修为她只能牵引到很小一缕,可不要小看一缕的质量,就是这么一小缕,也大大加速了景娴的修行速度。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景娴四周出现了一阵气流,如果这时有人在景娴身边的话,就能看到景娴整个人随着这阵气流在改变,和以往不易察觉的污渍不同,这次皮肤间大片片的黑渍流出,很快气流消失,景娴睁开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成了,小周天行气圆满!   小周天行气圆满,意味着任督已通,接着便可以大周天行气,打通全身筋脉,景娴舒心一笑,师傅,徒弟小周天圆满了!   可惜这里的规矩太多,自己不能再接着进行修行,为了皇气,只能继续留在这里,权当有舍才有得吧。   正要起身,景娴才发现自己一身白色里衣已然变成了黑色,全身上下更是粘粘的,这才是真正的伐毛洗髓!还好景娴从感觉到自己快要突破便一直准备着,拿过墨汁泼在床上,景娴这才叫人进来服侍。   乾隆很开心,多子多福,谁不想,何况是身为天子的他,安抚功臣遗孤固然重要,但能比得上自己的子嗣重要吗,挥退了一干人,乾隆搂着令妃,他的爱妃,心里一片舒心。   “皇上”一声娇嗔,让乾隆更是酥到骨子里,娇滴滴的柔弱美人在怀,如果不做些什么,乾隆都觉得都对不起自己。   “令妃,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多加注意,早上的请安就免了吧”享受着令妃服侍自己穿衣戴帽,乾隆心里一片满足,这种任自己驰骋的小女人最合他心。   “皇上的心意,让臣妾好感动,臣妾谢过皇上!”令妃为乾隆穿戴整齐,听乾隆这样一说,立时轻靠进乾隆怀里,抬眼深情看着乾隆,眼泪在眼眶里转动,水汪汪的,乾隆一看心里就是喜欢,最爱娇滴滴的小女人。   “好啦,看你,不过就是件小事,你就这样,再有其它事,你不得哭成什么样。”美人送怀,乾隆顺势就搂住,还轻拍着令妃后背,生怕怀中人真哭出来。   “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一辈子都会好好记在心里,可是臣妾却不能占着皇上对臣妾的好肆意妄为,更不能坏了宫里的规矩。”令妃点到即止,她心里清楚得很,只要一提这规矩,皇上想到的立马就是坤宁宫那位,对皇后的不满就会又加几分。   “哼!又是规矩!”果然,乾隆冷哼,一脸不喜,不用猜都知道这般不喜是给谁的。   “皇上,时候不早了。”从乾隆怀里出来,令妃再为乾隆整理了下衣服,很好地掌握着早上同乾隆的小温存,不多不少。   “臣妾恭送皇上!”   “好了,令妃,以后这礼就免了,你怀着身子不方便。”乾隆很满意令妃最后望着自己的眼神,饱含柔情和不舍,扶了令妃一把,乾隆才最终离去。   “奴才给娘娘贺喜!”   “奴婢给娘娘贺喜!”   一大早,乾隆前脚刚走,后脚,延禧宫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就跪了一地,向这个宫里唯一的女主人贺喜,服侍主子久了,谁都知道主子的喜好,这位从洗脚婢一路爬上来的令妃娘娘一大喜好就是喜欢一屋子人三五不时的全跪着恭维她,充分满足她从奴才变成主子的虚荣心。   “都起来吧。”果然,令妃满脸笑容,众人心中松口气,只希望他们的这位主子天天都是好心情,大家也可以少遭罪,娘娘的温柔,体贴那是皇上才能享受到的,可不是对着他们。   “谢娘娘!”一听主子这话音,大家便知道今天主子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起身后,各人各自忙开,延禧宫这位主子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就是心情再好她也容忍不了,任何细小的地方没有做好,等待他们的就是责罚,轻则呵斥,重则——,收回心,别想没用的,专心做好手中的活才是最重要的。   “腊梅,昨晚你做得很好,坤宁宫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娘娘,昨晚皇后和兰公主,十二阿哥用过晚膳后便休息了,没有什么动静。”   “哦,她没有任何不满?平日里她不是满嘴离不开规矩吗?怎么不讲规矩了?”令妃毫不掩饰眼里的嘲笑,这个皇后娘娘,有时令妃都替她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到现在都不明白宫里的生存之道,皇上就是规矩,你和皇上讲规矩,就是和皇上作对,和皇上作对,你就是找死!   白白长着副好样子又怎么样,讨不到皇上的欢喜就是没用,三个孩子只剩下个脑子有毛病的,自己花力气去对付都是浪费,你就是把那个孩子认养在名下又如何,她能和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相比,痴心妄想!何况,她能让皇后没了两个,就能再让皇后没了剩下的。   轻抚小腹,令妃冷笑,昨天才报出身孕为的就是挤兑皇后,初一,十五的规矩在她令妃眼里不堪一击,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她怀得很稳,服侍皇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即便服侍不了皇上,她也有的是办法把皇上留在延禧宫,总之,她一定会牢牢抓住皇上,任何人都别想在她手里钻空子!   “腊梅,冬雪,随本宫去坤宁宫!”   “是,娘娘!”   搭着两人,令妃缓缓往坤宁宫走去,毫不在意时间的早晚,皇上免了她的早安,她可不会真傻到不去,她要去,她去了,皇上才会更厌恶皇后,她令妃能从宫女一步步做到妃位,就能再一步步走下去,一直走到她想要的位子上! ☆、第 14 章   “令妃娘娘到!”随着门外太监扯嗓的声音,最后一个人,令妃到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甩帕,请安,似乎礼数周到,只是让人看着怎么看都很随意,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那就走吧,再晚就迟了。”景娴算着时间这个时候慈宁宫的那位主儿差不多起床了,过去刚好,手一挥,景娴当头就领着各宫妃子往慈宁宫赶去,完全不在意令妃的姗姗来迟。   众妃愣住了,平日里个个人前谁不是不动如山,这个时候也全崩了,饶是大家在这宫里经历的多了,也经不住这出,这是怎么回事,这令妃昨晚做的事谁人不知,初一,十五那是祖宗定的规矩皇后伺寝,却生生被令妃抢走了皇上,这是什么,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打皇后脸啊,今天一早又让大家都等着她,谁不知道这是令妃故意做给皇后看的,以往皇后娘娘不是应该义正严辞地说道令妃吗,因为令妃不守规矩,要知道这位皇后娘娘讲起规矩来就是皇上的面子也照摞不误,否则以当今万岁爷喜爱美色的本性,这位有着满洲第一美人的娘娘怎么会不见半点恩宠。   也正是因为皇后刻板,凡事都是规矩的性子,众人认定今天是少不了一场好戏了,可是现在呢,皇后娘娘居然什么都不提,这是什么意思?一下子,众人心思又活络开了,皇后娘娘承认输了?不可能,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   那是留着后手?对了,这不是赶着往慈宁宫去吗?可别忘了,慈宁宫那位一直对皇后娘娘喜爱有加,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大靠山,是了,皇后娘娘不是不说,是准备让慈宁宫那位做主,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都愣着做什么,别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间。”景娴皱眉,她还赶着到慈宁宫去凝气呢,这些女人在她眼里就没几个有用的,这阵子下来,景娴算是看明白了,除了少数几个外,其她的女人在这宫里就纯粹是个摆设,根本连乾隆的边都没沾到,哪来的皇气,想着,景娴余光瞄了眼令妃,虽然长得一脸小家子气,也不明白乾隆为什么就好这口,不过,能和乾隆近乎就好,有了身孕皇气更会增多,过会到了慈宁宫,她身上的那点皇气也不能落下,景娴暗自点头,提醒着自己。   令妃最先反应过来,本来准备好的话语也只能咽回去,不过,拿出帕子有模有样地擦了擦额头,趁着帕子的掩饰,嘴角一勾,蠢人,以为到了慈宁宫,她就会怕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拾着两个宫女的手令妃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后。   不一会儿,慈宁宫到了,宫外的宫女,太监看到众人后又是一番请安。   “嬷嬷,老佛爷起身了吗?”   “回娘娘话,老佛爷刚起身,请各位娘娘稍等。”   “有劳嬷嬷”重复着每天都在说的话,景娴领着众人静静等待着太后的出场。   “老佛爷到!”很快太后娘娘也同往常一样没过多会儿便来了,看着那位号称老佛爷的太后出场,景娴低下头,以为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不合理,可是,景娴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下,单这个称呼,景娴都觉得想跳脚,乾隆老妈什么时候也称老佛爷了!   “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免了,大家都坐吧!”太后很满意地点点头,大家都守规矩才是好的,眼光一抬看到令妃的动作明显慢着别人半拍,心里不喜,昨天才诊出的身子,今天就开始做样子了,包衣就是包衣,上不了台面!   “皇后,你今天气色不错,怎么没带昨天那位宫外来的兰馨公主来给哀家瞧瞧,哀家可是听说长得水灵灵的。”   “回老佛爷的话,那孩子刚进宫又是戴着孝,臣妾想过几天等孩子脱了孝再来给老佛爷请安。”景娴有板有眼地回答,暗里却是在不断凝气,这里皇气可不少,乾隆每天都要过来给太后问安,再加上太后本身的,妃子的,来一次,凝一次,景娴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皇后考虑得不错,那就等上几日吧。”太后点头,这些东西她是很信的。   “臣妾替兰馨谢老佛爷关心!”   “你啊,快起来,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桂嬷嬷,一会儿去挑些小姑娘家用得上的东西送去坤宁宫,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算是哀家的一分心意吧。”太后脸上毫不掩饰对现在这位正牌儿媳妇的喜爱,更因为她总感觉从皇后这次病好后,虽然笑脸还在,却不见亲热,所以,言行间,她都想和皇后拉近点,无论如何,皇后这张牌她一定要拿住。   “臣妾谢太后赏赐!”   “好啦,你平时就多用心吧!”   “臣妾知道”   “皇后,听说你昨日不小心把墨汁洒了?你啊,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额娘,做事还不稳重!”虽然景娴听着太后这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大早这一屋子女人看着她的眼光不对,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事了,景娴咋舌,不过一件小事,一晚上就可以人尽皆知,后宫是什么,景娴觉得自己开始明白一点了。   “臣妾以后会注意的。”   “令妃,刚有了身子,自己就多注意,没事儿就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走。”太后收起笑脸,对令妃,她向来不喜,一个包衣,占着几分恩宠,就开始不知所谓,和年氏还有那高氏一个样!都是她最厌恶的!   规矩也是她可以破坏的吗?说这几句是对她的敲打,就是怀着身子,太后也不放眼里,这紫禁城消失的人太多了,其中就包括皇家的阿哥,公主,在肚子里出不来的,出来长不大的,人老了,见多了,便不放心上了。   “臣妾知道了。”   看着令妃那柔弱的样子,太后心里更不喜,才几天的身子,就开始扶着了,也不怕折了自个儿的腰,不过太后也没多说,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喜欢的,说多了,母子俩之间起了隔应,不值当。   “皇上到!”说着话,乾隆也到了。 ☆、第 15 章   这位皇帝做得很轻松,景娴扯扯嘴角,算是给乾隆下了结论,看他这样子,他老爹一半的勤奋都比不上,大小老婆这才前脚刚到,后脚他就来了,什么国家大事看来在他眼里也没什么,至少景娴见不到乾隆忙了什么,勤政爱民没有,和他的爱妃徘侧缠绵到是时时见到,这不,刚进屋,和他的令爱妃就已经眼神亲密了一次,欲语还休,含羞带怯,很是醉人啊。   景娴真得很想视而不见,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奈何令妃娘娘的电力值太高,想不见都不可能,没看到太后变了又变的脸,这乾隆刚进屋这会儿,变白变黑又变红吗,没见各位娘娘那嫉妒加羡慕堪比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吗,   “儿子给额娘请安!”收了收魂,乾隆才正色同自己老娘说话,他就爱这种感觉,众目睽睽之下偷着暧昧一下,心里美不胜收,别人不知道,总之乾隆历来就喜欢这样,否则那么多的风流史从何而来。   “皇上快过来坐!”太后早恢复的脸色,现在里里外外都说皇上是孝子,这就够了,没必要为了个包衣起波澜,何况这些年,看着他宠过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哪个长久过,想到这些,太后的脸色又好了几分,操那些心干嘛,她已经站在了后宫最高的位置上,没人能动摇,看戏就好。   “谢额娘,额娘昨晚休息得可好?”见太后笑脸迎人,乾隆心里乐意,这般母慈子孝的画面是他最高兴看到的。   “好,我和皇后正在说刚进宫的公主呢,这下皇后身边要热闹了,孩子就是好,在那都能热闹起来。”   “是,额娘说得是,以后宫里的阿哥,公主会越来越多的,这不,令妃昨天诊出身孕了,以后额娘想不热闹都不行。”下意识地,乾隆看一眼皇后都不愿,只要提到皇后,乾隆总会避重就轻敷衍过去,这个女人要不是当初自己额娘坚持,他是万不可能立她为后,现在让她坐在这个位子上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她不出错最好,一旦出错,他绝不会留情!   听到乾隆提到自己,令妃赶紧一个媚眼儿过去,乾隆欣然接下,脑子里又想起了昨晚和令妃的旖旎,身子一热,赶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刚上来的念头压下去。   “是啊,老佛爷,我们都会努力的!”望过去,妃子们一片都低着头,模样好不羞怯,其她妃子岂会甘心令妃独占鳌头,乾隆一说,舒妃,愉妃,婉嫔,颖嫔,忻嫔,立马一个接一个急着表态,更不忘了最重要的一环,对着乾隆大抛媚眼,想有娃,得先有爹不是。   “好,好,哀家就盼着这宫里再热闹一些。”太后笑容满面,乐得做这个顺手人情,多子多福当然好,至于阿哥,公主出自谁的肚皮,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   景娴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时候,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不在状态,只能目瞪口呆看着这些人,现在,多了,也习惯了,自己只要抓紧时间修行就好。   景娴没有注意到的是,还有一个人也和她一样静静坐着,嘉妃,曾经也是乾隆恩宠一时的妃子,活着的阿哥里,四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都是嘉妃所生,不过现在嘉妃的脸色不太好,她病了,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嘉妃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人,皇上,臣妾病了,你知道吗?叹口气,嘉妃移动目光,惊讶地发现,皇后居然也不动于衷,按这位的脾气,就是不说什么,脸上也早表现得清清楚楚,今天这样子是怎么了?   自己不为所动,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对于一个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的人来说,再争这些干嘛,可是皇后呢,平常的皇后绝不会这样,人病了,心也粗了,往日对皇后的注意也少了,这样的皇后,嘉妃觉得自己该好好想想,为了她的孩子。   “嬷嬷,我休息一下,让人都散了吧。”回到坤宁宫,景娴最想做的就是休息,让一群女人叽喳那么一大阵,谁都吃不消。   “奴才知道了”容嬷嬷没有多说,带着人退了下去,她知道最近自己的娘娘从太后那儿请安回来后都要休息一下,她也只是以为自己的娘娘一来一往累了,娘娘的身子金贵着,一场大病,肯定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容嬷嬷更决定一定要多注意娘娘的饮食,让下面的人安排好,尽快让娘娘补起来。   屋子安静下来后,景娴也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做,就是想让自己整个人静静地完全放松一下,修行上,就如叶白说得一样,景娴向来心态很好,修行重要,但不会硬强迫自己去不停修行,想休息就休息。   倒在床上,景娴揉了揉额头,太头疼了,要不是皇气确实对修行大有帮助,景娴真想放弃,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宫多少女人,得是怎样的大戏!   “咣!”令妃随手砸了手中的杯子,现在她很不舒服,本来准备好挤兑皇后的,结果一肚子话硬是半句没说出来,就像重重一拳挥出,以为挥到对方脸上,结果却挥到了棉花上,根本没见半点力气,这让她如何不气,明明今天得意的应该是她,结果看皇后她一脸无所谓的样,令妃就直恨得牙痒痒,   越想越气,令妃又想砸杯子,可一摸,手边竟没有可用的杯子。   “都死哪去了!上茶!”火发到了下面人身上,谁都不愿上个这茶,可不得不去。   “娘娘,您的茶”   “啪!”令妃甩手就是一耳光,现在谁在她面前都是受罪的份。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宫女一听,急忙就退下去,心中松口气,还好,只是挨了一耳光。   “咣!”又是一声,令妃砸了茶杯,现在她怎么会有心情喝茶。   皇后,我倒是小看你了,过往装得差点让我对你低了防备,不过,现在你才来露这一手会不会太晚了,两个孩子都没了,皇上对你又没好感,你还能折腾出什么来,我们走着瞧,是谁笑到最后!   “娘娘,娘娘!”   “嬷嬷吗,什么事?”听着门外的声音,景娴睡得有些迷糊,还在半梦半醒间。   “娘娘,用膳时间到了,十二阿哥和兰馨公主都到了。”   “哦,我这就起”   “娘娘,奴才进来为你梳洗。”   “进来吧,嬷嬷。”   兰馨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永璂,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着比她小的人,却比她沉着,几次和他说话,他总是简单回答,绝不多说半句,真是奇怪的人。   就这样,两人都默默地坐着,等着景娴的到来。   “永璂,兰馨,你们来了!”   “兰馨给额娘请安,哇,额娘,你变了好多!”小孩子惊呼,顺着兰馨的声音永璂望过去,想看看小孩子嘴里的额娘变了什么,却不想愣在了当场。 ☆、第 16 章   永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定望着景娴,一夜之间,一个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多,昨天对永璂来说不过是个稍有趣的人,今天,对永璂来说,给他的却是一种熟悉,久违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熟悉了,前世他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记住,今世的他又如何能忘记。   望着眼前这人身上干净得不像话的气质,像,太像她了,虽然两人的长相天差地别,一个倾城倾国,一个只能勉强算是小家碧玉,秀气可爱,永璂轻摇了摇头,让自己从幻想中冷静下来,倾城倾国又如何,在他眼里,那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她就是自己心里的倾城倾国。   “永璂,你怎么了?”景娴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让人摸不透的儿子,好比现在刚进门就发起了呆。   “没事”永璂别开头,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有些湿,心中笑自己,碰到记忆里的东西居然就要掉泪,自己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了。   “那就快来坐下,用膳!”景娴拉过两孩子,她不会察言观色,也不够细心,以前上学的时候,她甚至从没发现过班里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情愫横生,而现在她也没有发现永璂刚才的异样,按叶白的话说,这叫粗线条或者叫做简单的人,总之很适合修行,因为心思不多,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简单的人向来活得都会很开心。   膳食早摆好,景娴确实饿了,被宫里的女人们折腾半天,不饿才怪,宫中一日两膳的规矩,景娴一直习惯不了,她以前可是正常一日三餐的主儿,餐餐不落下,最科学的规律生活,好在,虽然不能明摆着在这里一日三餐,可其它时间吃些零嘴还是可以的,当然面条,小粥,饺子,包子都被景娴自动列进零嘴里。   “兰馨,不要拘束,我们是一家人,想吃什么就说,知道吗?”景娴摸摸小姑娘的头,孩子精神不错,昨晚应该休息得好。   “额娘,我知道了”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   “永璂也多吃一点”最后不忘关心一下儿子,景娴便不再客气,领着孩子们吃起来。   永璂拿着筷子的手愣了下,只是这次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掩饰过去,漫不经心用着膳,永璂心里却多了很多疑问,又是这道菜,糖醋排骨,从他过来和这位皇后用膳开始,每次桌上都会有这道菜,他记得很清楚,以往偶尔和没生病之前的皇后用膳时,从没有出现,以前的皇后口味偏清淡,可是现在的她口味明显偏重,一桌菜一大半不是酸的就是辣的,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   如果说今天她身上突然的变化还是巧合,那么现在呢,现在皇后的口味和记忆中的她如出一辙,永璂真想敲自己一脑袋,之前的日子自己干什么去了,到现在才发现皇后异样中的问题。   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永璂笑了笑。却不知道他这一笑,让景娴差点没把筷子拿掉,她这是第一次见儿子笑啊!   “这几天让那拉家的人递个折子,进宫一趟。”   “进宫?”景娴不明所以的望着永璂,无端怎么想起要见那拉家的人,记忆里永璂从不和别人多接触,包括自己这个额娘和乾隆,更不见和宫里的阿哥和公主走动,更别说自己的族人,今天这样说还真是头一道儿。   “嗯,有事”永璂点头,他要护她周全,不管是什么原因,是她本身性子变了,还是内在人变了,他都要这样做,既然想好了,便要开始布置,自然要用到人,现在永璂想到的只有那拉家,与皇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若是以前做这些事,他还得顾虑皇后,以前的那位皇后事事想做好,偏偏做得事事不如意,现在好了,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这位,不说了解至深,但至少永璂肯定她不会成为麻烦,不会满嘴规矩,束缚别人的同时也束缚了自己。   至于做到哪步,取决于她的想法,她要自由,便让她自由,她要富贵,便给她富贵,无论什么,永璂自信,他都可以做到。   “什么事?”   “我听容嬷嬷说,昨晚你洒了墨汁,今天一早,宫里人尽皆知。”   “下次我会小心的,不让别人知道。”景娴不明白何为宫斗,自然不会明白永璂话里的意思,当然她心里也在恼这事,怎么大家都知道了,还好,现在自己掌握了更多法术,以后像自己身上出的黑渍也可以通过法术解决,绝不会再成为众人议论的中心,景娴点头,她现在有这个能力做到。   “问题不在你的身上,总之让人进来就行,我有事让他们去做。”永璂笑笑,和她一样笨得可以,前世他就说过,她只要这样就好,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剩下的,那是他的事,今生,无论是不是她,他一样会做到,永璂抬眼往景娴望去,现在的这个人和她实在太多相像,她们,可能会是一个人吗,前世她最后的去向他用了一生也没能知道,现在,他可以往这个方向想吗,给了他再次生命,还会再给他一次这样的机会吗?   永璂没有再往下想,答案他会自己去找出来,把要做的先做好才是现在最重要的,让整个坤宁宫安全起来,他才有机会去寻找答案。   “好吧”景娴点头,还是不明白永璂说的话,不过既然是儿子有事,就听儿子的好了,反正,随着修为的越来越高,她更有自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有自信护他安全。   “容嬷嬷,额娘需要的是一个服侍她的人,不是一个为她出谋划策的人,你只要尽心服侍皇后,做好你的本分就行,剩下的我会做,你明白我的话没有?”回到自己的屋里,永璂收起了笑容,正色看着眼前的老人,自己今天表现肯定让容嬷嬷大吃一惊了,她跟着自己来也是正常的,老实说,容嬷嬷对皇后是绝对的忠心,可本事上,和以前的皇后一样实在不敢让人恭维,所以适当把话说清,让她明白自己该做的。   “十二阿哥?”容嬷嬷差点以为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所以才会看到这些,听到这些,今天的十二阿哥同以前完全不一样。   “容嬷嬷,永璂今年四岁了,紫禁城里能活到四岁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容嬷嬷其实不笨,只是跟着一个直性子的皇后也让她久而久之成了个直来直往的性子,现在永璂一点,她即通。   “是,是奴才愚笨了,往后,奴才一定会更尽心服侍娘娘,其它的一概不知!”果然,容嬷嬷一点即通,她的心里更是欣喜异常,十二阿哥终于懂事了,以后她只要好好服侍娘娘就好。   “嬷嬷回去吧,额娘那儿还等着你呢。”要说的说到,永璂挥手让容嬷嬷离开,这儿还有另一个人等着呢。   “可是?”容嬷嬷看了看一旁的兰馨。   “想在这个宫里好好活着,她就该知道她要知道的。”除了那个笨女人。   “奴才告退!”容嬷嬷退了下去,心里肯定永璂说的话,想在这个宫里生存,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天真可爱。   “你告诉我,以后你要如何做?”永璂直直看着兰馨,他不管面前的小姑娘天真单纯的真假,他只想知道她值不值得自己保她平安。   “我,我会努力让皇阿玛,皇额娘都喜欢我!”事实便是,早早经历了父母双亡的兰馨的确不可能真的单纯一无所知,但更多的她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现在养父养母的欢心,好让自己在这个宫里活下去。   “你回去吧”永璂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让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出了屋子的兰馨才敢大大松口气,她知道这关她算是过了,没说什么便是默认,说太多她便不会有活路,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让他满意,自己什么时候消失在这个宫里都有可能,想不到宫里的人都看走了眼,就算没看过其他人,娘娘也好,阿哥,公主也好,兰馨都敢肯定,十二阿哥绝对是这个宫里最可怕的人,小小年纪便如此,再过些日子,不知道他该如何的可怕,当今的皇上,隐隐地兰馨甚至觉得,怕也不是十二阿哥的对手! ☆、第 17 章   “老爷,你回来啦。”   “嗯,有事?”那尔布接过福晋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知道今日自己福晋又是迎接,又是端茶递水,肯定有话要说,老夫老妻,这点,那尔布还是了解自己福晋的。   “你们都下去。”   “额娘,什么事要让下人都退下。”说话的是海塔,那尔布的长子,福晋所生。   “这里没有外人,福晋说便是。”这里就只有一家三个,至亲,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天宫里来消息,让我这几日递折子进宫,皇后娘娘要见我。”   “皇后娘娘?”难怪福晋要如此郑重,那尔布也不禁愣了下,自己的女儿自己知晓,女儿的性子太直,什么都是规矩,都怪他们夫妻俩没有教好,半点变通都不知,成为皇后之后,怕别人说三道四,和家里的来往屈指可数,这女儿,哪能知晓,身边若不多些亲近之人怎么在宫里活好,亲近之人哪里找,从宫里现找的,会可靠到哪去,只能从自己娘家来的才说得上忠心,自己一直帮她准备着,可是女儿不召见娘家人,这些人如何能派得上用场,看着皇后娘娘在宫里一日不如一日受宠,带着家里的处境也愈发艰难起来,宫里五公主,十三阿哥先后没了,虽然还有个十二阿哥,可是人人都在说十二阿哥的脑子,家里自己长子成家多年,可是立业上却迟迟不见建树,到现在不过一个小小正七品协领,而自己在佐领位置上也停滞不前多年,那尔布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一个正五品佐领,一个从七品协领,这就是皇后的娘家力量吗?至于海塔下面的几个弟弟,就更不要提了,那点品级在京城,天子脚下什么都算不上,想想那富察家,傅恒年未而立即登首辅,其子更是一个胜一个的杰出,再想想自家,那布尔只有羡慕的份!   “是,一大早就来人了。”   “你怎么回的信儿?”   “明日我就递折子”   “这事你做得不错,不管娘娘有什么事情,你越早进宫越好。”那尔布点头,赞许福晋的回答。   “明早我就进宫。”   “阿玛,你说娘娘突然召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说什么,慎言!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事情没有结论之前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那尔布瞪了海塔一眼。   “是,阿玛,儿子记住了。”   “无论什么,娘娘的事,我们无怨。”那尔布最后轻轻点了一句,不再多说,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态,女儿是自家的,做什么,这个家最后结局如何,无怨,无悔。   “奴婢那拉氏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容嬷嬷扶额娘起来”   “谢娘娘”   “近来阿玛,额娘可好?”那拉氏刚到,景娴便让人去喊永璂,人还没到,只能和这位身体的额娘随意聊着。   “谢娘娘挂念,都好。”   “那便好,平日阿玛,额娘都要多注意身体”   “十二阿哥到!”总算到了,前身的记忆里实在没有多少,景娴都快觉得没什么话讲了,好在永璂来得很快,没说上几句,人就到了。   “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   “嗯”永璂哼了下,算是回应。   那拉氏也没往心里去,十二阿哥的状况不仅宫里人,只要宫里有人的家族都知道。   “因为永璂有事,所以特意让额娘进宫。”景娴见人来了,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事。   “十二阿哥?”那拉氏不明所以,只能等着下文。   “一年一次的秀女小选很快就要开始了,正好,额娘身边需要几个宫女。”清冷的声音,一平一板,不见任何起伏。   “额娘?”那拉氏一直没出声,景娴喊了喊人。   “啊,是,十二阿哥吩咐的,奴婢记住了。”   “而我需要一个伴读,贴身侍卫人选也备着。”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的语气,那拉氏却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奴婢记下了。”那拉氏不再走神,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牢牢记着十二阿哥的话才是要紧事。   “退安吧”自始自终,永璂冷着脸,没有任何松动。   “奴婢告退”   直到出了宫门,那拉氏恍然,自己怎么就听着十二阿哥的话出来了,和娘娘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   那拉氏一惊,不过四岁的十二阿哥竟可以影响别人心志,那传闻从何而来?!那拉氏没有再往下想,急匆匆往家赶去,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全都告诉老爷。   “永璂,现在坤宁宫宫女,太监人都够了,怎么会还需要宫女?”景娴没想到永璂口中的事情就是让那拉家派宫女进来。   “等到小选的时候就需要了。”永璂脸上温笑,只有在景娴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闪过一丝狠辣,他可以放任外院各种消息传到有心人耳里,但是内院不行,她的身边绝不能有任何隐患,坤宁宫是到了该收拾的时候了,否则什么人阿猫阿狗都在她身边蹲着,他不放心,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为什么?”景娴心里恼火,自己是他老妈,偏偏拿主意的变成了儿子,而且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子!   “这么想知道?”笑脸依然挂在永璂脸上,眼里也是遮不住的笑意,他知道,她闹别扭了。   “想知道”景娴重重点头。   “为了你的安全”不想多说,私心里不管她是谁,永璂只想她保持现在这样简单就好。   “我很安全”景娴不满,她被儿子轻视了,她做妈的被儿子轻视,她一个成年人被小屁孩轻视,怎么可以,绝对不行!   “是吗?为什么你洒了个墨汁,宫里所有人都可以知道”永璂也不急,这点就足够。   “我,那是我不小心,以后绝对不会,我保证!”那是当然,现在她修为高了,这点小事绝对说到做到!   “即便你再小心,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这世间无中生有的事太多了,如果再从你身边人说出去,没有的也会成为事实。”   “这是不是就是宫斗?”   “你也知道这个?”永璂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原来她知道。   “什么叫我也,我本来就知道,咳咳,宫里的人都不简单,这个紫禁城就是个吃人不吐皮的地方,每个人一门心思都在算计着别人,说的话句句夹针带棒,招招都在损人利己,这就是宫斗!”这些她都知道,她是学历史的,多少明白一些,就比如令妃,学的时候就想过,若是没有些手段的,宫里年年都有新人进,但她却能长久不衰,保持着乾隆的恩宠,乾隆最后的几个儿子都是她所出,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得到,再比如乾隆时候其子早殇的会很多,想必里面也有不少龌龊之事在里面。   “很好,原来你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在这样的环境中想活好,怎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你会做吗?”永璂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我就是肯定你不会!   景娴黑线,她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这儿子根本不是四岁小孩子,和他讲话同成人有什么区别,死小孩,有必要这么早熟吗?!哼!   偏偏死小孩说对了,她根本玩不来这些! ☆、第 18 章   景娴从来都很有自知之明,简单的生活是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一学即会,一点即通的人,做什么,学什么只能一样一样来,勤能补拙一直是她的座右铭,既便跨入修真界后,景娴也没有认为自己会因为修行而变得聪明,复杂的事情,她依然想不来更做不来,   但笨不代表无知,她知道能在宫里生存的人都是成精的,无论对你坏的对你好的都如此,坏的就不说了,就如令妃,不成精能有今日令妃吗,好的,或许太后可以算,至少前身的记忆里,她对太后这位主儿可是感恩得很,可是熟知历史的景娴却对这位太后不感冒,不说别的,就说发生在乾隆三十年皇后失宠一事上,以乾隆的孝名,若是太后从中调和一下,皇后绝不会沦到堂堂一国之母以皇贵妃之礼下葬,无端端降了礼数,甚至没有自己的陵寝,只能葬于她人之侧,更别说不设神牌,无祭享,这些在那种社会可想而知是多么大的耻辱。   太后如果真的是对这位皇后好的话,只要她提,她那儿子不可能熟视无睹,无论如何面子上都定会给皇后留几分,乾隆再对皇后不满,也不会扫了自己额娘的面子,至少皇后的下场不会这般凄惨。   至于皇后的位子是太后给的,景娴不以为然,当初让乾隆立后,景娴认为不过是因为这位皇后在太后眼里便于掌控而已,后宫只能她老人家说了算,她不会想要一个成精的皇后和她夺势,无疑,那时的娴妃是最佳人选,的确,以娴妃的性子,她想和太后平分秋色无疑是天方夜谭,所以,她才会被太后看中,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皇后娘娘。   景娴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梳理着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的一切历史线索,对于宫里的各种斗争从来不加理会,一来,她自认自己不是玩这些的料,二来,相比于别人,先知是她最大的优势,既便这里不是真的历史,但也差不了多少,大方向还在,这就够了,按景娴的认知,从现在起,乾隆二十年到乾隆三十年形同被废,至少这十年时间里,她和永璂都是安全的,这就够了,十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的修为进步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护两人离开,十年后,带上儿子一走了之便是,很简单的事。   “无论如何,我能保证我的安全,还有你的安全!”景娴瞪眼,理直气壮,开玩笑,大家斗得你死我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好活着吗,她有先知,十年里各种阴谋也不能把她如何,她还白费这些功夫干嘛,就是凭她现在的修为,一般的毒药类也不能拿她如何,搞不好,还被她拿来凝气了,有句话说得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无足轻重,景娴小得意,加以时日,她也能做到。   “呵呵,就算如此,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小心些总是好的。”永璂哑然失笑,洒个墨都让人轻易得知,永璂想当然地以为眼前的人说的不过是气话,完全没有当真。   “你看着办好了。”景娴也不愿在这些上和永璂多计较,她可是修真人,怎么能事事和凡人较劲,师傅说过,眼界要放在更高更广的层面上,这些小事不足为道,景娴暗自点头,自己不能在这些事上总绕来绕去,这孩子想如何过日子随他便是,反正有她,才不怕弄出什么乱子来。   “一切我都会办好的。”永璂也不准备再说下去,这些是他的事,不需要她操心,她只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好。   可以说,两人此时的想法绝对是天南地北,完全不搭边。   “这是十二阿哥亲口和你说的这些?自始自终娘娘都没有说什么?”那尔布一听自家福晋回来的叙述,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那个人人皆说呆板的十二阿哥。   “老爷,我能老眼昏花到这种上步吗,谁说的话都分不清,当时屋里没人,所有宫女,太监都遣到了外院干活,好像大家都习惯了,出来我听宫女说,娘娘这次病好后,就总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喜欢人在屋里,所以只有容嬷嬷在屋外候着,而且十二阿哥说话的时候,我留心看了娘娘一眼,娘娘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十二阿哥这样提起,脸上惊了一下,所以,我绝对敢肯定,这些都是十二阿哥的主意。”   “阿玛,你说这十二阿哥想做什么?”   那尔布摆摆手,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不是不回答,因为他也需要好好想想,十二阿哥突然下的这步棋是为何。   海塔虽然心思上不够剔透,但也明白此时阿玛正在思考,便噤了声,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候。   母子俩都静静地等着这家的主人做出决定。   “十二阿哥不简单啊,四岁的孩子,不知道他到底隐忍了多久,我看这次要不是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指不定他还不会露脸。”   “阿玛,您的意思是?”海塔隐约明白一些。   “四岁的孩子就知道藏拙,而且藏到所有人都认为他傻,你说厉不厉害?”   “那他一直这样下去不更好?”   “难怪凭你那本事做了这么多年从七品协领也不见长,今天十二阿哥说这些为什么,第一,五公主,十三阿哥先后离殇,让他意识到,一味地防守并不是最好的办法,第二,宫里出身的阿哥谁不想要的更多,十二阿哥也不例外。”   “阿玛,您的意思是”   “行啦,这些话不是我们该说的,都把它给我烂在肚子里,知道了吗,你们两个?”   “老爷,您放心,出了这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好,只要记住了,十二阿哥让做的我们都要尽力做好,别的不要东想西想,我们生,死都是十二阿哥的人!”   “阿玛,你放心吧,儿子懂!”海塔想得更简单,只要十二阿哥吩咐的,阿玛让做的他做就是,其它的他什么都不想。 ☆、第 19 章   “桂嬷嬷,你说,最近这皇后是怎么了,哀家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乾隆和他的后宫女人们离去后,慈宁宫又是一片安静,靠在软塌上,太后闭着眼,似在养神,又似在寻思什么。   “老佛爷,您都不明白,奴才这笨脑子就更不明白了。”   “呵呵,你啊,跟了我这么多年还和我讲这些虚的,行啦,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好听听。”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太后很享用。   “奴才想了也是瞎想,不过奴才看着皇后气色真不错,最近这皇后气色是一日甚着一日的好,特别是最近这几天,哪像三十多岁的人,旁人不说,绝计看不出来。还有昨夜皇上没去坤宁宫,歇在了延禧宫,今儿一大早,令妃又是最后一个到坤宁宫的,就这样,皇后什么都没说,人一到就领着过来老佛爷这里了,到了这里,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奴才只是觉得这实在不想往日皇后的作风。”嘴上说着不明白,其实宫里就这些嬷嬷心里最透亮,在宫里待一辈子的人能不透亮吗,有些宫妃都不一定能比得上这些人,至少皇后就不行,这类老人如果心稍微正的便也罢了,否则别的不会做,尽给主子出馊主意,特别像桂嬷嬷这种太后身边的,惹了她,寻准了机会几句话,就可以让太后记惦上你了,让后宫最权势的人记忆惦上,有事没事找找刺,日子能好过得了。现在,太后这样问她,桂嬷嬷心里琢磨了一番,可别以为太后是好糊弄的,那也得看老人家的心情,这点桂嬷嬷从来都把握得很好,每天来慈宁宫的人桂嬷嬷都仔细看着呢,现在,她知道太后要听的是实话,她就实话实说,自己看到什么说什么。   “桂嬷嬷,一会儿你去皇后那儿问问,怎么弄的,让我老太婆也弄弄。”是女人就没有不在乎脸面的,太后也不例外,当然嬷嬷和嬷嬷之间也可以有很多话说的。   “是,奴才这就过去。”桂嬷嬷退了出去,明白太后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别的话,太后是不会和她说了。   抿了口茶,太后再次闭上眼,养神,别的她当然不会再说,有的话就是近身的人,你也不可能全告诉她,何况在太后眼里,桂嬷嬷再忠心,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好奴才,哪有主子和奴才掏心窝子,推心置腹的。   不过,太后闭着的眼眯开了条缝,最近皇后的表现确实不像她认知里的那个皇后,往常,令妃这样做,在她宫里她就不会让令妃有好过,嘴上绝不会留情,用规矩就要想压过令妃,这还不够,到了她这里,她也还想在她面前告一状,想让自己为她又出一次头,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呵斥令妃一句,更没有在她面前多说一句,仔细回想,太后发现最近皇后总是她说什么,皇后答什么,绝不会多说,至于后宫各妃之间的事她更是绝口不提。   新的计策吗?身边的人给她想的吧,这是太后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其它方面,太后根本不作想,这是皇后的真性子,以前都是装的,太后不承认,她绝对敢肯定没有人能在她面前装这么久。不过,这样更好,令妃过了,以为有了身子就有持无恐,得有人好好压着她,以前的皇后不行,这次嘛,到可以看看,后宫,在她之下需要的就是一个平衡,谁都不能独大,皇后不行,所以她可以看着令妃往上爬,令妃不行,所以她要皇后去压着令妃,总之,没人可以在这宫里独大,后宫只能她说了算!太后笑了,身后的人都当作没看见,老佛爷在想事,想死的人才会去多事。   “那尔布动作到是快,才几天就把名单送进来了,永璂看下,合适吗?”这些事,景娴帮不上忙,也做不了主,干脆不要插手,省得好心做了坏事。   “很合适,过阵子小选的时候,额娘照着名字要过来就行了。”永璂脸上挂着笑容,一是对景娴的时候,他越来越多的时候会不期然地就露出了笑容,二来,也是对那尔布办事的赞许,这个娘家人还算可用之人,看这样子,这些人一直都在备着,只是,永璂抬眼望了下景娴,依以前皇后的性子,这些人就只能白白浪费了。   这次也是一次对那尔布的考验,现在看那尔布算过关,才正式算他的人,他也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我会记好的”景娴点头,记着儿子的吩咐。   “额娘,最近你皮肤好了很多。”永璂定定瞧着景娴,这也是他奇怪之处,他一直注意着,景娴的肤色是一天一个变化,根本不需要多注意,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得先明白景娴想要什么。   “呵呵,是吗,额娘都没注意。”景娴摸了摸自己的脸,永璂这一提她才想起,这几日她疏忽了,这么大的变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额娘,你,想皇阿玛吗?”永璂话里有几分苦涩,皇后给他的感觉越熟悉,和心里那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像,如果这时,皇后告诉他,她最想要的是乾隆的恩宠,永璂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就算这两个人是他身体上的父母。   “永璂,说什么呢,额娘现在有你就好!”景娴赶紧否认,想到乾隆那位大叔样,景娴什么想法都没有,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真的?!”永璂惊喜莫名,他是明白了,他都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乾隆也不行,现在没办法,不过办法他总会想到的,而且皇后不得宠,不是吗?和乾隆在一起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初一,十五也经常让令妃横插一杠,这样算下来,皇后真的没有多少和乾隆共处的可能,最近就是最好的例子,乾隆多久没来坤宁宫了,平常不会来,初一,十五也没来。   不管皇后到底是谁,总之,永璂不愿,她太像她了,这样的她要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永璂知道,自己绝对受不了,可是如果皇后真的想,永璂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拒绝?自己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她一切她想的吗?现在好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因为她说了,她不想! ☆、第 20 章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景娴脸红,让儿子问这些事,她自在不起来。   “额娘,以后你可记得使劲在脸上扑在厚厚的粉。”   “为什么?”景娴不明白,怎么一下子说到这上了,扑粉?为什么,不是刚说自己皮肤变化了,为什么现在又让自己用粉。   “额娘这么漂亮,儿子不要别人和永璂抢额娘!”鄙视自己,脸上,永璂摆着可爱的笑容,像极了整天粘着自己额娘的好宝宝。   “额娘知道了。”景娴点头,无视永璂好宝宝样,没办法,看多了儿子板着脸,嘴里一套一套大人话说出来,现在才来装,直接免疫。   “容嬷嬷,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这几日皇后休息得都不错,所以气色好。”前几天的变化估计有心人是看进心里去了,得做好准备,万无一失。   “奴才知道。”容嬷嬷记着,现在,她越来越不敢把十二阿哥当孩子看,事事吩咐下来,哪件不比她们这些大人想得周到,除了身高,年龄,哪里还有一点孩童的身影,现在容嬷嬷不会再多想,皇上的恩宠再好,能比得过十二阿哥的前途,只要十二阿哥出息了,娘娘才是真得好。   果然,没多长时间,容嬷嬷便来禀报,慈宁宫的桂嬷嬷来向她套话了,容嬷嬷按照永璂交待地回答了,太后起先不信,一个人生个病反而还把精神生好了,可看着过了几日皇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气色,也就不再疑它。   “斯琴,你这手艺真好,你来了这几日,我梳妆都不愁了,你没来,我和容嬷嬷做得不好,永璂都看不上眼。”景娴在镜子里左右照照,越看越满意,不仅把皮肤本色完全遮住,又不会显得突凸,和宫里其她妃子看起来一样,不像前几日她和容嬷嬷弄得那般夸张,别说永璂笑话,她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可是没办法,以前她化妆的次数少得可怜,每天用得算得上化妆品的就是一品乳液,洗脸都用香皂的人,你别指望她,至于容嬷嬷,她可以帮以前的皇后弄得不错,可这是有意地要盖住些东西,明显地,容嬷嬷也不精于此道,结果就是非常夸张的效果,还好,没几天,小选就开始了,景娴二话不说,记着名字把人直接就要进了坤宁宫,这个叫斯琴的便是其中一个进来的宫女。   “不是奴婢手艺好,是娘娘本来就天生丽质,怎么弄都好看。”斯琴这话虽然是捡着好听的,只是斯琴自己知道,这话说得不假,说皇后娘娘倾国倾城一点都不夸张,更要紧的是,娘娘脸上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换个打扮,和她们这些小姑娘站一起谁看得出来,谁都看不出来。   不过,斯琴知道自己进宫来是为了什么,自己从哪里来的,该说的她会说,不该说的她永远不会说。   “斯琴不仅手巧,嘴更巧,是吧,嬷嬷。”   “是,娘娘,您说的是,这小嘴就像抹了蜜似的。”选好的宫女进来后,容嬷嬷手上的活少了很多,大部分的时间就是陪在景娴身旁,这是永璂的安排,一来,他看得出来,景娴和容嬷嬷感情是真好,就让她陪陪景娴就好,也为了她的健康,不再做活儿,毕竟容嬷嬷岁数摆在那儿,二来,以后,永璂要做的事情,容嬷嬷也做不了,容嬷嬷大概知道些,不过她心里高兴,她如何无所谓,只要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好就行。   “容嬷嬷笑我!”   “呵呵——”屋里一片笑声,容嬷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样的气氛才是坤宁宫该有的,以前她和娘娘从来没这样笑过,怕被别人知道,不合礼数一个帽子压过来,本来就不受宠的娘娘的境况就更艰难了,现在好了,十二阿哥一安排下来,以前在屋里侍候的都下到了外院,根本知道不了里面的情况,屋里,想如何都可以,谁都别想说什么。   “娘娘,嘉妃娘娘来了。”说话的也是这次一起选进来的宫女春容。   “嘉妃?她来做什么?”景娴不解,记忆里皇后和这位嘉妃并没有多少往来,而且现在嘉妃的身子并不好,景娴更知道,这位嘉妃是没剩多少日子了。   其实,景娴心里叹口气,前身在这个宫里就和谁都没有过密往来,别的妃子,至少都还有一两个同盟战友,这位前身倒好,一身刺儿,谁都处不来,走得是孤身战斗路线。   “嘉妃娘娘到!”说着,人便到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进门,嘉妃便是一个规矩的请安。   “儿臣永瑆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让景娴没想到的,嘉妃不仅仅自己来了,还带着和永璂同岁的十一阿哥永瑆来了。   “妹妹快请起,这是干什么,我们一家人何必这些礼数,来,永瑆,让皇额娘看看,我们永瑆都长大这么多了!”景娴一手一个把母女俩扶了起来。   “皇额娘,永瑆想您了。”孩子嚅嚅的声音,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景娴,小脸粉嫩,景娴点头,这才是小孩子的样儿。   “娘娘您看,我这亲娘一点都比不上娘娘您了,所以,今儿个妹妹才带着永瑆过来,希望没有打扰了娘娘。”   “妹妹来,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也不要急着回去,就在这里一起用膳如何?”   “妹妹也不娇情,就叨扰娘娘了。”嘉妃二话不说,但答应了下来,让景娴甚至觉得嘉妃来怕本就有这样的主意。   而事实确是如此,嘉妃今天来就是这样打算的,第一次留心后,她更多地关注着皇后,最后决定今天过来,而在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坤宁宫的人都变了,内院的宫女都是新人,这是小选刚进宫的,太监看着也是新来的,嘉妃便知道,坤宁宫内院,现在不容她人宵想,也更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妹妹最近身子好点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内务府备来,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身子养好。”看着边上四岁的孩子,景娴心也软了下来,如果这时候嘉妃真的去了,最可怜的便是她的三个孩子,十七岁的四阿哥,刚刚分府出去,却没有差事在身,还在上书房学习的十岁的八阿哥,最后还有这个,最可怜,年仅四岁。 ☆、第 21 章   “皇额娘,抱!”永瑆从椅子上跳下来,朝景娴伸着手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景娴。   “好,皇额娘抱抱!”景娴承认这一刻自己被萌到了,而因为刚才想着嘉妃的境况,她也没注意到其实永瑆会这样做,是因为嘉妃一直都在眼神暗示着自己的儿子,母子间的心意相通,更或许来之前嘉妃便已交待过如何做,所以永瑆自然懂得如何做。   景娴没注意到,但侍候在一旁的斯琴,春容却看得清清楚楚,进来前,家主那尔布亲自叮嘱过,看到的,听到的,都要记好,只要十二阿哥想知道,就必须一一禀报,虽然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说给一个四岁的孩子听,但家主吩咐的,她们就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现在便是,她们会记下她们看到的,然后禀报上去。   “容嬷嬷,你去拿些点心来,让我们永瑆尝尝。”抱着孩子,当然要想着法让孩子高兴,可惜她这里根本没什么孩子玩的东西,六岁的兰馨事逢家变,心志上早已成熟许多,又加上忙着学习,又是识字念书又是刺绣女红,哪还有时间摆弄玩具,至于四岁的永璂,想都不用想,这些小孩子玩意儿,能看上眼吗,人家直接无视。   “娘娘,文华已经拿来了。”容嬷嬷一脸笑容,看着进来之人,景娴话音刚落,还不等容嬷嬷有所行动,就见到文华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再加上一个星菊,这次四个新进的宫女,各司其职,别说景娴喜欢,便是一贯眼挑的容嬷嬷也相当满意这四人。   一切嘉妃都看在眼中,皇后身边这些新进的宫女果然不凡,刚进宫的人,言行上却挑不出任何差错,嘉妃望着正抱着自己儿子的皇后,皇后,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永瑆,喜欢吃什么,皇额娘给你拿。”软软的身子,淡淡地奶香,这样的气息,让景娴很喜欢,修行了灵气诀后,景娴对气的感应很灵敏,特别是偏阳光类型的,便是不凝气,这般舒服的气息也会让她自然亲近,虽然孩子身上纯真之气会因为年岁渐长而渐浊,但并不防碍景娴对这个孩子的好感,没法,来到这里,十一阿哥准确来说才是景娴接触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不管你喜不喜欢孩子,都无法拒绝一个孩子的笑容。   “永瑆要吃那个!”永瑆小手指着其中一盘点心,眼睛时不时偷偷看着一旁坐着的自己额娘,来之前,额娘吩咐了一遍又一遍来皇额娘这里要做的事,自己可是记得牢牢的,一件都没做错,他小,可是他懂,额娘说过,他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他知道今天来皇额娘这里一定和这个有关,皇额娘高兴了,他和额娘还有四哥,八哥就可以好好活了,小家伙点点头,更加灿烂的笑容摆起,额娘,你看,永瑆,很努力,很认真在做哦。   “好,皇额娘给你拿!”   看着自己儿子和皇后笑成一团,嘉妃心里提着的气总算放了下来,第一步棋自己算是走好了,她的孩子真的很乖,她不是没有看到孩子看向自己眼里的期盼,好孩子,回去,额娘一定好好亲你!   “谢谢皇额娘,皇额娘,十二弟呢,永瑆想和十二弟一起玩,永瑆听额娘说,皇额娘这里来了一个小姐姐,永瑆也想和小姐姐一起玩!”有了好的开头,额娘交待的事,永瑆更不会忘了。   “你小姐姐叫兰馨,以后啊就叫兰姐姐,不过兰姐姐现在不能陪你玩,等一会儿我们吃饭的时候兰姐姐才能过来。”   “为什么?”永瑆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人,脸上写满了好奇。   “因为兰姐姐现在六岁了,要学习,学很多很多东西,学了之后,兰姐姐才能成为一个懂事的大人。”   “永瑆也要学,永瑆也要做一个懂事的大人!”永瑆眼睛一亮,自己一定要好好学,这样,就可以成为懂事的大人了,额娘一定会高兴。   “好,学,不过得等永瑆六岁,那时候永瑆就可以去上书房跟着师傅学习了。”   “那十二弟也去吗?”   “永璂啊,永璂当然也去啊。”再怎么厉害,这上书房应该去吧,景娴点头,肯定自己的话语,对,永璂一定得去上书房的。   景娴的表情嘉妃看在眼里,更肯定,十二阿哥的呆笨,不过,这对自己的永瑆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皇额娘,十二弟呢,永瑆想和十二弟玩。”   “春容,你去看看十二阿哥在吗?别又跑去哪里玩了,在的话,让他过来,告诉他,他十一哥来了。”说这话儿,景娴纯属虚构,永璂一天到晚的生活再简单不过,早起早睡,锻炼身体,然后装深沉做大人,比景娴的生活还规律,坤宁宫的门根本就不出,他不在屋里在哪里?   说这些,只是以防永璂不愿见嘉妃母子俩先有个准备,真不见了,一个他出去玩就应付过去了。   “嘉妃?十一?”听着春容的汇报,永璂玩味一笑,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毛笔,这女人来找最后的靠山了,永瑆在嘉妃没了后的确在放在了皇后名下养着,不过,现在她主动找上门来,呵呵,这个女人也是个不简单的,可惜了,是个短命的。   至于十一,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留着吧,指不定可以培养下,他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没人吗,养成,不错。   “回去吧,屋里没人。”不过现在永璂不打算出面,他现在的力量不够,受制的东西太多,嘉妃若真是看出什么主动靠笼坤宁宫,不保证她能不能再从永璂身上看出什么,节骨眼上,不容任何差错,至于十一,不急,等他真到了坤宁宫再见也不迟。   “奴婢告退”春容退出屋来,不多说一句话,她始终记着自己的本分,谨言慎行,四个字,她时时记在心里。   果然,景娴一听春容说儿子不在,她就知道这小子不愿装小孩了,干脆来个没人,脸上笑容应付着嘉妃母子俩,看这样子,一会儿有膳他也不会过来了,算了,他不来就不来吧,来了他也是冷着脸,不说话。   御书房里,乾隆坐在书桌前批着奏折,看着朝廷众大臣的请安折,虽然里面吹得天花乱坠,不过吹嘘也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若他不是好皇帝,大家怎么写得出来,乾隆心里一阵舒坦,他就知道,自己就是个好皇帝准没错!   心情愉悦的乾隆一本本折子批着,愉亲王府?乾隆停下笔,愉亲王和福晋都没了,留下个小格格,这情况,乾隆觉得似曾相似,仔细一想,乾隆拍了下自个儿脑袋,齐亲王,兰馨,他刚收的养女,放在皇后那儿养着,他给忘了! ☆、第 22 章   怎么会给忘了呢,啊,对了,那天他本来要去坤宁宫的,可是到了半路,延禧宫来人,令妃有孕了,他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后来自己也没去,乾隆还忘了,最近的两次初一,十五,令妃真的很巧,这两天里她都不舒服了,自然坤宁宫是去不了,要不是今天看见这折子,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不过,乾隆从来不会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对,要怪都得怪别人,比如现在,都怪皇后,要不是皇后惹他厌烦,他也不会不喜去坤宁宫,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忘了这事,早知道就把那孩子放在令妃名下养着,这样的话,令妃温柔的性子,孩子一定会养得更好,放在皇后那儿,就皇后那死板的样子,成天冷着个脸不知道给谁看,自己的儿子都被她养得越来越笨,兰馨过去能好的了吗?   乾隆越想越后悔,折子再批不下去,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当即决定现在就过去坤宁宫,看看兰馨过得好不好?小姑娘进宫来了,可不能再让她受罪,就像令妃说的,得让她知道皇家的温情,乾隆打定了主意,只要过去有一丝不满意,他就把兰馨送到令妃那儿去养,至于什么君无戏言,什么皇后的面子,乾隆从来没有在意过,他说过的话不算数的多了去了,至于皇后的面子,与他何干!   “吴书来,摆驾坤宁宫!”   “奴才遵旨!”   “兰馨,永瑆想吃什么不要客气。”   “皇额娘,额娘,你们不用担心,兰姐姐会照顾永瑆的。”   “呵呵,娘娘,这两个孩子才刚认识多大会儿,就好成样了!”嘉妃心里一喜,和十二阿哥亲近本来就是不太可能的是,不过和皇后的养女亲近也不错,总之就是要和坤宁宫扯上关系。   “孩子就是喜欢和孩子在一起,妹妹,我们也也不要管他们了,省得看着他们,两个小人吃得还不自在,我们用我们的。”   “娘娘说的是,不管他们。”嘉妃附和着笑笑,坤宁宫的变化看在眼里,刚来时的犹豫不决,现在她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自己的孩子放在皇后这儿,绝错不了!   “皇上到!”   正吃着饭的四人急忙放下碗筷,出门迎接圣驾,景娴,嘉妃愣了下,心里都奇怪,这个点上,皇上怎么来了,皇上对坤宁宫的不喜,皇宫里没人不知,无人不晓,初一,十五的规矩,最近都可以被皇上无视,偏偏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皇上却突然来了。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儿臣恭迎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乾隆也愣住了,怎么嘉妃和十一会在皇后这里,宫里还有人能受得了皇后那性子?嘉妃自己来不说,居然还带上了十一,这又是唱得哪出?   “皇上”见乾隆大半阵没有反应,这两位娘娘,一位阿哥,一位公主都还等着皇上免礼呢,吴书来轻声唤了下乾隆。   “咳咳,都免礼吧。”乾隆很快反应过来,干咳了几声把自己的失常掩饰过去。   这边人起身后,乾隆身后的人又是一阵礼数,待全部过场走完,进了屋,乾隆看见桌上的饭菜,这下更惊奇了,他没看错吧,嘉妃居然带着孩子过来和皇后一起用膳!   “皇上用过膳了吗?”嘉妃先反应过来,不管来的是什么目的,面子上得做全了。   “哦,朕都忘了现在是用膳时间了,吴书来,摆膳。”即便是皇后的膳食也不能和皇帝的膳食比,皇帝要用膳,当然得重摆。   很快,原先的都撤下去,按照皇帝膳食标准,新的摆上来。   可是比刚才更隆重的膳食摆上来了,却没有刚才吃得自在,就是永瑆也不例外,大家小心翼翼地小口小口吃着,不敢弄出一点声音。   可惜乾隆浑然不觉,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的进膳,他也不会去注意别人吃得好不好,舒不舒服,别说是不待见的皇后和失宠的嘉妃,就是现在风头最劲的令妃,他也不会去关心,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些事。   “撤了吧”良久,乾隆停下筷,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心里都松了口气,总算完了,景娴是完全没有争宠的想法,嘉妃,也许她身子好的时候她会存这样的心思,可是现在身子不行了,她知道现在要做的事不是争宠,最重要的是安排好孩子们的后路,何况,在乾隆的眼里,她已经是年老色衰,宠再争也争不来,两个孩子,兰馨不过是第一次见乾隆,再成熟的心理也是小孩子,如何不紧张,至于永瑆,比兰馨也不过好一点,自己的额娘不受宠,他也没有得到乾隆的多少关注,平日见到乾隆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下子见到了高高在上的皇阿玛,哪能不紧张。   “嘉妃怎么来皇后这了?”擦了擦手,接过吴书来准备好的茶水,乾隆抿了一口,后宫的女人们若真能和平共处,他还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和皇后?乾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回皇上的话,永瑆听说宫里来了位小姐姐,急着想认识,所以臣妾就带着永瑆过来了,哪知道,这两个孩子一见如故,好得不行,娘娘便留了臣妾母子在这里用膳。”   “是吗?永瑆,很喜欢你兰姐姐?”乾隆来了兴致,儿女一家亲,这是好事。   “永瑆喜欢兰姐姐”   “兰馨,可住得习惯?”问完了儿子话,乾隆才仔细端详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养女。   “回皇阿玛话,兰馨一切都很习惯,兰馨让皇阿玛挂念了。”压下内心紧张感,兰馨甜甜一笑,她知道自己当初说的话,要让皇上喜欢自己,真得把她当女儿看。   “习惯就好,这里就是你的家,朕是你皇阿玛,皇后就是你额娘,需要什么说出来,不要客气,知道吗?”乾隆点头,看起来这个孩子是个知书达礼的。   “兰馨知道,兰馨谢皇阿玛关心。”如何讨好皇上,兰馨想的到一点就是嘴甜,嘴甜的孩子都惹人喜欢。   “过来皇阿玛这里,让朕好好瞧瞧!”果然兰馨这番话语很惹乾隆欢喜。   “皇阿玛,兰馨最近学了很多东西,等以后兰馨都学会了,兰馨都表演给皇阿玛看!”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简单了,兰馨伸出小手轻轻拉着乾隆,小女儿撒娇姿态十足。   “哦,兰馨都学什么了,我们兰馨还小,不需要成天学这学那!”一听女儿这话,乾隆又不高兴了,瞪了皇后一眼,肯定又是皇后规矩来规矩去的,让孩子小小的就整天学习。   “皇阿玛,兰馨要学,兰馨喜欢学,识字念书,刺绣女儿,琴棋书画,兰馨都喜欢!”小手改拉为抱,把乾隆的一只手抱在怀里,使劲晃着,小嘴嘟着,那样子,你不让学,我就和你没完!   “哈哈,好,好,我们兰馨喜欢学什么就学,只是不能累着自己,累着了,皇阿玛可会心疼的,知道吗?”伸出另一只手把孩子抱在怀里,乾隆乐不开怀刮了刮孩子的小鼻子,这般儿女亲近让乾隆身为人父的自豪感猛增,他却忘了,对于自己的子女除非得宠的,否则他从来关怀得少,对于儿子,更是抱孙不抱子,这样的情况下,又会有几个能和他如这般亲近的,若是惹得不顺眼的,一顿呵斥却是他的习惯,大到已经过世的大阿哥和病卧在床的三阿哥,小到下面这几个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无一不让他经常呵斥,想来以后若是十一,十二到了上书房也是让他呵斥的份,当然除了一个,五阿哥永琪,他最宠爱的儿子,除了赞赏还是赞赏。 ☆、第 23 章   “嗯,我知道了,不用再去查了。”永璂挥挥手,让小林子退到一旁候着,他住的地房算是坤宁宫比较偏僻的一角,一来安静,二来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乾隆来了就行,春容几个都在,发生什么他自然都会知道,乾隆再看不上眼,他的身边不可能都是不上眼的,不让小林子去,就是以防意外,过早暴露自己,现在众人眼中的呆儿就是永璂最大的底牌,披着这个外皮,很多事永璂便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小林子安静地在一旁候着,看着小主子淡然若定的样子,越发坚定了他对永璂的忠心,不自觉地,小林子原来笔直的腰板又挺直了几分,想到宫里人对他,对主子的嘲笑,小林子嗤笑,谁傻还不知道呢!   “十二呢?”来了坤宁宫,总得问下眼下自己唯一的嫡子,只是一想到永璂那样儿,乾隆一脸不喜,毫不掩饰,反正,十二阿哥什么样现在宫里人尽皆知,乾隆更不会遮掩,何况要不是有他的无视,默许,宫里谁有那个胆子谈论一个阿哥。   “回皇上,永璂肚子饿得早,先用过膳,这会儿歇着了。”景娴说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若是以前,宅女黎明娴面对着一国之君,绝对会犯怵,不管这个乾隆皇帝多荒唐,上位者的气势他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一来为了儿子,比起儿子来,这位乾隆算什么,二来,修行渐高,心境上很多事上都平稳很多,不会起起落落,做到和乾隆平等相处一点不难,这还是景娴这种不开窍的修真人了,要是换作别人,指不定早不拿眼睛看一般人了,皇帝又如何,他能长生吗,他能成仙成神吗,不能,那他还是一般人。   “一点规矩都没有,皇后,你是怎么教的?!”乾隆一听心里更不来气,他是皇帝,是他皇阿玛,来了,居然不见,跑去睡觉,像什么话!   “臣妾知罪,皇上息怒,往后,臣妾会努力教导永璂规矩。”景娴也不恼,乾隆说什么就是什么,应下就是,反正这人不知道抽什么风,今天来了,下次什么时候来都是个问题,计较这些干嘛,白费力。   只是景娴不管不顾,旁边的人差点没惊岔了气,嘉妃也好,吴书来也好,要不是平日功夫做到家,今天还真被破了功,大家面上无事,心里早翻了天,皇上,平日你不是最烦皇后满嘴规矩吗,现在你居然还嫌皇后规矩不够多?!这下不止嘉妃,就连吴书来也高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似乎已不是自己以往认知里的那个皇后,吴书来心里记下了一笔,提醒着自己以后做事多留神,多小心。   “哼”乾隆冷声应了下,越看皇后越不顺眼,看她那死板样,十二就是像她,到现在,几时见他好好叫过人!   只是不满意归不满意,本来的打算也做不成数,看兰馨这样子,在皇后这里不错,自然不能借机再弄去令妃那儿,唉,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要不然怎么会在皇后这种地方也能过得很好,可想为了讨皇后欢喜,孩子做了多少努力,以后自己要对孩子再好些。   想到就做,养女也看了,两个女人也不是自己现在心爱的,再没必要待在这坤宁宫,乾隆冷着眼就回了自己的乾清宫,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张罗着给自己的这个养女赐这赐那,一时间,宫里人都知道乾隆对这位养女宠爱有加。   “皇后这招倒是想得好,儿子不成了,打到了养女身上,可惜,女儿能和儿子比吗,何况还是个养女!”令妃把弄着指甲套,冷笑。   “是,娘娘说的是,皇后从来就不是个清楚的人,现在这么做,想必是逼急了,无奈之急,皇上可是很久都没去坤宁宫了。”一旁腊雪说着好话,讨着主子欢心,不过,这也是她的想法,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同时也实在是以前的皇后太容易吃亏,有时就是旁人不说什么,她也会自个儿往乾隆枪口上撞,更别说再被人使个绊子,一来二去,加上永璂从来就不知讨喜是何物,乾隆便对她渐生厌感。   “哼,就是那个兰馨再受宠又如何?去,吩咐下面的人,五阿哥快下课了,别忘了准备好的东西送过去。”   “娘娘放心,五阿哥喜欢的点心,茶水早就备好了。”   “嗯,做得不错,让小李子机灵点。”   “奴婢知道。”腊梅记着吩咐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扶你坐下,现在你怀着小阿哥,可不能累着。”腊梅一走,冬雪赶紧接上,不是忠心不忠心的问题,自己家人都在令妃手里捏着,绝不容一点背叛,还有就是,整个延禧宫的人都知道,只有让这位主子心情好,她们下人才能好过。   “呵呵,冬雪你这小嘴甜得,你就知道一定是阿哥,万一是公主怎么办?”令妃笑眯了眼,手轻抚着已经开始显怀的小腹,现在她最爱听的就是这话,肚子里面的是位阿哥,宫里的女人谁都知道阿哥至少可以意味着什么,公主,什么都意味不了。   “娘娘,奴婢虽然识字不多,不过知道一个好字,有了七公主,再加上一个小阿哥,加起来就是一个好字,娘娘是有大福气的人,定能好事双全!”   “好,若是阿哥,本宫一定重赏!”   “谢娘娘!”冬雪当即跪了下去谢赏,虽然明知道就算主子真生下了小阿哥,封赏的事也不可能有,但过场却不能落下。   “阿苏,把信交给那尔布。”   “奴才知道”随即把信放进怀里离去,阿苏知道把他弄进宫说是给十二阿哥做侍卫,其实目前更多的是替十二阿哥跑腿,传递信件来往于那尔布和宫里。   其实阿苏侍卫还真想对了,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替永璂跑腿。占着五岁虚年的十二阿哥可以说是这个紫禁城里最没有威胁的人,就是皇后可能在众人眼里也比十二阿哥好一点,这样的人,谁还会去费心算计,再加上现在坤宁宫内院整治的干净得很,别人就是要插手也插不进来,十二阿哥有什么危险的,还需要一个侍卫,不过看到小孩子身后跟着的人,大家也想不到这是十二阿哥自己的意思,只以为又是皇后关心过度,替十二阿哥找来的人。   看着阿苏离开,永璂轻呼了口气,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大,只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保护要保护的人。 ☆、第 24 章   没错,永璂就是要把这盘棋做大,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家,皇帝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一切都由他说了算,他和皇后不是普通人,随便守着小家小地就可以安然过日子,想要活得好,唯一的路就是那个最高的位子,只有他做在那个位子上,手中掌握着强权,他们才可以过得好,以前不做这些,那时永璂一个人,生活对他来说意义在哪,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让他如何去做,现在不同了,至少永璂想护着她,这就够了。   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便一通全通了,永璂也是有血性的人,既然回到了过去,就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那一部近现代历史上华夏儿女血泪斑斑的屈辱史再次发生,现在是乾隆二十一年初,公元纪年1757年,此时美国还没有建国,第一次工业革命刚刚开始,更谈不上瓦特的改良型蒸汽机,这是华夏儿女和世界潮流同步的最后一次绝佳机会,永璂很庆幸,自己赶上了这趟末般车,若是错过了,再想赶上世界,付出的将会是百倍,千倍,更不知道需要几代人去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再和世界真正接镶,更不要提和那些抓住机遇一崛而起的大国并排前行。   既然做了,那就大干一场吧!   对于永璂的雄心,景娴不知道,永璂现在也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想法,永璂在为他的壮志做出规划,而景娴也在为她的修行努力,两人的方法不同,但两人最基本的目的却是一样,都为了护对方周全。   “呼——”景娴站在屋檐下,望着初春的景色,长长叹了口气,嘉妃病情的恶化本是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整整一个寒冬,她挺过来了,大家都以为这关嘉妃算是过了,想不到却在万物回春的季节嘉妃却又悄然离世,一月底进嘉贵妃,二月中,她便去了,想来这贵妃之名也是因为嘉妃病危才进的吧,可惜,贵妃的福气终还是没能留住嘉妃的命。   “娘娘,天冷,我们还是进屋吧。”   “嗯,嬷嬷,我们进去吧。”北京的早春依然带着几分寒冷,景娴早就不受天气变化的影响,可是身边的人不行,特别是容嬷嬷,年纪大的人都怕冷。   “星菊,一会儿十一阿哥就要过来了吧。”刚坐下,文华便递上热茶,喝了一口,到现在景娴也不明白,为什么抚养十一阿哥的事情又会落到了她头上,现在可好,她这坤宁宫一下子就有了三个孩子。   “是,娘娘,春容已经准备去了。”似是感觉到景娴兴致不高,星菊为景娴轻捏着肩膀,力道刚好。   “嗯”景娴舒服地闭上眼睛,四个宫女各有各的用处,斯琴和星菊负责日夜侍候,轮流交替,弄得景娴修行时只能用隔气令隔绝旁人对她的意识。文华则主要负责膳食这一部分,最后春容负责宫里各种消息的收集整理,总之有了这四个丫头,景娴什么事都操不上心,不要忘了,这坤宁宫还坐阵着一个大能,永璂,有了这位小大人,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永瑆慢慢走在通往坤宁宫的路上,原来稚嫩的心在嘉妃离世后一夕之间不得不长大,心里牢牢记着额娘最后对自己的交待。   “永珹,永璇,永瑆,我的孩子们,你们要好好记着额娘说的话,往后,额娘不在了,凡事都要小心再小心,额娘只想你们平安活好就行,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都要相互扶持一把,知道吗,若是以后你们真遇到什么,那个位子,唉,额娘也越来越看不透了,如果真有那一天,坤宁宫就是额娘给你们选好的答案,不要被眼前所看到的迷了眼,永瑆,额娘已经求了皇上,以后就由皇后抚养你,你去了坤宁宫,一定要让皇后接纳你,真正接纳你,永珹,永璇,永瑆进了坤宁宫,就是额娘替你们铺好的线,额娘甚至有种感觉,皇后可以迷了大家的眼,十二阿哥呢,众人眼里的十二阿哥会不会也是一种迷惑呢,若真是这样,那是何等的可怕,她们母子二人,即使抛开十二阿哥不说,现在的皇后,就凭令妃那包衣奴才也配做她的对手,哼,那真是太看得起令妃了!额娘今天的话,你们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额娘,永瑆记着你的话,往后,坤宁宫就是儿子的家!   “吴书来,嘉妃后事都办妥了吗?”虽然进了嘉贵妃,但乾隆还是习惯称呼嘉妃。   “回皇上,都办妥了。”   “孩子们呢?”乾隆微微颔首,毕竟这个女人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四阿哥已经出宫回府,八阿哥也回了阿哥所,奴才吩咐下面的人多用心照看,十一阿哥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皇后娘娘那了。”   “嗯”乾隆不禁想起嘉妃最后求见自己的情形,使人来求见,就只为了让十一以后放在皇后名下养着,皇后?乾隆不自觉皱眉,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一提到皇后,他就会这种反应,想着自己那次在坤宁宫撞见皇后和嘉妃一同用膳的情形,难道嘉妃这般认定皇后?   乾隆沉思,自己没记错的话,嘉妃和皇后以前从没亲近过,和皇后热呼也是最近的事吧。   “吴书来,坤宁宫朕多久没去了?”说实话,乾隆自己都记不得了,坤宁宫是能不去就不去,一到初一,十五,乾隆就盼着有什么事去不了,果然,最近的这两个日子,总是有事去不了,乾隆乐在心里。   “回皇上,最近您国事繁忙了些”吴书来也回得巧,不说具体的日子,反正您就是没去,吴书来怎么敢说,一国之君和一国之后两个人前后加起来已经快小半年没在一起了,不清楚此时乾隆心里真正的意图,他敢说吗?皇上不说,太后不说,连皇后也不说,他敢说吗?初一,十五,延禧宫总有事,令妃不好了,七公主不好了,皇上赶过去了,以现在令妃得宠的态势,他敢说吗?   “今天摆驾坤宁宫吧”   “嗻”吴书来面上恭敬领命,其实心里那个震惊,皇上,这是唱得哪一出?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上,他居然在去坤宁宫! ☆、第 25 章   永瑆现在终于能多少明白一些额娘说的话了,想来十二阿哥也不是众人所想的那样,是的,永瑆真想重重点头,告诉额娘,额娘,十二阿哥根本就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可是他不敢,到了坤宁宫,皇额娘只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被带到了这里,十二弟的面前,现在永璂就坐在他面前,捧着书,面无表情,眼里除了书,根本没看他一眼,不说一句话,就是这样永瑆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弟弟坐着,哥哥站着,十二弟现在给他的感觉,永瑆不知道要怎么说,对了,就像皇阿玛板着脸教训人时的感觉,不,不,比那个还要严重,反正,就是让人很难受,到了现在永瑆哪还再敢认为十二弟是个笨蛋,你见过笨蛋认真看书的吗?他是哥哥还半字不识。   “永瑆,以后要跟着我做事吗?”永璂放下手中书,看着永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收服眼前的小孩子,因为是个五岁的小孩子,永璂也不和他打迹,直接说出来,孩子可能更听得明白一点,而现在他只是让他答应就行,至于如何让孩子彻底服从他,那不是立刻就能做到的事,永璂也不急,一步一步来就是。   “我愿意!”永瑆一想就肯定地点头,额娘说过的,自己现在又看到的,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一阿哥,额娘不在了,没有了依靠,自己要和哥哥们好好活着,就得靠自己,现在就是自己做出的第一个选择,这样的十二弟,永瑆知道他就是以后要跟从的人。   往后的岁月里,每次想起来,永瑆都认为这个决定是自己一生人中做过的最正确决定。   永璂嘴角一勾,小孩骗到手了。   “嬷嬷,星菊,你们说,永璂会不会欺负永瑆那孩子?”   “哧——娘娘!”容嬷嬷和星菊都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感觉娘娘这话里有股看好戏的味道。   “笑什么你们,这是完全有可能的!”给两人一个大白眼,明明自己说得很在理。   “娘娘,十二阿哥怎么会欺负十一阿哥呢?”容嬷嬷自然不相信。   “娘娘,奴婢相信十二阿哥会处理好的”星菊话里的意思同意了景娴的看法,不过,星菊认为这无可厚非,要在坤宁宫待下去,不听十二阿哥的话怎么行。   “也是,反正人是永璂要的,现在人到了,那就是他的事了。”景娴点头,当初自己知道永瑆要放在自己名下养的时候,可是永璂立马就说这人他要了,既然他要了,那就是他的事,老实说,景娴不是那种一见到小孩就挪不开眼的人,就是对永璂,第一次见面时也没有多少感觉,何况这次还是别人的孩子,偶尔像上次那样嬉戏一下可以,但要是长期,景娴真没多少信心和耐心,永瑆又不像兰馨,兰馨六岁了,等着她的事一大堆,景娴就是想陪她,兰馨也没时间让她陪,可永瑆不同,这孩子今天刚满五岁,能玩的人除了自己这个皇额娘还能有谁,还好,有永璂接手,景娴当然高兴,自己只要时不时关心一下就可以,这个她能做到,所以一开口,难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面,本来就是,孩子带孩子。   容嬷嬷和星菊都没有接话,娘娘真是,有这么埋汰人的吗,而且埋汰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娘娘,皇上来了。”几人说笑着,春容进来。   景娴眉头一皱,乾隆怎么来了,她没记错的话,从令妃有孕开始乾隆除非有事否则都是宿在延禧宫,这个时间点上他怎么会来,想必又是有事,反正景娴不待见他,不来还好,来就要甩脸,给谁看呢,真以为人人都当他是宝了。   “皇上到!”   “皇后,十一呢?还没到吗?”乾隆变脸,见到皇后,他早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孩子应该早到了,怎么不见,他就知道皇后如何能带好孩子,前面兰馨自己就错了一次,这次又一时答应了嘉妃,结果又错了。   “回皇上话,永瑆早来了,臣妾让他和永璂玩去了,两个都是孩子,孩子间总比和大人要说得来。”忍,景娴露了个笑容。   “原来是这样,皇后安排的不错。”乾隆愣了下,刚才他没看眼花,皇后笑了下,是吧,要不是这么多人都在,他真想问问吴书来,是不是真的,记忆里,皇后从进府那天开始就很少笑,偶尔笑也是因为自己听进了她的话,就是懂规矩,他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这个皇后可是有着满洲第一美人的称号,现在她一笑,才真正对得起这个称呼,乾隆仔细看着景娴,细看之下,乾隆才发现皇后整个人似乎变了什么。   “皇上,我让人去把孩子们都叫来吧。”   “啊,哦,好”乾隆一愣神,差点没反应过来,对了,他知道皇后的变化了,气质,以前皇后整个人就是**一个,棱是棱,角是角,任何事都要分出事非曲直来,现在的她呢,乾隆眯了眯眼,好像一下子圆润了起来,干净剔透了许多,让人一看就很舒服,再看着她的脸,乾隆甚至感觉如果皇后不化妆说不定更美,不得不说,乾隆再怎么也是帝王,眼光还是有些,只是他经常没用到正事上。   他怎么又来了,刚听春容的禀报,永璂第一反应就是烦,他却没想想,乾隆有多久没来坤宁宫了。   永瑆目瞪口呆,服了,他服了十二弟,皇阿玛来了,居然还不待见,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以前额娘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皇阿玛能来,每天额娘都在盼着,可惜总是盼不到,只能失落地不得不歇灭宫灯。   即便不能经常见到皇阿玛,可是在额娘的影响下,皇阿玛就是永瑆最厉害的存在,对皇阿玛,他既敬又怕,可是现在永瑆知道这位置换人了,毫不犹豫地换上他的十二弟,小家伙心里再次告诉自己,以后,他就要跟着十二弟混了!   “永瑆,在外人面前,我就是那个笨蛋十二阿哥,而你皇阿玛对我来说就是外人,明白吗?”怕小家伙一时接受不了,永璂没把我说成我们。   “永瑆知道。”其实这点上却是永璂多虑了,永瑆对乾隆的敬爱更多的来自以往嘉妃的灌输,五岁的永瑆和乾隆相处的时间其实和永璂一样没有多少,两个之间的差别不过在于乾隆对永瑆无感,既不喜也不厌,而对永璂则是彻底的厌恶,而一个没有和父亲相处多少时间的孩子如何又对父亲生出更多的感情来,显然亲情凭空是生不出来的。 ☆、第 26 章   “冬雪,都准备好了吗?皇上一会儿就要来了。”令妃最近心情都不错,除了有事,皇上现在每天都会留在她的延禧宫,按着这个点,皇上快来了。   “娘娘,都备好了。”   “嗯,膳食呢?”   “也好了,皇上一来,就可以上桌。”   “一旁候着吧”令妃坐在镜子前,又仔细看了看,再把脸上的妆容又精细了一番。   “娘娘!”腊梅急急忙忙跑进来。   “乱什么,皇上就要来了,给我稳重一点!”就是对着自己最贴身的宫女,坏了她的兴致,令妃一样不假辞色,厉色呵斥。   “娘娘,皇上刚刚摆驾坤宁宫去了!”腊梅急忙说出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生怕令妃再怪罪于她。   “什么?!”令妃变脸,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如果是去其她嫔妃那里,令妃或许还会想得通,可是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上怎么会突然去她那里了。   “啪!”令妃一甩手,手里的玉钗应声而碎。   “冬雪,去请太医,本宫不舒服,腊梅,去坤宁宫,怎么说,你应该知道!”令妃冷笑,坐回镜前,胭脂缌红通通擦掉,加重了粉底,一张脸马上变得苍白起来,皇后,你以为靠着个养女就能拉拢皇上吗?对了,今天开始又要加上个十一阿哥,你未免太天真了,一个养女,一个死了娘的小阿哥,我们就看看是你那两个上不了台面的留得住皇上,还是本宫的恩宠加上本宫肚子里的阿哥拉得走皇上!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瑆规规矩矩跪着给乾隆行礼,只是,永瑆眼睛余光偷偷瞄了瞄一旁直直站着,什么都不说的永璂,心里对永璂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厉害,今天他总算是见到了,见到皇阿玛,十二弟居然可以视而不见,不跪不拜,连声问安都不给,不是高人是什么!永瑆自问再给他十二个胆子他也不敢。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接着是兰馨。   “都起来吧”乾隆随口应着,眼睛却是盯着永璂,自己唯一活着的嫡子,五岁的孩子,本应该是活泼天真,童言无忌的孩子,却从未开口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叫过他一声皇阿玛,从来没有,每次看到孩子,孩子就只有一种表情,呆板不语,再加上他那个一样死板的娘,乾隆想喜欢都难。   “永璂,来,我们给皇阿玛请安。”景娴拉着永璂就要给乾隆行礼,可惜永璂根本不为所动,景娴也没真用力,自己家的小大人不愿跪就不跪好了,不过面子上总要做做,省得乾隆又甩脸。   永璂看了眼景娴,径自离开,没给众人一眼,包括乾隆,这样的人,比历史记载里的乾隆更无能的人,永璂从来瞧不上他,懒得理会,得不到他承认的人,有何资格让他行礼,反正他本是痴傻儿,做不做这些都一样。   “呵呵,皇上,永璂下次一定会做好的。”景娴干笑,心里只差给这位小大人竖大拇指了,我儿英勇,敢当着面给乾隆甩脸,偏偏,乾隆还发作不得,自己都没这本事。   “哼”乾隆冷哼,习惯了众人的前呼后拥,乾隆如何能忍受这般无礼的行为,可是,景娴说对了,他再火大又能怎样,根本出不了这口气,看到没,人都走了,你就算再把火发到别人身上也出不了心中这口气,这就叫郁闷,你能拿他如何,他是傻子,你和一个傻子计较,傻了的就是你。   吴书来心里摇头,十二阿哥,你这样无视皇上的行为,奴才要怎么说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其实别说乾隆,就是早已见惯了十二阿哥这种行为的人,比如下面的太监,宫女每次见到都得佩服十二阿哥的勇气,再笨再傻,总不能喊个人都不会吧,可是十二阿哥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皇阿玛,您是来看兰馨吗?”兰馨适时跑到乾隆跟前,一脸笑容。   “呵呵,兰馨真聪明,皇阿玛就是来看我们兰馨的,兰馨见过十一弟了吗,以后,十一就要和兰馨一样也在坤宁宫生活,要记得照顾好弟弟哦!”   “兰馨知道,兰馨是姐姐,一定会照顾好十一弟的,”兰馨可不敢说照顾好十二弟,自己还得靠着人家过活,即便他人不在场,兰馨依然不敢这样说。   “永瑆,你也要记好,兰馨是你姐姐,要听姐姐的话,不准给姐姐捣乱。”   “永瑆知道”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乾隆一阵满足,这才是他的孩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十二不知道像谁,对,像他那个娘,习惯性的乾隆又要瞪景娴。   不过,乾隆这时愣了下,他来坤宁宫是干嘛的,可不是厌弃他的皇后的,他是来一看究竟的,为什么嘉妃最后的选择是皇后。   刚才皇后笑了,笑得如沐春风,那一笑没有满洲女人的英气,多了几分女人的柔情,结果自己被几个孩子一打岔差点忘了那个笑容,征征看着景娴,乾隆出神,皇后,变了,是这样吗。   景娴恶寒,被个大叔这样盯着,他又在想什么了,抽哪门子疯,越在这皇宫生活下去,越发觉得这里的不可思议,特别是这位乾隆皇上,要不是看他脑袋和别人一样是个圆,景娴真怀疑他那脑袋是不是被门板夹过,成天正事不做,尽想着风花雪月,情意绵绵。   “皇上,奴婢求见皇上!”还好,很快这种可怕的安静就被打破了,腊梅在门外扯着嗓子叫喊,换作平时,景娴定会觉得这喊叫如同死了爹娘一样,不过,现在景娴却觉得这声音太美妙啦!   门外的腊梅一边喊着,心里却暗自奇怪,以前来坤宁宫找皇上,根本进不了内院,所以每次自己的声音都很大,以让里面的皇上听进,今天她却一路顺畅地进了内院,不过她没多想,只认为这皇后越来越无用了,导致下面的人跟着无用起来。   正因为腊梅用平日在外院嘶喊的声音跑来内院嘶喊,所以大家听着才会觉得恐怖异常。   “皇上,令妃娘娘不好了,请皇上去看看娘娘吧!”门外,腊梅在不管不顾地叫喊着。   乾隆皱眉,实在是这声音太咋耳。   “皇上,令妃怀着皇上的子嗣,出不得半点差错,皇上还是快去看看吧。”景娴满脸焦急,心里乐呵,巴不得乾隆赶紧提脚就走。   “皇上,请皇上去看看娘娘吧!”腊梅似乎在配合着景娴,又嘶喊了一声。   “摆驾!”一边是自己爱妃和龙种,一边是想一探究竟的皇后,最后仍是延禧宫占了上风,对皇后,乾隆心里原来的观感不可能因为一个笑容就有多少改变,现在令妃仍是他心中高于皇后的存在。   “臣妾恭送皇上!”景娴暗喜,令妃,果然是个好人啊! ☆、第 27 章   乾隆总觉得哪里不对,皇后才听宫女来报,就急急忙忙让自己过来了,那样子用赶着让人过来形容也不为过,是了,平常的皇后定不容这样的事情,肯定就是又是一脸的规矩,不合于理,哪像今天差不多是赶着让他过来。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乾隆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才发现延禧宫到了。   “起来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宫女,太监后,令妃才顶张着柔弱不堪的脸蛋过来。   “令妃,不好就在床上躺着,何需多礼。”活生生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在乾隆面前,十足满足了乾隆的胃口,乾隆手一托,扶着令妃往里走去,当然经过众人这一出,乾隆随之就忘了皇后的事。   “让皇上为臣妾担心了,臣妾一定会好好的。”柔柔靠在乾隆怀里,令妃笑了,皇后,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令妃。   “好了,知道朕担心,以后就要多加注意。”这种情况下,乾隆更忘得渣都不剩一点。   “以后若是乾隆过来,延禧宫那边来人,就像今天一样把她放进去,让乾隆听个明白。”果然,腊梅一路畅通进到内院是永璂的授意。   “是,奴婢知道。”春容点头。虽然不明白自个儿主子这样做的原因,皇后娘娘得到皇上恩宠主子做起事来难道不是更容易一点吗,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她也不需要明白,她只需要听命行事。   挥了挥手让春容下去,永璂走到书桌前,习惯地拿起笔,一笔一笔练着,这是他前世的习惯,带到了今生,练了一会儿,感觉到手酸,永璂停下笔,以防伤了手,内心灵魂再成熟,外表的年龄上他依然是五岁的小孩子,   小林子适时递上茶水,永璂抿了一下,靠着软塌,闭眼沉思,不过小林子却知道主子现在心情不错。   小林子想得不错,现在永璂心情很好,既然他这位新额娘不想和乾隆有什么,今天这种情况就是他最乐于见到的,看来,这令妃也不是一无用处,这种场合下,要的就是她的出场。   永璂苦笑,这一来,在自己没用十足的力量掌握一切的情况下,倒还得让这令妃继续风光了,也罢,跳梁小丑,就让她多蹦达下又如何。   “爷,阿苏在外面候着。”一般永璂闭目时,谁都不会去打扰他,不过小林子也知道,阿苏在外面是为主子办事,每次回来,主子都要立刻见人,即便在休息时也不例外。   “让他进来”永璂睁眼,对小林子点点头,算是对他的赞许,能分清事情轻重,也是永璂能让小林子一直跟着他的原因之一。   “爷,奴才回来了”   “嗯,那尔布有说什么没有?”   “那尔布只说,不管什么,只要主子吩咐的他都会去办,尽力办好。”   永璂点头,他现在做的很多事,那尔布就是想明白也明白不了,只要他照办就行。   “阿玛,儿子越来越不明白十二阿哥要我们做的这些事了,之前吩咐我们做的事,还能明白一些,可现在这些是什么,儿子一点都不明白。”   “住口!我说过多少次,谨言慎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阿玛,儿子知道,儿子不是当着你的面才说嘛。”海塔撇嘴,颇有些不以为然。   “就是当着我的面也不能说!我让阿苏替我给十二阿哥传话,无论什么,只要是十二阿哥吩咐的,我都会尽力做好,这句话,你同样给我记住,你要是能明白十二阿哥做的事,你就不会是今天的海塔,十二阿哥叫做的,你尽管做好,其他的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是,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去做事。”   “嗯,去吧,记得一切小心,万不能让旁人看出什么来,拿不定主意的,不要乱作主张,回来告诉我。”   “阿玛,我知道,你儿子这么大了,这点还不知道吗。”   “知道就好,记好了,以后别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去吧。”那尔布不放心,又再交待了一遍。   海塔走后,那尔布从自己怀里又拿出那张自己看了无数次的信来,别说海塔,就是他也不明白十二阿哥让做的这些是什么?   水泥?用些石灰石和粘土烧磨下做出来,这玩意儿真能盖高房,真能铺好路?那尔布无论如何他也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这么厉害,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十二阿哥懂得这些。   不过,如同他对海塔说的,不知道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按照十二阿哥吩咐的去做好就可以,再看了遍信纸,确认自己已经把信中所写牢牢记住后,那尔布毫不犹豫地烧了信,所有和十二阿哥往来的信件,那尔布都是这样处理,现在,十二阿哥刚刚开始起步,出不得半点差错,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些。   永璂放下手中的书,抬眼望着窗外的绿色,让眼睛休息一下,不知道那尔布事情办得如何,庄子选好了没有,人手找齐了没有,原料准备得如何,唉,万事开头难,刚开始,一切都要他操心,所幸那尔布这些年手底下备了些人,否则更难。   不过,永璂笑笑,这点事绝难不倒那尔布,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乾隆二十一年,离皇后断发还有九年,离皇后薨还有十二年,不知道历史上这位皇后落到如此下场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永璂也没有兴趣知道,九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够了,足够去改变一切,改变皇后的人生,也改变十二阿哥的人生。   十天后,北京城郊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易主,听说是江南来的商人置下了这个庄子,没几天庄子招了很多人进庄,再过几天,庄子砌高了围墙,据说庄子主人怕贼,后来,里面发生的一切就没人知道了。   要致富,先修路,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 28 章   公元1757年,乾隆二十一年三月,在永璂授意下的第一家水泥工厂在北京城郊的庄子中正式开工运作,四月,庄子外一段泥路铺上了庄子出产的水泥,五月,庄子外挂起了正式的牌子,华夏水泥厂,六月北京城内最偏僻一角的一家原三层房子被推倒准备重新建造,同月中,一家名为神通快递公司正式在北京开店营业,并陆续在全国各地开设营业网点,负责代人传递信件,货物,从中收取费用。   永璂听着阿苏的报告,这几个月的发展他很满意,不管那尔布明不明白做的是什么,但这些事他都办得不错。   水泥厂那边估计不用多久就会供不应求,得让那尔布抓紧时间扩大化,不过永璂最佳的地址是在河北唐山开平煤矿附近,那里近代历史上也曾建立过水泥公司,年产四万吨,只是现在还不能急着发展到那边,以后,总会有那一天的。   等北京城内的房子建好,永璂计划华夏集团的牌子便挂出去,至于集团是何物,没人明白也不要紧,随着华夏这个牌子的日渐壮大,众人早晚有一天会明白集团的含义,七层的建筑,以永璂后世的眼光来看做为一个集团的本部,当然不满意,可是在这个时候,因为炼钢技术的滞后,七层已是吓人的存在,先凑合着吧,明年自己再大点就出宫抽空研究一下炼钢技术,现在一幢不够用,就多建几幢,他已经吩咐那尔布陆续把这家店铺周边的房子买下来,永璂的打算就是以后这一片都成为华夏集团的工作园区。   至于房子建好后做什么,永璂不怕没用处,就怕不够用,这幢建好后就是准备运营的华夏建筑公司总部,主要承接各类建筑工程,包括房子设计与装修,公路铺设等等,这么大的一个建筑摊子,永璂都觉得一个七层建筑不知道够不够。   呼了口气,永璂揉了揉额角,又想自己快点长大,又想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他有太多事情要做,现在不过刚刚铺开两个摊子,而且快递那边短期内都要贴补钱进去,那尔布不明白永璂为什么倒贴钱也要先把快递这个摊子弄起来,永璂却明白得很,快递人员都是那尔布先期准备时弄出的人员,都有些功夫底子,这样的人,做其它的事,永璂都觉得浪费,做什么最好,情报收集,全国各地的情报收集,既然决定那个位子只能是自己的,那就要随时能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各地情况,以后还要向国外渗透,现在说这个远了,一步步来。   钱,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赚钱,有了钱,才有底气去做更多的事,更多改变这个时代的事。   水泥,建筑,那就接着下去吧。   “阿苏,这个交给那尔布。”从桌上拿起信递给阿苏,永璂决定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玻璃,其实玻璃在中国很早便有之,最早可追溯到战国时代,琉璃,料都是玻璃的称谓,只是到了近代,中国的玻璃技术反而落后于世界,故此,在清朝,大量的玻璃都是从欧洲和中东地区进口而来,可想而知,其价格自然不菲。   这个时候,永璂都会很庆幸自己前世没亏对天才的称谓,机械,理工,化学,甚至生物他都小有涉及,要不然来到这里只能两眼摸瞎,就是想做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   正是因为掌握了这些,只要稍加试验,就能做出永璂想要的理想效果,这次玻璃,永璂准备得很大,各式各样的玻璃都将在出自华夏玻璃厂,销路根本不用,只怕愁的是如何生产出更多玻璃来以满足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订单。   至于再接下去的,唉,又得等那尔布先做好这摊再说,看来应该再想法子找些人来分担一下那尔布身上的担子,可是自己现在这样子,如何找,摇摇头,不想了,没有合适的人选,永璂宁愿慢点,总比事情过早暴露来得好,乾隆再无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小视不得。   “爷,令妃要生了。”   “嗯”   小林子心里奇怪,令妃要是生了阿哥,这可是大事,为什么主子一点都不急,他又哪里知道永璂早已熟知将要发生的一切,生个阿哥又如何,一个短命的阿哥不值得永璂分去半点心思,也许未来的十五阿哥还有这个可能,当然前提是此时的永璂允许这位历史上未来嘉庆帝的出生。   令妃生娃,永璂可以不管不顾,本来就不关他事,可是景娴却不能,宫女一来报,景娴就得坐阵在延禧宫里,乾隆还没到,屋里令妃正嘶心裂肺地叫着,景娴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大热天的叫喊不累吗,省着些力气到孩子出来时不是更好,再恶毒一点,不是都说生孩子这事也是个一回生两回熟的事吗,令妃也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前面还生了个七公主呢,按理说多少有经验了,偏偏景娴听着这女人在里面叫得就是一个字,惨,要多惨有多惨。   “娘娘,您看这令妃娘娘要不要紧啊,要不要进去看看?”景娴抬眼一瞧,呵,叫得上号的都来了,纯妃,愉妃,舒妃,婉嫔,颖嫔,忻嫔,大家这是关心令妃?还是来看热闹的。   “令妃是生过孩子的人,她自己就有经验,产婆在里面照应着,太医在外面候着,我们进去能做什么,都坐着耐心等着吧。”景娴老神在在地坐着,当她没看见啊,这一场女人赶着来,那眼神,太明显了,就是看戏的,说不定还巴不得出点事,令妃现在可是后宫女人共同的敌人,没了她,皇上都可以多看几眼,一群女人,就没人身上沾上点乾隆的皇气的,算了,景娴也懒得和这群女人计较,这花盘底鞋要是长久站下去,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皇上到!”哗啦一下子,众人都站起来,景娴这才发现这群女人今天穿得真漂亮啊,敢情这也是个见到乾隆的机会,原来大家来这里遇乾隆才是真,顺带看看热闹,关心令妃就是个由头。 ☆、第 29 章   “啊——!”不得不说令妃这声叫得时机太好了,乾隆前脚刚到,后脚声音就来了,景娴咧了下嘴,没人注意,估摸着大家都给吓住了,还好,因为前面那声皇上到,景娴放下了茶杯,要不然,准得喷出来。   到了现在,景娴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人家令妃前面那些不过干嚎嚎,做前戏呢,现在正主来了,这才叫真正的惨,而且是充满感情的惨!   “情况怎么样了,这么多人,都干什么吃的?!”果然,乾隆一听,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脸一冷,就发作旁人。   “皇上恕罪!”哗啦啦一屋人跪了一地,天子发怒,无论对错,子民就得先求饶。   “恕罪?哼,要是令妃出了事,朕看你们的脑袋也不必留着了。”乾隆冷声。   景娴暗道一声可惜,现在的乾隆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可惜没用到正途上,正愣神,斯琴碰了碰她,眼睛也正不停对景娴眨着。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景娴不再是初来的菜鸟,立刻明白,这里自己就是除了皇上之外最大的,而且别忘了这是后宫,是她的地盘,现在大老板生气了,怎么着都得她上场了。   “皇上息怒,您来之前,臣妾才问过产婆,太医,令妃现在一切正常,只是还差了点时间,产前阵痛是肯定的,您放心,里面的产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是令妃亲自挑选的,外面太医们都来了,就是候着,以备不时之需。”甩了甩帕子,景娴不齿乾隆这种行为,不分清红皂白,不过你小妾嚎了一声,你就要人脑袋了,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再说,大叔,您四十六岁了,女人生孩子是怎么回事还能不知道!没事尽来添乱!维持着脸上的恭敬,心里,景娴毫不客气地腹诽。   “你”乾隆一看是皇后出头,习惯性又要发作,不过,余光却突然发现那些太医眼里对皇后的感激之情,皇后何时变得真贤惠了?本来要出口的话也哽在嘴里没出来。   只是再看到皇后身边那个宫女,乾隆对景娴刚刚升起的改观再次熄灭,进了紫禁城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包括宫女,只要皇上高兴,宫女也能有出头日,令妃便是最好的例子,所以,通过大小选最后留在宫里的女人姿色就算不是绝佳,也必是上等,可皇后倒好,偏偏跟你反着来,往日在她身边晃荡最多的就是容嬷嬷,接着就是太监,宫女,皇后的例份上当然得有宫女,可是只要乾隆一到坤宁宫,根本就见不到宫女的影子,上个茶就让皇后赶着退下,这次听说皇后换了宫女,更绝,直接就是些不入眼的,其实斯琴四个宫女长得还可以,只是放在见多了美色的乾隆面前,自然显得太普通,乾隆如何看上眼,喜欢自以为是的乾隆脑子一转,想当然地就认为这是皇后作怪,这也是乾隆再没对景娴起心的一个原因,加上令妃的作用,乾隆哪还能有去坤宁宫的机会。   不过这次乾隆算想对了一半,这四个宫女确实是打着不让乾隆染指的本意选进来的,只是这样打算的不是景娴而是那尔布,挑选有本事的宫女进来,当然是要长期待在景娴身边的,如果哪天让乾隆挑去了,还精心培养了干嘛,白白为他人作嫁衣吗。   “啊!”里面令妃又是一声惨叫传来,景娴咋舌,看不出令妃平时看着那么柔弱的人竟会有这么多力气,就是不清楚她还能嚎多久,听多了,也够渗人的,这孩子还是早点生出来吧。   景娴这一想,孩子还真出来了,随着孩子的啼声,众人特别是太医们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大家的这脑袋就保住了。   很快产婆抱着清洗好的孩子出来了。   “奴才给皇上贺喜,令妃娘娘为皇上诞下小阿哥!”   “好,好,赏!”乾隆心情大好,女儿固然不错,但是儿子才是最好。   儿子生完了,自然得看看儿子他娘,乾隆是龙体,进不得产房,在门外隔着帘子和令妃又上演了一场深情戏码。   “令妃,辛苦了,”   “皇上,臣妾不辛苦,为皇上,臣妾做什么都不辛苦。”   “令妃,有心了。”   呕,景娴觉得要不是自己有些修为,怕早吐了,你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嫌腻歪,难道乾隆就好这口,当众情爱,乐在其中?   想归想,皇后还是领着众妃嫔进了里屋,一进屋,生产的腥味扑鼻而来,景娴果断闭绝了自个儿的嗅觉。   “令妃,辛苦了,好好养着,皇上还等着你去侍候呢。”景娴说这话很真心,没令妃,那乾隆再跑来坤宁宫甩脸,他不烦别人还烦。   “谢娘娘关心!”许是嚎多了,又生了孩子,再接着和乾隆玩蜜语,令妃这会儿脸上真的是疲惫不堪,也许因为这样,令妃脸上的得意在后宫女人面前没有半点掩饰。   景娴不管这些,知道了这个孩子结果的人想在乎也在乎不起来,何况根本不在乎,说完过场话,不再停留,景娴赶紧离开了里屋,管乾隆高兴不高兴,反正他对着自己就没有好脸色过,虱子多了还会怕咬。   乾隆不走是他的事,景娴甩帕走人,不打搅别人的天伦之乐,何况,景娴嘴角一勾,她还有好事等着她呢。   “娘娘,您别担心,令妃现在得意只不过是一时的,孩子生下来又如何,是个阿哥又如何,十二阿哥可是嫡子,他能和我们十二阿哥比吗?”容嬷嬷见景娴精神有些恍惚,以为景娴在为令妃产子这事烦心。   “嬷嬷,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为这事烦了,我只是去令妃那里时间长了,闻不惯那股味道,休息一下就好,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休息一下,对了,嬷嬷,你去按照令妃的份例挑东西过去,她生子了,规矩是要赏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宫里的规矩还是容嬷嬷最在行。   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景娴盘腿坐在床上,在四周布下禁制,她不是不舒服,只是,刚才到了令妃那儿,才发现令妃屋子皇气很浓啊,果然不愧是乾隆最常去的地方,不把这些皇气吸为所用,景娴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结果这一来,竟然景娴感觉到她又要突破了,大周天行气圆满隐隐在望! ☆、第 30 章   隔着门一句不让人打扰,景娴一直房里修行,几个亲近她的人都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最新的爱好,一个人在屋里待着,还不让旁人侍候,现在这样,大家也不以为然,除了斯琴守着,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寅时,景娴入定已多时,一点一点慢慢推动着体内真气按着大周天行气路线前进着,随着寅时紫气东来这缕天地精华的到来,原来行进的速度又快了点,终于。   “砰!”通了,景娴周围的灵气大量向景娴涌去,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小旋涡景娴明显感觉到全身经脉通了,大周天圆满!   大周天圆满意味着景娴从此以后可以开始真正的炼气,这才是真正的修真!   景娴满足地笑着,虽然前面的路还长,可是每取得一点进步,景娴都会无比的满足,唯一可惜的是这种满足感无人能和她分享。   从床上起来,一看,又是一摊污渍,不过这次景娴有了经验,一个小法术,一切便恢复如常,再不会犯上次的错误,再来一次,又凑到令妃生产这事上,上次也是令妃,别人知道了又以为这个皇后发火了,大家在这宫里都太无聊了,最喜欢的便是无事找事。   “额娘没用膳?”永璂皱眉,她不会是真的因为令妃生个儿子就难过了吧,不过是个短命阿哥,根本不值得一提。   “是,奴婢到了屋前,娘娘只在屋里说要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一直到今早才出屋。”文华负责坤宁宫的膳食,皇后昨天没用膳,她自然得向十二阿哥禀报。   “你准备下吧,我现在过去和额娘用膳。”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准备好了直接摆膳。”   “是”   “额娘”如果可以,永璂真不想叫这一声,白白让他矮了她一辈,再等等吧,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她到底是谁,那时,他们之间才可以真正平等相处,永璂目光突然放在了景娴身上,这种感觉越来越让永璂熟悉,这是一点,另一方面,斯琴,星菊两个人每天都会负责景娴的妆容,永璂心里一直有疑问,对于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来说,他的额娘太年轻了,两个宫女不止一次向他说过,皇后要是不化妆,和年轻女孩根本没有两样,这样的情况未免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说宫里的女人谁都比不过她,而今天,现在永璂又发现她身上的气质又有了改变,虽然脸上化着妆,不过永璂肯定,那张脸绝对更美了。   “是永璂啊,怎么,今天舍得出门来额娘这来了?”景娴心情很好,好到可以和自己这个喜欢冷脸的儿子开玩笑,更没发觉儿子进门刚见到她时的走神。   “儿子听说额娘昨天没用膳,可是哪里不舒服?”永璂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没有显现出任何异样。   “啊,这个啊,没事,额娘就是去令妃那里有些累了,睡了一下,结果一睡就睡到今天早上,永璂担心额娘?”不得了,这可是个大进步,从没话可说的母子到今天的关心,景娴没注意到的是,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在她来之后才发生的。   “今天我们一起用膳吧。”永璂转过脸,没正脸看景娴,景娴突然这一问让他有些不自在,从来他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两世为人依然如此,即便对着自己心里最重要的她,他也没能说出动听的话来。   “好啊,要叫兰馨和永瑆吗?”孩子自然是自己的最重要,所以,景娴觉得有必要征询儿子的意见,难得儿子主动一次。   “下次吧。”下意识地,永璂只想和景娴两个人独自用餐。   “好”   “永璂,最近你都在做什么,额娘几乎都看不到你,是在屋里吗,小孩子不能总在屋里待着,要多到外面走走,你不喜欢其它的地方的话,在坤宁宫花园里晒晒太阳就不错。”   “我有晒太阳”永璂扒了口饭,两个人用饭时没有太多规矩,边吃边聊。   “是,是,那你可以告诉额娘,你平日都在做什么?”   “很多,吃这个。”永璂含糊答了景娴一句,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挟了一块肉放在景娴碗里带过景娴问的问题。   “这个是?嗯,味道真不错。”景娴尝了一口,肉的本色香味在嘴里回味,一时间忘了自己要问永璂的事情。   “文华,这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回娘娘,是奴婢做的,其实做法很简单,精选上等的五花肉,切成薄片,盛进碗里,洒入稍许细盐,放入锅中大火炖熟就可以了,娘娘喜欢的话,奴婢以后常做。”   “好,下次你再弄个辅料,放些辣子什么的,想吃辣的时候沾一下就行。”景娴点头,她从来都喜欢吃肉,要不然也不会青春期的时候因为管不住嘴,成了胖妹一个,现在,这个身体是个吃不胖的,再加上修行的作用,景娴吃起肉来更欢了。   “是,娘娘,奴婢记得了。”   “对了,永璂,你和永瑆相处得还不错吧,上次我问永瑆,他一直不停夸你比他有本事,你可不许欺负他,知道没?”对于小十一说的话,景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那样子,做哥哥的还得在弟弟手下做事。   “你放心,我不会虐待他的。”永璂笑笑,见景娴喜欢,又挟了一片五花肉放在她碗里,五岁的儿子很自然地给额娘挟菜,也只有自认为自家儿子是小大人的景娴不以为然。   “也不许指使永瑆做这样,做那样,永瑆还是小孩子,你可别把他压垮了。”   “不会,永瑆可是很重要的人,我怎么会把他累垮呢。”当然,在永璂以后的事业帝国里,永瑆的位置永璂都已替他摆好了,怎么会让他小小年纪就夭折呢。   “那就好,额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不过你也要注意别做太多事,把自己累坏了。”   “我知道”永璂心思一动,景娴说他是孩子的话他自动略过,不过景娴的话倒提醒了他,合适的时机下,让她知道一点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很有可能知道,她,到底是谁。 ☆、第 31 章   “四哥,令妃生了十四后,谁都看得出来宫里的大形势一下子都倒向了延禧宫,就连我在阿哥所里都感觉得出来,下面的人对着我们时可是脸笑心不笑,巴不得全部都跑到令妃面前讨好去,哼,还真以为往后就是令妃的天下了,四哥,额娘走了,皇阿玛那里我们根本别想指望上,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八阿哥永璇最近的日子都过得不好,额娘没了,令妃风光一时,无人能及,现在又锦上添花,产下皇子,谁还会看得起一个天生带有足疾毫无前途的阿哥,宫里的人有意无意都在无视他,上书房里,皇阿玛又说他轻浮,永璇真得觉得很憋屈,宫里的那些狗奴才他不在意,可是他不明白,难倒皇阿玛也这么不喜欢他吗?他是他的儿子啊,一个做阿玛的对着自己十岁的儿子呵斥轻浮,这让永璇的心一点点冷下来,天子无情,他的皇阿玛果真无情,大哥,三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己以前不愿相信,现在,发生到自己身上了,残酷的事实面前,就是他不想信也不行了,皇阿玛的心就是铁做的,不入他眼的人,他不会有半丝感情,冰冷无情,就是他的儿子也不例外。   没有了额娘,皇阿玛当自己不存在,还好,想明白了之后,他还有兄弟,四哥,十一弟,他们是真正的亲兄弟!   所以,今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学业一结束,便急匆匆出了宫直奔他四哥的府邸而来,不管四哥有没有办法,但就是要和最亲近的人说这些,这些话,放在心里太难受了,只有说出来他才会舒畅。   “小八,慎言!”四阿哥永珹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不喜说话的八弟,今天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赶紧阻止他往下说。   “四哥,难道在你的府里也不能说自己想说的吗?”永璇苦笑,若是这样,他们兄弟真是都过得什么日子。   “我府上的人多是自己人,可是有些却是来路大得很,其中包括令妃赏过来的。”一句话,永璇便明了。   “四哥,人来了,我们没有办法,但你可得多加一个心!”永璇心一惊,十岁,在古代再过三年便可以成亲了,宫里内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早明白得一清二楚,所以,一听自己四哥这么一说,才会担心四哥的处境,和四哥相比,他反而安全得多,天生有疾,不受喜爱,在宫里完全算是可有可无的人,就是令妃也不会生出对付他的心机,四哥不同,四哥现在算是成年阿哥里顺序最靠前的一位,大阿哥,二阿哥早不在人世,三阿哥又久病在床,不管四阿哥有无作为,都将成为令妃眼里的一要刺,必除之,这也是永璇担心的原因所在。   “小八,四哥知道,尽力小心吧。”永珹摇摇头,对着自己弟弟的笑容苍白无力,连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自己现在这般的处境,身边可信的人其实没几个,令妃又岂是吃素的,否则一个洗脚婢又如何爬到今天的位置上,靠着妃子的名头居然还要压了现在的皇后一头。   对了,皇后!永珹差点把坤宁宫给忘了,额娘临走前为他们布下的最后一步棋,十一弟现就养在皇后名下,只是,看现在的形势,额娘这步棋真走对了吗?永珹没有信心。   “四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叫你都不应。”   “小八,四哥在想额娘,还记得额娘最后交待的事吗?”   “额娘交待的?坤宁宫?!”永璇一想,便明白自己四哥话中所指。   “嗯”永珹点头。   “可是?”显然永璇和自己四哥想到了一块儿,若是皇后真有些本事,宫里的形势就不会眼前这般。   “若不是额娘吩咐过,我根本不会想到坤宁宫去。”永珹叹了口气,心里暗笑他们兄弟二人,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四哥,我们试一试吧,成不成又怎样,难道会比现在更差?”   “好!”永珹也下了决心,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两个弟弟,他也要试上一试。   “娘娘,四阿哥,八阿哥来了。”   “小四,小八?”景娴愣了下,说起来,这两个孩子还是第一次到坤宁宫来,虽然他们是十一的亲哥哥,不过每次要不是十一过去找他们,要不就是让人过来把十一叫过去,像今天这样人过来还真是头一次。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刚想着,永珹,永璇到了,一进来便是恭敬地给景娴问安,两人心里现在是一片震惊,没来之前不知道,来了才晓得坤宁宫变了这么多,坤宁宫以前的人员两人大概都见过一次,想不到这次来统统都在外院做活,进了内院,没几个人,太监很少,年龄上都很年轻,两人当然明白这是为何,越年轻的小太监越容易培养成自己的人,为自己所用,至于宫女,也都是新面孔,年轻人,还有娘娘身旁站着的两个,这就是外面传言说娘娘为了不让身边人恩宠而故意要来的一般面孔吧,不过此时见过人之后,两个人哪会再相信传言,这几个宫女不凡,掩饰在普通外表下的却是不俗的力量!   进门之前,两人对了一眼,这趟坤宁宫来对了!   “快起来,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谢皇额娘!”   “永珹,去了宫外可习惯,差什么,自己的家可得弄舒服,不要委屈了自己,差什么,让内务府送去,永璇,阿哥所就在宫里,没事来皇额娘这里多坐坐,永瑆可是经常念起你,上完了学时间早的话,就过来,学业是重要,不过也要劳逸结合,别总一个人待在阿哥所里,知道吗?”在这个宫里待久了,景娴也是明白了,这些不受乾隆正眼瞧的孩子都是些可怜人,正常的家庭里,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肉谁不爱,谁不疼,偏偏放在皇家身上,这些都成了可望却不可及的事情,既然他们叫了自己这声皇额娘,自己便不能不管不顾,能照顾一点是一点吧。   “儿臣谢皇额娘!”   “你们两个,快起来,怎么又跪地上去了,本宫是你们的皇额娘,关心一下你们本就是应该的。”   “谢皇额娘!”两人稍稍转了转头,看到对方眼里的些许湿润,笑意在眼里横生,不管皇后此番话为何,可是从额娘逝去,说这般话的人皇后却是第一个,所以两人才会有些情不自禁。   “永珹,永璇是来看永瑆的吧,你们两个也不要在皇额娘这里待着了,免得兄弟三个讲话也拘束,春容,带四阿哥,八阿哥去十一阿哥房里,好好聊,一会儿,就在皇额娘这里用膳,用完再回去。”   “谢皇额娘!” ☆、第 32 章   站在十二弟面前,永瑆头皮发麻,特别是十二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喝茶,永瑆更是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偶尔十二弟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依然承受不住,心里直犯愁,自己做事急了,应该先和十二弟说过,再带人过来,可是知道四哥,八哥的处境如此艰难,这次来坤宁宫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永瑆便急了,脑子里根本再没条理,直接拉上两位哥哥直奔十二弟的房间而来,若是别人他或许不会这么做,或许会想妥当再做,可这两位是他的亲哥哥,哪还能等。   还好,禀报了十二弟后,十二弟让他们进了屋,永瑆稍稍松了口气,十二弟肯见人就好,如果不肯见,那就麻烦了,代表着他不会管,没有十二弟的帮忙,永瑆只能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去如何帮助哥哥们摆脱现在的困境。   永珹,永璇也不比自己的十一弟好到哪去,以为十一弟是要领着他们来见皇额娘,把话挑明,正式投靠在坤宁宫下,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十一弟领着他们来见的人居然是十二弟,那个宫里无人不知的傻子!   再看到自家弟弟在十二弟面前恭敬的样子,两人吓得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哥哥还要听弟弟的!   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看见十一弟低着头,他们初还不以为然,和十二弟平视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十二弟的面前,他们会深深感觉到无力感,再无继续和十二弟对视的勇气,总觉得十二弟的眼神太凌厉,这种凌厉,即便是皇阿玛也没有,太多时候,皇阿玛训斥他们就是瞪眼,但这不是凌厉,十二弟不同,他只是坐在那儿,悠然地品着手中的茶,没有瞪眼,也没有盯着你看,眼神甚至只是偶尔扫在你的身上,可偏偏这一眼的扫过,却让你不寒而粟,心里对他的敬畏不经意间便油然而生。   “你们想在我手下做事?”终于永璂开口了。   “啊?嗯”永珹,永璇都有些慌乱,猛地抬起头,却让永璂眼神一扫又赶紧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鞋头,两人才惊觉,刚刚自己不是正眼看着十二弟吗,什么时候也和十一弟一样低下头了。   “十二弟,四哥,八哥都比永瑆本事好!”生怕十二弟不愿,永瑆急急为自己的两个哥哥说话。   “永瑆,不知道为什么,明天我突然很想看几章永瑆手抄的论语,好不好?”永璂似笑非笑地看着永瑆,要在他手下做事,就没有什么孩子心性可言,便是为了亲人,也必须要随时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站在自己面前,若不是知道些老四,老八的本事,提点一下也能成番事业,就算永瑆再急再想,他也不会给这两人任何机会,只可惜这孩子还小,才五岁,体罚不了,只好让他去练字,反正这位阿哥以后也是位书法家,就当提前启蒙好了,永璂毫无负罪感。   “永瑆知道了。”听到永璂的判罚,永瑆心终于完全放下来,十二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做错了事肯定要受罚,肯罚就说明他还当你是自己人,要是不闻不问,那才叫真惨。   “十二弟——”永璇觉得这实在是大题小作,看见自己弟弟才五岁就要抄论语,永璇终于忍不住了。   “十二弟,永瑆这就去写。”永瑆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哥哥,他只能做到这一步,跟在十二弟身边这些日子,他早已明白,十二弟从不需要没用的人,只希望哥哥们能好好表现,他也相信哥哥们绝不是没用的人!   永璇没想到,打断自己说话的竟是自己的弟弟,难到受罚也心甘情愿吗,永璇越发觉得面前的十二弟太陌生,太神秘了。   “十二弟,我们——”开口的是永珹,从进来到现在,他已经震惊了无数次,有些事情也在心里明朗起来,额娘说坤宁宫不简单,只是不知道额娘想没想到这个紫禁城里隐藏最深的人居然是十二阿哥,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没人会信。   “不急,现在你们说什么,都不过是空话,我永璂也不需要口服心不服的人,我们用事实来说话,今天不行了,明天,明天让博尔哈带着你们去看些东西,看过之后,如果你们还想为我所用,写一份计划,未来你们的打算,想在我身边做事,不是说想就能想的,我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到那时我们再来说。”挥挥手,打断永珹接下去要说的,这两个人不是十一那种小孩子,得从头培养,所以,永璂也想知道他们有几分真本事,所以,才要让博尔哈把人带到那尔布那里,让他们去看看水泥厂,玻璃厂,能接受这些,甚至从中想得更多的人才是他需要的,仅仅想找个靠山,坐享其成,永璂没兴趣。   “是,我们听十二弟的。”两人都没发觉,他们对永璂的态度无形中已发生转变。   “博尔哈,明天你就带四阿哥,八阿哥去那尔布府上,告诉他,带两位阿哥去厂里看看,两个厂都去,四阿哥,八阿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嗻”博尔哈是那尔布新送进来的,随着摊子开始铺开后,阿苏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那尔布便又送了个人进来,两人易了容,外人看来就只是一个人。   饭桌上,景娴看着面前的五个孩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阵子总感觉哪不对劲,今天桌上多出了两个人现在终于发现了,小四,小八,小十一,还有兰馨,都不敢正眼望永璂,甚至神情里你只要注意都会看到他们对永璂的敬畏,隐隐地更会觉得四个都比永璂大的孩子反过来却是以永璂为主心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直困绕着景娴,以至她今天破天荒地没有修炼,细细把自己和这个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着,越想越发觉这个孩子的不同,大大的不同,这么小的孩子若忽略他的年龄,他的外表,他和一个大人根本没有区别,甚至没几个大人可以胜过他,他的内心就是一个成人的灵魂,只不过披着个孩童的外表,景娴灵光一闪,难道? ☆、第 33 章   一个小孩子便是再厉害能像永璂这样吗?做事有条有理,遇事沉着不乱,处事不惊,景娴不知道永璂现在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身边的侍卫三天两头出宫,但只要看看他对坤宁宫的布置,处处俱到,让各方无话可说,光凭这点,无论永璂做什么,景娴都对他信心十足,相信这个孩子只要想做,就没有他做不好的。   可是现在细想,为什么这个孩子能做到?不,这根本不是一个孩子可以做到的,就算这个孩子是个天才也不能,天才也需要时间成长,只不过和一般人比起来,他们所需要的时间短得多,但再短也不会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短,要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年满五岁的孩子。   穿越,前世一个最流行的词语,这是景娴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因为他比别人多活一世,所以他才能胜过一般成人行事,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景娴抬眼往永璂望去,这个孩子真的是这样吗?静心,凝气,景娴想试试能不能在孩子身上看出些什么来,比如两个灵魂之气,她设想过,如果是半路来到这里占进别人身子的,那么这具身体里应该会有两个灵魂之气的气息存在,景娴记得这个孩子在前身记忆里一直话不多,就算是前身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认为这个孩子头脑方面出了问题,这种情况直到她出现后才改变的,他还是不多话,对人对事更多的时候冷漠以待,但他聪明睿智,就像一个先知指点着一切,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因为师傅那个空间之气被动和自己一起来的?   景娴眨眨眼,怎么会没有?!景娴对自己现在的修为很自信,可是,没有就是没有,永璂体内半点两个灵魂之气的气息都没有!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会,越想景娴越肯定,自己这个儿子绝对和自己一样,都是穿来的!   好吧,他也不是和自己完全一样,这样说,不是半路来的,那说明一开始就是这个成人的灵魂在孩子身体里,景娴不明白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孩子以前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景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问清楚,可惜现在不是好时机,按耐着心里的好奇,景娴头一次觉得皇家膳食是如此的无味。   景娴的异样,永璂当然感觉到了,不过,永璂心情不错,坐在他旁边的几人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十二弟身上凌厉的气息都柔和了几分,她终于想到要怀疑自己了!永璂都快要谢天谢地了,做了这么多,到现在皇后才怀疑,笨蛋,就是个大笨蛋!   “皇上,您看我们的十四阿哥笑了,一定是知道皇阿玛来了,他在欢迎皇上呢”夜晚,延禧宫,令妃抱着孩子一脸甜蜜地依偎着乾隆,天知道两个月的孩子会笑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不过,令妃绝不会管这些,对她来说,重要的是皇上来的时候,孩子笑了就好。   “呵呵,好!”乾隆心情大好,十四不过两个月的孩子竟然就开始能认人了,他心里当然高兴,乾隆现在活着的儿子中,除了五阿哥稍得他的青睐外,其他的在乾隆眼里都是些不成器的,看孩子的机灵样,肯定是个聪明的,真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是抱孙不抱子的规矩在,乾隆真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亲密一番。   “皇上,臣妾到现在都还记得孩子洗三那天,孩子哭的声音,臣妾在后院都听得一清二楚,以后,臣妾想我们的十四阿哥一定是个聪明了不起的孩子,您说是吗皇上。”抱着孩子,眼神却始终放在乾隆身上,媚眼如丝,最吃这套的乾隆如何挡得住,令妃更是个会瞧眼色的人,抱着孩子的手往旁边一放,就把孩子递到了嬷嬷手里,嬷嬷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抱着孩子立刻就退了下去。   把手放在令妃腰间,刚生产过的令妃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往的身材,但却别有一番味道,特别是胸部即便不喂奶但也明显大了很多,纤细的腰间也长了几许,但和涨大的胸部放在一起,比例刚好,更或许是在乾隆这里是手感绝佳,只一摸,就让乾隆心神荡漾,身下很快便起了反应,再也把持不住。   “皇上,还记得福伦家的长子福尔康吗?”令妃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开口,充满诱,惑的声音,欲拒还休,早已摸清乾隆性子的令妃知道这时候求事是最容易成的。   “福伦,他的长子福尔康?”手指游走于令妃身上,乾隆的理智一点点消失。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伶俐的人,能文又能武的,臣妾看着不错,现在这孩子长大了,所以,臣妾就想替这孩子向皇上讨个差事,就想让皇上也看看这孩子,皇上肯定也会和臣妾一样喜欢这孩子的。”说着,眼神里的情,欲又浓了几分,令妃瘫倒在乾隆怀里,轻轻摩梭着乾隆□,差点就让乾隆擦枪走火。   “那朕真得看一下了,是什么人能入我们令妃眼。”抬起令妃脸庞,乾隆吻了下去,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   “皇上!”一声娇嗲,令妃顺着乾隆的力道躺了下去,很快,床第间充满迷情。   没过几天,圣旨下,封福伦大学士之长子福尔康为一品御前侍卫,消息传来,令妃一脸得意,有了儿子,她要做的更多了,福尔康进宫当差便是其中之一,来自娘家的人无论如何都比这些宫女,太监要可靠,做起事来才能更放心,其次,那些挡着自己儿子路的阿哥们,多年的布置,她早有对策,只不过以前没有儿子傍身,没必要做,现在,令妃,冷笑,皇家体虚早逝的阿哥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再多几个又如何!   她令妃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艳冠后宫,以妃之位力压皇后之威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她儿子的前途,她也一定要得到! ☆、第 34 章   永璂放下手中的书本,今天是注定看不进书去了,揉揉额头,福尔康受封的消息传来,永璂只想暴走,怎么又出来个福尔康了,历史上哪来的福尔康?!   皇后住在原本应该是祭祀的坤宁宫,慈宁宫里还有个比慈禧还早叫老佛爷的老女人,乾隆不务正业,康熙朝后再无的异姓王居然在乾隆朝还能看到,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现在又跳出个福尔康,饶是永璂再冷静,也有些承受不住,他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呼口气,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怎么想,会不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点,永璂自己笑了起来,他是病急乱投医了,就那个笨蛋的活法,发没发现这些问题都要打个问号。   不明白就先放一边,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得了他的脚步,先把老四,老八的事安排了,既然她怀疑了,也是和她讲开一切的时候了。   “那尔布,这,这房子是用水泥建的?”永珹,永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永璇甚至使劲揉了揉眼睛,若不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绝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去水泥厂的时候,实话说,他们怎么往心里去,没见到效果,两人自然体会不到水泥的妙用,甚至见到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他们还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忙这些有什么用,直到现在,站在这幢用水泥全新建造的房子前,整整七层,两人震惊了,水泥,原来这么神奇!   “四阿哥,八阿哥,这就是用水泥建的房子,相比以往大量采用木头建的房屋,它更耐火,防水,抗潮,坚固性更是不用说,绝对全面超过木式房。”接触这些新东西多了,那尔布嘴时偶尔也能蹦出些新词汇来。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这幢房子本来就是十二阿哥名下的,这一片十二阿哥都已经全部买下了,陆续都会建造这样的房子,四阿哥,八阿哥,请随奴才来。”既然永璂交待过了,那尔布也猜到永璂此举是要拉拢四阿哥,八阿哥了,心里当然高兴,不是敌人成朋友,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两位皇子已经放弃了那个位子的争夺,二来十二阿哥要做的事越来越多,自己准备了多年的人手再下去也不够了,现在四阿哥,八阿哥加进来,定能大大缓解人手方面的压力,二来,两个皇子的加入,必定大大扩大十二阿哥的势力,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于十二阿哥宫里宫外都是有益无害。   “华夏集团?建筑公司?那尔布,这又是什么?这一幢房子都是建筑公司的?有必要都做公司用吗?”现在永珹,永璇相比刚才的目瞪口呆,已经平静下来,开始习惯今天看到的一切,不懂就问,本来这也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回四阿哥,八阿哥的话,集团,奴才也不明白,不过十二阿哥说了,很快奴才就会明白的,建筑公司,就是替人盖房子的,当然还包括房屋装修,还有铺设公路,这些都可以,奴才初也和两位阿哥想的一样,太大了吧,不过十二阿哥告诉奴才,不要嫌大,说不定不过多久就不够用了,四阿哥,八阿哥,请看,现在,不够用了,所以,奴才准备旁边房子建好后,就把装修,公路这两块分别迁到两幢房子去,另设公司名头,要不然真挤不下了,如果再不够,就再盖,再用。”   “公路,就是水泥厂出来的那种路,用的也是水泥?装修?如何装修?这些人都做什么忙成这样?”两人楼上楼下一看,还真如那尔布所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成一片,一不小心,走路就要撞到一起。   “四阿哥,八阿哥好眼力,公路就是那个,装修,房子建好后,当然得装修,就比如我们现在的脚下,建好时,这地是水泥地,然后我们给它铺上地板,还可以再铺上地毯,这就是装修,四阿哥,八阿哥请看这边,十二哥告诉奴才这叫欧式家具,专门生产家具的工厂正在筹办,不用多久就可以大批量生产,这也是装修,只要把房子让我们装修,我们都可以一手包办,这叫一站式服务,有华夏,您放心,一切都为你服务到家!”那尔布说到兴致,踌躇满志,仿佛这一切都已在他面前呈现。   他是服了,彻底从心里服了十二阿哥,这才多久,看看眼前的变化,那尔布更坚信,未来,只要跟好十二阿哥的步子,一切都会更好!   “那尔布,那边是什么?”永璇眼尖,注意到每个楼层都会有一个房间,房间有两个门,门外都挂着个牌子,牌子上分别刻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还上了漆,栩栩如生。   “还有这个又是什么,哦,是给大家丢垃圾的。”永珹手指了指离身不远的一个大青蛙,木制的,张着嘴,之前不知道做何用,看到有人往嘴里扔了东西进去,永珹便明白了。   “回四阿哥话,就叫垃圾桶,垃圾就往这里放进去,因为室内使用,所以用的是木料,如果是室外,就使用铜料,再上漆,定期保养,八阿哥,那叫洗手间,就是我们说的茅厕,两块牌子注明男女分用。”   “洗手间?这个叫法有意思,老八,我们进去看看如何?”永珹也来了兴致,就是以往印象里不堪入目的地方也要去瞧一瞧。   “永璇听四哥的。”应该说两人的兴致都来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他们没白来,进去,根本未闻到任何异味,反而入眼是一片干净,清洁。   “这是洗手台,如厕前后洗手用,这就是茅厕,当然现在不叫这个,我们称为马桶,抽水马桶,如厕往,随手放水,就可以保持干净,建的时候再注意通风性,所以很难闻到异味。”那尔布也不等两人问了,直接介绍起来。   呼,两人心里不约而同都叹了口气,为十二弟的杰作喝彩,也为以往自个儿的坐井观天悲哀,更为自己今天之行庆幸,要不是看到这些,他们还要无知到几时,一时还是一世,万分庆幸! ☆、第 35 章   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碗,永璂再次感叹,华夏这片土地果然是世间最充满奇迹的地方,这里的人民充满了智慧,过去他们就能创造出古老的四大发明,而现在,永璂也永远都相信,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依然能创造更多的辉煌。   玻璃厂刚建起来,里面的工人就已经开始了举一反三,手上的玻璃碗就是他们最新的工作出品,工人们大胆改变了碗底设计,由彻底的平底代替了原来的小碗底,这样的设计,即便以后世的眼光看来,这个碗都已经足够达到后世大众眼里的流行水平,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做出来,这该是何等了不起的眼光!   “爷,四阿哥,八阿哥来了。”   “哦,让他们进来吧”这两人行动倒挺快的,昨天刚去了水泥厂,建筑公司那边,今天就来了,迫不及待,本来永璂还打算今天让二人去看看玻璃厂。   “十二弟,这是什么?!”刚进门,永璇眼里一亮,直奔过来,只是到了面前,才停住脚步,好奇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虽然和以往见过的不同,是全透明的,不含一点颜色,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什么,花瓶,鱼缸,还有永璂手里拿着的是,这个永璇就有点拿不住主意了,是碗吗?怎么碗底是平的,这样的碗,他可是第一次见。   “都是玻璃做的,这个碗,工人们觉得按老款做出来不好看,改进了一下,我觉得挺漂亮的。”看永璇对这个碗兴致最高,把碗递给他,永璂对永璇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喜欢,但总算知道在他面前不能造次,若是永璇一过来,伸手就把东西拿起来,这样的性子,即便用了他,永璂也要考虑是不是先磨一下了。   “玻璃厂?那尔布提过,居然可以做出这么精美的东西来,今天真应该也去看一下才是。”永珹话里带着几分遗撼,实在是昨天所见给他们兄弟二人的震憾太大了,回来之后脑子一刻都停不下来,今天一下课,两人就急匆匆赶过来,有太多想法要讲,就没顾上去看玻璃厂这事。   “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永璂坐了下来,抿口茶,确实不急,机会更多,以后会有越来越多新东西在这个时代产生,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更多的惊喜,不过,现在嘛,得首先看看这两人是不是有资格参与到这些惊喜的产生中来。   “十二弟,这是我和小八写的一些想法,你看看如何?”话说到这里,永珹自然明白永璂话里的意思,拿出两人各自奋斗了一夜写的东西递给永璂,永珹可不敢说这是什么意见,就昨天看到的一切,他们什么意见都没有,甚至看过后,未来如何,他们心里都没准。   永璂接过,两人写得都不多,不过,永璂眼睛眯了下,从文章可以看出来,两人心里都没底,不过偶尔也能看见一点小亮点,至少两人能想到水泥厂不应该拘限于京城一带,甚至还提出如果运行到全国,这对整个国家带来的影响是无法估计的,就凭这点,昨天两人就没有白看。   “还想再去看看玻璃厂吗?”最后一次,永璂再给二人一次决定的机会,此时去看,代表以后真正上了永璂的船,如果不想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十二弟,我?”永珹犹豫,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四哥有什么尽管问?”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属三教必流之末,为什么十二弟愿去做最末流之事?”永璇在上书房学习了四年,也许这种观念还不深,可是早已成人的永珹这么多年书念下来,对商人的轻视这种观念已经深深在心里扎根,要不是惊叹十二弟隐藏之深,要不是昨天的震撼太深,要不是想到水泥于国于民的作用,要不是兄弟俩到了这步田地,永珹也许今天不会选择再次踏进坤宁宫。   “还以为四哥不会提呢?”永璂笑了下,还好,老四的迂腐不算深。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就在困扰我。”永璂一笑,屋子里严肃的气氛也淡了些,让自己弟弟这么一说,永珹颇有些不好意思。   “历朝历代的国策都过于重农抑商,除了宋朝,农业,商业,手工业,均不限制其发展,宋朝在国期间的经济,文化,教育一片繁荣,整个宋朝所取得的成就毋庸置疑,当然除了军事能力,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认为,一个国家要进步,就应该全方面发展,国家的人口多,农业就是根本,但只有农业是不够的,想让国家真正全面富裕起来,就离不开经济,离不开商业的作用。”对于宋朝,著名史学家陈寅恪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这世。就说其影响,剑桥中国史上就认为,宋朝全胜时期,GDP占到了世界90%,而清朝全胜世界也只达到了30%,当初学到宋史时,永璂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宋朝的军事能力强一点,没有消失在忽必烈的铁蹄下,今日这华夏必不是现在之光境,历史的步伐早已大步迈向了更前更好的方向。   “十二弟,慎言!”永珹一惊,十二弟这些话大逆不道啊!   “如果在我的地盘上都还需要小心,你们也不必来找我了!”这是事实,人再小,力量再小,能力摆在这儿,若是这点都做不到,永璂白活了,不如抹了脖子,直接去过下一世。   永珹释然,是啊,十二弟可不是简单人物,不像自己,在自己府上说话也得想好,一不小心,就落了口实。   “十二弟,以后你真坐上了那个位子,你的想法是什么?”永珹也不再顾忌,直接问出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让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真正的好日子!”不过简单一句话,可是永珹就是相信自己十二弟说的,看着十二弟坚定不移的目光,永珹毫不怀疑,他一定能办到。   出了宫建了府,永珹再不是那个相信书本上大清朝国泰民安描述的单纯正阿哥,不需要多看,只要在北京城走上一走,你就可以看到成群的乞丐,是好男儿就要有志向,也许他没有十二弟的宏图大志,但是永珹他也是有血性的汉子,他就想老百姓人人都可以吃上一口饱饭,为了这个,十二弟,四哥跟定你了! ☆、第 36 章   经此番谈话后,永珹,永璇正式投靠在永璂手下,永璂的势力范围里也得到了一股新力量的加入,特别还是来自兄弟的支持,无疑大大壮大了永璂的现有力量,对于这二人的安排,永璂早就想好了,很快,现在永璂手中的产业除了神通快递外其余的包括水泥厂,建筑装修公司,玻璃厂,还有准备上马的家具全部交用永珹负责,至于,永璇,永璂也给他准备好了,日用品生厂,交由永璇负责拉起来,不要小看这些阿哥,他们的勤奋不输于任何人,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两人上手根本不成问题,这些事做好了,以后还有更大的摊子等着他们。   放手两人做这些,也是为了让那尔布抽出身来,对那尔布,他有更重要的安排,三人相比,那尔布是跟着他起家的,自然更信得过,最机密的事情目前来说只会交给那尔布,所以,神通快递并没有让永珹,永璇知道,而是依然由那尔布掌握。   至此,永璂总算可以舒口气,手下大员就那尔布父子俩增到到如今的四人,人才的急缺暂时得到了缓解,也意味着永璂计划里的更多事情可以展开了。   不过眼下,永璂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他和皇后之间的问题,总不能一直这么打哑谜,事情总得说清的时候,而现在,她对他终于起疑,永璂认为这个时机不错,至于如何让她说出真相,永璂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玻璃碗上,永璇想要,他没给,让他自个儿去厂里拿,想不到,这时到派上用场了。   嘴角扬起,拿上碗出了门。   景娴最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对自家儿子疑问多多,但想不明白下,就不想,她历来信奉要让你知道的,你早晚都会知道,你知道不了的,再怎么想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也不急,把这事往旁边一放,现在对她来说,修行才是首要的。   大周天行气圆满后,便可以开始炼气,灵气诀炼气令共分九层,黑,紫,蓝,绿,红,橙,黄,白,明,每层又分为九格,如同框里画九格般炼气,每炼一格,修为随进一格,九格满后,再上一层,再为九格,直至明境了无九格清,是为大圆满,即可渡劫成仙。   现在景娴便是第一境,黑境一格的修为,坐在床间,景娴正在努力炼气一格,几个月的时间不是白过的,一格的修行比起刚修行炼气诀时明显熟练了很多,感受着一格里天地万气的一点点精粹,景娴心里一片欢喜,她不知道别的修真者修炼的速度,也没听师傅说过当初师傅的修行速度,不过,几个月下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景娴已经很满足了。   吐出一口浊气,每次修行都让身体进行着一次次洗行伐髓,身体的各种浑浊污垢也在一点点排出,到最后大圆满时,身体便如同再造,毫无瑕疵。   睁开眼,看了下身上,虽然没有第一次洗毛伐髓时的夸张黑色,但仍有衣服上仍不少污垢,使出洗气令,周身很快就恢复了干净,景娴有些好笑,自己用的最熟练怕就是这个洗气令了,几乎每天都在用。   “娘娘,十二阿哥来了。”刚收了隔气令,门外星菊就来禀报永璂来了。   来得正好!心里正想着找时间和自己儿子来次深度谈话,儿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景娴赶紧下床,可不能让儿子等着,景娴还真怕儿子心情不好,就不和她谈了,对于这位小大人,景娴拿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儿子,你来啦!”永璂眉头皱了下,知道彼此的来历后,下意识地,他不喜欢她叫他儿子。   “前几日,那尔布送进来些新东西。”说着,永璂把手中的玻璃碗放到桌上,然后静静等待着她的反应。   果然   “玻璃碗?!”景娴惊呼,几乎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类物什,景娴也不例外,前世她的家里这样的东西就有一大堆。   “喜欢吗,我让那尔布按照我的方法做的,工厂里的工人们又改进了一下碗的造型,我想你应该喜欢。”   “嗯嗯,我喜欢,谢谢永璂。”听到她说的是自己的名字,永璂的心情好了几分,只不过,到现在她都没发现什么吗?这种造型的玻璃碗根本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产品,而且前面他都说这么明显了,是按他的法子做的,永璂哭笑不得,难道要自己直接问她,你也是现代来的?   “你喜欢就好,我让他们去做一套来,这样更漂亮。”   “谢谢儿子,等等,这是你手下的人做的?”终于,景娴反应过来了。   “嗯,这种款式的碗现在独此一家,再无分号。”知道她终于发现了,永璂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   “你们都下去!”学历史的景娴当然知道玻璃的发展史,所以,她也明白了,自家儿子要和她摊牌了。   “我们都是现代来的,对不对?”见景娴咬着嘴,永璂笑笑,晓得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那就他先来,到了这步,两人也没有什么再隐瞒的。   “嗯,上次,十三阿哥不在时那拉皇后生病,我就是那个时候来的,那边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她放不下,只能请求我照顾你。”   “她去了也好,她那样的性子是绝不适合这个紫禁城的。”永璂倒觉得那个女人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身上只有一个灵魂之气,至少说明这个孩子从头到尾都只是他。   “从娘胎出来就是我,从来都是我。”有意识的时候,他就在皇后肚子里了,一天天长大,最后被生下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景娴喃喃自语,怪不得他身上只有一个灵魂之气,只是他怎么来的?难道穿越变简单了?   “你说什么?”永璂没听清。   “啊,没什么。”老乡遇老乡固然高兴,不过,景娴也牢记着师傅的吩咐,绝不能轻意向旁人透露自己修真人的身份,特别是逆天的灵气诀更是万万不可,除非经过认真考察后定下的传人,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只是顾着这个,景娴却忘了问永璂是怎么来的。   “对了,你原本的名字是?”景娴真的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永璂一看就知道她还有事瞒着自己,是什么呢,永璂也不急,他总会一点点知道的,拿过玻璃碗,对了,还可以把盘子也做出来,鬼使神差地,永璂又问了这么一句。   “说来好巧,我和皇后一样的名,我姓黎,黎景娴。”   “咣!”永璂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永璂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说,她叫什么,黎景娴?! ☆、第 37 章   永璂整个人愣住了,定定看着景娴,他有没有听错,老天这是厚待自己还是和自己开了场玩笑,自己寻寻觅觅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永璂,你怎么把碗给摔了?”景娴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脸可惜。   “哦,没事,只是有些惊奇,想不到你们竟然重名,碎了就碎了吧,我再让那尔布送来,不是说要送你一套吗,到时,送你一套完整的。”想到前世她的突然消失,而自己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她,可她就像从未来过那个世界一样,任何地方都没留下她的一点消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永璂头脑恢复了理智,要怎么办,他要好好想想。   “你答应好的,我们是老乡,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这边,永璂内心的大起大落,景娴浑然不觉。   “绝不骗你!”永璂笑望着景娴,景娴,我绝不骗你,前世今生我都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你记好就行,看你总是忙来忙去,就怕你记不住,对了,你都在忙些什么?”知道对方和她一样来自现代,景娴说话上随意了很多,那种小心翼翼陪着儿子的心情一扫而光,再不复存在。   “既然来到这里了,总要做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去打造一个全新的华夏之地,当然也为活得更好。”   “嗯,我支持你!”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更强大,自己的同胞更幸福,就算这是书中世界也一样,就算这个自己认识里的历史不同又如何,希望不会变,而且现在这已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说到这里,他对这里肯定有很多疑问,若不是这次突然蹦出个福尔康来,她也不知道他们身处的是什么书中世界。   “你应该感觉到这里很多东西和原来历史所记有相当大的不符吧。”不清楚他有没有为这些纠结过。   “很多,你知道原因?”看景娴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人都能看出来她知道答案,永璂心里愉悦,怪不得在她身上他能找到那么强烈的熟悉感,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他们又回到了原地,她还是自己记忆中认识的黎景娴,什么都没变,什么都藏不住,高兴,难过都放在脸上。   “这里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历史上的清朝,这是一本书里的清朝世界,所以,很多地方都歪了。”   “歪就歪吧,无论是哪个世界,我都会努力去改变它。”景娴这一说,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那位福尔康的出现,永璂现在就能明白了,不过这又如何,既然有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改变,在哪里,都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更好地活着,才能为她建起一片希望的天空,何况只要有她在,即便是刀山火海又如何,他自陪她去!   “有什么要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做的我一定会做!”同是老乡,为国为民出份力都是应该的。   “对了,这书中世界是哪本书的?”能知道是哪本书要好一点,如果自己看过就更好,更利于对未来的掌握。   “原本我也不知道,师,啊,不是,不过前些天乾隆不是封了个御前侍卫吗?我就知道了。”景娴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了。   “那个叫福尔康的?”永璂没有任何不解,似乎真没注意到刚才景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嗯嗯,你一点都没印象?”   “没有”   “他是还珠的主角之一,你没看过?”景娴看着这人,一脸不可思议,当年红遍大街小巷的电视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是电视剧?我很少看电视剧。”这是实话,他从来不喜欢这些言情的电视作品,太闹腾了,半点兴趣都没有。   “这戏有三部,上大学的时候我看过第一部,后面的刚看了开头,太闹了,看不下去。”看第一部时景娴觉得还行,就当娱乐,可是接着下去的,那就过犹不及,没意思了,后来再想想,里面太多夸张,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更没看的想法了。   “好歹你还看了些,和我说说这故事是什么样的,我也好奇了,福尔康这身份,不是我看不起他,只是一个包衣奴才也配做主角?”永璂还真是受打击了,这让一众阿哥公主们情何以堪,让王公贵族大臣们怎么活,一个奴才也能翻起花来?!   “简单说,这福尔康后来娶了皇帝的女儿紫薇,而紫薇是乾隆遗落在外十八年的女儿,她娘没了后上京来找爹,又认识了个小燕子,阴错阳差之下,小燕子替她进了宫,结果让乾隆以为小燕子是她女儿,封了个还珠格格,然后呢,五阿哥永琪喜欢上了小燕子,最后这四人历经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各归各位,也不是,反正两个姑娘都做了乾隆的养女,紫薇被封了个明珠格格,对了,在里面,我这皇后可是最大的反面人物,专门和他们做对,可惜就是没能成功。”   “呵呵,要不要现在我就去收拾了他们?那两个女的现在要她们消失很容易,至于永琪和福尔康,也不怕,有的是机会。”永璂冷笑,如果真有哪天,这四人敢来坤宁宫里找死,他绝对成全他们!乾隆要真把女儿嫁给福尔康,就不是眼瞎的问题,那是心瞎,一个连八旗的门边都没够到的奴才,也配得上皇家?!有这样的亲戚,乾隆也不嫌!   “不用,废那些力气干嘛,权当看戏好了。”自己不是原先的那位皇后,怕什么,而且自己修行在身,还会怕了几个凡人,何况紫薇身上皇气在身,那可是帮助修行的好东西,绝不能放过了,嘿嘿,紫薇,本宫就在紫禁城里等着你。   “好,那我们当看场好戏,看个热闹!”永璂也不在意,这种人物他还真看不上眼,她喜欢那就留着,若不喜欢了,也简单,随手解决掉就是。   这个决定,一度让以后见识过几人夸张破坏力的景娴,永璂后悔不已,真应该当初就灭了他们!   望着景娴屋子的方向,永璂站在窗前,手握成拳又松开又握起来再松开,反复着这个动作,回到自己屋里,一直努力压制着的激动再次涌上来,因为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所以刚才他什么都没说,更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明显现在不是他们相认的最好时机,而这次,他会慢慢来,一点一点进到她的世界,直到把她整个人,整个心都牢牢占满。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心已经为她孤独了太久,久到就是一个小小的熟悉感觉都可以为之疯狂,哪曾想,喜悦来得这么突然,回首醒然,她已经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是老天可怜他吗?是自己多年的等待打动了上苍吗?   脸上表情一松,永璂终于平静下来,可能打动的不是上苍,而是那个人吧。闭上眼,记忆里最深处,永璂永远都忘记不了上世自己临终时发生的那一幕。   “父亲,您后悔吗?”站在面前的是三十年前他收养的儿子秦黎天,三十年的时间里,他抚养他长大,教会他掌握一个家族需要的一切,看着他一点点成长,最终稳稳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秦子轩觉得够了,这一世人他够了,除了等她多年未果外,其实他的人生已经足够成功,让很多人可望不可及,儿子一直都不敢把这句话问出口,父亲心里最重要的秘密,一生未娶的秘密,这世上只有父亲和志邦叔叔知道,后来如果不是志邦叔叔临终时告诉他,他也不知道,他从不敢问父亲,直到今天,他才终于鼓起勇气,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竟执着了多年,值得吗?他想寻求答案。   “你一定认为我这样的行为很傻吧,黎天,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这一生钱有了,权有了,势也有了,什么都不缺,既如此,我何必委屈自己去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真爱值得一辈子去等待,黎天,现在,你还想知道答案吗?”秦子轩看着自己的养子笑笑,等黎天也遇到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孩时他就明白了,只可惜他等不到那天了。   “父亲,我明白了。”父亲不后悔!   “秦氏交给你,我没什么好交待的,我相信你的能力。”秦子轩想抬起手拍拍儿子,可惜这点力气他都没有了,他知道他要走了,他最后的生机正在快速退去,他甚至感受到了温暖,白光,白光后一道门正在为他而开,越靠近门口,全身越温暖越舒服,不由自主,他抬脚就往门口迈去,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似乎带着无穷的力量,他想越过这个人往那道门走去,他渴望门里散发的温暖,可是他始终迈不动脚,无法再往前一步。   “喔,别急,你可不能进去。”是一个老人,说是老人,因为他白胡子白须,仙风道骨说的就是他,可是他又不像老人,除去白胡子白须,他就是个年轻人。   “为什么不能?”秦子轩惊异地发现,那种无力感没了,低头看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白发苍苍,浑身无力的老年自己不见了,他回到了他三十岁的样子。   “你只要跨进去,你前生的记忆就全部没了,你希望这样?”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万事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是谁?”好吧,既然他不让自己走,那就不走,他相信他有的是时间走进那道门里。   “不告诉你!”显然这属于老人的恶趣味,要别人问,又不告诉你答案。   “随你。”秦子轩耸耸肩,对他来说除了她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进了门,以前的就会全部忘记吗?既然等不到,那就忘记吧,可是,阴挡自己的力量没了,秦子轩的脚还是没迈出去,他终还是舍不得,若是舍得放下这份情,他何必为她执着了一生。   “行啦,知道你放不下,也不枉老夫这数十年的光景,去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成不成自看你们的造化。”老人的话,秦子轩不明白,眼前一花,再睁开眼,他已经到了皇后的肚子里,等待着出生。   睁开眼,从回忆的思绪中醒过来,永璂再次紧紧握拳,景娴,我知道你还有话没和我说,前世的你是如何避开我的寻找的,那个老人,现在细想他说的话,他和你之间肯定有关系,你现在不告诉我,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全部告诉我的,既然让我们重来,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第 38 章   “哥,最近这北京城可有好多好玩的事儿,可好玩了!”说话的是弘瞻,雍正帝的第六子,世称圆明园阿哥,后出继为康熙帝十七子果毅亲王允礼嗣,袭果郡王,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和自己五哥的感情,兄弟中,两人感情最好,这会儿,便是两兄弟坐在和亲王弘昼的书房里喝着茶,吃着瓜果,完全没有正形,也许这也是两人合得来的原因之一,嬉戏耍闹,游戏人间。   “什么好玩的?你哥我前久忙着办了场丧礼,没怎么出门,再说这北京城什么好玩的我没玩过。”弘昼咂咂嘴,这茶不错,是前久丧礼上,大臣拿来孝敬他老人家的,至于是谁,他没记。   “哥,你有了好处,可不能忘了兄弟,怎么着也得分弟弟一份!”   “早给你准备好了,回去的时候别忘拿,赶紧说,最近北京城有什么趣事了?”摆摆手,有好处当然不会落下兄弟那份,   “郊外有个庄子前久易了手,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个江南来的商人来京安家,哪知道没过多久,这庄子就挂了个牌子,叫什么华夏水泥厂,哥,你不知道这水泥可神奇了,他们庄子外的路就是用水泥铺的,那可比土路好多了,下雨天不会泥泞,大干天也不会尘土飞扬,后来北京城有片地让人给推了重建房子,好家伙,用的就是这水泥建,足足七层,和我们现在这些房子完全不同,现在那大片都在用水泥盖房子,都起了好几幢,还成立了什么华夏公司,专门帮人建这种房子,我还听说里面也是大不同,总之见过的人都无不称道。”   “这么神奇?”没见过实物,弘昼根本想像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这样神奇。   “当然,哥,要是你那龙源楼也重新用水泥弄出来,再建高一点,肯定生意要更好!”   “此话当真?!”讲到有关自己生意的话题,弘昼更来了兴趣。   “绝无半点虚言,这还不止,接着水泥厂,又出现了家华夏玻璃厂,好大一家厂,出来的各种玻璃制品更是层出不穷,好多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现在市面上的玻璃价格直线下降,大大低于之前的价格,根本没人再理睬从外面来的,那些破坏意儿还敢拿来唬弄咱们,哼,现在就是一般人家都能买上几样玩玩!”想到不再依靠外来供给,没有了令人咋舌的价格,弘瞻也是一脸兴奋。   “你也买啦?”弘昼斜眼掉着自己的弟弟,好小子,你哥捞了好处还不忘你的一份,有这么多好东西,你居然忘了你哥,哼,这次的好次,你没啦!   “嘿嘿,对了,哥,还有呢”弘瞻讪笑,不是舍不得,来得太急,他给忘了。   “还有什么?”臭小子,自家人面前说个话还不一次说完。   “后来又出了个华夏日用品,什么肥皂,香皂,火柴,牙刷,牙膏,他们都大批量生产,这些东西用起来可方便了,和以前我们用的完全不同,洗衣服用的肥皂,洗得可比以前干净不少,要火时用个火柴就解决,涮口时,用牙刷刷下牙齿,他们做的牙刷很软,不硬,那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想到自己用牙刷时的感觉,弘瞻一脸陶醉,真是好东西,冷不防,弘昼一个暴粟扫过来,让你得意!   “哥!”抱着头,弘瞻一脸委屈地看着弘昼,不就是忘记带来嘛,干嘛打人!   “知道是什么人弄出来的吗?”理理袖子,弘昼对弘瞻的控诉视而不见,东西是好,可是如果这么多好东西都打上了一样的华夏两字,那就需要留个心了。   “不知道,从没见过老板,也没露过面。”弘瞻脸上也有了几分正经,这是正事,儿戏不得。   “嗯,我让人先去查查看吧。”弘昼眯眼,不管是谁弄出来的,希望是个正经生意才好,抬起茶喝了一口,却没了刚才的心情,食不知味,不知道为什么,弘昼总是有种感觉这不过才是开始。   可惜自己那位皇帝哥哥,被皇阿玛创下的太平盛世蒙了眼,近些年更是毫无进取心,自己心里忧心却有心无力,叹口气,弘昼把这些烦心事收起来,做好自己能做的,真到了百年之后,面对着皇阿玛,他弘昼也无愧了。   “哥,别想太多,有些事不是我们想扛就能扛的。”兄弟不是白做的,五哥的心事他如何不知,可是知了又能如何,他们都一样,有心无力。   “没事,我只是在想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我很好奇,能操持出这些东西来的人,不是一般人啊!”   “阿玛,有人在查我们。”海塔得到消息,急忙往阿玛房里赶去,摊子铺大,想知道明细的人不可能没有,只是这次的来头太大,只能交由阿玛来处理。   “谁?”那尔布看儿子这样子也知道这次怕是来头不小。   “和亲王,他用了粘杆处的势力,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我们头上。”先帝手下的粘杆处可不能小看,当年为先帝做了多少事,平了多少难,所以,海塔才认为他们做的这些事,就算再遮掩,怕是也瞒不过粘杆处。   “现在是阿苏还是博尔哈在府里,让人带上和亲王的资料赶紧进宫,这事我们做不了主,还得十二阿哥来定夺。”   “阿玛,我这就去办!”海塔又忽匆匆而去。   儿子走后,那尔布坐在椅子上沉思,和亲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坎要如何过,万一和亲王上报到皇上那儿,十二阿哥危险,可是事到如今,做的事不可能收得起来,只能等,等十二阿哥的消息。   “水泥,玻璃,你都懂?”景娴不敢相信,这是什么人,懂这么多,哪像她,学历史,就只会历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行。   “我不懂如何能让那尔布把厂拉起来,以前兴趣多,都有所接触。”说开了,这些事,永璂也没必要瞒下去,以前也不是瞒她,只是不想说,现在不同了,永璂要把自己的一切和她分享,让好更多地来了解自己,让她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来。   “你真厉害!”景娴竖起大拇指,怪不得他这么有信心改变一切,没几分本事谁敢说这话。   “现在不仅水泥厂,玻璃厂起来了,家具厂,日用品生产也有了,可惜现在宫里情况我们还不能说了算,你等着,到了我们说了算的那天,我一定把这紫禁城好好弄弄,至少装上马桶,淋浴的也可以弄,如果你喜欢,沙发什么的也弄些进来。”   “什么时候能拉上电?”这个景娴最想知道,想想看黑夜中再不必点着那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的,累眼,有电灯就好了,就算她是修真者,不在乎到了晚上的一片漆黑,可是谁都喜欢明亮的感觉。   “会有的,不过,得一步一步来,这些投入太大,我得先多赚一点钱,才能支持做更多的事。”   “我等着,那一天总会有的!”这样聪明的人,不相信他相信谁?!   “爷”小林子看着永璂,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吧,以后什么事当着娘娘的面都不需要顾虑,说就是。”   “博尔哈来了,急事。”   “让他进来吧。”   “博尔哈是谁?”景娴好奇,没听说这个人名。   “我身边的侍卫,我现在太小出宫始终不方便,就让那尔布找了人跟在我身边,本来只有一个,阿苏,你见过了,后来一个人不够,就再送了博尔哈进来,两个人易过容,看起来就是一个人,没人发现得了。”   “这你都想到了!”如果一个五岁阿哥身边就跟着两个侍卫,有心人看了又要多事,这样一来倒省了不少事。   “我们现在羽翼未满,小心为上,不过你相信我,不超过十年,我们一定会成为这个紫禁城的主人!”和别人永璂不会说,或许别人也不一定认为十年的时间他能做到,但景娴不同,他要告诉她,让她知道他的自信,他能做到,十年,甚至用不到十年,他就可以做到,这个世界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他还有太多事要去做,他必须全力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要不然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就只能任人宰割,他不愿,就只能争分夺秒,全力发展。   “博尔哈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十二阿哥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十二阿哥吉祥!”   “什么事?”永璂心里自是明白这个时候博尔哈急匆匆进宫肯定是要事。   “爷,我们下面的生意和亲王可能知道了,粘杆处的人正在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来。”   “粘杆处在弘昼手里?”永璂还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粘杆处在弘昼手里,还以为在乾隆手里,让他白白担心宫里的情况,看来以后在宫里倒是可以再放开些手脚。   “是,先帝驾崩后,粘杆处就一直是和亲王掌控,不过因为皇上不喜,所以粘杆处已是多年不办事,形同虚设了。”   “不办事,形同虚设,那现在是什么,人家要查立马就可以查出来,看起来,这个粘杆处可不简单。”   “粘杆处这名可不是虚得的,雍正年间很是做了些事,情报组织,铲除异己很有一手。”雍正手上最有名的特务组织景娴也知道一点,没想到现在面对面碰上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先帝手上的粘杆处作用大去了。”适当的马屁要会拍,而且看样子,拍娘娘马屁,十二阿哥更高兴。   “和亲王?有趣,本想先引出些商人来发展一番,倒先把他钓出来了,你回去和那尔布说,他要查就让他查吧,他应该只能查到这些生意是那尔布所为,让老四,老八这几天注意点,他们刚上手没多久,不一定查得到他们头上,就算查到也无所谓,就更不可能想到是我的意思,看他查出来要如何做,不用担心,如果知道是那尔布,或是老四,老八,他都不会上折子的,他自己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结果,而且乾隆对这些商人事情历来不感兴趣,上了多是不会重视,一句官不与民争利就打发了,没多大意思,不过既然他出来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他不想知道也要让他知道,我这条船,和亲王是上定了!” ☆、第 39 章   “那尔布,是他?老六,你信吗?”果然粘杆处没查到永珹,永璇头上,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弘昼甚至觉得是不是粘杆处的那些家伙闲傻了,才会给他这么个结果。   “五哥,该不是下面的人糊弄我们兄弟俩吧,那尔布是个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到现在还是个正五品佐领,一个皇后的阿玛,混成这样,他家老大,我想想是个什么,对了,想起来了,从七品的协领,在这北京城掉颗大白菜都能砸晕一群和官字沾亲带故的,这从七品,也算官?这样的一家人,你现在告诉我,北京城时下最火的华夏出品来自他们家,你说,我信不信?”   “奴才们绝不敢欺骗两位主子!”   “行啦,起来吧,没说你什么,你先下去。”弘昼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尔布弄出来的,不过他更相信粘杆处的能力,这事上绝对不可能犯错,就算是要找人糊弄他,也不会找那尔布,甚至就是找令妃那包衣家也比这个有说服力,只是事实摆在眼前,报告上写得很详细,找了什么人写上主事的名字,中间绕了多少弯,都有,这正说明事实就是如此,那尔布就是幕后人。   “五哥,怎么看?”没了下人,弘瞻收起了玩笑,如果结果没错,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才发势,那尔布到底为何图谋。   “不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事情太怪异。”   “五哥,难道是为了”弘瞻话没说完,只是用手比了个十二,可能吗?   “他不是傻子吗?”不对,弘昼整个人都抖了下,要真是那尔布弄出来的,他可以装这么多年,宫里的那个为什么不能,只是,宫里的那个才五岁,从小就开始装吗,如果宫里的那位若也在装,一个五岁的孩子,太恐怖了吧,弘昼被自己的这些想法吓了一跳,会有这种可能吗。   “五哥也想到了,都不简单。”看五哥神情变化的脸色,弘瞻知道五哥也想到了宫中那位也在装的可能性,不过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种推测,实在是孩子太小了,小的连上书房都还没去。   “如果一切为我们所想,只怕皇后也是不简单的。”良久,弘昼叹了口气,一家子都不简单!   “五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永壁,臭小子,给老子滚进来!”弘昼扯开嗓子叫喊自己儿子。   “阿玛,儿子来了,永壁见过六叔,阿玛,好歹六叔在,给儿子留点面子行不行?”永壁嘻笑。   “屁面子,几天不挨揍你还登鼻子上脸了,去,给本王拿柬子去!”弘昼抬起脚就踹过去,永壁也不躲,依然嘻皮笑脸受着,他还会不了解自己阿玛,声音越大,力气越小。   “阿玛,你要柬子干嘛?家里都没了,要现去买。”   “叫你来就是让你去买,要不叫你干嘛,这次买几张好点的,看得过去的,别丢了本王的面子。”   “阿玛,您不会又要办丧事了吧,儿子是不反对,反正好处多多,可是您老也得给那些大臣们缓口气,准备礼单的时间,要不然哪来的好东西,时间隔长点没关系,重要的是保证礼单的质量,那些没品的东西要了干嘛!”永壁撇嘴,收礼习惯了,眼境当然高了,一般的东西他还真看不上眼。   “废话那么多干嘛,让你说对了,你老子又要办丧礼了,让府里的人都去准备,三天后就开始!”   “三天?阿玛,这时间太仓促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开玩笑,收礼也要收得像模像样,人家送礼才能送得像模像样!   “准备什么,每次用的东西拿出来摆上就行,行了行了,快去把柬子买回来,阿玛急用!”挥挥手,弘昼打发自己儿子。   “嘿嘿,这种事哪用阿玛亲自动手,让什么人来,儿子早知道啦,就交给儿子,儿子写好就送去。”自家老子的马屁也是要拍的,要不然哪来的好处,阿玛也是很小气的。   “买好就拿来,本王自己会写!”   “是,是,儿子这就去,很快就来!”见阿玛一脸坚持的样子,永壁以为阿玛又找到新目标了,可是这北京城像个样的大臣都是和亲王府记着名的,还会漏了谁,难道朝中新提谁了?永壁晃晃脑袋,也不在意,反正人来了他自然能知道。   “五哥好想法!”待永壁离开,弘瞻一拍手掌,这方法还只有五哥能用,凭他们现在的身份若真是直接找到那尔布府上,怕多成不了什么事,还白白给那尔布提了醒,柬子递过去,把人请到府上来,那尔布要真是聪明人,就应该明白和亲王言下之意,来了,那就可以好好谈谈,不来,更简单,不收拾这个人都不行!   “我也认为不错!”弘昼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阿玛,您看。”柬子刚收到,海塔便接着送到那尔布手里。   “和亲王丧礼的柬子?来者不善,以往和亲王办了多少次丧礼,可从没送过柬子来,人家这是看不上我们,这次居然送来了,看来,生意的事他是查实在了。”   “阿玛,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哼,能不去吗,若不去,就凭我们现在这点势力,明天,就可以给你扫出北京,你相不相信。”   “阿玛,那要准备什么礼,我听说每次和亲王的丧礼,礼可不能送轻了,要不然,和亲王看不上,你还得重送。”对和亲王,海塔可没信心做好这送礼的事。   “是阿苏在府里吧,先让阿苏把消息带进去,看十二阿哥如何定夺,反正是三日后的事,急不了,先等十二阿哥的消息。”那尔布也头痛,和亲王这来头太大了,跟着十二阿哥做事,虽然大场面也见了些,只是这种层次的人物他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面打交道,如何掌握他还有些底气不足。   “哦,和亲王把柬子送到那尔布手上了?这个人倒有些本事,你去告诉那尔布,明天我去他府上再说,也该是出宫一趟了,很多事情得当面交待那尔布。”北京城角那片房区陆续都建好了,永璂想过去看看,还有郊外新买的土地,那里是重中之重,需要永璂亲自去交待事情,那里出不得一点差错。   “你要出宫?”景娴一脸羡慕,可惜现在她的身份摆在这,不可能出宫,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反正凭她本事也没人拦得了她,心里摇摇头,还是不行,要是宫里人找起来,母子俩都不在那可不行,永璂出宫,有她这个额娘挡着,怎么都说得过去,她自己想出去就不行了,算啦,自己还是继续窝在屋里修行吧。   “是,有些事得亲自去看看,交待那尔布,单靠书信怕那尔布明白不了,你先忍上几年,还是那句话,绝不超过十年,到时,你想去哪,都没人敢拦着你,尽管去,我陪你去!”挥手,让一旁侍候的人都退下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是很重要的事吗,可以说吗?”景娴笑笑,去不了也无所谓,反正前世自己就是个宅女,现在继续宅女也不错,在哪宅不是宅,专心修行不是更好。   “前久我让那尔布买下了北京城角的一大片土地,陆续都盖上房子,现在差不多都盖好了,我去看看如何合理使用起来,还有,郊外我又买了一片土地,也得去看看,猜猜我打算在郊外做什么,猜对了有奖。”无论多重要,永璂都要告诉她。   “郊外?你又想弄出什么新玩意儿来?不会是蒸汽机吧?!”若真是这个就太好了,要知道蒸汽机的产生可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之一。   “不是,那个我还在选址,现在那里不合适。”永璂笑笑,想摸摸她的头,可惜一想到自己这该死的年龄,生生忍住了手,要命,让他快点长大吧!   “还有什么呢?猜不出来,我认输。”景娴摊手,实在是她脑子想像力不够。   “武器,医学。”   “你想弄挺机关枪出来?!”不会这么厉害吧!   “呵呵,如果手上材料够,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一般的步枪,问题都一大堆,只能先改进,精兵强国,想要精兵,一是人,二是武器,人,我现在还不能大规模公开操练,那就先从武器开始,大清朝抛开火枪,还处在冷兵器时代,而那个火枪,多年停滞不前,差不多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战斗力的提升,武器作用不可小视,我让那尔布找了不少熟练的工人加上一批学徒工,只是我想作用也不大,不过不要紧,赚这么多,就不怕烧在他们身上,一点一点来,总有一天,他们会彻底摸透,到时再加上我的帮助,真正的武器制造就可以开始了,还有海军也等着上马,不过那玩意儿估计得多等等,太烧钱,现在我还玩不起。”   “医学呢,你是想开始西医的研究?”中医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隐秘,这个时代的中医好手可是一大把。   “是,中医先放一边,第一个任务就是先把青霉素弄出来。”   “这你也会?!还是招人让他们学吗?”景娴摇头,其实想问他的是,你有什么不会的!   “会一点,不用从头培养,北京城里也有洋人,不巧让我找到几个在医学上小有研究的,到时同样再派些有几分中医底子的学徒过去跟着他们学,现在理论我已经提出来的,只需要他们不断结合理论去试验,青霉素的问世指日可待,这还有个好处,以后这些学徒出来后定都是中西医精通的好手,不要用看后世学生的眼光看待现在这些学徒,他们吃苦耐劳,勤奋好学,绝对可以做到中西医结合,只要有了师傅,学生就会越来越多,以人为本,科教兴国,人进步了,社会才会更进步。”   “永璂,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郊外的地都让你买完了怎么办,你要做的事这么多,水泥厂,玻璃厂,日化厂,家具厂,现在又是武器,又是医学,还有办学,会不会有哪一天,北京城都变成了华夏集团所有,更或者整个华夏土地上都遍及了华夏集团的身影,呵呵”看着他自信的神采,听着他款款而谈他的理想,这个小孩子的身影这时在景娴眼里早已和成人对等。   “会有那天的,而那时我们至少已成功了一半!”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华夏集团本意就是要为民谋利,为民服务。   “哪另一半成功是什么?”   “天国之威,万国来朝!” ☆、第 40 章   “哟,狗蛋,你这是从哪来,发财啦,看样子有钱了,都上龙源楼来吃饭了!您请上座!看茶!”吆喝的是龙源楼的周掌柜,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狗蛋,周掌柜心里吃惊不小,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出来招呼,狗蛋是什么人?不久前还是个经常来龙源楼门口乞讨的叫花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整天蓬头垢面,谁见谁嫌的货色,无亲无家,又没地,怎么养活自己,想找份活儿也不容易,只能乞讨为生,住在破庙里,讨到就吃,讨不到只能饿肚子,可是如今却来了个大变样,周掌柜能在和亲王名下的龙源楼做掌柜一做就是十多年,眼色差不了,狗蛋这身衣服没有个几百文钱绝做不下来,这要是以前,别说几百文,就是几文,周掌柜相信狗蛋就是把自己一身都抖散了也抖不出来,这才多久不见,难道狗蛋真是碰到什么好运了?   不管怎么想,吃惊归吃惊,上门是客,周掌柜面上不显声色,面上的殷勤一如既往,在外做事,谁都不得罪,开门做生意求得首先就是一个和气,和气才能生财不是。   “嘿嘿,周掌柜,以后别叫我狗蛋啦,我也有名字了,华建仁。”狗蛋嘿嘿一笑,生怕周掌柜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还沾了茶水像模像样地在桌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虽然写得东倒西歪,不过字周掌柜却是看清楚了。   这一看,周掌柜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一张嘴张大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狗蛋,震惊溢于言表,半字不识的狗蛋不但有了名字,还会写!   周掌柜使劲摇摇头,是不是看花了,听错了,还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眼花了?这是狗蛋吗?是别人吧,一定是!   “周掌柜,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以前我在龙源楼门外乞讨,你也没撵我,还会把剩菜剩饭留给我,要不是你,我狗蛋活不到今天,更不会有今天的华建仁!”狗蛋摸摸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地笑着。   周掌柜眨眨眼,是狗蛋,还是那个只会傻笑的狗蛋。   “二毛,让厨房赶紧弄几个菜上来!”周掌柜也不客气,往狗蛋身边一坐,吃饭是小,弄清楚狗蛋身上发生了什么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好嘞!”   “狗,不是,华兄,你倒是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才一阵子不见,你就成今天这样了?”提过茶壶,给狗蛋续水,周掌柜有些好笑,以前没人看得起的狗蛋已经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嘿嘿,周掌柜,你也不习惯叫我名字吧,我一开始也不习惯,别人叫我华建仁,我一点都反应不过来,不过先生说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先生?你上学堂了?”周掌柜是越听越糊涂。   “不是,我这么大个人了,想上也不可能了。”言语间充满了遗撼,要是自己早点遇上现在的老板该多好。   “你没上学堂,怎么识字了,华兄,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我这被你急得!”   “知道城东那片新房子吗?”   “知道,你去那儿啦?”   “嗯,那几天什么都不讨到,听别人说那里有了大变化,我就想过去碰碰运气,说不定遇到什么大贵人,随便赏点什么,也够我过阵日子了,这样想就过去了,没想到过去居然碰到人家在招工,我狗蛋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如果可以也想凭本事养活自己,好好过日子,当下就报了名,进了工厂做工,嘿嘿,然后就是掌柜你看到的这样子!”   “吹牛!你就吹吧,我周掌柜还不知道一个月做个小工有多少工钱,你还要吃要喝,还想买身好衣服,没个一年半载,你别想有这钱!”周掌声柜一脸不信,也相信不了,以龙源楼为例,算是对下面伙计好的了,一个月顶多也就五百文工钱,除去各种开支,寻常人家过年时能舍得做身新衣都是幸福的,狗蛋这才干了多久,就穿上了,谁相信!   “谁说我吹年!周掌柜,你知道我现在一月工钱是多少吗?”似乎周掌柜脸上的怀疑刺激了狗蛋,狗蛋一脸红色,声音也大了不少。   “多少,能有八百文?”现在的行情一个伙计的月工钱普遍在四百文左右,差的三百文,好的比如龙源楼可以到五百文,八百文那只是偶尔听说,可人家那活儿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嘿嘿,八百文,哼!”狗蛋嗤笑,明显就是周掌柜说低了。   “告诉你,一两银子!”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要没几分底气,他能来龙源楼请客吗,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吗。   狗蛋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吸气声,两人坐的地方是龙源楼的大堂,人来人往,不知不觉中,周围人都让两人说话的内容给吸引过来,一听月钱足有一两银子,都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气,乖乖,一两银子是多少,一千文铜钱,有人眼里开始冒花花,这要买多少东西,一斤猪肉不过十文钱,就是上等好米也可以足足买上一石还有找补,干一个月就能买上一石好米?谁都没敢想过,偏偏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你不是来骗人的吧!”周围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去哪找这么好的活儿。   “我骗你们干嘛,我告诉你们,这还不止,工作期间厂里免费提供伙食,白饭,有肉有菜有汤,管饱,每月算工钱的时候还可以领劳保,干五天休息两天,一天工作四个时辰。”   “什么是劳保?”有人又问了。   “就是劳动保护用品,衣服,鞋子,口罩,手套,香皂,肥皂,牙刷这些也发,总之,只要你在厂里干活,那工钱就是尽拿,什么都不用开销。”   “这么好?”   “还不止,休息的时候,厂里还请了先生教大家识字,说大家识字了才能看得懂合同,什么都给写在纸上,按了手印,不欺骗我们,也让大家放心,我这名字就是先生给帮起的。”   “他们还要人吗?”尽管狗蛋讲得这些他们不是很懂,不过月钱一两银子在场的每个人都记住了,来酒楼吃饭的人有两种,权贵之人,这些人一来便上了雅座包间,绝不会在大堂里就坐,剩下的就是现在围在一起的这些人,忙活一阵,朋友间聚在一起,一壶小酒,几碟下酒菜,天南地北地聊着,一两银子的月钱同样吸引着他们。   “要,城东那儿老板专门弄了个门面招人,听说要长期招下去,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带往日一起乞讨的兄弟过去,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饭吃起来都特别香!”   “那铺子叫什么,大家到了也好找。”   “记好了,华夏集团招工办,不识字的到了那儿问个人都知道!”狗蛋手一挥,一脸豪情。   “伙计,结帐!”大堂内结帐的声音此起彼服,大家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早去早干活,早拿钱,大家都想去,万一人家要不了这么多人怎么办,还是赶紧着吧。   “五哥,华夏集团越看越不简单啊!”二楼,龙源楼的主人和亲王弘昼此时就坐在雅间里,楼下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老六,怕就是你我对待下人也做不到那个狗蛋嘴里说的这些。”抿了口茶,弘昼沉思,若真是如狗蛋所说,这华夏集团怕就是铁桶一个,冲着东家的这些好,下面的人就是死也要护东家周全。   “阿玛,六叔,你们说这可能吗?真有这样的东家?我看绝对是骗人的!”永壁听着就是玄乎,根本不可能,他就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吗?小子,和你说了,没确定前不要乱下结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弘昼也不想相信,可是,看着刚才那个叫狗蛋脸上一脸自豪,身为华夏集团一份子自豪的样子,这种打心眼里出来的感情骗不了人,由不得弘昼不信。   “走吧,我们回去,明天那尔布来了,顺利得话,一切就都明白了。”   “那尔布和华夏集团有关?!”永壁惊呼,他才知道,阿玛到现在才说,怪不得阿玛这次的柬子请了那尔布呢,他还在奇怪阿玛怎么请了这个人,官职不高,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来,原来如此。   那尔布?永壁咧了咧嘴,明天的丧礼,他开始期待了。   “吃完饭就出宫吗?”   “嗯,宫门关前一定回来。”夹着菜放到景娴碗里,看着她吃下,永璂才扒了几口碗中的饭,两人现在用膳都在一起,没办法,现在他的年龄,他的身板,能做的不多,这夹菜怕是每天最能做的一件事了,永璂乐此不疲,只要有做的就好。   “你多小心”知道他今天出宫,景娴已经悄悄在永璂放上了自己的神识之气,如果出现危险,她就能立刻知道,只是嘴上还是不放心,再叮嘱他一遍,他是现代来的没错,可他也是这具身体的儿子,她更答应了前身要护好他,所以她要做到万无一失。   “别忘了我不是一般人。”永璂笑笑,又夹了一块她最爱的糖醋排骨放到景娴碗里,不管什么原因,被她关心的感觉真好。   “可你外表就是小孩,再厉害的小孩你能打得过强壮有力的大人?还有就是大人也有意外的时候,防不胜防,何况是你?”总之,景娴就是认为意外无处不在。   “好啦,我知道了,我先去那尔布家,然后去城郊看地,其它地方都不去,行了吧。”狠狠咽下口里的饭,为什么他是现在小屁孩的样子,老头,你确定没在耍我?! ☆、第 41 章   “皇上,您尝尝这冰糖黄瓜,用的是刚刚摘下来的黄瓜,清爽可口,甜而不腻,我们七公主最喜欢吃了,每次吃都叫着要给皇阿玛留一份,好不容易今天碰上了,您可得尝尝。”   “皇阿玛,尝尝!”小小的七公主轻轻拉着乾隆的衣脚,小眼亮汪汪,期盼地看着乾隆。   “那朕可得尝尝!不错,是别有一番滋味,以后你们娘俩喜欢,就吩咐御膳房那边有了新鲜黄瓜就先做份过来,这吃的就是个鲜。”不过乾隆只尝了一小块,这是看在令妃和女儿面上,甜的东西他向来不喜。   “谢皇上!”   “好啦,快起来,这里就是我们一家人,没必要时时都弄那些规矩出来。”一手扶一个把令妃和自己的女儿扶起来,乾隆从心里想要的就是真正一家人的温情,而令妃就是唯一能让他微微有这种感觉的女人,所以,他宠她,在现在这个后宫里无人能及。   七公主打了个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孩子累了。   “小七,想睡觉了?”抱着孩子,对于女儿,没有那么多规矩,想抱就抱。   “嗯,皇阿玛,小七想睡觉。”   “好,那我们就去睡觉。”招手让嬷嬷过来,抱着孩子退了下去。   “皇上,您就是太宠孩子了,这样孩子会没规矩的。”孩子不在了,那盘没动过几口的冰糖黄瓜也撒了下去,剩下的时间自然不会再放在这些上面。   “什么规不规矩的,小小的年纪一个个被弄得死气沉沉,令妃,你可不能让小七也成了那样!”   “皇上,再过几年小七进了西三所,再没规没矩的可不行。”依偎在乾隆怀里,令妃嘴角一勾,规矩,这宫里一提到规矩,谁都会想到皇后那死板的女人,而她现在就是要提起皇后,皇后一日不除,她不会罢休。   “朕说行就是行!是不是有人又说什么了,皇后?看看她养个儿子养成什么样,这就是她的规矩?!”一提起那个死板的女人,乾隆心里就烦躁,偏偏自己的皇阿玛和皇额娘都喜欢这样的。   “皇上,十二阿哥还小不懂事,等孩子再大点就好了,还有十一阿哥,皇后娘娘可是对孩子极好的。”   “十一不错也不是她的功劳,我还怕她把十一也给养成十二那样子,也不知道那嘉妃是怎么想的,居然要让皇后帮她养儿子,后宫这么多人不找,偏偏找上皇后!”   “皇上,您不用担心,等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进了阿哥所,再到了上书房,先生一教,一定会更聪明的。”说着话,令妃的手已经放在乾隆胸前绕着圈圈,说了这么多,她就是要乾隆记得两个孩子去阿哥所的事,其实那两个小子都到了进阿哥所的年纪,可是皇后却从没提及过让孩子进阿哥所的事情,不行,令妃绝不允许,坤宁宫的消息这一年多来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皇后那儿她可以不急,反正皇后那人她太了解了,可是那两个孩子不行,为了她的永璐,一定要绝对掌握着他们的情况,而让他们进阿哥所,就方便多了,方便监控他们,如果想做什么,更方便下手!   “十一,十二都多大了?”孩子多,又不是最喜欢的,乾隆自然记不清孩子的岁数。   “两个孩子都是乾隆十六的出生的,今年都有六岁了。”很好,只要皇上记得这事,他们就必须去阿哥所,不想去也要去!   “既然都六岁了,就得去阿哥所,成天跟在皇后身边像什么话,她不是最爱规矩吗,现在又不规矩啦!”乾隆瞪眼。   “皇上,哪个做娘的不疼孩子,皇后娘娘这样做也是舍不得孩子。”   “舍不得也要舍得,孩子一天到晚跟在她身边能学到什么好,吴书来,你去坤宁宫跟皇后说,十一,十二都到年纪了,让两个孩子收拾一下赶紧搬进阿哥所,到上书房读书。”   “嗻”   “十一,十二搬去阿哥所?”景娴还真没想起这事儿,要不是今天吴书来过来传旨,她还真给忘了,至于永璂,怕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一个忘了,一个不屑,自然没人提。   “是,娘娘,两位阿哥都到了年龄进上书房读书,去阿哥所也是为了让阿哥们更专心读书。”   “本宫知道了。”景娴点头,永璂去不去还得让他自己决定,不去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落个皇后护子嘛,反正永璂在他们眼里是个笨蛋,去不去没人介意,只要十一搬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一个被认定傻子的人就算不去上书房,又有什么?想想,永璂装成这样倒真是方便了很多。   “奴才告退”话已带到,吴书来也不可能再留下来。   “星菊,送送吴公公。”   相比于乾隆对坤宁宫越来越浓的厌恶,吴书来倒没有那么重,尽管令妃说的很多话他都有听到,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他多少,或者他不像乾隆那样历来对皇后不喜,自然也就不会平添对坤宁宫的恶感,更或者这是一种他自己也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来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皇上不去坤宁宫,他接触坤宁宫的机会并不多,也就偶尔像今天这样借着传口谕的机会去过几次,但每一次,吴书来都觉得在坤宁宫的感觉不亚于在皇上身边的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进了坤宁宫,身体的本能就会这样反应,他没和任何人讲过,走到今天,他自认靠得就是小心再小心,宫里的事,谁能说得清,如今的太后,当年也不过是先帝身边最不起眼的一个妃子,不起眼,不得势,不代表没有未来,一切未成定局前,万事都有可能,他们这类人注定只能在宫里终老,所以就算他已经身为太监总管,他也不会小看任何人。   “娘娘,吴公公是从延禧宫过来的。”吴书来的行踪,从人跨进坤宁宫,春容就了解到了。   “令妃那里?乾隆也在?”景娴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人是从延禧宫过来的,还以为乾隆今天稍微正常了下,知道他还有两个儿子到读书的年龄了,这么说是令妃的主意,除了长期占着乾隆不放,给她提供皇气外,其它方面,景娴可从不认为她真是个好人。   “娘娘,现在谁都别想在坤宁宫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令妃还真是无孔不入,是个会把握机会的女人,难怪历史上她笑到了最后,要不是她和永璂的到来,怕在这里她还是最后的赢家。春容这么一说,景娴随即也就明白了,现在她有儿子在手,自然得为儿子谋路了,既然在坤宁宫不方便,自然阿哥所里要方便很多,可惜了,她千算万算到头来也只是白用功一场,对着永璂,她只能是败得一塌糊涂,彻彻底底。   “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知道永璂要来,那布尔父子一早就在家里候着了,见到永璂,那尔布父子都是一脸激动,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那尔布不止一次感谢过上苍,让十二阿哥出现在那拉家,短短一年时间,发生了多少变化,产业迅速扩张,还不止,就连四阿哥,八阿哥都投靠在十二阿哥手下,这是多大的助力!每次想着这些,那尔布甚至觉得那个位子已经稳稳向十二阿哥走来。   “起来吧,你们父子俩为我尽心办事,华夏集团能在短时间内就有今天的规模,你二人功不可没,爷都记着,不会忘了。”拍拍跪在地上爷子俩的肩膀,肯定了二人以往的成绩。   “谢十二阿哥!”这下二人更激动了。   “好啦,快起来,我难得出来一次,要交待你的事情很多。”   “是,爷,您说,奴才都会一一记下的。”   “老四府上,他料理得怎么样?”目前来说,令妃的眼线暂时不能除掉,没了一个,依现在她的得意来说,同样可以再来第二个,但不代表没办法,不让你死,也不让你好好活。   “两个令妃安排的眼线一个得了病,一个月里就有大半个月起不来,另一个找了理由发去了外院,整天都得干活,吃饭的时间都要赶,除非他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否则是绝抽不出身来想别的事。”   “明天去和亲丧礼的事,那尔布,你和老四,老八一起去。”   “爷,您的意思?”那尔布吃惊不小,他以为十二阿哥要想着法瞒过去,哪知道全想反了,十二阿哥根本不打算瞒,反而要告诉和亲王,甚至连四阿哥,八阿哥都要露给和亲王,完全是你不知道都要让你知道的架势。   “既然和亲王冒头了,岂能放过!”永璂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白亮的牙齿,那尔布抬眼间觉得自己刚才似乎看到亮光闪过,只是如此明媚的笑容,可那尔布父子俩感觉只有阴森的冷意,两人也明白了,这次轮到和亲王成十二阿哥手中鱼,想跑也跑不了。   和亲王府里,弘昼莫名地抖了下,抬头看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那为什么大热天自己还会冷了下,难道要生病? ☆、第 42 章   “可是,爷,和亲王可是条大鱼,精得很,能上钩吗?”那尔布而露忧色,大部分人都认为和亲王这些年来极尽荒唐,不过是不得已为之,最大的原因是不参与皇位的争夺战,所以在当今圣上登上皇位,自身没有受到任何波及,这也是个会装的,会上钩吗。   永璂笑笑,抬起茶碗,吹了吹,轻抿了口,没有说话,只是神态间自信十足。   若是稳拿下,永璂不敢说,有时事情既便你认定了十拿九稳,都还会有横生枝节的时候,十成中有八成,这就够了。   若说弘昼和乾隆间一点矛盾都没有,你信吗,反正永璂不信,弘昼只有一个女儿,偏偏出生没多久就让乾隆接到了宫里抚养,乾隆十五年的时候嫁嫁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自己的女儿自己养不了,反而成了乾隆手里姻亲的棋子,永璂不相信对此事弘昼一点都抱怨都没有。   长期以来,弘昼对自己这个皇帝兄长都是容忍让步的,可是凡事都有个度,一味的容让,早已在弘昼心里生了刺,我们不是兄弟吗,凭什么总是我让退步,反而你做哥哥的却一再得寸进尺,就因为你是皇帝吗?你后宫里女儿成群还不够吗,我唯一的女儿,疼都来不及的女儿,你一句话下来,就把她从自己手里抱走了,永璂绝对相信,就这件事,足亦让弘昼心里对乾隆的这根刺扎根。   现在是乾隆二十一年,如果这位和亲王再晚上四年发现这一切,永璂冷笑,那真是坐享其成,拉拢和亲王比现在要更简单得多,因为弘昼唯一的女儿正是在乾隆二十五年去世的,这件事便是让弘昼心里那根刺扩大的最好催化剂,不过现在也不要紧,只要有矛盾,对于永璂来说就有机可为,就算不能让和亲王成为自己的助力,但至少让和亲王不扯自己后脚,这点永璂有信心做到。   “爷,我们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带去?”看着永璂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尔布没理由的就是相信,永璂在他的心中已经近乎神般的存在,永璂说行,那尔布绝对不会说不行。   “现在我们生产什么就带什么去,对了,告诉老四,不要忘了带上马桶,这次我们就帮和亲王好好装修下房子!”   “奴才记住了!”   “你们三人一起去,和亲王不是笨蛋,多少能猜到出东西来,如果他问起来,不用否认,直接承认,告诉他,我很期待和他的见面。”如果他能想到,那么,他们见面的时机就成熟了,万一,他真没想到更深层的,也无所谓,永璂早想好了对策,没有这点脑子,唬弄下便能瞒过去。   “是,奴才明白!”   “和亲王的事就先这样,工厂那边如何,人手需要的越来越多,能招得够吗?”   “爷放心,我们的待遇这么好,厂里的工人一回家都会四处传说,每天招工办门口都会新来很多人。”   “嗯,工人的待遇一定要按标准坚绝执行下去,福利,伙食,工资,奖金,提拔一样都不能落下,该奖要奖,该罚要罚,如果敢有人在这上面动手脚,严惩不贷!”华夏集团的宗旨是为国谋利,创造更多的财富推动国家的发展,但绝不是靠着过份剥削工人的利益来达到这个目的,反而还要让这个国家的人搭着国家发展的顺风车富裕起来,跟着国家的脚步一起进步,以人为本,是永璂一直坚持的。   “爷放心,奴才省得!”自从永璂制定出这些细则来,那尔布从来不敢马虎,也因眼中看到的事实,惊讶于这些细则产生的作用,不用吓,不用唬,厂里的人就能打心眼里死心塌地为厂子干活,把厂子当成自己的家,谁都不能侵犯。   “现在我们手中资金充裕,买地行动不要落下。”如果可以,永璂更想向外扩张,只是这样一来,刚刚缓解的人手问题又出现了,派谁去,永璂现在根本没人再可选,那尔布手中的人得留在北京,他另有所用,老四,老八那里,本来人手就不多,还得帮着二人管着下面的生意,更抽不出人来,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先把鸡蛋都放在北京城这个碗里。   “爷,奴才一直在办,就在前几天,你交待的那块地附近的地已经都买过来了。”   “好,城里流浪儿你挑选的如何?”   “现在挑出来的已经达到一百名,按您的吩咐,都秘密安置下来。”   “这些人住的地房优先建造,房子建好,就把人都带过去,以后就在那里训练,这是房子的图址,按这个盖起来,训练方法我也写好了,后续流浪儿的挑选也要继续,一百名远远不够,只要优秀,有多少要多少,这件事海塔你亲自负责。”   “嗻!”   “让国安局那边动作也加快,名单上的宫女,太监,侍卫的来历,背景都尽快拿出报告来,宫女,太监家人被控制住地尽快安排好,记住,敌人我不需要活口!”宫里的情况永璂需要尽管全面掌握,给乾隆的假象要早日布好,虽然乾隆不务正业,完全没有做皇帝的样子,但他依然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障碍。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特别交待你准备的地方,这个地方,那尔布,你记好了,由你来亲自负责,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就是老四,老八那儿也不行!”永璂一脸严肃,特别是武器的研究,这是真正的杀头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嗻!”   “娘娘,十二阿哥说不定得晚上才会回来,要不您先用膳,奴才让文华备着十二阿哥的份儿,十二阿哥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用膳。”一听景娴要等着十二阿哥回来才用膳,容嬷嬷心疼了,又想到十二阿哥吩咐过的一定要侍候好娘娘,容嬷嬷更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劝景娴先用膳。   “嬷嬷,我真不饿,你是知道我的,要是真饿了,我就是想等永璂也等不了。”景娴拍拍容嬷嬷的手,这位老人一直都是对皇后最真心的人,只是她真不饿,炼气后,景娴也发现自己其实对饮食的需求越来越少,修行的时候,她内视过身体,原来凡人进食的东西或多或少都还着杂质,修真人本来就是在不断地精粹着体内元气,怎么还可能再需要这些有杂质的东西,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影响本身的的修为,好在,炼气令本身就是一个提纯的过程,不需要像其他修真者一般如果真进食了凡间食物,就要额外分出心神来精粹,再加上这个时代的食物受到的污染几乎可以不计,杂质含量很小,所以,一日修行下来炼气令足以把每日所进食物的杂质全部排出,景娴实在不用担心什么。   继续吃饭,一个原因,景娴心里依然想如凡人一样生活,这里没有师傅,没有修真界,也没有别的修真者,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真把自己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即便高高在上,俯视人间,又有什么意思,太孤单,景娴受不了。   可是,如果只是景娴一个人吃饭又有什么意思,只能感觉到冷清,景娴不想,彼此的身份表明后,一起用膳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对于景娴来说,这已经快要成为一种习惯,在饭桌上,因为来自同一个时代,他们可以有很多话题,景娴觉得很充实,容嬷嬷对她再好,景娴也不可能和容嬷嬷找到共同话题,她们之间的差异太多,犹其因为景娴对宫里的情况丝毫不在意,就更不可能和这里的人有多少可以话可说,除了修真的秘密,景娴认为永璂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   “十二阿哥,娘娘一直在等您用膳呢。”永璂赶在宫门关之前回到了坤宁宫,一进内院,春容,文华早已在一旁等着。   “摆膳吧”永璂点头,在两人身后走着的永璂嘴角一扬,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景娴开始会挂念他了,可惜,天才十二阿哥也有出错的时候,景娴是在等他,可完全不是他想的样子,好朋友间的挂念和永璂想要的完全是天差地别。   “干嘛等我,饿坏了吧。”这是男人对女人的关心。   “没事,人多吃饭才香,光一个人吃饭什么胃口都没有,再说我也想听你说说这次出宫的收获。”这是好朋友间的亲密。   “还行,那尔布能力不错,他办事我很放心。”   “我期待新成果的早日出现。”   “那一天会来的,不会让你久等。”   “对了,今天吴书来过来传旨,乾隆让你和十一搬去阿哥所。”咽下永璂放在她碗里的一片鱼肉,景娴想起来自己等着永璂的另一个原因。   “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坤宁宫还住着他两个已经年满六岁的儿子?”   “吴书来是从延禧宫过来的”景娴一说,永璂便明白了,这令妃闲不住啊,有了儿子就应该好好养儿子,还想着掀风作浪,要不是留着她有几分用处,永璂还真不介意现在就收拾了她。   “不用理会她,既然我们来了,这女人注定失败。”要是连这个女人都收拾不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这点两人都是一样的看法,一个占着自己的修为,一个占着自己的本事,令妃,他们从来没放在眼里。   “阿哥所那里,要去吗?”景娴还真不想让永璂去,他可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老乡。   “去,乾隆下的旨,他是一天皇帝,面上我们一天就反抗不了,不过,去了,并不代表我就得蹲在那里,别忘了,我是众人眼里的傻子,傻子做事,你什么时候见过靠谱的?我行我素,这才是傻子风格。”永璂邪笑,和傻子认真,你就是傻子,令妃,你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要去上坟,明天可能更新不了,和亲们说一声,今天亲们的留言忙着准备上坟也忘了回复,后天一起回复。 ☆、第 43 章   “阿玛,四阿哥,八阿哥怎么和那尔布一起来了?”永壁摸摸头,这三人带着人给和亲王家装了马桶,淋浴器,搬来了沙发,茶几,摆在了各种玻璃制品,他和阿玛,六叔现在待的这屋就是全新装修过的成品,听说他们正在研发一种叫太阳能的热水器,有了那个东西,不用烧水就可以用上热水,到了冬天,也不用担心,会有专人教你如何进行热水器的防冻,总之,按四阿哥的说法,这是一站式服务,使用华夏集团的产品,你绝对可以放心。   这些若换了平时,永壁高兴都来不及,可是现在他却乐不起来,虽然他的心思比不上阿玛和六叔细腻,但他不是笨人,四阿哥,八阿哥和那尔布三人明显是想让阿玛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只是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永壁,你先下去吧,让阿玛想想。”弘昼苦笑,以为这次自己是十足十算计了别人一把,没想成这哪是算计别人,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抢着往里面跳,这样的大事,暂时不能告诉永壁,他还不够沉得住气,事情未定前,他自己都得小心翼翼,若出了事,即便他有和亲王的身份也保不住自己,所以他只能让儿子先下去,不让他过早接触到这些事情。   “哦”好奇归好奇,永壁也想知道答案,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老六,怎么看?”儿子那里不能说,可是兄弟这里无疑没什么顾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老六都清楚,到了这份上,两人可以说是在一条船上,一动全动,一乱全乱。   “五哥,能怎么看,这样的局面,谁能想到?”弘瞻脸色也好不到那去,看别人好戏变成了别人看自己好戏,这种滋味可不好。   “想不到我们爱新觉罗又出了个人物!”不过让自己侄子算计也不是丢人的事,能把那尔布,小四,小八都串到一起的人,谁了那位嫡子还能是谁?他到底得有多厉害,让这些人,特别是上面的哥哥听命于他!弘昼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皇玛法,皇阿玛哪个不是成精的人物,他们这一代没有,下面这一代却出现了,不出则已,一出惊人,了不得啊,小小年纪,竟把所有人都给甩得团团转,其中还包括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家伙。   “五哥,他今天这样做意以何为?”从另一方面理解,这样的答案不算坏,至少不是那尔布这个外人主导的这一切,如何转,局面掌控在爱新觉罗家就行。   “何为?你不明白吗,没看见四阿哥,八阿哥吗,他要我们和两位阿哥一样!”   “这不行!绝不行!五哥,难道你忘了九龙夺嫡,我们绝能不趟这淌浑水,说小了,这是紫禁城里的家事,和我们有何关系?说大了,若事败了,皇家是没有杀阿哥的规矩,可那些败了的阿哥们有谁能留个好下场,何况我们这些亲王!”弘瞻使劲摇头,这绝不行!   “老六,他一个六岁的人,已经在为以后布局,我都不敢称他是小孩子,你想想我们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皇玛法,皇阿玛六岁的时候又能做什么?谁都比不过他啊,你说这样的人,你相信他会失败吗,至少我不相信,他还有多少后手,我们不知道的,这样的人,太可怕,现在他是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能跟着他的机会,若是这次我们放弃了这个机会,我怕以后后悔的是我们。”   “哼,我还不信了,我们会斗不过他!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明一切,他再厉害,现在也不是皇上的对手!”听弘昼这么一分析,弘瞻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他没想到这些?你说皇上会相信多少,他眼里的笨蛋儿子居然让我们说的天花乱坠,别忘了,我们这位圣上的性子。”上位者玩弄权术久了,谁都会养成多疑的性子。   “五哥,你,真的?”弘瞻还是不明白,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们也可以置身事外,两边不帮,何必非要去掺和。   “老六,我们可以无所谓,可以事不关己,可是我们的子孙呢,你想过他们没有,你难道不想为他们谋个好前程,亲王的帽子带不得世世代代,你相信五哥的眼光吗?他日扣的成就也许高得我们无法想像,现在大清朝的现状,你满意吗?为了我的子孙,为了大清,五哥愿赌一次!”   “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兄长,五哥难道一点不顾吗?”弘瞻也开始松动。   “他是我们的兄长,可是他顾过我们吗?老六,我们是兄弟,我和你说句心里话,对他,我怨,我和他争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他还抢了我闺女,就这件事,我就做不到淡然,何况,十二争这位置,合情合理,堂堂中宫嫡子,难道没有资格吗?”提及心中最疼,弘昼对自己的打算越发坚定起来。   “好,我听五哥的!”五哥女儿这事上,皇上确实做的太不妥,为了大清,为了自己的子孙,弘瞻赌了!   “和亲王要见我?”永璂吹了吹茶水,轻抿一口,他要见人,好事,看来,大鱼上钩了!   “爷,不只和亲王,还有果亲王。”带话的人说得清清楚楚,那尔布自然不会遗漏。   “呵呵,我倒是忘了,这两位可是真正的好兄弟,好!”永璂一拍桌子,显然他很兴奋,有了这两人,持续扩大华夏集团的事更能顺利进行。   “爷,那我这就去回话。”一看永璂神情,那尔布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好,就约在龙源楼!”   “嗻”   “爷,最近全国各地不少商人都派人和我们接触,想和华夏合作,在他们本地销售华夏厂品,您看?”说实话,机会是好,可是现在就北京城附近的需求量都是供不应求,那尔布就是想也有心无力。   “告诉他们,两家合作直接就在当地建厂,不过利益华夏得占七成,我需要绝对的话语权,生产出来的产品依然得打华夏的牌子。”有了和亲王,果亲王的加入,向外护展华夏便可以提上日程。   “爷,若他们不答应怎么办?”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给他们三成利益已经很丰厚了,这家不愿,自有别家愿意,告诉他们日后错过的别后悔就行,以后,这么好的条件,过了这村可再没这店。”   约定龙源楼后,很快三人便如期见面,见面内容不得而知,只是不久之后,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和亲王在城中繁华地段置下了一块很大的土地,全部建筑装修工程都由华夏建筑公司承接,当工程完工后,大家才知道,和亲王这是要做酒店,大酒店,七层的建筑已经不再新鲜,新鲜的是这七层的建筑大得吓人,占满了这么一大块土地,好家伙,里面到底得有多少房间,就是门前留出的以供停车的地方也要比别人的大得多,一面接一面的大玻璃镶在墙上,对了,这叫落地窗,七层的建筑,每间房子都有一面这样的大落地窗,拉起窗帘,从房子里面看外面那是一清二楚,拉上窗帘,白天也能变成黑夜,别人想从外面知道什么,想都别想,站在酒店外,酒店一楼的装饰也看得清清楚楚,靠着落地窗,一排排桌椅顺序摆开,每张椅子上还放上了靠垫和坐垫,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绝对不会硌到你,甚至还有专门的小孩子加高坐椅子,绝对能让你的孩子高兴而归。   叫什么名字?华夏酒店,又是华夏,这次大家心里明白了,原来华夏集团与和亲王有关,行了,各位,想歪主意的早早回了吧,和亲王是谁,当今皇上的弟弟,谁都不会嫌命长,不能想的不要想,不能碰的更不要碰。   “有了华夏酒店,那龙源楼和亲王要拆了吗?”不能出宫只能每次永璂回来从他口里听他讲述着他正在做的事,光听着永璂的描述就想去看看华夏酒店,这座最接近现代的东西,努力修行,什么时候能分气而为,有了□,出宫不过就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   “不拆,和亲王提出把龙源楼并入华夏集团名下,我同意了,以后三成利益还是和亲王的,不过龙源楼什么都不会变,除了和亲王,果亲王,没人知道这事,我打算龙源楼也和华夏酒店一样做成连锁,华夏酒店突出大,精,龙源楼突出细,致,各有各特色,总之日后它们的名字都会传遍华夏大地,响彻全球。”   “和亲王,果亲王的手下不少,现在华夏人手紧张问题又可以缓下了吧?”前阵子永璂为人手问题发愁,景娴看在眼里,可惜她也使不上力,陪着干着急,现在好了,不说以后,至少暂时可以让永璂松口气。   “缓解了不少,我也可以抽出身来,还有太多事等着,看来以后得加紧人才的培养,这次各地商人来谈生意,谈妥后,就得派人出去督促着各地厂子建起来,让华夏这个牌子真正在全国响起来,而不是局限在北京城里,我同和亲王,果亲王商量过了,一家出一个,永壁,永瑹各负责一半的业务,阿哥不能出京,相对来说亲王贝子限制没那么严。”   “可你说的三成,那些商人会同意吗,又让他们出钱,出力,我们仅仅提供技术就占了大头,若是让他们学会了技术,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不同意的就算,全国这么多商人,肯定会有人同意,学了技术翻脸不认人的肯定也会发生,不过不妨事,现在我们手中这些技术早晚会曝光,学了又怎么样,只要他以合理价格出售就行,这些东西出来本就是为民便利的,我们再强大,也总有顾不到的地方,顾不到的地方就靠他们了,何乐不为,而且有华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在,就算他们想坐地抬价也不可能,我以多压价,压也要压死他,这部分人注定只能在华夏集团的漏缝中生存,成不了大器,当然,如果到了这里,依然认真履行合约的,恭喜,他们是真正有眼光的人,即便是三成的利益,也不是他们能想像的,往后,他们就是新时代中产生的第一批实业家。”   “对了,差点忘了,永璐病了。”听永璂说完宫外的事,接着轮到景娴谈谈宫内的事。 ☆、第 44 章   令妃最近心情很不好,皇上再宠自己,也没有独宠,忻嫔照样又生了个女儿,虽然是个短命的,可是,这正说明了皇上的多情,多情胜似无情,对你再好,也不会为了你放弃他的后宫,所以,只要乾隆一到别的宫,令妃只能继续用老办法把人拉回来,七公主不好了,十四阿哥不好了,还有她也不好了,那想到几次下来,真的不好了,两个孩子真的成了药罐子,每天太医都得候在一旁,她真的没有想到永璐这孩子会这么弱不禁风,她只不过是孩子睡着的时候把孩子弄醒,或是让孩子受些凉,在她看来,这都是小问题,她不明白,怎么一转眼小问题就变成了大问题,她辛苦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吗,只有让皇上的目光始终放在延禧宫,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他们才有希望,才有未来,为了永璐,她必须这么做。   紧紧握着手,令妃把身上所有的力量都放到了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找回自信,她还是那个心思缜密,靠着本事一点点从洗脚婢走到现在位置上的令妃,孩子再大点,身体就会好的,一定会!缓缓放开握成拳的手,令妃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很快,脸色又急剧转白,就像刚才用力过猛,一下子把身上的力气透支过了,令妃一晃,人晕倒。   “娘娘!”   令妃靠在床上,一脸笑容,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更想放声大笑,上天果然是眷顾自己的,她又怀上了,如果这胎还是阿哥,令妃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这无疑更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虽然现在根本没显怀,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孩子在里面就行。   “腊梅,吩咐下去,让盯着那几个小子的人给我看紧了,一言一行都不能漏!”有了永璐,又有了肚子里新的小阿哥,那几个自己儿子们的敌人更不能放过,好在,他们都不能构成威胁,老三,活不上几年,老四,老八,线报回来都是些没用的,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大的出宫建府是这样,小的在宫里也是这样,不学无术,这可是皇上说的,小面两个小的,十一,在上书房里毫无出彩,念起书来不比那位笨蛋十二好多少,至于十二,一个笨蛋,还需要注意吗,上书房就没去过几天,阿哥所东西搬进去,人从来不住,只会回坤宁宫找他那个笨蛋额娘去,对了,最近还学会了出宫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只会把大堆大堆吃的玩的带回来,除了这些他还会什么,一无是处的阿哥,皇上绝对不会喜欢,以前不喜,现在更不喜,未来,他还有未来吗,未来是谁都不可能是他的!可惜,皇后不明白这些,还在宠着他,以为占着皇后的位置,大家不敢说,也是,生出个笨蛋儿子的娘会好到哪里去,笨女人,大家那是在等着看好戏!   到是老六,这个算是稍微麻烦一点,皇上对他的评语可不低,得想想办法。   至于老五,本来她没有永璐前准备先让他上位,计划了一阵子,皇上现在对他印象不错,只是有了永璐,当然不会再让他在皇上面前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对于五阿哥,令妃还真看不上眼,一个已经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木偶还需要担心什么,先放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得用上他。   总之,对付这些阿哥,令妃自信满满,她还有最后的底牌,虚弱的阿哥不长命,这是她一直都随时准备着的,屡试不爽,前面的就不说了,现在,三阿哥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谁,她都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娘娘,令妃又有了!”容嬷嬷还是容嬷嬷,即便不再给皇后乱出主意了,八卦的心依然熄灭不了。   “嬷嬷,想家了?想家里的孩子了?也该想了,寻天出宫一趟去看看家里人吧,宫里的东西拿出去也用不得,让永璂准备些东西给你带回家去,想住就住几天,一家人好好聚聚。”容嬷嬷自打跟着她起,她就成了嬷嬷心里最重要的人,反而嬷嬷家里的人都给疏忽了,虽然也时常捎东西回去,可是那能比得上一家团圆,嬷嬷现在也是做奶奶的人了,自己的小孙孙嬷嬷怎么可能不想,景娴知道让嬷嬷出宫回家养老,嬷嬷肯定不答应,那就让嬷嬷常回家看看。   “娘娘!奴才是在和您说延禧宫的事,怎么说到奴才身上来了!”容嬷嬷急啊,虽然现在十二阿哥很争气,可是如果能有皇上的宠爱不是更好。   “我是在说令妃的事啊,看嬷嬷这么高兴的样子,我以为嬷嬷看到令妃怀上了想到自家孩子了,这不对吗?”拍拍容嬷嬷的手,看嬷嬷急成那样,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她和永璂都知道,令妃这胎怀的是九公主。   “娘娘!”容嬷嬷气得直跺脚,娘娘就一点都不气吗?   “好了,嬷嬷,你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人不能太贪心,永璂这么出色,身体健康,未来一片光明,对我来说,这就很好了。”景娴只能这样和容嬷嬷说,你看令妃,又是乾隆喜,又是生儿生女的,结果呢,现在宫里谁人不知十四阿哥身体差,与其这样,不如舍弃一些,比如乾隆,求得儿子平安。   果然,容嬷嬷一听,立马就想到了永璐的事,什么语都不提了,在容嬷嬷心里,娘娘第一,无人能动,但永璂也绝对是第二。   “嬷嬷,明天回家看看吧,礼物我让那尔布备好,让阿苏送你去,回家看看也好,看看家里人想不想到我手下做事,如果想,去找那尔布,我会吩咐好他的。”永璂也乐于帮容嬷嬷家里一把,只要是对景娴真心好的人,他都不会忘记。   “奴才谢娘娘,谢十二阿哥,奴才明天就回去,一定让家里人好好给十二阿哥办事!”容嬷嬷重重在地上一跪,十二阿哥这一开口,她知道他们一家人真正的好日子来了!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待我如亲生女,永璂待你好是应该的,知道没,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难道每次你都要这样,我不许,记住了没有!”景娴一把拉起容嬷嬷,容嬷嬷在她心里就是长辈,哪有长辈下跪的道理。   “是,娘娘,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准备,明儿一早就出宫!”知道景娴的真心,又想着以后一家人的好日子,容嬷嬷眼早湿了,赶紧擦了擦退了下去,要回家,自然有平时准备了许久的东西要收拾。   “你早就想好的,容嬷嬷家的事?”容嬷嬷退下,屋里就只剩下景娴,永璂两人。   “想过,容嬷嬷对你忠心,帮衬一下她也是应该的,我了解过了,容嬷嬷只有个儿子,叫明安,品性不错,老实敦厚,前几年成了家也是生了个儿子,生活还过得去,算行吧学校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小孙子也可以送去学习,成为以后第一批新学生不成问题。”   “你准备让容嬷嬷儿子做什么?”既然人不错,不好的工作可不行。   “呵呵,我知道你想什么,明安学过几年书,识字不成问题,老实可靠,训练一下,让他独挑一片大梁,现在我们华夏产品不断增多,也是时候开个超市了,华夏超市,就让他负责这个,北京先开起来,有了经验,全国连锁指日可待。”   “永璂,谢谢你!”不管什么原因,是明安真有本事好,是因为他是容嬷嬷儿子也好,总之,都得谢谢永璂。   “你要怎么谢我?”凑近景娴,让她亲我一下?她如果不好意思,我亲她一下也行,无视自个儿的小身板,亲亲也是可以的,永璂心里乐歪。   只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下一秒,景娴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捏在了永璂的小脸蛋上。   “呵呵,我就是想感觉一下,这么厉害的人,这么可爱的外表,两者完美结合了。”两人此时心里想的完全搭不上线。   “以后不准你再用对小孩子的方法对我!”扒下她的手,永璂咬牙切齿,现在他就想买块豆腐撞死,这个丝毫不解风情的笨女人!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景娴举手,忍着笑意,生气的小孩子一样可爱!   永璂别过头,不想看她一脸忍着的笑意,他也习惯了,反正从前世到今生,在她身上受到的打击还少吗,再多几次或少几次有什么区别,何况现在他们还有个最大的问题,他再努力吃饭,再努力锻炼,他也不可能一夕之间长大成人,他根本无力解决,老头,你就是故意的!管你是谁,我叉你个圈圈!   “永璂,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下次!”小孩不相信,不行,这次景娴主动凑近永璂,他们是好朋友,怎么能不相信她。   永璂扭头就走,决定不理她,近在眼前的美色,想吃吃不了,不是一般的郁闷!   “永璂,你去哪,我们还有话没说完!” ☆、第 45 章   “爹,这合同我看我们不能签,他们只不过出点技术,就要拿走七成利益,而我们又出钱又出力,到手的只剩下三成,这太不公平了。”陈雨辰这次和父亲陈化文也是上京谈生意的商人之一,拿着到手的合约书,他们和其他人的第一反应都一样,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如果签了这份合约,以我们陈家目前中等水平的财力就得全部投入,半点后路都没有,万一有个如果,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陈化文点点头,捋着胡子,一脸沉思。   “爹,虽然合约不公平,华夏占得太多,不过,这几天我也留心看了市场上华夏的产品,人家的确有这样的资本,光在北京城里,所有华夏产品都是供不应求,只要不出意外,生意带回去,绝对是赚钱的,只是现在不签合约前,华夏那边什么都不肯详说,利润是多少,成本是多少,我们都无法得知,否则倒可以算算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雨辰,你打听说出来华夏的东家是谁了吗?”听儿子这一说,陈化文若有所思。   “没有,打听不出来。”陈雨辰摇摇头,动用了所有可用的关系,仍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这是一场赌局啊,事关我们陈家未来的赌局,雨辰,以后陈家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改变与否,爹交给你拿主意!”   陈雨辰来回走着,他要拿定一个主意,签还是不签!   “爹,签,我们签!成了,我们陈家出头,不成,我陈雨辰从头再来,我们陈家的祖宗可以白手起家,我陈雨辰也可以!”   “好,只要有拼劲,不服输,还怕什么!爹支持你!”   陈家父子决定后很快便同华夏集团签了约,签了约便有了知道内情的权利,陈雨辰没想到,华夏的水这么深,背后站着这么多人,和亲王,四阿哥,八阿哥,最后真正的东家竟是十二阿哥,陈雨辰无比庆幸自己做出的选择,若是以后,十二阿哥走得再远点,陈雨辰实在想像不出未来到底有多大,多年后,陈雨辰再回首时,他才发现陈家竟然跟着十二阿哥走了这么远,远到无法计算。   无论如何,陈雨辰,一个商界的新传奇开始了。   来京的商人里,不论大小,从陈雨辰签约后,每天都有人签约,加入华夏,也有人认为华夏欺人太甚,甩手而去,总之,一个个商界的新传奇随着华夏的步伐不断出现,他们是永璂手下的第一批实业家。   随着各地商人与华夏合同的最后签定,华夏风真正在全国吹响,各式各样,印着华夏字样的产品出现在全国各地,华夏集团自此真正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开始改变着百姓的生活,大众的眼光,时代的步伐,一切都在悄然改变着。   而对于这一切,不管是因为永璂布置下的假象让乾隆不得而知,还是因为即便偶尔出现在乾隆案桌前的折子,乾隆也根本没兴趣,总之,外面发生的一切,乾隆浑然不觉,他依然在紫禁城里和他的爱妃你侬我侬,沉醉在群臣天花乱坠的请安折中,迷失在千秋大帝的幻想里无可救药。   在乾隆自我陶醉中,宫里记事如景娴,永璂记忆中没有任何差错地发生着,九公主出生,十四阿哥终于没挺过去,令妃只能再次把五阿哥推上位,乾隆对这位自己的五儿子钟爱有加,年过十五的永琪没有出宫,反而住进了景阳宫,以隐太子自居,身边多了一位伴读,福家次子,福尔泰。   而在此期间,华夏集团迎来了第一个大发展时代,人手的不断加入,华夏集团不可复制的神话,让永璂有了大把的人力物力进行各方面的尝试,大到蒸汽机产生,钢铁技术提高,小到校订精准的钟表,近视,远视眼镜,清晰见人的镜子,各式现代生活用品都在层出不穷地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以及因此带来的各种进步,房子楼层不断往上攀爬,华夏超市,华夏酒店,龙源楼都在全国各地开花,可以说,这个时候大清朝的大部份子民的观念已经产生了很大不同,这个社会弥漫着一种叫新鲜的气息。   感受到百姓观念已然发生转变,永璂在正式着手海军建设的同时,果断在全国开始试点学校,医院,这个时候,不管人们接受与否,至少不会对新事物的产生再以过往陕隘的眼光去看待,视之如洪水猛兽。   “小燕子,我们真的不用再去卖艺讨生了,我和柳红都找到了工作,孩子们也要送去学校读书,学校可好了,不仅不收学费,还免费提供孩子们一份午餐,以后他们都会有好出息,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工作吧,不识字不要紧,我上班的工厂,柳红干活的酒店都有学习班,可以教我们识字,我和柳红都已经报名上课了,我们现在都认识好多字了,组长说了,只有懂知识的人,才可以做更多工作,过更好的生活,我们也要努力,小燕子,和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见了世面,识了字,柳青,柳红早不是当日那个街头卖艺的粗人,柳青一脸希翼地望着小燕子,组长和他说这些时,他真能感觉到那种吃不饱饭的日子不会再回来,真的看到一种崭新的日子就在他面前,小燕子和他们一起长大,他希望小燕子也和他们一起进步,这是组长教他的词,对,就是进步,不再茫然无知,生活应该有一个前进的方向始终指引着自己,这样的日子才叫日子。   “对啊,小燕子,我哥说得对,现在好多工厂,商店,酒店都在招工,你看现在大街上是不是基本上见不到要饭的人了,那是因为人们都有活干了,只要有活干,大家都能养活自己,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干活的酒店提我为后勤部二楼楼长了,我们经理说我做活认真细心,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我才知道被人肯定的感觉是这样好,要不,你也去我们酒店上班好不好,我们两人一起,还能做伴!”柳红一脸兴奋,比哥哥柳青更兴奋,哥哥还是一般工人,呵呵,她已经是一个楼长了,手下可管着人了。   “不去,我不去!我就不明白你们,就有这么好,让人管着?我们以前在街上卖艺多好,没人管,多快活,进了那些地方,这样不许,那样不能,我才不要!我小燕子要做一只自由的小燕子!”小燕子头摇得就像拨浪鼓,她才不要,以前柳青,柳红刚开始去的时候,她也跟着去凑过热闹,好烦,不许说话,不许坐,站还有站样,什么嘛,端菜怎么端不是端,只要把菜放到桌子上不就行了,吃饭的人也麻烦,不就是汤洒了几滴出来,就叫喊个不停,有那么严重吗,有必要吗?   那种地方,她才不会再去第二次,现在这样多好,柳青,柳红就是傻瓜,居然不明白这些,还有,识字干嘛,她小燕子大字不识一个,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还要让大杂院里的孩子们都去上学,没事找事!想到识字,小燕子头都大了,坚绝不去!哪里都不去!   “小燕子,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们真的觉得有份正当的工作比较好。”柳红,柳青见劝说无用也不再多说,这样的对话也不是一次两次,只能希望小燕子慢慢想明白就好,柳青最近经常觉得现在的小燕子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他甚至替小燕子担心,如果不和大家一起进步,万一再也追不上来怎么办,所以,他和柳红才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劝说小燕子,只是似乎不见成效,叹口气,柳红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劝告小燕子。   一大早,孩子们上学,柳红,柳青一班,小燕子起床时大家都早已各归各位为未来努力着,小燕子四处溜达了一圈,饭桌上柳青为她留好了饭菜,填饱肚子,小燕子满意地打了个饱隔,今天做什么呢,大家都不在,没人和她玩,好吧,提上家伙,出去看看,找个人多的地方,她要去卖艺,她要让柳青,柳红看看,她小燕子也能挣钱,不比他们差!   此时,北京城外,从远处走来两个人,初看以为是男子,只是细看却很容易发现不过是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一脸疲惫,看着近在眼前的北京城,两人兴奋不已。   “金锁,你看到了吗,我们到了,京城,我们终于到了!”   景娴坐在床上运气,一遍又一遍,周身随着运气传来阵阵胀痛,全身都鼓起来就像个气球一样,咬紧牙关,景娴继续运气,心里明白这是突破的前兆,必须挺过去,汗水混着体内杂质从全身各种毛孔中排出,终于,丹田内传来啪的一声,修炼许久的黑境一格终于进到黑境二格,体内精气疯狂运转着,滋润着全身各处,整个人的气息再次精粹,这种感觉让景娴舒服得直想呻,吟,良久,精气运转的速度才慢下来,在周身脉络里缓慢运行,至此,往后,不管修行与否,体内精气都会自动行走于全周。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景娴睁眼,眼里比往日又清明几分,抬手一挥,身上,四周全部恢复了原样。   “娘娘,十二阿哥来了。”刚弄好一切,门外传来了容嬷嬷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景娴一笑,心情很好,修行有了进步高兴,高兴的时候永璂来了就更高兴。   结果看到永璂笑容满面地等着自己,景娴的笑容更大了,想不到他和自己一样好心情。   “明珠格格到了!”望着进来的景娴,永璂笑容也和景娴一样大了几分,他的景娴,他永远都看不够。   紫薇来了,这是他和景娴都在等着的好戏,终于上场! ☆、第 46 章   望着躺在床上的小燕子,景娴嘴角抽了下,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若是睁开眼还能看见一双大大的眼睛,偏偏令妃要说人长得像乾隆,她都要为小燕子哭了,长成乾隆大叔样,人家姑娘还要嫁人不,令妃你就是想拍乾隆马屁,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你就是说皇上,臣妾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和您一样带着龙气也比说人家长得像乾隆好,再看乾隆臭屁样,你确定你希望你闺女真长成你这样?   “令妃,既然皇上把小姑娘放你这儿,你就好生看着吧,让姑娘早日康复,皇上也放心。”景娴抹抹嘴,准备走人,人也看了,她可不打算凑这热闹,想想剧里小燕子所到之处皆一片鸡飞狗跳,景娴一片恶寒,毫不犹豫,提脚走人。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低着头,令妃满脸得意,怎么,皇后,你想把人要过去?呵呵,晚了,这可是皇上遗落在发间的龙种,这样的机会,我令妃既然抓到了,就绝不会供手让人,特别是让给你!   “真没意思,宫里来了人,我好歹也是皇后,走走过场,看令妃那紧张样,就差没把小燕子捂进怀里,我哪里像去抢人的!”回到坤宁宫,一进屋就见永璂也在,景咕噜咕噜喝下一杯水,景娴气呼呼地嘟哝,本来还不觉得,走在回来的路上,越想令妃的样子,景娴越气,自己看看也不行吗,哼!   “斯琴,怎么回事?令妃给娘娘气受了?”永璂眼一冷,若她敢,他不介意现在就收拾了她!没了一个令妃,他可以再找第二个,第三个令妃出来!   “回爷的话,在延禧宫娘娘还好好的,只是回来的路上娘娘就气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永璂哭笑不得,害他白担心,令妃再胆大,面子上她还不敢明日张胆给皇后找气,看来是我们景娴最近心情不好,闹脾气了,刚好碰到令妃身上发出来而已。   “乾隆前几天写了折子放在了光明正大匾后,应该是永琪的名字。”也难为她,在现代她再宅,也不可能一年到头不出门一趟,可是来这里的几年时间里,她都没法出宫,整天困在紫禁城里,忍到今天很不容易,这个时候,永璂不会劝她,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说什么都是空白无力,所以,永璂说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么早?”景娴愣了下,没想到乾隆居然喜爱永琪到了这地步,刚才气呼呼的心情也随之暂时得以消散,显然,永璂的方法奏效了。   “历史上确有传闻乾隆是有意传位于永琪的,不过没关系,既然我们来了,未来注定只会属于我们,无论是现在的永琪,或者将来能不能生出来的永琰,谁都无法改变。”   “这些都是乾清宫送来的消息?”景娴知道永璂手中的国安局干的就是这个,四阿哥府上原本那两个令妃派来的人就是让他们成功策反的,既然宫外可以,宫里当然也可以。   “嗯,听着屋内吴书来搬梯子的声音,小太监倒也机灵,马上就想到这事上了。”永璂笑笑,国安局这几年工作做得不错,甚至就连永璂都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在乾清宫里安了棋子,超乎他的满意。   “厉害!”景娴伸出大拇指,乾清宫不比其它地方,那是皇上生活起居地,能进里面的,都得经过严格筛选,必须保证对皇帝的绝对忠心,就这样,也能被钻了空子,不知道是要说永璂的厉害还是好笑乾隆的无能。   “我们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原本以为还要再多等上几年,现在不用再等了,差的只是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上位的机会,刚好真假格格,就是机会!”局面发展到今天,永璂必须尽快上位,很多事情再绕过乾隆做,也做不好,都得他以上位者的身份亲自出面才能完成,比如国防,既然准备好了,他也没必要再等下去。   “机会?”景娴有些不明白,永璂要走到最高处,乾隆要不死,要不退位,如何和小燕子一行人扯上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乾隆带着这两个人来了次微服出巡,结果遇刺,国内各种反动势力我都有派人注意,特别是白莲教,到时他们可是有大用场。”永璂眼光一冷,这次,乾隆不死也要让他扒成皮!   “我也——”本来想说,自己这事上其实可以帮忙,永璂想要乾隆如何,凭她现在的修为都可以办到,可话刚出口,景娴就赶紧住了嘴,自己的事,可以和永璂说吗?师傅说过不能轻易告诉别人,除非是寻到的传人,心正明净,否则万不能开口,以前没想过,不过这几年,永璂的一言一行自己都看在眼里,师傅心中说的那种固守本心,说的就是永璂,要说出来吗?   “景娴?”永璂握了握景娴的手,难道心里的闷气还没消。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想什么,居然无视我!”握着她的手没放开,看着彼此的手交缠在一起,永璂绝不会主动放开,这样的机会可得把握好了,这几年的努力不是白做的,虽然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孩,不过他的身体发展和现代小孩没两样,个头在蹭蹭往上窜着,当然在令妃等人眼里这就是傻人长大个,脑子长不了,只能长身子,虽然还比不得真正的成人身高,但至少不会再给景娴小屁孩形象,总有一天,他要让景娴知道他是个成人,无论身心都是。   “哦,我今天看到小燕子了,所以就在想紫薇长什么样?”拿不定主意,就暂时放一边,顺其自然吧。   “想知道吗?我让人画来。”   “不用,人早晚会进宫,没必要,对了,她们是走着来北京城的?”刚刚回神的景娴让永璂话语一带,浑然不觉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嗯,这夏雨荷很有意思,当年她和乾隆来这么一出后,是不是胆子用完了,后来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带着夏紫薇也成了养在深闺,不知窗外事的人,居然不知道从济南到北京有专门的马车可以乘做,嗯,神通客运的宣传还不够。”   “现在人是住在大杂院?”想想剧中成天忙着和福尔康的山无棱,天地和,不知道紫薇有没有这个时间去注意社会的变化,让爱情完全充斥了生活,这样的人,至少景娴理解不了。   “嗯,别忘了,她和小燕子可是拜了把子的,当然是住在小燕子那儿。”其实永璂还漏了点,紫薇即便想住外面也住不了,她没钱了。   紫薇本是有些家底,只是一路出来,毫无生活常识的两人,花钱没有计划,最重要的是,她们刚进京城时的落脚点选择在了华夏酒店,这座被永璂定性为这个时代的五星级酒店,服务五星,自然收费也是五星,坐山吃空,就算有些积蓄也禁不住流水的花费,还好,就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她们再次遇到了小燕子,大闹梁府的小燕子。   “小姐,吃饭了,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好歹吃一点。”又是一天找寻无果,紫薇主仆俩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大杂院,回到了小燕子住的屋里。   “金锁,我怎么吃得下,小燕子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只顾到自己,却没替她想想她的安危,万一小燕子出事怎么办?”   “小姐,又不是我们逼她去的,是她自己愿意去的。”金锁心里从不认同紫薇的做法,怎么能和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又是姐妹相称,又是交心交底,现在小燕子这一去带走了小姐所有的信物,没有这些东西,小姐拿什么去认爹。   “所以我心里才更难过,更担心,这些年,除了娘以外,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好姐妹,可以陪我说话解闷,讲心事。”金锁扶着紫薇的手一松,紫薇下面的话她再没听进去,她只想问一声,小姐,在你心里,和你从小长大的我是不是还比不上一个你刚认识几天的人,看着紫薇声泪俱下的样子,金锁知道不用问了,认识几天就可以结拜的她们,自己怎么能比得上,倒退了几步,看着紫薇,金锁原本对紫薇最忠实的心有些冷了。   “小燕子,快出来,我们买了宵夜给你哦!”屋外,出外上班的柳青,柳红刚刚回来,这阵子他们太忙了,工厂活多,又要学习,晚上回来都只看到小燕子屋里的灯熄了,早上又要早早出门,两人根本不知道小燕子失踪的事,更不知道小燕子的屋里正住着她新结拜的姐妹,见到灯亮,只以为是小燕子。   “小燕子!”平常一听到有吃的,小燕子绝对是跑在第一个,今天反倒不见小燕子出来,柳红打开了小燕子的房门。   “你们是谁?!”却见到两个陌生姑娘站在房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第 47 章   “什么,小燕子失踪了?!”柳青,柳红惊呼,更暗自责怪自己,这些日子,光顾着自己的事,两人都太疏忽小燕子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青兄妹俩到现在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家里怎么突然来了两个人,也不明白小燕子因为什么出的事。   紫薇当下根本无暇再顾忌什么,对着兄妹俩全盘托出。   “你,你说你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小燕子为了帮你找爹,去了围场?!”柳青,柳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紫薇,不过是几天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哥,怎么办?”柳红焦急,皇宫,离他们实在太遥远了。   “能怎么办,只能托人问问有没有宫里熟识的,妹子,你在酒店多留心下,看有没有人能打听到,我在厂里也多注意。”   “好,哥,我会注意的,我们经理我也去问问。”   “只能先这样了。”柳青点头,现在着急也没用,除了找,他们只能等,转过头,看着这两人,心里不怪不可能。   “按理说你是皇帝的女儿,我们这些平民不敢说什么,但牵扯到小燕子,我怎么也要说上几句,这事情你们太莽撞了,怎么想着去围场,那边不好进不说,各种危险都想不到吗?我虽然读书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专门的衙门处理你这种事,但也知道京城里有的是地方给你找爹,一处不行,就找别处,能见到皇上的人有很多,比如那位纪大人,他的府上只要随便找个北京人都能问到,他就可以帮到你,你们何必选择一条最不可思议的路来走。”柳青摇摇头,回了屋,现在都快半夜了,想找人也没地方找。   “大家不要太担心,我想如果小燕子真闯了祸,应该有榜子贴出来才是,小燕子是个福大命大的人,我相信她会没事的。”看着紫薇哭成这样,柳红也没法再责难她。   “小姐,我也相信小燕子一定会没事的。”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和哥哥一早就去打听消息。”看着主仆俩,刚才情急之下没注意,现在柳红才发现似乎有些眼熟。   “谢谢你,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吧,华夏酒店,我和小姐在那儿住过。”倒是金锁先提起,有人能商量着办事,心里安定了些,情绪冷静下来,金锁对柳红更多的是好奇,不是她不关心小姐的事,小燕子的事,只是刚刚心里才有了疙瘩,金锁下意识地想回避,而且一路上的见闻,早让金锁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新鲜感,可惜小姐要不忙着找爹,要不忙着找小燕子,她想和小姐分享这些见闻,也没时间,特别从住进酒店开始,她就更好奇了,在济南的时候,她很少出门,太太不喜欢家里的人出去,需要什么都是让人送上门,所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地方,还有里面做活的人分工好明细,该自己做的要做好,不该自己做的别乱弄,而她清楚记得柳红就是那里面其中的一份子。   “哦,原来是你们,在酒店里你俩男装,我就看着眼熟,差点没想起来,快进屋休息吧,我想你们也担心一天了,要乐观一点,小燕子说不定明天就会回来了。”这么一认,金锁和柳红的关系进了一步,鉴于小燕子有过这样的例子,自己跑出去几天后回来,刚才是让她们说的话吓着了,现在想想柳红其实更愿往好的方向想。   “你好可怕,小燕子下落不明,你却一点都无动于衷!”金锁没想到,刚进门,紫薇就对自己吼起来,金锁这次也气了,什么叫无动于衷,她要真无动于衷,她就不会陪着一天到晚找这找那,就不会心急,难道因为你是小姐,我说什么话都要你同意才行吗?嘴上说着平等待我,可是在你心里,你小姐的架子从来没放下过!   人和人之间一旦产生了裂缝,哪怕开始时只是一丝,也很快会迅速裂开。   “小姐,休息吧,要不明天没有力气找人。”金锁语气很淡,她不想再和往常一样急不可待地同紫薇表示自己的情深意切,金锁突然发觉,天天陪着小姐肝肠寸断真的很累,她也需要休息了。   熄了灯,躺上床,金锁不再说话,几日的折腾已经很累人,又想通了很多,金锁很快入睡,只留着紫薇一个流泪到天亮。   宫外发生的一切小燕子浑然不知,正如柳红说的,小燕子也认为大家没必要为她担心什么,她以前外出几天才回家的事情也发生过,这次不过是时间长了一点,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不需要担心什么,她也不想想这次和以往相同吗,她带着紫薇的信物进的是皇宫,可不是往日她嘴里的江湖,可惜小燕子从来没好好认真做过什么事,所以认爹这种大事她也可以想着先借几天,更何况此时小燕子早就迷失在了宏伟壮观的紫禁城中。   一大早,令妃就领着小燕子在宫里四处转悠,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小燕子,令妃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屑,粗鲁的丫头,挹翠阁能念成把草问,她令妃不识字也知道不懂那就别开口,偏偏居然还引以为豪了,要不是皇上现在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自己根本看不上眼,只是没想到,皇后也精明了,本想着她来看这丫头,肯定得说些不好听的话,谁让皇上最先想到的是她令妃,人直接就送到她这里呢,哪想到皇后看了人就直接回去了,还吩咐她好生照看,让她想上眼药的机会都没有,纠了纠帕子,余光里见到五阿哥,永泰正走过来,心里又生一计,皇后想不惹事,我就偏偏要把这事惹到你那儿!   “小燕子,现在你是格格了,我还没有见过皇上喜爱哪个格格像喜爱你这样,可是皇上的喜爱也是件危险的事,让多少人眼红,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不小心,让人抓住了小辫子,你就会糊里糊涂地丢了小命!”乾隆是没这样喜欢过个格格,他喜欢的都是公主,他的固伦和敬公主,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是,是,小燕子,令妃娘娘说得对,在宫里可不比宫外,你得小心再小心,不过你放心,我五阿哥会护着你的!”自从入住景阳宫,永琪的自信心不是一般的爆涨。   “小燕子,快谢谢五阿哥,五阿哥可是你皇阿玛最看重的阿哥,还有尔泰,他和他的哥哥尔康是福伦大学士家的公子,可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令妃话说得很溜,天知道,乾隆再糊涂,也不可能对自己儿子的一个伴读有多少感觉。   算计着别人的令妃没有注意到看着小燕子,五阿哥和尔泰闪闪发光的双眼,也忽略了小燕子总是问她如果不是格格怎么办的疑点。   景娴隔着帕子,嘴角抽了下,这是什么,乾隆大叔,你要认个养女,封个格格,皇后不同意,难道你就不认了,刚才永璂都和她说了,小燕子的封号今早在朝上定下来了,还珠格格,封号都有了,你还弄这些干嘛,心里摇了摇头,景娴再次确定乾隆就是个脑袋不清楚的。   “哎,你们叫我!”小燕子张口一个你们,让令妃心里一喜,这不合规矩的称呼,皇后该开口了吧,皇上该不高兴了,不着痕迹瞄过去,令妃差点没坐稳,皇后居然老神在在地坐着喝着茶,什么反应都没有,难道皇后没听见?   赶紧收回心神,不要紧,这次没听见,总有听见的时候,小燕子的德性她太清楚了,她就不相信皇后能忍得住!   “咳,咳,令妃,你累一点,一样一样给她说明白。”皇后没反应,乾隆倒是不自在了,难道我不说话,大家都不习惯?景娴心里嘀咕,真是些怪人,以前皇后说话,你们嫌这嫌那,现在不说了,你们心里又咯得慌,有病!   “小燕子,今儿个朕和皇后叫你来是因为关于你的身世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你说清楚,这些疑问弄清楚了,你就是朕的还珠格格了。”景娴听得直想翻白眼,她根本没有什么不明白想知道的地方!   “是,皇阿玛请问。”   “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朕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有,她说皇阿玛去她那里是为了避雨,后来雨停了,小坐就便成了小住。”   “噗”景娴一口茶水没含住,全喷了出来,逗,太逗了,乾隆这问题问得搞笑,小燕子回答得更妙,可惜了,不是真父女。   “皇后!”乾隆脸色铁青,皇后这成何体统!小燕子也是,这话能这么回答吗?   “呵呵,皇上,臣妾刚才气没顺,呛了下,您消消气,我看也不用问了,臣妾没有疑问,皇上也确定的话,这封号就定下吧。”笑也笑了,就当送乾隆一个人情,与其问这问那,惹乾隆不高兴,还不如顺水推舟,欢喜收场。   “既然皇后这样说,朕也没问题了,小燕子,以后你就是朕的还珠格格了,快过来见过皇后!”果然乾隆大喜,皇后总算没有为难。   “见过皇后!”小燕子上前,抱手,小燕子自以为的江湖儿女做派。   “不必多礼”景娴虚抬了下,眼里却是一愣,上次自己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小燕子身上带着一股血光之气,不过很淡,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景娴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刚重新看还珠,剧里金锁多关心了一下紫菱的认爹证物,立马让紫薇来一了句,你好可怕!SO 果果决定拯救金锁。 ☆、第 48 章   “永璂,小燕子的来历你查过吗?”小燕子身上的血光之气,淡而微,如果她身上真发生过什么血光之灾的事应该是很早以前,极有可能是她小时候的事,景娴暗恼,早知道这样,当初自己应该把后面的剧情也看了的,说不定会有提及小燕子的来历。   “查到一些,当年是一个尼姑收养的她,不过这个尼姑已经去世了,所以再前面的线索就断了,怎么,小燕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清楚一点比较好。”景娴摇摇头,她只是好奇,对于小燕子身上那点血光之气倒不放心上,景娴自信以自己的本事,任小燕子折腾也起不了花,何况还有永璂。   “我再让人去查查看,不用担心,在宫外折腾十多年,她依然是只笨燕子,就算进了宫,燕子也成不了凤凰。”拍拍景娴的人,让她别担心,永璂愣了下,自己手上已经开始长指茧,景娴的双手反而越来越光滑白皙,只是永璂心里明白,眼前的人再保养得当,她的年龄不容改变,现在的自己八岁,可是景娴已经四十二,等到自己真正长大成人的时候,她,永璂一直不愿去想这个问题,难道今生他们还是无望吗?   不,他不等了,等了一辈子,他不要再等两辈子,既然爱了,年龄是问题吗?什么都不是问题,他可以无视两人的身份,同样也能无视两人的年龄,不能同生,便和她同死!   从来到这里,见识了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对于乾隆的荒唐,景娴已经习以为常,比如乾隆要带着小燕子一个格格身份的养女去祭天酬神,景娴很淡定地表示没意见,再说,小燕子不出宫,紫薇怎么上场。   所以,按着剧情发展,紫薇和福尔康如期相遇,一句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让福尔康想到了很多,毫不犹豫地把人带回了学士府。   “尔康,你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谁?你应该知道我们一直没给你定亲事是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让你带个莫明其妙的姑娘回家!”福伦一回府就听说自己最得意的长子居然带了个大姑娘回来,气急,指着儿子厉声质问。   “阿玛,儿子是那样不分轻重的人吗?你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身份吗?”福尔康一脸得意,这样的好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什么身份?哼,再大的身份能是格格吗?能和宫里的还珠格格比吗?”明白了,福伦一家是想着尚主,靠着令妃的关系,福伦一家水涨船高,只是抬旗一事始终是这家子最大的愿望,所以主意打到了这上面,娶了宫里的公主,格格,皇上肯定要给福家抬旗,眼看着宫里四公主,皇后身边的兰公主都快到指婚年龄,还有太后身边的睛格格,不管谁,只要娶到其中一个,抬旗绝对不成问题,这也是福尔康迟迟未娶亲的原因,否则,北京城里和福尔康同龄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们忙活半天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尚主。   加上最近风头正劲的还珠格格,很快宫里就会有四个待嫁的公主,格格,福家上下都充满了信心,只要时机一到,令妃娘娘再从中推波助澜下,福尔康尚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绝对跑不了。   哪想到,等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到了紧要关头,儿子居然弄这么一出,福伦能不急,这个时候一点风吹草动对儿子不利的传闻都不能有!   “阿玛,她的身份就是个格格!”看福伦一脸心急的样子,福尔康故作淡然一笑,尚主抬旗是他们一家的头等大事,他福尔康怎么可能出错,只不过,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你说什么?!格格,她是哪家格格?”   “她才是夏雨荷真正的女儿。”   “那还珠格格?”   福尔康摇摇头,这一摇惊得福伦差点没坐稳椅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乾隆去祭天,从来不会有永璂这个嫡子的份儿,也得以让永璂站在楼上把好戏看得一清二楚,看着乾隆得意忘形的样子,永璂冷笑,乾隆还真是容易满足,找几个人欢呼几声,乾隆眼里再见不到任何东西,满脑子又开始做他的美梦,北京城的变化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乾隆,下次再出宫,你就是注意到也来不及了。   “回爷的话,福家任何举动都有人盯着,柳青,柳红刚才已派人接走,没让福尔康抓到人。”   “让他们回大杂院住着,注意保护,既然是我华夏的员工,就不能让福尔康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福尔康总会找上门去,不给福尔康吃颗定心丸,他是放不开手脚做他的大事情。”永璂做这些,就是要保证还珠剧情的顺利进行,不因为他和景娴的到来而改变,其它的他没兴趣,不过乾隆带着小燕子微服出巡一定要有!   “奴才明白!”一身黑衣,这是国安的专属打扮,几年的经营,各种人才开始冒尖,永璂总算不用再为人手不足烦恼。   “爷,四阿哥来了,就在楼下等着。”见国安的人离开,那尔布才上了楼。   “让他上来吧。”永璂点点头,老四这是有事找来了。   “四哥来了,坐”   “呵呵,知道十二弟今天出宫,四哥我是特意来讨杯水酒。”望着从来都冷静得可怕的十二弟,永珹只能感概,谁能想到如今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四阿哥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人给的,怕是穷极一生,也没人能看清十二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他一手缔造了很多人的一生,包括他和八弟,十一弟,以后,永珹毫不怀疑,他还会缔造一个最伟大的王朝,超过任何人,便是圣祖爷也无法比拟。   几年下来,永珹的心态早已发生了变化,有时候永珹甚至想过,也许从自己踏进坤宁宫那刻起,他就明白,从此以后,他再不是紫禁城里的四阿哥,他只是永璂的一名手下,从开始的被逼无奈到现在的心甘情愿,永珹彻底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和其他人一样,在永璂的帝国里各司其职,所以,不该问的绝不会跨界过问,就比如刚才的黑衣人。   “四哥,才几天不见,也和弟弟来这些虚的,都是一家人,直说便是。”永璂一笑,永珹心里的变化,他一直都在注意,也很满意,老八,十一不会多想,当年跟着他做事的时候年纪都不大,除了老四,如果老四一直不能想通,以后老四的成就便只能止步在此,想通了,他才会看到更大的世界就在前面等着他。   “十二弟,四哥也不多绕话了,三哥的情况很不好,看在自家兄弟一场的情份上,还请十二弟帮三哥一把。”的确,不存在皇位争夺的利益,没有反目的理由,他们就是兄弟。   “老三?”永璂愣了下,没想到老四要说的是这件事,不过,他不说,永璂还真忘了自己这位三哥永璋的存在,对这位三哥,永璂还真没起过拉拢之心,至少目前没有,也许是因为永璂的出现,本该不在的纯妃熬到了现在,虽然宫里的消息,纯妃时日不多,但她毕竟多活了五年,纯妃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说实话,永璂对这些女人间的战争不感兴趣,所以也一直没往老三身上想过,直到今天永珹提起。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和三哥其实感情不错,自从被皇阿玛训斥后,三哥的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最近,如果再没有别的办法,只怕三哥”永珹说到后面,话里哽咽,他只是没有让皇阿玛那么严厉地训斥过,否则,他和三哥就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既然和四哥关系不错,那就让威廉,根生两人去看看。”威廉和根生是现在永璂手里中西医结合最好的医生,如果这两人也不行,永璂也没办法了。   “十二弟,其实我是想让十二弟去看一看三哥,大夫说过三哥的病很大起因是心病,皇阿玛的责难就是三哥心里一根无法拨除的刺,没拨掉,只会越来越伤人,我相信十二弟一定有办法帮三哥拨掉这根刺。”无论何事,永珹现在就是对永璂自信满满,自己的十二弟没有他办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办的。   “四哥,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要知道,三哥的心病不在我这里,如果我去说,老三和他之间便不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永璂摆摆手,看永璋的病就知道他心里是太过于在乎乾隆了,否则也不会因为乾隆的几句话就把自己折腾的差点玩完。   “十二弟,我们和他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可谈。”永珹也学着永璂摆摆手,乾隆的行为早已让永珹寒心,额娘病重时,额娘过世后,他的皇阿玛做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即便他们的生命是他给的又如何,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投生在这种无情帝王家。   “行,既然四哥都说到这话上了,我就去看看三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成。”永璂点头,那就去,话说,皇家出来的阿哥其实都是好苗子,小时候基础打得好,大了随便一点拨,就能独挡一面,如果真能拉上老三,自己可是又得了一员大将,何乐不为。   稍微准备一下,拉上威廉,根生,永璂便悄然出现在了永璋的床前。   就在他和永璋谈话的同时,永璂没想到,宫中的纯妃把最后的希望也放到了坤宁宫里。 ☆、第 49 章   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是不容人忽视的威严,这里的主人又岂是池中物,身在坤宁宫里,纯妃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原来,纯妃惨然一笑,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嘉妃,我还是不如你,当年我居然会嘲笑你,其实真正的傻瓜是自己。   “咳咳”心神激动间,纯妃咳起来。   “额娘”四公主和嘉急忙扶住自己的额娘,给纯妃拍了拍后背,希望这样能帮自己的额娘减轻些痛苦。   “额娘没事,都是老毛病,习惯了。”摇摇手,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担心。   “皇后娘娘到!”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这个礼是纯妃从入宫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给景娴行礼。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妹妹到了我这儿,何须多礼,这是我们四公主吧,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皇额娘都被我们小四迷花眼了。”一手扶一个,景娴把两人扶起来落座。   纯妃带着女儿来了坤宁宫,实在出乎景娴意外,她这坤宁宫除了每日的请安外,她还真不记得谁会无缘无故跑来,除了上次嘉妃跑来托孤,今天,望了眼纯妃,修为精进的景娴一看就知道纯妃的日子所剩不多,不会吧,景娴愣了下,难道纯妃也和嘉妃一样?   “娘娘,您就会逗趣臣妾,您身边的兰公主现在可是宫里最迷人的公主。”这虽是纯妃捡着好话说,可是兰馨随着年纪渐长而呈现出的国色天香却是实话,景娴不知道,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即便偶尔接触到她身上的气息也受益非浅,永璂身上就更明显了,再见证着这一路走来,永璂近乎奇迹的从无到有,配合着永璂自身的气质,现在永璂在手下心里的形象开始越来越神化。   而在宫里不知情人的眼里就是老天也算公平了,给了傻子一个笨脑子,就弥补他一个好模样,永璂的长相不管喜欢他还是讨厌他的,都不得不承认,所有阿哥里,没人能比得过他。   同样的,兰馨本身长得就好,又有沉浸琴棋书画出来的气质做底,再加上受景娴气息熏陶,兰馨的确算得上公主里的第一人,众人虽然嘴里不敢说,便是元后所出的和敬公主气势上也不如如今的兰公主,样貌上更是无人能及兰公主。   纯妃也曾经心里笑过坤宁宫,便是宫里长得最好的又如何,里面的人除了兰公主稍微受些宠外,都是些不受待见的,母子俩都一样。   可是,望着眼前的景娴,纯妃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看不透皇后了。   “呵呵,妹妹,喝茶。”闺女再优秀,也得人知道,别人夸自个儿的闺女,谁都高兴,景娴也不例外。   “谢娘娘”纯妃刚才一咳,口确实有些渴了,抬起茶碗抿了一口,因为生病,她习惯含一下再慢慢咽下,哪想到这一含,却让纯妃一惊,这是什么茶,口底生津,香味清润,仔细一看碗中茶,分层细腻,芽芽直立,茶水清澈,一看一品就知是好茶,早些年她有也幸品过乾清宫里,皇上专用的贡茶,那味道到现在纯妃都清楚记得,所以她敢肯定,皇上那里的茶不如皇后这里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吃惊,皇上用的居然不如皇后,这些茶是从哪里来的?!   这茶当然比乾隆得好,纯妃品的那会儿,乾隆还没用上他亲自御封的龙井,乾隆十八年,杭州西湖龙井村胡公庙前的18颗茶树被乾隆封为御茶,到了今天,永璂已经有力量先把这18颗树上的雨前龙井先放在景娴的碗里,至于乾隆,往后排便是,而且掺了料的茶里,虽无色无味,味道一调,却和之前没多少差别,乾隆又如何品得出来,永璂说过,他要给乾隆一个假象,自然包括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有太医,甚至侍卫,国安的成立不是摆设,到了如今,便是让偶尔来的外人,如纯妃知道坤宁宫的真实她能如何!   事实摆在眼前,敢堂而皇之地把茶叶放在桌上,皇后不简单,整个坤宁宫都不简单,纯妃心思一动,很快便有了决定,放下茶碗,纯妃往景娴面前就是一跪。   “娘娘!”   “纯妃,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身体不好,沾不得地气。”景娴也吓了一跳,怎么就喝口茶,人就跪下了。   “娘娘,臣妾自知时日不多,求娘娘日后多多照应臣妾的孩子们,臣妾不求什么,只要他们能平安过生就好,娘娘不答应臣妾,臣妾就不起来!”心一狠,纯妃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她只能这样,为了孩子,面对着强势的坤宁宫,她才觉得多年来嘲笑坤宁宫的人多么幼稚,不再绕弯子,只有皇后答应了,她这一生便再无牵挂。   “纯妃,你”景娴哭笑不得,自己看着这么像大好人?嘉妃这样,现在纯妃也这样。   “和嘉,跪下,给皇额娘叩头,往后娘娘说东你绝不往西!”   “纯妃,你这是干嘛,何必拉上孩子!”景娴想拉起小四,奈何纯妃扯着自己女儿不松手。   “娘娘,和嘉今年十五了,早到了指婚的年龄,臣妾想皇上是不是早忘了他还有个四公主,臣妾只求皇后收下和嘉,为她作主,至于永璋,永瑢,娘娘,以后他们犯了什么错,求娘娘放他们一条生路!”兴是情绪太激动,纯妃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可是她必须撑下去,必须亲眼看到皇后娘娘点头,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老六占着这几年长些本事,眼大了,竟然想着那个位置,以后的时间太长,她看不到,她只知道老六太年轻,太冲动,至少现在不可能,若是她能活下去,也许她会为儿子好好谋算一番,活不了,她只能为儿子铺好最后一条后路,如同当日的嘉妃,也许是人到了近头,很多事她也看开了,发现其实一直想要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就如那个位子,其实不去争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惜永瑢听不进这些,她劝不了儿子,只能为儿子求一张日后的保命符。   “纯妃,你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本宫还能不答应你吗,起来吧,你的事,本宫记下了。”叹口气,景娴算是答应了,何况除去永璋,纯妃的两个儿女以后的出路也算不错,这时的景娴还不知道永璂已到了永璋府上救治永璋,只是后来知道时两人都觉得好笑,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他们竟不约而同地做着同一件事。   永璂带着人去了永璋的府上无人知道,只是在那之后,永璋的身体却是一日日好起来,其中过程,纯妃不知道,原来最放下的儿子,眼看着却一天天好起来,纯妃的脸上又有了红润,就在她以为一切都顺坦之际,谁都没想到这时乾隆却颁旨,四阿哥永珹出继和硕履懿亲王为子,六阿哥永瑢出继慎靖郡王为子,这张圣旨一下,纯妃彻底倒下,随即纯妃进纯贵妃,这下大家都知道,纯妃不行了,果然,没几日,纯妃薨。   可惜纯妃的去世并没在宫里掀起一点波澜,乾隆早忘了当年和纯妃的情份,在他看来,能给纯妃的他都给了,身后以贵妃礼风光大葬足亦,他更没想到,因为他出继四阿哥,六阿哥的圣旨,又让自己的三儿子,六儿子真正倒向永璂阵营。   这些,他都不会知道,此时的乾隆仍然沉浸在小燕子给他带来的欢喜中,昨天晚上,小燕子扮成刺客要出宫,被侍卫送到乾隆面前,这对伪父女又来了一次情真意切,哭哭笑笑,却是让乾隆心里暖洋洋,这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永璂急匆匆走着,昨晚事情太多,竟错过了进宫时间,一大早,他便往宫里赶,景娴肯定急了,自己是第一次没有按时回宫,事先又什么都没和她说,下次一定要注意,无论如何,晚上都要回宫,永璂想着,心一急,没注意到前头也是急急走路的小燕子,两人撞到了一块。   身后阿苏扶着,永璂只是跄了下,小燕子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刚从延禧宫出来,她身上的太监服都还没换下,身边更不会有人陪着,这一撞直接让她来个四脚朝天。   “哎哟!”小燕子痛呼,永璂之前的速度不慢,自然一撞轻不了。   小燕子的样子,永璂自然见过,眼睛一扫,便知道这就是最近宫里风头正劲的还珠格格。   “你长不长眼睛,会不会走路!”小燕子跳起来就是狂吼,成了还珠格格,小燕子的底气大了很多,乾隆她都可以对吼,别人她还会放眼里吗。   永璂笑了,小燕子这名字取得好啊,人如名,本是人,却不会说人话。   “你,你笑什么,本来看你长得不错,原来脑子有病!知道本姑娘是谁吗?告诉你,我是还珠格格,居然敢撞我,还不行礼!”永璂的笑意让小燕子犯怵,不过有些人越是害怕,嘴里出来的声音越大。   “小燕子!”小燕子的吼音刚落,五阿哥的声音接着响起,头都不用抬,听声音就知道远处人正急忙赶过来。   永璂摸摸鼻子,好戏来了! ☆、第 50 章   “给五阿哥请安,给福二爷请安!”   永璂皱眉,这里比较靠近乾清宫,国安插手并不深,这些侍卫明显是目前还算乾隆直属控制的人手,只是,不提史书记载中的乾隆是什么样,单现在这个世界的乾隆他真是越来越看不上眼,本人荒唐,连着下面的人也是些蠢材,能在乾清宫当值的都是八旗子弟,却因为乾隆对令妃一时的宠爱,称个包衣奴才爷,叫爷,不看看人,配吗?也不嫌掉了自个儿的身份,令妃再风光,也不可能管得了朝堂之事,还能管得了你们的前途,男儿当自强凭的是本事,是勇气,是创劲,去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而不是和女人在这里玩宫斗,永璂历来都相信,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不断让自己强大更强大。   “小燕子,你倒底要给我多少意外多少惊奇?这样的格格,是我一生都没见过的,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带着珠宝要做什么?”   “我”小燕子刚要开口,眼睛一瞥,终于发现永璂还在一旁,刚要开口的话又忍下去,她小燕子不笨,外人在场,她才不会乱说。   “永璂,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侍候主子的,还不把十二阿哥带回坤宁宫去,不长眼是不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乱来!”顺着小燕子的眼光,永琪总算正眼瞧了永璂一眼,只是相比对着小燕子的深情目光,显然对永璂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五阿哥,他是谁?”   “他是十二阿哥永璂,额娘是皇后。”言语间,是对景娴和永璂的轻视,他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永琪自认没有理会的必要。   “哦,原来是皇后的儿子,怪不得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他脑子是不是有病,还是个哑巴?”小燕子就更不懂得什么礼数了,完全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小燕子,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这样,皇阿玛也不喜欢他。”永琪还煞有介事地点头,只要小燕子高兴,用永璂来取悦佳人又何妨,反正永璂本来就是个笨蛋。   “喂,我是皇阿玛亲封的还珠格格,是你姐姐,知道吗,以后要叫我姐姐,既然我是你姐姐,今天你撞到我的事就算了,以后走路好好看路,虽然脑子笨不过这是很简单的事总可以做到。”小燕子很大气地挥挥手,不和永璂计较。   “永璂,还不谢谢小燕子,撞了人也不知道说声对不起吗?”永琪一听小燕子被撞了,立刻炸毛。   永璂实在不想做这样幼稚的行为,但,实在忍不住了,给了三人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走人,再不走,他不保证会不会一脚踹死几人!   “喂,你给我站住,我都大方地不和他计较,居然还给我们白眼!”见永璂没理她很快走远,小燕子嚷起来,从进宫到现在,她小燕子的面子谁敢不给!   “算了,小燕子,虽然皇阿玛不喜欢他,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儿子,你要知道,在这个宫里,皇后有时说话是很用的,还有以后你要小心再小心皇后!”永琪郑重交待小燕子,令妃是永琪心里高贵,美好,善良的娘娘,自然和令妃不对盘的皇后就成了恶毒,奸诈的代言。   “皇后?”小燕子想起那日见到景娴的情形,什么感觉都没有,皇后也没难为她,可是又想到令妃说过的话,今天又听永琪说这些,令妃对她这么好,当然不会是坏人,其她人又没见过,自然而然小燕子就把皇后代入了他们口中所说坏人的身上,明白了,不能让皇后抓到小辫子,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她小燕子可是最要命的,绝不能死!   认定了皇后就是自己的敌人,小燕子自然不会放过一切机会,乾隆和令妃前脚刚进漱芳斋,后脚,小燕子的嗓门就开嚷了。   “皇阿玛,你那个十二阿哥好没礼貌,撞到我,撞得我这么疼,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我告诉他,我是他姐姐,他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还给我白眼,扭头就走人,皇阿玛,我说错了吗,难道你封我还珠格格除了你,都没人承认吗?你成天就让我学这学那,规矩这个规矩那个,难道别人就可以不规矩吗?”小燕子大大的眼睛一眨,眼泪就在眼里转着,随时都要掉下来。   一脸委屈的小燕子此时早忘了宫外的紫薇,忘了其实她不是真正的格格。   “岂有此理!皇后是怎么教孩子的,她平日不是最喜欢规矩吗?自己教个儿子怎么不规矩啦,我看她不会教的话,就让别人来教!”果然,乾隆一拍桌子,瞪眼,他的还珠格格谁敢藐视!   吹胡子瞪眼的乾隆也忘了别说只是一个格格份位的小燕子,便是公主,身份也比不上永璂的嫡子阿哥,永璂不理会又如何,他有这样的资格!   “皇上,您别气,十二阿哥还小,慢慢教就是,何况十二阿哥也没见过还珠格格,皇后娘娘和小燕子也只是见过两次,皇后娘娘这么忙,一时间忘了也是可能的。”永璂一个傻子,不用对付,对她也没什么威胁,现在她的目标是皇后,只要把皇后拉下来,她令妃就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   “哼,她忙什么,朕昭告天下还珠格格的事难道她也能忘记?走,小燕子,跟朕去坤宁宫,永璂撞了你,就要和你道歉,你是他姐姐,朕倒要看看他这个弟弟说句对不起难吗?”   别不相信,乾隆这种荒唐事绝对做得出来,凭己喜好做事,当年他死了元后,他可以把火发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上,现在为了他宠爱的小燕子,同样的事再做一遍有何不可。   “对不起,昨天没能赶回来。”让小燕子一耽误,永璂回到坤宁宫的时间又晚了些,一进门,就见景娴沉着脸坐着,不说话,就瞪着他看,夜不归是自己做得不对,所以一见人永璂先开口道歉。   “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替你担心了一夜!”景娴是真气了,出去的时候说回来吃饭,她等了他一宿,结果呢,他直到现在才回来,幸好早在他身上放上了自己的一缕元气,知道他平安无事,否则,要真是他出事,怎么办?这个世界有了他,景娴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若唯一的朋友都没了,漫长枯燥的日子,景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过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是,绝对没有以后,别气了,好不好?”永璂立指发誓,看着她为自己紧张的样子,永璂心里却是一阵甜蜜,不提感情,现在她已习惯了自己的存在,习惯了自己陪着她过日子的感觉,有这样的收获,别说骂,就是她要打自己也值得了。   “你说的,没有以后!”景娴扭头,不知道为什么,在永璂面前,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明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忙回不了,明知道他无事,可是她还是会气鼓鼓干坐一夜,什么都不做,修行也丢朝一边,甚至一个人越想越气,气得掉眼泪,想到这些,景娴真不想理他,他太可恶了,绝不能轻饶!   可是看着他急匆匆进门的步子,看着他讨好的脸色,这几年永璂的个头长得很猛,五官逐渐长开,已隐隐显现成人样貌,小大人成了半大人,一个半大人凑到面前使劲献殷勤,这样的情形,景娴再也忍不住笑起来,哪还生什么气。   “娘娘,十二阿哥,皇上,令妃,还珠格格正往坤宁宫过来。”见景娴笑,永璂心一松也露了笑容,彼此都有话要说,却让乾隆打扰,才听春容在外面禀报,两人都皱起了眉头,互望了一眼,把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   “呵呵”都笑出声来。   “刚才回来急撞见了小燕子,没理她。”永璂三言两语提了下,这个时候乾隆还着他的还珠格格来,多半是这事惹的。   “没事,你不用去了,我来应付,放心,小燕子的事情上,我可是给了乾隆一个大大的面子,这个面子他还没还上,就想来坤宁宫吼人,可没这好事。”示意永璂放心,景娴起身离开,乾隆还是皇帝,来了你就得去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景娴福身。   “哼”乾隆冷哼,不理景娴,自顾进了屋坐下,景娴扁扁嘴,毫不在意,你不答难道真以为我就不起来。   “皇后,你教的好儿子,小燕子既然封了还珠格格,就是永璂的姐姐,他连姐姐都不会叫吗?撞了小燕子,对不起都不会说吗?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景娴一进屋,乾隆就连着吼过来。   看着乾隆身旁小燕子一脸得意的样子,景娴都懒得理会,不惹事并不代表景娴就怕事,前身坚持的威严早已印在骨子里,不容亵渎,做了几年皇后,属于景娴自己的皇后架势总有一些,堂堂一国之母,还会怕了个混混不成。   “皇上,认封小燕子这么大的事情,臣妾都没有计较,难道现在皇上要来和臣妾计较永璂有没有理会个格格这样小的事情吗?” ☆、第 51 章   景娴浅笑,语气平淡,就像和大家讨论外面天气不错一样简单,只是听在乾隆,令妃心里却如同投下重磅炸弹,久久不能平复,这,这是皇后吗?什么时候直来直去的皇后也变了,变得会说话,变得胆子大包天,敢和皇上讨价还价,不是吗,和皇上讲条件的,大清朝还能找出第二人来吗?至少目前只看到这个。   “皇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还需要你承认,你有没有搞错,还珠格格可是皇阿玛亲封的,什么叫小事,撞到我还珠格格是小事,怪不得这宫里动不动就是这个该死那个该死,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他们就该死!”相比于乾隆,令妃的震惊,小燕子浑然不觉,初来皇宫的她几天下来被乾隆宠,令妃捧,早已飘然不知南北,心时已认定,谁都不敢再对她不敬,自然包括永璂,景娴在内。   “放肆!还珠格格,这就是你的独特吗?别说我贵为后,我也不拿品级压你,不过名义上我也是你皇额娘,长辈说话,你个晚辈有什么资格插话?!”景娴板下脸,厉声训斥,属于皇后的威武许久不见再次显现,这不是景娴做戏,景娴是真怒了,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不可理喻。   “皇上,虽然臣妾知道你喜爱小燕子的活泼可爱,只是可爱不能代表无知,最起码的规矩至少要懂,不管小燕子品级如何,现在您已经昭告天下认下了小燕子这个养女,那么以后小燕子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代表了皇家的面子,一个连基本礼数都不懂的格格,难道皇上还认为可爱,臣妾实在认同不了。”   “娘娘息怒,小燕子在民间生活自由惯了,初来乍到,实在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如此难能可贵,我想宫里规矩的格格已经够多了,就让我们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格格吧。”令妃一边说一边还手拉上了小燕子,深怕乾隆看不到她慈母的样子。   对于令妃这种人,景娴压根不屑,要理会了她,那真是掉了自个儿身价,格格?宫里哪来的格格,哦,对了,太后身边倒是有个晴格格,除了这个还有吗?难道你想你女儿自降身份摆着公主不做,要做格格?   搭着斯琴的手坐下,这花盆底鞋时间站长了可不好受,等吧,等乾隆的态度,要是知趣点就领着人赶紧着回去,要怎么享受他喜欢的天伦这乐没人拦,要是还理不明白,景娴也不介意再和乾隆好好说道。   乾隆无疑是最吃惊的,瞧了一眼皇后,皇后今天穿了身粉色边饰的浅黄色旗袍,简单却不**份,没有往日记忆里总是盛装打扮的半点影子,唯一不变的只有妆容,可是比起这样的皇后,乾隆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前几天照镜子,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又看了眼令妃,今天的令妃穿了件粉色金边的旗袍,袍子还绣上了桃花,可是,乾隆怎么看都发现这身衣服没有皇后那身点睛的效果,根本掩盖不了令妃和他一样日渐衰老的事实。   皇后坐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做,却能感觉到整个坤宁宫都为她照亮,一身光华如何也遮挡不了,令妃在皇后身边黯淡无光,丝毫不见任何出彩,乾隆不解,何时皇后有了这样的改变,以前,他的后宫里不是令妃最光彩照人吗?怎么现在变成了皇后,乾隆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有段时间也对皇后有了兴趣,后来是什么让他又失去了对皇后的光注,哦,对了,永璂,他那个不愿提及的傻瓜儿子,还有皇后动不动就规矩的样子,就如现在,可是今天听着皇后训斥小燕子,乾隆一点都不反感,皇后说得对,小燕子顶撞长辈实在不应该,乾隆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乾隆终于还是发现了景娴的不同,没办法,景娴的改变不是光靠遮住脸上的变化就能盖住的,对于多久不来坤宁宫的乾隆更为明显。   “小燕子,给皇后认错,皇后是你皇额娘,你怎么能和皇额娘顶嘴。”在没确定自己的心前,乾隆决定做和事佬。   “皇阿玛,凭什么我要和她道歉,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什么皇额娘,皇后怎么成了我的皇额娘,我只有一个娘,她早死了!”小燕子跳起来,要让她叫这个坏皇后皇额娘,绝对不可能!   “小燕子,你太放肆了,君无戏言,你若是不认这个错,今天,朕绝不轻饶!”乾隆脸一冷,对于乾隆来说,他再宠爱谁都有限,也许他这个皇帝其他方面做得不合格,不过皇帝的威严派头绝对十足。   “皇上息怒,小燕子大伤刚好,可再禁不起折腾啊!”令妃这个时候不站出来就不是令妃了。   “哼,我最大的错就是认了爹,做了这个格格!”小燕子不示弱,大眼和乾隆对瞪。   “来人,给我把还珠格格拖下去打,重重地打,三十大板,谁要敢放水,一起打!”乾隆勃然大怒,原本还等着小燕子服弱的心情也没了,诧异景娴的改变也忘了,他只知道皇帝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屋外是小燕子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叫,屋内景娴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想说,小燕子被打好,不打好与她无关,只要她不来坤宁宫扰她就行。   没一会儿,乾隆坐不住了,顺着令妃的牵拉出了屋,停了小燕子的杖责,再接着急忙送小燕子回了漱芳斋,宫里太医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望着乾隆一群人急匆匆来又急匆匆去,景娴脸色却没一点放松,刚才乾隆看她的眼神,她怎么可能感觉到到,别说修行之人感知锐利,就是常人也能感觉到乾隆的打量,她太疏忽了,平日在坤宁宫只是化了妆,在永璂面前她从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气息,结果乾隆突然到来,她竟忘了这事,才让乾隆发觉异样,还好,小燕子闹了这么一出,算是暂时扰了乾隆的注意力。   修真本是逆天而为,所以,很多修真人在其修行路上都会追求了无因果,特别是俗世间的事务绝不轻易插手,便是为了不种因,不种因不结果,至大成渡劫时,天劫,心魔的威力便会少上几分,少几分危险便多几分成仙的机率,也因为这样,当初师傅在观察她三十余年的时间里从不插手她的任何生活事,哪怕是她最苦最难的时候也不会出手,直到把她带进修真路。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景娴到这里后也没有插手过这个时代的任何事物,乾隆身为皇帝,自有他的天运在其中,永璂也是有大气运在身的人,他和乾隆的斗争完全属于凡人间争运的斗争,无什么不妥,但她不能,若不到不得已,景娴是绝不会动他,可是现在,乾隆发现了她的变化,今天是胡弄过去了,不知道乾隆会不会明天还是什么时候又想起,若是在乾隆和因果间选择,她该如何选择?   大叔样,荒唐,脑抽,这样的人,景娴咬牙,拼了,要是他再有什么,拼着渡劫的困难,她也不要乾隆!   “怎么了?”乾隆等人一走,永璂便赶过来,一进门,就见景娴脸色忽明忽暗,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乾隆今天好像发现我和原皇后的不同了。”景娴努力扯出个笑容,不想让他担心,现在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看着他整天忙出忙进,她不想再让他多花心思,何况她已有了决定。   “他有没有多说什么?”永璂一听却是明显急了,早知道这样把乾隆引来,刚才他应该多忍忍就好,他的景娴,绝不让他人妄想!   “没有,好在小燕子实在够闹腾,几句话就转移了乾隆的注意力,不用太多想,乾隆这人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成天都做些没谱的,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令妃这个大好人,她怎么会轻易让乾隆从她手中溜出,再加上现在又有了小燕子,过几天再来个紫薇,他怕多想的时间都没了。”这么一说,景娴倒真放了心,刚才是心急乱了阵脚,还有一点没说的是,若乾隆真有下次,改变一□上的气息,皇后不就变回去了吗。   “放心,他不会有多少时间了,他绝不能对你做什么!”永璂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景娴,这一刻他多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别担心,一切他都会替她扛起,即便现在动手,不过就是多了些动乱,可是为了她,他在所不惜!   “永璂,我真的没事,快放开,让别人看见,又得笑你了,这么大一个人还抱着自己额娘。”永璂从身后抱着人,没看见景娴眼里闪过的慌乱,挣开永璂抱着她的双手,景娴的神情才稍微正常了些。   永璂以为她还在为乾隆的事烦心,只有景娴知道,刚才永璂抱着她时,她分明从他的身上感应到了一种叫男人的味道,从一个八岁的人身上感应到,景娴觉得自己要疯了。 ☆、第 52 章   “什么,小燕子被打了,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最喜欢小燕子的吗?”在和小燕子通完信知道前后始末后,紫薇对小燕子所有的抱怨早已消失,现在听到小燕子被乾隆重责后反而是满腹的为小燕子担心。   “小燕子今天顶撞了皇阿玛,皇阿玛一怒之下便打了她,对皇阿玛来说,前几次能忍着小燕子对他的顶撞直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他是一国之君,从来没人敢对他说不。”五阿哥一脸心痛,得到消息赶到漱芳斋的时候,小燕子已经一身伤痕躺在了床上,他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多留心,知道小燕子去了坤宁宫,他就应该立即赶去,皇阿玛这么喜欢他,只要他为小燕子求情,皇阿玛一定会饶过小燕子的。   “五阿哥说的是极,再加上宫里有人喜欢小燕子,就有人不喜欢小燕子,这些小燕子的敌人在皇上面前加把火,皇上的怒火就更大了,怎么可能再放过小燕子。”福伦适时发表意见,福家靠的是令妃,既然现在手里知道了还珠格格的秘密,便要最大化的为令妃,为福家谋利,显然,如今宫里,令妃最大的敌人就是皇后,除掉皇后一直是他们要做的。   小燕子,令妃在宫里已经成功拉到了皇后的对立面,不管以后这两个人最后的结果如何,宫外,他们也要把紫薇拉进来,何况,看现在的样子,小燕子也好,紫薇也好,都好使的很,几句话,她们就可以对你推心置腹,这样的机会,令妃和福家都不会放过。   “敌人,小燕子怎么会有敌人,天哪,她才进宫几天,就有敌人了,她的敌人是谁?多吗?小燕子要怎么办?”果然紫薇一听更急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宫去看小燕子。   “虽然皇上打了小燕子,不过,从另一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对子女的爱,刚打了皇上就让人送来了活血丹,又是太医,又是人侍候着,可以看出皇上还是喜欢小燕子的,冲着这份喜欢,宫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没能力为难小燕子,目前来说,小燕子的敌人只有一个,皇后。”福尔康故作深沉,绕了半天,要说的目的就是一个,皇后是小燕子的敌人,以后也会是紫薇的敌人。   “皇后?皇后为什么要为难小燕子?”   “因为小燕子自入宫就和令妃娘娘走得近,而令妃又深得皇上宠爱,这一切都损害了皇后的利益,皇后又怎么会喜欢小燕子,而皇后恰恰有这个能力为难小燕子,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有时就是皇上也要给皇后几分面子的。”自以为的言之灼灼,福尔康不忘深情注视着紫薇,这才是他的重点,既然知道了紫薇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皇上女婿,他福尔康做定了。   “真是这样的话,小燕子要怎么办?”   “别急,令妃娘娘也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何况,别忘了,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皇后再如何也要有所顾忌。”   “是,尔康说得对,而且还有我,加上我,皇后是无论怎样也不敢对小燕子下手,所以,你放心好了。”   金锁眨眨眼,小心谨慎的性格让她不会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屋里人后面说的她已经不在意,让小姐忍耐也好,计划小姐如何进宫也好,如果可以,她什么都不想听,荒唐,她只有这样的感觉,更不可思议的是,小姐居然同意了这些人的做法,小姐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明白,小燕子不管受伤也好,不受伤也好,她都有千百个机会说出她不是皇帝女儿的事情,受伤不是抢了别人爹的理由,特别这个爹还是当今皇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虽然识字不多,这个道理还是懂得,小姐现在就是当局者迷,不仅因为认爹的事,还因为她和这位福家公子的事,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要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而她眼也不瞎。   她的小姐啊,福家到底是什么底细都不明白,你就这样糊涂喜欢上这位福尔康了吗?宫里是什么情况,其实她们都是从福家嘴里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小姐居然不明白,还有,金锁几次想出门去找柳青,柳红商量下,心里她更愿意相信他们,因为在他们的脸上,金锁看到了生活的朝气,看到了他们的乐观,积极向上,而不是像福家人满脸地小心,或者说白了就是算计,可是就算简单地出个门,她一个小丫头,全北京城有谁认识,就是这样,福家也不让她出门,一个以防万一小姐就信以为真,还反过来让自己好好待在福家,小姐,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是变相把她们软禁了啊!   刚才的谈话更让金锁确定了一点,福家也好,令妃也好,比起他们口中的皇后也好不到哪去,宫里只有一个皇上,谁都想要皇上的宠爱,皇后想,令妃也想,何况皇后之位,宫里的女人怕是没人不想,令妃,自然也想。   可是明白这些有什么用,在紫薇面前,金锁越来越沉闷,她想说她心里的疑惑,可小姐一听就是可怕,金锁,你好可怕,让她说违心的话,她也不想勉强自己,那就什么都别说,用眼,用心去观察,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金锁看得更透彻。   “小燕子,今天好些了吗,我特意让御膳房熬了鸡汤,对伤口愈合效果特别好。”从坤宁宫出来,令妃不笨,所以,她知道皇上又对皇后动心思了,只是,对于乾隆情爱一事她太了解了,简单说就是一头热,只要过去了,他很难再会想起来,夏雨荷就是很好的说明,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把皇后从皇上身边彻底架空,怎么可能允许皇后再次翻身,所以,除了更加卖力迎合皇上,小燕子就是她的另一张拉住皇上的牌。   小燕子的漱芳斋,皇上每天至少都要过来一次,凭着她之前特意和小燕子弄出来的良好关系,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她要还抓不住,她就不是令妃了。   算好了时间,令妃带人端着鸡汤过来,刚坐下说上话,乾隆如期而至,迎着人出去,令妃的脸上得意一笑,有她令妃在,皇后永远成不了事!   想好了对策,乾隆来不来,坤宁宫里景娴都无所谓,再说她现在正烦着,根本没空理会别事,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天,可是那天永璂突然对她的一抱,那种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晃晃头,拍拍脸,自己怎么了,永璂虽然有着成人的灵魂,做着成人的事,言行谈吐间也是成人样,可是别忘了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八岁,一个只及她腰际的孩子,对,就是一个孩子,乱想什么!   孩子,永璂只是一个孩子,还是这个身体的孩子,吐着气,景娴不断给自己催眠,永璂进屋看到的就是正在喃喃自语的景娴,一边口中有词,一边还时不时拍打下自己脸蛋,她在干什么,永璂不解,上前握住她不停拍着自己的手,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脸都红了。   “干嘛呢,怎么拿自己出气,脸都红了,别动,斯琴去拿药膏来。”   “啊,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急急忙忙抽出被永璂握着的手,脸更红了,她正烦恼和永璂那一抱带来的感觉,现在哪还敢再这样和永璂有直接接触,这不要命嘛!   “不用药膏怎么行,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烦恼?”接过斯琴手里的药膏,让人都下去,一边轻轻给她上药,一边轻声细语问明情况,难道她在烦乾隆,只是他并没来坤宁宫,应该没什么好烦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令妃来挑衅,不可能,景娴看不上眼,那是为了什么。   “没有,就是,就是”景娴咬着嘴,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   “真的没有?”   “没有!”坚绝不能说!   “那好,我有话说,这几天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使劲摇头,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永璂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娴,他也笨了,刚刚才想起一种可能性,那一抱带来的可能性。   “我,我才没有躲你,是你太忙,我们一天都见不到几面,我,我怎么躲你!”景娴跳起来,坚决否认,只是她忘了她面对的是谁,爱情一事,很多时候,否认就是承认。   “好,没有躲,是我太忙了,以后我一定多抽时间陪你。”永璂忍着笑意,不需要再问什么,景娴的表现就是最好的答案,要不是不合适宜,永璂真想欢呼,他的景娴总算对他有一点点感觉了,这一步走得真难,他们是名义上的母子,他和她之间岁数相差不是一点半点,就在他快以为今生怕是又无望的时候,景娴此时的反应无疑让给他带来了一缕光芒,至少让他知道眼前的黑暗并不是漫无边际,黑暗也有结束的时候,无论是多么遥远的事,够了,有了希望就够了。 ☆、第 53 章   “乾隆的药适当加量,让他有事没事小病一下。”   “是!”   乾隆现在不能死,又担心他对景娴的非份之心,如果可以,永璂更想让乾隆从此都做不了男人,只是在没有绝对把握前,他不会拿他和景娴的感情开玩笑,他们之间的感情,永璂不允许出现任何一点差错,所以只能让乾隆忙,让他病,小燕子,令妃,永琪,还有将要进宫的紫薇,连带着福家,留着他们就是要让乾隆忙起来,再加上时不时病上一场,乾隆还有时间来坤宁宫吗,如果这样他都还能来,永璂还有最后的手段,就是他自己,笨蛋十二阿哥成天就会粘着皇后不放,没人会说什么,这样不着边的十二阿哥才是他们眼里正常的十二阿哥。   “爷,慈宁宫那边,往五台山的信一直没断。”   “这位太后也是个闲不住的,无妨,随她去。”后宫的女人,永璂还真不放眼里,太后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关心后宫之事,最重要的是她在后宫的地位不动就行,只是动不动,现在永璂说了算,对于这样毫无威胁的人,真的不必在意。   五台山   “老佛爷,宫里来信了。”说话的正是晴格格,来自愉亲王府家,进宫时便让太后要了带在身边,几年下来,很得太后欢心。   “拿上来吧”太后点头,她人远离了紫禁城,并不代表心思也远离,该知道的一样也不能落下。   “胡闹,皇帝怎能如此儿戏!说认就认,就凭那几件证物,几句话,证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能保证不出事!”刚看完信,太后整张脸都沉下来,皇家血脉哪容不得一点马虎。   “老佛爷,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宫里什么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晴格格轻轻拍着太后的后背,为太后顺气。   “还是晴儿贴心,这个皇后,怎么都不说句话,亏哀家还认为她稳重,把宫里的事交给她哀家出来了也放心,结果,真是让哀家失望!”   “老佛爷,依晴儿看,这位新来的格格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皇上才会这么喜欢她,说不定等老佛爷见到这位还珠格格也会喜欢,到时候老佛爷可别忘了晴儿。”晴儿嗔笑,看着信里的内容,还珠格格无拘无束的性子在晴儿的认知里就和永琪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格格,只闻其人便已满心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我们晴儿,哀家怎么能忘了,谁也取代不了晴儿在哀家心里的地位。”让晴儿一撒娇,拍拍晴儿的手,太后笑眯了眼。   “老佛爷,那我们现在要回去看皇上新封的还珠格格吗?”心里晴儿自然想回去。   “不去”摇摇头,谈到正事,太后收起了笑容。   “为什么?”   “晴儿是说话宽哀家心,不过哀家知道,信中那位还珠格格的性子,哀家是绝喜欢不了,就让宫里的人好好调教再说吧,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还有另一个原因太后没说,如今的皇后,她开始不满意,不会听话的人,她要了干什么?所以皇帝连初一,十五也找借口不去坤宁宫时,她什么话都没吭,默认皇帝的行为,十四阿哥一没,她就来了五台山,她知道令妃没了儿子,又要开始争宠了,那就争吧,以往她帮着皇后,因为心里明白,她越帮,皇帝越不喜欢,现在皇后不顺着自己了,那就看看皇后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加上还珠格格,不用想,太后都知道这下子后宫是真正热闹了,她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爷,只要一旁看戏就好。   “晴儿明白了。”嘴上是甜甜的语气,晴儿明白,她现在唯一的靠山只有面前人,任何不满情绪都不能有,即便心里有再多想法,比如现在,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那个宫外来的不守规矩的格格,而不是像她已经被规矩重重地压住,永远翻不了身。   “紫薇要进宫了?”最近景娴忙着烦恼自己的心事,小燕子这一茬还真忘了,要不是现在永璂告诉她,她还真没想起来。   “嗯,要不他们的大计划怎么实现。”永璂笑笑,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即便知道景娴有所感觉他也不敢太大动作,一来怕太大又把景娴吓回去,到时他真就哭笑不得了,二来,就是他这该死的年龄和身体,就是他想吓景娴也没有这个资本!   试问,一个勉强算是九岁男孩的身体能做什么?!   “什么时候?”   “快了,应该就这两天,令妃已经去内务府那边报了备,夏紫薇,堂堂皇帝女儿竟然入了奴籍,不亏是乾隆女儿,和她爹一样的荒唐!”即便看戏,一路看到今天,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太多都让永璂理解不了,比如认爹,那么多人可以找居然不找,比如入宫为奴,难道夏紫薇一点都不明白吗?去内务府报备意味着什么,摇头,不知道要说夏紫薇是单纯还是愚笨,既成了奴,为自己的身份带上了污点,又成了别人手中争权夺利的工具。   “进宫?永璂,原本夏紫薇进了宫后,皇后就把她弄到了坤宁宫,狠狠收拾了下,你说,我要不要这样做,更好推动剧情?”永璂最近没有再和景娴进一步的动作,果然让景娴大大松口气,虽然心底依然在苦恼当日的感觉,便至少面上已经慢慢恢复往日和永璂轻松自如的相处方式。   “想看看人吗?想看的话就弄来,我们可不是过去的皇后和十二阿哥,永琪,福尔康,小燕子这次若是敢来闹,我不介意先和他们收点利息。”永璂冷笑,坤宁宫绝不容别人挑衅,皇后,一国之母住的地方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才是笑话!   “嗯,我们就弄来看看,剧里这位格格可是位才女,知书达礼,怎么着也得见识一下!”还有一点,她身上的皇气绝不能放过,自己已达黑境二格后期巅峰,突破至黑境三格指日可待,说不定等的就是夏紫薇身上的皇气,反正她都要当宫女了,这些皇气放她身上也是浪费,不如拿来物尽其用。   “好”永璂点头,没用再如以往那样说上一句你喜欢就好,这些词句在这个节骨眼上,景娴刚刚有所感觉的时候都太敏感,就怕刺激到景娴,没有真正占领景娴整个颗心前,一切,永璂都需要小心再小心,前世情急表白,最后景娴的不知所踪,这样的错误,今生绝不能再犯。   景娴和永璂都没想到的是,对于夏紫薇的评价,他们还是高看了她,她不是不知道进宫为奴,而是明知也要为之。   “小姐,怎么可以,你不能进宫给小燕子做宫女,绝对不行!”金锁一听这些人所谓的计划,第一个强烈反对,没有人再比她清楚为奴的感觉,当年一纸卖身契她成了夏家的奴婢,忠心又如何,来了京城她是彻底明白了,小姐嘴里说着如何对你似亲人,可是骨子里,你只是她的下人,小燕子,一个不过认识几天的人,反而成了她的姐妹,这就是区别,一旦身上打上了印记,永远都会成为你的污点。   小姐是皇上的女儿,这样的污点绝对不能有!   “金锁,我们就是进宫给小燕子做伴的,小燕子不是说了吗,什么都不会委屈了我们。”紫薇根本不知道金锁担心的事,仍然处在可能进宫,可以见到爹的喜悦中。   “小姐,这还不委屈吗,小燕子现在是格格,而你呢,明明应该是格格的你却成了宫女,这就像我成了小姐的丫环,是下人,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小姐,你明白吗?”金锁又气又急,对紫薇却是更心灰意冷起来。   “金锁,不会的,尔康说了,只要一切各归各位后,所有的都会好的,现在我们入宫做宫女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一脸陶醉,金锁是她的下人,她已习惯,金锁说的话,她浑然不在意,紫薇觉得现在的她已经很幸福了,可以进宫看到爹,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找到那个和她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人,尔康,她的尔康。   “小姐,就算以后一切都真的能好,做宫为奴的事实就像白纸上沾在污点,永远都不可能去掉,小姐,你明白吗?”金锁仍在使劲劝着紫薇,心再冷,可十几年的感情依然摆在那儿,金锁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紫薇做糊涂事。   “金锁,你太低估皇上,低估尔康了,皇上是那样的仁慈,那样的美好,他怎么会介意这些,尔康更不会!”   “小姐,我们进宫前去看看柳青,柳红他们吧,来了学士府,我们就没见过他们,现在要进宫了,更应该和他们道别。”心思一转,金锁明白她是劝不了小姐的决定,只能希望见柳青,柳红一面,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办法,或是多一个人也许能打消小姐糊涂的决定。 ☆、第 54 章   金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柳青,柳红,他们相处的时间根本不及她住进福家的时间,可是,她就是信任他们,只要一想起柳青,柳红,兄妹两人脸上不自觉洋溢出的幸福,生活的朝气,就会深深吸引住金锁,金锁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充实,向上,自信,对未来的自信,凭着双手去创造未来的自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陪着小姐情情爱爱,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听她弹唱她的山水遥遥,以前或许会觉得悲伤,可是看着小姐最近做的事,金锁觉得心里那股悲伤的情感正在一缕缕离去,再和柳青兄妹俩一对比,金锁心里就更加向往他们那样的生活,只是一想着自己当初卖进夏府的那张卖身契,金锁整个人都暗淡下来,小姐虽总说她们就是一家人,可是那张契书到现在为止仍然稳稳拽在紫薇手里,其实,她一辈子都只是夏府的下人。   金锁一提,紫薇算是终于想起了大杂院,想起了那里面的老老少少。从住进福家起,紫薇觉得自己好忙,忙得没有时间想起大杂院,金锁到是想去,可是尔康说不能去,所以她没让金锁去,反正尔康和她说了,他去过了就行,她相信柳青,柳红那么好的人一定会理解她。   第二天,吃过早饭,金锁,紫薇,福尔康就出了门,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吃的,用的,紫薇认为这些对大杂院里的人都会有用,他们过得不容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让大家高兴。   金锁哑然,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小姐根本没听进去,她告诉小姐,这个时候去,柳青,柳红都不会在,他们要去上班,孩子们要去上学,去了有什么用,小姐带东西过去是可以,但请不要脸上带着施舍的表情,特别是福家大少爷,他们并不需要,在金锁眼里,就算柳青,柳红没有福家的权,也没有福家的钱,又如何,柳青,柳红过得一点不比你们差,若是论起真本事,过日子的本事,他们不一定输给你们!   可惜,小姐眼里除了福尔康,已经再装不下别的东西,她一个下人说的话,当然不会听进去。   既然这样,金锁也不再做无用功,没人就没人吧,总比天天待在福家强。   果然,如金锁所料,紫薇兴致满满到了大杂院时,大杂院里根本没有一个人,柳青,柳红,孩子如金锁所想没在,就是剩下的老人也没在,整个大杂院,空荡荡,金锁仔细一看,门窗上甚至还落下了细微灰尘,明显这里已经没人住了。   大家都搬走了?金锁心里一慌,这里就像她生命中的一根稻草,为她带来阳光,带来希望,现在这根稻草也沉了吗?   “吱”门中传来开门声,金锁抬眼一望,心中大喜,没沉,这根稻草没沉!来人正是柳红!   “柳红!”   “金锁!”两人惊喜。   “柳红,最近好吗?大家都去哪了?是出去干活了吗?难道孩子们也是?可是孩子们这么小,怎么能让他们出去干活呢?快点让大家都回来,我和尔康带来好多东本西,吃的,用的,大家一定会喜欢。”   “干活?干什么活,紫薇,孩子们都去上学了,你在这里住的时候没发现?”柳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紫薇,那些日子,紫薇都做什么去了,这个都没注意到。   “上学?你们哪来的钱?什么人给你们的?底细清楚吗?这些事怎么不告诉我们?”福尔康一听,立马就是阴谋论,成大事前,一切都马虎不得。   “孩子们上不上学与你何关!”柳红面露厌恶,上次福尔康来的时候就是一脸故作深沉的样子,拿着些钱财,自在为高高在上,就想叫她和哥哥赶紧领着大杂院的人消失,不就是紫薇那点认爹的事吗,以为全天下人都在围着他们转似的,真以为大家吃饱没事干,大家都很忙,没功夫关心你倒底要如何去认你爹。   “柳红,你怎么能这样说,尔康是关心大家,是为我们好。”紫薇眼汪汪地看着柳红,她好心痛,为什么柳红就不能理解她和尔康。   柳红没理会紫薇的深情注视,拉着金锁径直走进屋子,相比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紫薇,金锁更对柳红脾气,有什么要说的,就让金锁说吧,她是不想听那两人讲话了,这在受不了他们说话的口气。   “今天来有事?”   “嗯,小燕子进了宫成了还珠格格,你们知道了吧?”金锁点头,对于柳红的善意她也很高兴,这是她真正的朋友,而不是依附着小姐认识的人。   “知道,上次那个福尔康来说了,还让我们小心管好自己的嘴,事关重大,意思里要不是认识你们,就是灭了口也未尝不可。”   “柳红,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我早就想来找你们,可是,就像你说的,他们口里时时都是事关重大,小姐也和他们一样,不让我出府,今天也是我和小姐说要进宫总要和你们道别吧,这才好不容易出来的。”   “进宫?你们也要进宫?皇上认紫薇了?”柳红一愣,以为皇上已经认紫薇了,要不然进宫干嘛。   “如果真这样他们何必还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们商量了个大计划,让小姐进宫做小燕子的宫女,趁机接近皇上,等皇上喜欢上小姐的时候,再把真相讲出来,让事情两全齐美。”   “这样行得通吗?”柳红怀疑,从头到尾她始终觉得本来简单的一件事偏偏让他们弄得好复杂。   “不知道,我劝过小姐,可是她不听,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今天就是想来和你还有大杂院的大家告别的,知道你们白天都不大可能在家,想晚些过来,可是小姐还是不听,幸好还是碰到你了。”   “我们都没在大杂院住了,今天我上夜班,就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收落的东西,可惜你要进宫了,不然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好漂亮,在城郊,不是,现在不是城郊了,那里好热闹,都快和本来的北京城连成一片,我们都搬到那边去了,你肯定没注意,这边好多像我们这样在华夏上班的人都搬去那边,房子是公司给我们盖好的,这里我们卖给了公司,还得了一笔不小的款子,悄悄告诉你,现在我们也算个半有钱人了哦,公司说以后这里要全部重新开发,金锁,我真期待那天的到来,这里都太破烂了,等以后,这里一定很漂亮!”   “柳红,我真羡慕你!”望着柳红神采飞扬的样子,金锁从心里想和她一样,可惜,想到自己,金锁脸色黯然。   “金锁,其实上次我们一起去街上看到小燕子的时候,我们差点被抓进了牢房,是公司派人保护了我们,虽然很多事我和哥哥都不明白,但是我想紫薇和小燕子的事情并不会如他们想得那样美好,你进了宫,见到小燕子,如果可能,劝劝她,早些回头,告诉她,她想回来的话,我们在新家欢迎她回来。”看着金锁担心的样子,本来不想说出来的话,柳红最后还是说出来。   “嗯,我会转告小燕子的。”金锁点头。   “小燕子大概听不进去,你也不要自责,她的性子我们都了解,只是还是想让你带话,算尽我们的责任吧。”对于小燕子,就像金锁对紫薇,虽怒其不争,但不是说放就能入下的,心里仍希望她回来。   “我知道”   “还有就是,金锁,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说,进了宫多听多看少说,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特别是外面那个福尔康,不是我偏见,他这样的人我真看不上,你自己多小心,还是那句话,我们在新家同样随时欢迎你!”   “我明白,我记住了,柳红,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找你们!和你们一样上班,赚钱,凭自己的本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紧紧握着柳红的手,第一次感觉到朋友对自己的关心,金锁再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好,我就当我们约定了,一定等着你!可不要太久,要不然你会追不上我们哦!”   “呵呵,好!我走了。”擦了擦眼泪,金锁终于彻底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在乎早晚,只要可以活得明白就好。   “金锁,柳红怎么说?”福尔康早等得不耐烦,差点就要进屋找人,一见到人出来,急忙开口质问金锁,金锁是紫薇的下人,就是他的下人,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多注意身体,我们回去吧。”不再说话,金锁先出了门,福尔康,紫薇只能跟过去,现在这样子,明显柳红是不想和他们说话,再留下也无用,何况福尔康自信上次他已经说得够明白,警告过这里的人,饭也许可以乱吃,但话绝不能乱说。接下来,只要紫薇进了宫,他们的计划就可以真正开始了,福尔康得意,这个额驸,他做定了!   “你就是紫薇?”紫薇进了宫,没过多久,就陪着乾隆下了一夜棋,景娴终于如愿以偿地把人带到了坤宁宫,看着跪在地上的夏紫薇,说实话,有几分姿色,想想也是,夏雨荷若长得不好,乾隆能小坐变成小住。   “紫薇见过皇后娘娘。”紫薇跪在地上给景娴行礼,身体言行间都有些颤抖,尔康,小燕子都和她说过皇后的可怕,虽然脸上维持着笑容,可是心里早害怕得不行。   “奴婢金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景娴把目光转向一旁,连着金锁一起跟来,算是剧情之外的小小意外。 ☆、第 55 章   要想不出错,首先皇宫里的各种规矩就必须知道,所以从进宫那天起,金锁就一直在听在看,不过几天功夫,基本的规矩已经了然已心,金锁从来就不相信福家人口中所说,听了柳红的话后,更是多留了一份心,皇后是这个后宫里最大的人,如果可以,金锁绝不会像小燕子一样和皇后敌对,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和最大的主人做对,如果真这样,金锁会觉得自己脑袋一定是被门夹过才会做这些蠢事,令妃是主人,皇后难道就不是吗?只是她现在还是紫薇的下人,所以,她得找一切机会去改变一切,见过柳红后,金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一定有多高多远的目标,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陪着小姐要不哭,要不笑,要不就是情来情去,至于和小姐的情谊,金锁也明白了,小姐不会因为她的劝告就不做这些荒唐事,和她,不能感情用事,反而和别人就可以,几句话就原谅了小燕子,几句话就和福尔康私定终身,几句话就被弄进了宫,做了小燕子的宫女,下人,所以,她同样也不会因为小姐而放弃自己的理想,说起来,这还是金锁最近从紫薇身上得到的体会。   今天跟着紫薇一起来了坤宁宫,金锁也不知道为什么,成天和紫薇,小燕子在漱芳斋里胡来,不如走出去,至少这样还有机会。   而得体的规矩,果然引起了景娴的注意,成功,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虽然现在金锁还不明白,只是回想往事时,金锁不止一次庆幸遇到皇后娘娘,遇到十二阿哥才是她真正迈向成功最重要的开始。   “你叫金锁?”或许是在宫里住久了,或许是前身留下的习惯,总之,懂规矩的人,景娴更有好感,而且金锁脸上,眼中表现出来的一些和紫薇明显不同的东西让景娴想到或许是她和永璂的到来改变了什么,比如金锁原本不问理由一路死心踏地跟着紫薇的决心似乎没有原剧里的强烈。   “回娘娘话,奴婢叫金锁。”金锁恭敬回答。   “本宫只记得叫了紫薇,怎么你也跟着来了?”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水,景娴心情不错,嘴角含着笑意,心里又肯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金锁变了,小燕子她是好感不起来了,眼看紫薇这样子也不可能了,反倒是金锁出乎景娴意料,对这名小姑娘,景娴感觉不错,顺眼。   “皇后娘娘,您是这么的高贵,仁慈,就请您饶了金锁吧!”结果金锁还没开口,紫薇就先开口,声音还不小,让景娴和金锁都吓了一跳。   景娴差点没端稳手上的茶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了吗?怎么这话听着感觉她已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的。   金锁也差点没晕过去,小姐这话是帮她还是害她,皇后娘娘不过是正常一问,结果从紫薇嘴里一出,就变了味,好似娘娘故意在刁难她一样,小姐,你就这么相信福尔康说的话,连人都没见过,就肯定皇后娘娘是你的敌人,小姐,你倒底明不明白,视皇后娘娘为敌人的是同在宫里争宠的令妃,而不是你。   “十二阿哥到!”明显永璂也来凑热闹了,见识一下给假格格做宫女的真格格。   见到永璂本人,紫薇和金锁都愣住了,这是福尔康,小燕子嘴里说的傻子?漂亮得不像话的傻子?   “满足了?”永璂正眼都没瞧下紫薇,他过来纯粹是陪着景娴玩,紫薇入不了他眼。   “嗯”景娴点头,刚才紫薇一番话,景娴算是领教过紫薇的本事了,不愧是乾隆的种!   “如何?”   “没兴趣。”再听紫薇叫下去,景娴觉得是一种折磨。   永璂挥挥手,让人把紫薇带下去,既然景娴不想玩了,紫薇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按着剧情找个地方让她待一夜就是,今夜,还有好戏在后面呢。   “等等,金锁这丫头留下。”见金锁也要让人带下去,景娴开口,在她眼里,金锁明显是个正常人,没有小燕子,紫薇脸上那永远夸张的表情,心念一动,看戏的时候,景娴绝少有的感叹算是有金锁一份,金锁就是给紫薇,小燕子当绿叶,超大绿叶,所以,金锁硬是让紫薇弄得没了自我,一会儿要让金锁跟了福尔康,一会儿又不让了,最后就景娴的看法,金锁跟了柳青,或许感情是有,但更多也是无奈,实在不想再跟着紫薇一群人疯了,想怎么折腾你们自己折腾去,姐不陪了。   现在把人留下来,也是想给金锁一个机会,一个重来的机会。景娴从不认为自己爱心泛滥,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奇怪,无理由的,你就是想拉她一把,也或许也是为了填补看戏时心中的一份遗撼吧。   紫薇一听金锁被留下,立马被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刚要开口,一旁侍卫眼明手快,紫薇声音还没出,就被塞住了嘴,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不得不佩服侍卫的反应,甚至连塞嘴的都准备好了。   其实主要是因为上次小燕子一事后,见识到什么叫闹腾后,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侍卫便都准备了塞嘴的东西随时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比如今天这样。   侍卫的动作永璂看在眼里,点头,很满意其表现,不错,坤宁宫的人就该有这点本事。   “金锁,本宫瞧着你挺机灵的,愿不愿意来坤宁宫侍候本宫?”问完话,景娴也不急,话问得简单,可是来坤宁宫就不简单了,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和紫薇一群人的决裂,意味着往后和他们分道扬镳,这些金锁不会不明白。   “身边人手不够?”这件事上,永璂不同意景娴的作法,从漱芳斋里弄人,不是不行,只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永璂手下人不少,再找几个宫女进来完全没问题。   “不是,斯琴她们几个都很好,只是觉得这丫头很对我眼,所以,想做就做了。”   “对眼?行,你想弄过来就弄过来。”永璂点头,表示理解,何况大方向上,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积极和景娴对上眼吗。   “我好歹也是皇后,看上哪个宫女了要过来也很正常。”说这话,景娴是让永璂不用做什么,凭她的身份这点小事轻松搞定。   “嗯”点头,明白景娴的意思,这事确是小事,乾隆也无话可说,   两人的谈话浑然不在意一旁还跪着的金锁,这只有两种解释,一,两人粗心大意了,二,两人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在意一个小小的宫女,听了又能如何。   金锁不笨,当然不会以为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们笨蛋,剩下的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她只是一个宫女,能做什么。   想明白这些,金锁突然替紫薇悲哀起来,小姐,你真的站错队了,可是,想这些有什么用,金锁知道就算她现在站到紫薇面前告诉她这些,紫薇也不会回头,山无棱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小姐可能改吗。   心里摇摇头,现在不是小姐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是情谊上选择继续和小姐走下去不问前途,还是理智上为了自己选择坤宁宫,她没想到小姐会错得如此离谱,也没想到真实的坤宁宫会是这样,一时间,金锁不知所措,这个选择一旦决定了,以后的影响已经大大超出了金锁的预料,以前想过即便自己选择和小姐不同的生活方式,但以后如果小姐真有什么时,她还能帮上小姐一把,可是现在,金锁怀疑,如果选择了坤宁宫,在未来的路上,她和小姐只会渐行渐远,还会有这个可能吗。   “做不了决定?”景娴能理解金锁的犹豫,倒也不急,虽说金锁不再是原来那个金锁,不过也不能想当然认为金锁就可以说丢就丢掉和紫薇多年朝夕相处下来的感情,这对谁都不容易办到,人皆有心,孰能无情。   “娘娘,奴婢”金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啦,不急,反正紫薇还在坤宁宫,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明天紫薇回去前你有决定就行。”理解她的放不下可以,但不能总徘徊,该断不断,反受其乱,一时的犹豫可以,但时间过长就成了拖泥带水,毫无决断。   景娴笑笑,让人带金锁下去安顿,今夜还有一场好戏,好戏过后,金锁若再做不了决定,紫薇也好,金锁也好,都没再留在坤宁宫的价值。   “晚上早点休息,他们来的话我叫你。”永璂自己没问题,只是担心生活规律的景娴晚上熬不住,她又想看好戏,所以让她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能挺得住,好戏就要上演,我怎么能睡得着。”就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问题。   而且,明着永璂会让人动手,暗里,景娴也想小拭身手,今夜永琪,福尔康,要是真来了,想回去,可没那么容易,绝对让他们后悔终生!   人就是不能念叨,才想着怎么收拾这些人,人就来了。   “五阿哥到!” ☆、第 56 章   “还珠格格到!”隔了一个呼吸时间,门外侍卫声音又响起,这会儿福尔康,福尔泰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兄弟俩是跟着永琪后面进来的,最后才是小燕子,可是现在明显侍卫自动把他们二人忽略了,对于习惯被人前呼后拥,福大爷,福二爷侍候着的二人,心里会舒服才有鬼。   两人也想和平常一样呵斥,可是,话到嘴边却生生出不来,看着侍卫们盯着他们的目光,不寒而粟,所以只能选择吃下这个亏,哼,事情紧急,今天爷不和你们这些奴才计较!   只是两人不出声的原因若是让侍卫们知道怕是要哭笑不得了,福大爷,福二爷是像乾清宫那些脑袋被门夹过的才会弄出来的称呼,别人称你们爷,你们还真当自个儿是爷了,我呸,说起来,你两个包衣奴才要不是靠着令妃的裙带关系也想在宫里混,你福尔康想当御前侍卫,做梦去吧你,五阿哥要个奴才的奴才做伴读,和福家称兄道弟那是你的问题,可别把所有人都当你一样傻,爷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八旗子弟,虽说是坤宁宫的奴才,不过,在你面前,爷们就是主子,有主子叫奴才爷的吗?   或者想比划比划手脚,还真以为你们那些手下功夫了得?成天像个猴子似的窜来窜去,除了能糊弄小燕子那种门外汉,还能糊弄谁,你几个要真敢在坤宁宫窜,绝对让你直着来,横着出,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坤宁宫里的人脑子正常,所以没有福大爷,福二爷,更不可能给他们行礼,那是脑子犯抽的人才会做出的蠢事。   至于还珠格格,虽然看不起皇上封的这个格格,一点章法全无,不过,再怎么也是皇家人,这礼数免不了。   景娴,永璂一笑,来得倒挺快,本来按剧情小燕子等人还得大半天才会闹上门来,只是现在没这个必要,当然去宣紫薇的人也就不会如剧中一样掐着点去,快慢都无所谓,紫薇,金锁前脚一走,漱芳斋里的剩下的人就急忙往乾清宫赶,正好碰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小燕子一行,叫上福尔康,几人便急急往往赶来了坤宁宫。   “皇后,你把紫薇叫来做什么,把她还给我!”一进门,小燕子挥着手叫喊,没了皇后的故意为难,小燕子更不懂何为规矩,靠令妃,令妃自然不会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小燕子,她和小燕子现在关系又处在蜜月期,她何必自讨没趣。   景娴没有答话,等着几人轮着把话说话,她可不会一个个回答他们的问题,她不是前身,有义务维护这个宫里的规矩。   “皇额娘,紫薇是漱芳斋的宫女,皇额娘还是把她还回去吧。”果然,见景娴不答话,几人的气焰又高涨几分,永琪上前一步接着小燕子的话,嘴里说着,眼里对景娴,对永璂的轻视却一览无遗,毫不掩饰。   景娴依然没答话,永璂就更不可能了,外人眼里的这对母子俩悠闲地坐着,品着茶,看着戏,景娴最近越来越喜欢品茶的感觉,茶韵间,回味无穷的不仅是味觉也是心灵。   “皇后娘娘,紫薇事小,还珠格格事大,皇后娘娘何必为一件小事和还珠格格再生事端,臣想没必要把事情闹大,让皇上知道。”得,福尔康更厉害,直接把话挑明,皇上就是宠小燕子,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也只会站在小燕子一边。   永璂没有表情默然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几人,永琪,福尔康,希望明天过后你们还能继续大呼小叫!   “哼,皇后,你要是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请你把紫薇放了,如果皇后还是不放人,我马上告诉皇阿玛,我可不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让皇阿玛评评理,你皇后捉我漱芳斋的人有何居心!”   “这实在是一件小事,就不用再让皇阿玛动怒了,皇额娘。”永琪和小燕子倒是一唱一和,配合好得很。   “皇后娘娘,如果没事的话,就让我们把人带回去吧。”   景娴心里冷笑,得,这几人不管是唱红脸的白脸的话里话外,威胁十足,哼,要不是怕背上太多因果,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们轰得渣得不剩!   不过一次解决用一次解决的痛快,慢慢折腾也有慢慢折腾的乐趣。   “还珠格格,那紫薇是你房里的宫女?”几人完话了,景娴放下茶碗慢悠悠开口,你们完了,该我了。   “皇后,我告诉你,你不要跟我玩花样,快把紫薇交出来!”   “昨晚上,皇上在你那儿待了一宿和紫薇有关?”任小燕子上窜下跳,景娴依然不急不缓,语气淡然。   只不过,看其他人的脸色,特别是福尔康,整张脸都绿了,一个皇上,一个宫女,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待了一晚上,话说,令妃就是过来人。   “皇后,昨晚紫薇只是和皇上下了一夜棋,两人适逢对手,所以忘了时间,也是情有可原,况且还珠格格也陪了皇上一夜。”福尔康心里一乱,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打消皇后这个念头。   “嗯,是情在可原,皇上可不是和谁都能下一夜棋的,这紫薇是个才女,皇上最欣赏的女子便是才女。”景娴眼角抽了一下,福尔康,你这话就是要让人想歪是吧。   “皇后!”   “还珠格格,如果不明白,就让他们好好和你说说,不要不懂装懂,贻笑大方,一个和皇上处了一夜的宫女,本宫有责任和义务为皇上处理这些后宫之事,紫薇是本宫宣来的,难道发生昨夜的事后,本宫该不管不问吗?人已经回去了,好歹搞不好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本宫怎么可能为难她。”小燕子话刚出口,景娴就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实在受不了小燕子这般叽喳的人,再听她叫下去,头都要乱了。   “你说紫薇回去了?”   “当然,话问完了,本宫留着她干嘛。”   “我就说我们应该先回漱芳斋看看。”拉了拉小燕子,福尔泰悄声低语,几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看着几人趾高气扬离开,景娴,永璂相视而笑,乾隆一无是处,小燕子这事上倒做对了一件,把人放在了漱芳斋里,漱芳斋,历来都是皇宫看戏的地方,现在,可不就是让人看戏吗。   深夜,为了拿到紫薇在坤宁宫的确实证据,永琪,福尔康,福尔泰如期而至。   掀开房瓦,紫薇果然就在屋里躺着。   达到目的,不管福尔康再如何深情不舍,也只能暂时离开,只是,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屋子的一角,景娴其实一直都在旁边,三人一离开,景娴看了眼房顶,本来想下个黑手的,不过现在景娴改注意了,这些人,若真凝了气,景娴都嫌脏得慌,还是留给永璂处理,反正在永璂手里,他们更不可能好过得了。   果然,想法刚落,外面就传来喧哗。   “刺客,抓刺客!”三人本为还想晓以大义一番,坤宁宫怎么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侍卫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动手脚,下得还是重手,几下就把人打倒,没办法,前面说过了,永琪等人的花拳绣腿在侍卫眼里实在看不眼。   “啊——!”没过多会儿,一声惨叫响彻云霄,诺大个皇宫也传了个大半,可见这声音威力之大。   声音还在嘶咧,乾隆已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乾隆也是一身怒火,延禧宫里和令妃正在进行时,刚到最关键,这声音硬是把他生生吓软掉,你说他火不火。   “启禀皇上,奴才们刚刚抓到三个夜闯坤宁宫的刺客。”压根没人理会在一旁又是打滚又是嚎叫的黑衣人,侍卫们下得手还会不知道情况,就是放开他,他也动不了。   “刺客?怎么会有刺客?你们怎么做事的?!”乾隆惊了,不管他态度如何,坤宁宫也是皇宫的一部分,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居然让人闯进来,这如何了得。   “皇阿玛,是我,永琪!”还没等侍卫们请罪,躺在地下的一人已经先开口,没了侍卫们的束缚,永琪一把扯下几人脸上面罩,连爬带滚扯到乾隆面前。   “永琪,怎么是你?尔康,尔泰,怎么会是你们?”   “皇阿玛,这些该死的奴才,您要为我们作主啊!”哀嚎的永琪,哪还有平日那个隐太子自居,目中无人五阿哥的半分样子。   这时众人才算看清楚,躺在地上三人惨不忍睹的样子。   永琪一路爬过来,身后就是一条血路,他的一条腿早已血肉模糊,同样的还有福尔泰的一只手,看这样子,怕是里面的骨头都碎了,否则哪有这般惨状。   至于最后一人,大家都别开了眼,不是不忍心,而是太恶心。   周围都是血迹,福尔康五官已然扭曲,双手捂着下档,打着滚,那声最凄惨的嚎叫正是来自他,而且现在都还没停,原因还有说吗。   永璂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即便不出去,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剩下的不用自己操心,景娴会处理,夜闯坤宁宫,堂堂国母住的地方也敢来,就是阿哥你也说不清楚,至于他们眼里曾经看见的证据,紫薇,他早让人送回去了。   福尔康,福大爷,让你叫爷,这次就让你真正做个太监爷!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了点事,弄得人心神俱疲,跟大家道歉,今天开始振作,认真更新! ☆、第 57 章   “这是怎么回事?太医,快宣太医!”自己最中意的儿子成了这样,乾隆哪能不怒,一声吼叫,直压福尔康。   皇帝发话,自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这一夜的紫禁城热闹非凡。上半夜坤宁宫几声刺客,一声惨叫让他们无心睡眠,下半夜,皇帝的怒吼,让众人不敢入睡。   直到天明,一皇宫人的手忙脚慌才稍微停下来些,乾隆急急忙忙上了朝,没几个功夫又折腾回来,跟着的还有福伦,说起来,还是福家损失最大,两个儿子都赔进去了。   哪来的当然得抬回哪去,永琪三人自然被抬回景阳宫救治,到乾隆领着福伦回到景阳宫时,三人的情况已经诊断出来了。   “说,实话实说,他们三人的情况如何?”乾隆寒着脸,心里的火气早已冲天,永琪的惨状看在眼里,乾隆心里明白,情况肯定不好,一想到自己最中意的儿子成了如今这般样子,乾隆心里如何不火。   “回皇上话,五阿哥身体无碍,只是右腿受伤比较严重。”景娴在旁边一听,嘴角一抽,这群太医们说话也是艺术,首先强调永琪生命没有危险,才说永琪的腿,可是一个腿残的阿哥在这个宫里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能全愈吗?”乾隆闷了声气,才开口。   “皇上,五阿哥右腿骨全碎了,日后怕是不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   “碎了?什么叫碎了,碎了就给朕医好,医不好,要你们干嘛!”   “皇上恕罪!”太医跪满一屋,这是实话,虽然这里大多人已是永璂手下,不过,骨头碎了,就是真本事也无能为力。   “我的永琪!”愉妃痛哭,她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那福家少爷呢?”一旁的令妃急了一声,她早就急了,福尔康,福尔泰现在就是她手上的两员大将,一个晚上,两人都折了,令妃怎能不急,五阿哥完了更好,对令妃来说不过早晚的问题,可是福尔康兄弟俩不同,没了这两人,自己的势力必将大损,所以,她才会急着开口。   “回娘娘话,福家两位公子身体已没有大碍,福尔泰右手情况和五阿哥一样,骨头全碎了,请恕臣等无能为力,至于福侍卫”太医们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福侍卫如何?”乾隆插了句。   “福侍卫命根子彻底坏了,别说做男人,就是正常排泄也得再看日后情况。”虽同属永璂手下,不过太医们还真不知道这事缘由,就是如此,大家心里都强忍着笑意,想着以往眼中无人的福尔康一下子成了太监,一个字,爽,让你充大爷!   福伦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他的两个儿就这么完了!   景娴默然,永璂安排的人够厉害!几脚下去能废了福尔康命根子不难,但能把永琪和福尔泰手脚骨头都给弄碎了,没点真功夫绝做不到,一个断脚,一个断手,一个太监,三个若是真走在一起,那场面,景娴摇摇头,不能再想下去,否则肯定得笑出来。   “皇上,您要为永琪做主啊!”愉妃爬到乾隆脚前,从知道儿子完了那刻起,她就狠狠盯着景娴,儿子是在坤宁宫出的事,就是把景娴吃了也解不了她心中此时的恨,就算永琪平日和她感情不是多好,但只要永琪日后荣登大殿,她是他的生母,母凭子贵绝对跑不了。   可是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永琪再优秀都没用了,大清朝不会需要一个断腿的皇帝。   “皇上,请您为臣作主!”福伦也回过神来了,抬着满是泪痕的老脸,跪在乾隆面前,儿子成这样了,付出如此惨疼的代价,还得不到利益,福伦如何咽下这口气。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乾隆瞪着景娴,人是在她宫里出的事,如果今天不说明白了,乾隆心里也有了决定,皇后这位置她别想再做下去!   “皇上,从昨晚到现在,臣妾一直在景阳宫忙着永琪的伤情,怎么回事,臣妾到现在都不是太清楚,不过,既然人是在坤宁宫受的伤,不如让侍卫上来说明。”景娴心里暗笑,作戏谁不会。   “把坤宁宫的侍卫都给宣上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一排侍卫顺序进来,跪在乾隆面前。   “你们好大胆,竟敢袭击阿哥!”乾隆猛地拍了下桌子,就是这几个该死的侍卫把他的儿子废了。   “皇上明察,奴才们并不知道刺客正是五阿哥。”侍卫们也无惧,这事十二阿哥安排得周密无间,到哪都占着理,怕,自从跟了十二阿哥后,他们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便是面对着皇上也一样,皇上如何,皇上也得讲理!   “刺客?五阿哥怎么会是刺客,你们把话说清楚!”   “是,昨晚,奴才等人正在坤宁宫当值,突然就见到三个人影,奴才们便高喊抓刺客,三人一听便和奴才们动起手来,奴才们身肩保卫坤宁宫的责任,不敢大意,随着后赶到的侍卫一起制服了刺客后,皇上便来了,这时五阿哥才出声说他是五阿哥,奴才们马上就停止了动作。”   “胡说,永琪怎么会是刺客!”一旁的愉妃一听就打断了侍卫的讲话,愉妃心里明白,这夜探坤宁宫的事情绝不能做实,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永琪啊,我的儿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如今只能先坚绝否认,再凭着皇上的同情把事情揭过去,至于反咬皇后一口,愉妃根本不敢想,到了这步,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即便做不了皇帝,出了宫,也是个王爷,但若做实了刺客之名,什么都别想了,大清朝没有处死阿哥的规矩,可是却可以圈禁一个阿哥,被圈禁了,永琪,还有她这辈子就真完了!   可惜,愉妃不想反咬皇后一口,不代表他人不想,令妃,福伦,事已至此,若能搭上皇后,至少在折了福尔康兄弟后能得到的最好结果。   “皇上明鉴,尔康,尔泰平日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是刺客呢?”令妃跪在福伦身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令妃受了多大委屈。   “皇上,深更半夜在我坤宁宫出现三个黑衣人,臣妾认为侍卫们判断是刺客,这没错吧,若是令妃的延禧宫也三更半夜地来了几个不明人,难道令妃还要开门欢迎来人吗?皇上,别忘了,这是皇宫,不是大街,谁都可以随便来!”乾隆若是稍稍有点脑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皇宫是说来就来的吗,可惜,偏偏遇到的是个抽风的,原剧里三人成功夜探坤宁宫乾隆居然毫无怪罪之意,反而责怪起皇后的不是,完全颠倒过来。皇后也失了气势,自己占着理的却败下阵来,真是,这是不是皇后的悲哀,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一群不正常人中好好活着。   “皇后娘娘,五阿哥他们一定是有事找娘娘才会这么急忙,再如何,娘娘也不能下如此重手啊!”既然不能在刺客身上说事,那就在伤情上说事,仁慈的令妃当然看不下去了。   “呵呵,本宫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让一个阿哥,两个外男夜探坤宁宫?”景娴冷笑,令妃,你是不是脑子被踢了,在这点上和我较劲,今天这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想占便宜,别说门,就是窗也没有!   “太医,人醒过来没有?好药都用上,一定要让三人尽快好起来。”乾隆咳了声,他再抽,景娴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想装糊涂也不可能,但要他说自己儿子不是他也不乐意,唯今之计,先拖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于他袒护的人来说,这是乾隆一贯的作风。   太医刚要答话,门外已传来哭声。   “尔康,尔康,你怎么了?!”还不等反应,声音刚落,就见两个人影已经冲了进来。   乾隆脸黑,这是对他的完全无视!   景娴暗笑,小燕子,紫薇来了,哟,人全齐了。   心上人受伤了,紫薇哪还顾得她老爹是谁,一进门就直扑里屋而去,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尔康,紫薇心碎了,痛了,痛得无法呼吸,怎么办,她好想分担尔康的痛苦。   “皇阿玛,永琪他们怎么受伤了,一定是皇后,对不对,我就知道皇后不是好人,皇后你说,你把永琪他们怎么了?”小燕子一见三人这样怒了,皇后凭什么打伤三人!   当然她从没想过他们又凭什么在坤宁宫胡作非为。   “原来还珠格格不知道吗?本宫也很好奇他们夜探坤宁宫的原因。”景娴笑逐颜开地看着小燕子,可惜,要是你也来就好了,一块收拾才好。   “哼,要不是你抓了紫薇又不肯放人,我们才不稀罕你那坤宁宫,都是你的错!”   “紫薇?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本宫什么时候抓着不放了,不过是宣她来坤宁宫一趟,她一个宫女陪着皇上一夜,本宫过问一番有何不对。”景娴心念一动,看了看床前痛不欲生的紫薇,再转回来看看小燕子,要不要再乱一点呢,这还真是个问题。 ☆、第 58 章   “哼,紫薇是我漱芳斋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管!”小燕子怒了,从进宫到现在就是皇后一直在和她作对,今天她一定在要皇阿玛面前说清楚!   “皇上,昨天臣妾确实是宣了紫薇,询问她头天夜里的情况,知道她和皇上只是下了一夜棋,便让她回去了,关于她的安排,臣妾想还是等问过皇上再定夺,皇上,不知臣妾这样做有何不妥?”对于小燕子的挑衅,景娴不屑,前身按剧情里一上来就对紫薇全武行侍候完全没必要,明明占着理也让她人抢了先机,在宫里这环境里久了,便是景娴这种笨人也受影响改变了很多,在紫禁城这个大笼子里,大家都太寂寞了,无聊所以只能斗来斗去,时间长了,便是景娴都觉得宫斗挺有趣,对嘛,生活总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子才是,永璂看不上这些,那是因为他的眼里有更大的世界等着他,自己现在出不了宫,玩玩这个也不错,别说,看着自己三言两语占了上风,心里小得意,满足感不言而喻。   “小燕子,不得胡闹,皇后这样做合情合理,再说,紫薇不是好好的在漱芳斋吗?”乾隆有些不自在,当着这么多人,又是太医,又是臣子,又是媳妇小妾,又是女儿的谈论自己的风流事,脸皮再厚也耐不住。   对于小燕子屋里这个紫薇,乾隆是有印象的,长得水灵,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娇弱的身子,一看就是他喜欢的江南小女子的样子,又有几分才情,说实话,很是惹得乾隆心里骚动,想着眼睛就望紫薇方向瞄去,只是,虽然看不见里屋的情况,但刚刚的喊声也听到了,乾隆眉头一皱,怎么趴到福尔康床前去了,脑子里不由想起皇后的一句话,外男深更半夜留在宫里做什么?   “胡说,紫薇明明到了大晚上才回来的,不是让你抓去了还会有谁?紫薇,你来说!”三两步跑到福尔康床前,一手扯着紫薇来到乾隆面前。   “小燕子,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皇后娘娘没有抓我,我只是从坤宁宫出来迷了路才回去晚了。”心善的紫薇不会说谎,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宫里迷了路。   景娴心里发笑,紫薇的事她对永璂主动请缨,大家都忙碌着,她也想小试身手,消除紫薇过去一天的记忆,再弄个假象放进紫薇记忆里,搪塞永璂的理由是因为过去兴趣所以专修过心理学,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这修真也不用修下去了。   “什么迷路,迷路能迷一天!”小燕子不依不饶。   “够了小燕子,因为一个宫女,你们就夜里跑到坤宁宫吗,太不像话!”乾隆呵斥小燕子,无论如何,乾隆还是偏袒小燕子,开口阻止她就是不要让她说下去,她再闹下去,皇后这边如何交待,心里叹口气,为了个宫女扮刺客,结果载在了坤宁宫侍卫手里,要是宫女真让皇后怎么了,还有话说,偏偏这个宫女皇后根本没扣着人,能怨谁?能怪谁?   他的儿子,将来继承他大位的儿子就这样因为这个彻头彻尾的乌龙没了,乾隆如何不郁闷,怪皇后?怪侍卫?你没事跑去坤宁宫扮什么刺客?皇宫安全谁敢马虎,对,都怪那个宫女,要不是她,永琪能成这样!原本还有的几分喜欢这下完全成了怨怒,提起脚,就往紫薇身上踹过去。   “都是你这该死的奴才惹得祸!”   “啊!”紫薇傻了。   “皇阿玛!”小燕子惊呼,跳到紫薇前面,挡着乾隆。   “来人,给我把这奴才拉下去,打,重重地打!”越看越烦,要不是她,能成现在这样吗?就是打死了也出不了他心中这口恶气。   “皇阿玛不要啊!”小燕子一把抱着乾隆的腿哭喊,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切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永琪,尔康,尔泰受伤了,紫薇被皇阿玛打了,还要打死。   令妃,福伦一致的都没有开口,景娴刚才的话早让令妃变脸,一个宫女和皇上,她再仁慈也不会弄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和她抢皇上。   至于福伦,知道紫薇的身份又如何,她的身份本来就是为福家抬旗准备的,现在儿子都成这样了,还尚什么主,要不是夏紫薇,儿子能成这样吗?恨都来不及还会开口那才是笑话。   “人都死了吗,没听见朕的话吗?”小燕子抱住的是腿不是嘴,乾隆一吼,今天他这火发不出去,谁都别好受!   “皇阿玛,不能啊,紫薇,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是你亲生女儿,紫薇才是!”一急,小燕子再傻也知道乾隆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再不把真相说出来,紫薇今天就麻烦了。   “我娘曾经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是连小燕子都不知道的,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紫薇哭哭滴滴地跪在乾隆面前,眼泪汪汪地深情注视着乾隆,当然在这之前,你可以认为这是男女之情,现在,你也可以当作父女深情,反正眼神都一样,关键在于你如何理解。   一屋子人全傻了,还珠格格哎,您老就不能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和皇上说吗,这皇室秘闻,不是人人都有命知道的。   除了景娴,景娴不得不再抽了下,我倒,紫薇,这个时候你还能柔弱着念出这么一句,佩服。想着,景娴同情地看了眼乾隆,这女人变女儿的滋味得多刺激,算了,自己也不是前身,就不再火上加油了。   乾隆傻了,他差点把自己女儿压在了身下,对他来说,这是何等耻辱!女儿,他会真在乎吗?小燕子对外也只是个养女名头,就算是真女儿又如何,比起儿子,女儿微不足道,何况还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儿!   “把小燕子,紫薇都给朕押去宗人府关起来!”   景娴一直冷眼看着,故事到了这里真正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了,小燕子,紫薇还是如期进了宗人府,只是没了永琪,福家兄弟甚至令妃的求情,乾隆还会以博大的胸怀去接纳他的这些儿女吗,面对着经常抽风的乾隆,景娴还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这一闹,乾隆最近一次的微服出巡肯定不可能了,你的计划?”事后,景娴才想起,按着剧情发展,乾隆很快就会带着小燕子一行人出去,永璂也计划好了一切,可是现在,发生了变化,很显然原定计划就不可能了。   “无所谓,乾隆的结局早晚的事。”永璂淡然一笑,不是在宽景娴的心,确实无所谓,   “可是”景娴还是不放心,甚至心里考虑要不要出手把乾隆解决了,因果就困果吧。   “真的没事,该做的事一件没落下,你担心的军队的事吧,北京城不合适,找其它地方就是,和亲王把他几个儿子都送过来了,任我差使。”   “所有儿子?”景娴愣了下,这帮永璂练兵,和亲王也能同意。   “是啊,永瑸,永瑍,永琨,永璔都送过来了,永璔前几年生了场大病,多专了威廉,根生他们,否则活不到今天,还珠格格这事上,也让和亲王,果亲王伤了心,一场兄弟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小燕子,要不是果亲王家永灿还小,果亲王都想送过来了。”   “他们这次是真铁了心支持你一路到底了。”   “嗯,我做好了计划,挑了些人加上他们分别带着去了外地,等到回来时,就是华夏新兵时代开始。”   “这事如果你上位了肯定要更方便一点。”景娴遗撼,早知道这样,就该先把宫里的事放一下,多留永琪他们几天又如何,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要想了,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我是受够了几人在宫里大呼小叫的样子了,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头疼得不行,现在至少我们可以清静了。”说着,永璂还夸张得摇摇头,以示之前他的痛苦,惹得景娴一阵白眼,这人,任何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不是事情,就像这次,从她讲过后续剧情开始,他就一直为此准备,现在这些准备都化为白力气,他还能笑得出来,满不在乎。   而景娴不明白的是,永璂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为了她,所以永璂不在乎,否则,认谁看着努力化为乌有都不可能坦然不在乎。   “对了,还有金锁,今天在景阳宫乱了一天,差点把她忘了。”景娴一拍脑袋,幸好想起来了,要不然小金锁还得待在屋里自个儿想象。   “金锁,你想好了吗?”   “回娘娘话,奴婢想好了,奴婢要留在坤宁宫,留在娘娘身边。”金锁甚至觉得自己从昨天想到现在都是多余的,昨天就应该做出决定,永琪,福尔康居然扮刺客行探坤宁宫,这种大逆之事都做得出来,她再是奴才,也明白尊卑之分,几人做法和找死有什么区别,虽然她没看见,但昨晚三人的惨叫她听得清楚,不用想都知道三人没好结果,这样的人,小姐还拼命维护着,她是奴才,可奴才也是人,也要命,所以,现在就算不为了自己的未来,就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要跟着皇后娘娘。 ☆、第 59 章   把金锁留在自己身边?景娴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好要如何安顿金锁,带在身边,现在看无论如何都不合适。小燕子几个人真被乾隆收拾了,金锁留在自己身边,不说别人,就令妃就消停不了,要是小燕子几个和乾隆又玩一次天伦之情,见到金锁在自己身边,那就更消停不了。   “识字吗?”景娴还在思考,一旁的永璂淡淡问了一句。   “回十二阿哥话,没有被卖进夏府前在家里父亲教过奴婢几个字,后来进了夏府就没有学了。”嘴时答话,心里,金锁却是泛起一阵苦楚,她真是笨,一个大笨蛋,如果夏家母女真当你是一家人,紫薇学习时,就是让自己在一旁顺带学一下也好,她不是学不会,而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紫薇,你嘴里的一家人,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既然你做了选择,我也不绕弯子,坤宁宫不养无用之人,如何有用,证明自己!”说实话,金锁和夏紫薇一起进的宫,夏紫薇还在那儿搞不清楚时,金锁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并最终付诸行动,对这样的表现,永璂还是有几分中意的,只是要让他更满意,还得金锁之后更多的表现。   “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金锁重重叩了一个头,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未来她会走出更多步!   “嗯,下去吧,准备出宫。”永璂点头,说不定这又是个人才。   “永璂,你对金锁有安排了?”见人下去,景娴才开口问永璂。   “嗯,很有拼劲,让她先在华夏酒店,龙源楼学习,我刚好有个计划,如果她可以,就让她来,给了她舞台,就看她能做到多大。”   “计划?”景娴好奇永璂又想到什么点子。   “快餐,火锅连锁,有朝一日,我相信它们一定能在全球遍地开花,那些没营养的玩意儿,小美能做到的,现在合理搭配,科学营养的华夏饮食,我们绝对能做得更好,等到那一天时,我们到哪都可以吃上最正宗的华夏美食。”永璂不否认自己强烈的民族情结,这里他就要让华夏的月亮比国外好。   “好”   “小燕子的案子,你别太放心上,以乾隆没脑的程度,有大半会揭过去,虽然永琪残了,但别忘了永琪对小燕子的感情,这位五阿哥和他阿玛一样情深意重得很,还有令妃那儿,永琪完了,对她说好大于坏,小燕子又是她推出来的,关口上,就算防止乾隆把火扯到她身上,她无论如何都会保下人。”想了想,永璂还是想给景娴先打预防针,大概是看到心上人最近玩宫斗不亦乐乎,担心最后白忙一场,景娴心里受气。   “这种可能很大,我有准备,别担心,小燕子也好,乾隆也好,我不会和他们认真的。”景娴点头,心中认同永璂的看法,要是乾隆想要小燕子的脑袋,那天就会直接下令处死,而不是关押,时间越往后,乾隆火气越小,他的开心果小燕子,他怎么放得下,而且景娴还想到一种可能,剧情的伟大能力,总之,她心里多半已笃定小燕子几人这次没事,至少乾隆在位时,他们都会没事。   事情正如永璂,景娴所料,甚至来得更快,永琪刚醒,比起他的未来,他的脚,小燕子才是他最在乎的,硬是拖着废腿爬到乾隆面前,哭着喊着,告诉乾隆他最伟大的爱,最纯真的爱,不管是乾隆怜悯如今的永琪,还是被他和小燕子天崩地裂的爱情感动,更或是乾隆也舍不得他的开心果,总之,小燕子没事了,连带着紫薇全部又回到了漱芳斋,同时乾隆下旨赐婚,小燕子正式成为永琪未来的嫡福晋,圣旨传下,永琪心里狂喜,却压根不知道各大家的家长都长长舒了口气,你是阿哥又如何,一个断了腿,没有任何前途的阿哥,谁家愿意让自个儿闺女受这罪。   最后说句心里话,那疯疯颠颠的小燕子配上五阿哥真是绝配,也只有没脑子的人会想着装刺客夜探坤宁宫,出了事,谁都怨不得,就怨你长了个渣子脑袋吧。   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永璂长长呼了口气,十岁了,这时间真是过得慢,他才十岁,就算这个时代流行早婚,只是再早也早不到他头上,何况,景娴那儿,除了偶尔能意识到自己小小的身躯里住着的是个成人灵魂,其他的全无进展。   摇摇头,算了不想了,想也没用。   “永璂,你长高了好多!”发着呆,景娴跨进门来,看到镜前的永璂,景娴才发觉,永璂又长了好多,一年前刚及她的后腰,现在已及背,照这势头长下去,超过她的身高指日可待。   永璂翻了个白眼,每天的严格的训练,饮食是做样子吗?成效,这叫效果!   “永璂竟然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永璂差点没站稳,今天景娴就是来打击他的吧,是吧,刚他还在抱怨时间慢,现在她居然跑到自己跟前说,时间过得真快!   “我本来就是大人,成人!”   “啊,永璂,我听说西藏土司要来?叫巴勒奔,他女儿,对,叫塞雅!”景娴陪着笑,赶紧转移话题,一不小心她又忘了,永璂最讨厌的就是在他面前说他小,说他长大了,总之涉及到他外表年龄的字眼统统都不准说。   “嗯,快到了。”   “这土司是带着女儿来找女婿的?”原本的剧情提到的就只有这个。   “怎么可能,跑这么远就为了找个女婿,就是女儿再金贵,也不可能。”永璂笑笑,景娴就是总说他小,也只得受着,他又怎么可能真和她生气。   “那就是说西藏土司来是有目的?”   “肯定有,别听他嘴里说得多好,此时的西藏能有多好,忘了以前那个时代,刚解放的时候还奴隶制呢,和内地有多大差距,如果说风光,那也就是处在最上面的,即便最上面的风光怕也比不了,不论他是想再上一层现风光,或是想为下面的做点事,那么他进京就肯家会有所求。”   “可是和乾隆,可能吗?”不是景娴小看乾隆,这里的乾隆除了整日情爱就是沉溺在自己千秋大帝的美梦,这样的人,你能指望上吗?   “如果巴勒奔不傻,他会看到北京城的变化,那么我对他倒是有些兴趣,如果他也和乾隆一样,华夏的地盘,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去收回来,不容他人侧想!”永璂的计划里,华夏绝不会是现在的版图这么简单,他会靠着绝对的力量去开拓华夏帝国的版图,西藏更是不容或缺!   “爹,你要女儿弄个男人回去可以,反正没事就当女儿养着玩了,要女儿留在这里可不行,我听说这大清朝女人是最没地位的,女儿才不要受这气!”临近京城的路上,巴勒奔父女俩聊着天。   “哈哈,我的好女儿,爹怎么可能让你受这罪,来之前,爹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爹带你来,最主要的是什么?你忘了,还有,爹以前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多看,多听,多想,你看看我们这一路走来,这大清和我们西藏有什么不同?”   “爹,塞雅知道,你是想和大清加强关系,你要我看的,我也看了,这里和我们西藏好多不同,有干净的路面,有高高的房子,还有透明的琉璃,还有专门给出门人做的马车,总之,还有好多好多!”   “是啊,想不到大清朝是这等秀丽风光!”巴勒奔也是满心感概,一路走来,女儿说的这些只是他们碰到的,因为赶路,所以很多都没能细看,但就凭这些巴勒奔就肯定这趟他没白来!   “你真不去,巴勒奔可是带着女儿一路载歌载舞进宫的。”为了迎接巴勒奔,乾隆带着他的一众儿子,臣子早早在宫门准备着,景娴身处后宫当然不可能在场,永璂也没去,也没出宫,因为巴勒奔的大张旗鼓,北京城热闹了一阵,只是永璂历来没喜欢这种人山人海的热闹,两人这时都窝在坤宁宫晒太阳。   “不去,一个小土司,乾隆居然亲自去迎接,他不嫌掉价我还嫌丢人,就算巴勒奔真的想图什么,我也不会和他谈。”明显的,永璂是看不上巴勒奔了,他一个堂堂帝国的缔造者,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冲巴勒奔西藏土司的地位,顶多一个和亲王就是最高待遇了。   “紫薇,来了,快看!”再回到漱芳斋,小燕子依然是个坐不住的人,整件事情里她是受波及最小的,至于做永琪嫡福晋的事,她也没放心上,她对永琪是有好感,就像福尔泰说的,只有对着永琪,小燕子的眼睛才会闪闪发光,虽然现在永琪断了一条腿,她也没放心上,就像她对永琪拍胸脯讲的一样,她小燕子是会嫌弃永琪的人吗?她小燕子可是很有江湖义气的! ☆、第 60 章   “小燕子,我们回去吧,皇阿玛正在迎接贵宾,可不能出了乱子。”紧紧拉着小燕子,紫薇一脸心急,比起小燕子在宫里一如既往的横冲直闯,紫薇无疑低调很多,小燕子没事,紫薇自然也不可能有事,乾隆下旨再收了个养女,名号明珠格格,只是明显有应付了事的成份在里面,除了名号,乾隆什么都没给紫薇,住和小燕子住一起,宫女,太监更是什么都没有额外配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乾隆对紫薇的态度,就是令妃,虽然和漱芳斋走得近,可是在对待小燕子和紫薇上依然有很大区别,她也知道,乾隆放过这两个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小燕子,他舍不得他的开心果,至于紫薇,一个让他误解是想要成为他的女人的人,一个毁了他中意儿子的人,就算是亲女儿又如何,皇宫里皇帝的女儿还会少吗,难道每个女儿他都喜欢,这么多往在里面,乾隆能让紫薇当个格格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底限。   至于紫薇的婚事,更让乾隆头疼,认了这个女儿,其实乾隆还真没起关心紫薇婚事的心来,至少目前没有,可是奈不住紫薇自己提出来,刚封了名号,紫薇就哭哭啼啼跪在乾隆面前,直言不讳她要嫁给福尔康,除了福尔康,她谁都不嫁,死都不嫁,差点没让乾隆气背过去。   他堂堂皇帝的女儿自己主动要嫁给个太监!   福尔康好是好,可那是以前,他还是男人前,现在,他就是个太监!   太监也娶老婆,也认儿子,这不是秘密,乾隆知道,可是,如果这个太监娶的是自己女儿,乾隆能受得住才怪,再嫌弃,也是自己女儿,就算名义上说是养女,可朝中上下谁不知紫薇真正的身份,自己的亲生女儿要贴个太监,乾隆脑子再抽也做不出这事来。   二话不说,乾隆转身就走,不愿搭理紫薇,她要嫁人,可以,想娶皇家女儿的人多的是,赶紧找个,有多远嫁多远,这脸,乾隆脸皮再厚也丢不起。   可惜,乾隆实在小瞧了紫薇的本事,只要乾隆前脚一进后宫,后脚紫薇就跪在他面前倾诉她和福尔康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爱情,她和她的尔康会用行动来证明,什么是真正的爱,脱离**以精神存在的爱才是最高尚,最纯真的爱!   闹来闹去,大家都知道了,只要提到夏紫薇,不知朝中上下多少人笑抽了肚子,极品,孝期内穿红戴绿,寻死觅活嫁太监,有人用行动告诉你,这就是极品!   乾隆也没法了,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只能拖,我也不让你嫁谁了,但是,你也别想嫁福尔康,你喜欢耗,就耗着吧,养老姑娘也比嫁太监好。   可以说,紫薇这一闹,宫里真没人对她能有好感,再配上同样喜欢惹事的小燕子,这两人纯粹活在自娱自乐的自我世界中,宫里除了令妃,谁也没和她们往来,半点都没有。   偏偏二个人没半点自觉,没事找事,就像今天,偷摸着就跑出来看热闹,两个人也你推我挤,结果,乾隆和巴勒奔刚走过来,两人就摔出去,不偏不倚趴在了所有人面前。   乾隆脸黑了,大臣脸也黑了,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这些曾经的,现在的乾隆儿子们暗中摇头,皇阿玛,这样的女儿你不嫌丢人,宫里知书达礼,活泼可爱的公主你不喜欢,偏偏喜欢个女混混,还是十二阿哥有先见之明没来,丢人,带着大清的脸面一起丢人!   “这是朕的还珠格格,明珠格格。”乾隆干咳了声,人都出来了,只能介绍。   “大清的公主,怎么喜欢趴着出来,跪着讲话?”塞雅鄙笑,这就是大清皇帝的女儿吗,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视。   众人哑然,谁都接不上话,不是大臣们笨,这些文人们比什么也不会差了口才,要真是骂起来,一口吐沫也可以淹死你,可是现在你让才子们说什么,他们太了解小燕子了,越说越给你添乱,完全配合不起来,干脆不说,反正还有皇上抵着,他们怕什么。   “哼,我就和你比一比,谁比谁高!”小燕子眼珠一转,也不服了,她是听不懂塞雅话里有话,完全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理解字面意思,什么叫趴着,跪着,我就和你比高,说着,还一跳一跳,就是要在身高上压过你。   塞雅更不惧了,几个照面,就知道这位大清格格是个没脑的,这种人,揣着聪明装糊涂就是,你要比高,我就和你比高。   “小燕子,不得无礼,还不退下!”乾隆完全没办法,小燕子怕过他吗,只能赶紧领着人进殿,幸好,小燕子,紫薇还知道不能再跟进去。   “塞雅,今天北京城也走了一趟,皇宫也进了一次,你怎么看?”西藏女人地位高是没错,可是巴勒奔这么多儿女中独独带着塞雅来京,不是没理由。   “爹,北京城太迷人了,这么多高房子他们是怎么盖起来的,还有爹,你看到了吗,街上那些大块大块的琉璃就这么当作墙,大家做在屋子里,就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我想北京城里肯定还有好多神奇的地方,只是我们还没见到,只是皇宫里,这个大清皇帝就不怎么样,我实在不也相信北京城这么美丽的地方是他的功劳,至于那位格格,这样的人根本没什么值得说的。”   “嗯,如果大清朝的变化不是宫里那位的手笔,那就有趣了。”巴勒奔点头,女儿的分析和他不谋而合。   “爹,你说我们这次出来是不是来对了?”   “哈哈”父女俩相视而笑。   “永璂,四公主眼看就十七了,纯妃最后把这孩子交给了我,就是想给孩子找个好婆家,乾隆是指望不上了,大家嘴里不说,心里怕是笑话了,现在无论如何怕是也得给孩子先订下门亲事,历史上福隆安是她的原配,你觉得如何?”傅恒在朝中一直是忠于乾隆的,而永璂现在做的却是在谋大位,如果真把小四下嫁富察家,景娴不得不站在永璂的角度多考虑一点,总之就是凡事以永璂为重,景娴甚至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无论想什么,做什么,她已经把永璂放在了第一位。   “富察家倒是出了不少人才,傅恒就不用说了,他的几个儿子也出息,最出名的福康安也是真本事出来的,只是富察家对乾隆的忠心也是数一数二的,和亲王也对我提过,因此,对富察家我一直没有做过任何接触,一是知道做无用功居多,二来也不愿让乾隆有所警惕,小四岁数还小,不过十七,再留几年也行,过早嫁人生子不好,这点以后我会让百姓改过来,先从小四开始,不过,可以先订下来,是人才就不用怕,小四嫁进富察家也不错,至少别让乾隆心血来弄去蒙古强。”景娴这一提,倒让永璂记起了这个时代大家结婚生子太早的事,虽然他自己因为景娴的事想越早越好,但对于未来的帝国,却不能,帝国需要宠大的人口,任何一点影响的因素,永璂都要考虑到,否则到时大量的土地有了,却卡在了人口不足上,要土地何用。   “那好,你觉得没事,我就找日子先让傅恒的嫡福晋进宫,我漏点底,看看他们的反应。”   “嗯,对了,这几日巴勒奔四处让人打听华夏的老板,看来,他是明白了乾隆并不是他要找的合作人,这巴勒奔倒不笨。”   “明天巴勒奔带来的武士要和乾隆手下的侍卫比武,你要去看吗?”   “不去,如果他真想合作,就让和亲王去谈,老狐狸精得很,交给他,没有什么担心的。”   “那我就一个人去了,见识一下巴勒奔父女。”   第二天景娴一见上场的人,兴趣就去了一半,太水了,上去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情不愿,应付了事,没几下就败下阵来,看了眼下面各家对巴勒奔父女躲躲藏藏的目光,景娴失笑,原来这么回事,怕西藏小公主拐走自家儿子,也是,西藏和内地不同,人家那儿女人地位可不低,谁家儿子去了多半要受气,可惜这次福家兄弟来不了,要不还有个傻冒出头。   福伦站在一旁,看着巴勒奔父女,心里就是一阵抽疼,他多出色的儿子要没出事,今天意气风发的只会是自己的儿子,想着,看见台上坐着的小燕子和紫薇,眼中的恨意又重了几分,要不是她们,儿子能成这样,特别是尔康,他最优秀的尔康,如今,竟,竟然!   福伦心里恨意冲天,此时,景阳宫里,永琪,福家兄弟心里也好过不到哪去,称兄道弟的三人很是休养了一阵子才把伤养好,可惜,废了就是废了,碎的骨头不可能长出来,男人的玩意儿就更不可能。   废了的永琪,乾隆依然中意,所以依然住在景阳宫里,只是乾隆再抽也知道大清不会接纳一个断腿的皇帝,甚至出现在大众视线里也不可能,所以,永琪只能和他的兄弟们龟缩在景阳宫,如同小燕子,紫薇在漱芳斋一样,被皇宫人孤立。 ☆、第 61 章   原剧中的五阿哥永琪是意气风发的,从来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爱情,权势,垂手可得,因为乾隆的宠爱,他甚至可以无视皇后的权威,无视十二阿哥嫡子的身份,陪着小燕子在宫里大闯大闹,肆无忌惮,无人敢说什么。   这里的五阿哥在坤宁宫不理睬的前提下,他依然以隐太子自居,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人前人后阿谀奉承,众人面前更是风光无限,可惜这一切随着永璂的手指一动全没了,西藏土司来了,就是已经出继的四阿哥,六阿哥也能参加的欢迎仪式却没有他的份,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只有曾经得到过,才能更加体会到失去的痛苦,受伤以来,众人的变化,就是永琪再傻也感觉到了,是,乾隆依然对他宠爱有加,可是再宠爱又如何,再宠爱也不会是大清未来的继承人,仅只一条就足够众人改变对他的态度。   这种明显的差距一直在永琪心里积累着,直到今天巴勒奔的到来第一次爆发。   当众人在乾清宫一片和睦时,永琪只能和他的难兄难弟在景阳宫以酒泄愤。   刻意地,永琪不愿去看他的腿,可是当目光扫过福尔泰的断手时,他的脑子里自己的断腿不用想就已经跑出来了,紧紧握着酒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五阿哥眼中的狰狞,福家兄弟看在眼里,不止永琪这样,这两兄弟眼里也是同样的一片狰狞,五阿哥受到的落差待遇,他们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以往在宫里行走,谁不是福大爷,福二爷的侍候着,现在呢?有人理就不错了,更多人即便见到你也当作没看见。   福尔康又是一口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三人中,他自认最惨,断手断脚有什么,能惨得过他吗,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醒来知道自己病情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过死亡,只是他同样没有选择死亡的勇气,不敢死,只能活。   眼里恨意一闪,他恨,他恨夏紫薇,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是哄骗女人的话语,哪个男人会当真,要不是夏紫薇,他会是如今生死不如的样子吗,没有夏紫薇,他依然还有晴格格,只要等到太后带着晴儿回宫时,时机一到,晴儿还是他的,额驸,抬旗都跑不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最重要的身为男人资本的东西没了,玩意没了,他还想要什么,所以,当紫薇依然不变对他的心时,福尔康选择了接受,别人笑话又如何,笑的是她夏紫薇,是乾隆的面子,而不是他,夏紫薇欠他的,这辈子,她都还不完!   夏紫薇要嫁他,好,他就娶她,不娶回家,他怎么发泄心中的恨!   再次一饮而尽杯中酒,福尔康五官扭曲,同样扭曲的还有他的心灵。   福尔泰自嘲地笑笑,不同福尔康的猛烈,他小口小口品酌着杯中酒,只是没人知道,其实他的恨意早已滔天,五阿哥,福尔康更是他仇恨的重点对象,你们是为了爱人,他呢,和他有什么关系,偏偏最后出事还要拉上他,永琪你有小燕子,连皇上都下旨了,福尔康,你男人都不是了,夏紫薇居然还脑子被夹死活要嫁给你,他呢,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人,没有前途,没有未来,有谁能比他惨!   “永琪,尔泰,不在灰心,我们的能力无庸置疑,现在这点小伤又如何,未来还是我们的,坤宁宫这口气我们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坤宁宫加倍还回来!”各自打着主意,可是明面话谁都会说,更何况,坤宁宫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千恨万恨,要不是坤宁宫,他们能成今天的样子吗。   “是,我哥说得对,我们不要懈气,一切都还有机会。”   “对,尔康,尔泰,你们说得对极了,来,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富察这个姓氏代表什么,代表门名世家,无上权贵,出了一个孝贤皇后不说,仅傅恒就了不得,军机大臣,保和殿大学士,特别是保和殿大学士,自傅恒后至清亡,再无人享保和殿大学士之称,更别说其四子一人比一人出色,至福康安更是宠极一时,乾隆甚至接近宫中亲自教养,试问便是阿哥中又有几人能有此待遇。   这一切早已造就这个家族无论面对什么都能荣辱不惊,可是今天,富察福晋却完全失了平日的沉静,从坤宁宫回来后,便一直惴惴不安,突然间,从不往来的皇后宣召自己进宫,内容就一个,四公主的婚事,皇后看上富察家的福隆安了。   富察福晋当时一听就愣住了,谁都知道纯妃去前把四公主托给了皇后,此时皇后这样提出来,有没有更深层的意思在里面,福晋拿不定主意,只能等着这个家的主人回来定夺。   “老爷,您回来啦”总算盼回了人,福晋迎了上去。   “嗯”傅恒点点头。   “都下去吧”嫡福晋挥挥手,包括庶福晋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今天皇后说什么了?”傅恒自是明白这是自家夫人同他有话要讲,内容当然是关于今天进宫的事。   “皇后想把四公主许给老二。”   “老二?”傅恒也愣了下,再是皇上的宠臣,也得有本事才行,宫里的大致要弄得清,如今宫中四公主早及婚龄却迟迟未传出消息,所以皇后一召人的旨意一出,傅恒便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他们属于元后一支,现在的继后历来对富察家没有好脸色,要说实在话,他对继后心里也有坎,大家都不可能坦然,而且继后的性格太直,喜怒都放在脸上,这样下来,两家就更没任何交集了。   原以为以继后的性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不轻易改变,四公主的婚事是她是不会中意富察家,那想到,不由得傅恒多想。   皇后这一出又是为何?为她亦或是十二阿哥?只是,为谁都不可能,就算他傅恒在那个包衣和坤宁宫之间愿意为坤宁宫出力,但为了谁?十二阿哥这个样子,他就是再出力也不可能。   傅恒叹口气,他实在想不通皇后此番喻意何为。   “老爷,我看您也别多想,说不定皇后这样也仅仅是因为我们福隆安出色,不是我自夸,北京城里还能找出比福隆安更出色的孩子,绝对没有!”嫡福晋手到傅恒身边,轻轻给自家老爷揉着额头。   “呵呵,那有像你这样自卖自夸的。”傅恒也让自家福晋逗笑了。   “本来就是!”   “你啊!”   “老爷,您平日放在心中的事太多了,想这样笑笑多好,您是我们家的支柱,你烦心了,大家也跟着难受,只有老爷笑了,大家才会跟着开心。”   “夫人为这个家操心了,为夫明白。”傅恒拍拍夫人的手,他何尝不想放松,可是他不能,这几年京城,不,是整个大清发生的变化太多了,不论在京城还是出去,一切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甚至有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些变化,但,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没有查出来如今响彻大清的华夏集团真正的主人是谁。   他对皇上多次提过,可惜,如今的皇上却根本不关心这个,只能他自己让人盯着,现在看来,也许该去找找和亲王,毕竟先帝爷的粘杆处在他手中,粘杆处可不是摆设用的,他相信,没有粘杆处查不到的。   思绪转回来,皇后真的只是单纯看上福隆安吗?   “也罢,能尚主是我富察家的荣幸,定下来,夫人就多多上心一点。”   “可是,老爷,娘娘的意思是不急,想等四公主再大点。”这点福晋也不明白,还等,四公主都十七了。   “还等?”傅恒同样不明白。   “嗯,娘娘说她从书上看到,姑娘家最好二十以后成亲最好。”福晋其实很想问景娴看的是什么书。   “这事上,你不用多想,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十就二十,告诉老二,给我规矩了,要是惹事了,我饶不了他!”不管皇后是为四公主好还是在看,他们这里都不能出了纰漏。   “我知道,我会告诫老二的。”福晋点头,关于这点她也能想到。   “夫人,去把福康安叫来。”心念一动,傅恒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阿玛,您叫儿子什么事?”   “老三,明日你随阿玛进宫。”   “是圣上宣召儿子吗”乾隆对福康安的喜爱世人皆知,甚至于福康安在宫里的时间还要多过在家里的时间。   “不是,去坤宁宫,给十二阿哥做伴读!”   “什么,不要,儿子才不要给那个笨蛋做伴读!”乾隆的宠爱让年纪幼小的福康安日渐目中无人起来,更何况是一个傻子阿哥,福康安根本没瞧在眼里。   “混账,十二阿哥是你可以妄议的吗?”傅恒脸一沉,这小子得敲打了,再不加管制,他还真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了。   “阿玛,儿子知错了。”此时的福康安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被自己阿玛一吓,错不错他都不敢再说下去。   “哼,我告诉你,身为男子汉,要想什么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别想着靠别人,让你去做十二阿哥的伴读,只是因为你和十二阿哥年纪上相差无几,刚好合适,其它乱七八糟的想法,你趁早给我丢掉,我们富察家不养无用人!”傅恒能有今日地位,是有皇上的恩宠,但他傅恒却是敢拍着胸脯说,今日之地位,有谁不服,比比本事,傅恒无惧!   让福康安做永璂伴读,傅恒想得其实不多,皇后有意把四公主下嫁富察家,不管是什么目的,单纯也罢,示好也罢,那他就让自家儿子去给十二阿哥做伴读,仅此而已,儿子那儿,他已说了,想要什么,不能靠别人,自己拿去,皇后身上,他同样使不上力,朝中谁人不知,傅恒忠心的只有皇上而已。   “伴读?”永璂玩味一笑,这傅恒倒有意思,不过就是要嫁个公主给他儿子,他又送个儿子过来了。   “我没答应他,你决定吧。”这一个拿捏不好,那还不等于让人给监视了,所以景娴要等永璂的回答。   “答应,怎么不答应,福康安可是未来的大将军,浪费人才是可耻的。”永璂煞有介事地点头,让远在家里的福康安莫名打了个冷噤。   景娴翻了个白眼,这话你也敢说,人家福康安现在可是根正苗红的皇帝党家庭出身,眼看一根红苗就要被你拐上道了,傅恒这次,亏大了。 ☆、第 62 章   景娴拍拍自己的脸颊,总觉得镜中人哪里不对劲,又使劲拍了拍,再晃了晃脑袋,还是不对劲,相当不对劲,顶着满洲第一美人脸几年了,景娴第一次发现不对劲。   “干什么呢,你,有事没事就喜欢打自己!”永璂一把抓住景娴的手,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自己来得巧,她还要折腾自己,上次也是,力气还不小,脸都红了也不停手。   “永璂,你来得正好,你好好看看我!”顾不得脸红还是脸疼,景娴反过来拉住永璂坐下,还把整个人凑到永璂面前。   “你,你干什么?”永璂被景娴弄得一个措手不及,别的事上,永璂随手拈来,可是爱情一事上,说句实话,他也不比景娴好得了多少,都是新手,前生,他等了一世,去哪找经验,真和景娴这么直接近似零距离面对面,之前在景娴面前一直故作沉稳的形象一下子全没了,显然,永璂的脸红了,虽然不明显,但红了就是红了。   “什么干什么,永璂,我就是让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我老觉得不对劲。”只是这个时候正纠结于自身问题的景娴却没有发现永璂的异样。   “哪里不对劲了,不舒服吗?星菊,去传太医。”永璂心里苦笑,一个笨蛋,一个呆瓜,两个新手,他们的爱情路何时才能看到希望。   “不是,星菊,别听十二阿哥的,你下去吧,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不对劲?”永璂真没明白过来景娴现在的意思。   “永璂,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认真看。”   “嗯,仔细看是有点不同了。”抱着景娴的头摇晃一阵,永璂心里却是一惊,明白景娴说的不对劲问题出在哪里了。   “哪里不同?”景娴心里一喜,还好永璂在,可以帮她。   “你的容貌变了,虽然现在还不明显。”永璂没说出口的是,景娴现在的容貌要是真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现在的样子正在向前世景娴的容貌靠拢,当然现在还只是一点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永璂心里对景娴前世容貌的烙印很深,一般人现在是看不出来端倪的。   “对,就是这个问题,我明白了!”景娴让永璂这么一点,恍然大悟,是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化了,随着修行的提升,身体也在发生改变,永璂没见过自己前世的样子,所以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变回原来那个自己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自己要恢复真身了,现在的身体是皇后的,不是黎景娴的,因为来时只是借用了皇后的身体,现在,修行提高了,身体和真元就越来越需要最完美的融合,无疑,只有本身和真元才能做到这点,所以体内真元便自主依照灵魂的源体来重塑本身,景娴现在的状态就是开始重塑本身,变化不明显,景娴归结于自己修行的缓慢,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重塑本身哪有这么容易,必须一点点重头开始,小心控制,重塑的过程中,还要和真元慢慢融合到最完美状态,真以为重造一个人身,就是动动手指的问题。   “明白什么?”这下换永璂云里雾里不明白了。   “呃,这个,我想,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可能以后会慢慢变回我以前真正的样子。”景娴想了想,永璂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要解释起来还真不好说,幸好,他们都可以从未来回到现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这样?”永璂眉头一皱,景娴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他还没有牢牢把景娴的心占据前,他不敢让景娴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永璂转念一下,却是笑了,景娴变回以前的样子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这一来,他和景娴之间最大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景娴的身份,等景娴完全变回原本样子的时候,一个新的身份,他和景娴就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走在一起,永璂思绪一动,甚至连景娴以后的新身份都已经想好,剩下差的只是时间,等待黎景娴归来的时间。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都可以活两次,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景娴打哈哈,也在想,或者应该把真相告诉永璂,这么厉害的永璂说不定在修真上能超过她。   “我会吩咐星菊她们给你化妆时多花点心思,先把这段时间应付过去,不用担心,不会很久的。”   “我知道,放心,不会有人看出来的。”景娴这点在很自信,她有修行在身,伪装自己就是小事一桩。   “永璂”他总为她操心,景娴决定告诉他,自己经常都是个笨蛋,可是,她想告诉他,真的不用担心她,其实她也是很厉害的。   “嗯?”有话对他说?难道是她对他也有感觉了?永璂窃喜,今天莫非是自己的幸运日,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启禀娘娘,十二阿哥,福康安来了。”景娴正要开口,门外却先响起小李子的声音。   “让他等着!”永璂语气不善,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的景娴要对他敞开心扉时来了,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让他进来吧。”景娴自然听出永璂语气里的怨气,事情随时都可以讲,既然要拐福康安上道,怎么能第一次就闹别扭,别扭?景娴捂嘴偷笑,厉害如永璂小大人原来也会闹别扭。   “有什么好笑的!”瞪景娴一眼,这女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火大吗,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   “没,我才没笑呢,我这是皇后娘娘的仪容,刚才我只是想和你说声谢谢。”景娴赶紧坐直,装出一脸正经的样子。   这次是永璂哭笑不得,就景娴的样子,明明做不出皇后的刻板,还要硬做出来,也亏是宫里没多少人关注坤宁宫,要不然大家早看出不同了。   “奴才福康安给皇娘娘请安,给十二阿哥请安,娘娘吉祥,十二阿哥吉祥!”不管福康安心里乐不乐意,礼数上却是没有任何挑剔。   寒暄几句,景娴便离开了,这种拐人的本事她没有,还是留给永璂去操心最好。   永璂也没说话,只是笑看着福康安,这厮说大不大,只是说小也不小,可不好糊弄,得想个好招。   “十二阿哥,奴才脸上有什么吗?”福康安打了个冷噤,难道最近衣服都穿少了,怎么经常打冷噤,回去一定要和额娘说,多关心关心她的三儿子。   “没有,你长得不错!”这句话吓得福康安大惊失色,后退了一大步,这,这是什么意思,十二阿哥看上自己了?绝不行,爷是正常男人,绝对正常!前几天,大哥还和他说了,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做真正的男人,搂女人睡觉了,这才是真男人,对了,还有二哥,就惨了,阿玛说,成亲之前,二哥都不准再胡来,大哥说二哥会憋坏的,不过,二哥说短暂的隐忍只会让他更生猛,他也要像二哥一样生猛!   等等,不是说十二阿哥是个笨蛋吗,笨蛋会这样说话吗?福康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原谅我们福康安小盆友吧,他现在可不是以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仅是个被乾隆,被家人宠坏了的八岁小屁孩,甚至还没有八阿哥八岁时的心机,他如何能想出更多的条条道道。   永璂咧嘴,这是个好孩子!如果景娴在的话,就会看得出,现在永璂的样子十足就是一个拿着糖果准备骗萝莉钓金鱼的怪蜀黍,当然萝莉变为小正太,这种目光,做为立志要做真男人的福康安小盆友受得了才怪。   “福康安,以后跟爷混吧!”   福康安一张小脸都垮下来,他可以说不吗。   “爹,这家叫华夏集团真的这么神秘吗?凭爹的本事居然也没查出谁是真正的老板?”确定乾隆并不是他们真正在合作对象后,更多时候,巴勒奔父女就像今日这样在北京城四处走着,一面感受着北京城的繁华,一面等待着手下人查访的消息。   “很神秘啊,不要说对于京城,我们只是客,爹在想,就算在西藏,爹是否真能查出来。”   “爹,他们真这么厉害?”   “嗯”巴勒奔点头,一种直觉,对强大的直觉。   “爹,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塞雅敬佩勇士,强大的勇士,塞雅一定要想办法认识!”   “哈哈,好,我巴勒奔的女儿就要这样的气魄!爹一定要找到他们,为了西藏,为了我的塞雅!”   “爹一定能办到!”脸上,是为人子女的骄傲。   “塞雅,爹先回去,还有很多事情,和大清皇帝怎么也得走好过场,你自己好好逛逛。”巴勒奔知道女儿的性子,当然不会让女儿跟着他在宫里出出进进。   “知道了爹。”   巴勒奔走后,塞雅更是放开手脚,见到喜欢的毫不犹豫,出手拿下,京城的一切,实在让她太好奇了,她甚至注意到行走在街上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一股朝气,对未来生活无限美好的自信,这种自信,在西藏她从没有在这么多百姓身上看到过。   “塞雅公主,你好,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逛得正兴起,冷不丁,却让人挡住了去路。   “大胆,竟敢拦住本公主去路,滚开!”很讨厌,入眼就是一对大鼻孔,塞雅脸一沉,最烦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如果这里是西藏,早一鞭子收拾了。 ☆、第 63 章   “塞雅公主,请允许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永琪,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五阿哥,我叫福尔康,御前侍卫,这位是我弟弟福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我们兄弟是福伦大学士的公子!”福尔康抱拳,除去下面的事,他福尔康现在也是他们三人中最优秀的,他们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和这位西藏公主打好关系,这样皇上才会更加认识到他们的杰出,只要让他们再上一层楼,就要坤宁宫好看!不过这次,一定会有一个周全的计划,让坤宁宫同无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福尔康脸上更得意了。   “塞雅公主,我代表大清欢迎你!”   “塞雅公主,就让我们带你一起领略京城的风光吗!”本站在福尔康身后的永琪与福尔泰上前一步,脸上是同福尔康一般的意气风发,设计一场与塞雅公主的巧遇是三人商量后的结果,只要因为他们的关系让大清和西藏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们一定会重新进入众人的眼线,永琪甚至认为,只要大家真正看到了他的能力,断腿又如何,断腿就不能做皇帝吗?何况,这大位,他不做谁做,就宫里那些阿哥,谁能比得过他,就是断腿的五阿哥,也没人比得过!   永琪,真的很傻很天真。   塞雅觉得自己快受不了要吐了,看看这三个人的样子,大鼻孔,没手,没脚,太恶心了,当她外地人,好蒙是吧,就这样的也敢叫嚣,又是大清皇帝儿子又是侍卫的,以为她会怕,笑话,她塞雅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几句话,就想忽悠她,那就走着瞧,到要看看最后谁忽悠了谁。   眼珠一转,塞雅计上心头。   “哼,堂堂天子脚下,你几个居然敢冒充他人之名行骗,来呀,给我拿下!”要和我玩,哪还得看你们玩得起玩不起!   “放肆,五阿哥乃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阿哥,你们尔敢!”福尔康头一甩,又站在了三人面前,他自信只要抬出这点,一个西藏来的公主肯定要被唬住,小小西藏如何与堂堂大清相比!   可惜,几个跟在塞雅身边的武士根本不理会福尔康吼什么,他们是公主的武士,难道还有听别人之理。   福尔康三人见对方真准备下手,自然不敢再得瑟,问题在于,永琪和福尔泰形同废人,本就是花把式的功夫现在就更没什么作用了。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不就是几个人吗,等着,我一人就收拾了!”福尔康不是一般的感觉好,他的功夫历来他都自信得很,从小到大,教他的师傅无一最后不败在他的手下,师傅都不如徒弟了,自然是徒弟出师了。   塞雅冷笑,要的就是你们动手,不动手,下面怎么玩!   刚看几人过了几招,塞雅心里大定,之前要收拾这几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要是人家真有几分功夫,拿不下可就乐子大了,不过,看这样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自己手下的本事,塞雅了解,果然,脑子转了几下,打斗结束了,结果自是不用说,三个废物,可能掀得起浪吗。   “就你们这样也像阿哥,侍卫,呸,我在大清皇宫里可从来没见过断腿的阿哥!大白天就敢出来行骗,来呀,绑了,让大家开开眼界,骗人长什么样!”一脚踩在福尔康的脸上,重点用力在这位仁兄的鼻孔上,恨不得能把这两个出气的地方给踩平,越看越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福尔康脸上一片惨不忍睹,塞雅才停下脚,就地把鞋子甩了,下面人一看就明白,马上放好一双刚买好的,公主的意思谁还不懂,被这种人碰过的东西,有多远丢多远!   “大家快来看哎,大白天行骗,本小姐今天就替天行道啦!”塞雅一嗓子,本来行走在路上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一看,指指点点,身残不要紧,可你不能心残啊,现在这世道百姓谁不知道,只要你肯干活,就没有找不到活的事,华夏集团人家可是专门弄了间门面,为的就是招人,便是脑子不好使的,手脚不好使的也没关系,在那里,你总能找到适合你的位置,没看见现在北京城都不见要饭的了吗,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凭双手过活,谁愿意看人脸色做个乞丐,哪想到,突然冒出三个人,看样子,还是年纪小伙子,手脚不好怎么了,一样可以干活!   “哼,本来觉得北京城真好,想不到才几天就碰以了骗子!”塞雅嘴一撅,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这可不得了,这三人不是给北京百姓丢脸吗,百姓本就对骗子不齿,再加上给城市抹黑,这大伙越想越气,上了年纪的还好,一口吐沫过去,说上几句:“小伙子,怎么能做骗子呢,好好的北京城都让你们给抹黑了,要不大妈给你介绍个工作?”   年轻的就不可能了,是爷们就好好活,你几个就是孙子,不知道是谁,上去就是一脚,太气愤了,这位兄弟是在华夏工作的,他们的小头儿每天都会对他们说,北京是我家,建设靠大家,几年下来,这几个字已经深深烙入了华夏北京员工的骨子里,现在闹这么一出,当然气愤,看见老爷们老太太们几口吐沫,哪能解气,最后决定自己出脚,力气可不小,一脚下去,才觉得心里这口气消了不少。   “爷最疼恨的就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想为非作歹的!爷看见一次踹一次!”   这第一脚犹如导火线,有了第一脚,后面的谁还会怕,别人能下脚,自己也能,一下子,噼噼叭叭围着的人群谁都贡献了自己的份力量,末了,三个扎着个冲天髻的小屁孩子一跳一跳过来了,人手一个西红柿,同一位刚买菜回来的大妈友情赞助,吧叽就砸到三人头上,拍拍手,三小孩手拉手又一跳一跳离开了。   “哈哈——”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嘻笑着三两离开,大伙心情那个不错,原来众人齐心齐力是件这么快乐的事!   “公主,接下来,这三人要如何处置?”人群散去,塞雅手下武士才回过神来,刚才老百姓的反应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谁说百姓可欺,今天这里的百姓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团结就是力量!   “呃,带上走,我得告诉大清的皇帝,让他小心,大街上都有人冒称他儿子。”塞雅也和手下一样,差点没反应过来,逛了几天,才发现原来北京城的百姓很可爱,这次出来,来对了!   “塞雅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带着永琪三人,塞雅进了宫。   “塞雅,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又想起进宫了?”巴勒奔也没弄明白女儿怎么又进宫了。   “皇上,爹,您们不知道,我今天在街上抓到三个大骗子,居然敢冒称五阿哥,我让手下抓住他们,他们居然还敢反抗,不过,您们放心好了,那点小伎俩,我都不用出手就搞定了!你们要不要见见这三个骗子?”塞雅一扬头,十足小女儿娇态,就等着大人的夸奖。   “什么,居然有人敢冒称五阿哥,来人,把人给我好好审审,胆子大了,竟欺到皇家头上来,朕倒要看看这几人胆子怎么生的!”   “嗻!”   “一个断了脚的也敢自称阿哥,爹,你说谁会相信,女儿这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破了!”塞雅抱着巴勒奔地手摇晃,人抓到了,当然要在自己家长面前邀功。   “什么,断了脚的?”乾隆一听大惊。   “是啊,堂堂阿哥怎么可能拖着脚在街上乱走,再说那天皇上您迎接我们的时候我也没见过哪个阿哥是个断脚。”塞雅似是不经意又理直气壮,总之,这事上她做得很好。   “快去把人带上来!”乾隆眼睛一瞪,手一挥,审人改成带人。   “皇阿玛”绑成棕子的三人很快便带上来,乾隆一看,三人脸上又是黑又是青又是紫又是红,根本看不出样子来,要不是永琪先开口,谁能知道这真的是五阿哥。   “永琪,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皇阿玛!”永琪哭了,这次是真哭了,上次在坤宁宫断了腿都没哭,这次却哭了,奇耻大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阿哥竟然让一群平民给打了!   “什么,皇上,他,他真是五阿哥?可是我怎么从没见过?”塞雅这时的表情很天真。   “皇上,小女确实不知五阿哥,请您恕罪!”巴勒奔自是不会做看女儿吃亏。   “呵呵,巴勒奔,不知者无罪嘛,朕怎么会怪塞雅。”乾隆讪笑,他还能说什么,塞雅是不知道永琪,一个公主打个她认为的骗子错了吗,没错。   “谢皇上,巴勒奔就先带小女退下了。”一扯塞雅,巴勒奔赶紧带着自家女儿出宫。   “塞雅,你真不知道五阿哥的身份?”直到回到住处,巴勒奔才开口,来之前,皇家的事他和塞雅都知道,五阿哥断了腿也知道,他不相信塞雅会不知道。   “爹,怎么可能,那么多情报,女儿可是都看了!”   “那你还?”   “爹,我是故意的,这五阿哥三人想借机拉拢我,我凭什么任他们愚弄,要是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爹,您以为女儿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吗?”   巴勒奔腹诽,女儿,就那样还叫轻易?他毫不怀疑,再来几下,那三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 64 章   “其实,爹,我这么做还有一个意思。”塞雅给了自家老爹一个大白眼,还西藏土司呢,自己女儿都比不上。   “意思?什么意思?”巴勒奔好奇地看着塞雅,等着她下面的话。   “爹,你忘了,五阿哥是怎么被废的,白天还是大清朝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一个晚上就成了最没可能的继承者,连带着他的两个手下也完了,这事出在当今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是巧合也好,是有意也好,总之我今天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表达了我们的善意,而且依我看,五阿哥这事有意居多,抓个刺客,如果不是故意,怎么能把人弄成这样!”   “可是,塞雅,你别忘了,现在的皇帝并不喜欢坤宁宫,老婆,儿子都不喜欢,甚至大家都在说十二阿哥是个傻子。”   “哼,爹,能一下子彻底把五阿哥这个隐患消除掉的会是一般人吗?就是人人都说才不可靠,谣言向来都是你传我,我传你,传来传去传的乱七八糟,以后谁上位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五阿哥,既然这样,借五阿哥来表示一下,总没有坏处,而且这位五阿哥在他的兄弟间是最不得人心的,见到他倒霉,无论是谁,都会高兴。”头头是道分析外,塞雅得意地看向老爹,夸我吧,你女儿很厉害吧,可惜却看到巴勒奔笑而不语地看着她,塞雅小脸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咬着嘴。   “爹,其实你都明白,是吧?”这是不是叫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爹是高兴,我们塞雅不亏是爹的女儿,这么厉害!”   “爹,你取笑女儿!”   “哈哈,爹怎么会笑你,爹是高兴,真高兴,塞雅,你要明白,我们西藏比起大清来实在太小太小了,你别不服气,你以为凭着几个武士就能解决一切吗?那天和我们西藏比武的的明显只是一般水平,就算这个一般水平人家也让了我们,这次进京让我感触太深了,京城的繁华,如今的西藏怕是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爹,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塞雅皱眉,在谁的心里都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谁不说自己家乡好,可是我们做位掌权者更需要一颗理智的头脑,如果西藏再不紧跟大清的步子,大清更强大的时候,我们就连对话的资格都没了,剩下的只能等着看别人眼色,你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爹,女儿明白了。”塞雅不笨,相反很聪明,巴勒奔一点她便明白。   “明白就好,塞雅,你这次做得很好,来了这些天,我们依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希望这次能有收获。”   “瑶林,我来介绍下,善宝,和你一样,以后也是我的伴读,真好,以后又多一人陪我玩了!”永璂指了指善宝,小屁孩,和我玩别扭,爷会怕了你,看见没,爷手下有的是大把人等着栽培。   “爷,奴才记住了!”福康安咬牙切齿,陪你玩,亏你敢说出口,自从做了这个伴读开始,福康安就觉得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从做伴读那天起到现在,十二阿哥别说去上书房,福康安简直怀疑这货怕是上书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很不信,还真让他猜对了,永璂很坦承地对着福康安摆摆手,瑶林,不错,居然这个都能想到,爷还真不知道上书房门朝哪开,福康安跳脚,你不读书,你还敢要伴读!   偏偏这位爷脸皮扯都没扯一下,直接拉着他就出了宫,东跑西跑,和亲王,果亲王,那尔布,三阿哥,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至于下面的大臣,福康安数都不想数,单就上面这几位就够了。   说到这里,福康安又抽了下,大爷,十二阿哥,我叫你大爷成不,你谋你的事,拉我干嘛,要让我阿玛知道我跟着你做这种事,和皇上争利,我还有命活到明天不?这朝中人谁人不知我阿玛就是最坚定的皇帝党,你居然拉着皇帝党的儿子谋事,是你太大胆还是我太倒霉?   福尔康一脸深仇大恨,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个最先说十二阿哥是傻子的人揪出来,大卸八块,爷爷的,这不是玩人吗?本小爷差点没被玩死!成天看着听着坤宁宫的秘密,没被吓死是爷的胆大!   不过,别看福康安被永璂玩得半死,可这家伙硬气,回去半点气都没出,当然这里面他也不敢出,怎么出,你要说第一天怎么不说,时间都过去多久了,你才说,你心里打的什么心思,对于自家阿玛,福康安心里是畏俱的,牙齿一咬,瞒着就瞒着,反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十二阿哥都敢做了,我一个小小奴才还会怕!日后,你若没成事,我就是小孩子能懂这么多吗,你要成了事,大不了我跑远点,反正不让阿玛逮到就是,天下之大,安排我出个京还不是你十二阿哥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他阿玛傅恒会不会因为皇帝党的身份受罪,这小子一点都不担心,出自官宦世家,这点政治角度还是有的,就冲着阿玛如今的地位,影响,甚至才华,十二阿哥也不会动,而且就福康安看来,以现在十二阿哥的能力,他完全可以不引起任何动乱地名正言顺登位,至于要说到福康安和乾隆的感情,会不会让他不忍,乾隆是宠他,但这里的乾隆远不及正史上的宠爱,令妃,五阿哥,福尔康兄弟分去了很大一部分乾隆的心思,同时福康安更明白顺势而为,如果十二阿哥没有能力,他早跳出来了,可是十二阿哥的一系列作为,比起乾隆来确实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当家人,而且他也认为,乾隆再如何也是十二阿哥的阿玛,十二阿哥不是丧心病狂人,一定会妥善安置乾隆。   想远了,扯回来,目前的状况,福尔康黑着脸看着这个新来的叫善宝的家伙,心里的条条弯弯全抛到一边,福康安就是个半大孩子,善宝的出现就让他感觉有人来抢自己的位置了,本来成天在十二阿哥身边的只有他一个,现在却又来一个,不用想都知道,本来十二阿哥对他一人说的,做的都要分这人家伙一半,福康安当然生气,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原本可以自己一个人玩,现在来了个新人,你得让一半给他玩一样,总之,就是福康安小孩子心性发了,闹别扭了。   福康安的不平,善宝自然看到眼里,只是不以为然,同样出身大姓的他没有福康安的幸运,父母宠着,富贵带着,年龄上他只比福康安大了四岁,可是人间世态他早已深有体会,心态上,他早已和成人无异,何必纠结一个小孩子的情绪,何况他要忠心的只有十二阿哥一人,别的和他无关。   阿玛离世,后母刁难,他和弟弟的日子举步维艰,便是顶着正红旗钮祜禄氏的名号也丝毫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没有十二阿哥,他和弟弟根本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因为十二阿哥,他和弟弟吃上饱饭,穿上新衣,最重要的是,兄弟俩有了学习的机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十二阿哥给的,所以,善宝心里早有了决定,此生,他们兄弟俩的命就是十二阿哥的!任他人何说,他们兄弟就是摸黑跟着十二阿哥一路走到底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不管福康安如何瞪眼,善宝就是视若罔闻,刚好景娴进来,也算小小缓和了这两人的气氛。   “你们都下去吧,瑶琳,善宝准备一下,下午跟我出宫。”   “嗻”   “这两孩子好像不对劲哦!”福康安敌视善宝的气场连景娴也感觉出来了。   “呵呵,不用担心,下午就能解决掉。”永璂丝毫不在意。   “下午?你有主意了?”景娴惊讶,才刚见面,这就有主意了。   “找点事给福康安做就是了。”永璂耸肩,理所当然。   “你胆子够大,福康安没跟你几天,你就敢带着他四处逛。”这点景娴不佩服都不行。   “只要抓住他不服气这点就很好办了。”永璂笑笑,如何驾驭下属,这点自信他有。   “你想了什么法?”   “投其所好,福康安的心愿是做大将军,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反正他的特长也在这里,日后的大将军可不能埋没了。”   “那善宝呢?”   “这也是个大人才,正史里的世界首富,当然也得物尽其用,华夏还差个真正的执行总裁,就是专门为他留着。”永璂一脸得意,能把这位大能人揽到不应该得意吗。   “永璂,我突然发现你很坏!”   “为什么?”难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遇到景娴,永璂想法总会很天真。   “乾隆手下未来最厉害的两员大将都让你挖过来了。”果然,两人的线路明显又一次没搭上。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回复大家的留言又不行了,回复了多遍,也不知道有作用没,今天没回复上的话,明天再试。   话说,**,你敢不敢再抽一点! ☆、第 65 章   想想也是,一下子就把乾隆朝最得力的两个人给挖过来了,这个时代下的名人太多,除去民间的能人外,朝中文有纪晓岚,刘墉,武有阿桂,更有傅恒折文武皆之,但这些人中,却谁都不能及福康安,和坤二人,理由,在帝王制的时代里,无疑深得帝心才是最风光的。   善宝,这个名字也许你没反应过来,不过如果提到此人另一个名字,后世的华夏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名字就是,和坤,才华,手段,其事迹已不用多说,一个名字就足亦。   至于福康安,后世野史更多津津乐道的是因为乾隆的太宠爱,而怀疑他是否真是乾隆的私生子,反而忽视了福康安在军事领域的才华,他得宠,所以乾隆从不吝啬对他的封赏,可是如果你仔细看过他的身平,就会明白,他所得荣誉也是靠着军功挣回来的,只不过因为乾隆的宠爱而得到的更多一点。   这样的两人现在就这样成了永璂的跟班,所以,景娴才会说乾隆的墙角被挖了,而且还是大墙脚。   永璂笑得很像狐狸,本来因为和景娴没想到一起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光,是人谁没有虚荣心,现代就算秦子轩再厉害又如何,能让和坤给你打下手,而在这里,永璂做到了,心情当然得瑟!   “哧!”景娴不说,永璂还不觉得,景娴一提,永璂乐了,那样子实在让景娴忍俊不禁。   “这让大能人做手下看来很有成就感,以后得多多揽人,特别是名人!”永璂托着下巴,认真寻思下一个下手目标,纪晓岚?刘墉?阿桂?要不福康安家那位傅恒?不过这几人好像难度太大了点。   “你想得到美,哪这么容易,福康安,善宝也是占了年龄的便宜,要是等他们羽翼渐满时,看谁理你!”这个时代下的人有着独特的傲气,更因为他们有侍才傲物的资本,就如纪晓岚的才子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人家那是实在的本事在,真材实料绝不作假。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为我所用!”永璂豪气冲天,清高的文人,牛气冲天的武人,眼高于顶的能人又如何,只要给他们更宽更广的舞台,这些大人物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知遇之恩,士为知己死,说的就是他们,准确来说,永璂也不需要他们对他的死忠,他需要的是让他们尽全力地为这个时代的进步发光发热。   “对了,我听说那位西藏公主又收拾了永琪三人一顿?”景娴毫不怀疑永璂的本事,他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嗯,这位塞雅倒是个妙人。”永璂笑笑,想着报告上那三人的惨状,永璂那可怜的同情心都冒出来了,惨,太惨了。   “永琪几人怎么想着去招惹人家的?”这些弯弯绕绕,景娴还是不明白。   “想着东山再起,永琪还没有放弃那个位子,这不,想帮着乾隆招待客人,结果适得其反。”永璂嗤笑,小燕子被关起来的时候,在乾隆面前怎么说的,小燕子就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阳光,摆着要情不要权的样子,真没了权,他又受不住了,权势,说着不在乎,可真正有几人能不在乎,至少永琪不行。   “他不是只要小燕子就行了吗?”景娴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日永琪为小燕子求情的情景大家都知道,那时口口声声说的不是他这一生有小燕子足亦,原来这些人说的话根本就算不得数,只是,断腿的阿哥,如何登位,又不是没人了,永琪难道就没好好想想,即便乾隆敢这样做,谁人能服他,何况乾隆再抽怕也不敢这样做。   摇摇头,景娴只能表示无法理解。   “习惯了呼风换雨的权势,他如何能放下。”永璂淡然,是人,特别是男人都渴望站在权利巅峰,享受挥手间指点江山的豪情。   “既然这样,干嘛装清高,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个痴儿呢。”景娴咂嘴,不屑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   “好了,为这种人影响心情不值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权当看戏,不说他们,说回巴勒奔来,他们也在京城里转悠几天了,找个时间我让和亲王同他们接触下。”永璂笑笑,替景娴理理额前头发。   “要不我见下塞雅,更方便讲话。”   “这个好,你让塞雅进宫,我让福康安,善宝带着她去龙源楼,华夏酒店都行,巴勒奔就明白了,聪明,我家景娴真聪明!”永璂眼睛一亮,这个方法确实更好,试探一番,乾隆还在其位,现在和巴勒奔的合作,双方都要小心。   景娴脸红了红,我家的,也对,她和永璂本来就是一家人,名义上自己还是他额娘呢,一定是这样,景娴点头。   永璂也适时收住了刚才的话音,只是看到景娴脸上的红晕,嘴角一笑,有反应就好,说明景娴正在慢慢习惯自己的存在,往更好的方向想,景娴甚至已经对自己有了些感觉,往少了说,最起码,对自己有意无意的亲昵,景娴有反应不是,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爹,皇后娘娘请我去坤宁宫玩!”   “真的?太好了!”巴勒奔一脸喜色,总算出了头绪。   “爹,我这就进宫!”塞雅也开心,爹这几日的焦急她看在心里,偏偏自己又使不上力,幸好遇到五阿哥自动送上门来,才有了今日机会。   “好,好,爹等你的好消息!”巴勒奔搓手,想着也许正主终于要露面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结果,事情进展得出乎巴勒奔预料的顺利,塞雅进宫,再出宫,过程一说,巴勒奔再不明白他就白做土司了,很快,和华夏集团的合作议项便初步订下来,这个时候,巴勒奔决定立即回藏,合约一签,太多事等着他,此时的巴勒奔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怎么还会待在北京和乾隆走过场。   至于什么找女婿,那就是个幌子,和乾隆周旋的理由,总不能来京一趟,没个理由吧,要是自家女儿看上了谁,带回去就是,给女儿玩玩,看不上了,也无所谓,现在最要紧的事办好了,谁还会拿这事做文章。   “爷,巴勒奔走了。”   “嗯,致斋,这次和巴勒奔的合作首先就是川藏公路,打通进藏路线是一切合作的基础,是重中之重,我想让你去主管,可是会很苦,不说四川,单西藏的条件比起京城来就实在天差地别,你的意思如何?”致斋是和坤的字,永璂这样称呼和坤,更显对和坤的看重,因为永璂的介入,现在的和坤话很少,花言巧语,巧舌如弹簧更是扯不上边。   “爷说去哪,致斋就去哪。”和坤一脸恭敬,十二阿哥吩咐的对他来说就是圣旨,绝不置疑。   “好,致斋,这次出去就当锻炼自己,好好做,以后还有更大的事等着你!”拍拍和坤肩膀,这位名人的能力不是吹的,绝对是好手,永璂不可能让他总跟在自己身边,那就大材小用,委屈和坤了,这次让他去外面,就是要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永璂也相信和坤绝不会让他失望。   “爷放心,致斋一定不会让失望!”和坤两眼含泪,十二阿哥对他能力的肯定,和坤觉得此生无憾,士为知己死,他和坤会用行动说明一切!   “不要给自己压力,爷等着你凯旋而归,和琳你就放心,以后和琳就是爷的伴读。”   “爷,致斋想带和琳一起去。”   “不行,和琳太小了,适应不了那边的环境。”永璂皱眉,不说别的,就说高原反应,和琳就怕受不了,不行,不能拿孩子冒险。   “爷,玉不琢不成器,雄鹰不离巢如何展翅!”和坤是下了决心,成天在温室里长着,和琳永远长不大。   “好吧,但是你记住了,千万不能逞强,和琳还小,不行也没什么。”永璂叹口气,某方面来说,和坤也是个固执的人,就算现在他不同意,只怕和坤出发的时候还是要带上和琳,更何况,和琳对他哥就是唯命是从。   “爷,致斋记住了。”和坤重重一鞠,遇到这样的主子,是他的荣幸!   “你啊,好啦,回家准备去吧,三日后出发。”   “嗻”   望着和坤离去的背影,坚定的步伐,福尔康发征,刚刚还和他斗气的人,转眼就这样走了,带着任务?   “呵呵,瑶林,怎么,舍不得致斋?要不要和致斋一起同去?”永璂望着福康安,这厮就是个别扭,还是未来的将军呢,到目前为止,永璂从这位爷身上没看到一点将军样,小孩子心性到是十足,一天不找和坤茬浑身就不舒服。   “我才不和那呆子一起!”福康安扭头,谁要和呆子在一起,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十句话。   “真的?”   “当然!”   “那行,刚才致斋还和我说,收拾一下要去你家和你道别,看来我得找人通知致斋不用了,省得受某人白眼。”   “我才不稀罕!”福康安哼哼,转身就走,因为转身,所以没看见永璂一脸的戏谑,小样,不稀罕,你急着回家干嘛。   “呵呵”   和坤成长了,福康安也不能落下,望着快要消失的背影,永璂笑容更大了。   “朋友,保重!”富察府前,和坤重重拍了拍福康安的肩膀,和坤还是那个和坤,不会多说,四个字,转身离去。   “老三,你这朋友够个性哦,一句话都不多说。”福隆安也觉得惊奇,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这么沉稳。   “你懂什么,这叫惜字如金,哪像你成天就是废话连篇!”给自家二哥一个大白眼,福康安甩头进门,眼光却放在快消失的和坤背影上。   朋友,保重!   宫外,一对朋友惜惜相别,宫内,再次风云涌动。   太后要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抽啊,大家的留言根本回复不上,请亲们见谅! ☆、第 66 章   “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慈宁宫里,除了乾隆,后宫众人包括景娴在内都得给太后行礼,就算在宫门迎接时已经行过一次也得再来一次,无法,这位老佛爷喜欢众人对她这样,说实了,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后宫,她说了算。   太后这次不回来不行,和原本计划的时间相比,她是提前回宫的,最看重的五阿哥出事,她不回也要回了。   出去之前,五阿哥是乾隆最看重的儿子,甚至太后还知道乾隆已经把永琪的名字放在了正大光明匾后面,对于这个孙子,她还是喜欢的,能文能武,懂礼数知轻重,所有孙子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永琪,当然这个喜欢不是奶奶对孙子的亲情喜欢,而是能更容易权利操控的喜欢,所以这份喜欢超过已逝的永琏,永琮,乾隆曾经最看重的嫡子,原因,两个孩子的额娘是元后,若真成了事,那太后还不得靠边站,永琪身上就没这个问题,其生母愉妃早不得乾隆欢喜,封妃大部分也是沾了永琪的关系,现在在后宫,愉妃都说不上话,以后在后宫也成不了事,太后什么都不用担心,轻轻松松,后宫还是掌控在她手里,至于皇后,母凭子贵,没有子贵,皇后还是小心做人为好。   可是突然间,所有都变了,早已布好的棋一下子全乱了,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永琪废了,太后不急可能吗。   开始收到消息说永琪受伤时,太后心里一惊,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她只认为就是单纯的受伤,过些日子好了就没事了,可是后面消息传来时,才真正让她大惊失色,永琪的一条腿居然就这样没了!   腿没了,人废了,除了永琪那群人不明白意喻何为外,所有人都明白一个残腿阿哥意味着什么,就连乾隆都明白,所以巴勒奔来时,永琪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太后更明白,所以,她才会提前回宫,不是忙着看孙子,而是忙着重布棋。   “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还珠格格,又是明珠格格,现在永琪又出了事?”刚坐下,太后也不绕弯子了,都是宫里人,她堂堂老佛爷,还需顾忌什么,来到慈宁宫,朝中大臣不可能进来,后宫不得干政,太后的权势再大也只能仅于后宫,这可不是慈禧时代,能让满朝文武迎接不过是因为乾隆的孝道,再进慈宁宫明显就不可能了。   “额娘,这个关于紫薇,小燕子的事,就是一个阴错阳差,不过最后的结局是好的,至于永琪的事,唉,额娘,这也是一个阴错阳差,只不过”乾隆没有再说下去,也不用再说下去,话里意思大家都已明白,五阿哥的事上,你想怪谁,你能怪谁?怪坤宁宫,那也只能是放在心里嘀咕的事,真抬出来说,坤宁宫有错吗?要错的也只是五阿哥几个,谁让你们没事找事扮刺客,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去吧。   “那指婚呢,怎么又把这个还珠格格就指给了永琪?”   “额娘,儿子看永琪实在喜欢小燕子,这点事情就随永琪心愿吧。”   “嗯,原来是这样”太后点头,现在永琪对她而言已经没用,再过多关心根本不可能,事情到了这步,她对小燕子也好,紫薇也好,都没有兴趣,永琪都没用了,和永琪有关系的人还会在乎吗,问这些,不过走个过场。   “永琪,小燕子,紫薇,福尔康,福尔泰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只是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越不在乎事情,事情就越要往你面前凑。   对于要不要小燕子这些人出现在迎接太后回宫的队伍里,也让乾隆纠结了很久,按理来说,太后回宫,当然得所有人都到,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永琪如果出现,众人看永琪的目光,乾隆都会觉得难堪,虽然现在乾隆还是很在意这个儿子,可是这份在意能维持多久,乾隆心里都没底,只有他自己明白,只要每次一看到永琪的腿,对永琪的喜爱就在剧速消退,乾隆本来就是极好面子的人,永琪先在宫里堂堂阿哥扮刺客毁了自己已经让满朝文武嗤笑,事情都还没消停,又在西藏公主面前再闹腾了一次,想到那日永琪让人绑进来的情境,到现在乾隆都觉得丢人,今天,这种丢脸的事,他是万万不可能再让它发生。   所以,他让永琪好好休息,养病,前阵子在街上被打,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同样的还有福尔康兄弟,对自己儿子或许还会多想一点,对这两人就根本考都不用考虑。   至于小燕子,他还是很喜欢的,开心果嘛,只是如果让小燕子来也不可能,永琪不说,紫薇肯定会跟来,想到紫薇那非福尔康不嫁的架势,乾隆觉得头更疼了,索性谁都不让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个时间单独让小燕子来见人就是了。   一句话,让永琪养伤,让小燕子照顾,福家兄弟早让皇帝免了职,不得进宫,紫薇,乾隆直接忽略不计。   这几人也确实没在宫门出现,让乾隆大大松了口气,他是皇帝,他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可他决定不了别人的思想,下面的人明着不敢笑话永琪,暗里,不用想,怕早都把永琪看作了笑话,一个最大的笑话,他一个皇帝对此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不要让永琪出现在众人眼里,所以,永琪受伤,残废后一直还住在景阳宫原因就在这里,放在宫里养着总比放出去让人现眼好。   可是现在乾隆却不得不怀疑自己让永琪继续留在宫里这个决定做对了没有,没有永琪,下面跪着的这群人在宫里决聚不到一起,没有永琪,福家兄弟不可能进得了宫,没有永琪,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几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越想乾隆越觉得胸闷,眼睛一扫又放到了紫薇身上,狠狠瞪了眼紫薇,总算找到了出气口,要不是她,会有这些事吗?没有她,永琪会是现在这样吗,没有她,大家都会好好的,都是她!   怪紫薇,乾隆甚至怪到了夏雨荷身上,你要是生了孩子,当年为什么不说,非得现在才来说,要不你就早说,看看现在孩子让你养成什么样!要不你就一辈子别说,省得让人烦!   怪夏雨荷,怪紫薇,可是乾隆从来没想过怪自己当初没系紧自己的裤带,要是系紧了,今天什么都不会有,乾隆从来便认为就算全天下人都错了,他也不会错,自大,是这位乾隆最大的特点。   视线再转回来,又瞪了眼景娴,要不是她,永琪也不会这样,抓刺客就要小题大作吗,非得伤人才行吗,抓住就行了,坤宁宫要是能手脚上能注意一下,永琪会这样吗?   “永琪,你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怎么又跑来了!”嗓子一提,标准的乾氏吼腔。   “回皇阿玛,今天老佛爷回宫,身为孙儿的永琪没能迎接已是大不敬,所以只能来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永琪情深意切地看着乾隆,看着太后,我还是您们的好儿子,好孙儿永琪。   可惜这招在永琪目前的状况下显然对乾隆母子作用无多,太后跟自己儿子都还有作戏的成份,何况跟孙子,至于乾隆,多情最是无情,更别指望,到现在能对永琪还顾着几分情已经是乾隆的极限。   “好了,永琪,起来吧,既然你皇阿玛让你多休息你就应该多休息。”太后适时开口,听乾隆的口气,太后心里更明亮了,永琪彻底完了,现在亲眼看到永琪的样子,只是更加证实了这个想法而已。   “谢老佛爷!”太后的语气不咸不淡,长期跟在她身边的人如桂嬷嬷就会知道太后话里的语气就是表明对谈话的人兴趣不大,可惜,这些细节,当永琪以隐太子自居时他从没注意或是不屑注意,听太后这样说,他竟真的以为太后还是关心他,最喜欢他的太后,居然还热泪盈眶,最近发生的事情对永琪不可谓打击不大,特别是在街上被平民百姓羞辱,都让他受不了,现在最疼爱他的老佛爷回来了,依然还是这么关心他,他太感动了!   “紫薇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请老佛爷给紫薇做主!”   景娴站在一旁,这种场合,最大的老板只有乾隆和太后,所以,就是她也是站着的份儿,不过站着,却能看得更清楚,比如太后眼里不以为然,再听太后的话气,景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变聪明了,太后不过几句话,自己就知道这位太后对永琪也放弃了。   可是看着紫薇几个也跟着永琪热泪盈眶,景娴肯定自己确实变聪明了,看看,这么多人都没听出来的味道,她都听出来了,心里小得意一下,赶紧把注意力又拉回来,来了这么久,今天才发觉宫里太有趣了,以前多剧情多少知道一点,也就缺少了一分意外,现在两眼摸黑,后面的剧情,景娴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也增添了乐趣,反正和自己无关,看着好戏是一出接着一出来,意外不断,你一言我一语,绝不消停,景娴终于觉得整天待在宫里总算不难熬了,不用再等着永璂回来和她讲宫外的事,因为,就现在宫里的事,已经够她热闹了。   这不,永琪还没消停,紫薇又接着开始了。 ☆、第 67 章   紫薇话一出,所有人除了小燕子,就连永琪,福尔康,福尔泰都齐齐看着紫薇,目瞪口呆,紫薇,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太后会真的给你作主吧!脑残如永琪几人都知道太后比皇后更重规矩,只不过其手段上把皇后甩出几条街,你现在居然让太后给你作主,太后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怕也不可能,让一个格格下嫁太监,就算品级再低那也是御封的格格,这个脸,没人丢得起!这种事也只能紫薇想得出来。   “皇帝,这就是明珠格格?”太后也愣了,难道自己看着好说话,什么时候,有人也敢挑战她的威严了。   “紫薇,在太后面前不容放肆!”乾隆黑脸,暗悔,太低估他们了,应该让人守着才是!   “皇阿玛,难道紫薇说几句也不行吗?再说了,紫薇也不过就是说出她的心里话,谁让你一直不答应紫薇!”小燕子丝毫不惧,瞪着乾隆顶了回去。   “放肆!”太后脸也黑了,自从贵为太后那日起,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浪!   “哼,我怎么放肆了,难道只许你们说话,就不准别人说话!笑话,嘴站在我脸上,我小燕子想说什么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小燕子简单来说,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胡搅蛮缠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你要和她硬来,她脑子一热,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完全不计后果。   “小燕子,还说,太后面前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群人中,乾隆还是护着小燕子的,一见情形不对,赶紧出面,换成刚才的紫薇,完全两种不同语气。   “皇阿玛,是你说我不用学规矩的,现在你又反悔了,难道皇阿玛说话不算话吗!不让说就不让说,有什么了不起,紫薇,我们走!”拉起紫薇,小燕子就往外窜,可惜,紫薇实在弱不禁区风,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小燕子浑然不觉,依然往外冲,甚至没了紫薇的束缚,小燕子索性卖弄起了她的花架子,用她自己的话讲,飞了起来。   “唉哟”不想,刚飞出门,却和迎面而来的晴格格撞到了一起。   “你是谁啊?”晴儿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最出奇的便是一双大大的眼睛。   “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了,你也赶紧走吧,这宫里住着的老太婆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也要走了!”   “啊!”刚转身,又要开始飞,一脚生生把小燕子踹下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拍拍衣服,出脚的正是和亲王弘昼,他是掐着点来的,刚进慈宁宫,太后肯定得先和皇上和他的后宫们讲话,这种场合,他不想掺合,没想到刚来就见一个人影向他直飞来,想都不用想,完全是无意识地抬脚就踹。   小燕子一事上,除了乾隆,大概没有看得起这位民间格格,粗鲁无知,身上就没看到一点讨喜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皇家有皇家的尊严,岂能随便见人就封号,就还珠格格的封号,多少人不满,后来又出一个明珠格格,大家直接无语,对乾隆无语,如果当初慎重一些,至于现在这样吗。   弘昼经过这些事,心算彻底冷了,对自己这位皇兄再不抱任何希望,自己的儿子们正在跟着十二阿哥干得热火朝天,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十二阿哥的援手大病得愈,值了,跟着十二阿哥走到底!   “皇帝,什么还珠格格,明珠格格的,哀家不想管,你看着办吧。”太后挥手,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出手都觉得低了自己的身份,看皇帝今天的样子,除了小燕子,别的他也不待见,既然这样,何必出头,至于小燕子,就算给儿子一个面子,左右一个无依靠的格格,能成什么事!   何况此次回宫,太后也没时间和这些人玩游戏。想到回宫的目的,太后不由扫了眼一旁令妃的肚子,这令妃倒争气,一胎接着一胎,七公主,九公主,十四阿哥,现在又怀上一个,再看了看众人,先是皇后,太后非常不满意,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么看的,居然觉得她不错,这次要不是她,永琪能成这样,让她经营多年的苦心付之东流,一点用都没有,像小燕子这些人,皇后早应该收拾服贴了,要做的什么都做不好,不应该做的她到一件没落下。   皱了皱眉头,太后的目光继续打量着众人,结果让她很失望,这些女人,就没哪个成气,最后回来还是停在了令妃的肚子上,只是令妃的出身她实在看不上,可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这个选择。   “令妃,怀了身子,自个儿多注意。”   “谢老佛爷关心!”令妃脸上一喜,太后当着众人面提及她,说明什么,太后是看重她的,至于皇后,没见太后回来到现在还没和皇后说过一句话吗。   景娴在旁边看着这两人的眉来眼去,不得不佩服后宫女人的素质,以前皇后对太后惟命是从时,太后从不正眼瞧过令妃一眼,现在,皇后不听太后的了,太后转眼就勾拾上了令妃,这大概就是永璂说的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吧。   “皇帝,明珠格格的事尽快解决吧,这样闹成何体统。”乾隆对紫薇的态度太后心理有数,顺便提下,紫薇就不能落好,虽然不放眼里,但也不想每天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折腾,而且一个格格好的不想,竟想着和个太监生活,像什么话,以前的福尔康,太后会高看几眼,因为晴儿,晴儿曾经对福尔康也有几分意思,如果是个正常的福尔康,要是晴儿喜欢,抬举一把福家也到不了哪去,现在嘛,他就是一个太监!   晴儿很适时地扶着太后回了慈宁宫,临走前,晴儿回头望了望小燕子,眼里充满了好奇,这样的格格,她第一次见到,带给她太多惊喜,可惜现在不是好机会,还有紫薇和福尔康,为什么大家不能理解他们的感情呢,在晴儿看来,这是多么感人的爱情。   “是,额娘说的是,儿子会尽快处理好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太后不提,乾隆心里也明白,看今天的样子,紫薇一事得尽快解决,还有,乾隆看了眼永琪,永琪的事也一起吧。   “太后回宫很好玩?”太后毕竟岁数摆在那儿,让小燕子一闹,就更累了,迎了迎了,安也请了,过场走完,各回各家,刚回宫,永璂已经在等着她,显然,这种场合他是不会去的,但他会等景娴回来,如同是景娴等着他回来一样。   十二阿哥就是个傻子不去也没人说什么,换在以前太后还会关心一下这位嫡孙,现在和皇后关系冷下来,太后也没必要再演戏。   “嗯,好玩,迎接的时候小燕子几个都没来,应该是乾隆打过招呼让他们不用来了,没想到,进了慈宁宫,他们就来了,紫薇一出口就语惊四座,让太后作主,她要嫁给福尔康。”   看景娴说得眉飞色舞,永璂笑笑,看来留着那几个人总算还有些用处,只要让景娴不闷就好,至于紫薇,永璂早就无语了,从她一路进京认爹到现在做的哪件事让人能觉得正常过,没有,一件都没有,对于这样的人,你还想抱什么希望。   到是她那个丫头不错,是个人才,前途不可限量,现在火锅和快餐这一块,她已经初步搭起了架子,还不仅这样,这丫头做点心还有一手,本身拿手好艺就有,后来永璂又提了一下,结果她又弄出个点心房来,中式自不在话下,还有西式餐点也让她弄出来了,面包,蛋糕什么的,搭配自制各式茶水,果汁,销量惊人,现在永璂完全放手让她作主,既然是人才,就要给她足够展现的舞台。   “不过这次一闹,紫薇,小燕子怕是不可能再待在宫里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热闹一下,这些人不待在宫里,怎么行。   “乾隆再抽,也不可能再让这些人继续给他丢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从宫里出去,包括永琪,大家都出宫了,小燕子也不可能待得住,所以,乾隆只好让她也出宫,看来,这两位格格出嫁的时间不长了。”   “紫薇嫁给谁?”福尔康不可能,那乾隆是做什么打算。   “嫁的人多了,不过我估计乾隆会把紫薇弄得远远的,紫薇的姿色还行,可能嫁给蒙古那边某个亲王,顺带联络了满蒙关系,一举两得。”   “那小燕子和永琪的事也要成了?”   “自然,如果永琪不残,小燕子绝对做不了永琪的嫡福晋,堂堂隐太子怎么可能娶个混混,他还想不想要大位了,不过现在嘛,无所谓了,只要他自个儿高兴就好,娶个他中意的,乾隆会为他办到的,何况乾隆就算想帮永琪弄个大家族,谁家会乐意,这是引起众怒的事,乾隆再抽也知道没必要这样做。”   “真要这样,我又没好戏可看了,你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和亲王临来一脚,小燕子差点又在慈宁宫大闹一场,下次你问问和亲王这样踹人一定很爽吧。”景娴觉得自己邪恶了,甚至哪天也想试试踹人的感觉。   早知道永琪几个能让景娴这么开心,当初应该让几人再蹦达一下,对永璂来说,永琪残不残都无所谓,只是看着碍眼而已,别的,十个永琪也没那个本事阻碍自己要做的事!   只是永璂没想到,此刻他还在想给景娴找什么乐子,第二天一早,漱芳斋就让整个皇宫彻底又热闹了一次! ☆、第 68 章   “紫薇,福尔康被人捉奸在床?!”景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准确说,她被吓着了,眼睛睁大,嘴巴也忘了闭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太监也能?!   “呵呵,看你,有这么吃惊?”永璂让景娴眼前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景娴的脸颊,男人没那玩意儿谁说就不能办事了,只要心理上还是男人,就能找到其它办法成事,最现成的不是还有邪恶的小黄瓜吗,男女通吃,实在是居家,旅行,欢愉必备良品。   “我不是吃惊福尔康的行为,一般来说,像他这种自命不凡的人,身体出现缺陷,心理出现问题很正常,我吃惊的是紫薇,这个时代做出这种事,绝对是惊世骇俗,要放在民间,绝对是猪笼沉江的货。”拍掉永璂的手,瞪了他一眼,她的脸就这么舒服吗?要捏不会捏自己的去。   看剧的时候,景娴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当她真正来到这里就知道如果真如紫薇那样说那做后果是何等严重,就是她自己如果想继续待下去,也得按着规矩来,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特别是规矩,不去评判好坏,但这些都是多少代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凭你一个小小人物就想轻易改变,痴人说梦,便是永璂也说国人的思想,习惯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是潜移默化,而不是几句话就天真地认为以情动人,至少靠着紫薇嘴里的仁慈,高贵是绝无可能。   在这里时间待得越久,景娴才更弄不懂紫薇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小燕子也就罢了,从小就是个混混,可紫薇不同,她受过良好的教育,也自称知书达礼,可是实际上呢,她除了比小燕子多识得几个字外,本质上和小燕子有什么不同,同样做的都是糊涂事,刚刚上京,还在自己娘亲的孝期里就和福尔康不清不楚,更夸张的是居然引以为豪,巴不得全天人都知道她和福尔康的那点事,也亏了她是皇帝的女儿,要是一般人家,她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妇德,妇言,妇行,早没人在乎,这里是清朝,是封建社会女性地位最低下的朝代,不守妇德,对于女性来说已是通天的大事,仅此一条,就够紫薇好受的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之前她有做过一件正常人做的事吗,没有,既然没有,现在再出来这事也就很正常了,而且看样子,他们可是故意让人捉奸在床的,现在谁会主动去漱芳斋。”永璂搓搓手,景娴的皮肤手感真是越来越好了,心情也跟着高兴,这代表什么,代表景娴变回以前的样子只是早晚的事情,虽然心里还是奇怪,为什么景娴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他却没有,不过他们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谁捉的奸?”既然是故意的,景娴更好奇的是谁这么倒霉。   “乾隆,令妃。”   “噗!”刚进口的水终于没忍住全喷了出来,有才,紫薇太有才了!   “呛到没有?激动什么?”到让永璂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一边替景娴擦去脸上的水渍,一边轻拍她的后背,生怕她呛着自己。   “没有,呵呵,我只是觉得他们太搞笑了!”景娴摇摇手,一脸挡不住的笑意,还能有这更搞笑的吗,老子去抓女儿的现行,而且还是女儿主动设计的,够强!   “夏紫薇是决心这条路上走到底了,慈宁宫那边才提了个话,她这边马上就有了反应。”摇摇头,虽然抱着看戏的心情,只是永璂真的理解不了这位明珠格格是怎么想的。   有谁又能理解呢,宫里宫外看戏的人多了,只是正常的,谁都理解不了。   “我突然有些同情乾隆了?儿女是父母的债,乾隆这得欠了多少债,让紫薇这样讨。”   要是乾隆听到景娴这样说,他可能真会问紫薇,老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这样来折腾?!   别看乾隆脑子没有多少时间正常,可是放眼整个皇宫,有哪个女儿敢这样算计他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天经地义,何况,别说是皇帝家,就是一般人家,只要不是逼不得已,谁家做爹的会让女儿嫁个太监,是,就算他打算紫薇远嫁蒙古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在里面,可是大方面上难道对紫薇不好吗?再差也总比守着个假男人好!   可是紫薇呢,居然,乾隆只要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脑门子就来晕,乾隆晃晃脑袋,这几年他总感觉到精力不如从前,隔三茬五总会出些小毛病,虽说问题不大,但总这么折腾谁会喜欢,眼光一低,说不定就是被下面跪着的这几个给气的,想到此,心一狠,更坚定了原本的想法,今天漱芳斋的事一并都解决掉!   “紫薇,你也不用说了,朕只最后问你一句话,福尔康你是跟定了,是不是?即便什么都没用,格格的名号也不要一无所有也要跟定他?”乾隆再抽也是皇帝,偶尔也能爆发一下王八之气。   可惜乾隆难得龙气上身一回也浪费在无眼之人上,紫薇哪会惧,要真有点眼力,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正牌皇帝女儿就弄个格格名头,只要是稍微懂点宫中制度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皇帝的养女那也得是公主,偏偏现在却出了个格格,不伦不类,可以说,紫薇这一场认爹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   “皇阿玛,感谢您对紫薇的关心,紫薇知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紫薇好,紫薇要感谢上苍,让紫薇有了这个世上最伟大的母爱和父爱,紫薇也舍不得皇阿玛,可是,紫薇和尔康之间早就山盟海誓,今生紫薇对尔康不离不弃,紫薇知道皇阿玛是懂紫薇的,娘说过今生遇到皇阿玛,即便等了皇阿玛一生,她也不怨不悔,就请皇阿玛成全紫薇的一片心!”紫薇重重叩了一个头,眼泪汪汪地深情注视着她的皇阿玛。   “唉,起来吧,你要嫁给他,事情都到这地步,再说别的还有什么用?你要嫁便嫁吧,但你只能以平民身份进福家,即日起明珠格格病逝,从此,你只是夏紫薇,和皇家再无任何关系!”紫薇的深情并茂乾隆还是有些动容的,要不是福尔康实在见不得人,说不准乾隆就被感动了。   话说到这儿,乾隆觉得自己对夏雨荷也好夏紫薇也好,算是尽到责任了,反过来看,紫薇从进宫除了给他惹麻烦还能干嘛,露水夫妻一场,他能做到这步已算仁之义尽,以后她要如何随她便是,反正和自己再无关。   隔日,漱芳斋传出消息,明珠格格突然病逝,接着旨意下,五阿哥永琪已逾十五,着其择日出宫开府,另其与还珠格格婚事交与内务府择日完婚。   对于明珠格格一事,宫里宫外所有人都一致选择了闭口,事情大家都知道,心里明白就好,谁都不会吃饱了没事做,祸从口出,千古名言。   “这紫薇就是个悲剧,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今日之选择。”消息传来,景娴不免嘘吁,其实紫薇也算个大好姑娘,这个时代的女性能读书识书的少之又少,便是皇家里不识字的娘娘,公主也是一抓一大把,偏偏紫薇这么好的资源却自己浪费了,一肚子墨水全用在了情意绵绵上。   “她肯定会后悔。”顺手把茶水递到景娴手上,永璂的语气十分肯定。   “也是,所托之人非良人,如何过日子。”景娴点头,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其中原委,福尔康当初亲近紫薇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就没有一点用心在里面,谁信,这也罢了,本身额驸代表的就是荣华富贵,若是紫薇能得乾隆宠爱,就算福尔康不是个男人了,靠着这份圣宠,他们的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可是现在紫薇甚至被皇家除名,这样的平民福家要了何用,若是想娶个平民,福尔康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就说北京城,长得好的女孩子多的去了,一点不输紫薇。   这种情况下,若不是福尔康如今这样,能不能让紫薇进门都是问题,矛盾已种下,深根发芽激化只是早晚的事。   “别想了,他们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当然按你说的剧情,那就是胡扯,一个紫禁城的人都抽了,所有抽中之王小燕子当然最风光。”   “哧,什么抽中之王,你也想得出来。”景娴让永璂这一逗笑了出来,不过细想还真是这个理,谁最闹腾谁最风光,可不就是小燕子。   “不提他们,告诉你件事,马上这宫里又要好玩了。”   “又有事?”永琪,小燕子这些人马上就要出宫了,还能有什么事。   “回疆阿里和卓马上就要进京了。”   “和巴勒奔一样?”景娴对塞雅印象不错。   “不一样,阿桂带兵横扫回疆,他是来主动示好,不过,他到是也带了一个女儿来。”   “女儿?不会就是香妃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抽得很**啊,更文都成了技术活儿。 ☆、第 69 章   “就是香妃。”永璂点头,香妃,正式的封号应该是容妃,只不过因传闻其身体天生带香,所以更多称其为香妃。   “各种野史里可是把这位香妃传得神乎其神,这下,我们算是得以见真人了。”想想各种小说里关于香妃的描述数不胜数,谁都会好奇。   “当作热闹瞧瞧就好。”看景娴这么高兴,永璂实在不愿扫她的兴,只是情报回来描述的这位香妃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美好。   “永璂”景娴也从永璂的口气中明白永璂话外还有意思,定定看着永璂,你别想糊弄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位香妃,对了,本名含香,这位可不得了,和一个叫蒙丹的同族人私奔七次未果,这次进京,蒙丹也跟来了,估计正在准备第八次。”   “阿里和卓让阿桂打傻了吧!”便是迟钝如景娴都明白的道理,阿里和卓会不明白?他是怎么做的首领,值得怀疑。   “呵呵,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一个看大清朝脸色过日子的小部落居然敢冒给乾隆戴绿帽的风险,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别说,拿到情报时,永璂确实乐了,阿里和卓来了京,当真还得瞧瞧这是什么人,你是来求和的,送个女儿进宫是你的诚意之一,既然是诚意,至少这个女儿得身家清白吧,只是和别的男人私奔了七次的女儿,光名声这点上就无清白可言,冲着这点,这位含香就绝不是入宫的良选,向大清表心意的方法有很多,偏偏阿里和卓选择的是最不靠谱的一种。   唉,暗自叹口气,永璂心里有些可惜,这事要是再晚些日子,等到他在位,哼,那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凭着这个机会就能正式把回疆一块纳入大清版图,绝不含糊,唯一安慰的也只能是让景娴又有事可做了。   不过,看景娴乐呵的样子,永璂惋惜的心情很快消散,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会是景娴,至于自己,只要自己准备好,没有机会那他就创造机会!   “那还真是有好戏看了,乾隆刚送走了不省心的女儿,又紧接着来个不省心的小老婆,这紫禁城还真是热闹非凡。”景娴倒是心情不错,宫里的日子就得这样过,冷冷清清的,成天看着令妃抹着帕子给这个给那个上眼药多没意思,说到令妃,景娴突然想起,令妃这不是怀上了吗,这胎应该就是历史上的嘉庆帝了。   “永璂,令妃这胎是嘉庆。”这可是关系到永璂未来的大事,玩笑不得,如果永璂顾不上,她可以搞定,以她现在的修为,不留痕迹解决一个人就是玩儿,很简单,凝去生命之气,没了生之气,谁都不能逃过死亡的命运。   “没关系,未来只会是我的,就是真正的嘉庆来了也得给我靠边好好待着!”永璂淡然,开玩笑,现在自己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齐了,还不能成事,他真是白活了。   “不过看着令妃的人还是不要放松警惕,要不,还是解决掉,以防万一。”景娴深知这种时候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她也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无数的电视剧,小说已经告诉大家,斩草要除根,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我会安排好的,如果时机不错的话,一并解决掉。”对令妃,永璂早就有了决定,留着她,任她折腾,不过是要吸引乾隆的注意力,省得乾隆灵光一闪窜到坤宁宫来,若是乾隆不再是威胁,自是不会再留着令妃。   永璂说会解决就一定会解决,景娴也稍稍松口气,虽说解决谁都很简单,可是面对着活生生的一个人,真正动手是另一回事,若不是为了永璂,景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勇气。   不知是因为乾隆的原因还是早有准备的原因,总之,乾隆的旨意刚下没多久,永琪出宫开府的事情就已办妥,随着永琪正式开府还有他和小燕子的婚事,不算隆重但也不至于寒酸,只是在众人看来太快了,一般来说阿哥成婚也好,便是格格成婚也好都不会这么仓促,可偏偏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的婚礼就是这么快,太后回宫到阿里和卓进京消息传来前后不过个把月时间,而关于五阿哥的事情就一切尘埃落定,甚至没等到阿里和卓正式抵京。   乾隆以为把永琪送出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五儿子,儿媳在宫里都管不住,出了宫,又怎么可以安生。   “永琪,你看,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所以,刚出宫不久的小燕子便折腾起了一家酒楼,会宾楼,这会儿她就是在跳上跳下地刷墙。   嫁了人的小燕子还是小燕子,什么都没改变,更不可能好好待在府里做她的五福晋,或者说,出了宫反而让小燕子更如鱼得水,这次加上要钱有钱了,可以随她折腾,所以,闲不住的小燕子决定自食其力,开酒楼!   同样的,永琪也不可能乖乖待在府里做他的五阿哥,从来他们都不是消停的主儿,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所以,从根本上来说,小燕子和永琪就是一类人,如果非要说两人的差异,无非就是一个识字,一个大字不识,而乾隆以为两人成亲了都会消停下来完全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者说也只有乾隆会这样认为。   宫里他们还在想着如何重新崛起,宫外,他们哪还会有什么顾忌,一个阿哥,一个格格,在他们看来,还需要顾忌什么?两人一合计,会宾楼由此产生,临了,再拉上紫薇,福尔康,福尔泰,这些在乾隆眼里都巴不得消失的人,出了宫,到让他们更紧密地凑到了一块儿。   “好极了,小燕子,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奇迹,任何东西在你手里都会被化腐朽为神奇!”看吧,这两人的眼光就是一样的,小燕子花猫似的涂抹不伦不类在永琪眼里就是美不胜收。   “永琪,你又跟我拽文了,说简单一点好不好,每天文来文去的,你们不累,我听着都累!”   “呵呵,好,好,你现在是会宾楼的老板娘,大家都得听你的!”   小燕子得意,扬头,这家酒楼是她的!   “是,是,紫薇见过老板娘!”紫薇给小燕子福身,一脸幸福,紫薇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很幸福,虽然明珠格格不在了,可是她总归已经认过爹,这对她来说就够了,不仅爹认了,她还和她的爱人尔康终成眷属,就算他们不能真正过夫妻生活,可这又如何呢,她不在乎这些,她和尔康的爱情不会让这些俗事沾污了才会更纯洁更高尚。   “对了,你们听说没,大家都在传什么生姜王要来了?他是种姜的吗?来京做什么,干嘛大家都这么好奇?”   “噗”永璂听到下属来报小燕子把回疆想像成生姜时,嘴里的茶水终于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他就知道,让人继续盯着这些人果然收获不断。   景娴抖抖袖子,有这么夸张?   “小燕子合着其他人弄了间会宾楼。”景娴还不知道这些人在宫外做了什么,见不到真人表演秀了,只能永璂来传达。   “酒楼?”景娴眉眼一跳,不是她想怀疑,只是小燕子的能力除了所到之处鸡犬不宁还有什么,开酒楼,小燕子确定是要谋生不是破财?   “他们,呃,很傻很天真”永璂想了想,最后搬出了一句后世名言。   “嗯?”景娴不明,扑哧闪着眼睛看着永璂。   “如果他们真能自食其力也不错,只是,做事前好歹动动脑,人长着颗脑袋不是用来摆设的。”永璂别开了眼,心里某处有团火正在使劲烧着,以前的景娴只是神态上看得出上世的影子,这已让永璂心动不已,可是现在的景娴连外貌上也越来越向前世的样子变化,一个真正的黎景娴,你让永璂如何招架得住,要不是永璂自身的小身板横在那儿,永璂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把持得住,可这一来,景娴是没什么了,永璂自己就遭罪了,内心的旺火和外在的条件,这矛盾不是一点点,对永璂来说,就是太折腾他了。   “酒楼有问题?”景娴听出味道来了,永璂不看好他们这间会宾楼,所以景娴才不明白,按理说现在北京城遍地是商机,这样的大环境下,小燕子几人还成不了事那就真是问题了,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小问题,是大大的问题。   “开酒楼这个点子是不错,只是开之前总得做个调查看看市场上真正需要什么样的酒楼,他们买下的是间老式酒楼,听说很便宜,当然便宜,有些年头了,要不是他们买下,那里肯定要拆,两三层的酒楼,什么配置都没有,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没有人会愿意去,无人可去,商机何在,再综合小燕子的破坏能力,这间会宾楼,我都替他们担心了,能做多久,可别今日开,明日就没了。”   景娴点头,绝对同意,小燕子强悍的破坏力不是吹的,会宾楼怕是禁不起她几次折腾。 ☆、第 70 章   “紫薇,怎么搞的,我们第一天开张,怎么人都没有几个?”今天是会宾楼开张的日子,几个人还特意在门前好好热闹了一番,又是几人亲自上阵舞狮,又是鞭炮的,热闹的时候门口里里外外围着几层人,让小燕子心里一喜,开酒楼,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有人才有生意,那想到热闹过去,酒楼正式开业,围着的人一下子就散的没剩几个,看着偶尔进来的几个人,小燕子不明所以,当然以她的脑袋你也别指望她能想出个中原因来。   “小燕子,大概是因为我们酒楼才开张,大家还不熟悉吧,以后会好的。”你也别指望紫薇能明白。   “是,是,紫薇说的对极了,再说,刚才看热闹的都是一般百姓,手里就算有几个钱也不一定舍得来酒楼吃喝。”永琪附和,只要小燕子高兴什么都成。   “我看也是这个理,小燕子,不要急,过些日子就会好的。”福尔泰也凑了一句。   “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总会发光,凭我们几人的本事还会搞不定一家小上的酒楼!”福尔康意气风光,仿佛天下事就没有可以难道他们几人的。   “就是,就是,大家说得对极了,我们会宾楼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好的酒楼!”小燕子信心十足。   “小燕子,紫薇,恭喜你们酒楼开张!”柳青,柳红合力抬着一个大花篮走来。   “柳青,柳红,谢谢你们!”小燕子重重拍了拍柳青,一副好哥们样,只是永琪在一旁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小燕子和别的男人过于亲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而且在他看来,柳青,柳红只是小燕子以前的朋友,而现在小燕子已经不是一般人了,更何况想和他一个堂堂阿哥做朋友,这种小百姓,骨子里,他总有几分不屑。   “不好意思,错过你们的开张仪式了。”柳红笑笑,她和哥哥今天特意和同事调了班,下班后赶着过来。   “我说你们那什么班有什么好上的,就来会宾楼吧,我们一起做事,这多好,还有小豆子,宝丫头他们也一起来,大家在一起就像从前一样。”出了宫,按着之前金锁说过的地址,小燕子很快就找到了柳青,柳红,这些往日大杂院的朋友,会宾楼准备的时候,她就一心一意想拉他们过来帮忙,可是柳青,柳红却没答应她,现在大杂院的老老少少都有了各自的位置,大家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   其实更内情的,柳青,柳红没说,小燕子邀约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想过,凭着在华夏工作的经验,再看着金锁的成就,柳青,柳红也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自己出来创业就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很快兄妹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很简单,无论是小燕子,紫薇还是所谓的五阿哥,福家公子,柳青,柳红都发现,他们和现在的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或者说他们在脱离社会活着,要不是他们有几分家底,他们早被这个社会淘汰,不过,这是眼前,若是他们不改变,去积极适应社会,让社会淘汰也是早晚的事。   偏偏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就是柳青,柳红说出来,他们也是不屑,根本听不进去,最简单的一点,酒楼的选择上,如果按柳青兄妹的意思,买过来之后肯定要重建,自从很多新事物出现后,大家的欣赏水平都提高了,像会宾楼这种老式建筑过去看着挺不错的现在根本进不了大家的眼,你只能与时俱进,而且建筑公司服务很周到,你想要什么风格的都会为你设计出来,里面的配置一样不少,做到这步,你刚好可以立足,如果你还想生意满门,那这还只是开始,你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拿手菜,特色菜,总之得有一样,否则,你拿什么吸引顾客。   总之,想开好一家酒楼,不是弄间房子,找个厨子就能成的事,只是说这么多,小燕子他们什么都没听进去,也是,那位福家大少爷不是说过了吗,那次紫薇刚进福家,福尔康就说了,现在小燕子,紫薇都不是一般人了,让我们这些一般人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就得掉脑袋,这种态度的人,你能指望听进去别人的建议吗,很显然,不能。   从华夏集团出现那天开始,很多人就因为华夏集团的出现改变了,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也在其中,更何况柳青,柳红,眼界开扩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主见,所以,见小燕子等人完全听不进去,兄妹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甚至连金锁的消息都坚绝没有透露出来,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太不靠谱,要是知道了金锁如今的成就,被他们找上门去,只怕是给金锁帮了倒忙,纯粹添乱。   最后,还有宝丫头他们,孩子们都上了学校,是万万不可能再回来做工的,这点也让柳青,柳红更加坚定了不和小燕子等人再和在一起人的决定,小燕子也罢了,认识不到学习的重要性,可是居然紫薇,还有这些所谓上过学堂的人也这样认为的话,柳青,柳红实在没话说,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毕竟人家也说了,小燕子已经不是当初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大杂院的那个小燕子了,名头都有了,五阿哥嫡福晋。   “小燕子,今天我和我哥可得尝尝你这会宾楼的厨艺。”柳红笑笑,把话题引开,也不愿去搭理其他人,今天他们就只是单纯地来给小燕子道贺的。   “那是当然,今天我作东,我们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好!”柳青接口,兄妹俩都松口气,只要小燕子不再提让他们过来的话题就好。   坐下来,其实柳青兄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按理说,酒楼新开张,冲着热闹第一天的生意都会不错,可是现在,环顾四周,就零碎坐着几个人,心里摇摇头,这样开酒楼根本行不通。   只是兄妹俩都很默契地没有开口提酒楼的事,提了有人听才有意义,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们,何必自找没趣,反正,这些公子哥有的是钱,小燕子折腾一下应该无所谓,想到这些,兄妹俩也就安心吃饭,也不多话,准备吃完饭就走,人家都不欢迎他们,他们何必多留。   正吃着,却不想门口进来几个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这几人一看就是外族人,一身的异服,回疆人,最近北京城时冒出许多这种打扮的人,多了大家便知道这是回疆打扮,这几人正是蒙丹和他的手下,先阿里和卓的大队抵京,为的就是更好准备和含香的最新一次私奔大计。   小燕子一看兴致来了,她就对这些新奇的东西感兴趣。   柳青,柳红一看小燕子的样了,想劝她少惹事,这是自己的酒楼,哪有在自家酒楼里没事找事的,可是,现在这话已经轮不到他们来说,对看了一眼,既然说不上话,还是尽早抽身为好。   “小燕子,我和哥还有事,就先走了,祝你生意兴隆!”   “哦,好”小燕子此时的注意力完全被蒙丹一行吸引。   柳青,柳红摇摇头,很快便离开了会宾楼。   至于后面,这两伙人不打不相识,小燕子又交朋友又拜师的略过不提,总之一句话,小燕子一行人和蒙丹一行人顺应剧情正式碰头。   “你是说,那位香妃的小情人住进了小燕子几人开的会宾楼,而且小燕子还成了香妃小情人的徒弟?”看在他和香妃私奔八次的份上,景娴原来还对这位香妃的小情人抱些幻想的,现在一点幻想都没有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小燕子几个谈在一块的,你敢指望什么。   “呵呵,是,我也没想到,这下好了,有了小燕子这个大杀器,这场戏就算不热闹也要热闹起来,而且,还是热闹非凡。”对于永璂来说,这些人实在入不了他的眼,本事太差,一点档次全无,留意他们,只是想让景娴看得热闹,说不准,他还会推波助澜一把,总之,目的只有一个,景娴看得开心就成。   “你这么一说,我愈发期待那位含香的到来了。”景娴眼珠一转,永璂说得有理,只要有小燕子,不怕不热闹,这次又多了人,更是想不热闹都不行。   “很快了,阿里和卓这次进京动作很快,照他现在行进的速度,大概五天后就可以进京。”   “这么快?”古代行走,要不靠脚,要不靠马或是马车,总这速度都快不了,景娴还以为阿里和卓这一行到抵京怕是还得过些日子。   “他不是怕意外嘛。”永璂嘴角一勾,知道是麻烦,还要自找,阿里和卓也是白活了。   “意外?”   “要是半路再来一次私奔,这漏子可就大了!”有时候,永璂都想不明白,为何不一次解决了那位小情人,至于含香要死要活,她若是弄不清状况,回疆人民敬你是圣女,你却没有做到圣女的义务去庇护你的子民,这种圣女不要也罢,不过是基因出个错,弄了个香气出来,有什么好视若珍宝的。   永璂一说,景娴更期待了大戏开场,只是,当含香真出现在她面前时,景娴却不高兴了,不是因为含香,而是因为此时正坐在她身边的人,永璂! ☆、第 71 章   磨牙,景娴扭头又横了永璂一眼,哼,无关年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永璂摸摸鼻子,景娴凌厉的目光一道又一道扫过来,他要真没感觉才怪,可是,问题在于他真不知道景娴为什么对他不满,掰着指头,这几天自己没做什么呀,今天早上的时候,听说晚上未来的香妃要表演的时候,景娴心情不是挺好的嘛,接着中午,下午,也没发生什么事,怎么到了晚上,好心情就变了?   “怎么了?”轻拉了下景娴的衣袖,永璂低语,令妃离他们坐的位子不远,所以永璂干脆省去称呼。   “没事!”转头,不理他!讨厌,讨厌的家伙!他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吗,哼,来了个香妃,他就来了,坏蛋!   心里,景娴又把永璂骂了一次。   “景娴?”再拉了拉景娴的衣袖,整个人也不着痕迹地向景娴身边挪近,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直接喊出她的名字,不弄明白景娴生气的原因,永璂哪会轻易放弃,可惜景娴正在气头上,又怎么可能理会,永璂还想说下去,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阿里和卓说话了。   “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这也是我们民族的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香妃要上场了,永璂知道景娴一直等着的就是这个节目,所以要说的话也没继续说,想的是让景娴先看完香妃再说,这个时候不要打断了她的兴致。   坏蛋,大坏蛋,一听香妃要上场,话也不说了,忙着瞧美人,哼!   “干杯,从此我们休兵,再也不打仗了!”早两眼发再的乾隆得了美人,心情自然是说不出的好。   “和平万岁!”阿里和卓赶紧附和,送上他最宝贝的女儿为的不就是在清皇帝这句话吗,若大清再不收兵,阿桂将军的铁骑踏平回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永璂冷笑,这番话若是让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听见怕是心都凉完了,你一句话,兄弟们的血就白流了,明明可以一举拿下的回疆,却因为一个女人,又苟言残喘下来,废物!   不过,不要紧,阿里和卓,这是你最后一口气,赶紧好好喘吧,再过不久,你就没这个机会了!   起身,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十二阿哥,永璂尾随着景娴离开。   而香妃出现后,直到宴会结束离去景娴的一张黑脸,明显又让宫里人误会了,来了新人,皇后娘娘又不高兴了!   “走吧,回府。”王公大臣也纷纷离去,只是心里对他们的皇上又失望了,一个女子,漂亮又如何,堂堂大清皇帝什么女色没见过,今晚对着个回疆女子,眼睛都直了,像什么话!   景娴蹬蹬蹬径直回宫,后面永璂紧跟也不管不顾,就是不要理他!   永璂也没有出声,还没有回到坤宁宫,他不好开口,望着景娴的背影,一抹笑意出现在永璂嘴角,景娴以前还会偶尔抱怨满人的花盆底鞋,不过看景娴健步如飞的样子,显然花盆底鞋对景娴来说小意思,其实景娴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宫里的规矩,后宫的生存法则,她都掌握得恰到好处,便是没有他在后面依仗,景娴也能在宫里笑看风云。   “对不起”一进屋,就见到一个满脸气呼呼的景娴,永璂先开口,面对景娴,永璂历来都信奉,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有事没事先开口说事,这个开口就是道歉,有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偶尔的伴嘴更增加爱人间的亲密,可是,等了一世的永璂,再次对着景娴,哪怕一点点,他也不愿让景娴委屈,他,舍不得。   “哼,怎么样那位香妃很好看吧!”景娴气炸了,他这不是承认他被香妃迷眼了吗,啊,气死她了!   “啊?香妃?什么好看?我怎么知道她好看不好看,这个问题,你得问乾隆。”景娴才开口,永璂就知道坏了,这句对不起坏事了,好在,反应及时,赶紧先把最重要的话出口,是好话也是实话,本来对香妃就没兴趣,再加上景娴的情绪不对,永璂整个心思都放在景娴身上,别说香妃长啥样,便是她衣服什么颜色,永璂也不知道。   “你不去看人,你干嘛去宴会。”明显景娴的口气好了很多。   “香妃进宫,你看乾隆那色急的样子,我担心太后拿你当枪使,实在抹不开,我这个傻子十二阿哥犯次混糊弄过去。”换成别人,永璂或许会考虑一下,但是,这个乾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熏心的家伙,防着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比起来,乾隆他老娘比乾隆更有心计,平日他倒不担心,别以为景娴这几年的后宫生活是白过的,只是今天香妃来了,景娴又感兴趣,所以永璂不放心,怕景娴光顾着看人忽视了太后这茬儿,看来,太后的问题还是得尽快解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太后这种小人,专搞背后使坏的事,换成原来的皇后,怕是被太后卖了还在为太后数钱,让太后玩弄于股掌间。   “乾隆走下去扶起香妃时,要不是忍耐力极佳,我怕太后手帕都得绞碎掉,她不怕乾隆多情,就怕乾隆痴情,雍正帝的时候,年妃是她最恨的,到了乾隆时,又出个高氏,所以,她是绝不会容忍再出现一个香妃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太后上次去五台山之前,我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好,这次她回来,更是差到零点,相比起来,她最近和令妃关系倒是好得不行,特别是看着令妃的肚子,眼睛都放光了,关系不好,她让我做事,我不听不做,都很正常。”   “放心去做想做的,乾隆也好,太后也好,都不用当回事,机会不到,所以让他们得瑟着,但,犯到头上了,没有机会我照样成事!”最好的上位方式当然是名正言顺,少些折腾,他的精力不想过多放在这些争权夺利,不过,如果等不到名正言顺的机会,永璂也不介意用铁血手段上位,不想不代表不会。   “我知道。”景娴笑笑,彻底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永璂正眼都没瞧香妃一个。   永璂也笑了,笑得比景娴更开心,当然开心,因为他终于明白一件事,景娴之前闹情绪,为什么,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因为她的心里有他,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和景娴的爱情之路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在行走,也许景娴仅仅迈出一小步,不过,有了第一步,第二步还会远吗?   “对了,小燕子,紫薇也来了哦!”景娴得意洋洋于她的发现,原来她也是心细如发的人。   “我知道,阿里和卓进京这么热闹的事,小燕子不来凑热闹还是小燕子吗?”小燕子的一举一动,永璂到现在仍让人盯着,她和紫薇什么时候进宫,穿成什么样,说过什么,只要永璂想知道,都可以。   “想不到乾隆还是让永琪参加了晚宴,跟着永琪进宫,小燕子明正言顺的五福晋不做,非得和紫薇一起扮太监,难道她们以为随便穿上身衣服别人就认不出来吗,就是乾隆怕也看出来了,只是不好发作而已。”   “他们进了宫才好,现在香妃的小情人在小燕子的会宾楼里,小燕子几个不进宫,如何让香妃和小情人连上线,对了,还有一个人,差点也忘了。”   “谁?”   “晴格格,她可是对还珠格格,明珠格格充满了好奇,更是羡慕这两位格格的随心所欲,这下子,小燕子的队伍又壮大了。”   “呵呵,这下乐子真大了,晴格格,那可是太后面前的大红人!”细细扒拉一下,其实小燕子还是挺能拉人的,紫薇,令妃,永琪,福家兄弟,香妃,晴儿,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她扯上了关系,要不是遇到穿过来的景娴和永璂,她在宫里作威作福还真不成问题。   “要是晴儿真成了小燕子一党,慈宁宫就精彩了。”   “嗯嗯,可惜福家没人了,要是再把晴儿也骗出宫,哈哈”可惜景娴没看过后面的剧情,否则她就会知道,很不幸,晴儿的事,让她说中了。   “还有一件事,致斋来信了。”和坤就是和坤,才能惊绝,不过刚去几月,川藏公路的摊子已全面铺开,对和坤,永璂是放心的,历史中他入乾隆眼,长相是一方面,但他的才学也是重要的一方面,至于后期,他的作为,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说起来,各方各面的影响都有,最重要的,大环境的影响,在官场,你想独善其身,那就是难于上青天,为何他贪得最多,起点本身就高,成就自然更高,一个七品官员,你有求于他,也许一百两银子就可能解决问题,可是到了和坤这里,一百两,你拿得出手吗?两者一相比,和坤的家底就这样来了。   “他们兄弟俩在那边还适应吧,好多人都适应不了高原反应。”   “还行,我历来强调的质量问题,致斋很重视,监督到位,绝不会产生豆腐渣工程。不过,这次他写信来,最主要的不是向我汇报工作,而是为了一个人。”永璂冲着景娴眨眼,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谁?”“谁?”家人?和坤只有一个弟弟和琳,可是和琳跟着和坤一起去了四川,京城里严格来说,和坤除了和琳就没有亲人了,看惯了所谓家族人对他们的冷眼相向,和坤从不认为他们是一家人,自然不可能是为了他们,朋友?和坤的朋友有谁?宫外的,听永璂说过和坤以前的处境,应该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宫内的,是永璂?为了永璂?不是,听永璂的口气是为了一个人有求于永璂,那就不是永璂,除了永璂,只剩下——   福康安!   两人同为永璂的伴读,咦,这说得过去哦!   这个人是福康安?!   景娴觉得自己邪恶了。 ☆、第 72 章   福康安,和坤,那就是一对美男子!嘿嘿,景娴笑眯了眼,虽然女同胞们要伤心了,不过,他们这是天生绝配,最养眼的一对!为了眼福,值了!   “傻笑什么呢?”捏了捏景娴的脸颊,把人唤回神,永璂好笑地看着景娴,自己什么都还没说,一个人就在那乐呵,猜到和坤来信的目的了?难道以前景娴已经有所察觉。   “呵呵,没什么。”越想越开心,连永璂捏脸的小动作也没注意到。   “你知道是谁了?”   “嗯嗯,当然,这不明摆着嘛,虽然和坤话不多,不过两人相处时间长了,还需要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彼此的心。”景娴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同意了?”永璂点头,虽然和坤之前家境不太好,不过正红旗的出身摆在那儿,如今在他手下做事,不要几年,必成大器,这样,到是不错的人选。   “同意,当然同意,再说这本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做了坏人,永璂,你也是,好歹是穿来的,这点新观念得随时保持,不能学着那些老夫子,之夫者也,顽固不化。   “你没意见,我更没意见,致斋不错,是个可托之人。”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两人的事情怎么说到新观念上来了,就是放在这个时代,两人也是门当户对,搭配得很。   “嗯,只要你同意了,我想他们的阻力就会少了很多。”永璂可是未来的大老板,老板发话,谁敢多嘴。   “放心吧,只要你没意见,他们这事就定下来了,也好让致斋安心工作,等他回来时,就把事情正式定下来,也好让下面人准备婚礼的事。”只要川藏公路上了轨道,永璂就会让和坤回来,华夏集团的大摊子还等着他来掌舵,怎么可能让他一直待在那边。   “成婚,永璂,你还要给他们办婚礼?!”景娴惊呼,看来不是永璂守旧,根本就是太前卫!   “不办婚礼不行,这里可不流行裸婚。”大家身份摆着,怎么可能简单了事。   “可是傅恒夫妻能同意?你有办法?”景娴觉得悬,能同意和坤和福康安在一起可能也得永璂上位后,迫于永璂的威势不得已才会同意,现代都还是大多数不能理解,何况古代,虽然有之,可敢大声说出来的没有几个,更何况是父母。   “傅恒?关他们什么事?”永璂糊涂了。   “当然关他们事,他们是福康安的父母,还不关?”永璂就是永璂,这儿子婚姻大事也可能让傅恒夫妇说不上话。   “又关福康安什么事?”永璂越听越不明白了,怎么扯到福康安身上来了。   “啊?难道福康安不知道和坤喜欢他,难道这是得和坤的一厢情愿,难道和坤才开始漫漫追妻路?对了,是追妻还需要追夫?”总之,和坤,你就大胆地上吧,皇后娘娘挺你!   永璂哭笑不得,手指戳了下景娴的脑门,小脑袋瓜里到底想些什么?   “我有说是福康安?”闹了半天,两人就是在鸡同鸭讲,各说各的。   “不是?”景娴失落了,多好的画面就这样没了。   “亏你想得出来。”永璂好笑,要是和坤,福康安知道景娴这样想像他们,怕也要哭笑不得,特别是福康安那小子,怕要跳脚,瑶琳可是时时都在自我标傍他是京城最爷们的爷们!   “不是福康安,哪是谁?”眼珠子骨碌转着,这宫里还有谁?   “兰馨,是兰馨!”忍住再次动手的想法,永璂还是赶紧讲出来,否则指不定她要想到哪里去。   “兰馨?”景娴愣了,自家女儿什么时候扯上和坤了。   “致斋做我伴读,在宫里出出进进,和兰馨有所接触正常得很,心里早就有些意思,只是两人都没有讲开,出去之前,和坤也没提,因为他觉得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娶位皇家公主,现在做事了,成绩也有了,自信就出来了,当然敢要人了,要知道兰馨公主可是大名远播,真正的皇家公主典范,盯着的人家多的去了,他再不说,嘿嘿,有小子忙活的。”   “兰馨也对和坤有好感?”虽然没了男男美图,不过郎才女貌也不错。   “你问问兰馨不就知道了,兰馨,你觉得如何?”抬起茶叶,悠然饮了一口,永璂才对门口喊了一声。   “皇额娘!”兰馨跺脚跑开,这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回答,羞死了。   “呵呵,你让兰馨过来的?”景娴是知道门外有人,只是以为是斯琴几个,没想到却是永璂安排了兰馨,故意让小姑娘偷听了一次。   “这样不挺好,两人都不用急了。”永璂吹了吹杯中茶水,给了景娴个无奈的眼神,景娴刚才说的那些,心上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男人,也亏得人家心理承受能力好,能一直坚持到最后的真相。   “和坤一回来就让兰馨嫁过去吗?”景娴陪笑了几声,赶紧转移话题,兰馨在外面都听见了,丢脸,太丢脸了,堂堂一人皇后娘娘想的都是什么,还好,看小姑娘的样子,最后光忙着害羞和高兴了,应该会把前面的那些话忘了,一定会!   “当然不是,兰馨才几岁,早呢,只是和坤额驸的名头坐实,真出嫁还早呢,和坤在京城什么都没有,像样的府宅都还没有,这我可不帮他,让他自己去挣,什么时候挣出来了,什么时候再说。”男人娶女人没点家当可不行,家当多少凭本事!   “四公主的也一起定下来,别忘了。”   “我记着,我想等我有能力做些变化的时候再让人嫁出去,要努力去改变大家的观念,生活方式,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的话,其他人又如何相信。”   “公主府不建了?”刚才说要让和坤首先挣个家出来,可是公主下嫁都会有自己的府宅,额驸有没有府宅和公主关系不大。   “建,不过换个方式,换个名字,皇家别墅如何,我让下面建筑公司新弄出来的,做为公主,额驸夫妇二人渡假所用,公主也不用再拘泥于死规矩守着那公主府,彻底改变公主婚嫁制。”   “这个好,还有那些什么嬷嬷,也撤了,省得公主,额驸还得看她们脸色行事,公主成了家,就应该和额驸好好过小日子。”景娴深以为然,为什么这么多公主,无论远嫁蒙古的还是近在京城的,大都不幸福,这些不合理的婚嫁规矩就是最重要的原因,本来出嫁前,公主,额驸基本上就没什么感情,偏嫁了后,见个面都难,这叫夫妻吗,这样的生活能生出感情才怪。   “嗯,都一并解决了。”   “就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景娴有些感概,因为永琪等人在坤宁宫的被废,也打乱了乾隆本来要出宫的计划,接着又是西藏土司来访,巴勒奔前脚走,阿里和卓后脚又来,乾隆就是想出宫也没那个时间,只是他不出宫,永璂一直为乾隆准备的机会就使不上场。   “没关系,他就是窝在宫里再不出去,我也会找出机会来。”永璂笑笑,神情间是绝对的自信,他就是不出宫,只要他吃饭喝水也要吃完他,喝没他!   只是永璂没想到新的机会很快又放到了他的眼前。   “哦?香妃身上藏了把刀?”永璂失笑,看着刚送上来的情报,有趣了。   “是,应该是香妃准备反抗用的。”   “那就给她加点料,既然她想反抗,我们也得给她这个机会,男人嘛,血气方刚时,冲动下自然需要女人来降火,特别是想得又得不到的。”永璂冷笑,浪费机会是可耻的。   香妃也确实没让景娴,永璂失望,几天后,香妃送阿里和卓回程途中,香妃就真实演绎了一把好戏。   一句风儿吹吹,沙儿飞飞,差点没让永璂,景娴酸倒了牙,看来香妃是完全没把回疆百姓的生死当回事啊,当着侍卫的面都敢和小情人又搂又抱。   “瑶林,你,辛苦了!”自己光听着都不行了,何况处在现场直播里的福康安,景娴同情了当时在场的众人一把,没想到福康安刚成侍卫没多久,就悲催了,倒霉的孩子。   “呵呵——”永璂笑出来,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结果让景娴一说,福康安还真是值得同情。   “娘娘,爷!”福康安无可奈何,一脸郁闷,皇后娘娘让十二阿哥带坏了。   “香妃的小情人呢?”   “放了,叫蒙丹,香妃以死相逼,不得不放。”福康安一脸坏笑,香妃可是现在皇上的宝贝,去之前,皇上就说了不能有任何差池,一切以香妃为重,所以,只能放了。   “真放了?”景娴才不信。   “嗯,放回会宾楼了。”永璂认真点头,没他,小燕子他们如何继续与香妃联系,要让景娴开心看戏,当然得留着。 ☆、第 73 章   “蒙丹,这位是努达海,京城赫赫有名的马鹞子,官居正三品,这是皓祯,硕王府世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不必顾忌。”福尔康重重点头,以示其话的可信。再仔细看,福尔康眼里隐隐里还带着几分自豪,往日那位意气风发的福尔康回来了,他自认有自豪的资本,一个正三品的大将军,一个硕王府世子,这样的圈子,谁能有这个本事弄起来,除了他福尔康,还能有谁!   “蒙丹在此谢谢各位!”蒙丹心里一喜,这么多有本事的人帮忙,他和含香的事一定能成功!   “哈哈,蒙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还和我们客气!”皓祯大笑几声,他太高兴了,多年虚假的生活,他终于遇到了一群真性情的朋友,这是他皓祯的幸运,五阿哥和小燕子,尔康和紫薇的爱情让他感动,让他为之落泪,这样的情才是情,人活一生,能有此情足亦,五阿哥,福尔康为了这份真爱放弃了很多,可是,有什么能和这份感爱相比,没有,一切的一切在真爱面前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现在蒙丹和香妃的感情更让他感动不已,世间怎会有如此痴情的恋人,他们不应该被拆散,那样太残忍了,不,他一定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心里更多的是对五阿哥,小燕子,尔康,紫薇,还有香妃和蒙丹的羡慕,什么时候他才能遇到他的真爱,以前,他觉得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他是硕王府世子,是阿玛额娘是整个硕王府的骄傲,他只能在这层荣耀的外衣下为别人而活,活得虚伪,活着疲累,他们想让自己怎么活,自己就怎么活,可是现在不,看到眼前这些为了真爱勇敢放弃一切的人们,他在期盼着,期盼着自己真爱的到来,那时,他也要为真爱轰轰烈烈一场!   “就是,皓祯说得对,你要把我们当兄弟,就别再说谢,是兄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努过海举杯一饮而尽,他和皓祯一样的心情,太高兴,太感动了!   他觉得他那颗让生活,让家庭压抑了多时早已沉闷的心又开始跳动了,这样的生活才是他努达海向往的,充满了激情,快乐和阳光,官场里,他时时都不得不小心翼翼陪着他人,家里,他要做额娘的好儿子,妻子的好丈夫,儿女的好阿玛,其实,额娘根本不明白她的儿子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妻子和他也早没了婚姻的感觉,妻子根本了解不了他心里所想,或者说妻子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妻子是好妻子,好母亲,是人人称道的贤妻良母,但却不是和他交心的爱人,他们的生活就如一潭死水,无味,无趣,至于儿女,他们身上努达海是可以看到朝气,他们年轻,他们活力,可是他们同样不明白他们的阿玛心里真正要的是什么,他们更体会不到真爱的难能可贵,他们更多的只会在他的面前胡闹,却没有一点内容让他感动,让他向往。   终于,就在他对生活麻木的时候,他遇到了五阿哥,小燕子,尔康还有紫薇,他知道,这样的爱情才是他想要的,爱就爱得如痴如醉,缠绵徘侧,真爱,他一辈子苦苦追寻未果的东西居然让他亲眼见证到,这样的真爱,他如何不感动,香妃和蒙丹的真爱,他虽然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可是面对这份感人的真爱,他和皓祯都被感动了,他们怎能视若无睹,为了朋友,他们真正的朋友,为了真爱,这份世间最可贵的真爱,他们义无反顾。   至于在别人眼中的不可思议,包括皓祯,努达海在内这些人都认为,为了真爱就应该不顾一切,自己的爱情与别人何关!   紫薇还在孝期就和福尔康私定终身,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自个儿亲娘戴孝,大家看到的紫薇,穿红戴绿,那怕就是稍微素些的衣服也从没有过,和她的好姐妹小燕子穿衣服倒是亮眼得很,而这边,为了小燕子开心,五阿哥永琪从不顾他人感想,便是小燕子闹得别人鸡犬不宁,永琪也不在乎,皇后作为一国之母的坤宁宫,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风光的五阿哥眼里,规矩是对他吗?不是,他是隐太子,谁敢不从,便是皇后,他的皇额娘,他也从没当回事儿,自然坤宁宫就是想去就去,出了事,反过来他们心里还要埋怨,太多太多众人认为不可思义,极尽离谱之事,总之就是,他们就不会做错什么,错的永远是别人!   这些,永琪几个从没有觉得什么错,直到今天,他们这样的下场,他们也依然认为他们不会错,他们怎么会错呢,错的都是别人,那些该死的不开眼的人!   对,大家就是在嫉妒他们,嫉妒他们的地位,他们的才华,他们的本事,还有他们的爱情,所以,大家就是在百般为难他们,在永琪等人看来,这天下怕只有他们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除了他们,所有人都生活得麻木不仁,所以不懂情的人如何懂他们,只有懂情的人,比如努达海,比如皓祯,他们才能真正明白,才是他们的朋友。   “好一个兄弟,大家说得对极了,让我们为兄弟干杯!”福尔康鼻孔向上扬起,标志性的动作,最后总结发言是他福尔康的专项。   “哈哈,还有我们呢,你们是兄弟,我们就是姐妹!”小燕子不甘示弱,漏了她们可不行。   “好,那就为朋友,真正的朋友,一生的朋友干杯!”   会宾楼里,几人肆无忌惮的开怀畅饮,开怀大笑,本就没多少生意的酒楼,再加上小燕子经常性的胡搅蛮缠,生意就更差了,手中尚还有些家底的几人也不在乎,干脆经常关门,更方便像今天这样的聚会,反正无论做什么事,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关门闭窗,以防别人偷听偷看。   “福大爷,福二爷,不好啦!”正在兴致上,门外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家里有什么事吗?”福尔康有些不悦,这里有阿玛做阵哪会出什么事,大惊小怪。   “大爷,不好啦!令妃娘娘没啦!”就是下人也知道福家今日的风光靠的是令妃的风光,如今令妃没了,后果没人敢想。   “什么?!”福尔康大惊失色,手里的杯子也应声落地,没了令妃,他福尔康如何东山再起!   “怎么会,令妃娘娘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没了?”紫薇也不敢相信,那个她心里最高贵,最美好的令妃娘娘居然一下子就这样走了。   “怎么可能,令妃娘娘不是这几日就要生小阿哥了吗?”小燕子喃喃自语,她也有些难过,在宫里,就令妃对她最好。   “对,一定是这样,令妃娘娘要生产了才出的事!”永琪拍手,小燕子的话提醒了他,只有这个可能。   可是,所有人还是不敢相信,令妃会死在了生产这道坎上,毕竟令妃不是新手,她已经生过三个孩子,足够的经验,之前太医也一直说一切正常,怎么会突然间就出了事。   可是,令妃就是死了,死得让人措手不及,带着肚子里没有生出来的十五阿哥,另一个时空里未来的嘉庆帝,一起死了,其实很简单,之前永璂确实一点手脚都没有动,也没必要,怀得多好,生不出来就行,出来了也给我塞回去,一个产婆就足以搞定一切。   据说令妃死的时候,眼睛直直睁着,不肯闭眼,不甘心,令妃确实不甘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路爬上来,她百般算计,多少人倒在她的手段下,眼看着她正一步步走向最高的那个位子,明明已经看到希望,却突然间,什么都没了。   看着屋里渐冷的身体,令妃不甘心,不,绝不!她令妃不会输,不能输!一次又一次地向冲回身体里,可惜,死了就是死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做什么,说什么,根本没人听得见,令妃绝望了,她真的死了,真的回不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风光无限的令妃沦落到如今的境地,比起永琪几人,令妃聪明得多,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她要找出原因,便是死了,她也要死得明白,如果可以,挡她的人,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皇后!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两个字,对,就是皇后,所有的改变就从永琪他们在坤宁宫失手开始,随着永琪的出宫,福尔康的残废,一切才开始变了,皇后,就是皇后,一切都是从她那里开始的!   最后再看了眼早已冰冷的自己,令妃往坤宁宫飘去,她要把一切弄清楚,她的恨也要让皇后一起承当!   “你又何必再自找没趣。”看着飘进的令妃,一脸狰狞,景娴轻叹。   小小鬼魂,不自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家的留言现在果果才看到,真的对不起,重新更了一遍,大家能看到了吗 ☆、第 74 章   “是你!原来真的是你!哈哈!”景娴话一出口,令妃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打败,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这一世你已了。”看着令妃愈加扭曲的五官,景娴轻轻摇了摇头,是执迷不悟也好,是不知返途也好,这一世,令妃的路已到终点,何必再和她多说。   “哈哈,皇后,你想得美,你害我了,就想这么容易了事,我不会放过你,绝不!”往景娴扑去,令妃已彻底疯狂,理智全无,否则她就会想想,为什么这个宫里别人都看不见她,听不见她,偏偏景娴除外,从她出现在坤宁宫,景娴自始自终可曾有一点害怕,更或者景娴其实早知道令妃的到来。   令妃刚进坤宁宫外院,景娴就知道了,所以她才会停下修行,还把气息收敛,否则,令妃根本进不了门,还在屋里专门等着令妃,而现在,令妃居然想对付她,看着令妃扑过来的身影,景娴依然还有时间觉得好笑,说句打击令妃的话,生的时候,你都翻不出花来,死了,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   “啊——!”果不其然,景娴一直坐在床边,令妃出现的时候一飘在门口,扑过来时,根本还没飘至一半,令妃已经惨叫起来,捂着脸,从空中跌到地上,满地打滚,全身可以看得见的冒着烟,显然是被灼伤,甚至其身影也淡了许多。   “你,你是什么人?!”缓过口气,令妃算是终于明白一点事情了,皇后绝不是她看到的简单样子。   “我是什么人,令妃,糊涂了吧,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我是皇后,堂堂大清国母。”景娴笑眯眯地看着令妃,刚才令妃冲过来时,她就是稍稍把之前她刻意收敛起来的气息泄出来一缕,想不到就把令妃烧了个满地打滚,令妃这是自讨苦吃,这紫禁城本就是龙气凝聚之地,阳气冲天,任何鬼魂都不能相抗衡,要不然,紫禁城枉死的鬼魂早让这里成了阴冷之地,令妃刚死不久,又是晚上,所以才有时间飘来坤宁宫,可是避过龙气,阳刚之气,景娴身上的修真元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得住,穿过来时,真正的皇后,身带凤气都做不到,何况只是一个妃子。   现在好了,令妃又要自食其果了,灵魂之气关乎下一世的气运,现在让景娴一缕元气伤过后明显淡了许多,下世,令妃的日子好过不了,大富大贵不要想,便是想身体健康也难。   “不,你不是皇后,我要杀了你!”令妃不甘心,她再次爬起来又要扑过来。   景娴耸耸肩,毫不在意,你想玩魂飞魄散,没人会拦着你,我又不是圣人,还要关心你下世过得好不好。   不要小看令妃,她能从一个洗脚婢一点一点做到令妃的位置,放眼整个后宫,就没人能和她比肩,便是如今的太后也不能,当年的太后虽然出身也低,但再低能低过令妃,而且那时的后宫和乾隆朝不能比,说来说去就一人,年氏,那是众人共同的敌人,可是乾隆不同,去了一个又能来一个,但是只有令妃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堂堂五阿哥被令妃玩弄于股掌,至于小燕子,紫薇提都不用提,这样的人,决心是最不容置疑的,说要做到就一定会做到。   她要皇后给她陪葬,就不会再有顾虑,便是忍受着身体越来越严重的灼伤,后果她当然明白,但,就算拼着魂飞魄散她也要拉上皇后!   景娴真笑了,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啊,不是,急着魂飞魄散的,行,那就成全你,意念一动,正准备动手,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出现后屋内又多了个人。   “小差见过真人。”来人很上道,心里明白眼前这位主儿是正儿八经的修真人,虽说现在还未成仙,但保不齐哪天人家就成仙了,现在先把关系打好是绝对必要,他虽是地府差人,但没成为差人前,不过也是名小鬼,成了差人后,得了个实体,但是要和真正仙人比起距离来,那就是十万八千里也不止,而且地府里像他这样最一般的差人多的数不清,所以,只能自己去抓住机会,今天就是他的机会,办了这么久的差事,第一次碰到修真人,以后只要这位预备大仙未来能从牙缝里漏出一点来,他就发了!   景娴淡淡一笑,没有言语,这就够了,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表明,她对小差正眼了一次,她虽然未成仙,但本事放在那儿,眼界跟着本事走,总不能让她和个小差说天说地吧。   “小差告退!”差人一喜,只要大仙能对他有个印象就好,他可没奢望大仙一下子就记住他,只是希望以后遇到时,一提,大仙能想到就好。   景娴点点头,就见差人锁链一套,拉上令妃就走,至于令妃身上已经很严重的灼伤,或是更加淡薄的魂影,他才不会管,他的专职是拿鬼,不是救鬼,再说,有见过那么蠢的鬼吗,和修真人斗,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可别拉他下水!   带着不甘,恶毒,令妃在小差面前毫无办法,小差虽身份低下,但对鬼魂却是顶天的存在,任何鬼魂,不分厉弱在地府差人面前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看着虚弱的令妃被小差几乎以拖扫帚之势离开,景娴好奇心又来了,境界垮入黑境三格后,她又掌握了一种气运,轮回之气,凝气扫了令妃一眼,景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令妃的下世很强大!   景娴不知道是不是令妃现在伤了魂气的原因,来世这位一时风光无限的令妃居然不能连为人的资格都没有,直接打发去做一只小鸡,一只真正的小鸡哦,而且在她没有把伤了的魂气养回来之前,她都得世世轮回做母鸡,嗯,还好性别没变。   令妃的死确实给整个后宫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后宫的娘娘们没有人喜欢令妃,对令妃的恨更是史无前例,甚至超过当年对高氏的恨,高氏得宠,她也会算计其她人,可是手段比起令妃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说实话,高氏除了柔弱,还是真的柔弱在乾隆面前给别人上眼药也不行,痕迹太明显,可是令妃就不同,乾隆面前的柔弱谁都看的出来是故意装出来的,因为她们的皇上好这口,但人后,谁敢说令妃柔弱,令妃绝对能把你生生玩完。   如果要举一个最好的例子,大家都会首推愉妃,当初明明儿子最得圣宠,可是儿子的荣耀居然可以和生他的额娘半毛钱关系都沾不上,生生让令妃夺去了这份殊荣,这本事,谁有,没人敢拍胸脯可以做到。   当今的皇上多情,喜新厌旧,众人皆知,可偏偏这点在令妃身上却失了效,从她自洗脚婢开始,她就没有在乾隆的视线里消失过,任多少人走马观花出现在乾隆眼里,令妃却是雷打不动的地位,无人能撼,只要她想,皇上就能出现在她宫里,令妃是用了手段,可是又如何,想在后宫立足,谁没有手段,只是比不上人家的高明。   令妃甚至可以说是乾隆后宫里的一个传奇,其实历史上的令妃更是让这个传奇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在这里,众人眼里的传奇人物令妃居然就这么死了,后宫的各位娘娘们甚至还记得前几天令妃在她们面前的趾高气扬,现在却告诉她们,令妃死了,不敢相信,令妃真的死了,死在难产上,母子都没能保下来,这就官方说法,能信吗?   乾隆皇帝信不信,没人知道,但你要问后宫女人信不信,大家都会从心里肯定告诉你,不信!   后宫从来不缺少黑暗,肮脏的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生孩子是有危险,可是在知道令妃命丧生产,众位娘娘第一知觉却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没错,令妃死在了阴谋之下。   阴谋!令妃居然还有玩不过别人的时候!令妃的死没多少人会真的关心,大家更多的是在不断猜测,是谁,谁的本事这么高!   几天后,站在坤宁宫门口,舒妃重重呼口气,脸上已是坚定,不再犹豫,抬脚迈进坤宁宫的大门。   论宫斗,谁能比得过真正在后宫生活的女人们,特别是生活多年的女人,舒妃便是其中之一,所有事情前后连起来,舒妃才明白自己有多蠢,蠢到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当年嘉妃,纯妃最后去的地方都是坤宁宫,自己居然没想过其中的含义,这两人身后代表的娘家势力不说,仅说她们名下的阿哥除了皇后的十二阿哥,已是皇上现存儿子的全部,舒妃来自叶赫那拉氏,娘家本事不小,当她恍然大悟,动用娘家势力时,才惊觉,这几位阿哥,不管出继的没出继的都在为华夏集团,这个现在大清最出名的集团工作,而这个集团却有皇后阿玛那尔布的影子存在,还要再调查什么吗?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再回到宫里,令妃是风光,只是,是真的风光吗,风光之下,除了皇上的宠爱,其实令妃什么都没有,她的名下根本无子,十四阿哥早早就没了,十五阿哥就没生出来,这是天意吗,这样的天意,未免太巧。   在后宫生活多年,舒妃早不信天,不信地,她只知道凡事皆事在人为!   坤宁宫的强大已无人可挡,甚至皇上也不行,原因,和亲王,果亲王,这些王公大臣和华夏集团的关系从来就没有遮掩过,皇上是大,但谁都不能忽视了这些宗贵的力量!   如今的坤宁宫,顺者昌,逆者亡! ☆、第 75 章   “努达海?富察皓祯?呵呵,有意思,想不到还有人和五阿哥,福尔康凑成一堆。”永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倒底是什么书中世界,这么多脑子被门夹过的!   “这些是什么人,最近和小燕子几人走得很近?”景娴眨下眼,这些人物以前她看剧时都没出现过。   “努达海,一个正三品的武官,富察皓祯,硕王府世子。”   “富察?和福康安一个姓?”   “姓是一个姓,不过傅恒可是真正的富察大家,至于这个硕王府最多能算富察氏的一个旁支,傅恒和这个硕王府也少有往来。”   “又是一个亲王?”景娴对这个时空混乱的常识已习以为常,没有不可能,只有不知道。   “这位世子还有个故事让硕王府一直津津乐道,据说小时候打猎时捉到只白狐然后又给放了。”下面人的情报工作很到位,既然要上报,就会尽善尽美,这么出名的事自然不可漏过。   “放了?怪不得能和永琪他们凑在一块,一样有病,都是奔打猎去的,还现什么,放了白狐,就没打其它的?”景娴不屑,这事放现代太多了,有些人就喜欢没事找事现下自己,深怕别人不知道他。   “不过这个努达海之前表现倒不错,家里只有一个福晋,并未纳妾,还有一双儿女,作为武官,没犯过大错。”这事永璂也不明白了,之前正常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抽了。   “这个努达海年纪还小?”这个时代就算有儿有女也不一定就是上年纪的人,搞不好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这就有可能受到小燕子几个的影响。   “三十五左右,他儿子十五,女儿十三。”   “三十多数的人还能和小燕子他们疯在一块?”景娴吃惊,三十而立,行为上已趋成熟,这样也能凑进小燕子他们的堆里。   “嗯,要不是情报上写得仔细,我都怀疑努达海是不是刚受了伤,伤到脑子,才让他不清不楚。”   “这下永琪这小阵营又壮大了,原本五个,加上蒙丹,香妃,现在又多了努达海,富察皓祯,会宾楼不做生意,光这些人都够热闹了。”   “不止,还冒出个萧剑,这个人更有趣。”   “更有趣?”   “嗯,他的来历还在查,表面上,他告诉小燕子他们他就是个跑江湖的,机缘巧合就进会宾楼了,朋友就是用来有缘千里来相会的。”   “哧——”景娴笑出来,有这样比喻的吗?   永璂愣了下,这时的景娴没有化妆,脸容和景娴的本面目已有了五分相似,情人眼里,自己爱的人便是天下间最美的人儿,原皇后再是满洲第一美人又如何,对永璂来说毫无意义,只有面对着这张已深深烙进心里的面容,就是一个再小的微笑,也会让永璂失神,那怕她的样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要借着香妃的事一起解决他们吗?”虽然看着热闹,可是永璂一旦上位,可不需要他们来捣乱。   “不,香妃的事只为了解决乾隆一个人,别的人,再留着,他们还有用处。”永璂笑了笑,富察皓祯,努达海,他还有大用处。   “用处?”景娴有些好奇,算是明白,永璂这是要完全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一点都不浪费。   “嗯,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永璂目光冷咧,说实了,自己上位也得烧个三把火,与其辛苦找火源,不如就拿他们下手,   “所以,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景娴会心一笑,她也明白了永璂的意思,而且经验告诉她,小燕子他们甚至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添柴加火,都已经可以把场面折腾得足够让一个正常人崩溃。   “娘娘,十二阿哥,舒妃娘娘来了。”   永璂嘴角扯了下,勉强算半个笑容,就连永璂都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效果,后宫聪明的人要向坤宁宫臣服了吗?舒妃便是第一个。   令妃的死其实就算做得如何漂亮,坤宁宫也不可能再低调下去,不可能再避开众人的怀疑,既然这样,那就大大方方承认,也不需要再继续藏着掖着,告诉世人,坤宁宫有这样的实力,不惧任何人,包括乾隆!   事情到了现在,其实已经很简单,舒妃来坤宁宫,不需要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有了舒妃的动作,更真正说明了坤宁宫的力量,后宫里的娘娘们,无宠无子,为了自己,为了身后的家族,只要不傻,都知道要选择什么。   这样的结果,连景娴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令妃没了,还有这效果,让后宫背后各种势力归笼于永璂手下,虽然这种归笼也许不稳固,不过,便是景娴也不担心,任何势力的结合永远都是以利益为前提,而景娴最不担心的便是利益,只有她最明白永璂将要掌控的天空何其广大,对于这些势力来说,担心的只怕是他们跟不上永璂的脚步。   “永璂,舒妃的母族是叶赫那拉,是吗?”叶赫那拉啊,这个姓氏后世留给国人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地咬牙切齿!   “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努力!历史,绝不会重演!”永璂紧紧握着景娴的手,安抚着她不安的心,他们有时间,有决心去改变这个时代,未来的大清将是一个社会制度健全的国家,而一个社会制度健全的国家意味着任何个人的意志都不可能影响到国家前进的方向。   望着永璂闪闪发光的眼睛,景娴知道,只要他说能做到,她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没有任何理由!   景娴笑说如果早知道令妃没了还有这么大用处,对令妃就早动手了,永璂笑笑,没说话,令妃对永璂而言,最大的作用不是无意中为他网络了后宫势力,而是牵制住乾隆对坤宁宫,对景娴的好奇,尽管保密工作做得足够好,但永璂也不会拿景娴冒险,而现在,足够的力量,香妃的出现,都让令妃再没了使用价值,所以,永璂也没必要再留着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碍眼。   香妃的出现,可以说一举两得,既代替令妃吸引住乾隆的目光,精力,又给永璂创造了一个不知不觉除掉乾隆的绝佳期机会,除去令妃之后,永璂最关注的事情就是等待着这个机会,这个自己准备了许久的机会。   还好,香妃没让永璂失望,没过多久,乾隆病了,最重要的是这个病从最开始的小病到后来的大病,一病不起,惊动了整个朝野,整个紫禁城。   病因很快查明,源于香妃对乾隆的一刺,让乾隆的手受了伤,一个不算多大的伤,但却因为这个伤,让乾隆陷入了危机。   望着床榻上已陷入昏迷的乾隆,再看着那个当初乾隆笑称不打紧的伤口,如今已严重溃烂的狰狞伤口,太后皱紧了眉头,大意了,她大意了,想着一个香妃,便是儿子再如何宠她也闹不出乱子来,想不到一个番邦女子竟敢犯下如此大祸,哼,一个女人,进了宫还弄不清楚状况,要不是现在皇帝要紧,太后早收拾了这个贱人。   再看了眼皇帝,太后心里沉重,现在皇帝的状况,太医不敢说什么,可是越不敢说,太后心越往下掉,怎么办,令妃的突然死亡已打乱了太后原先亲自培养一个继承人的打算,现在乾隆的病情更让太后措手不及,万一,如果真有万一,她要如何应对,太后叹了口气,她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病重的乾隆,凝重的太后,永璂面无表情,眼光漠然,太后,你最好不要多想,更不要多做,本分做个太后最好。   “你们给哀家说老实话,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多严重,要如何治,今天不说出个一二来,哀家绝不轻饶!”太后厉声,任她想来想去,皇上能康复才是如今最好的方法。   “老佛爷恕罪,依臣等所见,皇上确实是因为手上所伤引起,只是——”只是后面的话太医不知道要如何说,他们说的真是实话,根本没查出来皇上为何会这样,伤口开始处理时,真的不大,也小心处理了,完全没问题,开的药也不可能,都是温和为主,毕竟在大家看来,这点小伤真的不是在大问题,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谁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哼,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留着你们何用,来呀,都给本宫拖出去!”太后也怒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没人能拿出办法来。   “老佛爷饶命!”所有太医都跪下,这就是太医的悲哀,治好了是你的本分,没治好,你就跟着陪命!   “哼,都跪着干嘛,还不快想办法!”太后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是嘴上说说要人命,真要了太医的命,皇上又怎么办,无论如何,皇帝依然是她最大的希望。   望着太后急得只差跳脚,景娴瞄了眼永璂,既然永璂说过机会来了,那么乾隆现在这样绝对就是永璂的手笔,可是,她依然好奇,这一切,永璂是如何办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和老妈狂购物,一时没HOLD住,结果——默默爬走,一定努力更新! ☆、第 76 章   正因为这一切是永璂所为,所以,景娴知道乾隆这次必死无疑,什么让乾隆做个太上皇的事,永璂绝不可能去做,既然可以消灭,就不会留着不确定因素,是人都喜欢权力,特别是尝过权力滋味的人。   果然,半个月之后,疼得已说麻木,整个身子全面溃烂的乾隆死了,也算结束了他的痛苦,景娴甚至不知道乾隆是真病死的还是疼死的。   “永璂,乾隆中的什么毒?”想来想去,景娴唯一能肯定的,乾隆绝对是因中毒而死,乾隆病的时候,身为皇后的她自然得时刻守着,现在乾隆没了,整个朝廷都在准备乾隆的后事,景娴也终于可以回到坤宁宫喘口气,也才有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夹竹桃,香妃那把匕首上我让人淬上了夹竹桃的毒素。”永璂耸肩,一种常见而简单的毒,很多人都知道。   “不可能,这么简单,太医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查不出来,那种情况下,他们不敢对太后隐瞒。”正因为简单,所以景娴不相信。   “是夹竹桃,不过是改良版,毒效不明显,或者说改良后人体接触也没有什么,不过,独独和人参最相克,遇到人参毒上加毒,你看乾隆一身溃烂就知道,很霸道,偏偏无论从伤口上,身体里单一看都查不到任何可可疑,虽然太医大多是我的人,可这件事他们确实不知。”太后念的是佛,可不代表不吃肉,这场戏还得让太后配合一下不是。   “可是你就判定乾隆这么快就要强上香妃,他不是最喜欢玩先从心里征服一个女人吗?”   “每天大补小补汤喝着,只要是男人就能让你喝得欲血沸腾。”这都不行,那永璂也只能说乾隆这男人真不行了,还好,乾隆宝刀未老,所以事情只能按着永璂的剧本演下去。   景娴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每一步永璂都算到了,从香妃出现,知道香妃为了她自认为最伟大的爱情而随身带着匕首,永璂就开始计划了,给乾隆进补,乾隆终于按捺不住对香妃动手,香妃还击,乾隆受伤,事情只要到乾隆受伤,大局便已定下,乾隆便是不受伤,人参鸡汤也是日常生活里必不可少的炖品,受了伤,更是每日必需品,可,谁能想到,就是每日一碗汤成了乾隆的催命咒,再想想太后,看着儿子能喝下鸡汤心里还在高兴,却不知每喝一口,乾隆就向奈何桥多跨一步。   伸手点点永璂脸颊,太厉害了,得好好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披着个人皮的机器,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景娴”永璂抓住景娴的手,景娴主动他是高兴,能这样趁机握着恋人的小手也不错,只是景娴的表情是什么,永璂哭笑不得,她不会怀疑是在做梦吧,怀疑这一切的不真实,怀疑他们已经拥有这个天下。   “呵呵,没事,我只是觉得永璂太厉害了!”景娴收回手,浑然没注意自己的手早被永璂握在手里。   “景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陪你出宫去你起去的地方,没人再说什么,你会看到这个国家每一天都在变化,每一天都在加足火力前进,以一个你不思议的速度前进着。”永璂也没点明,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时,他就会让景娴知道一切,他现在就算依然只是十三岁的小屁孩子又如何,他的灵魂足够强大,他迫不及待想景娴陪着他一起身体成长,想景娴陪他一起见证一个新时代的来临,陪他,以一个恋人的身份,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而不是朋友,同乡,更不是母子。   他早知景娴的迟钝,如果你不告诉她一切,别指望她能明白你的心,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多年,从上世的等待,到今世知道她的身份,他一直在准备着,如今的强大,是为了这个时代,也是为了能陪在她身边,无人可挡,终于,很快,他可以大声告诉她,景娴,你知道吗,有一个叫秦子轩的男人等了你一世,已经爱了你两世,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和你生生世世!   “晓岚,如今局势,你怎么看?皇上突然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这几位阿哥?”乾隆一走,继承人选便是最大的问题,而像刘墉等永璂没有接触的官员心里自然没底,所以一向不喜讨论国事的刘墉也和纪晓岚凑到了一起,还是心里不安闹的。   “怎么看,崇如你堂堂大学士都看不出来,我又能有什么能耐看出来。”纪晓岚狠狠吸了一口他从不离手的大烟袋,再缓缓吐出来,虽然两人私交不错,但纪晓岚说得是实话,后世那些传闻早已偏离了轨道,而这里,纪晓岚的地位确实比不上刘墉,此时的纪晓岚只是一个补授翰林院侍读,而刘墉已官至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晓岚,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受圣上重用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墉摆摆手,他熟知好友的本事,所以才会坚信好友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只是,如今,这局势,刘墉叹口气,实在看不清摸不透。   “永琪,事情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宫里你不得不去,而且是必须去,每天去,现在一切事情都是老佛爷就了算,几位阿哥里老佛爷一直是最喜欢你的。”福尔康重生拍了拍他的好兄弟永琪,乾隆一死,福家本来因为令妃死而沉没的心又再次活跃起来,为什么,皇上什么都没留就突然不在,这本身就是好机会,各位阿哥都有可能,当然包括五阿哥,何况不要忘了,五阿哥过去是最得圣宠的人,老佛爷也宠爱有加,所以,福家想当然认为五阿哥的胜算过半,至于五阿哥身体问题,脑抽的人选择性地遗忘了,毕竟他们连皇上女儿都能娶回来,以一个太监之身,还有什么不可能。   “是,尔康说得对极了,皇阿玛的事虽然让人悲痛不已,可是身为儿臣,身为大清的一份子,永琪有义务有责任要有所担当!”永琪心里一片沸腾,现在的他有了爱情,自然就会再想着权力,美人与江山兼而得之,他永琪自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   似乎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慈宁宫,好像未来的皇帝人选就是太后的一句话,历经两朝,先皇的亲额娘,谁说话能有她的份量重。   甚至太后也是这样认知的,所以,她在慈宁宫想了又想,谁才是她心里最合适的人选,孝敬她,让她的地位依然尊不可撼。   永琪的进宫更让她对自己的作用确信无疑,这个时候,未来皇帝的命运在她手里。   “老佛爷,和亲王,果亲王求见。”晴格格心情也不错,永琪每天来慈宁宫报到,她看在眼里,她甚至认为有太后的支持,五阿哥上位理所应当,每每想到五阿哥和小燕子可以这样的幸福生活,晴儿就会羡慕不已,这样美好的人就应该好人有好报。   “让他们进来吧。”太后笑笑,肯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臣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礼数。”太后心情很好,乾隆离世的悲伤早已冲淡了不少。   “谢老佛爷!”弘昼二人起身,今天来是正事,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和太后费时。   “今儿个,你们兄弟俩怎么想着一起进宫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太后笑笑,这种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让她非常享受,甚至她觉得自己也开始理解武则天了,原来,真正站在最高点,把天下人踩在脚下,不仅男人追求这种感觉,女人也同样喜欢这种权力巅峰的滋味。   “是,老佛爷明鉴,皇上驾崩,臣等虽痛心疾首,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臣等决议十二阿哥为大清皇帝,请太后过目。”永璂的上位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他的手下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一切,不说永璂个人能力早已让手下心悦诚服,便是为了大家各自的利益,永璂的上位也是势不可挡。   “什,什么?!”太后呆了,无意识接过弘昼呈上的折子,今天这二人来就不是来问她的意见的而是来告诉她结果的,同不同意,她都没有说话的权力。   一眼看下去,永璂的名字显而易见,怎么会是永璂,她谁都想到过,从老三到小十一,腿残的永琪,皇后名下的永瑆都想过,就是从没想到会是永璂,那个所有人眼里的傻子!   太后整个人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底,整个人冷了个遍,这,这是什么意思,大臣们要让一个傻子继位,难道是想?死死盯着二人,难道他们想挟天子以令天下?不可能,太后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折子上的名字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半数以上的朝臣,既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太后大惊,全身都开始颤抖,便是坐在椅子上也差点没坐稳,一个最不可能的想法在她脑中如闪电一般闪下,皇后不笨!永璂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二十万,小乾子终于挂了! ☆、第 77 章   怎么可能?!太后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紧紧抓住两旁的扶手,这种惊慌她多少年没遇到了,不,应该是她这一生从未遇到过,多少风云过,但谁都不曾能让她这般无措,可是今天,此刻,她却真正颤抖着,六神无助,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应对之法,坤宁宫,皇后,永璂,最没想到的人,太后突然笑了下,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出来,只是一想到,平日当大家都在看坤宁宫的笑话时,孰不知,皇后母子却在坤宁宫里笑话着众人,这不好笑吗,到最后,她一个大清太后在坤宁宫眼里照样是个笑话!以为玩弄众人于手掌,其实自己才是被别人玩弄于手掌的玩物,收起颓然的笑意,太后知道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输的全无翻身余地,若永璂只是在宫里取得了主导权,她也许还可以凭着她的能力去影响朝中大臣,没有群臣的支持,这个皇帝如何做,可是,现在,朝中大臣早已向他臣服,而宫内,反对他的,有吗?自己真是得意忘形太久了,久得忘记了以前在后宫生活的日子,久得放下了一切警惕性,一个坤宁宫的假象,就把自己蒙蔽了,其实若真留心,又怎么可能没有漏洞,嘉妃,纯妃临终的行为早已说明一切,再到舒妃等所有各宫主子都往坤宁宫走了一趟,这么明显的投靠行为,可笑自己竟然毫不知觉,这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却生生让自己的自以为是毁掉了一切。   深深叹了口气,剧烈的颤抖总算停下来些,如果,这世上真能有如果该多好,当初嘉妃,纯妃走进坤宁宫大门时,自己有所察觉,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只要皇上知道了,就不会再有皇后,永璂什么事。   脑子又一闪,太后突然站起来,跌坐回去,身体又开始剧烈的颤抖,皇上!   皇上身体一直不错,从小到大,大病没有,小病很少,偏偏这几年皇上的身体却差了很多,三五天就是一场病,就算是小病,也奈不住这样的折腾,皇上曾经私下和她说过,精力大不如从前,这是为什么?皇上如今的年龄正值壮年,应该精力旺盛才是,哪来这么多病!   太后张口,想说什么,却哽在喉里出不来,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皇帝!身体迅速软下去,最后连椅子也坐不稳,整个人滑到了地上。   “老佛爷!”晴儿惊呼。   “传太医!”和亲王,果亲王也有些傻眼,这,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十二阿哥上位确实出乎人意料,但也应该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再怎么说,十二阿哥继位名正言顺,嫡子身份摆在那儿,就不是他人可比的。   没有人会和太后一样的想法,想到了乾隆的死因上,毕竟乾隆这几年身体的不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一个经常生病的人真的出了事,谁都不会奇怪,而最后却出事在女人手上,因为男人的需要,这种难言之齿,更没人会想多提,人人巴不得没人记得更好。   所有人除了景娴,也没人知道乾隆的死是永璂一手策划,谁能想到,香妃的匕首让永璂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淬了毒,谁能想到小小的夹竹桃能厉害如此,厉害到要人性命!   乾隆的死,真正的原因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便是当初派去给香妃匕首淬毒的人都不知道,没人能把这些事前后联系起来,现在没有,随着时间的飘散,未来更不会有。   太后中风了,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中风了,还来不及求证什么便中风了,看着床上脸歪嘴斜的太后,晴儿心跟着凉到底,她要非常吃力才能把一汤匙药喂进太后的嘴里,其中一半还要被太后无意识的嘴漏出来。   晴儿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否则太后也不可能这么喜欢她,但她也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子,听到十二阿哥继位的消息,她也吃惊,怎么会是十二阿哥呢,应该是五阿哥才对,五阿哥文武双全,有情有义,仁慈高贵,这样的人正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可是,再怎么吃惊,晴儿也没想到太后居然受不了这个消息突然就病倒了,喂下最后一勺药,再帮太后擦净漏出来的药汁,晴儿坐在床前,茫然地看着太后,是为了太后,也为了自己,太后成了这样子,她最大的依仗没了,皇后,十二阿哥,说实话,她从没上过眼,不懂真情,不仁慈,不高贵,这样的人,她晴儿不屑!   可偏偏现在竟然是这样的人坐在了那个位子,大臣们都是怎么想的,难道嫡子身份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顾品性,才学?   晴儿很快便调整过来,十二阿哥做了皇帝又如何,大不了她出宫就是,她还有愉亲王府在,她可以回家,出宫更好,她就可以真正和小燕子,紫薇她们做朋友了,想着宫外的精彩,晴儿满脸期盼,甚至更希望十二阿哥赶紧把她放出宫去,却彻底忘了身后躺在床上的太后,一个宠了她多年的太后。   太后这一病,永璂的上位更无可非议,整个朝野上下都在有绪准备着十二阿哥继位大典。   “太后中风了这你也有办法?”若这也行,景娴只能说,永璂,你就是妖孽,虽然我知道你本就是个妖孽,但没想到你居然是妖孽中的妖孽,无人敢与你争峰!   “太后中风我也没想到,我确实有收拾她的想法,不过还没动,她就自个儿先不行了。”不过,这也好,省得他动手,太后不能再有对后宫的话语权,这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婚事上,谁都不能替他做主!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中风了?难道伤心过度?”景娴都觉得不太可能,后宫里的每个人能有多少真感情,看看当初令妃做的,为了能拉住乾隆,七公主,九公主,十四阿哥轮流着来,最后生生把十四阿哥折腾没了,就算是太后也不见得对自己儿子有多少真感情,而且乾隆都入葬了,她才发病,实在说不通。   “当然不可能伤心过度,不过是对外说法,真正的原因,我想她大概猜到些什么,然后被这些想法给吓病了。”   “她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景娴意外,看来太后还是有些本事的。   “差不多吧,只是知道又如何?她改变不了什么,一气一急又无奈之下,急火攻心是有可能的。”听到景娴说我们,永璂心中一喜,乾隆的事从头到尾景娴都没有参与什么,但依然称我们,这是不是代表着景娴心中已经无意识地把两人绑到了一起?   “十二阿哥,娘娘,福康安求见。”   “让他进来!”永璂咬牙,这厮不去卖灯泡太可惜了!   “福康安,继位大典上的阅兵式是重中这重,新兵你也操练过了,这次会把一部分新兵调回来,可是宫里不出也不行,天子脚下,御前侍卫不能掉了份,阅兵式前,御前侍卫就交给你了,给爷练出样子来,要不爷饶不过你!”让你扫爷的兴!   “爷!皇上!”福康安傻了,今天他来一是想祝贺十二阿哥,二来以为十二阿哥心情肯定不错,有什么事只要说得过去,十二阿哥一定应了,他还想继续去外地新兵营学习呢,现在就让他自己弄一个出来,他怎么弄。   “怎么?瑶林,这个任务太简单了,那爷再加些,省得你一天到晚没事可做。”永璂一脸狐狸笑意,让你坏爷的事,爷不好受,你们就陪着!   “爷,奴才领命,奴才告退!”福康安快哭出来了,赶紧走人,要真待下去,十二阿哥绝对说到做到,一个不小心,事情就加下来,不把你榨干绝对不罢手!   “瑶林能弄好吗?”景娴忍俊不禁,这福康安挂着笑脸进来,垮着脸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苦命的娃。   “这小子滑得很,他在天津的新兵营学得可不少,别管他,他就喜欢装,做大将军的人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做什么将军,趁早回家带娃去!”福康安一脸活宝样,永璂心情好了不少,把自己的不快转嫁给别人,这是永璂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晓岚,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十二阿哥。”刘墉又和纪晓岚坐在了一起,捋着胡子,刘墉摇头,大势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紫禁城这水果然够深。   “崇如,别想太多,新皇继位,我们做臣子的更应该认真做事。”看得出纪晓岚心中一腔热血,想做事,做实事的热血。   “哈哈,还是晓岚说得对,臣子就应该做臣子之事,做好臣子之事!”刘墉开怀大笑,只要不想混吃等死,谁的心中都有一腔热血,大展拳脚的热血!   一个新的君王时代来临了,他们同样期待着属于自己的新舞台,一个更大的舞台,治国安邦,是他们文人终身的人生理想,从不改变,不论经历什么,他们就是这么的可爱,他们是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对社会,对国家这股强烈的责任感,绝大部份现代人根本无法与之比拟。 ☆、第 78 章   “怎么办”香妃焦虑不安地在房间里乱走,她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她发誓她刺乾隆那一刀真的很浅,应该是没有大碍才对,可是,偏偏乾隆却死了,死在了手上有伤这个节骨眼上。   香妃虽然整天脑中装的都是她伟大,感人的爱情,可是这时她也知道了,大清的皇帝死了,她也不会好过,因为她是始作俑者,怎么办,这么美好的自己难道真的完了吗?   至于她的族人,从不在她的考虑之内,否则也不会无端生出这些事非来,永璂是算计了乾隆作为男人的本性,可是如果香妃摆正了自身的位置,不玩什么真情这些东西,她作为乾隆的妃子,成为乾隆的女人理所应当,永璂就是再算计也是做无用功。   到底要如何处理她,有多坏,心里七下八下,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从乾隆病重就开始在香妃心里弥漫,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她想到了各种可能,却迟迟得不到最后的消息,她既怕死也怕这种煎熬,都在折磨人,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得没了人形,哪还有当日乾隆眼里仙女的样子。   香妃成这样说起来也是巧了,乾隆死了,香妃却还没处置,乾隆病重的时候,无瑕顾及,乾隆死了的时候,忙着乾隆的大葬,而且太后好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香妃她要亲自处理,可人还没处理,太后就中风了,而既然太后说过香妃的事她要管,景娴便不会去多管闲事,至于别的娘娘,大家忙着巴结坤宁宫还来不及,所以,香妃被人遗忘了,孤零零被囚禁在她的宝月楼里。   “放我出去!”终于,香妃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她要疯了,这样没日没夜的折磨她,她真的受不了,所以,她只能这样大喊大叫来宣泄心里的恐惧,也存着希望,如果真能出去了,不管到谁面前,她才能为自己辩解,乾隆的死真的和她没关系,一点小伤,如何致命,不可能,绝不可能,要是你们不相信,她可以也刺自己一刀,和乾隆一样的伤口,不,比那个伤口更深更大都可以,绝对不会出问题。   可惜守在门口的侍卫根本不为所动,以前香妃是美,可是还没美到让侍卫没了理智,皇帝的女人,只要脑子正常就不会去宵想,而现在,先皇因为她而没了,这就是重犯,诛九族都够了,整个回疆拿来给先皇陪葬也没人异议,这样的人谁有那个胆子私放,脑袋被驴踢了也不绝无可能这样做。   而且再看看香妃现在的样子,瘦巴巴,黑眼圈,皮肤松驰,整个人就是个骨头架子,还要时不时发出香味,这就像一朵快烂完的花却偏偏还给喷上了香粉,要不是侍卫们心理素质不错,怕是早吐了,这样的香妃谁要为她所动,那得佩服这哥们,口味重的!   “大胆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连香妃娘娘也敢拦着!还不让开!”不用听,就是五阿哥一行,几人受蒙丹之托进来拜访香妃。   “奴才等奉命看守宝月楼,无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侍卫们根本不惧,你就是个阿哥,只要和这事沾了边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哼,难道本阿哥你们也要拦吗?”完全没有身为落迫阿哥的自觉。   侍卫们也不多费话了,你要是有旨意就拿着来,要是没有,哥几个也不奉陪。   “狗奴才,爷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们!”摆开架势,永琪就要动手。   “永琪,不要和这些奴才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拉住永琪,福尔康习惯性地一脸凝重。   “哼,今天,爷就饶过你们!”甩手,永琪和他的难兄难弟很是王八气的离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侍卫们的不屑之情,不清楚的,还真以为这天下没了你们大家都活不成了。   “既然明的进不了宝月楼,我们就另外想个法子,我们就在香妃的饭菜里下文章,消息既送进去,而且更安全,香妃的饭菜只会有香妃才能接触到。”   “尔康,好办法!而且你还忘了一个人。”   “谁?”   “晴儿,晴儿现在是我们在宫里最大的朋友,只要有她帮忙,我们就可以进宝有楼,尔康,你不要想的复杂,晴儿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   “好吧,我先去见见晴儿再说。”福尔康点头,心里却是别有洞天,晴儿,他的晴儿,要不是紫薇横插一杆,他现在和晴儿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可恶的夏紫薇!   福尔康这种变态的心理从他再不是男人那天便开始在他心里滋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心理越加扭曲严重,之所以到现在外人还没有查觉,一来他们最近很忙,忙着重夺圣宠,乾隆死了后,又忙着夺位,夺位失败后,还有香妃的事等他们们。   二来,福尔康现在心里的扭曲主要表现的对象只有一个,夏紫薇,这个害自己不能人事的元凶,不能正常房事,不代表不可以用其它手段代替,福尔康甚至乐此不疲,每每看着夏紫薇被自己各种手段摧残,福尔康心里就说不出的快感,一种病态致极的快感,偏偏夏紫薇从不说什么,认为这是欠福尔康的,只要尔康高兴就好,小燕子等人根本不知道天天见着的紫薇除了一张脸完好无缺外,衣服掩蔽下的整个身子早已伤痕遍布。   或许福家的人知道什么,可没人会说,福伦夫妻心里的恨不比福尔康少,在他眼里多么杰出的儿子就这样完了,儿子现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福尔泰也不会说,如果他好好的他一定会义正言辞,可是他不好,他的手没了,而且元凶也是夏紫薇,福尔康折磨紫薇,他冷言旁观着,夏紫薇越惨,兄弟俩的心理一样,他们认定,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们兄弟俩早已是人上人!   “进了宝月楼?”永璂玩味,他一直不明白这些人脑子是如何长的,从来就没一次搞清楚过状况,以前的永璂也不想提了,就说这一次,和香妃搞到一块儿,他们到底明不明白现在香妃的状况,先皇的突然死亡,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说法,一个领罪人,香妃就是这个人,何况这事和香妃也脱不了关系,她这个替罪羊做得不冤,这个时候,没关系的都在准备踩上一脚表心,若是真和香妃有关系的,忙着撇清都来不及,就没见过有人还往上凑,除了永琪,福尔康几个。   对了,还加上一个晴儿,这位姑娘也是个奇人啊,太后是怎么养的,只长身体不长脑子吗?要是乾隆活着,兴许五阿哥还有些圣宠在,可是乾隆都死了,难道他永璂看着是和永琪关系很好的人?   永璂甚至摸了摸自己的双颊,他长着一脸好人像?   “小林子,爷一定长得很好人!”永璂点头,只有这个解释,要不然,这些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做些没脑事。   小林子没说话,只是眼里的惊恐却出卖了这位新上位的大总管,爷,您是皇帝,是真龙,可是爷你绝对和好人沾不上边,看看福康安就知道,这位大爷不过因为来得不是时候,此刻还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挺着,练死练活,有怨言也得吞下去,根本不敢再来爷面前多说一句,就怕爷一句话又是一堆事丢出来,那就是哭都来不及了。   一旁候着的下属心理素质显然更上一层,真正的面无表情,脸上,眼里都没有一点波动,只是心里早已吐槽,爷,这话你都敢讲,谁不知道国安是你一手建立的,那些训练手册至今让他们毫不怀疑出自恶魔之手,一句话形容,超负荷的残酷。   “要进就让他们进吧,挡了人,他们还要怨你,这火坑他们喜欢跳就让他们跳,爷还真是第一次见,守着火坑不让人跳,人家还不乐意,让开让他们跳了,他们反而还要感谢你。”既然香妃是他上位后的第一把火,横竖都是一个交待,闹得越大这个交待更有诚意不是。   关于永琪几人,无足轻重,而且真正让永璂操心的事还有一大堆,比如现在,他就面临着一个问题,住所,太后还在慈宁宫住着,所以,景娴会继续住在坤宁宫,可他却不可能了,像以往那样把行李丢进阿哥所,他依然我行我素在坤宁宫安窝也不可能,他是皇帝,自然得搬进乾清宫,皇帝的专用宫殿,可问题在于,他不想,和景娴的感情本就进展缓慢,再搬过去,就算一天见一面,可能有多少时间,还想培养感情,那就是妄想了,可是不搬又不行,很多东西是要改,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需要的时间,偏偏现在永璂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和景娴共处的时间。   叹口气,揉了揉额角,为什么他的爱情路这么长。   “永璂,你去了乾清宫,可要记得回来和我聊天!”简直就是无比漫长,自己操心得要命,她却毫不在意。 ☆、第 79 章   其实景娴怎么可能不在意,就算没有永璂希望的情愫在里面,他们还是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这个时代里无可替代的朋友,何况,这里面有没有男女之情存在呢,也许不是没有,不过是没发现更或者只是彼此没有说出来,就这么简单。   不管是朋友之情还是男女这情,总之,景娴很在意,在意得要命,从她来到这个时代,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和永璂一起渡过,他们共同经历了很多,见证着永璂走过的每一步,现在,他们终于要分开了,她心里其实在意得要死,可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他要做的事太多,这些小事自己不应该再烦他,不就是不住一个宫吗,可他们依然都住在紫禁城里,这就好了。   “我才不来,我忙得很!”永璂咬牙,自己要走了,正难过着,她居然还兴高采烈欢送他,没良心的小女人!   “好嘛,你忙,那我去找你好了。”景娴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好,笑得眉眼弯弯,他来我去,除了不在一个宫里住,他们其实根本没什么改变。   “真的?”在景娴面前,永璂从来就是个没骨气的男人,无论何时,景娴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永璂,我真的想去找你,可是怎么可能,你是皇帝,我是太后,你见过太后成天往乾清宫跑的吗。”景娴瞪了永璂一眼,你很笨,说说可以,怎么可能真做。   “总是和你说再等等,这次还要和你说再等等,很快,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改变,彻底改变!”不停让手中的力量壮大,不停去扫除一个又一个的障碍,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兴强也是为了能和她幸福地在一起,他始终有信心,可以给她最好的一切!   “嗯,我知道,只要永璂答应的一定说到做到!”景娴点头,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改变,但依然毫无理由地相信他。   “好,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永璂望着景娴,第一次把话说得明了,景娴,你能明白吗。   “呵呵,对,是为了以后!”这样的笑景娴都觉得够傻,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喜欢他,也许没仔细想过,但景娴敢肯定绝对有,日久还要生情,自然包括他们,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一次爱情,可是不代表不知道情为何物,为他担心,为他快乐,因为他小小的一些体贴动作,心里都会觉得暖暖的,如果心里没有他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他,她再笨,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心,自己的一切他都会安排得极尽完美,衣,食,住,行,从他有能力那天起,用的就是最好的,没有之一,便是乾隆也比不上,这些足以说明了一切,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简单说,她不会谈爱情,她依然还像小女生面对着自己的初恋,觉得甜蜜却也会觉得不知所措,面对着永璂的温柔时,她会脸红会不知道要说什么才是最好,会想着扭头跑开,然后在某一个脚落又偷偷享受着甜蜜的滋味,这种感情一直在她的心里飘浮,却始终落不下来,缺的就是永璂从没有真正表明的态度,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心理,你做太多,她依然需要你亲口说出来对她的爱意。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两人都是恋爱笨蛋,永璂担心再犯上一世的错误,直接说出来怕吓坏了景娴,可他却没想过,两世的情况根本不同,前世他直接就到景娴面前说着爱人的话,可景娴对他一无所知,如何有感情,一见钟情也许会发生,但能发生的机率有多少,更多的则是有了彼此的了解才会有彼此的感情。   而这世却完全不同,几年的相处,共同生活,他们彼此了解对方,有了感情基础,差的反而是直接的爱意表白,两世一相比,根本就是两个对立的情况,前世不缺直接,不缺爱言,差的是了解,是感情,今生完全反过来,了解有了,感情也产生了,差的却是直接,爱言。   这样看来,说景娴爱情迟钝,永璂也好不到哪去,说白了,很多时候景娴对他的依赖,各种亲密动作的习以为常已经很能说明事实,这个女孩子心里有你,要不谁会和一个异性这样?可永璂那感应也就偶尔能感觉到景娴对他的情意,他们的爱情之路上,其实两人早已牵走行进,但是这两个爱情傻瓜却还浑然不觉,依然在发愁如何去牵对方的手。   “爷,纪昀来了,人正在乾清宫候着。”   “知道了,摆驾乾清宫。”永璂叹口气,事情太多了,忙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和景娴认真谈一次,他有能力了,所以他不要再拖下去。   “纪晓岚来了,这些文人我得拉拢一下,四库全书没了乾隆也照样得有,自己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注意身体,知道吗,以后这紫禁城膳食就定了,一日三餐,早餐和晚膳没事我都会过来,午餐你自己用,记得等我,不准吃独食。”摸摸景娴的头,永璂不得不离开。   “知道啦!”看着永璂的背影,明明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可从未能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年少的影子,这几年他身高一个劲往上长,更是让人完全忘记了他的年龄,要不然她如何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可是,乾清宫,三个字又在拷问景娴,那是皇帝自己的住所,却不是帝后的,大清的皇帝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吗?   三年一大选,年年都小选,这些,景娴叹气,她的爱情观里,如果爱他,怎么可能和别人去共享他,心理也好,身体也好,绝对都不可以!   可是,这里不是后世,一夫一妻的时代里男人的劣根性都依然不改,这里呢,这里是大清,是男人为天的地方,他可以办到吗?他们真能相守到最后吗?   爱情让人迷失,也许现在景娴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自己最后这份理智,或许是心里小小的完美主义作崇,总之,若是真有那天,她必须和很多女人一起去分享永璂,她绝对会放手这段感情。   笑了笑,景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虽然永璂没说过这个宫里最终改变的是些什么,但她总有直觉其实的一部分肯定和她有关,自己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我感觉得到,含香,她在受苦,身体和心理都在受苦,对不对?!”成功进出宝月楼后,每每看到书信间含香对自己的倾诉,蒙丹就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的含香正在宫里受苦,正等着他去救她,可他,却还依然坐在这里。   “蒙丹,要救含香你就要冷静,你这样冲动难道直接冲进皇宫去救人,你认为可以成功吗?”福尔康一脸大事为重。   “你又要说从长计议吗?那么请你告诉我要从长计议到什么时候,我等不下去了,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或者你们把我送到她身边,让我陪着她,陪她一起吃苦,再从长计议。”   “我也不要计划了,师傅的事就是我小燕子的事,明天我们就进宫,直接去宝月楼,哼,谁拦我,看我怎么教训他!”   “好,既然这样,我也豁出去了,马上永璂就要举行继位大典,那天进出宫的人肯定很多,宫里的守备一定有所松懈,我们就趁这个时候把香妃偷出来!人手足够了,永琪,我,尔泰,萧剑,人不一定要多,精就行,蒙丹,小燕子,紫薇,你们就在宫外接应,一旦接到人,立刻离京!”几次相处,萧剑俨然也彻底融入了他们之间,早已成了兄弟姐妹一家亲。   “我会准备好香料,遮掩香妃身上的香味。”紫薇望着福尔康,深情一片,这才是她的尔康,意气风发,才学惊绝的尔康!   “永琪,小燕子,尔康,紫薇,尔泰,萧剑,蒙丹在此谢过了!”   “啊,对了,我们不是还有皓祯和努达海吗?”小燕子倒没把她的好朋友们忘了。   “不行,虽然大家是兄弟,他们可信,但万一要是露了马脚,他们家里的人就是一个大隐患。”   “好吧”小燕子点头,没反对,在她看来,皓祯和努达海家里的情况就像当初她们在宫里一样,都不是好人,都在和她们作对。   “好,接下来,我们再详细计划一下,行动一定要成功!”所有人脸上一阵兴奋,仿佛成功势不可挡,真的,永璂在他们眼里,还是当初那个傻子阿哥,一个傻子,他们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来,让我们干杯,预祝成功,不是,应该是提前庆祝成功!”小燕子自信心不是一般爆满,永琪,尔康,萧剑都是好厉害的人,宫里那些奴才算什么,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哈哈,好,借小燕子吉言,这次行动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福尔康大笑,眼里望着小燕子目光闪了下,仔细看小燕子其实长得也不错,没有紫薇的我见犹伶,可是却有紫薇没有的活泼好动,特别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出现各种变化,一定更有趣,一定更享受,当初就应该把夏紫薇利落处理掉,那么皇上宠爱的小燕子一定会嫁给同样深受皇上中意的他,小燕子就是他的了。   萧剑抬起酒杯,和众人一饮而尽,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同时浓浓的杀意夹杂其中。 ☆、第 80 章   一阵欢闹过后,萧剑从会宾楼出来,站在街上,望了眼身后的酒楼,萧剑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他直接离开会宾楼也没人会问什么,更没人会怀疑什么。   想到里面的人,萧剑更是不屑,除了会成天大声折腾,他们还会什么。   福尔康,自以为是,他若真有本事就不会今天的这个样子。   至于永琪,就更好笑了,身为乾隆的儿子居然要帮着外人去救一个杀父仇人,永琪,这位五阿哥到底是怎么想的,被真情感动,笑话,他又置父子之情于何处?听说,以前乾隆还是比较宠爱这位五阿哥的,乾隆死时,五阿哥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只是这个伤心未免太不值钱了,转过身,他就要和杀父仇人亲似一家人,一点不觉羞耻,反以为荣,这样的人,自己来得太晚了,根本不是妹妹的良人。   妹妹,想到妹妹,萧剑脸庞柔和了许多,小燕子,哥哥早些找到你该多好,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就不会嫁给永琪这种离谱的人,不过,没关系,只要这次的行动成功了,以后更多的好日子我们兄妹一起享受,至于永琪,若你喜欢,养着玩就是。   没错,萧剑现在就是要借进宫这个机会举事,当年家破人亡后,虽然师傅让他放下一切,可是血仇大恨如何能放,可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和大清皇帝对抗,所以,他根本不用考虑就加入了天地会,这个以推翻清帝统治,反清复明为己任的组织,从最底层一步步做起,今天,他已算是天地会的高层首脑之一,只要此次事成,他就是开国功勋,何愁荣华富贵,他们方家本有的荣华富贵就会一点不漏的回来,甚至更多!   他此次进京确实是为了妹妹的事情而来,寻觅多年,终于有了妹妹的线索,只是他更没想到,找到妹妹的同时,也找到了天地会迟迟寻不到的机会,成事的机会!他曾想过,若是妹妹过得很好,他会不会放弃心中的仇恨,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来了才知道妹妹竟然嫁给了五阿哥,他们杀父仇人的儿子!也许,永琪腿没废,是个正常人,身体正常,最重要的是脑子正常,他还会矛盾到底是如何做,是现在妹妹的幸福重要,还是过去的血海深仇重要,可是永琪就没给他这个犹豫的机会,若是乾隆还在,萧剑也敢肯定,他照样敢帮着蒙丹把香妃偷出来,帮着父亲的小妾偷人,他真是第一次闻所未闻!   而现在乾隆死了,因为香妃的原因,他也照做不误,根本没想过后果,很严重的后果,怕是他老子活着也饶不了他,更别提他的那位新上位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会放过他,才怪!   正是看清楚,想明白这些,萧剑根本没有半点犹豫选择了继续他的报仇大计。   他会跟着永琪,福尔康进宫,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天地会的兄弟们一起进宫,他先进宫,然后里应外合,拿下一个宫门不成问题,擒贼也擒王,只要大清皇帝一死,满清肯定会乱,乱世造英雄,天地会就是这个英雄!   肯定了心中的办法,萧剑不再停留,迈开步子,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只是他从没注意到,整个会宾楼,不分日夜,都有多双眼睛盯着,仔细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人盯着,所以随着他的离开,同样也有人跟着他离开,可惜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   “萧剑是天地会的?哦,可能和小燕子是兄妹关系?有趣!”手指无节奏在桌面上弹动,放在面前的是关系会宾楼的最新情报。   派出多人顺着萧剑一路痕迹查过去,很快萧剑的底细便摸了个大概,萧剑原名方严,是乾隆时杭州知府方之航之子,因为文字狱一案,全家被诛,兄妹俩是唯一幸存的,连小燕子本名也找到了,方慈。   永璂莞尔,乾隆要是知道他最喜欢的小燕子居然是仇人的女儿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年可是他亲手收拾了小燕子父母一家,让小燕子成了孤儿,放任自流造就了今日的小燕子,永璂不禁恶趣味了,乾隆这么喜欢小燕子的性格,该不会是为了培养出这么一个脱线的小燕子,当年才大开杀戒的吧!   嗯,这么好玩的事情,景娴一定喜欢,得告诉她!   不过,最近永璂也头疼,上次和她稍微说了一些过界的话,这小女人就装起了驼鸟,本来最近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再被她这么糊弄着,两人几乎就没好好说过话,就是像以往那样朋友间谈笑风生也不行。   不过他又岂会是轻易放弃的人,前世空等他都不曾言弃,何况今生,说做就做,现在就去。   “摆驾坤宁宫!”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先让你开始适应着,上次是一句话,下次就两句话,三句话,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们之间的甜言蜜语。   “永璂,你怎么来了?”景娴愣了下,现在这个时候远远不到晚膳时间,这么忙的人怎么会有空过来。   想过很多,可是景娴自己也没办法,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永璂,情人,朋友,还是夸张一点,母子?貌似最后这个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身体是母子,可灵魂里谁都没当过事,要不然,彼此的感情从哪里来。   那就做朋友,可是可能吗,明白了自己的心,怎么可能再若无其事和他做朋友,景娴肯定自己真的做不到,做恋人,可是人家根本还没对你表白?怎么做?讨厌!   所以,对付这个大坏蛋,扰乱自己心情的大坏蛋,景娴决定无视他,哼,她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   “有好玩的,所以要第一个告诉你!”永璂笑笑,一脸坏笑,真的是好玩的事,大事!   “什么事?”刚才还在咬牙切齿说不理某人的小女人,一听好玩的,马上把所有的决定抛得不见影子,景娴,果然被某人宠得越活越小了!   “永琪他们准备在我登基大典那天晚上动手,把香妃神不知鬼不觉偷出去,理由都想好了,香妃不是身体发香吗,那就变成蝴蝶吧,因为受不了深宫的拘束,所以向往自由的香妃走了,往最广阔的天空飞走了。”   “这也可以?”景娴一脸不可思议,就算现在大家还是比较相信神鬼之说,可是这话也编得离谱了吧。   “在他们眼里没什么不可以。”谁能相信这种话呢,没人信,这就是在自掘坟墓,看来永琪,小燕子几个真的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他们就这么自信在皇宫来去自如,偷个重犯就是喝水这么简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永琪怎么想的,香妃可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能无动于衷,照样真情至上?   “当然自信,这次他们帮手可不少,不说蒙丹,还多了一个萧剑,说起这个萧剑,就更有意思了,你绝对想不到他是谁?”   “谁?”   “小燕子的哥哥,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天地会分舵主。”   “天地会?永璂,麻不麻烦,天地会可是人数众多。”景娴记得看过的小说上,电视剧或是电影里天地会只要出场就是恐怖的遍及全国,各行各业的手下。   “不用担心,没什么麻烦,天地会确实人数众多,就是在京城里也有,除了上层的管理人员外,多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为什么会参加,无非天地会给了他们一个希望,一个假象,跟着天地会走,好日子就会有,究其原因还是老百姓太苦了,只要老百姓真正过上了好日子,这些所谓的天地会会众马上就会不见踪影,华夏的老百姓永远都是最可爱的人,只要能让他们的日子能过下去,他们绝对不会给社会捣乱,每次的农民起义,都是忍无可忍,卖儿卖女都活不下的时候,老百姓们才会反抗,这些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各种会团我一直都让人注意,之前的白莲教已彻底消失,主要是他们上层行事太过激进,而天地会,目前为止,从上到小做事都比较温和,再比较北京这些年来,因为经济的快速发展,大多数百姓日子过得都不错,天地会北京分舵其实已名存实亡,你见过只有管理人员,不见普通员工的公司能经营下去的吗,随着华夏集团在整个华夏的遍地开花,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天地会最终只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所以,便是萧剑真进宫了,其实他的帮手也不多?”景娴最关心的依然是永璂的处境。   “嗯,不多,来的只会是最顽固不化的那部分,不管朝廷好不好,百姓是不是安居乐业,他们坚持的从头到尾都是反清复明,对付这些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消失,和未来发生在华夏大地的各种事情,他们微不足道,我更没功夫去和他们纠缠,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是社会发展的大前提。”   “这样就好”景娴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那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守在永璂身边,凭自己的本事,谁都不可能伤害到永璂,谁都不行!   公元1767年,被后世所有历史学家公认赞为史上最伟大,最杰出的帝王嘉庆大帝登基,其年仅十五岁。   正如后世所说,嘉庆大帝的登基标志着华夏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一个如同唐宋再次把世界远远甩于身后的时代。 ☆、第 81 章   “晓岚,你说皇上让我们在□城楼上等什么?皇上的登基大典不是都完成了吗?看现在,城楼上我们等着,城楼下,老百姓也聚也多。”按照祖制完成登基大典后,满朝文武本应该前往畅音阁,以庆新皇登基,可是,皇上却和他们说先不忙,又让大家回到了□城楼上,这不是刚上来过吗,新皇登基,诏书都要抬至此以诏告天下,现在又上来干什么。   “呵呵,崇如,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纪晓岚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最近他春风很得意。   “怎么,纪晓岚,你我相识多年,你还瞒我,谁不知道最近皇上常诏你入宫,你会不知道?”刘墉瞪着纪晓岚,大有你不说我和你没完的架势。   “崇如,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倒听说过一些,道不得准,是你要我说的,待会儿不是你可别说我忽悠你,好像皇上新搞了个东西,要让大伙看,我真的听到的就是这些。”   “你这说等于白说!”再给纪晓岗一个大白眼,两个朋友间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是你要我说的,我说我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又嫌我没说。”纪晓岗碎碎念,哼,让你瞪我!   “我投降,你别念了,你一念我头又大了!”每次这样,刘墉只有投降的份。   “皇上驾到!”所有人都被吊足好奇心之后,永璂总算姗姗来迟。   “臣(奴才)恭迎圣驾,皇上吉祥!”所有人赶紧跪拜,今天是新皇登基,礼数上更不能出错。   “大家都起来吧。”永璂抬手,举手间自有帝王风范,言辞平和却分明让人感到了威压,众人心里似明镜,这才是曾经的十二阿哥的真正面目,这才是真正的帝王!   等站直了身体,众人更是瞪大了眼,这,皇太后怎么来了?   先皇素以孝出名,但既是如此,□城楼也不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可以来的,可是,现在,这位众人心里真正的帝王却带着他的额娘就这么上来了,无视规矩,不惧礼数。   “大家也应该都知道之前朕曾让人搞了个新兵训练,今天就是让大家来看看效果的。”对众人眼里对景娴出现惊讶,永璂就像没看见,直接就奔主题,最重要的,他的后宫事,从此刻起,他就要以行动告诉众人,他永璂的家内事,他自己说了算,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否则,以后他和景娴的路还怎么走下去。   永璂一说,众人明白了些,永璂上位后,手上的力量一部份开始在朝廷上展示出来,经济实力雄厚非凡的华夏集团,一直躲躲藏藏的新兵计划也转为公开,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二来,也是给群臣的小小威摄,让他们知道新皇不吃素。   只是大家不明白的是,皇上的新兵计划大家是知道,可这关现在什么事?有的想到了,皇上该不会是让他们看新兵吧,不过,看兵不是要去兵营吗?   “从今日起,每五年大清就会举行一次阅兵式,不仅要让各位看到,也让我华夏儿女共享!以后更要让天下所有华夏儿女共享!”一挥手,号令下,很快远处便传来动静,众人寻声望去。   很快,一个个四方的队伍开始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统一而稳健的步伐,整齐而有力的行动,激昂澎湃的斗志,虽然他们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可是谁都会毫不怀疑他们的血性,一种发自内心的直觉,这些儿郎们一旦上了战场,他们必将永往进前,决不退缩,迎接他们的除了胜利还是胜利!   只是,随着队伍走近,所有人,城楼上的,城楼下的,大家都诡异地安静下来,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要不是还会自主呼吸,说不定吸气吐气这事也能给忘了,他们,看到了什么?!   从脚底说起,清一黑色的亮堂皮靴,小牛皮的,往上,剪裁得体,笔直硬朗的一身绿色劲装,这个时代,如这种众人眼里这么贴身的服饰都叫劲装,他们不知道这叫军装,永璂照搬后世军装模式产生,所有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衣服还分了颜色,绿色,蓝色,还有绿色混合其它颜色,永璂也不解释,大家会有一天都明白了,未来,还会有更多颜色的军装加入其中,比如白色。   第一个方正系列过来了,他们就这样徒手走过来,当来到城楼下时,一声令下   “向右看!”   所有人都举起右手放于脑边,又是一致的动作,再细心看他们摆出来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礼毕!”   放下手,这个方正继续昂首向前迈进!下一个方正接着同样的步伐,同样的动作行进!   等第一个方正系列过去后,第二个方正系列过来了!   众人眼里的目光都停滞了,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所有人,都没见过,尖头是雪亮冒着寒光的刺刀,后面,那是火枪吧,有些人是见过的,只是他们怎么组合在一起的?来到城楼下,在号令下,提枪,收枪,换步,再一次统一到极致的动作,依然稳健有力!   可是冲击还没有过去,人们的眼光终于再往上,老天!他们看到了什么!   辫子,辫子呢?他们的辫子呢?所有的都是光头!   虽然他们还是戴着帽子,可是帽子下根本没有辫子,除了光头,大家想不到其它答案。   留头不留发,没有辫子那就是死罪,这在满人当初的铁血政策下已经让这种恐惧深入到华夏儿女的骨子里,可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大清皇帝陛下的新兵们都没有辫子!   一部分早已跟随永璂的虽然诧异,但总算保持了镇定,只是其他人,就不可能了,特别是一些老的王公宗室早已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因为永璂新皇的身份,他们怕早已跳到永璂面前指着永璂鼻子开骂,用吐沫把永璂给淹没掉。   看着一片又一片的光头在自己,有的老臣终于忍不住了,往前挪着步子,胡闹,太胡闹了!   可惜,永璂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的主意,怎么会让他们开口,这难看的辫子,永璂无时无刻不想除掉他,可惜便是他做了皇帝,也不能一句话就了事,所以,他早计划好了,一步一步来,光头有了,短发还会远吗?随心所欲,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也更近了。   至于借口,永璂早想好了,士兵们天天风吹日晒,头发脱落长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现在的太医都对他惟命是从,他们要找别的,可以啊,医学嘛,我们是允许讨论交流的,只是这个时间嘛,就不知道多长了。   队伍走过,也是时候讲话了,小林子适时递过一个简易手工喇叭,就是用铁皮围了一个圈,上细下粗。   “今日起,便是华夏真正崛起之日,华夏睡狮已经安静太久,我们的声音就从此刻发出!不容忽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永璂用尽全身力气,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这是华夏儿女永远的心声!   此话一出,立刻震憾了每个人的心灵!   声音一遍遍回响在大家的耳边。   “犯我中华者,其远必诛!”原来是队伍发出的震天声响,训练有素的同步性让他们发出的声音威力倍增,让人从灵魂里开始为之颤抖,这种力量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城楼上的满朝文武,王公宗室,城楼下普通的百姓子民。   每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都响起了一句话,往日汉高祖刘邦的豪言壮语。   大丈夫生当如此!   活就活得轰轰烈烈,死亦死得轰轰烈烈!人生不虚此行!   他们真的很幸运,往后的岁月,所有人不止一次感慨,他们,生活在最好的时代,见证了一个帝国的兴盛之路,一个大国的崛起之路。   此言一出,到真是震住了所有人,本来蠢蠢欲动的老臣也停滞不前,一个个看看皇上,又看看下面走过的士兵,不管心里想什么,总之大家都没说话,或是说不出来。   傅恒使命握着的手也松开了,快黑个透的脸色也转过些,这个臭小子!他那孽子福康安刚才差点没让他气疯,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拉着他,他早跳下去先把孽子收拾了!怪不得最近几次让人叫他回家,他都不回,公事繁忙一句话就把一家人糊弄过去,他还高兴呢,自己儿子受皇上器重,可看看现在这样,他堂堂富察家,镶黄旗,丢不起这脸,他亏对祖宗啊!   可是那句话,那句皇上与他们共喊的那句话,却是深深触动了傅恒,他受乾隆器重,或许有元后的原因,可也离不开傅恒自身的优秀,他可以拍着胸脯对世人说,他傅恒的一切功勋都是他傅恒一点一点挣回来了,文功武治,他傅恒都不差了谁!   特别战场上,他傅恒也是硬骨汉子,就在刚才,包括他的儿子在内的队伍经过时,这位汉子眼里湿了,这是一种知己的见面,只有上过战场的真汉子才能了解这种感情,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傅恒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做军魂的铁铮血性。   风云起,山河动,金戈铁马,百战沙场,纵横扫荡,复兴中华!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变化无常,大家要注意身体啊,果果不幸中招了,大热天重感冒,那种滋味很**! ☆、第 82 章   高昂的斗志,威武而帅气的军姿,华夏的阅兵式在后世里举世无双,世界公认,可以说华夏认第二,没人敢做第一,再放到古代,作用可想而知,便是傅恒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忍不住被震憾了一把,又更别说其他人,总之,永璂虽然觉得这次的阅兵式依然过于简单,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可是所有人却已把这次阅兵式永远记在了心里,便是后来再看过多次比之更大更宏伟壮观的阅兵式,第一次的阅历也让人难以忘怀。   “哥,金锁,你看,那就是皇上,刚登基的皇上,好帅!”对于柳红口里嚷嚷的新词语,一旁的人听着都觉得很正常,你要不会说才奇怪,这些可是很流行的词汇,你要是不会说,咳咳,你就外了!   这次阅兵式,虽然因为要给那些老臣子们保密,所以大家只能采取口口相传的办法,此时的华夏集团的真正大老板就是当今皇上已不是秘密,而只要华夏集团北京分部的员工知道了,离全北京老百姓都知道也不远了,所以,今天,除了基本留守人员外,所有工厂,公司,学校,商店都放了假,这也是帝国日后国庆日的雏形。   既然放假,大家当然得来看这个传说中的阅兵式,按着安排,有序地站在两旁,柳青,柳红,金锁也来了,现在三人已成了真正的好朋友,超越了以往柳青兄妹和小燕子,也超越了金锁和紫薇之间的感情,因为共同的生活态度,目标,这正应了当初小燕子和紫薇说过的,有的人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能成为一生的朋友。   三人来得很早,所以位置不错,阅兵式看得很清楚,只是看皇上,柳青奇怪地看着自己妹妹,再看看城楼上,这位华夏集团所有员工心里神一般存在的皇上,他是很想看清楚,可是使劲眨眨眼,真的看不清。   “妹妹,你真的看得见,要不是皇上穿着龙袍,我连皇上的人都看不见,你居然能看见皇上长相,你和我们说说,皇上长什么样?”柳青说得一本正经。   金锁在一旁听着窃笑,柳青现在工作越来越上手,还升了职,可是原本那个老实木讷憨厚的柳青也彻底消失了。   “我就是看得见,皇上长什么样,我们怎么说都不能把皇上说好,总之,皇上就是世上最伟大的人,肯定也是世上最帅的人!”柳红也不怕,皇上这么厉害的人,不用看都知道!   “嗯嗯”果然一听有人在宣扬着他们心里的神时,附近的百姓都不约而同点头,这样子,谁要敢说皇上的不好,他们都得和你玩命,谁敢不服,有本事,你让大家也能这么生活无忧,想吃肉就吃肉,想新衣就穿新衣,没那本事,闪一边去!   金锁远远望着城楼上的皇上,皇上身边的那个是太后吗?娘娘,爷,您们的恩情,金锁永世难忘!金锁一定会用更出色的成绩来回报您们!金锁感激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哥,金锁,那是不是小燕子他们?”虽然不可能看见皇上的样了,不过,柳红的眼力确实不错,硬是在这么多人群里发现了小燕子一行。   永琪本来作为五阿哥,上□城楼是绝对可以的,永璂也没打算在这点事上针对他,他要来就来吧,只是他会来吗?   永璂很肯定,他不会来,为什么?他能抛下他的那群兄弟姐妹们吗?不能,而永璂也没脑抽,让什么小燕子,紫薇,福家兄弟,这些鸟啊,花啊,异形生物也上城楼,所以,永琪就是为了小燕子,也不会来,既然不上城楼,那就只能和百姓一起在下面看,更巧的就是他们站的位置正好离柳青几人不是太远,刚好能让眼力好的柳红看见。   “是,是就他们。”眯着眼,柳青望柳红所指方向仔细看了看,最后点头,肯定妹子没有看错。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要过去打招呼吗?   “人这么多,我想我们要过去也不太可能。”最后,金锁先开口,替三人做决定,不过去,不是过不去的问题,而是不想去,过去他们确曾亲如一家人,可是如今,他们在各自的生活道路上已越走越远,远的早已看不见对方的影子,与其见面时不自在,不如不见更好。   “我想也是。”兄妹俩也同意,心里和金锁差不多想的一样,永琪这些人不一定想见到他们,而柳青,柳红也只是和小燕子亲近一些,只是现在和小燕子的关系也变淡了,见不见面都没什么区别。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大家都很兴奋,只是这个大家从来不包括永琪一行,他们似乎永远都和常人所想不同。   “尔康,你如何看?”   “不足一提,你这位弟弟功夫都花在这些面子上了,毫无实际内容。”便是挤在百姓中间,他们也从不避讳任何话题。   “就是就是,这种走来走去的有什么好看,这些人肯定都没用!就是你们说的什么都很虚弱!”小燕子头一昂,对付这样子的,自己就能搞定。   “虚有其表!”紫薇一旁笑着帮小燕子补充,她一个常年养在深闺的就更没有见识了,而且尔康这样说了肯定不会错,她的尔康怎么会错呢。   “哈哈!”几人完全肆无忌惮,包括萧剑和蒙丹,一个江湖人,一个小刁民,见识也不会好到哪去,至于外行看热闹都做不到,只能说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和小燕子几人凑在了一起,因为脑子里装的都一样!   而其实,他们能看的认真一点,仔细一点,走过的每一个方正在装备上都有所不同,这次也算是永璂把这几年在军事上的所有研究家当都拿出来了,特别是枪支上取得的成果一点没有藏着掖着,全部展示出来,下一步在继续加大对军事研究的投入的基础上,便是军队建设的全面铺开,未来帝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其中之一便是完成热兵器对冷兵器的取代。   现在展示了外形,接下了便是让大家知道这些家伙的威力,彻底取得朝臣的支持,至于如何表现新武器的本事,永璂冷笑,今晚永琪他们最完美的计划不就是最好的舞台吗,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机会,浪费是可耻的,所以,我们决不能浪费!   “永璂,他们真会来吗?”阅兵式过后,新皇设宴,君臣同乐,最后是传统节目,畅音阁看戏,现在他们正是坐在畅音阁里,今天为了永璂的安全,从阅兵式开始,景娴就一直在永璂周围不离左右,只是看着戏已过半,却还没见动静,景娴有点怀疑是不是不来了,会不会白天的阅兵式把人给吓回去了。   “他们已经进宫了,要办的事情这么多,又是偷人,又是举事的,好戏值得等待。”永璂笑的一脸无害,可惜话的内容早让人不寒而栗。   可悲的是,永琪几人却依然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已让别人悉数掌控,此时甚至还在得意他们的本事,香妃一下子就被运出宫了,果然在他们才智无双的本事下,完美无缺的计划下,行动成功了。   “多多,你跑哪去了?你们几个,快过来找找,多多可是太皇太后现在最喜欢的宝贝,丢了你们都担待不起?”太皇太后的突然病倒,让晴儿措手不及,和福尔康几人自然走得更近,永琪和他的贴身小太监小燕子几次轻易进出宝月楼都是晴儿的功劳,今天晚上的行动自然晴儿也知晓,并且参与其中,现在分散守卫宫门侍卫注意力就是其中之一。   晴儿也决定好了,既然新皇不喜欢她,过几天她就去找现在的太后,她要出宫,每次听小燕子提起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越来越向往,她极度渴望着那一天的早日到来。   想着这些,晴儿也装着四处找着那只名叫多多的小京巴,尔康他们出去了吗,眼光不自觉往宫门处飘了一眼,这一眼却生生让晴儿愣住了。   萧剑和永琪几人带着香妃快速向宫门移动,他自是知道宫里有一个叫晴儿的格格会帮他们适当引开宫门侍卫的注意力,到了宫门处,看着永琪顺利带人离开,他早悄无声息地留了下来,正要离开,准备一会儿的行动,心里却似灵犀一般,抬眼望睛儿的方向望了过去。   “晴儿!”   “萧剑!”   只一眼,他们不需要说话,就能知道彼此的身份,脑子里更不约而同浮出一句话。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再犹豫,萧剑往晴儿走去,这就是他心中要找的佳人,他怎么会放过。   “找到了,你们都回去吧!”见人过来,晴儿赶紧先把旁人打发。   “一起?”一起走,一起行动。   “好”无论你做什么,晴儿生死相随。   望着两人携手离开,后面跟着人的哑然,这也可以?抱起脚边的多多,摸了摸小狗的头。   “好多多,你也是个演戏的料,回去好好赏你!”不管这两人接下来是要谈情说爱好,还是要继续在宫里做所谓的大事好,这都不关他们的事了,只要萧剑先离开了宫门就好。   “兄弟们,行动!”一声低喝,几人抬着几具早已被换上侍卫服的尸体过来,零碎摆放在宫门,两个人又拿来两桶鸡血洒了一地,然后,所有人迅速离开,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宫门。   好戏,即将开始! ☆、第 83 章   无人的空门,满地的尸体,醒目的血渍,当天地会众人如约而至时,大家没人怀疑这是他们萧舵主的功劳,至于萧舵主哪去了?这还用问吗,一定是打头战去了!   畅音阁看戏,这是每逢重大节日皇室必不可少的活动,所以,顺利进了宫的天地会众人不再犹豫按着地图上所示往畅音阁杀去,信心十足,千军万马,他们寡不敌众,可是近身肉搏,他们便是武林高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天地会在场的所有人脸上不约而同都洋溢着一股子的兴奋,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杀戮,也是为了自以为已经到手的胜利。   “大家都进来了?”萧剑惊讶,他根本还没行动,怎么人就到了,肯定是大家等不及直接杀进来的。   没走出多久,天地会众人和萧剑碰了头,萧剑得先把晴儿安置好,打打杀杀的事情,当然不需要他萧剑的女人来做。   “很顺利!”总舵主拍拍萧剑的肩膀,以示器重,果然萧舵主的能力毋庸置疑!   “这就好,狗皇帝和他的奴才们现在都在畅音阁看戏呢,我们现在就杀过去!”   “好,杀!今日就是我天地会成反清复明大业之日!”   “反清复明!”   “皇上!皇上!天地会的冲进来啦!”小林子急急忙忙冲进来,张口开喊。   “慌什么!不就是天地会的吗?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永璂呵斥,做戏就得做足,热武器的威力要展现,他新皇的风度也得展现。   “是,奴才知道错了。”小林子欠身,静静站到了永璂身旁,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顺利归位。   “皇上,末将请命,一定让天地会罪人手到擒来!”阿桂抱手,刚才的阅兵式早让他热血沸腾已久,正愁无处发泄,在阿桂将军眼里,这哪是乱党,简直就是送上门让他练手的机会!   “皇上,末将请命!”其他武官哗地全部上前,瞪了阿桂一眼,心里早把这臭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有你沸腾,难道大家没有吗?!   “皇上,乱党不足为惧,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请皇上移驾。”文官想到的首先是皇帝的安全。   “呵呵,好,各位是我大清之幸,我永璂之幸!不过,今天就不让各位表现啦,倒是得让各位真正见识一番新兵,新武器的威力,下面,才是真正的好戏!”望着跪成一片的朝臣,永璂可笑乾隆的无眼,这么多宝藏在身边却不识,正确的领导,得力的手下,何愁大事不成!   “哈哈,好,就让阿桂真正看看新兵的好儿郎们的英勇!”阿桂身为武官,少了几分文官的繁文缛节,却多了几分武人的豪爽,以往他不常在京,出席活动的机会少之又少,乾隆根本就看不到这位武官的另一面,今天,一场阅兵式下来,早让阿桂沸腾了,现在永璂几句话,彻底把这位武人性子里的豪爽激发了出来。   “皇上!”文官们当然不肯,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比不上皇上安全来得重要。   “各位放心,朕从不说大话,过去不说,现在不说,将来也不会说!”永璂抬手,阻断了文官们的话,也是第一次郑重告诉众人,他永璂说一不二!   “皇上,人快到了。”福康安悄然出现。   “好,各位,随朕看戏!”不再言语,永璂稳坐在位子,眼里真的认真欣赏着戏台上的表演。   满朝文武心里觉得被什么触了一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先皇,大家都在努力回忆着,先皇从未能给每个人带来这样的震憾,不敢正视,大家都偷偷望了望他们坐在主座的皇上,这次不止武官眼里湿了,文官们也湿了,士为知己者死,在皇上的身上,他们看到了施展心中抱负的希望,人活着要的不就是一个希望吗。   “弟兄们,停一下!”总舵主手一扬,快速前进的队伍嘎然而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一路上,他们就没遇到什么实质性的抵抗,见到他们,一路的侍卫纷纷落荒而逃,根本不和他们正面交手,这,总舵主实在想不通,皇宫这么不可一击?   “总舵主,怎么了,我们都到门口了,还不杀进去?”不是每个人都是阿桂将军,虽说是武人,虽说豪爽,可行军打仗从不含糊,有勇亦有谋。   “各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们一路上过来是否太顺利了?”   “总舵主,您想太多了,你听,狗皇帝正在里面高兴呢,肯定厉害的侍卫都在里面,那些小喽喽自然不成气候,想活命当然要逃,哈哈!”说到得意之处,忍不住放肆大笑,而畅音阁里确实传出了夹杂着唱戏的熙熙攘攘。   “总舵主,到了这里,我们已无退路,只能往前一搏!”说这话的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不对劲又能如何,他们还能再退回去吗,皇宫再好进也不是想进就进得来的,何况,他们又能真退回去吗,没人知道答案,到了这一步,再不妥也只能往前。   “是了,我想多了,兄弟们,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反清复明!”总舵主叹了口气,自己的性子还是软了点,局势在前,已不容他再多想,更不可能再后退。   “杀!”   “狗皇帝,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冲了进去,果然他们要找的人全部都在里面,正中身着龙袍的正是他们要擒的王。   “你们总算到了。”永璂悠悠抬起桌上茶碗,小酌了一口,为了他们能到这里,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一众手下也跟着演了一场戏,哦,对了,还有友情客串小狗多多一只。   “哼,狗皇帝,少在那里装,纳命来!”刀一指,气势十足。   “小林子,这茶凉了。”   “是,奴才这就换茶。”   “哈哈,你们看,这皇帝果真是个傻子,死人还能喝茶吗?”   “其实你们何必来?谁做皇帝有区别吗?只要对百姓好,让百姓衣食无忧,他就是好皇帝,朕的底细你们不会不知道,京城百姓的生活可看到,京城可再有乞讨者?”本来不打算说,不过,看到为首那位天地会的总舵主时,永璂突然想到了后世各种小说里的总舵主,永远的正角,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深明大义,所以永璂又恶趣味了。   “你不必多说,汉人就是汉人,汉人绝不会让满人爬到头上,我们汉人永远不会和你们满人共处一室!”总舵主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位新登基的年纪皇帝会说出这些来,可是反清复明的使命早已融入他的血里,不可更改。   “兄弟们,不要和满狗废话,杀!”   永璂轻摇头,不过如此,真正的英雄,时也,势也,总舵主,就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可惜还生错了时代,选错了方法,等待他的只能是一个错误的人生,悲剧的人生。   抬了抬手,早已在暗处准备多时的新侍卫军武装而上。   “唰”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着天地会众人。   “哼,拿些毛胡子的火枪就想来吓唬人,小皇帝,你还没断奶吧,欺负我们没见过,不知道这玩意儿?哈哈——”又是一阵哄笑,毛胡子的火枪他们确实见过,是有些威力,可是,缺点更多,这种近身肉搏,他们江湖中人根本不怕,刀剑无眼,伤亡本就有,可以说,便是再加上火枪,这点伤亡他们承受得了。   “朕也不欺你们,想知道厉害,试试就好。”永璂笑了,他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束手就擒,这么容易怎么能让大臣体会到新式武器的威力所在,不怕你们动手,就怕你们不动手。   “总舵主,就让属下打头阵!”话刚落下,提气就往永璂冲来。   一直看着的景娴心一紧,虽然心里清楚枪械的厉害,可是事关到他,清楚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就是一回事,想都不想,就要往永璂身前站,她是修真者,保护一个人绰绰有余。   可是身子刚要动,手已被永璂拉住,景娴抬眼看他,却见他正扬起笑容等着她。   “一切有我。”轻轻捏了捏景娴的手,永璂很快就放开了两人缠绕的双手,现在可不是和他的景娴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他和景娴的小甜蜜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才不要给别人分享。   “砰!”一声枪响,永璂甚至视线还没从景娴身上收回来,不过,他不用看都知道,随着枪响的是人倒下的声音,要是这都打不中,他会再好好玩玩福康安,为了给他和他的侍卫营训练,枪支弹药完全就是当流水给他们花了,再没效果,哼哼。   一旁的福康安小心抖了抖,肯定是他的皇上又上嘀咕了,兄弟们,都给小爷我表现好了,小爷不好过,哼哼,你们更不好过!   天地会这时依然没有意识到他们眼里火枪的可怕,根本不同于旧式火枪,炸膛,走火,枪管过热不能连续发射,这些早不是问题。   “大家一起上!”反而更加前仆后继地往前冲。   枪响枪落,在场的满朝文武,睁大了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刀光剑影,激烈搏杀,根本不曾发生,几个呼吸间,一切已经落下帷幕。 ☆、第 84 章   “禀皇上,贼人已全部诛灭!”福康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还想再摆个造型,连日来的超强度训练积累下的火气总算发泄出来,总之,今天碰到他枪口上,逮谁谁死!   “没活口了?”永璂也忘了,应该让人留着萧剑条活口,要不香妃的事怎么扯大,回疆,他可是第一个要解决的地方,揍几下他们暂时给你服软,过几天好了伤疤忘了痛,又给你乱了,打来打去,永璂从来就没想过和他们玩天恩浩荡这一套,对付这些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彻底划入你的治下,统一管理。   不过,萧剑真死了也不要紧,香妃的事都要给他扯出来,没机会找机会,没借口找借口,总之,这次回疆,他,要定了!   “回皇上,萧剑我让人留着他一口气呢,没死。”福康安凑过来,虽然他的皇上忘了交待,可他记得就好,萧剑前扯进香妃的事中,后又涉及天地会,这么个人,怎么着也得留着,等皇上处置。   “这事做得很好,瑶林!”永璂拍拍福康安肩膀,一句话把这小子乐得找不到北,全忘了他之前的非人痛苦可是拜面前之人所赐。   “皇上,萧剑如何处理?”说话的是和坤,永璂登基前已把他从川藏工程中抽回来,现在他已经真正成为了永璂重要心腹,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萧剑,他和福康安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福康安投身军营,而他主攻行政,不过,他也小小爱好审讯这个技术活儿,为此他一直准备着,掌握的手段可不少,为的就是眼下这种实际操作的机会。   “今天大家都在这儿,肯定都和朕一样好奇是怎么回事,就地审讯,朕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善保,交给你,让他开口!”永璂眼里闪过厉色,既然活着,那就更好办了。   “奴才遵旨!”   “呸,狗皇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要杀便杀,我萧剑绝不缩头!”永琪,福尔康,萧剑不是想保他们,只是自己不可能再有活路,只希望妹妹好好活着,保他们就是保住了妹妹,现在,他们应该走远了吧。   “想死?呵呵,你不知道有个词叫生不如死吗?”如今不拘言笑的和坤和大人也会笑了,只是他还不如不笑,一笑别人都得冷进心里,骨头深处都开始打着颤。   “哼!”萧剑扭头不再言语,心里想着他的佳人,若早知如此,或许他该带着晴儿离开,离开这些事事非非,从此不问世事,只羡鸳鸯不羡仙,为了晴儿,为了妹妹,放下一切,有何不可,只可惜现在醒悟得太晚了,晴儿,来生我还来找你,等我!   “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这边和坤还没动手,晴儿已先跑进来,她一直都在,萧剑把她送回慈宁宫,她如何能放心,又悄悄跟着进来,看着天地会行动失败,看着众人命丧于枪口下,除了萧剑,她一直都在忍着,紫薇和她,确实不能比,如果此时太皇太后仍然健康,她早就可以搅局了,可是现在没人给她撑着,她只能拼命想办法,救萧剑的办法,可惜依然有心无力,只是此时的局面不等她,要她看着萧剑在她面前受罪,她再冷静也做不到,她只是一个刚刚恋爱的小女人,冲出来之前,她已决定,不管生死,与其被关在宫里无法呼吸,不如为爱疯狂一次,不枉此生!   “怎么,晴格格这时候来了,是太皇太后有事?身体不舒服?传太医了没?”抬手,让和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既然晴格格出场了,萧剑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很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回皇上的话,老佛爷很好。”晴儿低头,手绞着衣袖,焦虑不安,凭着勇气冲出来了,可是接下去要怎么办,对她,皇上依然笑脸迎人,可是她真的好害怕。   “哦,那么说晴格格也是想来看戏的,可惜晴格格来晚了,好戏都演玩了。”永璂不经意地看着晴格格,当然有你推波助澜,好戏还得上演。   “皇上,我,我”晴格格真是急了,她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救萧剑。   “看朕的记性,忘了,还有一场好戏呢,这不是还有人活着吗,有人活着就有好戏可看,善保,动手,不要让大家等久了。”摸摸下巴,加油添火什么的,永璂从来都很拿手。   “是!”和坤很配合,走路的动作不慢不快偏偏很有力,心理攻势最重要。   “皇上,今天是您登基的好日子,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让这些人坏了您的兴致呢。”晴儿眼睛一转,总算想出一计来。   “哦,依晴格格看如何处理?”   “不如先行押下去,改日再审!”晴儿眼睛一亮,对,就是这样,关押起来,她可以去找五阿哥,去找尔康帮忙,一定能把人救出去。   “是吗?可是,今儿,朕的兴致就在这人身上,大家的兴致也在他身上,晴格格既然来了,就和大家一起好兴致吧。”   和永璂已经提前得到属下线报不同,其他人都不知道就在刚才晴儿和萧剑发生的一见钟情,不过这些大臣,能做到这里的谁不是成精的,早已已听出些味来,虽然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已骇然大惊,晴格格,不会吧!   官场的人,从来想得都要比别人多,顺着晴格格,众人已开始了自己的猜测之旅。   除了景娴,她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着下面的晴格格,隐隐觉得有些怪。   “永璂?”轻声喊了他一声。   “萧晴”永璂当然明白景娴心里疑惑的,扭头轻声提了两个字。   景娴瞪大了眼,和大臣们一样的想法,不会吧!   一个是皇家格格,一个是朝廷罪犯,这是什么想法,让一个格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和个乱党亡命天涯。   当然她要是知道晴儿和紫薇一样的脑子构造就没什么好惊讶的,紫薇从头到尾做过的事什么时候,作为正常人的普通大众就不可能理解,再回到晴儿身上,依然同理,真要理解得了,你悲剧了。   “萧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坤手指夹了根足有手掌长的银针,在萧剑和晴儿面前晃着,就看谁先受不住。   “哼!”萧剑依然不答话,却把目光放在了晴儿身上,对旁边这么多人完全视若无睹,这下,怕是眼瞎的也看出了这两人的猫腻。   要是可以,大家都想笑,就这种脑子被驴踢过的还想反清复明,他现在这样是爱晴格格还是害晴格格。   和坤也不再废话,直接拉起萧剑的一根手指,举针刺下去。   “啊!”   和坤撇嘴,他还没刺进去呢,叫什么。   “皇上,晴儿愿用晴儿的身份,地位换萧剑一命,请皇上开恩!”晴儿这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聪明,机智,在爱人生死关头,什么都没有了。   “换?你的身份,地位都是大清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拿来换?”永璂一脸厌恶,其实要说起来,以前永璂最不待见的并不是小燕子,也不是什么紫薇,而是永琪,身为皇家人,最起码的一点对皇室的维护都没有,更不要提对大清,身为堂堂皇子,竟然为了外人来帮一个杀父仇人,一点痛恨都没有,更不问来路,随便把人往宫里带,这种人真是糟蹋了皇宫这么多年养他的粮食,整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现在又要再加上一个晴儿,那位慈宁宫的再如何,她对这位格格还是好的,想不到,人家根本一点没想过你的好,让个男人一眼就勾了魂。   “皇上,晴儿知道萧剑一定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但晴儿相信,皇上您是高贵,仁慈的皇上,一定会以宽大的心去对待我们,晴儿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让我和萧剑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格格,皇上仁慈?你眼睛没事吧?这满地的尸体叫仁慈?对敌人仁慈,你有病吧,你的萧剑是来行刺皇上的,你要皇上放过一个要杀他的人?心里摇头,以前接触过晴格格的人还觉得这位格格还是不错的,想不到也是个没脑子的,和以前那个什么小燕子一路货色。   “皇上,我们这么做都是情非得已,可是,请皇上理解我们,我们只是为了一份情,一份世上最真挚的感情才会这样,皇上您一定也能明白这份真情的难能可贵,一定能理解我们这么做的苦衷。”晴儿重重在地上叩头,一脸情真意切。   “我们?这么说还有别人?”永璂对她的真情论完全不感兴趣,今天他可不是陪着你们谈真情的,他要可不是这个。   “没,没有别人,皇上,我们指的就是我和萧剑。”晴儿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常色,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把小燕子他们漏出来,如果真把她和萧剑关起来,永琪,尔康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禀皇上,香妃刚才被人从宝月楼所救,奴才等人追上去后,连其同党全部抓获,一个不漏。”   “呵呵,这有意思了,香妃让人救了,天地会又奔到宫里,今儿真是热闹了,大家也开开眼界,把人都带上来!”既然晴儿已经引出来了,那么也是时候来个一网打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统统一并解决,永璂没功夫再陪他们玩。   “嗻”   人一押上来,满朝文武差点没喘过气,今天怎么了,刺激一个接着一个来,皇上,你这是要考验微臣们(奴才们)的心脏强度吗?这也太刺激人了,五阿哥竟然也在其中,身为皇子,帮着杀父仇人逃跑,揉揉眼,再掐了掐自己,不敢置信! ☆、第 85 章   五阿哥,他就是个畜生!不,大逆不道,连畜生都不如!香妃一事上,每人心中都有猫腻,但无论如何,先皇是因香妃行刺受伤这点毋庸置疑,就凭这点,对香妃如何处理都不过份!   可是,这位曾经先皇最疼爱的儿子,他做了什么,他的父皇刚刚下葬,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杀父仇人救出去,先皇对他多年的养育之恩,宠爱之情全然抛之脑后,多年的亲情竟抵不上过刚认识的女人!   在场的臣子们无论谁想到五阿哥今日所作所为,心彻底凉透,恨其不争,怒其不孝。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阿哥竟然丝毫不知悔改,全无知错之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差点没把他们气死。   “放开我,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侍卫们无动于衷,手上没有半点松动,心里鄙视着这位嘴里还在叫嚣的五阿哥,死不悔改到这份上的,他们今天算是见识了。   “永琪,你可有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一点自觉?你还配用这个姓吗?”永璂的动怒不是装出来的,景娴感觉到他的愤怒。   而永璂确实是真的生气,再糊涂,再白痴,再脑抽,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非但没有为维护这个家族做出努力,反而只会一昧地给这个姓氏丢脸,抹黑,最后竟然还帮着外人企图来毁灭这个家族,家族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家,是给他生命,育他成长的地方,永璂可以放任任何家族的内部争斗,却绝不容忍半点损害家族的行为,小家如此,大家亦如此。   过往,永琪再如何闹,永璂都是抱着和景娴一样看戏的心理在一旁瞧着热闹,除了第一次他们直接冒犯到景娴的头上,让永璂把他们弄残外,永璂都觉得自己是好人一个,从来就没理会过他们的胡闹,可是这次可以说永琪真正出了永璂的底线,所以,永璂才会动手,再退一步说,如果永琪没有做这些,他依然可以乐滋滋地活在他的自我世界里,甚至于活好活差,永璂都不会去插手,最多只是看个热闹。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长幼不分,别忘了,我是你哥哥,要教训人也是我教训你!”永琪不顾不管,还在那儿大场嘶吼。   永璂失笑,自己也笨了一次,和永琪说道理,是他的错,他要和一个非正常人说正常话,他错了,绝不会再有下次,所以,他不会再给这些人开口的机会。   环眼看了眼下面跪着的人,永琪,小燕子,紫薇,福尔康,福尔泰,香妃,蒙丹,萧剑,最后加上晴儿,嗯,确实人齐了。   “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到了这步,永璂也不急了,而在处理永琪的事上,他也得适当照顾下大臣的想法,大清皇室从来不会亲手了结皇室成员的生命,当年雍正帝也不过是把其兄弟们圈禁而死,而现在嘛,他也不想去做打破这个先例的人,人活着并不是就一定比死了好,正如善保说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嘛,生不如死,当年雍正帝的兄弟们可是以身作则充分体验到这句话的精髓。   这次的事情把这群人一网捞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引子,一个接下来大清将要进行的一个大动作的引子,彻底把回疆纳入大清版图,这肯定需要大动武,可是,大清的文官们,特别是御史们肯定又要反对,说什么我朝天威,只能文治不宜武攻,哼,永璂很想不屑,可是你想要办事就不可能,便是坐上了这个最高的位子,有些事你依然不能一家之言,各方平衡,才能最好的驾驭他们。   而现在,永璂要做的就是这个,永琪不杀,行,没问题,可是,我给了你们面子,接着总得给我面子吧,对回疆出兵,势在必行,你们提出的,我堂堂一个皇帝都先让步了,我提出的,你们就必须点这个头!   “皇上”   “今天就这样吧,朕累了,各位回去由军机处牵头商量下上个折子吧”挥手,状似一脸疲惫的永璂没给众人开口的机会,总得给大家多点时间好好想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这些老顽固打交道你就别想急。   “臣等(奴才)遵旨!”众人悉数退下,临了还关心地注视了他们的皇上一眼,皇上一定心力交瘁,自己的哥哥竟然畜生不如,再想想之前皇上对五阿哥的一再容让,而五阿哥呢,几时把皇上放在眼里,更别提更久以前,五阿哥还以隐太子自居时对皇上的冷嘲热讽,可是这些,皇上都对五阿哥宽容以待,这次对皇上的打击一定很沉重,所以,皇上才会这么累。   想到这些,大家的目光都瞪向了永琪,如果目光能杀人,早把这个垃圾灭个干净!混账东西,皇室的脸,朝廷的脸都让他丢尽了,要不是爱新觉罗家没这个规矩,谁管他的死活,至于现在,哼,更没人会管他,皇上既然让他们去商量,就绝不会现在动手,而且皇上要是想对付五阿哥,早就动手了,就是现在人脏并获,皇上不也没动手吗,担心什么,死不了就行。   至于其他人,更没人管,就是皇上把他们千刀万剐都没意见,只要他们的皇上高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紫薇,紫薇是谁?先皇的女儿,你脑子没病吧,先皇什么时候承认过了,先皇都没承认的你乱什么!   小燕子?还珠格格?你又傻了吧,还珠格格早病没了,哪来的还珠格格?   晴格格,哼,这种不忠不孝之女,要是放在民间,早让她浸猪笼,丢江里玩去了,敢和皇上谈条件,能给她个全尸都算格外开恩,还想怎么样。   总之一句话,除了五阿哥需要留着一口气在,其他人,与他们何关,全凭皇上处置!   大臣走了,永璂看了眼下面的几人,怎么处置还真是个问题,要让人生不如死也是个技术活儿,含量很高的技术活儿。   “把他们都押下去。”无论如何,永璂都不想再看这些人,自以为是,莫名其妙的一群人。   “皇上,您怎么能就这样判了我们的罪,就是犯人也有辩护的权力,难道我们说几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永璂眉头一皱,最是反感紫薇这种两眼泪汪汪,柔弱无力满腹委屈看着你的样子,受了多大冤似的,她冤吗?从头到尾,她都不冤!   “太后,您一定也深深爱着皇阿,先皇,他就是您的天,您的地,您的一切,您是最能明白真情的人,您一定也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这么做,都是为了情啊,香妃和蒙丹间这么感人的爱情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香妃这么美好的女子,她肯定不是故意要去伤害先皇,她只是想保留着对蒙丹最真挚的心,所以,我们感动了,深深地感动了,我更相信,便是换了您,您也一定会支持我们这样做。”   景娴傻了,这,一个感动就什么都抵消了,你当初喊着千辛万苦来寻爹的那个爹,因香妃没了,结果你一个感动,你就连爹是谁都忘了,你这亲情也够廉价了,你这整天情来情去的,一下子是亲情,一下子又变成爱情,一下子又是友情,总之在她嘴里都是真情,敢情这位先皇遗珠整天就是活在情里,难道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活着的,成天哭哭泣泣,情来情去?   若是仔细看完所有原剧,景娴还真会发现她真相了,夏紫薇一生就是活在她的情里,未出门前和她娘一起活在一段过往的露水情里,大了活在她的山无棱之情里,还真想问问,成天情来情去,你不腻歪?除了情,你还有别的活头吗?   呃,还真没有。   景娴傻了,永璂却是整个人都黑了,要不是紫薇几人跪的离他远了些,他真想一脚踹死她,这一番自以为是的情真意切差点没把永璂隔应死,什么叫景娴爱着乾隆那脑抽的?呸,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这一刻,永璂真后悔,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再活着抓回来!   “给我都拉下去,好好照着!”永璂一字一字咬着,手下人都知道他们爷生气了,很生气,怜悯地看了这些人一眼,很快你们就会明白,爷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回疆公主,放开我!”香妃从关进宝月楼到现在被救出再被抓回来,这种煎熬和痛苦她再也受不住,这时是彻底崩溃了。   侍卫们早有经验,只要五阿哥等人还在,手帕就是随手必备物品之一,便是成了新军也不改,手一甩,帕子出手,塞进嘴里,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福康安第一次看到,愣是没反应过来,收拾这些小子们这么多天,他都没发现原来每人身上还带着这么个厉害武器,小小帕子,福康安第一次觉得妙用无穷,简直就是解救众人于水火中,永琪一行,一开口那就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怕!   福康安重重点头,行啊,兄弟们! ☆、第 86 章   朝臣的动作也很快,虽说要保永琪一命,不过,可没说要让他好过,就是留口气,留着这点规矩而已,折了大家的脸面,谁还能让他好过那就真有鬼了。   很快的,折子就放在了永璂的面前,拿着手中的折子,永璂轻笑,这些老臣其实也很可爱,顽固的可爱,一边守着祖宗的规矩不可废,一边却能想着法儿的折腾你。   养蜂夹道,曾经无数后世小说里提起过的和硕怡亲王被禁之处养蜂夹道,虽然正史根本无从考证这位清康熙帝十三子是否曾真被圈禁于此处,但这个地方算是出名了,此时的养蜂夹道和后世的修葺一新养蜂夹道完全不能比,破落不堪,凄凉无比,估计比那些荒郊野外的破庙什么的也好不到那去,永璂没想到这些下面的人商量的结果居然会是这个,把永琪圈禁于养蜂夹道内,永琪的处境怕还不如去荒郊野外,至少那里还能早出几根野草来让你陶治下情操,可是养蜂夹道内,那是人为的凄凉,冰冷阴森的砖瓦下,不知是因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人怨气太重还是因为建筑的原因,这里从来连根草都不曾生,把一个人生生圈在里面,光秃秃一片,高高的围墙围着,里面除了几间破房子什么都没有,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吃的只能算是最基本勉强让你能活的需求,甚至有时候生生把你饿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里寸草不生,就是号称小强的蟑螂也不会路过,外面还有人守着,你受不住了想出去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的日子,光还是光,特别到了冬天更是让人冷到骨子里,没病也能让你生生冷出病来,据说那位曾经风光至极的怡亲王英年早逝,便是因为在这里落下的病根。   正因为这些,永璂才会发笑,才会说这些老臣可爱,你们这么做到底是要永琪活下去呢还是不给永琪活路呢。   “诸位都同意了?”虽说商量好了,不过早朝上,永璂还是提了出来,过程还是要走一下,何况永琪的事解决了,面子先给了老臣们,也该轮到老臣们给他面子了。   “回皇上,这确是臣等商议后认为最妥当的结果。”   “那就这样定吧,让人把五阿哥送进去,希望他这辈子余生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永璂这也算变相地做了口头保证,他不会动永琪。   “臣(奴才)等遵旨。”可以说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   “还有件事,香妃一事上,决不能轻饶!”永璂眉头一皱,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三分,永琪可以活命,这个女人绝无可能!   “绝不能轻饶!”提到这个女人,大家真是恨不得撕了她,她就是个祸害,先皇受其害不说,居然又蛊惑五阿哥做出这等大不道之事来,这女人绝不能再留!   “当初阿里和卓说得可是好听得很,为了表示回疆最大的诚意,所以向先皇献上他们的圣女,朕看这完全就是他们的歹意,弄个这种女人来祸害我大清,此罪绝不可恕!此前回疆各部落对我大清向来喜欢出尔反尔,我大清一直宽容以待,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所以,朕决定此次彻底消除回疆隐患,也好让世人知道我大清绝不容人肆意糊弄,没吃的了就伸着手来跟大清要,翅膀硬了又反过来咬一口,也不怕崩了牙,哼,朕就要让他们知道咬下来疼的照样还得是他们自己!”永璂眼里闪过厉声,这时的他在满朝文武面前毫不掩饰他对武力征服回疆的坚绝。   “奴才阿桂请缨,定不辱皇上使命!”阿桂首先站出来,之前回疆便是在他的铁蹄下屈服的,所以才有阿里和卓送女进京,也导致了乾隆停止了对回疆的战事,其实阿桂心里更乐意此时永璂的决定,他常年在这些边疆地区行军,早就厌烦了这些大小部落的出尔反尔,要他说早该这样了,大清要人有人,要物有物,这些小地方自己治理早就没这些问题了,所以,永璂一提,他最先站出来支持皇上的决定,更主动请缨,他自信凭着这些年对回疆战争的经验,拿下回疆绝不成问题。   “好,阿桂将军主动请缨,回疆之事便是手到擒来,朕准了,另,朕再派福康安带上新军协助你,备足武器弹药,只要拿下战争,不用不舍这些东西,我们以后得到的会更多。”   军队改革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过来,更需要一步一步走,新军,热武器加入战争就是第一步,让更多的人见到枪械的威力,让广大官兵去真正实际接触认识枪械,只有越多的人接受了这些新事物,意识的改变,行动的改革才能顺利开展。   “奴才福康安领命!”福康安大喜,终于轮到他福康安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诸位可有异议?”   “臣等(奴才)附议!”就是有也咽进肚子里,大家混官场这么久了,眼色谁都有,五阿哥生出这么多事,皇上也看在大家的面上饶了五阿哥一命,皇上这口气总得发出来,皇上要动武就动武吧,何况,正如皇上所说,这些部落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大清是好欺的吗,什么人都往里送,灭了也是该!阿里和卓你让我堂堂大清丢了面了,我就让你回疆丢了一切!   “臭小子,你给我说老实话,这些是不是皇上一手安排的?”扭着自家三儿子的耳朵,傅恒一脸佯怒,皇上派小三上战场,虽然有担心,但更多的是高兴,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成天混在京城里能混出什么样来!   “疼,疼,阿玛,天地会人明明是自己杀进宫来的。”福康安吸着气,咬死不松口,这可不能说,要说出来,阿玛这种忠心耿耿之人肯定饶不了他。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早不知天高地厚了!”傅恒一点没松手,自己下手多重他还会不知道,完全是这小子又想糊弄人了。   可是这次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跟着皇上不声不响做出这么大事来,放天地会人进宫,胡闹,就是胡闹!皇上胡闹,做奴才的就应该阻止,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皇上的安全开玩笑,他现在就是要提醒福康安,皇上的安全永远都是第一位!   “阿玛,真没有,孩儿绝不敢欺瞒阿玛!”福康安只差没对天发誓了,阿玛下手真狠,他是真疼,严重怀疑再让阿玛扭下去,耳朵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瑶林都是大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嫡福晋闻声赶来,实在是福康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富察府,就是想不听见都不可能,明知儿子做戏成份多,可是为娘的有谁不心疼,没听见也就罢了,可是听见了,谁能受得了。   “哼,他是大人吗,你说他做的这些事哪件像件大人事!”傅恒看着儿子耳朵上的红印,心中也不忍,刚好夫人到了,顺着台阶放开了手。   “谁说不是大人事了,不是大人事,皇上会重用我们瑶林?”福晋瞪了眼傅恒,谁都不许说她儿子不好,就是孩子他爹也不行。   “你就宠着他吧,你说,你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长不出头发,亏你们想得出这种理由来!”   “阿玛,是真长不出来了,您都不知道我们训练有多苦,一天下来,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你想想这样一天到晚让日晒让风吹,我这头发就是想让也长不出来了。”福康安一脸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如果说刚才的那些不说老爹也早已心知肚明,那么这头发一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何况他再不想养那麻烦的辫子了,像皇上如今给他们制定的训练方法,那个辫子绝对是个大麻烦,影响他们训练的大麻烦,不用皇上说,他也不会再允许这些影响训练的不必要麻烦存在。   “哼,长不出来?我这就让全京城的大夫都来看看是不是真长不出来了?”傅恒冷哼,皇上重用瑶林是好,可是看着儿子把自己完全卖给了皇上,连他这个老爹都比不上如今皇上在他心里的地位,傅恒承认自己犯酸了。   “呵呵,阿玛,这每个大夫之间肯定会有争议嘛,啊,对了,我得去新兵营了,这马上就要开拨了,事情可多着呢。”福康安陪着笑,脚底抹油还是先溜再说,老爹精得和狐狸没两样,少说少错,还是少说为妙。   “混账东西,给我回来!”傅恒对着福康安背影吼了一声,差点没让福康安跌下去,阿玛,你果然宝刀未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来这么一嗓狮子吼,可惜福康安没有转身,看不见其实傅恒眼里早已换上的满意,对他的满意和欣慰,当今皇上英明睿智,不用想都能肯定日后皇上必成为一代帝王,而自家的瑶林能得到当今圣上的器重,前途就是不可限量,傅恒笑了笑,自家的小三儿真正长大了!   这边傅恒还在感概皇上的英明,瑶林遇上了好主子,宫里,永璂却正被烦恼包围着。   满朝文武像是约好了一样,纷纷上折让他立后,纳妃,永璂这事上是想拖一拖的,一来他年纪确实太小,十五岁的身子太早行房其实对身体并不好,二来,如今他初登皇位要做的事情真的太多,要做完当然不可能,但至少得让他先理出个头来,有条不紊进行着才可能谈及此事,他再爱景娴,他分得清轻重,若是为了爱情误了国家大事,景娴首先便不会答应。最后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景娴根本还没答应他什么,他拿什么谈婚姻大事?   可是这些,除了第三条不能为人所知外,前面两条在大家眼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圣祖康熙爷十三岁就大婚,皇上,您都十五岁了,还不可以吗?第二,老话说得好,成家立业,先有成家方有立业,成家也是为了更好更稳的立业嘛,总之,永璂想拖下去,除非强硬否则绝不可能。   看着折子,永璂也在思考,其实大家说得也不全错,他确实想有个家,一个他和景娴真正的家,呼口气,给自己勇气,或许,现在是向景娴表明一切的时候了。 ☆、第 87 章   “皇上,纪昀求见。”正沉思着,纪晓来了。   “让他进来。”要不要从纪昀身上想想办法,虽然不太实际,皇上大婚现下是每个臣子的心中所想,不分满汉,不分文武。   “臣纪昀参见皇上,皇上吉祥!”纪晓岚最近可谓春风得意,还有什么能比得过皇上对你的重用。   “起来吧,晓岚,报纸一事筹备得如何,朕想尽快看到成果。”永璂交给纪晓岚的工作除了四库全书外便是报纸的发行。   “回皇上话,今天微臣便是为此事而来,准备工作已完成,首刊日定在三日后,皇上,这是样本。”恭敬递上手上样本,再退到一旁。   “嗯,不错,华夏国报既然称国报那就要有国报的样子,严谨务实,绝不能有半点浮夸之风,如实报道,客观公正,永远都必须是国报的宗旨,国报就是我大清国的一个宣传栏,晓岚,这个关你一定要把好。”纪大才子如此声名显赫,当然得物尽其用,所以,华夏国报的第一任社长非纪晓岚莫属。   “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得到皇上的赞赏,纪晓岚当然更加信心百倍。   “嗯,不过四库全书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你是报社的一社之长,不必凡事亲力亲为,否则要手下做什么,你只要把好最后一关就行,遇到可用之人,大胆提用,晓岚,这个报社不是你最终的目标,朕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随着帝国的日益强大,现行官僚机构显然已不能再适应社会发展的各方面需要,政府机构改革势力在必行,永璂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官员们一步一步去适应这种发展趋势,等日后改革全面进行时,他们不会手足无措,甚至可以更快地进入新的角色,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服务。   而第一份报纸以国家的形势出现,永璂相信很快就会有各种私人民间报纸出现,各种性质的,文化,娱乐,商业都会有,那时,官员们也会和老百姓一样不管主动不主动都要去接受这个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去思考自己在新时代下的位置。   “臣遵旨!皇上,臣还有一个想法。”   “哦,你说?”永璂有些兴趣,能对新事物这么快就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不知皇上能否为华夏国报题字,以显国报的地位。”   “这个想法不错,朕准了,小林子,研墨。”永璂显然兴致很高,这个想法好,有了他的题字,更彰显国报的地位,重要性,更利于国报打开局面。   “谢皇上!”纪晓岚大喜过望,皇上的墨宝不是说要就要的,但他万万没想到,抱着试试的心态,居然一试就成了!   “晓岚,朕问你件事。”眼看纪晓岚拿着他的字正要欢天喜地退出,永璂想了下还是叫住了他,试试口风也好。   “臣恭听”   “关于上书朕大婚一事的折子,你如何看,朕初登基就要赶着大婚吗?”   “皇上,恕臣直言,只有皇上早日立后,甚至早日诞下皇子,大清才会稳定,臣等才会安心,国家只有稳定才能发展,而这个稳定之一便是皇室的稳定,若是皇上迟迟不肯大婚,无子嗣,所有人都会民心不稳,不止朝臣,便是百姓也如此,皇上!”   “呵呵,这倒是朕没想周全了,好了,朕明白了,你下去吧。”看着纪晓岚义正言辞可爱的样子,永璂笑出来,看来这些臣子的想法是不可能让他们改变,那就只能他和景娴的步伐加快了。   和景娴说明一切到了现在已是势在必行,而且还得加快速度,不能再拖,望了眼坤宁宫的方向,他唯一担心的只有景娴的反应。   “小林子,去宣那尔布进宫。”无论如何,既然立后势不可挡,那就开始布置吧。   “呵呵,这些臣子倒是用心啊,国家大事要操心,连皇上结婚他们也要操心,不是,是更操心,看看,这简直就是全家出动给皇上找媳妇嘛。”景娴冷笑,看着一桌子递到她这来的各种候选名单,从名字取得多吉祥多如意到长得多富贵,从屁股有多会生产到姑娘祖上十八代开始算起其家族女性里有多少人共计生了多少孩子,其中又有多少男孩,一项不漏,哼,景娴忍住想一把统统撕碎的念头把这些折子又丢回了桌上。   她的心情非常不好,从群臣上折让永璂立后开始就没好过,开始看见永璂对立后兴趣缺缺时,她的心情还好过一些,可是随着群臣越来越强烈的立后之心,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她才真正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和永璂便是有情有意又如何,他们时不对,机不对,错的地点遇到对的人又如何,只能无疾而终,不管他们自己承不承认,在世人眼里,他们,是母子。   唉,景娴觉得很烦,两人之间什么都还没有,她却要为这些烦恼,很想放开做只缩头的乌龟,可是一想到,他拥别的女人入怀,景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得了,所以,她只能继续烦恼。   不对,景娴拍了一下桌子,她想错了,若他们都是凡人当然不可能,只要一日他们母子的关系存在他们就不可能,但,她不是凡人啊!   景娴真想敲自己一脑袋,还修真呢,这脑袋越修越笨,太后这个身份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活着,乾隆死的时候,她一次把乾隆的龙气吸过够,顺利地她突破到了黑境四格,有一点她没有和永璂提起,现在她已经完全变回了前世的黎景娴,面貌,身体都变回去了,不是不想说,只是最近看永璂忙来忙去,根本没顾得上说,现在完全是她靠迷气令隔绝了她的真面目,所以所有人看到的还是那个曾经满洲第一美人的太后,包括永璂,谁都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黎景娴,你简直比猪还笨!为了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居然烦恼了这么多天!   呼,大大吐出一口气,把所有的烦恼统统吐出去,作为修真者,只要持之以恒的修行,只有想不到,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皇上驾到!”景娴心里更是乐开情,问题解决了,又见到想见的人,当然开心。   “怎么这么开心?”景娴明显的好心情连刚进门的永璂都感觉到了。   “是,想开心就开心了。”刚要说出口,景娴一下子停了下来,不能说,他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什么,自己怎么开口,难道和他说,我们在一起根本不成问题,我已经变回前世的样子啦,没一点太后的影子,怎么说,他都没说过一句在一起的话。   “景娴,我有话和你说。”挥手让人都下去,永璂决定趁景娴好心情时把话说出来,现在时间已不能再拖下去。   “你,你要说什么?”景娴声音一下子低了很多,他要和自己说什么,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景娴,我喜欢你!”永璂深呼吸,他也紧张,拉过景娴的手,紧紧握住,开口,再呼气,再紧张地看着景娴。   景娴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永璂,虽然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心里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可是真的到来了,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怎么办,要说什么还是做什么吗。   “景娴,我知道突然这样说你肯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可是你仔细想想,我们来到这里后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这样的生活,早让我们离不开彼此,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是这个世上共同的一体,没了彼此,我们都不能完整地生活。”   听着他的话,景娴已从开始的震惊里回过来,心里因他的话一点点让甜蜜填满,其实他们并不是错的地点遇到对的人,对他们而言,只要心意相通,那何时何地都是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   “景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时代男人为天,三妻四妾,后宫成堆的作法,你相信我,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是让这个国家强大,也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保护我们的生活,两世为人,前世我可以做到,今世我依然可以做到!景娴,你相信我,我说到做到,给我这个机会好吗?两世,我等了你两世,盼了你两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证明好吗?”永璂看着景娴还是没反应,牙一咬,不管了,早说晚说都要说,那就现在全部所有通通说出来!   “什么两世,什么叫你等了我两世,永璂,你说清楚,我,我不明白。”景娴把手从永璂手中抽出来,后退一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认识黎景娴,认识原来的自己,他是谁?当初她告诉她自己前世的名字时,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说,为什么?景娴咬着嘴,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她非常讨厌! ☆、第 88 章   “景娴,我从没告诉过你前世我的名字是什么吧?”望着景娴阴晴不定的脸色,永璂心里也慌,完全没底,或许不应该说出来,应该让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干脆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算了,可是怎么办呢,话都说出口了,不说下去明显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是天堂还是地狱,永璂觉得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爱新觉罗??永璂!”磨牙,你能体会这种明明就快知道答案却又总是被吊着的感觉吗,总之景娴体会到了,所以,她真得很想扑上去咬人,狠狠地咬!   “秦子轩”虽然他一直都在梦想着景娴的投怀送抱,不过,摸摸脖子,这个时候还是小命重要,永璂很识时务地赶紧老实交待。   景娴再次大脑当机,他说什么,秦子轩?那个什么秦氏集团的秦子轩?永璂是这个家伙?他到底是怎么来的,来的这么巧?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被这个人骗了这么多年,她以为他们是来自共同时空的两个陌生人,因为彼此了解所以一点点靠近,可是现在这些都成了笑话,当她以为对他又多了一点了解而沾沾自喜时,他却早已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不好笑吗?   很好,非常好!   “我该叫你秦子轩呢,还是该叫你永璂呢,骗人很好玩是不是?”景娴扯起个笑容,可是永璂宁愿她生气,她发火,她打人,就是她哭也比这个笑容好,他明白这次问题更大了。   “景娴,我从来没有想骗过你,前世我骗过你吗,从第一天认识你或是后来我们的相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喜欢你,追求你,从来没有隐瞒过我的身份,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坦然向你表明一切,因为我认为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可是前世我的苦恋无果,我怕了,用了一生的时光去等待你,可是直到生命终止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等到你,这种用一生去等待的滋味我真的怕了,今生,知道是你的那一刻,你无法了解我内心的欣喜若狂,感谢老天,终对我秦子轩不薄,再还了我一生,再让我遇见你,再让我们可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可是我还是怕,怕又像前世那样我表白后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敢想像如果再来一次,我靠什么再活一世,所以,我没有说出我的身份,那是因为我不敢,我不敢再去冒一次险。”不管问题有多大,今天他一定要说清楚。   “现在呢,现在你又愿说了?”景娴不为所动,或者说她钻牛角尖了还没出来,满脑子的都是他骗了她。   “景娴,我们现在有感情了,我喜欢你,爱你,从未改变,而现在,我更开心的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有感觉是不是?所以,我不想骗你,无论如何,我当初就想过只要你能对我有情,我就要全部和你说出来,你是我生生世世的爱人,我绝不骗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慢慢变老,牵着你的手,去你想去的地方,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有我,我们是彼此的唯一,群臣让我立后,送上这个那个的候选,但我心里永远唯一的妻子,女人只有你,没有之一,景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唯一,我说到做到!”   “前世你等了我一世什么意思?”听他说这么多,不感人那是骗人的。   “我一生未婚,都在等你,找你,可惜没等到,没找到。”想到上世,永璂苦笑。   景娴没有说话,径直冲了出去,直到坤宁宫宫门口又冲回来。   “你让我想一想,我想一个人待着。”这是她的坤宁宫,要走也是他走才是。   “好,我走,景娴,我等你,一直,一生,生生世世等你。”走近景娴,在她唇边留下一个轻吻,永璂才离开,很久以前他已明白,她是他的劫,永远都无法躲开的劫,只能用生生世世去接下这个爱情的劫,无怨无悔。   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永璂,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居然爱我这么深,这么重,你的爱如此沉重,我要怎么办?   “瑶林,有了川藏公路的经验,接下来,全国的公路都要全面铺开,我还是一样的要求,质量至上,不得有任何马虎,这是大清未来五年最重要的工程之一,你一定给我掌好舵,多去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不要亲力亲为,累了自己,华夏集团这边的事你也要担起来,而且精力不能少,接下来几年同样是华夏集团全面腾飞的大时机,能做到吗?”永璂也觉得自己一下子把两个大担子压到和坤头上重了点,可是没办法,事情太多,以后他的每个手下都得高负荷运转,而从另一方面他也是希望让和坤得到更多锻炼,以后,和坤将是他最重要的干将之一,没有上位前,他或许还可能再多给和坤一点时间,但现在他已在位,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和坤慢慢成长起来。   “奴才一定不负皇上重望!”不同于永璂的担心,对于和坤来说,却是希望身上的担子越重越好,这才能证明自己的作用,能为皇上效力才是他活着的价值。   “好,朕相信瑶林有这个能力!下面工人的问题还是走老路,以外来人口为主,我们大清四周这么多国家有的是人力输出,东南亚这边,倭国,朝鲜都是大把的人口等着为我们干活,不过这个问题你不用再管,朕稍后为另派人专门处理此事,朕的要求还是一个,一定要把你手中的事做好,不得有半点疏忽。”   “奴才遵旨!”   “皇上,傅恒,来保等人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来的正好,他现在便要进行第一次朝政分工。   “臣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都起来吧,走,我们偏殿说话。”手一挥,永璂带着众人移往偏殿。   一进偏殿,众人傻眼,这是什么,大桌子,两排椅子。   “都坐吧”永璂首先在正中坐下来,这是他让人重新布置的偏殿,以后这样的会议会有很多,时间也不短,都站着大家能记住多少。   “臣(奴才)不敢!”   “都坐,今天事情很多,你们站得住,就是站得住,能记得住?若是出了差错,朕决不轻饶,让你们坐,可是为了让你们更好办事,好了,坐下,正事要紧。”   “谢皇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坐了下来,正事要紧。   “嗯,事情很多,不过,我们一件一件来吧,各位要有心理准备,从今天起,大家身上的担心都不轻,身体都要注意,太医院那边都有人,随时都可以出诊,以后,太医不仅对朕,对皇宫服务,也对你们服务,以后不需要再报上来,太医们直接就可以出诊,你们是国之栋梁,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决不允许你们拿身体作儿戏!”虽然乾隆不靠谱,可是这个时期其手下却很是有一批能人干将,这些可都是宝,永璂绝不容许这些人有所损失,太医院已经首先进行了改革,老太医不动,年纪的都必须再进修,中西医必备着,有些病中医最好,而有些病西医才是良策,同时把原医学院里出色的弟子补充进来,以威廉,根生为首身兼医学院教师的同时全部进太医院,对于医学,永璂是决心走出一条中西医真正结合的路来,后世真正好的中医太少了,否则其实有的病在中医手里只是几剂药就能完全根治,偏要在西医里折腾,总之,两者各其所长,各补其短,没有谁好谁弱之说。   “臣(奴才)”大家眼睛又要湿了。   “你们啊,下面我们开始正式议题。”手一挥,一旁候着的宫女递上茶点,笔墨纸砚一一上齐。   “事情很多,大家还是记一下。”永璂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也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比如毛笔,他从来没想过要用其它笔去替代,包括正式办公。   “朕登基之前手中曾有一个科研中心,前阵子他们已成功研发出第一代蒸汽机,这有什么作用呢,朕先给大家提一下,它的出现可以成功让机械化大面积替代手工作业,这样说,大家可能也明白不了,没关系,稍后大家可以去看一下,亲身体验就能明白一二了,因为他们已经将蒸汽机应用在了实际生活里,第一个就是火车,这是什么呢,一种代替马力,人力进行长途行走的工具,具体说,比如从北京到天津,以前靠人走,靠马走,平均下来一天左右总是要的,而火车呢,以现在速度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这还只是现在,以后,会越来越快,快到半个时辰甚至更少都不是问题。”永璂停下来,给大家一个消化的时间,包括和坤在内的人都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唉,大臣的改变任重道远,首先得让他们适应日后帝国每天都会出现的新事物。   “皇上”小林子悄悄凑近永璂低语。   “什么事?”永璂不悦,这个时候他已交待不准打扰,偏偏小林子还凑上来。   “斯琴送来的信,很急。”小林子当然知道皇上之前的吩咐,可是他也知道坤宁宫那位对皇上的意义,不明真相的外人也看得出太后对皇上的重要性,所以看斯琴这么急,他才会送上来。   接过信,拆开,不同小林子,斯琴几人算是隐约知道些景娴和他的事,景娴每天的化妆可是在她们手下完成的,斯琴这么急过来,肯定是有事了。   “朕这么说,想必各位一时难以理解,还是先去看看,眼见为实,和坤你带着大家去一趟,体验过了明日我们再议。”看完信,永璂不动声色地吩咐,只是若仔细看,他拿着信的手很紧,紧得有些颤抖。 ☆、第 89 章   等和坤领人一走,永璂整个人一下子紧绷的弦全部松了下了,摊在椅子里,叹息,景娴,你,又走了吗?   “永璂,我会回来的!”留给他的信只有这几个字,自己说了这么多,就是这几个字吗?永璂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该笑还是该哭,或许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这次总算比前次进步了不是,好歹也留字了,还重重地告诉自己,她会回来的。   只是,景娴,这次你又要让我等多久。   诺大的房间里,冷静萧条,空荡荡的,只有落寞的永璂。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永璂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不想动,不想做任何事,更不想说任何话,也不想见任何人,脑子里就是在不断回忆着他们相遇,相知,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前世到今生,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落。   许久之后,终于,永璂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只是已没有了刚才的落寞,景娴,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等你前世,便能再等你今生,就是等你来生又如何,我等你!   “摆驾坤宁宫!”在这之前,就让我做好一切迎接你的准备吧。   次日,宫里传来消息,太后携身染病患的太皇太后前往五台山礼佛,一为大清的国运祈福,祈求上苍护我大清,佑我大清未来,二来也为重病的太皇太后祈福,正因为这样,所以太后才会携太皇太后同去,以显诚意。   “这几日大家对火车的体验如何?”把等待,思念的思绪放在心里,永璂依然每天精神十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景娴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大清,他一定会做到,无论景娴在哪里,他都要让景娴看到,她的永璂一如既往地在为他们的理想努力着。   帝国前进的轮子已开始全速转动,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它再停下来,便是永璂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添柴加火,这片土地上每个人能做的都只能是随着前进的车轮前进着,否则就会被社会自动淘汰出局。   “启禀皇上,神奇,实在太神奇!微臣一直以为这所谓技术不过是些奇淫技巧,可是今日所见,方知天地之大,科学之奥秘!”   “好,大家有这样的认识态度朕很满意,社会在变,我们的眼光也要变,不能再拘泥,既然见识了火车,下面,要做的便是全国推广。”   “皇上,这推广是好事,可是想必会是一大笔财政支出,纵是有朝廷和华夏集团作后盾,怕也不够。”大家还是很务实的,去了解火车,其中也包括造价。   “呵呵,这不是问题,很简单,再走华夏当初的老路子。”   “老路子?”众人不解,大家是知道如今华夏集团已宣布皇室所有,也就是皇上所有,还真不知道当初的发展历程。   “我们以技术,人力入股,募集民间资本,各位可不要小看民间资本的底蕴,当初我华夏集团也以技术入股,短短时间内吸引了无数民间资本,也成了当初华夏集团第一次大发展的契机,这次我们依然可以一样做。”   “可是我们能给他们什么?”   “大家的思路还是没打开,铁路修起来,火车开起来,我们为的是什么?”   “让大家出行方便。”这点众人还是能想到。   “对,是让百姓出门方便,可是我们总不能无偿运作吧,每年的养护,员工的工资,设备的添置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我们只能有偿服务,在一个合理的价格上为人民服务,所以,随着铁路的修建,火车的开动,朕宣布将单独设立一个铁道部专管此事,梦麟,由你来任铁道部第一任尚书如何?曰修,你工部可不要舍不得放人。”   “臣决不拖大家后腿!”众人起笑,气氛轻松不少,永璂上位以来,少有厉色训人,凡事都能给众人一个理字,无人不服,所以,朝臣也从慢慢的从紧张,小心转变,大家也清楚了,皇上对大家的要求只一条,实心实意为国家做事。   “奴才定不负皇上重望!”   “好,此事实乃利国利民大事,定全力应对,技术那边科研中心到时会派人全程跟进,和各方民间资本谈判的事交给那尔布去做,上次便是他办的此事,这次让他办也不会有问题,修路的人力问题,和公路一样,主力以外来劳动力为主,我大清周边国家的人民生活如此艰苦,我们这也是对他们的援助嘛,此事由户部主持,敏中,你主抓,兆惠,这事在你治下,一定让其最快地动作起来,我们现在的人力缺口很大,这段时间户部辛苦一下,下去,善保,你和敏中交接一下,把你手上的这块交过去,让敏中尽快上手,兆惠,你看,你户部是不是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专做此事,外来人口未来将长期为我大清的铁路,公路建设服务,由户部,理藩院两边出人把工作做起来。”   “奴才领命!”   “富德,你理藩院要配合好,熟悉周边国家事务的人不要舍不得让出来,这是让大家更好的物尽其用。”   “奴才领命!”   “下面,鉴于大清现在商业的快速发展,朕将再成立一个商务部,由和坤主管,华夏集团划归其治下,其商业部由军机处统领。”   “奴才领命!”   “我们再接下一个议题,教育,现在国家的教育缺少一个规范化,都是各自为阵,科举也将随之变革,这是一个大改革,我们一样一样说,为了体现对国人教育的重视,将专设教育部,由刘墉主管,具体操作各位面前都有份详细的计划书,主要内容教育的义务化,制度化,普及化,多样化,专业化都有涉及,具体的大家回去仔细看一下,然后我们明日再议,然后把事情定下来,这些事都拖不得,这阵子大家辛苦一些,等事情都上了轨道,就可以松口气了。”   “臣等(奴才)不苦!”   “呵呵,好了,坐下,不用动不动就站起来,大家要适应这个过程,随着社会的日益进步,各部门的分工将会细化,然后会有更多新部门的成立,大家的眼光要放远,有多远放多远,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未来都是我们的,不要拘于眼前小利,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今天就先谈这些,大家回去消化一下,傅恒,你留一下。”虽然很想一次把政府改革到位,不过这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显然不可能一步能做到,大家的思想现在能跟上这样的速度已不错,总得给大家一个适应的时间,就算这个时间再短,也必须有这个过渡。   “臣等(奴才)告退!”   “春和,你是军机处领班大臣,以后各部门的事务会越来越多,你是下面人的总管,你的责任很重,就要辛苦你了。”   “奴才”傅恒有些哽咽,刚才皇上布置了这么多新事,一直没提到他,他以为皇上不用他了,毕竟他是先元后的弟弟,而皇上却是继后的嫡子,皇上还是阿哥时,自己也和皇上不亲,要不是后来有瑶林在中间,他们富察家和皇上真的走远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还要把领班大臣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继续留给他,他如何不感动。   “他们是做细活的人,朕如果让你去做这些,不是大材小用了,这个家,你可得给朕管好。”   “是,奴才一定做好!”   “好,这里有朕的一份关于朝廷改革的内容,你拿回去看一下,心中有底,这些都是势不可挡的,朕一定要做,春和,朕的理想就是让我大清傲立于视,众人仰望,和朕一起努力吧!”   “奴才遵旨,奴才相信皇上一定能做到!”这样的皇上,大清不强,天理何在!   “皇上,急报!”小林子拿着折子急匆匆跑进来,军情紧急,耽误不得。   “拿上来!”   “端亲王,好大的胆子!哼,死也算便宜他,否则朕定让他不得好死!春和,你看下,这事依你看如何办?”永璂黑脸,帝国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这端亲王倒是胆子不小,敢给他生乱,民怒人怨,生生逼得荆州百姓起了乱,哼,全家都死了,死得好!   “皇上,依奴才看,先派兵过去稳定荆州局势为重,其次抚民,重新派官员过去整顿荆州,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傅恒想了想,现在皇上的性子,一切以百姓为重,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正和朕意,只是现在阿桂和瑶林去了回疆,兵部你觉得派谁去合适,阿里衮暂时不能去,他得做阵兵部执行兵部的武器换装。”   “奴才有个人选,他他拉?努达海,镶黄旗包衣,正三品武官,有带兵经验,过往的战绩也不错,而这次去也不是真的打仗,主要是安定民心,不让少数有心之人趁机起乱,奴才估计只要我军到,动乱就会不攻自破,官员随行,由吏部选派,荆州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努达海?”永璂差点都把这人忘记了,永琪的旧友,上次香妃之乱倒是没有参加,要不要让他去呢,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傅恒静静候在一旁,他可以给皇上提主意,但最后定主意的只能是皇上。   “就派他去吧,待会儿把旨意发下去,让你家老二跟着去,吩咐福隆安此去不是和百姓作战,是让百姓安心的,朝廷不会忘记荆州的百姓,他们一样是我大清的子民。”就让他去,他不犯错最好,如果犯了错,就拿他做点必让军队改革势如破竹!   这个时候,永璂也需要一个突破口迅速实行军队改革,省得兵部那些人犹豫不决。只是,永璂都没想到,努达海会如此的不负重望,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娄子。 ☆、第 90 章   这努达海几岁了,两个儿女都大了,怎么着也快四十了吧,四十岁的人了,四十而立,这句话根本就不能在他身上找,军营是什么地方,他居然敢公开和那个什么端亲王府格格粘乎在一块,就在军队里,当着士兵的面和个女人你情我浓,共骑一马,不要说是古代就是现代军队里也没人敢这样做!   这是在蔑视军队的威严,神圣!   虽然是存心想找个突破口,但,不代表永璂可以容忍这样的行为。   “说说吧,事情如今成这样了,怎么办?”早朝,大殿上,永璂没有冷脸,反而笑看着众人,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上敲着,哒,哒。   群臣低着头,没人敢接话,皇上这笑意冷然啊,大家的小心都跟着那哒哒声跳动着,不敢多一下更不敢少一下,心里更早把努达海骂死,你个蠢货,四十年的日子是给你吃猪食了,让你终于长成了头猪,不,连猪都不如,脑子和屁股换过来用,用屁股想事情,拿脑子压椅子,所以,脑子被夹了。   不就是个女人嘛,还是个罪臣之女,只要你把这趟差事办好了,别说一个女人,就是十个女人也给你送去,包括这个勾魂的通通赏你,可是屁股能想事吗,显然不能,屁股就只能解决屁股的那些事儿,所以,这蠢蛋急不可待了,生怕别人和他抢了女人,赶着忙着告诉世人这女人他努达海要定了,不想想,再漂亮的女人,要是沾了祸事,那她就是红颜祸水,除了和他一样脑袋被压过的谁会要,还真当宝了!   “皇上,奴才知罪,努达海是奴才举荐的,现在出了事,奴才自当请罪!”傅恒也是叫苦不迟,平日看着努达海挺正常的,不是还有个什么马鹞子的外号吗,他哪想到竟会出了差错,幸好,皇上当时让他家老二一起去了,否则能不能完成差事都难说,如果真那样,他傅恒就是不想沾这身屎也得沾定了。   “春和,你请什么罪,男人裤裆里的那些事你也能管得了,再说也是朕同意的,你何罪之有,起来吧,现在重要的是解决之道。”永璂心里对傅恒是满意的,难怪乾隆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宠辱不惊,不侍宠而骄,这样的人仅人品已是难得,绝对是这个领班大臣不二人选。   “臣等认为,此事实在难以让人启齿,还是低调处理为好,至于努达海定重惩不误!”   “臣等(奴才)附议!”事情出了,丢的不是他努达海一个人的脸,是众人的脸,可这脸还得要着,至于人嘛,我大清泱泱大国,还会缺个带兵打仗的,缺了谁也不缺他!   “低调处理?现在你们还想着面子的事吗,里子都没有了,还要面子作何?这面子要得起吗?面子早就被丢得一干二净了,去哪找面子?”永璂冷哼,想揭过此事,有些人确实顽固得可以,可惜他们也太小看他永璂的决心,改革势在必行,谁都阻挡不了!   “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朕也想要面子,朕也是有脸的人,可是,你们说说最近接二连三出的事,朕还有什么面子,一个小小回疆也敢胆子顶天,随便弄个女人来就要了先皇的命,回疆敢送来香妃此等祸乱,朕就让他们后悔生生世世,阿桂和福康安估着快拿下回疆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这次去可是带了礼物,我大清礼仪之邦,他回疆上次送了礼,这次我们就回他礼,知道是什么礼吗?就是香妃和她那奸夫,他们的断手断脚,身体上割下来的都带去了,还给他们,留在大清国土上,是脏了我大清之地,至于他们,朕让人把他们做成了彘,知道什么是彘吗?这可是当年吕后的首创,大家都是才子,熟读经史,就不需要朕再详说了吧,朕残忍吗?朕只可惜没想出更厉害的手段,胆敢谋害先皇,胆敢对我大清动心思,朕定严惩不贷朕不怕告诉你们,谁敢不给大清面子,不给朕面子,朕就削了他的里子!   朕给阿桂,福康安的旨意就是给朕全灭了回疆,以后再无回疆这个王那个王,只有大清的回疆,朕的回疆!”   “你们说,朕这样做过分吗?”永璂环视众人,他不担心大家说他残忍,怕是听他这一说,心里痛快才是真,不要以为文人就不会折磨人,他们折磨起人来就不是人,比武人更专业,更恐怖。   “那皇上此事?”果然,看吧,大家没有不适的,皇权至上的时代,胆敢挑衅皇权的,诛九族都是名正言顺的事,何况只是个在大家看来就是番外之地的小小回疆。   群臣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了,这事皇上根本就不想掩,皇上这是要再举刀了,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何况皇上,再说,谁敢阻止皇上。   还有一个方面,皇上对香妃再如何大家都认为理所应该,先皇可是皇上的皇阿玛,你把人家阿玛弄没了,难道不许人家报这杀父之仇,这仇可是不共戴天之仇,所以,皇上怎么做,大家都认为应当,做得越重,才说明皇上孝心越大,再说皇上也不是嗜杀之人,五阿哥就是最好的例子,话说五阿哥做的那些事比起香妃来也不惩多让,结果呢,皇上仍然顾忌着兄弟之情,一家之义,不是饶了五阿哥一命嘛。   “最近随着华夏国报的创立,各地各种报纸各是出了不少,现在这种事情就是想瞒也不瞒不住,什么都瞒着捂着,当初又何必同意这些报刊的创立,大家要报就报吧,百姓也该有知情权,以后我们更要逐步做到政务公开,让百姓来监督我们,否则,光靠个人之力,如何能约束官员的行为,而这件事到了这步,一个堂堂正三品官员都能做如此荒唐之事,朕想军队经此一事是该好好重新整顿一番,绝对有必要防微杜渐,刚好配合军队换装,各位以为如何?”   “臣等(奴才)附议!”皇上都这样说了,你还想说什么,再说皇上讲的防微杜渐确实有必要,这脸丢一次情有可原,再因为同样的原因再丢一次,那脸可就真丢大了,至于其它的,大家脑袋和屁股没换位置,都知道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想触圣上霉头,行,没人拦着你,尽管去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去。   “好,那此事就这样定了,军机处统领,兵部带头拿出个整顿的纲领来,三日后呈上,传旨福隆安,由其行首军之职,努达海和那个女人着即拿下,押解进京再行判决,不得延误!”   “臣等(奴才)遵旨!”   下朝后,从养心殿回了乾清宫,让人都退下去,永璂懒懒地靠在软榻里,只要三日后呈上众臣的军队改革纲领,他便可以借机推出自己心里的理想方案,真正解决军队的改革之事,两件大事便完成了其一,剩下的就是政府机构的改革,自己也算可以稍稍喘口气。   闭上眼小息一会儿,睁开眼,望了眼四周,永璂神情落寞。   景娴,坤宁宫的布置都让我搬来了乾清宫,如果你在该多好,你就可以看见了,你一定会高兴,这样无论哪里,坤宁宫也好,乾清宫也好,都是你喜欢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还有,最近朝中发生的事,你知道吗,比预想中顺利很多,虽然有人顽固不化,不过,还好,都能进行下去,为什么呢,就拿军队改革来说,因为你聪明的永璂创造了一个契机,所以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能跟着我的脚步走,厉害吧,景娴,你的永璂,所有,景娴,快点回来吧,这一切,我只愿和你分享。   景娴,永璂喃喃自语,你知道吗,其实我就是个笨蛋,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居然从来没有送过你礼物,哪怕是一支最普通的钗也没有,这次你回来,我一定要送你很多很多东西,让你吃的,穿的,用的,戴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贴上我的印记,让你每天生活的所有都有永璂的味道,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景娴,你在哪里?想我了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把手放在心口,这里,没了你,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心,没有感觉,只能等着你来填满他,让他为你跳动,景娴!   闭上眼,泪珠从永璂眼里滑落。   随着报纸的报道,大家的口语言传,很快努达海的“好事”便传开,特别是京城,消息最灵通之地,几乎无人不晓。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客官,您请先喝茶,润润嗓,本店特色菜品种主要有三个,分别是”   “不用介绍了,都上吧,能快一点吗,我有些饿了。”   “好咧,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   “哎,你们看报纸了吗,听说了吗?”   “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丢人啊,一个四十岁的人竟然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就是,还马鹞子呢,谁给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将军,尽给我们大清丢脸,让他去行军打仗,他却和个娘们叽叽歪歪,你们没看报纸上都在请求圣上,呼吁朝廷严惩此等无耻之人!”旁边桌上人越说越激动,看架势要是努达海在场,怕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人给解决掉,省得脏了大家的眼。   “小二,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朝廷出什么事了吗?”   “客官,这么大的事,您不知道?”小二一脸惊讶,现在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的!   “呵呵,我刚进京,尽忙着赶路,所以没注意。”   “原来是这样,客官识字吗,我们这儿有报纸,上面都写了,我给您拿去!”   “谢谢小二!”   拿过报纸,越往下越看,拿着报纸的手越握越紧,永璂,永璂一定烦死了,这么多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做,这些没脑子的还尽给他添乱。   永璂! ☆、第 91 章   “皇上,该用膳了。”斯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黯然退下去,皇上历来不喜欢人在根前侍候,自从太后娘娘去了五台山后,更是如此,皇上整个人别看在外人眼里精神十足,也只有服侍的他们知道,皇上不开心,每日三餐摆出来更像是看的,一天也动不了几口,他们都知道皇上心里有事,可是又能如何,他们只是奴才,而且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药在哪?   要说斯琴几人知道些什么,也不过是太后和皇上的感情很好,母子感情很好,别说在宫里少见,怕就是在民间,寻常百姓家,这么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也少见,可是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太后突然不见了,只有一封信,可是第二天,太后又回来了,接着就去了五台山,之后皇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再见笑容,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不知道,吵架了吗?从几人进宫开始在皇上,娘娘身边服侍,就从没见过两人吵过嘴,没想到一吵就这么严重,娘娘,您快回来吧,母子间又怎么会有隔夜仇呢。   “景娴,你看大家都在担心我了,可是怎么办呢,没有你,再是山珍海味对我也只能是形同嚼蜡,吃不吃都一样,明明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可是怎么没有味道呢,看来朕最近的威严不够啊,御厨都在偷懒了,还是你这个小偷,偷走了我的心,带着偷走了我的一切,害我食不知味,寝不遑安,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永璂自笑,可恶的丫头,不是说好要回来吗,都过去多少天了,还不回来!   “拿来,不好吃就别吃了,这么好看又好吃的东西让你这个不懂的人完全糟蹋了!”   永璂愣愣看着人,话音刚落,手中的筷子就让夺了过去,看着旁边大快朵颐的人,这个没良心的,自己为她操碎了心,她呢,眯眼打量,没瘦没胖,气色红润光泽,看样子她过得不错,永璂心里非常不平衡,凭什么自己受罪,她却在外面开心快活。   不再顾忌,做他早就想做的,把她扳正面朝自己,狠狠吻下去,嗯?她嘴里还含着块排骨,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她最喜欢的味道,这御厨手艺不错,得重赏。   抓着她双肩的手改抓为抱,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嘴里依然和她缠绵,不让她逃避,追逐着她,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才终于放过她,暂时!   伸手把从她嘴里抢过来的骨头拿出,永璂终于感觉到肚中的饥饿,看着她红彤彤双唇,永璂认真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次?   或是,直接一次性吃下肚,吃干抹净,他这段日子想了很多,自己有时候应该再强一点,征服一个女人,征服心的同时,别忘了还要征服她的身,自己以前就是把这身体的征服给忘了,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身板,十六岁,其实可以吃了,不是吗?这个想法,很值得考虑!   不过,看这小女人活得一副滋润的样子,永璂咬牙,既然可以吃,那么吃不吃就看某人的表现!   “永璂,对不起。”头低得不能再低,景娴整个人都红透了,谁会想到她急急忙忙赶着回来,一回来,就让他,吻了,但她还是道歉,不告而别,明知道上世自己就这样让他苦苦等了一世,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可是自己还是做了,所以,都是她的错。   “什么?”永璂抱着手,脸上勾着笑意,看着她,心情却早已大好,她回来了,已经说明一切。   “对不起!”依然低着头,声音却是大了很多,她可不抬不起头来,哎呀,一想到刚才,羞死了!   “对不起就完了?”可以说前世景娴的消失对永璂来说就是一个谜,凭秦家的势力居然完全找不到她的一点踪迹,永璂前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今生遇到景娴后,景娴身上的变化,一点一点向前世的样子变化,永璂初时确不以为意,她不同于自己,她是半路来的,有这些变化也说得过去,但依然有些细小的地方让永璂疑惑,比如气质上,越来越纯净,纯净得空灵,不似人间,别和他说这里环境污染少,那别人怎么不见这般空灵的气质,正因为景娴身上这般气质,他开始越发担心了,他担心那个乾隆,沉迷美色的乾隆看见了怎么办,可是乾隆真的没看到,就算他因为自己的安排来坤宁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不可能看不到景娴身上的变化,那化妆,永璂都想笑,把个人化丑也许还能把气质勉强遮掩过去,可别忘了以前的皇后真身是谁,曾经的满洲第一美人,加上皇宫的养尊处优,人近中年的皇后也依然美丽不见,这样的人气质能遮得住吗?   而偏偏,乾隆就是看不见了,这点永璂一直心存着疑惑,这是大的,小的方面就太多了,诸如她见后宫众妃,特别是头晚上和乾隆一个被窝的,景娴直接就是一脸享受的样子,这点永璂也注意到了,到底是为什么。   而这次景娴的再次出走,无声无息就这样从皇宫里消失了,从戒备森严的皇宫离开了,而现在,景娴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乾清宫,皇宫在景娴眼里是真正的来去自如,这也终于让永璂确定了一点,景娴,怕是有个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想到这点,永璂心里苦涩,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让他都不能知道,不揭开身份以前,按景娴的话说,他们已是最好的朋友,可就是最好的朋友也没能让景娴坦诚相告吗。   每每想到这些,永璂都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日不能知道知道真相,他心里明白,他和景娴便一日不能真正地跨过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条界线。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本来就是要说的,可是你”前面景娴还理直气壮,只是后半句声音又焉了下去,她真的是回来坦白一切的,她想明白了,全想通了,之前因为永璂这份太过沉重的爱,承载了两世的爱,让景娴害怕,她真的没有经历过情爱一事,所以她手足无措了,可是出去后,其实很快她就明白了,她的生活早已离不开永璂,她也离不开永璂,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永璂安排好的一切,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顶尖的,所以,直接的后果就是出来想喝茶也不行,你还能再找出比永璂给她准备的更好的吗?不能,想找人说话,懂你的朋友,知己你当是大白菜,满街都是吗?总之,景娴悲哀地发现,她根本就早已离不开永璂,她的生活就是永璂!   既然什么都是永璂,还逃什么,回去,赶紧的回去,笨女也要勇敢一次,大声对爱人说:我爱你!   人最怕的就是钻牛角尖,进去就不出来,但若是想通了却是一通百通,之前觉得沉重的两世爱恋也不重了,反而甜蜜了,有个人能这样爱着你,爱过了前世,爱到了今生,以后他们还会生生世世的爱着,这样的幸运,除了她黎景娴,谁能有?   哪知道急着赶回来的景娴却发现自己的修为要突破了,而且是马上,根本等不到回宫,只能匆匆就地寻了地方闭起关来,一出关,饭还没上就听到了皇宫的消息,这不就赶着回来,才会看到心爱的糖醋排骨被不懂的永璂糟蹋时抢过来,先下手为强,要说什么,总得让她好好吃一顿再说吧,出去的这些日子,她,真的没好好吃过几餐,要不是修为抵着,她早没形了,还是嘴被养刁惹得祸!   “我正听着”不听到所有解释,绝不原谅她,这是永璂的目标,虽然自己早被她的出现乱了眼,迷了心,不过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还要从前世说起,在认识你以前,我遇到了个老头,没想到老头居然是个修真者,就是那些小说,电视里说的要成仙的人,开始我也不信,可是看着老头手都不抬就甩出法术,你不相信都不信,他说他一直在观察我,到了这个时候认为我可以开始修真了,所以,我便结束了俗世的一切,跟着他修了真,后来,师傅说那个位面的地球灵气太少了,让我重新去个位面,谁知道竟来了这里,然后就遇到你了,然后你都知道了。”景娴嘟嘴,讨好地看着永璂,永璂,我都老实交待,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所以说,乾隆看不出你的变化是你用了法术,即便不化妆,也没人看得出异样。”永璂强压下心里的震惊,修真,景娴居然是修真者!   “哦,除了你看得到我的真面目,就是斯琴她们也看不到。”这句话永璂爱听,这表明自己在她心里就是特殊的存在。   “我前世死后也看到过一个老头,他不会是你师傅吧?”想到老头的言行,永璂越想越可能。   “哦,他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你坚持了一世,老夫便为你再撕开一次空间之气,时间之气又如何,这是你们的因果,也是你们的造化。”   “是,是,就是师傅,师傅说地球上就只有他一个修真者,一定是他!”景娴欣喜,想不到永璂早已得到了师傅的认可,师傅也是,给自己个口信嘛,害他们两人绕了这么个大弯子!   “永璂”   “嗯?”   “我爱你,我们一起修真吧,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呼,不容易啊,两只终于走到一起了! ☆、第 92 章   永璂只觉脑子轰了一下炸了,这叫什么,幸福不来让你一等就是一世,来了就能把你生生炸晕掉!   “景娴,你掐我下。”幸福得让永璂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做梦吧,想景娴过度弄的,其实就是梦。   “嘶——”只是还没等他感慨完,手臂间已传来剧痛,吸口冷气,随即瞪大眼看着景娴,这不是梦!景娴回来了!景娴是修真者!景娴说她爱我!景娴要让我和她一起修真!然后,我们要记远在一起,生生世世!   可是,好疼,景娴一点都不心疼我!   “你没做梦”景娴给他个白眼,还敢自称英明睿智呢,就是个大笨蛋,自己怎么就爱上个笨蛋了。   “呵呵,我知道,你怎么不先提醒我一下,你看,都红了。”一脸傻笑凑近了景娴,睁着大眼望着景娴,水汪汪的,掀起衣服,抬起刚才被掐到的地方在景娴眼前晃着,那委屈样,景娴望天,再次无语,她怎么爱上这货的,这哪有平日半点正经样,活脱脱就是个小狗跑主人面前摇尾乞怜样!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双手捧着他的脸,景娴落泪,他是这么的出色,却为了她,苦了一世,等了一世,前世今生的天子骄子,在她面前却极尽讨好她之事,把她护在怀里,只为她挡却一切烦心之事,让她这个笨蛋活得比谁都好。   笨蛋,他们两个都是大笨蛋,他是笨蛋,她也是笨蛋!   “只要等到你就好。”轻轻把她搂近,吻去她脸颊间的泪水,等了这么久,盼这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只要等到了人,再漫长的等待又如何,一切都是值得的,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没有结果,无期无止的等待。   景娴没有说话,依偎着他,还好,他们终没有再错过。   半晌,两人才稍微平定了些情绪,只是仍然相偎着躺在一旁的软榻里,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不愿放开,这段分离的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是身心的折磨,此时,需要一刻不离地去体味彼此存在的气息,去沉淀这一份迟来的幸福,让幸福融进身体的每一部分,融进心里,去温润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去抚平过去给他们带来的折磨。   “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肉麻了,搞得就像当初的夏紫薇那样了。”景娴靠在永璂的怀里,笑出声,不是吗,他们今天够肉麻缠绵了,直追夏紫薇当日的山无棱,天地合。   “恋人间肉麻缠绵本就无可非议,如果恋人间没了这些还叫恋人吗,只是那是仅属于恋人间的情趣,不是让你随时用来显给大家看的,犹其是别人还不想看,你非要让看。我们属于前者,这样的缠绵只属于我们,我们把真正的感情放在心里,伴随着感情的还有日常生活,他们属于后者,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的肉麻,成天把情放在嘴里,别人如果不这么做,就是不懂情,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除了情再无其它,若是别人做了什么拦着他们谈情,那可不得了,谁拦谁就是残忍的,谁就是不懂情的,末了,还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你,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可怜你,仿佛你白活了,不管你做了多少事,人活一世,情最难得,可惜你竟然不懂,你说,好笑吗?”   “卟哧”景娴也笑了出来,听永璂一分析,还真是这样,其实真正不明白人生意义的恰恰是他们。永璂上一世等了自己一生,可是他从没有自暴自弃过,他为爱痴等的同时也知道身上担负的责任,不仅仅是家族的传续,更有依托这个家族而活的众多员工的生计,多少家庭指望着秦世生活,所以,秦氏在他手里更加壮大,更加辉煌,更多的人因为他生活越来越好,爱情是一回事,但无论你如何重视,爱情真的不是生活的全部。   而永琪一群人,整天把情字挂在嘴边不离,却根本从未体会到爱情的真谛是什么,凡事只有别人错,他们根本不会错,五阿哥再是得宠皇子又如何,只要景娴一日是皇后,坤宁宫里住的依然是你的皇额娘,堂堂大清的国母,可他几时真正尊敬过他的皇额娘,坤宁宫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吗,所以,他付出了代价,可是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错得是坤宁宫的人,他们凭什么对他动手。   他却从没想过,若是当日没有他的夜闯坤宁宫,他会断腿吗,不会。永璂是处置了他,可是永璂处置他的一切由头都是他自己做过的,没人栽赃,没人冤枉,若是他不做这些,永璂也不会没事和他过不去。   夏紫薇也好,香妃也好,回疆阿里和卓也好,都一样,香妃进了宫,若是真能明白自己进宫的目的,就不会再玩故做清高那一套,阿里和卓明知自己女儿的底细是什么,和个男人私奔多次的女儿他居然也敢再送进宫,你这是要明晃晃地打大清脸一回?明明不过就是个小部落,偏偏自以为是,自以为真有同在大清谈判的资本,谈判从来只适用于同级别对手,你有什么资格,手上败将谈何资格!   更要命的是他自以为自己女儿真的就是回疆的圣女,是上天的恩宠,其实景娴真的很想说一句,你女儿带个香味,只是基因变异凑巧变得不错好不好!要是变异多出个尾巴或是浑身长毛的,你也敢说这也是上天的恩宠?   至于夏紫薇,这位是极品中的极品,别人是麻雀变凤凰,她却玩起了凤凰变麻雀,而且变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景娴无话可说。   “景娴,嫁给我,好不好?”搂着她,很自然说出这句话。   “永璂,你就这样向我求婚,一点都不浪漫,不要,我很吃亏,只有一次的事情才不要这么简单!”人家也想浪漫一次好不好,那种电视里,小说里看到的终生难忘的情节她也想要。   “哪里不浪漫,我们这样靠着彼此,渡过生命的每一天,无休无止,日出日落,有你的地方便是我在的地方。”说完,永璂起身轻啄了下景娴的双唇,一脸满意得如偷腥得惩的小猫,满足又可爱。   “厚脸皮!”景娴脸一红,啐了他一口。   “追老婆可是高难度活儿,脸皮不厚不行啊,其实我脸皮挺好的,一点不好,不信,你摸摸。”摸摸自己的脸皮,又拉起景娴的手放在脸上,你看,真不厚吧,和大家都一样。   “咯咯”景娴让他逗得直发笑,永璂说得没错,他们这样已经是全天下最浪漫的人,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他们遇到了对的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样的浪漫独一无二,没人能比,这就是最大的浪漫。   “景娴,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足亦,此后,白首不相离!”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永远只为她一人的心跳。   “我一直都相信你,以前,现在,未来,永远!”无关爱情,她亦知道他轻易不说,说了,便从不食言。   “而且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就是你腻歪了不想要我了也得和我在一起,除非我不要你!”   “你不要我了也得和我在一起!”狠狠吻下去,永远,永远,我都是你的,景娴。   “好啦,我们说正事,再肉麻下去,我快受不了啦!”   “我们一直就在谈正事,谈情说爱也是正事。”永璂义正言辞。   “永璂!”其实来说这个时候吼出一声秦子轩应该更有气势,可这世的他是爱新觉罗家的永璂,还是适应现在的名字吧。   “好好,我在听着,很认真地听着!”   “坐好!”   “遵命!”   “凝神,静心,我把修真功法意念于你,以后你便可踏上修真大道!”   “嗯”说到正事,永璂依言照做,成不成仙,其实他并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和景娴的生生世世,所以,为了景娴,他会去做一切,只要能做那个可以和她永远走在一起的人就好。   紫禁城里,永璂和景娴因终守得云开见月明欢喜着,紫禁城外,努达海的家里却因最近疯传的消息让愁云笼罩。   “额娘,这些报纸说的都是骗人的,对不对?阿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不,我不相信,一定不是阿玛,肯定是有人看着阿玛又立功了,所以嫉妒了,才编出这些谎言来,哥,你一定要找出污蔑阿玛的人来,狠狠教训他!”   “我这就去!”   “回来,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要找谁,你能找谁?这事你想如何都解决不了,唯一的办法只能等。”   “等?额娘,难道您就看着阿玛委屈,他他拉家委屈,您的儿子,女儿委屈吗?你不去,不要紧,我们去!”   “好,想去是吧,去吧,我问你们,你们要怎么做,打上门去?这么多报纸报道,一家一家打上门去,还是站大街上去,逢人就说你阿玛没做这些事,只怕你们今天去了,明天你们阿玛这事便是没有也让你们做实成了有,如果还嫌不乱,尽管去,我也拦不住你们。”雁姬望着自己这两个不懂事的儿女,充满了无奈,是自己太宠他们了吗,还是自己不会教育孩子,有些颓废地坐着,她也不想相信这些谣言,可她更深知无风不起浪,心里的惶恐又有谁能知道,面上还得强逞着撑着这个家,笑脸侍候着上面的婆婆,管着下面的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的孩子。   唉,努达海,你什么时候回来,只有回来了,才能真相大白,才能让这个家回归正常。   “圣旨到!”   雁姬心里一惊,手边的茶碗也打翻到地,果真出事了! ☆、第 93 章   削职收押返京受审,颤颤巍巍接过圣旨,整个府里彻底慌了,正三品的官职,也许在八旗大家里算不得什么,可是他们是什么出身,镶黄旗包衣,能有今日之成就,完全是努达海这么多年一点一点自己打拼下来的,可就是这样,多年的努力却抵不过一夕之间的崩溃,一个转眼,什么都没了。   努达海!雁姬咬牙,如果说这件事里受打击最大的谁,不是现在茫然不知所措的儿女,也不是圣旨下后昏倒卧病在床的老夫人,而是她!   雁姬扪心自问,从她雁姬嫁进这个家,她可曾有对不起他努达海的地方,没有,半点都没有!   多年来,在大家称赞努达海本事的时候,大家更羡慕他的好家庭,从没传出过任何不愉快的消息来,自己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旁人看来就是幸福和睦,家和万事兴,家里安稳了,男人在外面做事才会放心,只是男人们却从没想过,操持一个家其实并不亚于外面打拼的辛苦,同样身累,心累。   可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爱的人,丈夫,儿女,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呢,雁姬觉得一夕之间全变了,家?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家还会是家吗?以为爱自己的丈夫其实根本不爱你,不爱家,凡是他能为了这个家想过一点点,他就不会做出伤害这个家的事来,他的荣誉,他的成就早不是他一个人的,家与他息息相关,早已分离不了。   可他偏偏还是做了,除了他自己,他根本不在乎家,不在乎他的额娘,不在乎他的妻子,不在乎他的儿女。   多年来,妄他背着好名,为了家里的福晋不纳妾,怎么,现在不为家里了?他要真想过这个家,他就不会这样做!   “雁姬”   “额娘,哪里不舒服吗?”婆婆的声音拉回了雁姬的思绪。   “没有,额娘很好,只是努达海,消息了吗?”做娘的最关心的永远只会是她的亲生儿子,哪怕十多年来侍候她的是面前的媳妇。   “额娘,努达海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什么消息都没有。”雁姬苦笑,就是有消息,他们也知道不了,这个时候,这个圈子里根本没人再愿意搭理他们,实在是,努达海做的事太丢人,没人愿意陪着他他拉家一起丢这个脸!   “雁姬,你得想想办法啊,努达海也是,不就是个女人吗,回了家,要什么女人额娘自会给他寻去,凭我们家的身份,还有什么找不到的,他偏偏糊涂了,急什么!你说皇上是不是在气头上,等皇上气过了,想想就是个女人的问题,男人嘛难免都会犯这种错误,这件事根本就是小事,然后皇上就不会这么生气了,我就说,以前就该给他纳妾的,你们偏不听,好了,现在出事了吧。”   雁姬没有接话,不知道是要笑她这位婆婆天真呢还是无知呢,平日不是自诩他他拉家的支柱吗,既然如此明事理,还讲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雁姬心里冷笑,额娘,这个时候你还认为事情不严重,不严重,皇上会下旨,不严重,会人还在路上便已当场拘押,额娘,这不叫严重,什么才叫严重。   对这位婆婆,要说没有一句怨言,这话说出来,雁姬自己都会发笑,人和人相处生活,就是血缘上的一家人磨擦还免不了,何况是她这个媳妇,要不是忍着,哄着,顺着,将军府早没安宁日子了,既便是这样,婆婆还总隔三岔五地挑着刺激你下,仿佛不这样做,她心里就不舒服,而现在,她病倒也不是为她这个媳妇不值,她气得不过是努达海三品职位被削,气努达海为了个女人不分场合,但事情本身,努达海找女人却是没有错的。   雁姬指甲早已陷进了手心里,手疼心更疼,男人花心没错,可难道是她的错吗,每个女人心里谁不会幻想有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可是现实从不允许她们做梦,嫁进这个家,她也没敢这样想过,婆婆一直都要让努达海纳妾,她说过什么没有,可婆婆就认为是她不同意,额娘,我雁姬什么时候在这个家里真正做过主了,外事那是努达海的事,内事,不是还有您吗。   至于努达海,其实从报纸上消息开始传来,雁姬的心便已冷了大半,无风不起浪,没有证据,人家会这么说,到圣旨下,她整个人都已冷完,努达海,我们多年夫妻最后我得到的就是这个吗?   你要找别的女人,我雁姬何时阻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爱家,爱孩子,转身你就公然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你这是赤,裸,裸地打我雁姬的脸,以后,这个圈子里,你让我如何自处,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块脸!   深呼吸,望了眼旁边躺着的婆婆。   “好生侍候老夫人”雁姬离开,没有人为她想过,她是不是应该好好为自己想想。   景娴没有回来前,努达海的案子定是急办的,因为军队改革还等着这个引子呢,可是现在,景娴回来了,自然不同了,什么事也得给他和景娴的事让位,成家立业,自然先成家才能立业,而且在朝臣眼里,同样任何事都没有皇上的婚事重要,所以,永璂决定先把自己和景娴的事办了再好好立业,能准备出来吗?不用操心,从皇上登基后,内务府一直都在准备着皇上大婚事宜,可谓万事俱务,只欠东风,等的就是皇上把皇后的人选定下来。   至于景娴的身份,永璂也早做好了安排,乌拉那拉家,当今太后的本家,皇后便是太后娘娘的一个远房侄女,父母已过世,家产不多不少,无权无势,可以说,这位新晋皇后除去占了太后这个本家名头外,什么都没有,如果太后本家接着出了两位强势娘家的话,那些老臣又要烦人了,索性做好准备,省些口水,虽然连着两位皇后皆出自一处,但没势的皇后娘家大家勉强可以接受,新皇的威严如何不需要大家再去挑衅验证,想想回疆,不是传回捷报了吗,回疆彻底被灭了,至于那位香妃,据说,身上都长蛆了,硬是让她活着丢到了阿里和卓面前,生生把阿里和卓吓个半疯,大家心里小小颤一下,皇上当日说的话记忆犹新,谁不给他面子,他就不给谁里子!   既然无碍,皇上的这个面子当然要大大的给!皇上只要大婚,他想娶谁就娶谁,太皇太后,太后不回来继续为皇上祈福,那就不用回来,总之皇上龙心愉悦就行!   所以,皇帝大婚一事便正式定下来,挑上最近的黄道吉日,然后普天同庆,大清皇帝大婚了!   景娴扯着嘴,她已保持着这个笑容整整一天,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宫女,太监,嬷嬷,她很想说一句,大家能不能走慢点,她眼花了,快撑不住了,真的。   “奴才告退!”还好,终于,当夜幕拉下时,总算结束了。   “累了吧”永璂自是知道身边的人儿肯定是累极了,虽然自己头上这顶帽子也不轻,但总算在承受之内,可是比起景娴这一身从头到脚,看着自己都觉得心疼死了,旁人一走,他赶紧就先把头上的负重拿下来,果然拿到手里沉甸甸地,何况放在头上一整天,手上加快动作,再把她身上的朝服脱下来。   “你,你干什么?”只是手刚碰到衣服,景娴就慌慌忙忙按住他的手,脸上一片潮红。   “不重吗?”   “啊?”   “凤冠,朝服,压了一天,不累吗?”指指,他可爱的景娴想歪了哦。   “哦,累,怎么会这么重!”明白过来,景娴总算想起了委屈。   “累还不拿下来。”   “哦,我自己来。”低下头,景娴不敢看永璂,把朝服脱下,还好,里面还有里衣,要不她哪有这么大胆。   “啊!”来不及多想,自己已被他抱在怀里。   “呵呵——”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胸前的起伏,讨厌,有这么好笑吗?   “很好笑吗?”你再笑试试,从他身上挣开,景娴瞪着眼,什么害羞早没了。   “我没笑,真的,我是高兴。”把人抱起,一起躺下。   “景娴,紧张了?”感受到怀中人全身一下子又僵硬起来。   “哪,哪有,有什么好紧张的。”背对着他,景娴继续死鸭子嘴硬。   “今天我们都累了,我们睡吧。”轻轻拍着景娴的后背,感受着怀里人儿一点点放松下来,最终变成平稳的呼吸,永璂知道景娴真的累了,才会这么快入睡了,把人儿搂紧些,永璂也闭上了眼。   现在两人都是修真者,睡眠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只是两人更愿过着这样普通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至于落红什么的,永璂早已想好,什么血不是血,鸡血也是血,再说,太皇太后,太后什么的不都在五台山待着祈福嘛,满意地蹭了蹭景娴的发际,景娴,他的景娴,真好。 ☆、第 94 章   “嗯”景娴嘤咛,辗转醒来,身上扯动,却是全身酸疼,头侧一股灼热的气息拂面而来,迎过头去,正是永璂近在眼前的脸庞,再往下,被褥下,两人身无寸缕地缠绵在一起,四肢交替,不分彼此。   景娴脑袋轰地一下子,整个人烧了起来,昨晚所有的记忆都全部回到了脑子里,新婚夜里,两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他们相拥着睡去,单纯地依偎着,可是第二天夜里,永璂便把她吃个干净,虽然,掰着指头,她也享受其中。   “想什么?”正发着呆,却没想到旁边的他也醒了。   “没,没什么”作驼鸟状,景娴拉高被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哪知道刚拉高被子,一旁的烛光却照了进来,被子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和他的身体,一览无遗。   “啊!”冲入眼里的第一感观便是他男性的器官,景娴惊叫,这个坏蛋,怎么没穿衣服!却忽略了自己和他缠绕在一起的双腿,以及同样没穿衣服的自己。   慌慌忙忙把头又被子里伸出来,想转身,才发现自己正被某人紧紧抱着,根本无法动弹。   “你,你放手!”此时才感觉到他的身体根本就是紧紧贴着自己,更要命的是此时两具身体都滚烫起来,不知道永璂是什么感觉,总之景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蒸熟了。   “不放,永远都不放。”永璂更干脆把两人的脸庞紧紧贴在一起,自从认识到自己的心后,永璂两世为人便没再尝情事之味,昨夜终是如愿以偿,正是久旱逢甘露,两人可以说是折腾了大半夜,要不是顾忌到景娴是初次,根本停不下来。   可是现在,景娴醒了,说明休息好了,情中滋味不尝不知其味,只是一旦尝过了,那种犹如飞上云端,欲仙欲死的**滋味,没几人抵得住,所以世间也许少真情,但绝不会少灯红酒绿。   更何况是和一个自己相爱的恋人共尝情事,那更是欲罢不能。   所以,永璂不规矩了,腿间摩梭着景娴大腿内侧,有意无意拂过景娴的敏感处,手上也没闲着,后背,胸前蓓蕾,小腹,都让永璂点了火,极尽一切,挑,逗爱人。   “你,你又要干什么?”初尝情事的景娴怎会是永璂对手,很快脸上便现红潮,言语间已带上几分呻,吟。   “宝贝,想要吗?”   “什么,想?想要,嗯”景娴脑子已开始迷失在激情中。   “宝贝,我的宝贝——”感觉到景娴两腿间的湿润,永璂也情陷其中,再也忍不住,□一挺,进入到景娴和身体里,他和她再次融为一体。   “啊!”这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叫了出来,这种感觉,犹如空虚的躯体里终于被彼此充实,无法言语。   满足地叹口气,永璂挺身开始强有力地抽动,夹杂着男女喘息,似哭似泣似叹似息的声音绵延不绝,正是芙蓉账暖度**,**一刻值千金。   “你怎么还在?”再睁开眼,这张混蛋的脸居然还凑在自己面前,景娴怒了,她现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他。   “这是我们的家,我不在这在哪?”可惜搂着佳人的某人完全恬不知耻,说完还抱着景娴吧叽来了个香吻。   “你没去早朝?”   “不去了,从此君王要不早朝了。”早化身狼身的爪子又开始不安分了。   “永璂,别,求你了,我,我不行了。”虽然身体仍然受不住撩拨又有了反应,这种滋味她也沉迷其中,可是理智上告诉她,她真得受不住了,昨晚怎么结束的她都不知道了,完全陷入了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   “宝贝,最后一次,嗯?”挺身,再次进入。   “啊!你,你这个大坏蛋!”景娴哭叫,她真得觉得自己要死了,使出全身力气紧紧咬住永璂肩头,哪知道却更加刺激了永璂的感官,一个用力,进入得更深,却也让两人最后再次同时到达了顶峰。   最后一次的大疯狂直接的后果就是让景娴整整在床上睡足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缓转醒过来。   “景娴,醒了?”结果一睁眼还是看到这混蛋坐在床前,景娴暗骂,大清皇帝都这么闲吗?心里打定主意,他要再敢动手动脚,她就和这坏蛋拼了!   “你等一下。”把景娴扶起来坐好,永璂急匆匆跑了出去,很快便见他端着脸盆进来,放下,先递过牙刷,等景娴刷好牙,又绞了帕子,细心为景娴擦拭。   等一切全部完毕,又把这些东西都端出去,再把膳食一样一样端进来,摆好,又把景娴抱到桌前做好,动手把菜都放进景娴碗里,景娴只需要动动嘴就好。   “人呢?”吃饱喝足了,景娴才有力气开口。   “我让他们都离我们远点,皇帝结婚也得有婚假不是,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休息三天。”还有一点,永璂没说,他知道他家景娴是脸皮薄的人,要是这个时候让下面人进来了,景娴估计脸又要红了。   “哦”事实上景娴确实这时不想见到别人,丢脸,太丢脸了,你说整整一天一夜他们都做了什么,她都不想见人了。   “再喝点汤”嘴上说着,手里已把汤碗递到了景娴面前。   景娴依言喝下,摇摇头,这下是真吃不进东西了。   为景娴擦擦嘴,永璂又收拾了一番端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又端着茶进来,打开门,把摇椅搬到门外屋檐下,再把景娴抱过去,然后再把自己靠在景娴身边,两人就这样靠着,看着屋外的夜景。   “果然古代的夜色要比现代的好。”望着满天繁星,景娴赞叹,现代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漂亮的夜景,哪像现在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看到。   “空气也好,放在现在城市里你绝呼吸不到如此干净的空气,非得跑到深山老林里才行。”   “嗯,城里城外两个味道,城外山里又是另一个味道,在那里你才可以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大自然的魅力,永璂,我们没有权利去破坏大自然赠馈给生命的礼物。”   “放心,有你天才老公在,现在天空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呵呵,自吹自擂天才的都是没脸没皮。”   “等军队改革的事情结束,我们就搬去圆明园那儿住一阵子,紫禁城需要改造下,厕所,自来水都接上,对了,还有一样,你猜猜是什么?”   “太阳能?”原谅景娴可怜的想象力。   “那个需要猜吗,就算没有工业革命都可以弄出来,再猜,和工业进步有关。”   “工业?你不会要在紫禁城里装火车吧”   “我弄那个做什么”永璂哭笑不得,自己再怎么也不会弄这么个大家伙来给自己生活添乱,成天听着那声音还不烦死。   “不是这个,还有什么,不猜了,猜不到,你快说是什么!”   “电,很快我们就不用再秉烛夜谈了。”   “什么,这么快电就有了?!”景娴大吃一惊,电的产生那可是第二次工业命的事,现在因为永璂的作用,华夏大地上第一次工业革命火热劲正浓,怎么就来第二次了。   “我们又不是按照历史规律来发展进程,国人的智慧永远不要低估,很多东西我只是提了开头,点了思想,他们便能一步步摸索出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有时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片土地果然充满了奇迹,电的产生,很快,华夏便会又迎来一次大的飞跃,那时,世界为因为华夏大吃一惊!”   “是不是很多东西很快就会有了?”景娴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未来在大清的现代生活。   “哪有这么容易,现在也只是初步满足皇宫的需要,接着覆盖全北京城,然后全国范围通电,就这一过程还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时间,不过一些普通家电用品倒是没问题,什么电饭煲之内的,随着电力的全国泛围应用,这些都会跟着出现。”类似小电器原理都很简单,只要想都可以弄出来。   “电脑,手机有没有?”景娴异想天开。   “虽然短时间不可以,不过总会有的,而且普通座机电话很快就会有的。”   “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会有哪天。”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现在我们已经是火箭速度前进了,这么多东西出现,还不满足?”   “满是满足了,可人不都是贪心的嘛”   “好,为了满足我们景娴的贪心,为了让我们景娴早日生活现代化,老公会努力再努力的!”   “我们家永璂最厉害了,一定可以!”捧起永璂脸颊,景娴大大吻了一个!   “这下承认你老公厉害了吧!”   “嗯嗯”小鸡啄米,永璂不厉害,谁厉害!   “呵呵——”他们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相遇,相知,相恋,相伴。   “景娴”吻了吻她的唇。   “嗯?”   “我们生个孩子吧!”   “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尺度不好把握,不知道这样写过没过,不管了,先发上来,过了再改。 ☆、第 95 章   望着下方的福隆安,永璂扯了扯嘴角,这福隆安是个人才啊,知道皇帝大婚,所以,从荆州走到京城硬是让他走了俩月,也亏他这么做了,否则要是真让努达海和他位新月爱人在他大婚之前到了京城,永璂摇头,那得多添堵。   一路上,努达海的表现他也有所闻,每天不是怒吼旁人,就是在嘶喊新月,那位新月也不弱,不是给人叩头求情让大家成全了他们,就是在回应着努达海的嘶吼,福隆安这趟也不轻松。   努达海,永璂脑子里理了理此人过去的资料,很正常,成家立业,每个人都会走的路,那么,转折点在哪,和永琪几人亲如一家后,应该是这个,那要说他本性正常是被永琪等引了岔路,还是本来这人就不正常,遇见小燕子他们不过是个引子,把他身体里不正常的引出来而已,永璂觉得是后者,要正常的人是绝不会和小燕子他们凑到一块儿的,那些人,有谁受得了,要例子吗,金锁就是,她和紫薇从小一起长大,可要比努达海的基础牢靠,可是人家不始终正常的活着,再后来更是远离了非人类。   “福隆安,这次辛苦你了。”想到努达海和新月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真是辛苦别人了,忍受了这么久,还为了他这个皇帝硬是又多受了两个月的罪,本来永璂还打算让他和四公主先完了婚,也因为这事耽误了,确实是辛苦福隆安了。   “为皇上效力,是奴才的本分!”福隆安上前打千,难抑心里的激动,他知道皇上说这句话就表明皇上记住他了。   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可是现实中能有多少人真正实现自己的抱负,出发前,阿玛有跟他提过皇上之前是想让他和四公主完婚的,阿玛还怕他心里有负担,特意找他谈了话,阿玛多想了,去,他要去,为什么不去,他是心甘情愿地出发的,尽管心里知道这次出兵更多的是走走过场,可是他还是高兴,看着自己的弟弟瑶林渐露峰芒,他做哥哥的如何能落后,没有大机会,那他就要抓住每一次的小机会,积小也能成多,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更留给主动去抓住机会而又有准备的人。   所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收获,谁会想到努达海会出乱子,在路上折腾的两个月,他一点都不恼那两人每天的恶心表演,相反他很高兴,闹得越欢,说明他的决定越正确,正因为这样,皇上才会记住他的名字,这就够了,皇上初上位,需要用的人的地方很多,秉承富察家的传统,绝不掺合任何派系,宫系斗争,富察家只为皇上效忠,而他福隆安以后也要为皇上鞠躬尽瘁!   永璂点头,此次派福隆安是无心之举,想不到却收到意外的效果,他很满意福隆安的表现,乾隆青睐傅恒一家,总算对了一回,父子几个,个个不差。   “你的功劳,朕记着,待众议后再行封赏!”努达海一事永璂就没想过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不可能让他一句话就把事情定下来,错的要重罚,自然有功的必要重赏,事情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奴才谢皇上!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禀报,端亲王府活下来的有两人,一人是新月格格,一人是世子克善,新月格格已收押,只是这世子克善,奴才请皇上圣决!”敢表决心的时候要表决心,但属于自己的也不会客气,从阿玛那儿,福隆安多少对皇上有所了解,知道皇上做事果决,赏罚分明,属于自己的功劳,心安理得受之,与其口头上花花肠子,皇上更喜欢做实事的人,只要你努力了,再多再大的功劳都是你应得的。   “还有个世子,多大了?”永璂皱眉,自己还真差点忘了这事。   “回皇上,六岁”   “嗯,送进宫吧,小林子先把人安置下。”端亲王鱼肉横行荆州是致荆州动乱的最终原因,此等罪臣之后,贬个庶民也应该,只是现如今端亲王已死,那个姐姐又是个有毛病的,小小一个孩子成了庶民如何活,永璂不想操心这些,可是奈不住那些老顽固的口水,军队改革这个节骨眼上,永璂不容任何差错,只能这样安排。   “嗻”   挥手让福隆安退下,永璂敲了敲桌面,现在努达海也押送进京了,军队改革便正式提上日程,想着有些人上来的折子,换汤不换药,糊弄他吗,准备好的事情,岂容他们说不,再顺带着如何处理努达海,揉揉额头,比照当初的小燕子等人,这也是个麻烦。   “报!”   “奏!”   “大捷,我军已彻底绞灭回疆各反抗部落,余皆已降于我军!”   “好!”永璂心情大好,手上的折子详细例明了整个过程,阿桂还特别点出这次胜利,福康安的新军功不可没,旧军无法比拟,有了阿桂这个真正一线将军这句话,推进军队改革阻力必将大大减少,永璂如何不喜。   “皇上,春容求见。”   “让她进来”和景娴成婚后,之前放在她身边的四女通过五台山太后的口谕又放回了景娴身边,职位依然不变,同是为那拉家孝忠,四女并无觉得不妥。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春容,什么事?”   “禀皇上,努达海福晋给娘娘递了牌子,求见娘娘,恳请娘娘同意她和努达海和离,娘娘让奴婢过来禀报皇上。”   “知道了,告诉娘娘,让她作主就好。”永璂知道这是景娴让人来问自己的意见了,努达海现在是他手中进行军队改革的棋子,一切都要以这个为前提,景娴担心努达海家里闹这么一出会不会影响到此事,所以特意让人过来,只是此事和军队改革之事已关联不大,努达海只是一个引子,现在朝野内外,还有谁关心他,没有,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军队改革一事上,还会有谁吃饱了没事做去记挂个毫无价值的人。   “嗻”   得到永璂的答案,景娴心里便有了底,虽然一切以永璂的大事为主,不过听到这个名叫雁姬福晋和离的请求时,景娴心里也不得不为她鼓掌,这个时代,封建思想达到顶峰,女人的地位一文不值,男人可以有任何理由抛弃结发妻子,可妻子却只能从一而忠,虽说满洲姑奶奶们要好一点,可又能好多点,就是皇家公主们出嫁后又有几人幸福,知书守礼是好事,没规矩不成方圆,可是过度的规矩却又生生扼杀了人们的思想,阻断了一个文明的进步,显然这个时代的思想禁锢过了,所以,听到雁姬福晋的请求时,景娴才会佩服她。   雁姬进来时,她便仔细观察了这个女子,大气,沉稳,雍容华贵,得体的穿衣打扮,懂礼数,知进退,看得出来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爱家也爱自己,所以,多年保养得宜,便是近三十多的年龄看起来也如二十五六的佳人一般,可惜了,这样的女子。   努达海押送到京后,景娴也好奇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努达海如此疯颠,让人去画了副新月格格的像来,小家碧玉,纤细柔弱,一个菟丝花一样的女人,也许是个人欣赏不同,总之,景娴不喜欢这类女生,从身体到心理都依附别人而活,景娴始终认为,便是现代社会里的全职太太也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家,因为丈夫而没了自己。   再看眼前的雁姬,景娴只能说,努达海,真配不上她。   也因此,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帮这个女子一把,在她最难的时候,更相信这个女人只要过了这关,一切都会好的。   “以后有打算吗?”心思略定,景娴开口。   “回娘娘话,雁姬尚未考虑,只想立刻摆脱现在这个身份。”雁姬本是聪明人,一听皇后娘娘这话,便知道和离一事成了,只要皇后娘娘应了自己和离,他他拉家就别再想拉着自己不放,老夫人,也不行!   她心冷了,彻底冷了,努达海回京后,她求了情去看过他,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努达海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居然是让她去看看他的新女人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过得好不好!   呵呵,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他这个家好不好,孩子们好不好,她好不好!   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不再言语,转身离开,这段日子的折磨够了,眼泪早已哭干,夫妻多年,她竟抵不过一个相识几日的女子,原来他们多年的夫妻在他眼里早已如同囚笼,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真爱,好不好笑,她还成了坏人,阻碍别人追求真爱的坏人,一个和你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他们的孩子都快成年的男人,居然一下子跳出来说,他找到真爱了,让妻子,让儿女,让这个家统统为他让路,她真想问问,所谓真爱就让你没了身为男人的担当,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这样的爱也算真爱?荒唐!   既如此,她何必再苦求,她雁姬也是有尊严的人,君既无心我便休! ☆、第 96 章   一个男人心不在你身上,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雁姬也想过为了儿女,自己应该去努力一次,不管哭也好,闹也好,先把这个男人拉回家来,可是,看到男人嘶心裂肺喊着他的新爱人时,雁姬什么想法都没了,真正死了心,什么事离了这个男人她也可以做好,过去的日子,这个男人又真正履行过为人夫,为人父的多少责任,既如此,那就给大家一个痛快吧,他想痛快去爱另一个女人,她同样想痛快,痛快把一切混乱结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对于这样一个果敢立决的女子,景娴还需要说什么,不需要,安慰,同情,怜悯那些是留给弱者的情感,面前的女子显然不需要这些,景娴更认为,未来同样不需要为这个女子担心,她今天敢于走出这步,明天就不会去惧怕什么,她,会活得更好!   所以,她都敢作这个决定了,自己还有什么担心的,果断给了她诏书,有了这纸诏书,她的和离便成定局,任何人都再无力阻止,听说努达海家的老夫人护犊得很,想来,她进宫求这一纸宫中出来的诏书也是为了扫清和离路上的一切障碍吧,以后,坚强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担心,别人要做的只要看着她如何绽放出最炫丽的光华就好。   “奴婢谢娘娘圣恩!”抓紧手里的诏书,雁姬热泪盈眶,来之前的种种担心烟消云散,没想到这位新上位的皇后娘娘如此平易近人,想像中的各种为难通通都没有出现,反而对她的处境抱以同情,她心存感激,最大最大的感激,多少天了,这是她得到的第一个善意,有了皇后娘娘的支持,所有在和离一事上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雁姬,本宫对你拭目以待!”   “奴婢定不让娘娘失望!”地板上,额头重重叩响,雁姬拿着诏书退下,离开的背影比来时更多了几分坚毅,未来一定会更好!   “什么?!雁姬你居然要和努达海和离?”回到家,拿出请来的诏书,雁姬心里一片轻松,她不用再畏惧什么。   “是,既然努达海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留恋。”雁姬语气轻淡,以为这个坎很难,等过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困难。   “怎么可以,雁姬,你太小心眼了,不是我说你,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你呢,听进过一次没有,就是不同意努达海纳妾,到了现在,你不想想努达海这么多年对你始终如一,你还不满足吗,现在他不过就多了个女人,你就要这样闹吗,你的妇德呢?”老夫人从来就看这个媳妇不顺眼,今天算是终于全部爆发出来,是她是为努达海生下一双儿女,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男主人谁没有纳妾的,可是他们家呢,除了一个她自己一个嫡福晋,连个庶福晋都没有,更不要说小妾了,像什么话,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就守着个女人过日子,这些年来,她多次提过,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还说得好听,是努达海自己不想其她女人进门,哼,谁会相信。一定是媳妇不想儿子才会这样,女人不能太宠,自己的儿子就是宠过头了,才被雁姬看住了。   男人谁不喜欢女人,要不是被看紧了,肯定早就让别的女人进门了,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说明,哼,要她看,努达海这次出了事要怪也要怪在雁姬头上,要是她平日给努达海多置几个女人,他会这样吗!   越想越气,狠狠瞪了雁姬一眼,多大的事,她就要和离,绝对不行,他他拉家丢不起这个脸!   “老夫人,请问您,我什么时候不让努达海找女人了,甚至我不是还替他张罗过吗,您这就忘记了,当时可是努达海自己说不找,还把女人哄出去的。”雁姬冷笑,这老夫人果然本事不小,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在这个家里,她何时真正拿过主意,说是家里一切交给她,可是自己手里始终也紧紧拿着内府的财政不放,每个月在自己手里过来过去的就是些油盐柴米的小钱,这还得去她那儿去,更不要说其它稍大一点的支出,她连话语权都没有,这是让她当家过日子?要不是她还有些当初陪过来的收入,怕是自己想做件衣服也得看人脸色。   至于女人,嫁进这个家,见识到难侍候的婆婆起,她根本没敢想过,她每次提,自己哪次不是赶紧寻人家,不要的是她儿子,以前想着还感动努达海的情意,无论婆婆如何,好歹自己的丈夫是体贴自己的,这就够了。   现在想起那就是笑话,不是人家不找,是人家没遇到,看,现在不就遇到了,想起见到努达海时他的疯狂,为个女人如此,雁姬摇头,岂是一个乱字得了,而且现在仅是女人的问题吗,若只是女人的问题或许她还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皇上是派你去领兵作战的,你呢,置公务不顾,公然和个女人在士气面前搂抱,这个女人还是罪臣之女,知道这些,雁姬只想说一句,努达海,你想死,也别拖着我!拖着孩子们!   她虽是妇道人家,但不代表两眼摸瞎,不知窗外事,当今的圣上从上位至今做事果断立决,赏罚分明,努达海这样做,皇上无疑最恨这种人,正事没办好,歪事一堆,不用想都知道,努达海这关绝过不了,人还在路上,圣旨已到家里,为了个女人多年的努力付诸一炬,说明皇上绝不会姑息犯错之人,偏努达海到现在一点反悔之意都没有,这样的人,这次的事情也许罪不至死,但未来绝不会再有希望可言,而且看他那样子,有没有祸事都难说,现今他也不待见自己,怕是巴不得自己让位出来他和他的新爱人好快活,这种情况,自己还留着干什么,嫁进这个家,她够了,也累了,不想再让自己更累下去,别说她自私,她就是为自己,为孩子们想也要赶紧离开这个家,离得远远的。   “那他现在找个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老夫人岂肯轻易放过雁姬,她是对这个媳妇不满意,但再不好也轮不到她来嫌弃自己的儿子,只能自己儿子不要她!   “现在是个女人的问题吗?”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也没意思,这位老夫人是明白也好装糊涂也好,雁姬都没兴趣,回来这里只是为了更快地离开。   “甘珠,收拾东西,属于我雁姬的一件不能落下,属于他他拉家的一件也不准带上!”   “是,夫人,奴婢明白!”   抬脚离开这里,她还要去找孩子们说清楚,以后,便是她一个人她也可能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   “额娘,你,你说你奏请的皇后娘娘和阿玛和离了?!”骥远,珞琳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雁姬,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额娘会这样做,做得如此迅速,如此决然,和离不就代表以后额娘和阿玛间再没任何关系了吗,他们接受不了,这个家就这样没了?   “是,我和你们阿玛和离了,所以,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看着长大成人的孩子,雁姬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也该真正长大了。   “我们,额娘,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将军府就是我们家,我们要去哪里?”珞琳还是没明白过来。   “第一,这里不是将军府了,皇上下了圣旨削了你们阿玛的职,所以,这里只是一户普通人家,第二,我和你们阿玛和离了,所以,这也不是我的家,我当然要离开,因为你们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要带上你们一起走,好了,你们收拾吧,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不行,你要离开我管不了,骥远和珞琳是我他他拉家的骨肉,绝不能和你这个女人离开!”门外,老夫人又出现了。   “可我是他们娘,他们是我生的,没有我,会有他们吗?”雁姬皱眉,他他拉家若还是以前的将军府,她还真带不走人,现在,身份上他们还不如她,她再如何,她的亲哥哥还是个正五品官员,以前不能对这个正三品家喘大气,现在嘛,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努达海什么都不是。   “他们是努达海的孩子,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骥远,珞琳,你阿玛平日对你们如何,我对你们如何,现在你阿玛有事,你们说,你们是要走同她一样抛弃这个家还是要留下来和你们阿玛一起共度难关?”老夫人才不会管这些,你要走可以,我也不敢拦你,你手上可是有皇后娘娘的诏书,但他他拉家的血脉绝不准离开这个家!   “我,我们”一听这口气,雁姬心里一痛,以为孩子们都是向着她的,毕竟是她为他们付出的最多不是吗,努达海的错误又明摆着,谁料,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想不到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雁姬这两孩子,说实话还真是喜欢不起来,亲们给个意见,要不要拉一把 ☆、第 97 章   “哼,你看见了没有,我他他拉家的孩子当然始终都会向着他他拉家,你既不是这个家的人,还请赶快离开,恕不远送!”老夫人见两个小的心里向自己这边偏倚,趁势加把火,先把这女人弄出门,以后,只要再对两个小的多关心一点,两个小的现在都没有偏向这女人,以后,还会可能吗。   “骥远,珞琳,你们不愿和额娘离开,既便是因为额娘受了委屈,你们也不愿和额娘一块儿吗?”雁姬眼里有些酸,自己过往看来的确是失败,以为最贴心的儿女也不过如此,这种打击远比努达海给予她的大的多,重的多。   叹口气,罢了,既然都看开了,再看开一次又如何不可,儿女已长大,以后的人生如何凭的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自己以前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连一点点苦都不忍心让孩子吃,却不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现在,自己或许放手更好,适当的磨难才会让孩子长大成人,不是吗?   “额娘,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为什么要分开呢,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开心地在一起生活不好吗?”   “像以前吗?回不去了,或是额娘也不想回去了,过去也好,现在也好,额娘累了,所以,额娘想为自己活一次,额娘再问你们一次,真不跟额娘走吗?”过去,过去她不过是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美好了,几时真正美好过,婆婆百般刁难,丈夫的面和心不和,偏他还说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为了这个家,他已辛苦多年,这就是美好下的真相,只是这些她如何同孩子们说出口,她对他人再无感,可他仍是他们的阿玛,孩子们明显偏向阿玛时她说这些反而显得她矫情了,罢,他总是他们的阿玛,又是个自诩重情重义的,想来不会刻溥了他们。   “额娘”珞琳不解,一下子额娘和他们说她和阿玛和离了,他们接受不了,额娘和阿玛感情这么好,怎么会,外面都说阿玛又喜欢上了个女人,可是,这有什么吗,虽然他们家以前阿玛没有别的女人,可是大户人家里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额娘接受不了,就让那位新姨娘进府就好了,他们一家人不还是一家人吗。   不得不说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雁姬真的很失败,捧上手心里护着的原来却是白眼狼两个!   “夫人,一切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已备好。”甘珠做事雁姬从来都很放心。   “也好,你们就留下吧,有空来看看额娘。”摸了摸两个孩子,雁姬携甘珠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该笑,比起骥远,珞琳,甘珠比他们更懂得护自己。   事过境迁,回顾往昔,后来发生的一切,雁姬总会感慨,自己当初不带着孩子们离开到底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雁姬没有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景娴意外,按理说她应该带着孩子一起离开才是。   “她是想,可是也得人同意不是。”知道景娴对努达海原福晋的观注,永璂特意让人留意,就是为了现在和景娴多八卦一下。   “你是说她那孩子们不同意!”这个更让景娴吃惊,儿女谁不和娘亲,何况相比起那位努达海来,雁姬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这样也没让孩子和她更亲一点,景娴有点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雁姬养了两个白眼狼,想着名声,想着将军府的荣耀,唯独没想过自己额娘心里的感受。”永璂对这种子女完全无感,心里可存生养之情,一点没为自己额娘想过,不是东西!   “将军府?你不是把努达海官职给撤了,还有将军府这名头?”   “现在没了,奈不住他们以为过几日就会回来,一切都会回来。”对于他们这种想法,永璂只能说,很傻很天真。   “都这么想?”   “差不多,雁姬的婆婆和她的儿女至少这样想,认为努达海过去这么多军功,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全部抹平,他们以为我这个皇上只是一时气恼,过后总会顾着这些军功再把努达海官复原职的。”   “呵呵,这些人,真是,怪不得努达海脑子不清楚是有来头的,上面他娘传给了他,下面他又传给了他子女,幸好雁姬是个明白的,脱离了他们,早脱早好。”   “嗯,她确是个聪明人,出了那个家接着就去改了户,彻底断了和努达海的任何关系,往后努达海福也好,祸也好,和她无关。”   “努达海还会有福吗?”景娴想着和小燕子,永琪那些同样脑子的人还有福才怪,幸好,这个世界虽然出现像他们这种诡异的人,但更多的是正常人,要不,她和永璂这日子怎么过。   “除非他哪天正常了或者太阳从西边出来。”   “努达海,你要如何处理,那新月也赶快解决了,我听斯琴说,守着这位新月格格的人都苦不堪言了,太恐怖了,这女人一天到晚不是哭就是喊,成天活在噪音里,大家都受不住了。”   “他犯了这事,杀头不够,那就贬,贬到底,让他做个庶民,回家折腾去,你不是喜欢看乐子吗,等着,这努达海还有大乐子让你看呢,那个女人也丢给他,他不是当宝吗,就让他把这宝带回家去,这才好玩。”   “我听说这新月格格每天就是哭哭啼啼的,风吹过来都得倒,雁姬给她留了位,回去看来要做女主人了,她可以吗?”菟丝花的女人不可能独立而生。   “所以这才是看头,努达海不是爱情至上嘛,就让他们抱着爱情过日子,谈生活,谈钱太俗气了!”   “卟哧——”景娴没忍住笑出来,这不正是什么紫薇,永琪的话嘛。   “一会儿就让小林子把这事办了,也让下面的人解放。”只是那个克善怎么处理,让他跟着新月?朝臣没人注意,可宗室倒还有人记着这个世子,新月没人在乎,可世子不行,留在宫里,他可没空管,当然也不准景娴管,才不要别人占了景娴的时间,嗯,就在宫外给他个宅子好了,派人侍候着,不算亏待他,大家也没话说。   “那雁姬离开了努达海家过得好吗?”说不担心那个坚强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个时代背景下,和离的女人想过好谈何容易。   “还行,过得去,说起这个,我差点忘了,还记得那个金锁吗?”对这个当初毅然脱离紫薇的丫环,永璂也不得不佩服,别说搁,就是在这里也是当仁不让的女强人一个!   “记得,能从紫薇身边看清一切,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我怎么会忘,她怎么了,和雁姬有关?”   “嗯,前些日子受华夏国报的影响,各种报纸开始出现,我也没太注意,这次才发现金锁也办了一家,名号可不小,女人天下,可引得一众男人口诛笔伐,可这金锁本事长得不少,硬是喷得一众男人无地自容,报纸发行所到之处可是很得女性厚爱,支持,这次雁姬和离之事,京城有些男子又自讨没趣了,结果金锁就在报纸里站出来支持雁姬,引发了一股支持雁姬的狂潮,听说正准备和雁姬合伙做什么生意,可不要小看这昔日的丫头,现在她手下的产业可不少,我看和坤这些大男子,再不努力,就是凭着我给他们先前置下的家当也得输给金锁。”   “照你这样说,他们现在已经输了。”   “呵呵,是,是他们输了,所有我准备再让金锁挑些担子,让她独当一面,本来打算让和坤来掌管华夏集团,现在嘛我有意让金锁来挑,让和坤回到朝廷上来,军队改革之后,政府改革也将开始,和坤更能发挥他的作用。”   “这可以吗?”景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金锁有多大变化。   “可以,等找时间我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你怕是根本认不出现在的金锁来。”别说是景娴,就是他自己看着下面送上来的报告也不也相信。   “想不到,昔日的丫头成了范,昔日的小姐丫头不如。”景娴莞尔,紫薇真是白活了,不知道身边人谁是真正的宝。   “好了,不说了,见到人你就知道了,来,吃些胡萝卜有营养,乖,就吃一点。”挟了一小块胡萝卜放入景娴碗里,永璂知道景娴别看喜欢吃,但却很挑食,喜欢的可以吃个不停,不喜欢的却可以视而不见。   “我不会营养不良!”景娴咬牙,再把碗里的胡萝卜挑回永璂碗里,她是知道胡萝卜好,可是不会吃有什么办法,怎么吃都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让她忍受不了,再说,她是修真者,好不好,听说过修真者营养不良的吗?   “我今天特意让厨房做得是红烧味,配上你最喜欢的排骨,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我保证!”永璂才不管那些,又挟了一块儿放进景娴碗里,总之看着景娴吃得香,长得好,他心里才开心。   “不吃!”景娴皱眉,一脸嫌弃,无论怎么做,胡萝卜就是胡萝卜,那股味儿就有!   “好,好不吃,那我们吃排骨,你的最爱!”永璂无法,只得再把刚才放进去的胡萝卜挟回来,又挑了块排骨放进景娴碗里。   “我喜欢的是糖醋排骨,不是胡萝卜红烧排骨!”瞪了永璂一眼,又把排骨挑回永璂碗里,总之她就是能闻到那股味,胡萝卜上最重,排骨也不弱,都有!   “你先尝一块试试看,要是真不行,我们就不吃好不好?”永璂哄着,景娴最近偏食太严重了,以前还会换点菜色,最近却说什么都不换,每天雷打不动的就是糖醋排骨,又是酸又是甜,永璂就怕时间长了伤了她的胃,所以他才会想着法儿哄人吃饭。   “恶——”哪知排骨刚离得景娴近些,景娴就先恶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意见收到,决定不拉,让他们倒霉去! ☆、第 98 章   “怎么了,快,快传太医!”一见景娴因为干呕白了脸,永璂也跟着煞白了脸,再看到旁边那碗红晃晃的胡萝卜红烧排骨时,更是怒从中来,都是这东西惹得祸!手一挥,就连物带碗摔个粉碎。   “景娴,都是我不好,很难受是不是,要不你打我,注意力分散了,就不难受了,以后你不想吃的东西,我们都不吃,好不好?”把景娴抱进内屋轻放在床间,看着景娴难过的样子,疼在自己心里,想到一切是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硬让景娴吃什么胡萝卜,会弄成现在这样,永璂真恨不得代替景娴受罪,拉起景娴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过去。   旁边站着的人,小林子,斯琴几人实在看不下去,一致转脸,抽搐,皇上,你敢不敢再夸张一点!   “文华,你快过来看看娘娘怎么了,糊涂了,你不就是医生吗,还等着太医干嘛?”   “嗻”文华面无表情上前,皇上,您之前对我们是视若无睹吗,我们可一直都站在边上侍候着。   只是,很快心里的吐糟被巨大的喜悦代替。   “奴婢给皇上贺喜,给娘娘贺喜,娘娘有喜了,刚足月!”能在这里近身侍候永璂和景娴的都算得上真正的心腹,现在他们心中的娘娘怀上了龙种,谁人不喜极而泣,皇后娘娘大婚两月便能顺利怀上龙种,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太多,太重。   “你说,你说娘娘她,她怎么了?有身孕了?”永璂晕了,乐晕了,被接踵而至的幸福砸晕了,和景娴终于走到一起,现在他们又有了孩子,老天待他终是不薄,便是等了一生又如何,这样的幸福值得等待!   “回皇上话,娘娘有了身子刚好一个月,所以前几天给娘娘请平安脉时才没有诊出来。”   “皇上,太医到了。”   “到了?人呢?”   “在外面候着”   “还不让人进来,以后,太医来了就直接进来,要真是有个什么能等吗,他们是医生,是救死扶伤,争分夺秒知道吗,以后来了不等再耽误!”   “嗻”   “臣”   “好啦,快过来瞧瞧娘娘。”赶紧先打断太医,再跪来跪去,永璂早等不及了。   “臣遵旨”弯着腰,太医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皇上大喜,臣给皇上贺喜,给娘娘贺喜,娘娘这是有喜了,刚足月!”跪拜在地,太医心里也喜,这太医不好当,每逢宫里来人,每个太医心里都是提着的,这不是寻常百姓间,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得搭进去,唯一欢喜的莫过就是现在的情形,一国之母有了身子,大清国又有了下一代皇室。   “好,好,都赏,都赏!”得到先后两人的证实,永璂的心终于落实,他们的孩子终于来了,盯着景娴的肚子看着,孩子,呵呵,不枉他日日辛苦耕作啊!   “太医,本宫现在这是孕期反应吗?”景娴这会儿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她也没想到,他们不过成亲月余就怀上了孩子,孩子,他们有孩子了?不敢置信,神奇的生命就这样产生了。   “对,对,太医就什么要注意的吗,斯琴,文华,你们都注意着,通通记下来,不能疏忽。”   “回皇上,娘娘话,虽然反应来得早了些,不过娘娘身体不错,只要往后比平日行动多小心些就无大碍,饮食上不食寒性,生性。”   “从今天起,太医院每日派人同文华共同负责娘娘的日常饮食起居,不得有半点差错。”   “嗻”   “都下去吧”他们有了孩子,当然有自己的贴心话要讲。   众人退出,当今皇上和皇后感情深厚,喜二人独处,这是身边侍候人都知道的事,而且这退还得退得远些,总之不能听到二人的任何谈话,其实便是近了也听不见,每次两人独处都施了隔气令,便是闯进来站到他们身边,只要隔气令不撤,就没人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景娴,我们有孩子了。”脱了鞋,上床,从背后抱着景娴,和她一起双手抚在景娴的肚子上,动作小之又小心。   “永璂”景娴满足地靠着他,这就叫幸福吗。   “景娴,以后我要陪着你,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永璂霸道宣布,乾隆的遗留后宫还没有解决完,保不齐有人动心思,看来得加紧时间,让这紫禁城真正干净下来,他要给景娴和他们的孩子们一个完全无忧干净的家,只有他们的家。   “永璂,你一定要陪着我!”有了身子,这阵子景娴很多异赏的反应便有了解释,比如现在,爱使小性子。   “好,景娴,我们去圆明园那边住阵子好不好。”还是不放心,干脆现在就搬过去。   “不是要等忙完军队改革再去吗。”   “紫禁城装修工作都准备好了,不必拘泥非得等军队改革事了,过去那边不一样可以做吗,我想赶紧把紫禁城重新弄好,这样你和宝宝以后就会方便很多。”   “来得及吗?”紫禁城可不是小宅小院,几天就能完事的。   “可以,我让他们抽来了所有熟练工人,这期间所有装修业务都停下来,紧着把紫禁城弄好,人多力量大,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完工。”   “这样不是影响到公司业务了?”   “不会,紫禁城大修,这样的新闻一见报,装修公司那边又要出名一次,就是让大家等也愿意,想想,能给皇上装修,该多有本事,这样的公司,大家放心。”永璂这话还说中了,新闻一见报,华夏装修的订单直接排到了一年开外,便是这样,客户仍源源不绝,大家就是认准了华夏装修的名号,时间长不要紧,反正就是你了!   “也得让他们注意一点,别破坏了原本的价值。”   “这可不是后世,大家都有责任心的,放心,等你回来就知道,他们不会胡来,更不会损坏紫禁城原有的任何价值,只会让紫禁城更加宏伟,弄好后,我们搬回来,圆明园也要弄,都不会破坏它们的历史价值,这是我们留给后世的财富,我怎么舍得。”   “这就好”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在永璂怀里调整了舒服位置,景娴香香睡去。   “景娴”轻轻唤了声,知道怀中人是睡过去了,把被子拉了拉,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看着她,却是如何都不够,看不够,抱不够。   皇后怀孕的消息很快整个大清国便通过报纸得知,既然朝臣知道了,永璂认为不如人人都知道,在他的想法里,其实他是想一步步削弱皇族的神秘性,权力的绝对性,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做了许多后,才发现,取得的效果适得其反,就比如现在,他本意是通过皇后有孕一事让大家逐步了解皇室,不再像以前那样皇室在子民心中就是最神秘的地方,普通人不能得知,谁知道,消息公布之后,结果却让永璂哭笑不得,据各地的资料回报,很多老百姓自发地在为皇后娘娘祈福,平安诞下龙子。   所以,永璂不得不再次感慨,华夏这片土地的百姓们真得很可爱,只要让他们衣食无忧,小有所养,老有所依,这就够了,永璂仅仅开始这样做着,让百姓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们就对这位新皇帝感激涕零,谁做皇帝不要紧,汉人,满人,他们没那么多的民族仇恨,只要一心为老百姓做事,百姓就不会忘记你,这就是华夏百姓的淳朴。   知道这些消息,永璂心里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要回报这些可爱的人,唯有让这个国家更强大,让百姓更富足。   首先从军队开始,安定的社会生活是一切发展的基础。   “军事改革的折子朕看过了,说实话,朕非常不满意,大家的意见就只有这点吗,换汤不换药,这样的折子完全是空话,白话,朕也在这里顺便说了,往后送上来的折子必须得有实际内容,什么请安折,还有像这样满篇不知所谓的谁上朕找谁。”   “嗻”众人低头,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抹把汗,新皇的话最好记住了,因为新皇从来说到做到!   “既然各位想不出,朕这里有份计划书,各位看下,若没有意义,军队改革就按这个即日开始执行。”   让人把计划书分发下去,看着下面众臣的各自表情,永璂根本无所惧,他的态度摆在这里,便是有异议也只能在小方面,大方向的改革绝不变。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只剩下哗哗的翻书声,永璂此时心里所定的军队改革完全参照后世标准,同时又有了前面新军试点训练的卓越成效,所以这次便要全面到位,全方位对大清现所部队进行一次彻底改革,这也是众人一时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原因,他们是知道皇上此次改革的决心,却没想到决心之大,动作之大,大到他们差点没跟上皇上的步子。   想反对,现在皇上新军在手,数量不少,武器装备更是现在的旧部无法比肩的,换句话说,皇上底气十足,所以敢如此行动。   反对不了,只能同意,而且还得坚决同意,绝对拥护,否则谁能保证皇上不会拿他们开刀,毕竟从皇帝登基至今虽决策颇多,但没有在哪个官员身上无帮做文章,努达海那不算,那是皇上故意找他茬吗,那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军队如何改革,便不再细说,以增字数,内容也就是照搬现代军队建设的模式,大家觉得这样可以吗 ☆、第 99 章   “景娴,你慢点,慢点!”晚膳后,圆明园中,永璂根本不及拿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用袖子一抹额头上的汗水,紧跟着景娴后面,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就怕有什么闪失。   “你凶我!”景娴眼泪汪汪地看着永璂,满脸委屈。   “是我不对,好不好,我不该这么大声说话,可是你走路不能这么快,知道吗,你看我,你一快,我心脏都没了,惊得满头大汗,我再厉害也经不起吓,知道吗?”永璂扶着人,轻声细语,就怕声音大了又吓着景娴。   “你就在乎宝宝不在乎我,以前你就没这样关心过我!”以为这下总算把人哄住了,哪想更不妙。   “哪有,谁能比我家景娴重要,宝宝也没有,我是在担心你,你想,如果你磕着碰了,最难过的是你,我最知道你怕疼,怕苦,你看,平日饭菜里一点苦味你都不喜,如果身体上真有什么,你肯定要难受,你难受了我就更难受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哧,讨厌!”捶了他一下,景娴终于被他活宝样逗笑。   “还要再走走吗,我扶你。”见到景娴终于笑了,永璂心里也松了口气,景娴从开始孕吐后便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太医看了也没办法,安胎药下去,还是吃什么吐什么,之前还吃得进去的糖醋排骨也不行了,老远的,景娴就闻到肉味吐起来,更别提其它东西,景娴现在都是强迫着自己吃些东西,但吃进去又吐出来,再吃还是吐,晚上睡觉也睡不稳,一点动静都可以让她醒来,一旦醒了一晚上就根本睡不着,这才几天时间,一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不是都说孕妇都会发福吗,怎么到了景娴这里完全反了,狠狠瞪了眼景娴肚子,臭小子,净折腾景娴,看你出来,我怎么收拾你!   “嗯,今天才刚出来,回去又躺着,太闷了。”景娴点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怀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问过宫里的很多嬷嬷,都说像她这样反应大到这样的真是没见过,每天就伴着些腌渍的酸萝卜之类下饭也能照吐不误,要不是自己还有修真的底子,怕是根本坚持不住了,但就是这样,她也快受不住了,所以脾气也跟着不好起来,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每天这样折腾,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那好,我们再走一小段。”什么都做不了,永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陪着她。   “永璂,对不起。”靠着他,这些天的火气,永璂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笨蛋,说什么对不起,你这么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还好,还剩下最后这点用处,要不我真得无地自容了。”   “呵呵,没见过人被骂还高兴的。”   “当然高兴,我家景娴骂我,我就是高兴,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他们懂不?下次,景娴,再难过你就打我,越打我才能说明你有多爱我!”永璂扬头,他可是一点都不委屈。   “没脸没皮!”景娴嗔了他一眼。   “在自家娘子面前,要什么脸皮!”说这话理直气壮,根本毫不在意,大丈夫那是外人看的,在家里逞威风的就不是真男人!   “是了,我知道你最好,可是你朝上的事情这么多,你不用整日都陪着我。”   “哪有整日,我每天不是照样得去处理政务,也就能陪你用膳,散散步,朝上事情是多,但我是皇帝,是他们的最高决策者,什么都等着我去做,我要他们做什么?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不会耽误了大事的,你啊,只要好好顾着自己就行了,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大事,绝不容半点差错!”   “军队改革顺利吗?”唐人因为国家的强大,所以他们对一切都是包容,而到了清朝,八股文早已弊大于利,文人深受其害,保守,固执成了他们的代言词,所以景娴很担心这么大的手脚受到的阻力不可想象。   “阻力当然会有,军队这一动可是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不过放心会顺利的,谁都想要利益,可是与其暗地偷吃,不如光明正大去争,现在我给他们的就是这个机会,世界这么大,就怕他们吃不完,再者我手握新兵,那可不是吃素的,阿桂一回来,回疆的大捷就是替新军的免费宣传,没人敢往枪眼上用命去堵,还是老实跟着皇上走为好,最后,虽然他们有些顽固,不过还好,没有达到清中或是清末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为了国家,为了他们个人,他们还能分得清好坏。”没有把握,便是心急,永璂也不可能做,既然做,就一定要成功。   “那就好,我就怕让那些老臣挡着不顺利。”   “呵呵,不用担心他们,他们个个都是才子,这么多年的读书虽然有些死记硬背在里面,可是不要小看他们,接触了新事物,他们不变则已,一变怕是这个时代弄潮儿的先锋,人人争着做流行,你看着吧,我总觉得就会这样,我让报纸最先出来可是没有原因的,大众舆论首先立起来,朝廷什么事都不再藏着掖着,谁不怕让报纸评个顽固不化,就尽管反对好了,今天在朝上他说一句反对,明天就让报纸回他百句,敢阻止百姓安居乐业,社会进步,这大帽子可没人敢戴,你不知道最近我可是听说了,这些朝臣们府上可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新潮,生怕落了后,被人称了老古董,谁愿服老,年纪不止女人忌讳,这些文武百官也忌讳,就怕谁说他们老了,收了他们的官司职,人家可是要死而后已的人,怎么能回家混吃等死!”   “人的心里都让你摸透了。”景娴自叹不如,掐住了各人的命门,在各种巧妙的关系下,让军队改革就这样成了。   “为夫摸透了别人的,娘子又把为夫摸得熟熟得,看来,还是我家娘最厉害!”拉着景娴小手,还真在自个儿身上摸摸。   “不正经!”景娴脸红,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没几句话就开始不正经。   “嘿嘿,娘子,要是正经了我们哪来的宝宝,嘶——”凑到景娴耳边低语,还没说话景娴已在他腰间下了狠手。   “呵呵,娘子掐得好,说明娘子有精神!”   景娴连掐的心情都没有了,这男人何止脸皮厚,全身上下就没哪里不厚的。   “娘子,掐得太好了,要不再来一下,就当运动了,适当运动有助于日后生产。”   “不掐,皮厚,累了!”景娴哭笑不得,便是真有力气也跑了。   “哪有,娘子,你好好摸摸,夫君可是细皮嫩肉,英俊小生一枚呢!”   “呵呵——”景娴笑弯了眼,这人真是活了两世的吗,虽然这世不过十六岁的身板,可是,上一世他可是活到老的,人家不都说人越活越沧桑吗,怎么到了他这里根本找不到半点所谓的沧桑感。   心里几分甜意,想起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可能有吧,不爱说话,遇谁都爱理不理,说不准那时在心里是如何鄙视把他当傻子看的人,什么时候这种感觉开始消失的呢,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吧,这也许就叫爱情吧。   “想什么?”永璂扶着扶着几乎成了搂。   “想以前”景娴靠着他,似乎难受的感觉轻了点。   “别想以前了,想以后吧。”太医说了,孕妇有时就会伤感,总想着过去,尽量让她少伤神。   “好”以后,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两人相依着缓缓走着,夕阳里,最后一缕阳光笼罩着他们,后面的侍从看花了眼,哪是皇上皇后,分明是一对行走在凡间的仙人儿,怪不得皇上硬死死压着纳妃的折子,这样的仙人如何又是别人能插进来的,他们的世界仿佛浑然一体,谁都进不了,也不可能进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写两人的甜蜜吧,不写别的,所以,字数少了一点 ☆、第 100 章   军事改革正式定下来后,首先便由华夏国报打头在第一版面上全版报道,一时间,大浪起,全国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新皇此次推出的军事改革上,识字的,不识字的都通过自己的方法了解着这次朝廷的大动作,没办法,以前国家大事哪会是平常小百姓操心的,便是要操心也不得其道,可是现在不同了,自从有了报纸,又随着公路在全国的一点一点推进,只要上了报纸,大家都能知道,差的不过就是时间上的差异。   而从华夏国报起头,朝廷的大小事开始出现在报纸上,通过知道国事,了解国事,讨论国事,永璂意在一点一点改变国人的思想方法,生活方式,不仅是为了解放国人的思想,让国人不再读死书,死守陈旧不懂变通,更因为只有人的思维活络了,才会有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而往往某个闪光点上的奇思妙想却能给社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与进步,一个国家的进步,需要的是全民的共同进步,永璂可以带头,但不能包揽。   永璂也相信,只要给国民一个舞台,越来越多的人必会散发自己的光芒,不要怀疑,这片土地上诞生的奇迹已经太多太多。   此次军事改革正如永璂所料,前有努达海无视军纪公然于军队里男女迷乱这根导火线的作用,堂堂正一个正三品将军都能无视军纪,这让很多人意识到军队需要改变,之后适应时宜正式发布军事改革条项,虽然众人议论纷纷,但主导向上国民们是认同改革的,大家议论的只是改革的内容前所未有的彻底,全面,可以说完全改变了现在军事体系制度,各大报纸也相继推出版块讨论此次军事改革各条项,逐条甚至逐字地进行琢磨,分析,从而一致认为此次军事改革绝对能让大清军队焕然一新,成就真正的王者之师,最后,此次全国上下军事改革大讨论以华夏国报上永璂的席话告终。   朕希望华夏儿女们,无论你到哪里,大清帝**队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扣盾!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军队,谁都需要!   朝廷上永璂的强硬,社会上国民的支持,终于让大清军事改革全面正式铺开,无人可挡,这个时候,谁敢挡便是帝国的敌人,阻碍帝**队进步,这个大帽子无人敢担。   参考现代军队模式结合时代特点,此次永璂给军事改革定位两个核心,职业化,现代化。   重新建构军队军种,以往以八旗或汉满为分的标准彻底废除,取而代之的是暂划出陆军,海军的两大军种,大军种下又有小军种,炮兵,特种兵等多兵种因此蕴育而生,加强军队各军种建设,完善领导指挥体制,改善官兵编配比例,深化联勤保障体制,建立院校体制编制,重视军队思想建设,法制建设,依法治军,从严治军,提高正规化水平,增强军队战斗力,此为职业化,并在此基础上不断继续深化改革,以保证前进的步伐永不停止。   全面实行武器装备更新替代,实施人才战略工程,实行各个层次的诸军兵种联合训练制度,从而整体提高军队作战能力,此为现代化。   受时代限制,只能截取一部份现代军队的构建模式,不过永璂相信,在社会发展的前提下,只要改革不断,进步便会不断。   也正因为此次军事改革,让帝**队出现了大量军兵缺口,所以征兵工作也随之紧锣密鼓展开。   一时间,全国上下又开始了参兵热潮,每个男子心中都热血沸腾着,不分文武,做好兵,争当好男儿!   “阿玛,我想去报名当兵!”骥远从街上兴冲冲跑回家,他也被这股浪潮感染了,他的阿玛就是大将军,上阵父子兵,他不能落后。   “当兵?”努达海不解,儿子想当兵是好事,可是他现在,身无一职,根本没有能力为儿子谋份部队里的好差事,难道让他去求人?   “对,我去问过了,只要报名他们都收,只要训练合格的就能正式成为军队一员。”骥远满脸兴奋,想着阿玛大将军时的风光,他也想要。   “报名?”努达海更糊涂了,在他的认识了,太平盛世下,朝廷是绝不会轻易征兵的,难道要打仗了吗,他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随即眼前一亮,这说不定也是自己的机会,再次复起的机会,这个时候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自己精于兵道,定能为朝廷建功,对,没错,这正是自己机会!   “新月,我出门一趟!”越想越好,努达海急不可捺地出了门,他现在有了相爱的妻子,乖巧的儿女,缺的就是风光的事业,而现在事业也要回来了,定是他和月牙儿的真情感动了天地,上天果然待他不薄。   “努达海!”新月在后面追喊,她的努达海,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要送他离去,盼他回来。   “我也去!”骥远感动了,从努达海携新月回来第一天,他和珞琳就被他们感动了,多真挚的爱情,多美好的女子,何德何能,他有幸见到,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哪像往日阿玛和额娘在一起的风平浪静,静得让人害怕,额娘根本理解不了爱情的伟大,最重要的,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他的心里最深处也爱上了这个柔弱的女子,可惜她早早遇上了阿玛,否则,他也能像阿玛一样保护她,不过,现在也不要紧,他会和阿玛一样让她恣意地活着,她是新月格格,他一定要让她重新过上格格的日子!   所以,现在,看到努达海出了门,他以为自家阿玛听了他的话跑去参军了,他也去,凭他的本事,他相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笑的父子二人根本就没弄清外面真正发生的事情,骥远知道朝廷在征兵,却不行为何征兵,至于努达海就更无语了。   可以说,从努达海,新月回来后,这个家就完全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老夫人本来就不懂,成天想着新夫人进门,新孙子也该来了,努达海,新月每天忙着恩爱忙着感叹美好都来不及,还会顾这些他们眼里的俗事,骥远,珞琳,你敢奢望吗,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额娘居然比不上一个刚进门的小三,反而转过来埋怨自己额娘心胸狭隘的不肖子女,连家里的事都看不表的人,会看得清外面的世界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吗?   “努达海,骥远”新月感动了,落泪了,大家都这么美好,这么高贵,她真的太幸福了!   “新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云娃,莽古泰,下次谁再敢慢怠新月,直接给我收拾了!”珞琳闻声赶来,就见到新月在那哭泣着,她怒了,这么美好的人怎么有人忍心欺负她,不行,新月就是个心软的人,对她不好她也从不说,就只会自己担着,自己不替她出头谁替她!   “是,奴婢(才)知道!”仿佛得了圣旨,云娃,莽古泰得意地扬头,他们的格格就该仙人一样捧着,可不是来这里吃苦的!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好了,新月可是阿玛的福晋,张大狗眼看清楚了,谁敢惹了新月,我拨了你们的皮!”   都怪额娘,一定是额娘的错,一定是她暗中使坏,让府里的狗奴才们一个个没有规矩,额娘,你一定要这样没有一点气度吗?新月,这么美好的人,你也能下得了手!   府里的下人默默走开,摇了摇头,不行了,大家的头都要炸了,被这些一天到晚都不消停的声音闹得,这府里真是比那菜场更要热闹上几分,想想以前雁姬福晋在的时候,府里多宁静,一切有条不紊,现在,这家根本就不像家,整天就见这个家的男主人和那位新夫人新月搂搂抱抱,有人在没人在也不管,不是亲就是吻,两位少爷,小姐还一脸羡慕的样子看着自个阿玛在那亲密,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呸,不知羞耻!这日子,让他们怎么过,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从努达海被贬,雁姬夫人离开,下面的人也跟着想着法离开,现在剩下的都是当初签了死契给府里的,根本不可能离开,否则,但凡签了活契的下人谁还会继续留下来,便是厚着脸皮把锅底借翻天,也要离开,离开之后,府里更乱,老夫人也好,这位新夫人也好,都没想着重新调配人手,一个不管事多年,一下子如何理清,一个除了成天挂嘴上的美好来美好去,她还懂什么,大家只能跟着一团乱,做原先的,那么走了的人原先做的谁去做?总之,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偏偏人家做主子的根本不当回事,罢了,主子都不急,他们急什么,就看着这府上怎么乱吧!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这个星期某天爆发一次两更! ☆、第 101 章   “金锁妹子,这,这是你家?”金锁和雁姬的结识,说起来还有感谢当初那些嘴欠的男人们,要在报纸上驳斥那些极品,当然得调查一番,就因为这番调查,才知道两人都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脱身而出,相同的经历让金锁和雁姬成了好朋友,见识到雁姬出色的女红之后,金锁便约着雁姬一起合作服装生意,两人越谈越发现共同的语言太多,往往一个话题,都能让两人说上半天,直恨相识太晚。   今天,便是金锁正式邀了雁姬到自己家里作客,雁姬当初答应得很痛快,可以说,她和金锁现在便是最好的朋友,去朋友家认认路也是应该的,知道自己这个妹子是个极有本事的,想像中她的家也不会小,可她还是低估了,金锁的院子居然是往日的福家,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福大学士府,风光一时,你就应该知道这学士府就不能小了,否则怎么对得起这风光二字,所以才到门口,雁姬就惊了。   “呵呵,雁姬姐姐,我们先进去再说。”笑了笑,拉着人进了府,金锁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讶,诺大的学士府竟然成了昔日那个金锁丫环的府宅,不吃惊才叫怪。   “妹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走来,雁姬心里更为学士府里的奢华吃惊,以前她虽是三品诰命夫人,但奈何这福家福晋看不上她们这些包衣奴才,所以从不肯和她们往来,想到这里,雁姬好笑,自己不也是包衣却偏偏看不上包衣,想和旗人攀交情,却根本不知道,正儿八经的旗人又怎么可能自放身段去和个包衣来往,谁见过主人和奴才谈交情的,没错,包衣就是包衣,无论你再风光,再得宠,便如曾经的令妃和福家,在他们眼里你还是奴才,不能改变。   正因为和福家来往不多,所以,雁姬这次还真是第一次来,所以才会被这里的一切迷花了眼,难道妹子也喜欢这样的奢华。   “姐姐也觉得很奢华吧,妹妹我刚搬进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不瞒姐姐,当年福家还在的时候,我是来过的,只是当时眼界不高,没发觉原来福府的不简单。”二人进了府倒也不忙着回屋,就拾着手慢悠悠在园子里逛着。   “那现在妹妹为何?”金锁的过往没瞒着她,所以她是知道当年她那位小姐和福家的事,只是不明白金锁为什么没有把福府重新布置一下,平日她是见过金锁的吃穿用的,虽然富贵,但绝不到不了奢华。   “姐姐,我也想过要不拆了重建,就弄个三四进的屋子就好,别的地方就让与他人,只是前不久朝廷颁了令,在单子内的府宅一律不准私拆,还得原封不动保持原样,除了适当的内部装修,这装修也得由华夏装修来做,所以,我从进了这宅子,也只是把水啊什么的弄了一下,其它的都没动,我得了宅子,这是皇上和娘娘的恩典,我心存感激,必好好护着这宅子。”金锁现已正式成为华夏集团的掌舵人,这福家府宅也是随着任命一起到的。   “是了,前阵子我也听说了,把北京城划了分,现在妹妹住的这片是古城区,不准大动,凡是要动的必上报,要朝廷定夺,新城区才可以建造新楼。”随着新物事不断涌现,很多京城人家便想着把老宅子拆了建成新宅子,一般民房拆了便是拆了,可那些大宅,可不行,想想后世还不及这等规模的四合院都让多少人眼红,何况是现在原汁原味的,所以永璂才下了旨,就怕现在这些思想赛着新潮的北京老少爷们把古房全给拆没了,让古都变成了十足十的新都,那真就郁闷了。   “是,姐姐也觉得这府宅漂亮,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保护它,曾经的主人如何是主人的事,房子可没错。”金锁对有些人认为这宅子不吉祥嗤之以鼻,福家若不是做了那些事,会是今天这般关景,明明错的是人,有些人偏偏要说是什么风水不好,怪这怪那,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妹妹,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雁姬有些犹豫,从知道金锁的过往后,她一直没提,今天看到了这宅子,才兴起了些好奇,只是又怕触到了金锁的伤心处。   “姐姐是要问我这福家现在的下场?”金锁几年的商场不是白混的,能又女儿身坐到今日之位子这点眼色都没有,那就是笑话了。   “还是妹妹玲珑,我还没提妹妹就知道了,如果妹妹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大好的日子我们不提扫兴事。”雁姬拍拍金锁双手,自己这样问唐突了。   “没什么,姐姐不用多想,从我决定离开小姐那日起,就已经放下了一切,若说有什么遗撼也只是替小姐遗撼而已,至于福家,别说放心在,眼里也从没入,若不是他们,小姐又何苦至今天这般境地,虽说我知道有小姐本身的原因,可没有他们,小姐为不会这样。福家现在一家都被发配进了工程组,朝廷要修铁路,劳动力可是缺口,这些重犯可是好劳动力,发配宁古塔早取消了,以后那些地方也一样会繁华起来,让他们去还便宜了他们。”说到福家,金锁咬牙切齿。   金锁说的也是事实,整个华夏又是公路又是铁路,劳动力不是一般的缺,死刑,发配统统取消,都弄去修路,像福尔康之流有些功夫架子的也不要紧,废了就是,到了工地上,重刑犯本就是重点看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跑也跑不了,这些重犯今生就贡献在铁路建设上吧,也算为所犯的错赎罪。   至于罪不及死的也不再关在牢里,劳动改造,按罪轻重,分配至公路,铁路各处不等年,至年限到便可返家。   福家便是重刑犯类,没有什么再返回可能,知道这样的结果,金锁认为这在预料之内,想想他们所做之事,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金锁气得是小姐,出事后,她想过替小姐脱罪或是把小姐赎出来,却没想小姐居然还是死心踏地要跟着那混蛋,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听过小姐进了福家后根本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福尔康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甚至还有更可怕的,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小姐要这样,作贱自己。   她最后去看过一次小姐,偏小姐还一脸对福尔康情深不悔的样子,难道她不明白吗,福尔康从头至尾拿她不过是往上爬的梯子,否则,谁会对自己的爱下狠手。   金锁叹气,和小姐生活这么多年,她不明白小姐怎么成了这样,她能做什么,能说什么,只能让她去,托了人,若是有哪天她想回来了,也能把她接回来,前提是真有那天。   “好了,妹妹别多想,我们替不了他们作主,我们只能放开。”金锁之于紫薇,她何尝没有,她的一双儿女还摆在那儿,可是正如她说的,她们替不了他们生活,只能放开,否则只能把自己绊了起来。   “我知道,不说了,走,姐姐,我们进去,好好商量一下服装厂事宜。”   “好,不过,妹妹你有想法没有,姐姐女红是有些本事,可是光靠着这点手力,能做出多少来,现在你说要办厂,可是就是再雇人,一天也不可能做出多少来,而且人力成本可不小,而且现在很多人家的衣服都是自己缝制,这样的生意可不好做。”雁姬从努达海家出来这些日子眼界大开,金锁提到和她的合作事宜后,她便仔细想过,可操作性实在不多。   “姐姐,你说的那些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家的生活一天天好过起来,如果我们的衣服款式新颖,大家肯定会买,至于人力问题,姐姐,你随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拉着雁姬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摆着一件物什,只是被布盖了起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又作何用,金锁也不故弄玄虚,直接就把布扯开。   “这,这是什么?”   “缝纫机”金锁一笑。   “想不到民间竟藏了这么多高手,这才多久,新发明一个接着一个涌出来,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还有电饭锅,好多好多都有了。”坐躺在摇椅里,景娴显得懒洋洋,几个月后孕吐好转,可是精神又不行了,随时都只想躺着睡着,要不是永璂每天拉着她运动,她根本不想动,现在听永璂提着最近出现的很多新发明,才稍微有些精神。   “所以,缝纫机才出来,金锁主意就有了,她已和雁姬开始着手服装厂的事宜,铺面已开始装修。”永璂心情也不错,看到举国上下的发明热情,他也顺势推出知识产权,专利权等相关法令,大家有发明是好事,他就可以通过自己脑中记着的让手中的科研班底集中做大件样,比如发动机,国民有热情是好事,当然他就得为大家保驾护航,让这股热情继续,要做发明更要吃饭,有了物质保证,才能有力气科研不是,手指轻叩了下景娴的摇椅,现在军事改革正如火如荼进行,接着下来就是让政府改革早日开始,那时这个国家才算真正步入正轨,不过这事还是需要一个契机啊。   “雁姬?那个请旨和努达海和离的福晋?”景娴吃惊,还真是没想到这两人还真凑一起了,前久看报纸,金锁公开支持雁姬和离行为,想不到,金锁可不仅是口头行为,行动也不落。   “嗯,我让人带了些图纸给金锁,有了启发,想必做起来不难。”   “衣服设计图纸?”   “一些稍微改变过的后世的样本还有前朝服饰。”什么满汉之分,永璂根本不矛理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真正去除满汉之分,满人的半脑袋辫子他都敢动了,满服还是大问题吗,心里始终坚持,相比满服来,他更喜欢汉服的飘逸,现在他就要再把汉服弄回来,后世汉服几乎绝迹,更让大家的认知发生错误,唐装什么的其实都是满服改版而来,汉服,满服,还是西方服饰,或是别的,永璂想要做的不过是,你喜欢什么便穿什么,没人会再因为这种事情家破人亡,文化压抑也是时候解除了。 ☆、第 102 章   “累了吗,赶紧躺下歇会儿。”永璂小心扶着景娴在床塌前躺下,紫禁城重新装修工程一直到景娴快要生产前际才全面完工,看着大腹便便的妻子,永璂根本不想这个时候再搬回紫禁城来,就怕景娴动了胎气,可是景娴坚持要回来,也好,这边始终装修完毕,水,电一切都弄好,确实要比圆明园那边方便很多,景娴做月子也会舒服许多。   扶景娴躺好,永璂松了口气,整个人躺倒在一旁的躺椅里,他也要放松一下,景娴怀孕的日子,他脑子里这根弦就没松过,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便是在朝堂上处理政事心里也在想着景娴休息好吗,吃了什么,等看着景娴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更紧张了,除了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人,谁都不准近景娴身,就怕出意外,而到了最近,景娴的生产期临近,永璂已经完全找不到北,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景娴怀着孩子渐丰润起来,永璂却因为长期高度紧张生生瘦了一大圈,景娴既心疼又好笑,自己以前怎么会把他错过了整整一世,这样可爱的男人,世间能有几人?   正自心里好笑,突然感觉肚子一抽,疼痛感袭来,开始景娴还没放心上,以为是肚子小家伙又调皮了,一会儿就能过去,只是过了一阵,疼痛感非但没减反而增重,景娴脸色变白,额头上开始冒汗,看了看一旁好不容易睡去的永璂,景娴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扯了扯永璂的袖子,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好好休息,现在她等不了了。   “永,永璂”   “景娴,怎么了?!”便是睡着也不过是浅眠,景娴声音不大,只是如今的永璂但凡一丁点动静也让他惊觉。   “呼,我,我要生了。”深吸口气,景娴扯了笑容,她知道永璂一直以来都比她还紧张,所以不管有没有用,还是笑着,故作轻松。   “什么?!”永璂大惊失色,景娴一看就知道果然,还是没用。   “星菊,快,快去准备,娘娘要生了!”还好,紧张归紧张,要做的事他还没忘,几步蹦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门,扯开嗓子大喊,他能做到这步已不易,哪还会再顾及什么皇帝仪容。   皇后娘娘生产,那便是这后宫最大的事,很快又成了整个朝廷最大的事,满朝文武皆进了宫,在大殿等着消息,从皇上立后之后,皇上便和皇后同住乾清宫,这当然不行,没有规矩,大家都纷纷上折,却偏偏硬是让皇帝压下不议,最后皇上反过来还凉凉送回来一句,众卿家看来是朝事不多,太闲了,一下子,让众人缩了脖子,虽然心里仍然不愿,可是奈不住皇上的绝对强势,闲?除了皇上谁敢说,拍死丫的,他们从上到小,自从皇上登基后,谁闲过,哪个不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要是皇上再加事务,还活不?   所以,皇上不提选秀一事便这样被默认下来,其实大家心里还打着另一个主意,只要半年过去,皇后再无喜事传出,这次大家便可以名正言顺提出选秀一事,这关系国家,关系皇室大事,可容不得皇上再说,哪知,皇上大婚不及两月,皇后便有喜了,大家也只能哑火,能怎么办,不管了,只要皇上有后就行!   所以,知道皇后即将生产,大家都紧赶着进了宫,就是等着皇子的出生,满朝文武就这样站在殿中,也不说话,也没了往日你看我,我看你的心情,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就盼着报信的太监赶来,一个大殿里诡异的安静。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朝官们急,永璂更急,急得直在外头团团转,一身衣服早湿了半边,偏偏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回皇上,产婆说娘娘还得些时候。”   “什么,还得等,她会不会看?”永璂跳脚,别以为他不知道,景娴在里面肯定疼得难受,只是她隐忍着没出声,可里面的闷哼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再这样下去,他家景娴能受得住吗?   “皇上,女子生产是这样的,时候不到,便是急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着。”一旁候着的根生开口,其他太医也点头。   “胡说,不是有的妇人很容易就生产出来了吗?”   “皇上,娘娘这是第一胎,肯定是要折腾一些,往后几胎便会容易了。”根上面上不显,只是心里压着笑意,皇上碰到这事,也和寻常人家男子一样,都乱了阵脚。   永璂只能继续转着,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等着,这个时候他最恨就是为什么自己不再努力一点,让这个国家再进步更多,至少医学上更先进一点,现代不是都说剖腹产就没那么多罪受吗,只是现在很多条件依然不够,冒然手术,后患无穷,决定了,以后在医学上得促着他们走的步子再快点。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停地转着圈,只能让脑子不停地想着东西,否则,永璂甚至不知道自己两腿要怎么迈。   终于   “哇——”房里传出了婴孩儿的啼声。   “奴婢给皇上贺喜,娘娘诞下龙子!”   “娘娘如何?”永璂手一挥,止住了一屋子正要出口的贺言,他最关心的不是孩子,还是在里面为自己辛苦的妻子。   “娘娘一切安好!”   “好,都赏,重重赏!”这时永璂才彻底放心,虽然知道如今的他们都是修真体,不会轻易出事,可事到临头,他依然不放心不下,只有确实了,他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天佑大清!”大殿里,听到皇后产下龙子的消息,所有人不约而同跪倒在地,满脸泪痕,有了小阿哥便是有了新的下一代继承人,里面包含的意义太多,不怪众人激动成这样。   “旻宁,来给阿玛笑一个!”抱着他们刚满月的第一个孩子,永璂乐不可支。   “孩子名字你取得?”这做皇帝的人是换了,却没想到自己和永璂的孩子还是取了道光帝的名。   “我到想有这个自主权,可是从你有喜的消息传出后,那些宗亲们早就搬着书本一个个算了,这是他们算出来的,我无权反对,名字也不错,就让那些家伙得瑟一次。”   “好了,放下孩子吧,你才一月,哪能懂你话?”   “谁说不懂的,我家孩子可聪明了,来,我们给额娘看看,就笑一个,让额娘说不懂。”抱着孩子凑到景娴跟前,这孩子居然真的笑了。   “哈哈,看吧,我就说孩子聪明得不行,一看就和他爹一样就是个天才!”刚还说让那些宗亲们得瑟一次,这下,抱着孩子的永璂也得瑟了。   “是,是,你们父子俩都是天才,行了吧。”景娴只觉得有了孩子后永璂也成了孩子了,没事也能干乐呵!   “旻宁,你要快快长大哦,阿玛会把所有的都教给你,你要让百姓过得更好,让华夏更强大,知道不知道?”   “咯咯”小家伙应景又笑起来,直乐得永璂也跟着咧了嘴。   旁边,景娴看着这父子俩的互动,心里暖暖了,当初生孩子时那刻骨铭心的痛现在想来值了,有什么能比这种天伦之乐的幸福重要。   “来,皓祯,我们再干!”抬起酒杯,努达海一饮而尽。本以为现在军事改革,军中肯定需要他这种有才之人,哪想到根本没有理他,他去了多次兵部也无果,大家都只记得皇上削了他的职,便是皇上喜得龙子天下大喜,也没人用他,家里骥远去了训练营,没想还未满三个月便被退了回来,理由很简单,不合格,怎么可能,他堂堂马鹞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合格,就是看轻他们他他拉家,看轻他努达海,骥远也说了,明明就是他们的方法不对,成天只会让人站着,他不服,几次后就让人退了回来,骥远有什么错,每天光站着就能上阵打仗,无稽之谈!   儿子和他都顺心,他如何不烦,这日,便是应了皓祯的约出来喝酒散心。   “好,干!”皓祯当然明白努达海为何这样,整个四九城里关于努达海的一切早传了个遍。   “哈哈,好兄弟!”   “努达海,你们都少喝一点,伤身。”同来的自然还有新上位的新月夫人,他们就是一体的,到哪都要在一起,也别指望新月会顾忌什么,她要是会想些正常的,也不会未出孝期便和个足以做其父亲的老男人厮混到一起。   “新月,今天这么高兴,你也喝,我们不醉方休!”这样的努达海果然和新月是绝配。   “努达海,不用放心上,那些都是小人,嫉妒你抱得佳人归,真情相守,你放心,过几日,我便随阿玛进宫,到时见了皇上,一定为你申冤。”   “对啊,努达海,皇上这么高贵,仁慈,一定能明白我们的。”含着泪,新月娇弱地靠着努达海。   皓祯看着眼前的一对佳人,抬头饮下杯中酒,心里只有羡慕,自己何时能找到自己的佳人,正想着,楼下传来声响,悦耳的歌声缓缓送来。 ☆、第 103 章   “姐,你手上现在准备的服饰样品可得再多些,布料采购,工人培训都要做足,手下的工人再招,特别是有经验的或者是对服饰发展有独特见解的,都要,有多少要多少。.今天,金锁过来视察龙源楼各分店的生意,顺带着拉着雁姬出来谈事,更有让雁姬扩展眼界的意思,雁姬二十年的福晋生活把她拘在大宅里太久了,社会进步,时代变迁,金锁认为雁姬都需要一个全面的认识,才能把握最好的潮流方向,不仅是雁姬需要不断的学习,她自己现在也依然在不断学习中,学习过去自己不懂的,学习未来自己需要掌握的。   而这阵子拉着雁姬四处察看也确实起到了效果,雁姬一直认为自己便是深在宅中对上层圈子里妇人间流行什么最清楚不过,可是现在出来一走一看才发现那点自己深以为是的本领根本算不得什么,更明白金锁妹子之所以找自己合作,自己才华是有,但绝不是独一无二,更多的是情份的原因,否则,就说在北京城里有本事的人都是大把大把抓。   “妹子,还要再扩大?可是我们的店面都还没正式开张,你就这么确信一定能成?”眼界是开扩了,可是依然不能和金锁相提并论。   “我们可不是只开一家店,不要说在全国开,便是在诺大的北京城里也不能只开一家,何况我最近还有一个新计划。”金锁轻笑,抬起茶碗轻吟,云淡间笑谈风云,几年的变化,金锁或许自己没发觉,可是旁人都知道,这位往日谨小慎微金锁丫头已是如今举手投足间皆是自信从容的金大小姐,甚至更有人呼她金爷,因为她比一般的寻常爷们更有范儿!   没人敢不服气,这声金爷,试问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她这个地步,整个华夏集团这艘商业巨舰,在别人眼里的庞然大物,在她手里她却能像捋小猫一样捋得毛顺自然,管理得一切井井有条,稳中有升,谁有这个本事?   如今的金大小姐俨然已是整个大清但凡有华夏集团影子存在地方所有男女老少的偶像,不管羡慕或是嫉妒,总之大家都记住了这个人。   “计划?妹子又有什么新计划了?还和服饰有关?”不要说别人,就是雁姬,和金锁时间处长了也常常会被金锁现在身上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自信给晃住了神,就更不要说旁人了,就句很现代的话说,金爷,气场很强大!   “这个想法有很久了,不过最近才各方面的条件都成熟,所以,决定实施,我准备在北京城初步构建五个商业购物广场,以后随着北京城各城区的发展再逐步增加。.这个计划金锁准备很久了,之前最难解决的问题在于房子可以足够高,但是大家要是一层一层往上走,越上人越少,不合理也不合算,而现在,电力在全国的全面投入使用,各种和电相关的发明随之涌现,就在上月,她得到确切消息,电梯出现了,最后的问题迎刃而解,时机正熟,更待何时。   “商业购物广场?”雁姬喃喃,每个字分开她都识,可是组合起来,什么意思,她不懂,望着眼前大不了自己女儿多少岁的女孩子,雁姬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对于金锁,别说雁姬,就是永璂和景娴也不明白,这女孩儿潜力会如此之大,要不是他们确定金锁是土生土长的大清人,真的会以为这位也是穿来的同行,看看她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和现代毫无差别。   “是,和超市相类似,只不过超市注重的是全面,便民,而购物广场注重的是精致,品牌效应。”   “呃?”不得不承认雁姬还是不明白。   “这样说吧,我们去华夏超市是不是商品琳琅满目。”   “嗯”这个她懂   “我们就举其中一样来说,就说衣服,超市里也有衣服贩卖,是不是,可是,款式却不够多,而购物物广场却能解决这个问题。”   “超市里的衣服还不多?”雁姬吃惊,在她看来,三层的超市,有一层大半都用来贩卖衣服已经够多了。   “不仅少而且没有品牌,所以,购物广场就要解决这个问题,用几倍于超市服饰区的楼层来让大家最大限度地享受购物乐趣。”   “几倍?”   “是,我还在和设计师讨论,让全国各地的商家入场,服装,鞋帽,床上用品等等都要,让大家不出门便能买到全国各地的商品。”   “好像明白了,好像又不明白。”光凭想像,雁姬真的很难想出来金锁心中的购物广场是什么样子。   “不要紧,我已经在北京城选了五处地址,正在建造,很快姐姐就能知道了,不过之前,姐姐必须得抓紧时间,备好货,不仅铺面要开起来,还要准备进驻购物广场,还有,朝廷最近颁布的商标令,姐姐想个名字吧,为从姐姐手下出来的服饰,我拿去注册了,以后这就是我们衣服的牌子,等大家都知道了这个牌子,它就成了品牌,即是别人模仿了我们的服饰,也不得用我们的商标,否则就是犯法,而大家也会因为品牌,认可品牌而专门购买我们的服饰。”   “我会准备好的。”金锁不说不要紧,这一说雁姬又更不明白了,还好,她明白听妹子的话,不要畏手畏脚,放开步子尽管迈出去。   “这些事还烦姐姐多上心些,往后这摊子事都得姐姐操持,过阵子我会出京一趟,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好。”圣上准备把沿海一带开发起来,她身为华夏集团现在的总经理自是急先锋的一员。   “出京?妹妹我?”有金锁上,雁姬觉得就算自己不会也无妨,旁边总有人会帮衬自己,可是现在金锁不在,她根本没信心能管好这么大的事。   “华夏集团遍及全国,我总得去看看,而且也不是现在走,姐姐,你放心,我相信到我走的时候,姐姐一定可以做到了。”金锁没有说出实情,这事还在商讨阶段,而且圣上的意思朝廷还会有一场大变革,这些金锁不想雁姬扯进来,雁姬姐要做的只要把现在服饰这块上手就好,其它的,就交给好这个大当家的就好,心里一笑,金爷可不是随便叫的。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雁姬正要说什么,却让楼下传来的歌声打断。   只是一听这唱的词,两人眉头一皱,便是现在民风逐渐放开了许多,可以在大街上看见光头男子,可以改变服饰穿着,所以金锁和雁姬才会推出汉服,胡服,西式等多元素服饰,但不代表大白天在正儿八经的酒楼里淫词能上得了台面,这词间分明就是唱得小妇人独守空房盼郎君的幽怨之词,如何入耳。   “去把掌柜叫来。”走出雅间,金锁吩咐。   “你是这分店的掌柜?可知道我是谁?”很快人就到了,金锁厉色望着来人。   “知道,小的叫周福,曾在一次年终会议上见过您。”周福拭了拭额头的虚汗,总经理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其它的他倒不怕,店里所有都是按总部制定的流程在管理,只要尽心尽力了,便不会有多大的差错,他们这位总经理大家是知道的,只要你认真做事了,小错误,她也不会揪着不放,可是现在他心里那个悔,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不用说,他都知道十有**是下面那卖唱人惹得祸,早知道就不应该心软,谁会想到小姑娘唱得竟会是这些!   “知道就好,下面是怎么回事,酒楼是允许合适得当地卖唱,但你认为现在这曲合适吗?你胆子倒不小!”   “小的错了,当初这对父女来的时候,我和他们说过我们酒楼有正式的班子,不需要卖唱人,让他们去别处瞧瞧,可是这小姑娘缠得紧,不答应成天就在门口哭哭啼啼,怎么劝她都不走,就是认定了这里,小的一时心软,看着她那老父亲可怜,就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得周到,应该提前听一下,刚才曲一出来,小的也吓了一跳,想让他们停下来,可是那姑娘,不瞒经理,小的实在怕了,这个时候上去不让她唱,怕是今天龙源楼里都得听她的哀怨。”   “哦,那我倒要看看了,让我们周掌柜怕成这样的人物,好了,这曲完就去停了,也不算打断她,她应该不会怎么样了吧。”龙源楼各店掌柜金锁是知道的,能力绝对不差,以前是和亲王主持,谁敢在他下面甩手段,现在到她也是考察过的,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场面。   “是,小的这就去办。”周福松口气,事情讲清楚了,看总经理的样子应该不会严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接下来的办好,那对父女是如何不能再在这里唱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当时唱的那曲,以前看的时候不懂,现在再看那就是红果果的勾引人啊,你都这样唱了,人家多隆调戏你明明很正常嘛   接着写文,晚上还有一更! ☆、第 104 章   白吟霜浅笑着,既不过又不少,她对自己的嗓子很自信,天生就是一副好嗓子,后天又在她爹多年的栽培下,绝对能一鸣惊人,所以,她才会和她爹不辞辛苦上京,为的就是在这里扬名,讨生活?哪不能讨,便是老家附近的城中也行,可是她不甘,她白吟霜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怎么能在乡下那种地方蹉跎掉她的一生,乡下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许多,特别是有地的人家,还修了公路,听说以后还会有一种叫铁路的东西也要路过,她更不甘心了,乡下那种小地方都变了,何况是城市,果不然,她偷偷跑去了附近的城镇,那儿的变化更大,这样的变化放别人身上,只会让大家更加勤劳生活,工作,努力让自己的生活也能随着时代变化,只是放她身上,只让她上京的愿望更加强烈,她坚信,京城一定是全大清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她白吟霜凭着她的才貌,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人,所以,她拾掇着她爹无论如何都到了京城。   进了京,北京城的繁华让她迷花了眼,她见过的那些城镇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满怀信心地开始了她的扬名之路,可是现实离她的想法差距太远,根本没人愿让她卖唱,眼看生活没有着落,让她去工厂做工,去店铺做事,怎么可能,她那么娇嫩的身子绝不能被毁,她坚决不要!   不要紧,她自有她的办法,首先要选定目标,龙源楼便成了她最后选定的地点,那一面面的大玻璃,络绎不绝的人群,一切都是白吟霜选择的原因,龙源楼也不愿意让她进场卖唱,也不要紧,既然选定了目标,她又岂是轻易放弃之人,否则也不会一路无论如何艰辛也要撑到京城。   什么办法,很简单,哭,不休不断的哭,自己的优势自己清楚,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特别是哭泣的时候,眼睛泪汪汪的,楚楚可怜,打动别人的心,她很自信。看吧,这家龙源楼的掌柜不是让她打动了吗。   周福完全没想到自己对他们父女的可怜行为在白吟霜眼里却是因为自己被她这个人打动,要是知道,他怎么可能让二人进门,打动?姑娘,好好照照镜子,要说美貌吗,天子脚下最不缺的也许就是美女,要说本事吗,靠本事吃饭的,谁的本事都不差!   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白吟霜也没忘了娇柔地唱着曲,动着身子,一双眼睛略过下面的人群,心中得意,这一眼下去,不知多少人为她迷醉。   “妹妹,这女的?”雁姬和金锁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雁姬一次偶然在街上拐角处看见过努达海那位新夫人,现在底下这位和那位新夫人就没两样,纤细的小身子风吹欲倒,巴掌大的小脸子惹人怜惜,整一个没男人就不能活的样子,不靠男人她们怎么活。   “周福,一会儿让他们离开,我们龙源楼自有规矩,谁都不许坏了。”金锁沉脸,一看就没好感,就是一个把情爱放嘴边不说不舒服的人,好好的话不会说,偏要哭哭啼啼,有理没理先哭给你看,往日小姐就是让这种人给带废了,才会有今日的下场。   “啧啧,哪来的小娘子,长得生是白净,走,和小爷回家,把小爷侍候好了,包你衣食无忧!”周福还没下去,下面已有人不安分。   金锁不耐,果然出事了,唱这样的曲摆明就是等着男人上门的。低眼望去,一把扇子已伸出抬起下面卖唱女的小脸,果然有几分姿色,特别是肤色白皙,一白遮百丑,就更加诱人了,你曲都唱出来了,没人调戏那才是怪事。   不过,这人,再仔细看,金锁嘴角抽了下,怎么会是这位爷,不是说去参军了吗,听说表现还不错,怎么给放出来了。   “妹妹,你看这?”雁姬显然对这种场面经验不足,别看她早已身为人母,可是刚才经历的她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脸都红了,大白天一小姑娘就满嘴淫词,再来个公子爷更是应景上前就是一阵轻薄,就和那别人嘴里说过的勾栏院做的行当没有区别,哎呀,羞死了!   “姐姐,我们下去,那小爷是多隆贝子,多罗郡王家的嫡子,平日最爱的就是这些轻浮之事,前久入了兵,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不过这事倒也怪不得他,事是由那女的先引起的,但也得说说他去,不分场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拉着雁姬,金锁就要下楼。   “妹妹,这,可以吗?”人家可是贝勒爷,她们怎么能去说教,别说现在她什么身份都不是,就是以前,他他拉家再风光也还是包衣,包衣如何去说主子。   “没事,我识得他。”金锁拍拍雁姬手,让她安心,她是真认识多隆,执掌华夏集团,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识。   “大胆,光天化日下,你竟敢如此行事!”可还没等金锁二人下楼,又有人插了进来,金锁喑笑,今天真是热闹了。   “哟,我当是谁敢在爷面前乱叫呢,原来是硕亲王府的大贝勒,怎么,看上这小娘子了,不好意思,这人可是本爷先看到的,先到先得,这规矩,大贝勒不会不知道吧。”多隆也不恼,这情景他看得多去了,小娘子长得不错,有人看上也不怪。   “呸,你以为我们爷和你一样不堪!”皓祯带着的小寇子一脸鄙视,他们爷那是欣赏这位姑娘,唱得多好,多动人。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的狗,皓祥,我们走,人是和人说话的,可不能降了身份和条狗去嚷嚷。”多隆放脸,和皓祯他或许还会搭理,可是和个奴才,他多隆还没掉价。   “皓祥,这就是你说的参军吗,和个赖子混在一起,我看你如何和阿玛交待!”皓祯扬头,对面的这两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成器的东西,如何能和他比!   “我要如何交待是我的事,不劳费心!”皓祥说实话真不想见到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人家何时拿你当哥哥看,人家可是嫡子,他,只不过是个庶子,什么都比不了,从小在府里就只能受着气,自己的额娘性子软弱,根本不敢说什么,那位嫡福晋从来就没正眼看过你,对他就没好过,至于那位阿玛,哼,眼里只有他的嫡子。   军队招兵,他和多隆确实是参军了,多隆是想向他的阿玛证明自己,而他,早就明白想过好日子,只能靠自己,相比文治,挣份军功更适合自己,所以他才会和多隆一起参了军,几个月的新兵训练两人都顺利过关,今天部队放了他们新兵一天假,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被多隆拉着进了龙源楼打牙祭,谁会想到竟然碰到他的嫡子大哥,要知道这样,他肯定躲得远远得,十多年的生活,他早已明白,和他这位大哥就没有讲理的可能,永远只会是他的错,大哥的对。   就比如现在,明明是这女子自己先唱淫曲,多隆不过顺个景,何错之有,可是他这位哥哥可不管这些,总之,调戏良家妇女就是不对,问题是,他很想问问,唱着淫曲的人是良家妇女吗?   “旻宁,想阿玛了没有,阿玛可想旻宁了,来阿玛抱。”一下朝,永璂就往回赶,就想着看见自己的妻子,儿子,明明稍后还要处理政务,但也要先抽着这个空看母子俩一眼才会心安,看见了他们,就仿佛给自己加油,才有精神处理政务。   “你一会儿还要过去,跑来跑去干嘛。”景娴也无可奈何,一会儿午膳不就见到了,她成天和儿子在一起,是体会不了永璂想儿子,想她的滋味。   “就是想看看你们,好啦,我走啦。”确实只能稍微待一下就得回去,朝臣们下了朝有事的都在等着,便是政务也有一大堆等着他,现在永璂只想着赶紧让一切上了正轨,军队也好,政府也好,至少让他多有点时间陪着家人。   “嗯,等你回来。”   “好”永璂最想听的便是这句,家里永远有人等着你,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吃饭,等着你生活。   见过朝臣,处理政务,临到中午,回到乾清宫内殿,永璂终于可以多休息一阵,陪陪家人。   “累吗?洗洗手,我让他们摆膳。”人刚进屋,景娴便迎了上来,为他除去帽子,脱去外衣,再换上一套衣服。   “好”走近旁边的盥洗室,装修后,用帕子擦拭的方法就没用了,不认是永璂还是景娴都认为这样擦远不如水洗来得干净,以前条件不够,现在有条件了自然要用水洗。   “旻宁,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惹额娘生气?”洗了脸手,又漱了漱嘴,永璂才出来,坐到桌边,逗弄儿子。   “告诉阿玛,我很乖,吃饱饱,睡觉觉!”为了让这个时候回来的永璂看见孩子,景娴特意在房间里准备了一张小床,孩子睡觉也可以在这里,夫妻俩吃着饭也能看看孩子。   “嗯,好,我家旻吃饱饱了,该阿玛和额娘吃饱饱了。”拿起筷子,永璂开始为景娴布菜,为妻子,儿子服务,他乐在其中。   “你也多吃点。”景娴手中也不停,夫妻二人互相布菜。   “我要吃鸡”永璂也会甩甩性子,就像孩童一样,和妻子撒娇。   “想吃哪块?鸡腿好不好?”景娴也不需要永璂回答,就把鸡腿放到了丈夫的碗里。   “真香”两人相视而笑,不同于朋友时那般相处,夫妻相处时间越长,他们之间的默契更一体,甚至有时他们不说话,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间心里想说的,想做的。   “差点忘了,我有事对你说,关于宫里几位公主的。”今天内务府专门过来向她禀报,各公主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兰馨和四公主,永璂倒是已经订下来了,可还有令妃所出的七公主和九公主,这事得永璂定夺。   “什么事?”如果景娴不提,永璂可能还真想不起来那位娘娘生的两位公主。 ☆、第 105 章   “哼,不成器的东西!”皓祯扇子一收,故作潇洒。   “哟,皓祥,原来站我们旁边的这位是个成器的东西啊!”要比嘴上仗,平日自命清高的皓祯绝对不是往日流连市井的多隆对手,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堵死。   “哧——”旁边传来笑声,原来是已下楼来的金锁和雁姬听到多隆的话,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多隆贝子也是个妙人。   “金——小姐”多隆一见来人,赶紧直了身子,轻笑,那样子就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皓祥站在旁边愣住了,显然没反应过来多隆这形同变脸的速度,仿佛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根本不曾存在过,这般正经的多隆皓祥第一次见到,就是这几月在军中那样艰苦的环境里,多隆也没有改过他的性子,明明苦着,他的眼角里依然是玩世不恭,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也有如此正经的一天。   皓祥好奇了,抬眼往这位多隆口里的金小姐望过去,好小巧的人,那脸蛋怕是只有巴掌大,不经意扫了眼刚刚被多隆调戏的卖唱姑娘,这姑娘长得也很小巧,甚至可以说两人有五官颇相似,都是一样的精致,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卖唱的姑娘一看就是柔弱,我见犹怜,特别刚才唱曲时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这位金小姐,在她身上只有自信,从容,你根本找不到一点柔弱的踪影,一种感觉,这位金小姐是位敢和男儿比肩的主儿,此时站在她的面前,他都能感觉到压过自己的强势,心里苦笑,答案很明显,他们不如她。   “多隆贝子,不是听说你参军了吗,今天休息?”金锁也不点破之前多隆做的事,其实她对多隆并无恶感,虽然平时这人多半不招调,但大事上从不糊涂,这样的人比起那些平日一脸正经,做事糊涂的来好太多了。   “金小姐说中了,我们新兵训练结束,休息一天,所以和朋友一起出来逛逛,对了,金小姐,这是我好兄弟,富察皓祥,也是和我一同参了军。”   “见过金小姐”   “富察公子”   “这是我的好姐姐雁姬夫人”   “雁姬夫人”   “多隆贝子,富察公子”四人互相认识了一番,倒把皓祯,白吟霜等人冷在了一旁。   “雁姬,你怎么在这儿?”旁边又出现一人声音,雁姬一听眉头皱起,真是晦气,怎么碰到他了。   来人正是努达海,他和新月在雅间里久等皓祯不见,便出来寻人,这下所有人都碰在了一起。   “我们上去说话吧”金锁自是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想理睬,便提议四人回到雅间。   “凭金小姐作主”那正经的样子再次让皓祥吓了一跳,这真是多隆吗。   金锁的提议多隆求之不得,自从第一次见过金锁后,他便惊为天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她漂亮的人多的去,他不是没见过,却偏偏把心丢在了她的身上,从阿玛那里知道了她的本事,多隆明白如今的他配不上她,便是世袭了阿玛的封号也不行,所以,他毅然参了军,为了证明自己,更为了让自己能配得上她。   刚才会言行轻浮,也是因为那卖唱姑娘有着和她一样的精致五官,所以才会让他失了神,侍反应过来此她根本无法和她比及,想离去时偏偏遇到皓祥那烦人的哥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她,哦,是了,这是龙源楼分店,亦是她手中管理产业之一。   金锁也不再说话,当头领着三人往楼上雅间走去,可是有人却偏要从中生事。   “雁姬夫人,请您原谅我和努达海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情到深处迫不得已,您这么高贵,这么仁慈,一定能体谅我们对不对,新月知道,您其实还是爱努达海,爱着我们共同的那个家,您和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新月不敢奢求太多,只要雁姬夫人让新月继续爱着努达海就好,新月并没有抢走努达海,努达海是我们的,是我的也是您的。”还没迈出几步,雁姬就让冲出来的新月抱住了腿,动弹不得。   “新月,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求她作什么,当初是她自己要的和离,可没人逼她,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一个妇道人家也在外面随意抛头露面,这样的女人,我们家要不起!”努达海心疼地把新月抱在自己怀里,眼里瞪着雁姬,就是这女人让他的新月受了委屈。   雁姬翻白眼,虽然这很不适宜,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什么都是人家说,她什么都没说没做,罪名就压下来了,趁着两人抱成一团,大秀恩爱,赶紧走人,要不又走不成了,对努达海相关的一切,雁姬根本不想再说什么,正如金锁说的,什么都不说便是最好的态度,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视。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坐着也能看到好戏。   “原来你就是努达海不要的雁姬,真是人以类似,什么人只会认识一样的人!”抬头扫了眼多隆,皓祥,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   金锁失笑,这句话好像应该她说才对,难怪能和努达海站到一起,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硕王府的嫡长子,这家人怎么教养的,对方什么身份都拎不清就出言不逊,真以为自己便是这四九城里的老大了?   天子脚下一砖头砸下去,都能砸出一个王爷贝子来,硕亲王家的嫡长子听着不错,可是实际上只是一个尚未承袭王号没有差事在身无半点军功傍身的八旗子弟,这种人在这四九城里随便抓都是一把。   金锁真得很想对这位眼高于顶的皓祯贝勒说一句,您啊,真的没什么了不起!什么都没有的,也敢出来乱得瑟!   “内务府那边报了我,四公主和兰馨的婚事,还有七公主和九公主也不小了。”景娴给孩子翻了翻身,看见孩子嘟嘟嘴,会心一笑,前几年是想留这那两个丫头些日子,太早嫁过去对身体不好,所以留了几年,永璂拿出医学院那边的报告,堵住了大家的嘴,这过了几年,却是不能再拖了,国人的思想再解放,早婚早子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变得了的,能拖上这几年怕不是什么报告的功劳,纯是皇家的面子搁这儿,谁敢不敢落了去,只是时间长了,嘴上不说,还不许人家心里怨,合着两位公主年龄也合适,就嫁吧。只是,另外两个,还是算了吧,这两人对她和永璂没有怨恨,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她也不会傻到去玩什么以德报怨,搁前世里,她就是个冷漠的宅女,不害人,讲礼貌,懂卫生,但也不会做好事,路上有人跌了她只会绕开走,为什么,万一人家说是她撞的,她没钱赔,到了这里,骨子里防人之心依然未变,对这两个令妃所出的丫头,她就从没放心过,既然人家怕她这个做皇后的亏待了她们,自己找着关系托到了内务府,她高兴还来不及,绝对多想不了,要嫁人那就赶紧吧。   “我之前是想等朝廷改革完了,让两人定了差,娶嫁也风光,之前富隆安去了荆州耽搁了下,和坤是想让他再历练番,想着也不差这时,现在看年龄也差不多,那就让内务府一起办了。”至于后面两位,永璂还真得忘了宫里还有两位未定亲的公主。   “政府改革怕还得费些时日吧”现在军队一块都还未全部完成,朝廷这块比军队的困难只会多不会少,现在还要为这些家长里短操心,景娴有些心疼,幸好他现在开始修真,否则身体肯定吃不消。   “没事,前面军队改革多少人想拦着,如今不照样动了,别担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照做。”一脸狐狸笑,景娴不禁替那些在他手下做事的朝臣掬了把同情泪,各位还是别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也只是在他小手板里,还能翻出去,临了又得让他再刮下一层皮,这男人生来就该是站在巅峰俯瞰世间万事的。   “那我就让内务府那边准备了,只是那两位”景娴也头疼,这二位自小看着令妃行事,心机之深景娴也自叹不如,现下出嫁了,若心正些,有些手段进了夫家是好处,若心不正,那哪是嫁人,纯就是祸害人家嘛。   “不需要多废心,你看着吧,她姐妹二人既想到通过内务府来让你这个皇后娘娘知道她们二人到了适嫁年龄,肯定还有后手,我们看着就是,如果无关紧要的,她们想嫁谁嫁过去就是。”不要说她们还未从令妃那出师,便是当年的令妃又岂是他的对手,现在他更不放眼里。   “嗯,那就让内务府都准备着,等定好了人家就让她们嫁过去吧。”景娴听他这一说,心中也定下心来,宫里的两位不吃素,宫外的宅门府第又岂是吃素的。 ☆、第 106 章   “各位少爷,小姐,请您们不要再为吟霜争吵了,大家都是好人,吟霜何足何能居然遇到了这么多好人。”终于白吟霜上场,盈盈一拜,楚楚可怜,眼泪汪汪地望着其中的男性,这是金锁和雁姬的直觉,姑娘的小眼神就直扑扑溜着,到她们身上直接跳过,这眼神是感动呢还是激动呢,值得思考。   “吟霜姑娘,您不知道,我家主子心最好了,但凡看到不平的事总会帮上一把。”一旁小寇子应景赶紧出来吹捧着皓祯,主子那点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自从主子见到这位白姑娘后,眼睛都不会转了,什么意思还用说吗,做下人的当然就得赶紧着为主子着想。   “吟霜,你别听小寇子瞎说,你这么美好的人,我帮你是应该的。”皓祯心里一喜,小寇子果然深得他心,面上却不露,手中扇子晃了晃,端的是翩翩君子样。   金锁嘴角抽了下,他们什么时候为她争吵了,至少她不是,这才几句话,就直呼其名了,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的勾搭,这两人果然极品,绝配!   “雁姬夫人,您这么善良,一定会接纳我,再次接纳努达海的,对不对,请您和我们回家吧,新月是真心的,真心想和你一起拥有努达海!”这边新月也不停歇,就像和小白花约好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金锁这次真抽了,范味十足的金爷也架不住了,这样的口气与当初的那群人何其相似,谁要是不体贴,不原谅他们,谁就是冷漠无情的坏人!   望望雁姬,幸好,姐姐,你脱身了,望望多隆,你这是什么眼光,调戏这种没品的,你也跟着掉价。   雁姬也跟着后怕,幸好啊,糊涂了二十年,总算这次自己没糊涂,果断和离,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想和这种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摇摇头,拨脚赶紧走,再提醒自己,往后一定要注意遇到他们,不说话,赶紧走,一个不能忘。   金锁心里暗笑,也跟着走了上去,就当是怕了他们吧,面对这些脑子明显和自己不是一路的,还是别想着讲道理好,你根本讲不清,无视走人才是正道。   多隆摸摸鼻子,他也知道自己在佳人面前掉价了,谁会想到一个卖唱女明明唱着淫曲,却还要装清高,那叫什么,做什么还要立牌坊,跟在二人后面,拉上皓祥也赶紧离开,以后他也要做君子啦,除了金小姐,谁都不理,再遇到一个今天这样的极品,他还真是跳黄河也洗不清。   “心虚就想溜,没那么容易,多隆,你必须向吟霜道歉!”一看吟霜楚楚可怜的样子,皓祯心都碎了,怎么能让佳人受屈,不行!   “富察皓祯,你脑子没病吧?让爷我跟个戏子道歉?”多隆看怪物样的看着皓祯,这不靠谱的是那硕王爷成天挂在嘴里逢人便夸的嫡长子?   “你嘴里给我放干净,以为自己是贝勒就了不起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只要做错了事,只要是娘生父母养的,就得承担错误,难道平民就不是人吗,只有你贝勒爷是人?”   多隆无语,这女的要是走在大街上,他多隆上前调戏了人家,那是他的错,可问题,这皓祯搞明白这女的是做什么的没有,就在刚才这女的在台上唱着淫曲,你都出来做了,还装什么无辜,他这倒得什么霉!得,他认了,他也赶紧躲吧。   没再答理皓祯一群,径直跟着金锁上楼,他记住了,下次见到这位富察大公子,他一定绕着走!   “站住,没听见我说什么吗?!”皓祯扯开了嗓门,佳人面前,他怎么了能失了脸面,见多隆狼狈而逃,更是穷追不舍。   望着四周更多的注意望过来,金锁脸沉,本来一堆人围着就够热闹了,偏这位贝子毫无自觉,还嫌不够热闹,嗓门一嗓胜着一嗓,看这样子再下去,怕是得吼起来。   一旁作壁花的周福见到当家人变脸,就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这种小场面就让当家人亲自出场,怎么可能,不就是个王府嫡子吗,不想想无论过去和亲王手中的龙源楼还是如今圣上名下华夏集团的龙源楼都不是一个小小王府能招惹的,说你是王爷,你要真当你自己和圣上是一家人那就是脑子有病,至于贝勒,一个没尚未承袭的,叫你声贝勒爷你还当你真是贝勒爷了,前面陪着小心那是因为来者是客,你闹事了,龙源楼就从没有怕过事的!   “贝勒爷,您是有身份的人,让大家看了笑话可不好。”周福说这话已是重话,没有半点客气成份,要是有脑子的话就该明白,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从开业至今就没人敢在这里撒泼,之前的客气已经是礼数,如果还不知趣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狗奴才,让开!”前一秒还在人人平等论的皓祯这时倒端起了他硕王府贝勒的架子。   周福心里冷笑,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房来了!给脸不要脸,手势一打,立刻便有人上来。   “送皓祯贝勒爷回府!”   “狗奴才,敢对贝勒爷动手,不想活了!”还不等皓祯发作,小寇子先站出来,他们贝勒岂是这些混帐能碰的。   可惜几人明显根本视若惘闻,直接上手,可不是皓祯那些花架子,几下就把皓祯主仆二人拿结实。   “你们好大胆子,无视王法,敢对堂堂王府贝勒动手!”努达海声音和人一起到,押着皓祯的几人也不急,嘴角冷笑,人到跟前,两人出手,两人继续押人,井然有序,一个也脱不了身,一配一合,几个回落,努达海就被一脚重重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雁姬夫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无情,难道真心相爱错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努达海?”见努达海被抓,新月声嘶力竭,扑到雁姬脚下,差点没让雁姬跌倒。   “爷,千错万错都是吟霜的错,请您放了贝勒爷吧!”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少了白吟霜,挣扎着奔到皓祯面前,一边抱着人一面又楚楚可人地对着多隆。   金锁跳开一旁,头大了,也没了耐心。   “哪的丢回哪去!”她敢保证,让闹下去,她绝对敢一脚子踹过去,先把这些柔柔弱弱的踹走。   别看努达海上过战场,身形上也比这四人大,可是不用四人一起上,两个人一人拎一个,就像拎小鸡一样,提起就走,剩下二人根本不用一起去。   新月见努达海被人提走,哪还顾及嘶喊,赶紧跟着追出去,至于白吟霜,看见新月的动作,赶紧也跟着人跑出去。   “贝勒爷!”   剩下的人抖了下,不是弱不禁风吗,这声音可不弱。   金锁瞧着追出去的白父,心里叹息,身份的天差地别,水中花,镜中月,何必去空想,不如回头望望身后的人,白发苍苍却依然还得为她操心的老父,整天真情真爱挂嘴边,其实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更几时想过父母之爱,金锁始终坚持,再大的爱情也不及最伟大的父母之爱,这才是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多少人可望可不及,能拥有的都是世间的幸运儿,偏偏遇到这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妹子,怎么了?”金锁情绪一时的低迷,让一旁的雁姬也感觉到了,关心地望着她,在雁姬记忆里,从结识这位妹子来,妹子就是自信从容的,这样的情绪,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   “没什么,周福,若那老人下次再来,照顾下吧。”金锁笑笑,收回思绪,又是那个众人佩服的金爷。   “是,小的知道。”周福暗暗自语,其实他有告诉过那位老父,北京城里多的是赚钱的生计,可惜他那位女儿就是要赖在这里卖唱,既然当家的吩咐了,下次他来,自己亲自领他去寻个活计吧,有这样一个女儿,他也是可怜人,年纪说不定还不及他,却已白了满头发。   “混账东西,龙源楼也是你能去闹事的?”硕亲王一进门就听着福晋大哭小叫,喊着她的儿子让人欺负了,让他作主,等他弄明白了事情始末,差点没晕过去,等缓过气,一巴掌毫不留手就甩过去,亏他还四处炫耀他的好嫡子,以为他的聪明出息,宠着他,没想到,宠出了事,白读这么多事,全京城有谁不知龙源楼是什么地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王爷,您怎么打儿子,儿子是什么人,您会不知道,皓祯从小到大都是好的,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如今儿子受了欺,定是外人的错,你应该替他讨回公道,要不人人都以为我们硕王府好欺。”   “儿子,皓祯,快让额娘看看,疼吗?”抱着皓祯,雪如上下摸着,就怕她的宝贝儿子掉了根头发。   “慈母多败儿,早晚他要败在你手上,讨公道,你脑子也跟着你儿子进水了,龙源楼是什么地方,他就敢去闹,别说是他,就是本王也没那个胆!”   “堂堂硕王府嫡子还有去不得的,不就是龙——”抱着儿子的雪如喋喋不休,突然也收了声,她总算回过味来,天啊,儿子怎么去了那个地方闯祸!   “你这孩子,要把阿玛额娘吓死是不是,那是你能去闹的地方吗?”一下一下打着皓祯,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说拍更合适,她怎么舍得。   “王爷,现在怎么办?圣上会不会?”龙源楼,华夏集团,当今圣上,这样的关系,只要住在京城的谁不知道,他儿子居然,雪如反应过来吓得冷气直抽,这祸闯大了,怪不得敢把儿子拎着直接丢进门,凭什么,人家有这个底气。   “来人,把大贝子给我关进屋去,没有我命令谁都不许把他放出来!”   “王爷!”儿子是犯了错,可是要罚儿子,雪如又不心疼了,儿子关起来,岂不是让那贱人和那贱种得瑟。   “你要是敢把他放出来,你就和他一样别回来,我硕王府不陪你们娘俩死!”再宠再爱也不会拿一个王府陪葬。   “我,我知道了。”许是让王爷这一吓,雪如暂时收了心思,先等王爷气消再说吧,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然,只要自家王爷息了火就好,龙源楼是皇上的,可皇上这么多事要做,这点小事皇上怎么可能有这心思管,再说皓祯也没怎样,不过就是争了几句嘴,咆哮在雪如看来就是争嘴,至于后面的动手,雪如自动忽略,儿子不是说了吗,是对方先动的手,她儿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动手,绝对不可能,即是对方先动的手,他们还想怎样。   “还不过来给我更衣!”   “王爷要出门?”才刚进门又要出门?   “你儿子闯了祸,再不赶紧进宫请罪,等别人上折弹劾,你就等着哭吧!”硕王爷瞪眼,看着雪如那不为意的样子,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福晋就是个蠢人,他心急如焚,她却不当事,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事情也许不大,可搁皇上那儿,只要皇上想,什么事都小不了,他怕的就是这个。 ☆、107第 107 章   硕王爷急急忙忙沐浴更衣便进了宫递了折子,他想见皇上,也得看皇上想不想,更何况自己儿子,压根就没这个资格,所以只能把人关在家里,自己进宫请罪,等候发落。   硕王爷听着名头很大,可自己心里明白,什么王爷,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就是听着好听而已,有什么用,眼看着四九城里各家跟着圣上忙前忙后,吃香喝辣,硕王不眼红可能吗,只恨当初圣上尚未登基时自己没有早早站队,当时那样的情景,皇后不受待见,十二阿哥更是无人问津,令妃风光无限,谁能想到一夕间全变了样,令妃没了,十二阿哥突然上位,这样的突出其来,让硕王爷措手不及,可是为时已晚,相比锦上添花,大家更能记住的是雪中送炭。   十二阿哥登了基,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的策令就跟着出来,小动作,大动作不断,再不明白的人也明白过来了,圣上绝不是一个守旧一成不变的人,再看看周围的变化,公路,铁路,医院,学校,海军,商铺林立,高楼耸立,各式各样的新事物,新行业不断涌出,只要眼睛一眨,你都会发现眼前又有所不同,若是你不赶紧跟上,你就会发现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这个社会甩开,再也融入不了时代前进的脚步。   还听说军事改革是因为圣上不再满足于现在的国土,要扩张,硕亲王还是有些头脑的,战争也许伴随的是伤亡,但更多的是财富,想想吧,当年成吉思汗的功绩,是战争狂人不假,可是没有伴随之的财富,哪来的战争动力。   远到未来的战争近到如今朝廷的大量用人之际,硕王爷早就动心了,看着旁人一脸干劲,他羡慕得要命,可是,他却苦于没有门路,凭着自己多年的人际关系,他也走过路子,可是却一无所获,他还是那个空着急却无法的闲散硕王爷。   眼着他急得上火,偏偏这时候他那平时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这时候给他出了乱子,现在他都后悔没再好好收拾那不肖子,一巴掌太便宜他了!   揣着忐忑,硕王爷递了请罪折。   “硕王府?”永璂皱了皱眉,这些吃着皇粮不做事的异性王他还去找事倒把事先找上来了。   “请罪折,他请的哪门子罪,原来是这样。”看完折子,永璂随手把折子丢朝一旁,说大篇不过一个意思,他儿子在龙源楼闹了下,当然属于无知,所以,请仁慈的皇上无知者无罪。   “人在外面?”   “回皇上话,一直在外面候着。”   “让他回去”永璂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便是打小跟着他的小林子也听不出一点异样来。   “嗻”   外面苦候半天的硕王爷一听心里就凉了大半,他不怕等,也不怕皇上责难,就怕皇上这样的冷处理,犯了错,被骂了,被打了,别怕疼,这说明人家心里那口气出了,事情也就揭过了,如果什么都不说,不做,那才是最糟糕的,这表示你犯的错对方记在了心里,这一记就是大问题了,现在永璂对硕王府就是这样的处理,不说不做,你让硕王爷如何不心惊,这下更恨不得把皓祯的狗腿早些给打断,也不会捅出这样通天的娄子来。   其实这点硕王爷还真是想多了,一个小小的硕王,永璂还没放在心上,在酒楼闹个事,以皇帝之尊,让他去处置个纨绔子弟,可能吗?他硕王太看处起自己来,这点事闹出来也不可能把硕王一锅端,要真能,永璂还会上眼,既然不能,自然不会再加理会。   下面的事,自有下面的人处置,更何况是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硕王爷是吓过了,龙源楼高姿态把皓祯丢回来,已经表明了意思,龙源楼不是给人撒泼的地方,就是如此而已,真得很简单,偏偏总有人喜欢把简单的事给想复杂化,成天阴谋论塞着脑子。   站起身,永璂伸伸腰,望了眼一旁的挂钟,一天的工作到此结束,想到等着自己用膳的景娴,永璂舒心一笑,就算每天有忙不完的国事等着他又如何,只要有景娴在身边陪着自己就好。   只是,看到景娴身边的儿子,永璂磨牙,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没错,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   成天除了会粘着景娴他还会做什么,每每成功把景娴的注意力放在他自个儿身上时,永璂甚至觉得自己还能从小子眼里看到幸灾乐祸的眼神,偏偏自己无可奈何,孩子不过刚满周岁,你能和个刚会走的小子计较?   “旻宁,皇阿玛回来了!”正想着,景娴已经抱着孩子对他招手。   自动无视在景娴怀里笑得得瑟的小子,永璂乐呵,他的景娴每天都会这样等着他回来。   “来,旻宁,皇阿玛抱。”伸手接过景娴怀里的臭小子,嘿嘿,一会儿就可以顺手再把他递给一旁的嬷嬷,还想和他抢景娴,没门,也没窗!   景娴怀中的孩子乐呵呵地向自家阿玛伸出了手,一岁的孩子会走路,会口齿不清地吐着字,自然知道迎面向自己走来的是自己的阿玛。   可是,就是阿玛也不能同他心里最最重要的额娘相比,额娘每天都会陪他玩,陪他笑,额娘最亲亲!   所以,当永璂正自得意要把自家娃递到旁边嬷嬷手里时,旻宁不答应了。   “哇——”哭着的孩子下面的话已经顾不上说,只是边哭边向景娴伸着手,他不要别人抱,他只要额娘!   “额娘的宝宝怎么了,额娘抱,不哭。”见到儿子哭了,做娘的心中早就跟着儿子哭了,赶紧抱过孩子,哪再舍得孩子在别人怀里折腾。   “咯咯”孩子一看是自己额娘抱着了,心里欢喜,笑了出来,哪还记得刚才自己还大声哭过。   “我来抱吧,你都陪他一天了,累不累?”心里再气自家小子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接过孩子,景娴一天到晚都要陪着孩子,不比他在前堂轻松,现在自己回来了,自己的媳妇自己疼,这个时候怎么还会让她再抱孩子。   “累什么,这么多人在呢,又不做什么,就是陪陪孩子,今天事情很多吗?”把孩子再递进永璂怀里后,又理了理永璂的衣袖。   “我习惯了,不累,进去吧,下次不用出来等我了,这孩子沉,又赖着你,抱着累。”   “才多大的孩子,一点都不沉。”   “先喝碗汤,暖暖胃,孩子给我。”进了屋,摆好膳,侍从都退了下去,服侍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娘娘在一起时不喜欢别人打扰。洗了手,永璂还是把孩子抱在怀中,景娴趁着空把永璂的汤盛好放在他的面前,再把孩子接过来,用小勺小口小口喂着米糊糊。   “让嬷嬷进来喂孩子吧,我们一起用膳。”永璂没用动筷,一个人吃饭不香。   “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别人。”现在国事繁多,以前午膳永璂还可以回来和她一起用,现在基本都回不来,都是和大臣简单一个工作餐,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晚膳他总算能回来陪她了,景娴只想和他一起单独在一起。   “好,孩子吃饱后我们再用。”永璂摸摸孩子的头,他也不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堆人在旁边。   幸好旻宁并不挑食,肚子饿了喂什么吃什么,没用多少时间,一小碗糊糊就见了底,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木床里,让他自己玩,两人才开始用膳。   “好啦,我的碗都放不下了!”没了孩子在其中,景娴又变成了小女人,看着永璂不断往自己碗里挟菜,眼看着碗中小山有坍塌的趋势,景娴嘟嘴,她的身材啊!嗔了他一眼,抬起碗统统挟回他的碗里。   “乖,再吃点,你瘦了。”永璂也不恼,哄着她,又重新从盘里挟了菜放在她碗里。   “你就会骗会,我胖了这么多,你还骗我瘦了。”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骗她,自己身上多没多肉,她还会不知道。   “这样挺好。”挟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受景娴的影响,永璂现在也对这道菜钟爱有加,吐出骨头,永璂带着些笑意望着自己的妻子,眼睛似有意瞄了瞄景娴胸前,果然做了母亲,这里最好。   “讨厌!”啐了他一口,景娴扭身,这不正经的眼睛放哪呢。   “真得挺好,特别是这里。”放下筷子,永璂从背后抱住景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双手抱着她,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永璂的呼吸重了些,放在腰上的手往上采摘,饱暖思淫,欲果然说得一点都没错。   “嗯,不要,孩子在这里。”抓着永璂的手,想阻止他,偏偏早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娘子,让为夫侍候你沐浴可好?”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景娴轻颤了下,永璂邪笑,他的小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孩,孩子”景娴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睡着了。”永璂心情更好,这小子总算有眼界,不妨碍父母好事。   “可是”   “旻宁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如果有弟弟妹妹陪着他就好了。”手再往上,轻轻在她唇边摩梭。   “说什么呢?”张嘴咬了他一口。   “等一下”放开景娴,永璂走出门,吩咐候着的人照顾孩子才返回来。   “啊!放我下来!,孩子!”一把抱起景娴,往里间走去。   “这么多人,不用担心,你都陪他一天了,你要补偿我,我也要你陪我!” ☆、108第 108 章   “永璂,求你,我,我不要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哭声,景娴紧紧抓着永璂,手指甲早已掐进永璂的身体里,只是这点痛疼对永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一点点小小的刺痛感反而让永璂一路高歌猛进,直达花林最中央。   弥漫着情,欲的浴室里,两人赤诚相对,伴随着花洒水落声是男人女人的喘息与呻吟。   “最后一次,我保证,宝贝!”压抑的声音,永璂抽出湿漉的手指,抬起景娴的一条腿缠绕在自己腰际,一个挺身,再一次又进到了她的身体里。   “嗯”突然而至的冲击,让景娴闷哼了下,另一条站立的腿跟着一软,再也站不住,整个人已挂在永璂身上,整个人犹如在大浪里飘浮的小舟,只能更紧的抓住风浪里唯一能抓住的人。   “啊——”是两人一起发出的声音,风浪里二人一起进入了云端。   激情过后,景娴早已软瘫在永璂怀里,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永璂望着怀里的景娴,满足地笑着,仔细替两人清洗干净,再抱着人回到了床上,相拥而眠。   “景娴,对不起,总是对你保证以后会陪你走遍天下的每一个地方,可是现在连陪着你逛京城的时间都没有。”半夜,两人醒过来,永璂把怀中人再抱紧些,答应她的自己却没做到,心里是对她的满满歉意,对她的爱虽已融入他骨子里,只是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逃避自己身上的责任和担当,前世苦候她的时候,他也从未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今生,有了她的陪伴,他更不会忘了他身上的担当。   “傻瓜,什么对不起,你让我成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有一个深爱我的丈夫,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住的最好,用的最好,吃的最好,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能拥有这些,都是因为我夫君的本事,如果夫君不努力,我们能过得这么好吗?得到多少,必然付出多少,我们能有今天的日子,当然得付出同样的努力,你现在做的不正是付出的努力吗,永璂,你就去做我们说好的事,让华夏的子民们都过上幸福的日子,只有大家的幸福才会有小家的幸福,我懂的。再说,我们还有很多的未来,多的足够我们做任何想做的事。”转过身面对着他,景娴轻吻了吻永璂的唇,她真的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一点怨言都没有,又想要平民的随意作为,又想要人上人的生活品质,哪会有这么好的事,上天都是公平的,你享受的权利有多少,你就得担当起多少的义务,他们一家现在享受着帝王的权利,自然就得担当起身为帝王的义务。   成天又要过人上人好日子的,又指责所谓家族压力的人,那叫不知足。   生活要过得开心幸福,不在于你得到多少,而在于你是否明白自己拥有什么,所以知足常乐,做一个懂得珍惜的人,珍惜你身边的一切,这样无论生活再苦,你也能在苦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份快乐。   生活贫苦的人尚能快乐,他们衣食无忧的何苦再去自寻烦恼,每天在他怀里醒来,送他出门,和孩子一起等着他回来,开开心心吃饭,然后感受着他的温暖在他的怀抱里舒服睡去,这样的生活还不够好吗,不,这已经很好很好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健康的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是景娴想要的幸福,现在再加一个他,一个他们的孩子,景娴知道这就是她的幸福,抱着幸福浑然不知,偏偏却想些有的没的,那是傻子才会做的是,景娴觉得自己虽然不是最厉害的聪明人,但绝不是大笨蛋,所以她很幸福很幸福。   “老婆,谢谢!”重重吻下去,这样的景娴,自己何其幸!   “走开,重死了!”用手抵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永璂,景娴嘟喃,这人一到了床上巴不得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半点空隙都不愿留,就是大热天也不嫌热。   “老婆,为了以示我的诚意,光嘴上说说可不行,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谢意!”话音未落,男人已化诸行动,休息了大半夜,他们的体力都恢复了,足够再来一次痛快的妖精打架。   景娴还想说什么,嘴刚张口,却先让永璂得了先,唇齿缠绵,身心契合,两人迅速迷失在了对方的情火中。   “皓祯,你就好好听你阿玛的话,最近待在府里,哪都别去,再过些日子,这件事就会过去,没人会记得,那时你阿玛气也消了,你再出去,知道吗?”那日硕王一回到家,便直接下了禁足令,不准皓祯出王府半步,什么时候放人却是没提。   “额娘,我真的有事要出府,额娘,儿子是什么人您会不清楚吗,儿子绝不会闹事的,您就让我出去,好不好?”皓祯拉着雪如,他这时候怎么能待在家里,他的吟霜还在等着他,那天,一路吟霜跟着他而来,这样美好的女子仅仅因为担心他便能做到如此,他怎么不感动,还好小寇子匆忙间没忘安置吟霜,一想到那楚楚可人的吟霜,皓祯心碎了,恨不得自己长了双翅膀飞到人儿身边,日夜陪着她,可现在偏偏出不去,让他如何不急,硕王那里他是不敢去求,只能在雪如这里磨着。   “不行,往日你求什么,额娘都应你,可是这次不行,你阿玛这次是为你好,额娘最近听说宫里的几位公主要择婿出嫁,你一直是阿玛,额娘的骄傲,做额驸是十拿九稳的事,绝不能现在出差错,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家里,等把公主娶回来,你再想做什么额娘都依你。”这消息最近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公主,那可是真真的皇家人,想到自家出色的儿子,尚主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皓祯娶了公主,雪如得意一笑,从此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她雪如的头便能抬得更高,真正的皇亲国戚,雪如越想越得意,自从有了儿子后,她的生活里只剩下美好,果然,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皓祯没有说话,默认了雪如的话语,尚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上荣誉,只要成了皇家的额驸,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需要明说,谁都知道,如此光明的前程谁愿放弃,没有,皓祯亦如此,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只会想要过得更好,得到更多的金钱名利,只是想到吟霜,皓祯心又碎了,吟霜,你一定能体谅我,对不对,我娶公主是迫不得已,可是我心里从头到尾喜欢的,爱的都只有你。   “娘娘,硕王福晋又递牌子求见了。”   “让她回吧,本宫不舒服。”景娴不耐烦地挥挥手,再好的修为遇到这种烦心事也早磨没了,得到宫里四位公主都准备出嫁的确实消息后,雪如便坐不住了,成天就往宫里跑,一个劲地向景娴推销她那位儿子的好,就怕景娴记不住,成天往宫里钻,那话里只差没把儿子夸得天上人间仅有一个,开始景娴照着面子还应付着,几次后也烦了,实在不明白,硕王怎会有如此不长眼的福晋,这么大年纪了,一点脸色都没有,人啊,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别说硕王这等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就是她和永璂也不过如此,地球离了谁都照转不误。   “嗻”斯琴躬了躬身子,这位雪如福晋,谁都烦了,偏偏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整天挂在嘴里的就是她儿子多好,听来听去,她那儿子做得最出彩的事情不就是年少时抓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吗,在她看来,那不是善举,根本就是在做戏,你要心善,怎么不放了别的动物,更或者直接别去狞猎就行了,放也是你,不放也是你,什么东西!   “春容,我瞧着这几年宫里内侍的人好像都没怎么进,是不是?”看了看内务府那边送来的册子,景娴发现从新皇登基后,基本就没有新太监进宫,因为各宫没有新进主子,所以人手倒也不缺,就是宫女也因为这几年永璂压下了选秀一事,也无新人添加。   “回娘娘话,若是日子过得去,谁家愿意孩子遭这种罪,便是以后再有多荣华的日子又如何,现在皇上英明,大家日子看着一天比一天有盼头,自然更不愿让孩子进宫了。”   “呵呵,高公公,这下你想收徒是没机会了。”景娴打趣高无庸,乾隆死了后,这位昔日大总管便让景娴要了过来跟着自己。   “娘娘,奴才心里高兴,想当初也是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老奴才被送了进来,若是现在的日子,奴才也能和家人一起过着好日子。”高无庸抹了抹眼,能跟在现在的皇后身边,高无庸暗自庆幸当初就算是宫里人都对如今的皇上冷嘲热讽时,自己也没有跟着落井下石,否则那会有今日的光景,话也说得是真话,如果当初家里日子好过一点,他何需自宫,在宫里再多的荣华富贵又如何,自己早已断子绝孙,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过着一般的日子,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娶妻生子,天伦之乐。   “家里人还一直联系着吗?”景娴对于这些宫里的内侍从来都充满了同情,除了少数的风光的,更多的却是凄惨一生。   “回娘娘话,一直有联系,开始的时候,家里就盼着奴才每个月稍回家的钱财过活。”   “高公公,若想回家,本宫给你作这个主,回去一家团聚。”   “奴才谢娘娘,只是奴才更想侍候娘娘。”高公公跪下,家里双亲早已不在,回去做什么,虽然尚有兄弟姐妹在,可是自己出来时年纪不大,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在,而且回去了说不定还得在别人闲语里过日子,还不如在宫里过完这一生,更何况娘娘待他不错,他是知恩的人,现在这样的日子他很满意。   “起来吧,本宫知道你的心意。”身体上的残缺,怕是出了宫还不如在宫里,景娴也不勉强,就让这些人在宫里过完此生就是。   以前景娴便有想法对宫里宫女,内侍制度改革一番,特别是内侍,现在看来,改革已是水到渠成。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走,最近的更新实在对不起大家 ☆、109第 109 章   “皇上,七公主在外面求见。”   “让人进来。”永璂停下手中的笔,不明白她来的目的,只是既然来了就见见。   望着走进来的人,永璂眯眼,果然是令妃生的,女承母业,可惜没地儿给她一展抱负。   “你要下嫁硕王府?”指尖细细抚着手中的茶杯,永璂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的人,这倒有趣了,硕王府?想起前几日硕王的请罪折,最近这硕王府可是热闹得很。   “是,皇兄,素闻硕王嫡子皓祯文武双全,年少时更有放白狐的佳话,妹妹相信嫁与这样的人一定能幸福。”说着,下方女子还微微又低了低头,似乎很是羞怯,为了自己这样的主动。   “朕会考虑的。”抬起茶碗抿了一下,意思明了,你可以走了。   望着走出去的人背影,永璂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   “小林子,明天让硕王进宫。”习惯性地永璂手指在桌面上敲着,事情有意思了。   “嗻”   这么有意思的事,景娴一定也有兴趣,永璂想着就站了起来,今天皇帝休息,回家抱老婆去!   小林子低着头躬敬地跟着永璂,他是皇上的侍从,自然是皇上到哪他就在哪,只是,皇上,您还记得吗,昨天你通知的几位大人一会儿就来了!   “让傅恒过来主事,省得他一天到晚没事做。”还好,皇上想起今天要做的事,可是,小林子心里的小人在打滚,皇上,明明昨天说要见人的是您,自从皇上继位以来,傅大人就忙得脚不沾地这还叫没事做?   “今天这么早?”景娴看见永璂进屋,愣了下,现在,好像才刚到午膳时间,不是晚膳才回来吗。   “今天我休息!”永璂一脸理所当然。   “你休息?”景娴眨眨眼,是最近的又一项新制度吗,应该是,所以,景娴释然了,虽然永璂修真体不易累,可是下面的人累了。   “劳逸结合,事半功倍!”决定了,双休工作制!早该有这个了。   “你还知道,傅大人他们都被你弄得集体瘦了一圈。”   “瘦瘦更健康,省得他们抬着个肚子走路都喘。”永璂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天知道,傅大人那偏瘦的身板,绝无半点养出个大肚子的可能来,再放眼朝中上下,稍微胖些的也没几个,哪来抬着肚子走路喘的。   “哧”景娴笑出声,显然永璂说的毫无可信度。   “我刚刚知道件好玩的事。”所以才会急急过来和她分享。   “什么事?”一看永璂的样子,景娴就知道又有人出来欢了,只是自从五阿哥被圈起来,还会有谁这么脑抽,景娴想不出来。   “令妃的七公主刚才来求了,说要下嫁硕王府嫡子。”   “硕王府?”景娴诧然,就是那个福晋成天着进宫来推销自己儿子的那个?   “嗯,外界传闻此子文武双全”   “还说他少年时放过只白狐。”景娴接着永璂的话往下。   “是了,硕王府福晋最近进宫进得欢。”永璂笑了笑,看来这硕王府最近确实蹦得欢,在他们夫妻俩面前都露脸了。   “这种自卖自夸的也看得上?”令妃生的女儿不会这么没眼水吧,要知道若不是遇到换了芯的他们,令妃绝对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她虽有令妃的心计,可是她却不知道我们的打算。”边说话,边拉着景娴的小手把玩,接下来这位大清最新一代帝王的心思帝王不说谁能知道,政府改革只是永璂正在酝酿的计划,除了景娴,再无旁人知道,而改革其中的一项便是无论何封号不再有实质权利,仅是作为一个荣誉存在,既是荣誉,那么无功之人便失去传承的资格,子女想要荣誉那就自己去挣,这个时代只要你想便是大把的机会等着你去立功。   而到硕王府身上,很不幸,硕王一家符合了所有不给予子承父号的条件,因为当初硕王爷在皇子问题上站错队,现在硕王爷已是空名头,手中没有任何实权,既然无功,他的儿子自然不能再继续世袭他的名号,而这位嫡子现在也不见有任何功名在身,想世袭无异天方夜谭,听说能文能武,可是却不见他做了什么实事,听说他家庶子都和多罗郡王家的贝子去了军队挣军功去了,家人不看好的庶子已经开始了事业的脚步,偏偏家人看重自我感觉也不错的嫡子还在那儿情情爱爱,这样的人,永璂,景娴都不明白有什么上眼的,便是再扯上家世,京城里这种家世的人一扯一把,更不要说更好的。   而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永璂,景娴都忘了,这位硕王嫡子皓祯,还有努达海都和永琪,福尔康,福尔泰曾是自诩的最好兄弟。有了福家,自然少不了令妃的事,所以,现在令妃的女儿知道了这些旧事,便想着下嫁硕王,凭着这些过往,自己去了绝对差不了。   这位七公主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姐姐,你真的要嫁进硕王府?”说话的是她的亲妹妹九公主。   “是,硕王府当年在额娘手下做事,我进去了,想必他们也不会小瞧了我。”七公主一脸平静。   “姐”九公主不知道要说什么,自从额娘死后,她们便是相依为命一路走来。   “我们现在不过就是叫得好听些,公主,可是谁把我们当公主,和四姐,兰馨根本比不了,可没办法,谁让我们的额娘是令妃,当年对皇上,对太后最差的人。”脸上依然一脸平静。   “姐姐,你——”这边小的欲言又止。   “我当然恨,怎么可能不恨,额娘当年就这么去了,难产?哼,你信吗,可是信不信又能如何,他现在是皇上,我便是再恨又能如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言语间突然提高了声音,指甲陷进手心里,她绝不甘心,便是不能报大仇,她也不会让他这个皇帝好过,只要她嫁了王府,拾掇着给他这个皇帝添堵她也爽快。   “九妹,你去蒙古那边吧,我会再去找他提的。”她计划的很好,蒙古自以为都是大清最重要的一部分,不瞧着几位先帝爷对蒙古都是礼尚有加吗,嫁进蒙古的公主更是数不胜数,只要九妹嫁去了,便能和她一起给她们的十二哥好好添添堵,凭着王府的地位,蒙古亲贵的重要,就得让他有苦说不出来!   七公主想得是很好,若是换了一般只会固守陈规,抱着大清那些过往规矩不放的皇帝,这办法确实想得不错,可惜,她在深宫里时间长了,长得和外界失去了联系,长得活进了自己的自我小世界里,就是紫禁城很多地方改变了,比如通了电,她也没从自我的世界中走出来,更没明白,永璂从未怕过任何人,而现在的局势下蒙古只有跟在他后面巴结的份,而有个王爷名号的在他眼里更不值一提,更重要的她还忘了一点,能和永琪,福家兄弟走到一块的人,这脑子真的能用吗?   “景娴!”永璂一路小跑着回了屋,不管后面跟着的一众气喘息息的随从。   “今天又休息?”听到声音出来的景娴见到人愣了下,刚过午时没多久人就回来了,家里的小宝贝午睡都还没醒,难道今天又休息,昨天不是才休吗,这双休制昨天才想今天就开始实行了?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今天我召见了硕亲王。”永璂扯了扯领口。   “他?”景娴一看就知道永璂心情不太好,看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早回来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王爷的,我有这么可怕吗,会吃人吗,一见我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你让内务府那边抓紧时间,既然有人想嫁,就赶紧嫁出去,省得我见着烦。”本来有些兴趣的见到人全没了,这种没用的人朝廷凭什么养着他们,又想到还没有契机开始的政府改革,这些才导致了永璂心情的变坏。   不是不可以强制改革,但效果总没有借着机会开始的好。   “我会吩咐内务府那边的,四公主,兰馨的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还剩下九公主,你有主意没?”知道永璂心情不好,景娴抚了抚他的胸口,让他顺气一些。   “差点忘了,她那姐姐说妹妹愿意为满蒙出份力,看来是想远嫁蒙古,既然人家都愿意了,我也不想管,我会让人留意下蒙古那边有谁有这个意想,嫁过去就是,这些人无足轻重,没必要费神。”   “我知道了,你把人定下来,内务府这边就可以把日子定下来。”景娴点头,对令妃那两孩子,景娴也同意,早走早好,省得在面前晃得难受,况且也没亏待她们,这不是她们要嫁谁就嫁谁吗,路是她们自己选的,好坏都怨不了别人。   “景娴”孩子没在,时间还早,不应该浪费这么好的时间,说话太浪费了,所以,永璂心动了,心动就要行动。   “唔,嗯”景娴想说什么再说不出来,唇齿间和他纠缠着,两人早已躺进了软榻间,比起宽敞的大床,有时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也另有一番体会,紧紧的,两人只能更 ☆、110第 110 章   圣旨很快便传了下来,四公主下嫁福隆安,兰馨公主下嫁和坤,七公主下嫁硕王嫡子皓祯,九公主远嫁蒙古,一下子,皇家所有现存的公主都出嫁了。   景娴自从嫁公主的旨意下了后整个人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不是说以前不好,而是现在更好,这次公主出嫁特别是令妃的那两位出嫁,终于这紫禁城里清净了,不用再和自己不喜的人住在一起,只是,小的就是小的,比起她们那位娘来,她们还差得很多,至少眼睛里对她和永璂的恨意好歹藏着点,不提她和永璂的修真修为,就是以今日她和永璂明面上的权势,任何人想和他们作对,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可这两位公主偏偏还这么做了,自持什么敢这样呢,公主的身份,或许令妃多活几年她们就会知道其实别说一个公主,就是阿哥,从有紫禁城那天起,这个宫里没能生下来,生下来活不下来的阿哥太多了,多得数不清,就是长大了又如何,大清是没有杀阿哥的规矩,可是圈禁起来的,有时活着比死了更悲惨,活着就代表有千种万种方法折磨你,吃不饱,睡不好,穿不暖,抬头是一片天,低头是一片地,这样的日子又有多少意义,男权至上里的社会阿哥尚且如此境地,更何况是公主,再尊贵能及得上阿哥吗。   这样的姐妹俩嫁出去了,远的蒙古她是不能很快知道,近的,硕王府,想着那位硕王福晋,看来,这下,真的就像永璂说的,好玩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永璂一进屋就见自己的妻子一个人坐在那儿笑得眉眼弯弯,儿子在一旁的木床里玩得不亦乐乎,一对自娱自乐的娘俩。   “我在想硕王府以后的日子。”   “我会让人多加关注的,”无非就是多加几个人手的问题,景娴喜欢,永璂心情也不错。   “阿玛”见永璂洗漱出来,旻宁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对着永璂,糯糯的声音,让人软到心窝里。   “好,阿玛抱。”永璂弯腰从木床上把孩子抱到自己怀中,一天的疲惫只要见到妻儿,再累也值了。   “阿玛,蛋!”扯着永璂的领子,小家伙扭了扭肥肥的小屁股对着景娴,充分表明自己对额娘的不满。   “哧”一看旻宁满心期望地样子,景娴忍不住笑出来。   “蛋?”显然永璂没弄懂儿子话里的意思。   “旻宁最近有些便秘,所以太医让少吃鸡蛋羹,多吃蔬菜糊,他不乐意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无肉不欢,每餐鸡蛋羹,肉沫糊绝对不能少,夹在里面的蔬菜经常让他无视,要让他吃点蔬菜,不知要费多少力气,现在不让他吃够蛋羹,他不乐意了。”戳了戳小家伙的屁股,果然小家伙屁股又扭了扭,反正就是不正眼对着景娴。   “呃”永璂愣了下,失笑,儿子,你真可爱!   “娘娘,要传膳吗?”   “嗯,传膳吧”   “旻宁,过来,额娘抱,我们吃糊糊。”先上来的是孩子的米糊,多了蔬菜,少了肉沫,接着上来的蛋羹更是只有小小的半碗,旻宁圆溜溜的眼睛一看,不了意了,一张小脸皱了起来,本来就肉团团的小脸这下更像刚出笼的包子了。   “哈哈——”永璂,景娴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白白嫩嫩,中间皱起来,不是包子是什么。   小包子脸这下更委屈了,没有管够的最爱蛋羹,减了量的肉沫,望去就只有花花绿绿的满满一碗菜糊,额娘,阿玛还这么开心,一点都不关心他,他想哭,可是阿玛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要做大男子汉,不能哭。   所以,小包子努力吸着鼻子,一红一红的,硬是让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又溜了回去。   结果让夫妻俩更停不下笑声,旻宁,你无敌了!   “前面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和琳皱眉,因为和坤快要大婚,所以他才从外地赶着回来给哥哥祝贺,跟着哥哥在川藏公路的一番历练,早已让他成长,昔日的青涩少年不再懵懂无知,稚怯褪去,取代的是成熟稳重,现在他已能独担一面,全国各地四处跑着,替皇上督促着各地公路,铁路的施工质量与进展,没想到,回一趟家,人还没回家,就在大街上看到了别人的热闹,还堵了自己回家的大路。   “二爷,前面是克善世子的宅地,这样子应该是他那个姐姐又来闹事了。”说话的是和坤派来的下人,一早在城门候着的,所以对于京城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克善?端亲王家的?他姐姐?”和琳有些印象,只是不在京城待着,知道的不多。   “二爷记性好,就是端亲王家的,皇上念情,虽然端亲王犯错,还是赐了宅子给克善世子,让他生活,谁会想到他那个姐姐三天两头地来闹,又哭又喊,北京城里没人不知道。”   “他姐姐没和他住一起?嫁人了?”和琳不解,端亲王再如何,也是他们的阿玛,端亲王死了没多久吧,怎么就乱成这样。   “他姐姐嫁了,端亲王没死多久,还在丧期就和昔日的努达海将军勾搭在了一起,可怜他他拉家福晋,只能求了和离,这下更成全了这两人,皇上圣明,把这两人贬了庶人。”   “一个庶人,如何敢在圣上所赐宅子之前胡闹!”和琳语气间带上三分怒意,如今皇上圣明,谁敢无视皇权,他和琳第一个饶不了他。   “二爷,您不明白,和这位新月讲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所以,除非碰上,每次那克善世子都是闭门不出,惹不起只能躲,弟弟都怕了做姐姐的,就可以想像一般人见着她和躲瘟疫没两样。”   “你去看看,把人轰走!”和琳有些不耐烦,归家的心越发急切,幼年散母,便是大家又如何,从来都是他和哥哥相依为命,现在临到家门了,却又出了挡门事,再好的耐心也没了。   “是,小的这就去!”下人领命,有了主子的令,领着几个人向前走去,这样的女人,就是进了猪笼沉了江,江都嫌脏,现在谁遇到还会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她做过的那些事是一个大姑娘家做得出来的吗。   和琳以为凭着手下的几□手,一个女子,她再疯也解决得了,可惜没过多久,眼尖的就看见前面更乱了,原来那女人还有帮手。   一路走过去,两边的人纷纷让开,没办法,此时的和琳周身冷气全开,一般人还真抵不住。   结果走近一看,和琳眉头更皱了,路中间正站着个女人,一脸小家子气,哭得声嘶力竭,手上还拿着个棍子,或者说棒子更合适,不停向对面的少年身上招呼过去,旁边几人看着像在劝架,可是仔细看,与其说他们是劝架,不如说是帮凶,拉扯着少年,就是和他的手下动手,也没放开少年,是让那女人更好动手吧,少年很狼狈,想躲却躲不开,你让几个大人拉着能动得了吗,看着少年甚至已经开始要放弃抵抗,只是眼里的不甘心却没有半点减弱,反而随着无力反抗越来越强烈起来。   有趣,意外的,和琳看着少年的眼神,刚才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些。   “二爷”见到自己主子过来,几人松了口气,本以为拉开个女人,她再疯凭几人的本事也不难,哪想到,他他拉家的一堆疯子也来了,又是拉又是扯,他们不怕打架,就怕遇到这种泼妇的行为,不论男女上来就是拉扯滚打,他他拉家丢得起人,他们还丢不起这个脸。   “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和琳声音冷淡,可是越这样的声音越让下人心惊,才几年不见,二爷也和大爷一样冷静得让人可怕了。   “二爷”别说和琳不悦,就是他们也觉得丢人了,低着头,一个挨着一个。   教训着自己的下人,余光看到那女子拿着棒子又要往少年身上挥过去,而少年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有些认命的闭起了眼睛,那最后一点不甘的光亮也随着消失,带着解脱,就这样吧,少年闭上眼睛,要打就让她打个够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和琳不喜欢少年这般心灰意冷的目光,脑子里还没明白自己是什么想法,身体已先一步行动,上前一脚就把女人踹开,收回腿,拍拍手,脑子跟着才反应过来,做了便是做了,又如何。   转过身,对着少年,和琳扬起大大的笑容,不管旁边其他人的哭喊吵闹。   “小子,要跟着爷吃香喝辣吗?”   新月,克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她一声姐姐,这样的人,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认,因为她不配,可偏偏血缘关系却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只是她实在让人心冷,不提过往,只说现在,无论对错,阿玛他都是他们的阿玛,可阿玛才故去多久,别说三年,就是三月都未满,这个叫姐姐的人已公然和一个足可做她爹的男人亲亲我我,更使男人的原福晋请旨和离,她以为嫁给这个老男人就可以幸福了吗,踩着别人痛苦得来的幸福可能长久吗,至少克善不相信,皇上仁慈,没了家,没了亲人,总算还让他有一个安身这所,可就这样最后的一点温暖,她也不留给自己,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他只能躲着,这次终究是没躲过,身上火辣辣地痛着,打吧,打吧,既然挣脱不过,他不甘也只能认命了,如果真死了,他只愿下辈子可以正常地活一次。   闭着眼,等着最后的到来,可是迟迟没有等到,她心软了吗,真有这样的想法,克善都会笑自己怕是让她打傻了,睁开眼,却看到那个人站在阳光里对自己笑着。   “好”没想太多,他真的只想抓住一切可能的温暖。 ☆、111第 111 章   “景娴,还想吃什么吗?”看着景娴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永璂十分肯定自己老婆肯定还没饱。   “糖醋排骨,酸菜鱼,香辣猪肚,荷叶鸡,水果甜汤,不要忘了多放蛋清花,糖也要多一点。”果然,说到吃的,景娴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笑到眉眼弯弯。   “呃,景娴,够了吗?”永璂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景娴,还是不明白,自家老婆怎么变成了大胃王,上次怀孕她害喜一直到快要生产才停歇,这次怀孕和上次完全反着来,一点害喜的症状都没有,反而吃得香,睡得好。   “差不多了,不够也不要紧,文华说有帮我准备了点心,嗯,都是我喜欢的,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景娴咂咂嘴,甜甜香香的牛奶配上合意的点心,景娴觉得自己嘴里的口水又分泌了很多。   饭菜摆上来,和先前一盘盘不同,这次上来明显数量少了很多,也就是一个人的面份,永璂嘴角抽了下,这速度,这架势,文华怕是早就备好的,景娴口味下面的人早已摸清,酸,甜,辣,不喜苦,所以不吃苦瓜,还有不会吃香菜,所以任何菜系里都不能有香菜,虽然无肉不欢,但蔬菜也不落下,林林种种,永璂觉得自家的媳妇其实很好养。   “永璂,你要不要吃?”永璂嘴角又抽了下,老婆,我知道你只是随口问问,一点诚心都没有,只是,你那眼神太明显了,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动筷的,我保证。   “我不吃了”   “那我开动了!”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景娴脸上的笑容迅速扩大,埋头奋斗。   看着景娴欢喜的样子,永璂觉得自己这地位一降再降,到现在,还比不过这桌子上的菜肴。   “额娘,抱!”旻宁一路摇摇摆摆往景娴冲来,他要额娘,可是阿玛总是不让他靠近额娘。   “旻宁,阿玛怎么和你说的,不准这样冲过来,额娘现在怀着宝宝,知道没有?”可惜有永璂在,旻宁是不可能成功了,还没到景娴面前,就被永璂拦腰一抱。   “旻宁知道,可是旻宁也想要额娘抱抱。”小家伙委屈地看着自己阿玛,虽然他也想要阿玛抱抱,可是更想要额娘抱抱。   “旻宁,来额娘抱”小家伙一脸委屈样,景娴心都疼了,再好吃的也吃不下了,伸手就要把孩子抱过去。   “旻宁,额娘可以抱你,但是下次不准这样冲过来,知道吗?”拿这对母子没办法,永璂把孩子放进景娴怀里,为了照顾两人,永璂把自己的椅子挪了挪,紧紧贴着景娴的,更像把景娴和孩子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额娘,旻宁很乖的,不会撞着妹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小手还轻轻地摸了摸景娴开始显怀的肚子。   “妹妹,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小脸满满的决心。   “旻宁喜欢妹妹?如果是弟弟怎么办?”永璂揉揉儿子的满头软发,看着黑乎乎的小脑袋,说不出的可爱,那半边头,永璂真的欣赏不来,所以,儿子一定不会再留那辫子头,便是他自己也剃了光头,留起了短发,甚至有时不是正式的场合,那繁重的旗服也让他脱了下来,换上些简单的休闲服饰,更有一次他还在百姓面前穿过汉服,为的就是表明他对新事物的支持开明态度,老顽固们不满又如何,他永璂几时让人拿捏过,他也早已让那些老顽固知道大清的统治不需要半瓢子辫子,旗装来巩固,现在对大街上各式各样的发式接受最好,不接受也早已无可奈何,大辫子的,光头的,短发的,束发的,你想怎么留你那头发,你就怎么留,男女都没人管。   金锁就引领着妇女们开始了美发革命,一个长发大波浪,范味十足,潮味十足,金爷就是金爷,让大家知道,原来女子头上便是不佩戴发饰一样能富贵逼人,脱下旗装,穿上改良过的华风裙子,不露脖,不露腿,却腰线十足,小跟鞋一蹬,女王驾到。   哪天不想做女王了,不要紧,飘逸的汉服等着你,一袭轻纱随风飞扬,束起长发,再把发饰戴上,纯纯的华夏古典美人出炉,婉约却不失坚强。   男人们的选择同样不少,旗穿,汉装,参照军装改良的各式新装,和后式的西服相差无几,甚至之前的胡服也让人再弄了改良版,各种新设计,早已让人眼花缭乱,无从选择。   走在大街上,你会发现百姓们对这些早已接受,国富民强,百姓对待一切新事物的心态早已发生变化,从自来水开始,面对着每天都可能出现的新事物,一点小小的发型变化或是服饰变化,又有什么呢。   “弟弟,妹妹旻宁都喜欢,可旻宁就是知道现在在额娘肚子里的一定是妹妹!”小家伙鼻子皱了皱,又成了小包子脸,满眼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希望得到父母的肯定。   “旻宁真聪明,以后妹妹一定会说,哥哥,你真厉害!”景娴笑笑,亲了亲儿子额头,她没有用修行看过是男是女,她愿等待这份惊喜,现在儿子这么说,她也不会去看,就当是小孩子的直觉好了,有时,你不得不相信,孩子的直觉远比大人厉害得多。   “可是旻宁有一件事却不明白。”掰着自己的小指头,小家伙记得阿玛和自己说过,不懂就要问,所以,他不明白的都会问永璂,景娴,每次都能得到答案,所以,小家伙知道这次阿玛,额娘也一定会告诉他。   “什么事?”永璂很喜欢儿子这种学习态度,很多知识就是在和孩子的互动中传输过去。   “妹妹为什么会在额娘的肚子里?妹妹怎么进去的?”小家伙的眼神真得很纯真。   所以纯真的让两个大人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咳咳,旻宁啊,这个问题小孩子现在还不可以知道。”景娴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做的好事你自己负责!永璂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小孩子太聪明好学也不好!   “那什么时候可以知道?”旻宁眨眼,学问也分年龄吗。   “等你再大一点你自然就会明白了。”永璂说得一本正经,完全就是和儿子讨论学习的样子。   “真的吗?”抬着眼睛望着心里最有本事的阿玛,一闪一闪亮晶晶。   “真的,阿玛从不骗人!”永璂说这话没有半点心虚,旁边的景娴无语地看了永璂一眼,永璂,你无敌了!   永璂享受着自己老婆的注视,果然无敌!   “我要跟你走!”站在学校门口,克善拉着和琳的衣袖,不让人离开,他说的跟着他吃香喝辣,所以,无论他到哪里,自己都要跟着他。   “小子,你要跟着我,也得有本事,知道不?我和琳可不要无用之人,你给我在学校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晃着扇子,有意敲了下孩子的头,这孩子就是个认死理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弯都不会绕个,他要个小孩子干嘛,吃不能吃,用不能用,大字不识几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对了,最近流行的理工也不会,吃白食也不是这么个吃饭,这么小,他和琳养到自己隔屁也没完,真让这孩子现在就跟着他,他纯属给自己找堵,想让孩子好好学番本事,偏偏孩子就只认那天自己说的话,跟着他吃香喝辣,有这么跟法的吗?   “有本事就能跟着你吗?”孩子似懂非懂,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他都要跟着他。   “是,是”和琳翻了个白眼,赶紧点头,就怕这小子再拉着自己不放,他得赶紧出发了。   “好,我会好好学本事的,你一定要等我!”孩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放开了拉着和琳衣袖的双手,咬着嘴唇,眼里不舍,但他答应他了,只要自己学好了本事,就能跟着他吃香喝辣。   “我等你,你也给爷我抬起头来做人,我和琳的人没人能随意欺负,特别是疯子!记好了!”可别本事还没学好,就被疯子折腾没了,他和琳这人就白救了。   “嗯,我记好了!”孩子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说他是他的人,所以,没人再能欺负他!   “进去吧,我看你进去再走。”   “嗯”孩子心情大好,所以听话的先进了学校,虽然他们现在分开了,不过他不怕,他说了他会等他,他一定会加倍努力早日去他身边。   “以后这孩子爷我交给你了,眼睛给爷放亮,再有阿猫阿狗来,知道怎么做了?”看着孩子消失在教学楼里,和琳才放下了笑容。   “二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嗯,知道就好,做好了,爷我回来重赏!”   “谢爷!”   不再多说,为了未来,和琳匆匆回家又再匆匆离家,随着和琳的这一趟京城之行,热闹非凡的皇家公主下嫁也终于落上了帷幕,就在众人都以为热闹过去后,却不知道真正的热闹才将要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忍住,来了一对BL ☆、112第 112 章   嘉庆四年,孝淑睿皇后乌拉那拉氏继嘉庆二年诞下大阿哥旻宁即清宣宗后,再诞下大公主庄静固伦公主,举国欢庆。   “宝贝”景娴望着一旁睡得正香的女儿轻轻呢喃,怀女儿的时候这孩子就很安静,怀胎十月,景娴一点害喜症状都没有,生下来后女儿依然很安静,一整天都不会哭几声,就是吃奶,换尿布也只哼哼,女儿生下来没几天整个人已变得白呼呼粉嫩嫩,特别是哼哼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可爱。   终于,景娴忍不住了,明知道婴儿的皮肤很嫩,还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一旁脸颊,心里欢呼,手感真好!   “景娴!”永璂好气又好笑,女儿刚满月,拉过景娴的手,阻止她再次下手。   “旻宁!”才刚阻止了景娴,这边儿子有样学样,也趴到了女儿的床边,准备下手,永璂赶紧一把抱起儿子,吓了一头汗,要是儿子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轻重,女儿的小皮肤哪受得了。   “阿玛!”结果就是儿子委屈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永璂,阿玛坏,人家要和妹妹在一起!   “妹妹现在还小,旻宁要好好保护妹妹,知道吗?”   “旻宁知道,旻宁是男子汉,要保护妹妹!”几句话就让旻宁忘记了刚才的委屈,在永璂怀里挺直了小身板,扬起小脑袋,睁大了圆乎乎的眼睛,结果只是让眼睛更圆,抿着小嘴,我是男子汉!   “呵呵,是额娘和阿玛都知道我们旻宁是男子汉,小男子汉,饿了吗?阿玛回来了,我们用膳好不好?”景娴让儿子的动作乐吱了声,是男子汉,更是粉嘟嘟的肉包子。   “额娘,不是小男子汉,是男子汉!”嘟嘴,偏偏小孩还要在阿玛怀里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纠正额娘的错误,旻宁不小,旻宁都有妹妹了!   “是,是,男子汉,今晚我们男子汉要吃几碗饭?”抱着孩子洗了手擦了脸,吧唧重重亲了下,两个孩子皮肤都一样,嫩得能出水,亲谁都有成就感。   “男子汉要吃两碗饭!”旻宁也吧唧亲了下景娴,男子汉也很爱很爱额娘,然后掰着指头,认真思考要吃几碗饭,伸出一根指头,不行,太少了,男子汉要快快长大,然后一下子整个小巴掌全上场,可是扭了扭眉头,五碗饭,好像自己吃不下,又一根一根指头缩回来,最后留在了两根肥肥的小手指,嗯,就是两碗,努力一定可以吃下!   “呵呵”看着儿子纠结来纠结去的表情,两人再次忍不住笑了,孩子就是父母的宝,大活宝!   “你今天心情不错?”吃着饭,景娴吐出块骨头,他们家的小男子汉因为长大了,所以,不让别人给他夹菜,所以,只能两个大人互相夹菜,然后被小男子汉一脸鄙视,原来,阿玛额娘才是没长大的人,然后再拍拍小胸脯,幸好家里还有他这个大人。   晚上永璂一进来,他的好心情景娴就感觉到了,而因为孩子心情更好,至于食不言,寝不语两人从来都没记得过,虽然那样很有规矩,可是这样却很温馨。   “嗯,硕王府出事了。”永璂咽下块鱼肉,嗯,味道不错,不管他再挂名,他也是硕王爷,只要他规矩点,永璂还真没办法找他麻烦,就算看这种白吃国家粮食的人不爽很久,结果这厮出事了,这不是逼他进行政府改革嘛!   硕王府出了什么事,如今全北京城的人都在摇头,狗血,太狗血了!   堂堂的硕王嫡福晋当年生下的其实不是贝子而是格格,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竟然偷龙转凤,偏偏又玩不舍深情,弄出个什么梅花烙,二十年后,换来的儿子很出息,尚了皇家的公主,又紧赶着纳了个娇滴滴的新姨娘,谁想到原来新姨娘竟是王府的真格格,好好的王府格格竟给别人做了姨娘!   当然内情还有更多不为百姓所知的,比如,那娇滴滴的小姨娘如今早已娇颜尽失,容华老去,怕她那亲娘看上去也比她年轻不少,还有她十月怀胎产下的却是个死胎,综上所述,美人成了老人,孩子成了死人,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嫡福晋已哭喊着扑过去,她苦命的孩子啊!   她苦命的孩子?事情全都真相了。   小姨娘是谁呢,白吟霜,这下,什么都明了,原来这位小姨娘还没进府时,嫡福晋就去皓祯藏人的帽儿胡同闹过,拉扯间竟无意看到了白吟霜身上的梅花烙印,也正因为这样,嫡福晋才会顺着自己儿子大婚没几日就抬了姨娘进门,儿子出息了,女儿回来了,这下嫡福晋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却忘了,他儿子娶的正妻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而是堂堂的皇家七公主,公主也是能随意让人拿捏的,何况还是令妃的女儿。   绞碎了帕子,咬碎了牙,七公主笑盈盈地让姨娘进了门,没过多久,便传出了姨娘有孕,好,很好,才几天,就有了,看来是早就勾搭上的,她是令妃的女儿,令妃是谁,若不是因为景娴和永璂这对意外的出现,那便是宫斗中的战斗机,这场乾隆后宫最后的胜利都,虽然她没能亲眼看到儿子坐上皇位那一天,但能从个洗脚婢,以包衣之身让自己儿子一步步走到最后的位置,无人可争,你敢小瞧她吗,身为这样一个女人的女儿,耳染目睹,怎么可能一点本事都没学到。   去吵去闹,去明着收拾人的那些方法,令妃从没用过,她女儿自然不会去用这种最笨的方法。不用也不屑,明知道不会成功,又何必白废力气,自己在宫里学到的那些或许碰到厉害的家户还有待学习提高,可是,遇到这些人,七公主自信够了。   一边甜言温语地安慰着皓祯要多关心他的小姨娘,心里冷笑,看重姨娘的,也就只有这种人了,不分轻重,姨娘再重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能越得过嫡妻吗?可是没办法,人家要玩情,你就得陪着他玩,渐渐地皓祯果然感动了,他的妻子委屈了,所以便是什么都不做,每天皓祯也会过来公主屋里坐坐,陪着妻子说说话,他的爱情给了吟霜,他不能再把对妻子的责任丢了。   另一边,公主对姨娘更是好得让人没话说,吃穿用度一样没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姨娘升了侧福晋呢,那架势一点不差,只是谁见过嫡妻真的掏心窝对丈夫其她女人的,就是对庶子也不可能,何况是女人,可是看着白吟霜怀着身子却仍然一日胜是一日的娇美,超过了以往的任命时候,还会有人怀疑什么吗,没有,只有待得好了,人才能这样不是,可是一切都在生产那是嘎然而止,生下死胎后,白吟霜忽然间就这样没了娇颜,从阵痛到死胎落地白吟霜跟着迅速老去,到皓祯冲进来看人时,此时的白吟霜要不是知道绝不可能换人根本再看不出当初白吟霜哪怕一点点的影子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妇女,皱纹横生,皮肤松驰,灰暗无光,包括大夫在内没有人知道白吟霜为什么会这样,除了七公主,她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她不知道谁知道。   可以说白吟霜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无解,毒的名字叫昙花,是令妃留下来的东西,昙花一现,后面是什么,不言而喻,白吟霜用身体的精华换来了最美的怀胎十月,在生产当日终极绽放然后衰败,和昙花绽放如出一辙的过程,至于死胎,既然是毒,大人都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小小婴孩又岂能承受。   一切都计划得很好,实施得也很好,可是七公主却忘了一句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个嫡妻想出偷龙转凤,一个嫡子却宠妾灭妻,两个这样拎不清事情的人,谁遇上谁倒霉,所以,皓祯一听事实受不住了,大吼着不可能,我不是抱来的跑了出去,一路吼去,自然落得众人皆知。   “果然狗血!”景娴听得目瞪口呆,这事比乾隆的苍海遗珠更不靠谱,经过这么多年的又是古代又是皇宫生活,景娴才会想不明白,乾隆当年和夏雨荷滚了床单后,他身边跟着人,若是要留嗣,那就得有备案,当然这不太可能,若是要留,肯定得把人带回,既然不留,绝对事后会奉上一碗去子汤,所以,至到现在景娴都不明白这夏紫薇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乾隆太强大还是夏雨荷太强大呢?   至于硕王府的事情,一个嫡妻脑袋里想着什么,无论儿子,女儿都是嫡出,和嫡妻一样都是玉碟上跑不了的,其她女人再能生儿子又如何,都不能比过嫡妻,而庶子更无论都绕不过嫡去,见了你也得恭恭敬敬喊你一声额娘,若是想养了,庶子生出来的时候抱去就是,对于庶子来说,被嫡妻养甚至好过亲娘喂养,这些那位嫡福晋都不知道吗?景娴怀疑这位福晋怕才是穿来的吧。 ☆、113第 113 章   惨白着脸坐在妆镜前,和静七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今天正式从硕王府中搬出来,被宫里派来的人送到了自己名下的别墅中,一幢她出嫁的时候皇宫里赏下来的别墅,新皇登基后便取消了公主府,多了渡假别墅,这幢房子全是现在的新技术建造,作为公主以后的别庄。   至于硕王府,这会儿已被重兵包围,和静心里清楚,今天走出硕王府那一刻,那便和硕王府再无任何关系,和静眼里就是一谭死水,正如心里一般,心灰意冷,她不是为硕王府,只是为自己悲哀,算计百般,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千挑万选的丈夫,以为万无一失的夫家,原来竟是一文不值,可笑自己还算计这么久,就是弄废了白吟霜那践蹄子有什么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她要了做什么?   更可笑的现在事发了,这一家子竟然还指望她那位皇上哥哥能看在她的面上,看在真情的份上额外开恩,真情?和静冷笑,这可是当年她额娘最会玩的一手,可惜,却是现在的皇上最厌恶的,至于看在她的情面上,亦或是让她去求情,这些人脑子是进水了吧,自己当初眼睛怎么瞎到这个地步,她和皇上的关系全京城有谁不知,她是公主没错,却更是一个当今圣上十分不喜的妹妹,想想当年令妃的事,有谁会喜欢自己对头女儿的,便是妹妹又如何,皇家几时有过真情,否则也不会有当年的九龙夺嫡之争。   看着还在那情不自禁的一家子,和静冷笑,大祸临头了,蠢人!   对于如今这位皇上,和静不敢说多了解,但至少知道一点,这位绝不是手软的主儿!   令妃出事的时候,和静岁数不大尚未及笄但也不算小,不像小九那样很多事情都还没能明白,宫里的好与坏,如何在这个宫里生存下去,她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便是有当时风光一时的令妃护着,她的身上也不会留着真的天真。清纯,那都是大家装出来的东西,要真的有,你和等死没有差别。   所以,她也从没相信过令妃真的是难产而亡,可是不相信又能如何,从永璂登基那天起,更是断了她的一切念想,她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人,她能做的最多便是给永璂添添堵,更因为她不敢,或许她曾经用过什么别的想法,可还不等这些想法再多一点,很多人已经为她做了例子,让她生生收回了那些想法。   福家,靠着自己额娘爬上来的大学士,那时的福家风光不下宫里的额娘,自从福家上来之后,皇阿玛每次出游福家都是必不可少的随从,福尔康,福尔泰更是皇阿玛身边的红人,受宠到可以在后宫来去自如,两个外男居然可以在后宫,皇帝后妃们居住的地方畅通无阻,也可以无视不受宠的皇后,更可以直言训斥没人注意的傻子十二阿哥,阿哥再不受待见,他也是皇家子弟,可一个包衣奴才竟敢大胆如此,足以说明当时皇阿玛对福家兄弟,对福家是何等宠爱。   可再受宠又如何,在十二阿哥登基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随便一个由头,无论大小,福家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大清朝自从这位皇帝上位后就再没了死刑,也没什么诛九族,可是有比这个更生不如死的,出了宫,嫁了人,还好和静总算走出了一点点自我,外面世界的变化她总算看到了一些,其中,最明白的当属,修路,大清的版图上需要修的路太多太多,公路,铁路,城市间,乡村间都要通路,宽敞干净的公路,可以让百姓快捷到达全国各地的铁路,可是百姓方便的背后却是修路人的血泪史,福家,对了还有那个爱情大于一切的夏紫薇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敲着锤子呢,更或许他们早化成了公路或是铁路下的亡魂,修路人的死亡率可不低,也幸好大清派出的都是重刑犯,想到这里,和静冷笑,也只有什么棒国,倭国的人为了那点可怜的工钱,托家带口的来到这里为大清卖命。   棒国人,倭国人蠢,硕王府一定也好不到哪去,和静叹了口气,走到今天这一步,永远不可能有机会的敌人,她除了认命还能如何,幸好,再是敌人,她公主的身份变不了,硕王府偷龙转凤和她无关,硕王府如何,也与她无关,她依然还是公主,名声不好又如何,她天生富贵,根本不可能也绝不会去过贫民的生活!   环视了一遍房内四周,和以前的房子完全不同的风格,可惜今天才见到,成婚后她从没来过,忙着讨好皓祯,忙着算计白吟霜,她还有什么时间过来,和静苦笑,至少她还能在这里渡完余生。   “永——璂——啊!”紧紧抱着永璂的脖子,任自己的身子在永璂猛列的冲击中起伏。   “宝贝,等,等我,啊!”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因为激情白里透红的佳人肌肤,在景娴身体里的小永璂在最后关头又灸热了几分,接着是最后一轮更猛烈的冲击。   “嘶”到达极限时,两人一阵颤栗,永璂舒服地深深叹出一口气,而景娴则是重重咬了永璂肩膀一口,绝不口下留情,所以永璂才会吸了口冷气,却让感官迸发出的快感又上了一层,因为突然而至的痛感更加刺激了这份快感带来的震撼,永璂甚至觉得这种快感漫延到四肢,直抵灵魂最深处,这种身心完全结合的滋味实在太妙,根本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激情过后,永璂依然把景娴揽在自己身前,从后面把整个人置在自己怀里,静静搂着,平复着两人刚刚过去的激情。   “出去。”掐了□后人的手臂,景娴却不敢动身子,就怕一个摩擦,又让身后的人化身为狼,超级大色狼。   “是,老婆大人!”身子一歪,小永璂就从景娴身体里出来,可惜景娴没看到永璂脸上的表情,一脸奸笑,现在的出来,可是为了一会儿更深的进入,嘿嘿。   “呀!你干什么?”景娴就奇怪今天这人会这么听话,下一秒就被人腾空抱起来,只能抱紧永璂的脖子。   “我们去清洗一下。”这次永璂脸上的不怀好意,就是笨蛋也看得出来,景娴翻了个白眼,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偏偏每次他都还能得意洋洋,一个巴掌拍不响,而自己不也每次陪着他玩惊喜。   最让景娴咬牙的还是修真,让这家伙体强精壮,清洗?他敢说就只是单纯的清洗?虽然心里她也喜欢和永璂水乳交融的感觉,有时甚至比在床上飞上云端的滋味更加美妙,只是疯狂过后就是第二天的腰酸腿软,就是景娴因为修真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也抗不住永璂的高强度作业,看着永璂一天胜似一天的神清气爽,景娴悲愤地扶着自己的腰只能捶床。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夹杂着水声,粗喘,呻吟,碰撞的各种声音,果然是水乳交融。   “嘶,老婆,轻点,轻点!别咯着你牙齿。”花了大半夜,两人总算从浴室里清洗出来,明天皇帝休息,一国之君按时双休不太可能,一个月下来偶尔休息一天还算可以,永璂吸着冷气,刚回到床上躺下,景娴又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依然毫不留情,绝对和刚才肩膀上的那一口一样肯定留印,老婆一定是属狗的,永璂心里坚绝认定,可惜有心无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现在才两口,挺一挺就过去了,要说出来了,不用数了,根本数不完,而且今天咬了明天继续,直到景娴消气。   景娴磨牙,她气啊,从永璂开始修真以来,那速度蹭蹭往前窜,这才多久,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更可气的是自己修为有所突进还是因为他的关系,因为双修两人都突进到了紫境,可惜,景娴只是紫境三格,而永璂已是紫境八格,再次突破大境界完全指日可待,这让景娴如何不气,师傅都是骗人的!什么天赋,她这叫天赋吗?她这样的都叫天赋,那永璂的这种速度叫什么,太打击人了,再看永璂一脸偷腥满足样,景娴怒了,嘴里的牙又磨了下,眼睛瞄了瞄永璂,要不再来一口,都是让这家伙打击的,只是看到永璂往后缩的身体,可怜兮兮的眼神,景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次先饶过这家伙好了。   “景娴,告诉你件好玩的事。”心里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得偶尔装下可怜,他们家景娴果然是善良的人,见景娴笑了,永璂又蹭上前,抱住人,在景娴脖子边蹭了蹭,才心满意足地哼了哼。   “什么好玩的事?”现在全国都在大发展,每天蹦出的新物事层出不穷,景娴也不猜了,直接等着下文。   “老婆,你还记得那位硕王府真格格中的毒吗?”永璂也没想到这毒竟然这么有意思。   “昙花”景娴一听立马就想起来,这名字只要听过想忘记还真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几次总算发上来了,实在对不起大家,又断了几天,接下来,果果会努力不再断更! ☆、114第 114 章   “我家老婆大人,真聪明!”抱着景娴,永璂一脸得瑟,这个时候,得让老婆大人开心。   “昙花怎么了?”景娴啐了永璂一口,把话题引回来,要不又要被这人歪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昙花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好处,夺走了你的容颜,还你一个健康长寿。”永璂嘴角勾起,这样的好处,不知道这毒还是不是毒。   “健康长寿?”景娴惊奇,脸上的表情和永璂当初知道时一模一样,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谁都会惊奇。   “是,老去的只是容颜处表,身体内部其实没有跟着老去,而且不仅没有老去,反而会越来越健康,呃,越来越壮实。”永璂停了一下,换了个词,想着报告上的资料,健康不贴切,壮实更合适。   “壮实?”景娴嘴巴张了张,壮实,她没见过白吟霜真人,可是永璂让人画个像让她瞧过,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见犹怜,当初看到的时候,景娴还感慨,怎么玩这些真情至上的都是这类人,娇娇弱弱的,难道这类人比较容易激起所谓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和保护欲?   只是现在娇弱的小身板也变得壮实起来,景娴嘴角抽了下,她还想像不出来,壮实的身体,长寿的生命,只是不知道对习惯了哭哭啼啼的人来说是好是坏。   “怎么样,很有趣吧?”看着景娴眼睛转溜的样子,永璂知道她一定在想像白吟霜未来的样子了。   “呵呵,嗯,果然不亏是令妃生出来的!”生生让个小娇娘成了个壮婆娘!   “不过去修路倒是挺合适的!”永璂又加上一句,铁路,公路,大清现在最重要的全国工程,不提工材,就是劳工的缺口也一直存在,如今不止邻边国家,整个亚洲都在为大清两路不断输出劳工,可依然不能满足,永璂甚至已经把打算放到了更远的地方,比如非洲,美洲,现在的世界,什么都可以放在明面上自由买卖,人也一样,在商人眼里,人又如何,和其它物品一样,依然只是他们手里流通的东西。   “这么会犯事的人应该多有一点,铁路,公路修得会更快!”可惜这种极品太少了。   “有当然更好,不过出了一家也算不错,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可没这么多出现的机率。”要到处真的都是这种人,世界该有多疯狂。   “一家?”景娴弯着眼睛看着永璂,皇帝大人,您确定只有一家?   “前面那些不算,要算也要算在乾隆头上!”永璂一本正经,很认真,那是乾隆抽的风,要不是乾隆死的早,这账也要算他头上。   “嗯,这次的账也要算在他身上,上梁不正下梁歪,乾隆脑子犯抽,下面的人都会跟着抽。”不管什么,当然是自家的最好,老公也不例外。   “老婆,我爱你!”三个字,不管说多少遍都不会腻,无论什么都无法越过这三个字去表达心中的情意,更永远都是恋人间最想听到的甜言蜜语。   “老公,我爱你!”吻上永璂,回应着恋人的爱意,爱就要说出来,感情不是想就能有的,需要的是两人共同的努力。   “老婆,就让老公更好更好的爱你吧。”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自己身下,明天休息,长夜漫漫,不做事怎么行!嘿嘿,时间还多,他可以换着更多姿势来爱他的老婆。   “讨厌,嗯”熟能生巧,实践了无数次后,生手也能成高手,没几下,景娴的敏感点便让永璂彻底点燃,两人再次沉沦在彼此的情火中,燃烧着恋人也在燃烧着自己。   当然后果就是第二天没有早起的皇帝和皇后。   “各位,硕王府的事情想好怎么处理了吗?”痴情缠绵的一天假期过后是更加神清气爽的嘉庆大帝,再次开始办公,眼睛都在发亮地看着他的臣子,硕王府的事情是到时候结束了,引子出来了,正事当然紧接跟上,整个大清帝国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现在的朝延明显地已经跟不上帝国前进的步伐,迫切需要一个更加效率的政府为这个宠大的帝国奠基,所以,政府改革更加迫不容缓。   “启禀皇上,臣等商议之后已有了结果。”这个时候自然是傅恒最后出来做代表递上折子。   “拿上来吧”打开折子,永璂很快便看完,现在的折子大家都很明白现在的皇上一不喜欢奉承,二不喜欢废话,所以折子都是简洁明了,就事说事,重点突出,这才是皇上所喜。   这份折子,永璂五分满意,提出的意见硕王府一家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规矩了,没话说,所有的相关人员,包括嫡福晋姐姐一家,都去修路。   后面的,还是提出了些整改方法,从上次军队改革上也能知道,努达海的事情和硕王府比起来就是小事一桩,当今圣上也照样大动作一番,这次的事,圣上更不可能这样就罢休,自然又会有动作,所以众人一商议,确实有些地方是需要动了,这是永璂满意的地方,大家总算不再一昧保守,止步不前。   至于不满意的是大家的步子还不够,提出来要改变,可是改变的地方太小,远没有达到永璂需要的高度,永璂倒也不恼,这种根本性的改革大家想不到很正常,只要他想到不就行了。   “大家的想法不错,硕王府就按大家的想法办了吧,大家能想到有所改变,不错,说明大家这段时间都在进步,朕很高兴,不过大家还得继续努力,这次大家想法可以再大胆一点,现在我们的国家每天这么多新事物出现,胆子再大一点又如何,尽管放开步子往前迈,勇于探索,朕不怕错就怕不想。”   “臣等谨记圣言!”众人附议,这样的谈话每次过后大家都会有新的体会,确实面对日新月异的变化,如果不用心,那就真的老了,老到跟不上社会前进的步子了。   “好,这是朕的想法,大家看看吧。”永璂点头,比起刚才大家折子的欠缺来,他更满意众人肯学想学的态度。   “嗻”很快,一份改革文书便发到了众人手里,只是众人只看了一眼,都一个表情,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文书,眼睛瞪大,嘴巴张开,满脸不敢相信。   朝廷政府改革计划!   皇上,又要大动了!   众人急忙打开往下瞧,在他们眼前呈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全新政府机构,很多新增的政府机构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还好后面详细说明了各个部门的具体作用,没有看完,但不得不说,就是看了很少,大家心里也只能承认这样的化分在当前的形势下更合理,更有效率。   以前大家不觉得朝廷现在的这些机制有什么不对,老祖宗们不就是靠这些管天下的,可是,自从新皇登基,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众人无人不感觉到了吃力,不协调,那种吃力也不是真的吃力,而是一种有力却不能真正使到点上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谁都受不了,现在这份改革计划摆在眼前,细看大家都是眼前一亮,这完全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嘛!   “大家都拿回去看看,有没有要商议的地方,之后再议,但有一点要把握住,大的方向不能变。”永璂可没指望,下面的这些人只看了几页就马上同意他的提议,他是皇上不假,可这些人也不是废物,只会迎合他,他们可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要不是他有前世的记忆,再加上今世同样不懈的努力,他是比不过这些古代人才的,古代人的坚持,恒心,毅力,现代能有几人与之比肩,少,太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自觉都有了默契,商议,不需要商议了,这份改革越早开始越好,大家才能真正使出全力来。   “皇上,臣等无异议!”最后,还是傅恒做代表,此时傅恒和大家一样满腔热血,巴不得马上就开始改革,让他真正热血一次。   “嗯?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办,具体如何操作里面也写,此次改革傅恒统领,即日开始!”华夏史上最重大最具意义的嘉庆改革正式拉开大幕!   “臣等遵旨!”   “时间上合理安排,不得拖延,任何故意以莫名借口误了改革大事的绝不轻饶!”   “臣等遵旨!”   “大家有这样的想法,朕很高兴,今天军部的也到了,那朕再透个底给大家,政府改革一完成,和军部的配合协调好,帝国随之向外动作也将开始!”   下面的众人又是一阵大惊,没办法,今天的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政府改革这么大的事件才刚定下来,皇上又有了新动作,向外动作,众人一惊,莫非?   “皇上!”   “呵呵,大家都以为朕是穷兵黩武?”   没人敢回话,默认,当年的汉武帝何其威武,却也是穷兵黩武的最好例子。   “大家还是没了解过战争啊,什么是战争,战争就是发财的机会,血性的华夏儿女蜇伏太久了,是时候让世人好好见识一番我华夏血性的铮铮铁骨,马上我们能打天下,同样马上我们还要扩天下!” ☆、115第 115 章   其实群臣不是没有准备,皇上如此重视强兵,如果没有目的,谁会相信,只是大家不知道只是永璂准备向哪里出兵,社会的飞速发展,永璂这个大老板的言行影响,潜移默化里,早把所谓那种儒家泱泱大国,礼尚往来的守成思想抛之脑后,军人热血,耀眼财富,谁不想!   “呵呵,看来今天朕不给大家一个详细,各位是睡不着觉了!”永璂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下的表现,眼里毫不掩饰的战意,对财富的渴望,这个时代上的世界风云变幻,如果没有如狼似虎的野心,还要继续做一只无害温和的小绵羊,根本无法让大清,让华夏立足,既然是东方的狮王就没必要沉睡再等着醒来,狮子就是狮子,永远的世界王者!   “皇上圣明!”这话是说到大家心里去了。   “大清周围的这些小疙瘩太难看了。”永璂抬起茶碗抿了抿,风轻云淡。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多说,一句就够了,大清需要一个完整版图上的大清,这个版图上没有东一点西一块的碍眼存在,东西南北都将会是在大清未来扩张版图的方向。   “好了,退下吧,政府改革才是各位的工作重点。”   “臣等明白。”   “军部人留下。”军政分开,是永璂一直的要求,文不插武,武不管文,可以互通但不能互涉,文有所长,武有所精,你让文官上阵,让武官治国,国之不国,如何强国。   拿着政府改革文书的官员领命退下,知道皇上的意图对于他们来说就够了,正如军部知道政府要改革,但却不知道具体如何改,如何做一样,他们朝廷上的人同样知道军部有动作就行,至于如何动作就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皇上心里对军政的渭泾分明大家也知道,这也是好事,自己善长的领域谁都不会喜欢外行人来瞎掺合,更怕不懂装懂,本来事半功倍的事情硬是弄成了事倍功半。   “既然大家都知道朕的想法,朕也不绕弯子,现在开始命令发下去所有军区一律进入备战状态,我看了报告新兵招收工作做得不错,现阶段来说不需要额外多招,最重要的是训练,让新兵变老兵,我们有武器上的优势,最大限度减少人员伤亡是第一点,人员伤亡的大幅减少是战争胜利的第一点,这么多优势条件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朕绝不主张,要赢就要赢得漂亮。”   “加强各军种的训练,重视各军区间的联合作战训练,总之这根弦给朕彻底拉起来!”摆摆手,没让下面人说话,永璂继续说。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现在首先倭国,棒国,次之东南,最后北俄,总之,目标说在这里,准备工作现在开始,不能有任何疏忽,我们武器先进了,但绝不能轻视我们的任何一个对手!”   “臣等定谨记皇上圣言!”   “大家不要以为我们附近的这些小国没什么好东西,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好东西多到你们数不过来,最简单的,土地,别的,玉石,橡胶,多,太多了。”永璂弯嘴,何止这些,丰富的矿藏,这些是留给后人的礼物,还有,后世那些烦人的领土争端,以其让后人去打口水战,不如趁现在能用武力解决的时候一并解决掉,省得以后是个小丑都能跳出来恶心人,永璂倒没想过要走多远,至少这一片都得是华夏的土地,看谁还来争,今天这个岛明天那个地的。   “嗻!”众人答得响亮,刚听见土地,玉石,那眼神只差恨不得现在就打过去,躺在宝贝上流口水,以前大家是看不到利益才会满嘴的儒家仁义道德,现在不同了,有了利益,绝对的大利益,任何人都会为之疯狂。   看着军部的人两眼冒光,挺直了腰板,迈着王八之步走在外面的样子,永璂嘴角又上扬了些,景娴说得没错,一群可爱的古人!   “皇上,华仁医生在外面求见。”   “华仁?让他进来。”这家伙成天不是医人就是科研,就是永璂这个大老板都难得见他一面,今天怎么会想到主动进宫了。   “臣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几年的中国生活,早让这位威廉医生成为了一个地道的华夏人,要不是还披着黄发蓝眼白肤的外皮,他和华夏人根本没什么区别,纯正的汉话,熟练的华夏生活习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威廉都是在华夏完成,可以说威廉已真正融入到华夏生活里,这里已是威廉的家,无论大家还是小家,他也坦诚布公过,他就是华夏人,他不是威廉,他叫华仁,一个从心里崇敬华佗的华夏医生。   “华医生可是稀客,朕有多久没见到华医生的人了。”抬抬手让人起来,永璂打趣。   “这正说明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体安康,可没有人愿意成天见到医生在他身旁转着。”大清的礼仪华仁做起来毫不别扭,在这位原威廉医生看来,面前这位君王就是史上最伟大的君王,当得起这般礼仪。   “呵呵,华仁,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华仁务实的医学态度永璂很了解,既然来了,绝对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皇上英明,华仁确实有事禀报皇上。”抓了抓头发,华仁决定实话实说,虽然根生他们都说不可能,但总得试试。   “卟——”景娴刚进嘴的茶水还没来得及体味又一口全喷了出来,嗔了永璂一眼,这人能不能看着时候说话,这么劲爆的事光听着就够让人目瞪口呆了,这时候谁嘴里有东西谁都得喷出来。   “是,是,是我不对,有没有呛到?”轻拍着景娴后背,这事确是自己没想好,别说景娴,就是永璂刚听到时也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碗给丢了。   “华医生确定?”幸好茶水是喷出来,如果是咽下去,那肯定得呛着自己。   “就是不确定才要研究的。”看着景娴顺了气,永璂递过茶水让她润润口。   “永琪,小燕子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就着永璂的手,景娴轻吟了一口,可是她真的想不到,原来说这两人脑抽还真是脑有病。   “是,也就是我们说的精神病,华仁一次偶然的机会进了养蜂夹道见到那两人,看两人疯狂的样子,华仁认为这是精神上的问题,这是个好课题,所以华仁想立项研究一下,永琪的身份太特殊,所以才来找我下主意。”   “你同意了”肯定的意气,因为彼此的了解。   “嗯,我让华仁重新选个址,以后就专门研究治疗这类病症,养蜂夹道也应该空出来了,京城的地现在可是寸土寸金,太浪费了用在永琪身上。”照着刚才景娴喝茶的地方,永璂也润了润口,对永琪他是完全不在乎,几年过去了,完全没有一点改变,成天不是吼就是叫,听下面的人说小燕子孩子都流了多次了,要不是小燕子体质异于常人,怕是连同大人都早没了,现在看来果然是精神上有病的,不都说精神病人五官感知迟钝,所以一般都没有疼痛感,小燕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永琪和小燕子能碰到一起是件很神奇的事。”   “因为他们脑波相同。”   “你说福尔康,紫薇这些人是不是也一样?”   “当然一样,要不怎么能称兄道弟。”   “对了,这些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还活着的话就在修路。”永璂撇撇嘴,他早忘了,说修路那是现在大清的惯律,没有死刑,没有流放,统统都去修路。   “1278不准偷懒,赶紧干活!”不远处传来的吆喝,紫薇不敢说什么,赶紧认真做着手中的活。   看着眼里不停动作的手,粗糙暗黄,早没有养尊处优的白皙柔弱,紫薇心里苦涩,跟着福家发配到这里时,她分到的工作一开始是烧火煮饭,可是那时的她怎么能离开她的尔康,所以哭着喊着要和福尔康同甘共苦,她至今仍记得当时工头让她和另一个女工对调工作时,那女工眼里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对她的嘲笑,那时她还可笑女工不懂真情的可贵,再苦能比得上有情人不能厮守的苦吗?   现在她还会这样想吗?紫薇不知道,现在的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她有多久没好好看过自己了,她不敢,现在的自己还是当初那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夏紫薇吗?这条路走到今天,她是否后悔了,她不知道,每天木然地做工,下工之后木然地面对着福家人,她早已筋疲力尽,根本再没有风花雪月的力气,现在的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去谈情说爱,一天的工作,他们都累了,除了倒头就睡再没其它任何想法。   金锁,你还记得我吗?抬头望了眼天空,又迅速低头做工,那时出京前金锁找过自己,说自己其实可以留下来,没必要陪着福尔康,那时的自己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就这样来了,紫薇终于知道,她,终是后悔了。 ☆、116第 116 章   是的,她后悔了,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后悔呢,当明白自己后悔的心后,一整天紫薇都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几天她都没有答案,进京后悔吗,和小燕子结拜后悔吗,遇到福尔康后悔吗,为他舍弃一切后悔吗?她都不知道。   “唉”叹了口气,紫薇望着门外不停歇的雨势,连续几天的降雨成了他们难得的休息日,大家挤在拥护的帐篷里,混浊的空气里伴着的各种气味相杂,奇怪的是却没人不适,包括她,大家早已适应了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或者早已麻木,过往是什么,有的人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或许只剩下后悔,每个人都在后悔,福家,夏紫薇在的这组都是刑犯,早知道有今日生不如死的生活,谁都会后悔当初所犯之事。   可是别人会忘,她却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在济南的家里时,虽然不是显贵之家,但娘亲和她的生活也不差,从没有为衣食担忧过,是啊,那一切是多么的美好,等她及笄时,娘亲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地告诉她,我的女儿长大了,我的女儿就是最优秀,最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那时娘亲是多么的自豪,自己是多么的骄傲。   后来娘亲走了,告诉了她当年那段最美的相遇,她心里虽然震惊,但她不怕,因为她自信便是皇宫里的格格们又如何,她不输给她们!   可惜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去和她们一比高下,是啊,为什么她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她和她们一样是阿玛的女儿,是天子骄女,为什么!   是了,她是阿玛的女儿,可是她没有认亲成功,她被小燕子代替了,小燕子代替她享受着她本该享受的一切,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却又选择了福尔康,嫁入福家,她又再次和她原本该有的一切擦肩而过,最后她和福家一起帮着香妃逃跑的时候,她真正失去了所有,就是当初那个和娘亲相伴生活在大明湖畔的夏紫薇也不见了,只剩下如今这个不堪的她,一个甚至已经不敢正视自己的夏紫薇。   小燕子,福家,是他们,都是他们!是他们让自己变成了现在的这样,都是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没有遇上小燕子,小燕子就不会代替自己得到阿玛的喜爱,没有福家,没有福尔康,她能嫁一个不错的好人家,依着身份,依着才情相夫教子,美满生活一生。   都是他们!这一刻,夏紫薇终于受不住了,这几年的修路生活终于让她通通一次爆发了出来,当天夜里,夏紫薇杀死了福家所有人,工地上任何一件工具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工具,福伦,福晋,福尔康,福尔泰,无声无息,失去了功夫,他们甚至还不如一个弱女子,面对着血淋淋的四人,夏紫薇放声狂笑,都是他们的错!   不是每个人都有死亡的勇气,所以,夏紫薇依然活着,只是被发配到更艰苦的地方修路,华夏广袤的土地上有的是路等着她,高原,酷暑,严寒,就不知道那时的她还会不会后悔。   她后悔遇到小燕子,遇到福家,却不曾想过,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即便遇到又如何,他们走他们的路,她自走自己的路便是,没有她的托付,小燕子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更拿着她的信物进了宫,认了爹,没有她的倾心,福尔康再如何又关她什么事,她更忘了,是她自己义无反顾地放弃一切只为跟着她的真爱福尔康,她根本就没好好想过,小燕子也好,福家也好,为什么祸害不了别人,偏偏就祸害了你。   只是事至如今,无论她如何想,明白不明白,都无所谓了,事情没有如果,也不会重来,就是重来,她如果不能改变自己的话无非就是换些旁人却还是要再走一遍同样的路而已。   “啪!好吃好喝地给你们,力气哪去了,给我拿出力气来!”另外一地的工地上,一个个子不高身体却很壮实的女人正插着腰教训着旁边的一个的老妇人,转过正面来,这个壮实的女人脸庞其实仔细看并不大,但因为壮实,所以小小的脸蛋上因为承受不住脂肪的增加,已是肥肉横生,一个女子脸上这般,着实可怕。   “你怎么能,她是你亲额娘!”旁边一老汉颤颤威威的冲过来,抓着这恶婆娘的的手。   “额娘?呸!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倒是问问她,她像个做娘的吗,有做娘的把自己女儿扔了的吗?额娘,要不是她这不要脸的,我能是今天这样子?滚开,再不做活,连你这老东西我一块儿收拾了!”恶婆娘厌恶地甩开老汉的手,毫不留情。   “还有你,看什么看,你弟弟还知道挣个军功免了罪状,你呢,什么本事都没有,只剩下力气,还不干活,都是些欠收拾的!”脚一抬,朝着一个脏得看不清样子的男人踹过去,可以看得出这脚恶婆娘是下了重力,一脚就把人踹倒。   “你,你这不肖女,打娘又打丈夫,你,你还是人吗?”老汉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又骂起来。   “老东西,我不是人,你又是什么,你和我一样,都不是人!滚,干活去,别在老娘面前碍眼!”   对话的几人正是原硕王府群人,壮实恶婆娘不用说就是白吟霜,这女人不管吃什么,就是不吃不喝,身体也只涨不少,知道了一切原委后,还没来得及体会王府格格是什么感觉就被全家发配来了修路,一下子引发了十多年的积怨,又有了力气,对着原来的硕王爷,福晋,皓祯根本不会客气,偏偏她居然还因为表现不错,被委了个小工头,这下,这三人哪还会有好日子过,老的反抗不动,小的那个到现在都还浑浑噩噩地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王府嫡子,王府什么都没有的现实,什么都不会,洗个脸都收拾不了,除了笨拙地干活,他就是白吟霜的最好出气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当然以他现在这样子,还了手也绝不是白吟霜那身子的对手。只可惜原福晋姐姐一家没发配到一起,要不然就更热闹了。   “就你几个这些人,活着也是白活,还吃什么肉,拿过来!”筷子一伸,三人碗中的几块肉便被悉数挟了去,嘴巴再一张,彻底没了踪影,这是每餐都会发生的一幕,重体力活,谁不想吃肉,可惜根本吃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入了白吟霜的口,原硕王爷转过脸,老泪纵横,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他悔啊,早知如此,当初他怎么会这样对翩翩母子俩,只要对他们好一点,皓祥,他唯一的儿子就不会见死不救,不求大富大贵,至少不用受这种罪,皓祥,我的好儿子,阿玛知道错了,你来救救阿玛吧!   可惜,千山万水,从来没有多少父子感情的皓祥还真感觉不到硕王爷心声,他们这一家这生只能留在路上,相互折磨也好,被折磨也好,不死不休。   “你们居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堂堂马鹞子的嫡长子,不就是欠你们几个小钱吗,没见识,等爷回去拿来赏你们!”一身酒气的骥远摇摇晃晃地从家酒楼出来,新皇登基后,就取缔了所有赌坊,也没有人再愿意去赌,无数的工作都在等着百姓,无论谁,有钱人没钱人,游手好闲都会被人唾弃,没了赌坊任骥远挥霍,他照样就别的方法醉生梦死,比如每天的醉生梦死。   “滚,恕不招待,你那几个钱还以为了不起了,老板说了,留着你自个用吧,我们瞧不上,拿在手上怕脏了手!”几个小二架着人丢了出来,本来进门是客,笑脸迎人是店家必须的服务,只是这人成天除了会在酒楼里喝得大醉,大呼小叫,这种人,不稀罕!打他,他也配,丢他出来,还嫌脏了几个的手,你要正正经经工作,过日子,偶尔来这里高兴一下,醉了也是人之常情,没人会说什么,可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现在全国怕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渣来,没扔他臭鸡蛋就算不错了,还想做大爷,脑袋有病!   “开门,开门!爷我回来了!”从酒楼一路连滚带爬总算是回了家,酒楼发生的一切,骥远根本就记不得,能记着家门开在哪里都算不错。   “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一进门,就是努达海的吼声。   “呵呵,鬼混?我就是想鬼混也得有钱不是,你看看,我们这个家哪里还能挤出钱来,让开,本少爷要休息了。”一把推开努达海,骥远对努达海毫不相让,将军之子沦落到没钱喝酒,这样的日子别跟他再提什么爱情,烦。   “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是努达海!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一点样子都没有!”让自己儿子顶撞,努达海怎么可能容忍。   “打啊,你赶紧把我打死,我也好解脱,这样的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反正你也快有儿子了,还会缺人给你送终!”骥远也吼起来,谁怕谁,要不是他执意娶个什么新月进门,他们家会这样,什么都没了,将军名号没了,将军府没了,地没了,钱没了,额娘不认他们了,他们只能变卖家里剩下的东西过日,直到现在的家涂四壁,什么都没有,他靠着最后一套行头成天在外面东家西家的骗吃骗喝,要不是他还有几手功夫早被人打死了,这样的日子他怕什么,打啊,让他打,谁怕谁!   “努达海,骥远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打他,念着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你就原谅他吧,我相信这些都不是骥远的本意,骥远还是那个好孩子,他一定会有出息的,是不是,骥远?我们大家都对你有信心,明天,就从明天重新开始好不好?”抬着大肚子,一身白衣的新月哭着站在了努达海,骥远之间,红着眼看着两人。   “让开,谁要你多事,要不是你,我们家会成这样吗?别在这里假惺惺,哭,哭,成天除了哭,你会什么,养个家你都不会!”一把推开新月,骥远今天是打定主意和努达海对上了。   “啊!”新月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尖叫,却不想,骥远这一推却是把人给推到了地上,而且还是肚子先着地,没一会儿,新月的白裙上已红了大半,分外鲜明。   作者有话要说:脑抽们的最后 ☆、117第 117 章   新月流产了,再次,一次又一次的流产了,就是大夫来瞧过,也是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家人,神奇的一家人!   努达海的大名只要是个京城人想不知道都难,不是因为他曾经的将军名号,不是因为他负不凡的英勇,而是因为他和名门闺女秀的前妻和离,转而娶了个成天只会哭哭啼啼的新月,然后,每天,北京城的某个地方都会听见两人的情不自禁,情真意切的两人忘了生活可以没有情情爱爱,但绝不能没有油盐柴米,不对,应该是这一家子都没有想过如何生活,他们依然沉浸在昔日将军府的风光里,享受惯锦衣玉食的几人,完全没有一点收敛,结果可想而知,破落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这年头,每天都在上演着无数平民变富人的故事,想他们这样小康变穷人的,算起来,这才是这个时代下的奇迹。   想不到在这一家人身上,奇迹还不止一个,加进来的新月也是个奇迹,从嫁进来到现在怀过多少胎,就落了多少胎,每胎都保不住,让她不要有事没事哭啼,又是喊又是叫,情绪大起大落,胎儿如何能保住,放在常人身上,几次落胎还想再怀上是难上加难,偏偏在新月身上完全不是问题,胎照落,人照怀,果真是习惯成自然吗?只是这事也能成自然?   把药开好,看着这家人左摸右摸硬是没找出钱来,大夫摇摇头,也没收钱就出了门,算了,自己现在不缺这几文钱,回头看了看破落不堪的院子,摇摇头,再想想那位雁姬夫人,如果这位夫人还在府上,这家人定不会落魄如此,大夫笑了笑,笑自己多想了,雁姬夫人根本和这些人不是一类人,能在这个家待上这么多年都属不易,现在出来了,才是海阔天空任尔飞,听说雁姬夫人的服装店已经开到了云南,这样的人这个家不配。   “努达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你是多么渴望这个孩子,你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渴望他,比所有人都渴望他,因为他是我们爱的结晶,我——”孩子没了,新月哭得更凶了,每次没了孩子后,她都这样,伤心欲绝,可是,每次她都保不住孩子。   “好了,别说了,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吧。”放下手中碗筷,努达海走了出去,第一次孩子没了的时候,他们的生活依然风光,他们会依偎在一起安慰着彼此,温暖着对方,现在,他们没了风光,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没有,他早变得不耐烦,生活都成了问题,他们还有什么心情去情不自禁。   “努达海”抬着碗,新月默默看着努达海离开的背影眼泪不停,她的努达海不要她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听见为她而跳的心,让她感受到他的炙热,不,他不是她的努达海,她的努达海是意气风发的英雄努达海,不是现在长着白发,一脸皱纹的努达海,她的努达海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努达海,他成熟,他坚毅,不是现在步履蹒跚,潦倒不堪的努达海,收回目光,他不是她的努达海,新月又看见手上碗中的稀粥,根本见不到米粒的粥,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不是她的努达海!   怎么办,她的努达海不见了,新月起身下了床,奇迹的,看着弱不禁风的新月站得很稳,现在不是躺的时候,她得想出办法来。   克善!对,她还有克善,她打他,是为他好啊,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他必须努力,才能有出息,她要去找克善,告诉他,她是他的姐姐,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身边的人都好可怕,不让他们姐弟见面,不,没人能阻止他们见面,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她一定会见到克善,她就是守着克善的家门也要守到克善,然后他们会把一切误会都解开,然后她和克善一起好好生活,就这样!   拿定了主意,新月不再犹豫,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个她一刻也不愿待下去的地方,往克善家的方向跑去。   新月想得很美好,可惜别说克善见不见她,这次她根本没有到克善门前就出了事,夜色里,她被一辆急驰而过的马车撞倒,掉进了旁边的地下水道里,最近京城正在按照紫禁城的地下排水防洪系统标准修筑整个北京城的地下排水防洪系统,本来应该有护栏围着,偏偏这里的护栏歪了些,刚好漏了个口子,一个足够新月掉进去的口子,翻滚着新月就掉了进去,头先落下,砸在了地上,还好,地不是水泥地,就是土地,脑子没破却出了问题,新月傻了,呆呆坐着,直到第二天进来工作的人把她救出去,迷糊着离开了这里,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一脸的污泥,也没有知道她是新月,几天的流浪生活后,她被人送进了华仁新开的疗养院里,因为人们发现这个流浪人脑子有问题,总会傻笑,淌着口水,人病了就应该到医院医病。   “雁姬姐姐,想不到我忙,你更忙,我们都多久没面了,这位是?”金锁家里,金锁拉着刚进门的雁姬嘘寒问暖,却有些意外地看见雁姬身边跟着一个外国人,深邃的五官,年龄和雁姬差不多,按以前的话说就是一个老男人,不过现在嘛就是成熟男人。   “呵呵,我可没有我们金爷忙,这次回来我短时间不出去了,我要结婚了。”如今的雁姬光彩照人,高贵不减,又添加上几分自信,这等风情能有几人挡得住,再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雁姬姐姐,恭喜你!谁有这么大福气?不会是——”金锁挑眉,不会是跟在姐姐身边目光就从没离开过姐姐的这个外国男人吧!   “妹妹,这是西恩,我的未婚夫。”雁姬红着脸拉了拉身边的老外,她也没想到出去一趟在香港居然会碰到这个男人,她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像小姑娘一样脸红,心跳,不知所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你好,我是金锁!”金爷就是金爷,强势的金爷,不需要别人介绍,她的气场就已全开。   西恩望着面前谈笑风生的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是英国人,大英帝国的世袭伯爵,曾经用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妻子连着未出生的孩子都因难产而亡,此时的英国刚刚开始第一次工业革命,同时也让四处可见的华夏制造包围着,怀着好奇心,他踏上了这片让他称为神奇的土地,他的第一站就是香港,一个新兴的城市,刚入境,见到的一切都让他目瞪口呆,上帝,高楼林立,熙攘人群,繁华街道,还有,还有,电灯,地铁,这些都是如何办到的?!他简直怀疑自己来到了天堂,再想想此时的英国,哦,他根本不愿再想,上帝,这才是生活,真正的生活!   而在遇到雁姬之后,这位大英伯爵当即决定,留,留在华夏,留在大清,即便什么都没有了,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样的人间天境,重头来又如何!   于是西恩在香港创建了第一家西餐厅,纯正的英国风味,虽然生意谈不上火爆,但生意还行,之后便是全力以付以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最终抱得美人归,随着爱人进京,西恩又一次真正见识到何谓繁华,真正的大都市。   来到华夏,西恩首先学会了汉话,这里,没人会在乎你是哪里的人,但他们通用的语言只有一个,汉话,你不会他们的语言,他们绝不会迁就你和你打交道,哪怕你手上有一大笔生意等着他们,他们也不在乎,这是他们身为华夏人的骄傲,而西恩见识了太多华夏神采后也承认华夏人有骄傲的资本,这个时代,世界只能随华夏而动。   掌握了汉语,学习着每天随时出现的新词语,你可以进入商场,这时你绝对会听到一个名字,金爷,大清国最大商业集团华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对于这个金爷,太多的传奇在她身上上演,身为女子,却被人尊称爷,西恩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物是好奇的,他更想不到他的爱人雁姬居然和这样的人物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当第一次面对着这样一个传说人物时,西恩心里不得不承认,饶是他曾是大英帝国的伯爵在这名称为金爷的女子面前他依然有深深的无措感,无法,人家气势太强了,他招架不住。   惊讶雁姬居然会嫁给个老外,但金锁真心替面前这个女子高兴,这样美好的人就应该得到真正的幸福。   “妹妹,姐姐都要嫁人了,你呢,我可记得那多罗郡王家的多隆贝勒可在你面前跑得紧得很。”多隆对金锁的心意怕是全北京城没人不知,听说这位贝勒爷胆子大到跑进宫求圣上恩典。   “他说要挣个和我平起的功名再来娶我。”说到那人,强势的金爷总算气场柔和了些,让一旁的西恩喘口气。   “妹妹你?”雁姬心中一喜,不管如何,只要金锁能有个好归属就好。   “我等他!”这样的男人,自强,自立,值得她等待!   “这么说,皇上已经准备好了?”商场走过一圈的雁姬目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养在大门里的内妇可比,朝廷的一些动作她也能猜出一些。   “嗯,听多隆说,快了,所以他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金锁也不避讳这些,她比雁姬知道得更多,以大清现在的实力,远的她不知道,近的,周边的没人能是大清的对手,这种情况下,就是对手知道又如何,知道也没用,在强大的大清面前,他们只能是失败,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半点都没有。 ☆、118第 118 章   “娘娘呢?”今天永璂回来得早些,却没想到回来早了,心爱的人却不在。   “回皇上话,娘娘在库房里。”   “库房?”两人的库房从成亲以来就一直合在一起没分开,这有什么好看的,三天两头的景娴就往里钻,刚好今天去看个明白。   “景娴”站在门口,永璂轻笑,想笑出声又不敢,看景娴小心翼翼的样子,戴着手套,平底鞋,一步一步地挪着,就深怕碰到哪儿,带着他也只能陪着小心,对永璂来说没什么,他的宝贝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人,可对景娴来说这整个紫禁城再加圆明园所有的都是她的宝贝,不容有失。   “永璂”见到人,景娴轻轻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再挪到门口,拉着永璂出门,这里面的可全是宝,至尊国宝,想想后世,随便古代的什么东西都是天价,所以,谁都不许给她弄出事来,永璂也不行!   “呵呵,你啊,这些东西又不会跑,你还成天就往这里钻。”捏捏景娴鼻子,这些东西叫不叫古董,他从来都兴趣不大。   “俗人,不懂欣赏!”这人前世亏还是有钱人,不是说有钱人都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吗,偏偏这人却根本不喜欢,以他的标准,看着顺眼的就是喜欢的,看不顺眼的你就是古董他也能哼哼,视而不见。   “等阿桂,福康安他们拿下倭国,让他们先把最好的给你送来。”抱着她,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什么价值连城,哪及他的宝贝半分。   “那些小地方的能有什么,比得上我们华夏吗?”景娴嗤之以鼻。   “缅甸的翡翠也不要了?”永璂挑眉,这时的翡翠还算不上多珍贵,远不能和软玉比如和田玉相比,所以上次和军部的人永璂也没细说,只说玉石,软玉诸如现在国内的和田玉,蓝田玉可是受欢迎得很,不过也只有现在,在后世翡翠的价值一点不低,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参与赌石,为之疯狂。   “要,当然要,我要最好的!老坑玻璃种!”小说不是白看的,翡翠中的极品她可记着呢,趁现在大家还没重视赶紧收些来,以后,嘿嘿,羡慕死别人!   “以后这些地方都是华夏的领土,你想要如何都可以!”永璂眯眼,资源很重要,要不要把中东也弄过来呢。   “阿桂将军他们出发了?”那地方,景娴撇嘴,好感度欠奉,后世华夏电视剧永远必不可少永远不会缺少观众的抗战题材,看过那些的人,都不会对那个国家有多大的好感度,什么狭隘的民族主义,当你知晓了那段黑暗的历史后,有多少人能一笑泯恩仇,至少景娴做不到,她不会口上叫喊,她只是做着自己能做到的,家里的电器,不管好不好,她永远选择的只会是国产,尽管很多时候,国产的总会伤着国人的心,但孩子再差也是自己的好,就是听歌,她也会跳过那个国家语言的,她真的喜欢不起来,她不勉强别人和她一样,她坚持着自己可以坚持的,自得其乐。   “没有,拿下倭国前,棒国的问题先解决,他们附属了华夏千年,依存华夏而活,既然这样,那就真正成为华夏的吧。”比起对海的倭国,就在隔壁的棒国是军部要拿下的第一个目标,当年那首志愿军战歌,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可不是吗,跨过去就能拿下的自然得先拿下。   “多隆也会去吗?”多隆算是出名了,求着自家阿玛硬是要进宫求永璂,景娴给他和金锁做媒,景娴也记住了这个人。   “去,他不去,哪来的军功,他怕是最盼着赶紧出兵的人。”搂着景娴,两人一起往回走,回到屋里刚好晚膳,两个孩子都在等着。   “金锁和他倒不错,他真有功,你就成全了他。”活宝的多隆,强势的金锁,这样的组合也是一对妙人。   “我要不成全他,怕他又得到我面前打滚了。”永璂摇头,真不知道多罗郡王是怎么养出来的。   “呵呵,我想也是。”   “哦,还记得当初和努达海和离的那个福晋吗?”   “记得,叫雁姬吧,怎么不记得,人可是来我跟前求得旨,怎么了?不是说她和金锁合伙生意吗,出了问题?”景娴皱眉,何止记得,可以说雁姬给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那身真正的大家闺秀气质,名门贵妇风范,让景娴很是喜欢,这样的女子才应该是古代女子的真正代表,可惜却配了个不靠谱的努达海,幸好,和离了,这样的女子若是凋谢在努达海这种脑抽人手里那就太可惜了。   “没出问题,是她要嫁人了。”   “嫁人,太好了!”景娴也替她高兴,这才是真正的好人有好报。   “只是她嫁的是个外国人,英国人。”正因为这样,最近这件事在北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哇哦,想不到雁姬挺潮的嘛!”   “别人的事情这么有趣!”忍不住,又捏了捏景娴的脸蛋,实在太可爱了,谁说做了母亲的人不能可爱的,听到有趣的事,眼睛闪亮,眉眼弯弯,酒窝上扬,生了孩子后的景娴更加如同千年的美酒,越来越有韵味,总让人欲罢不能。   “讨厌,我的脸就是让你捏大的,人家的小脸!”景娴抓住永璂作乱的手,一嘴咬下去,不知道瓜子小脸是流行吗,要说景娴五官司里最突出的就是这张瓜子脸了,可是生完孩子后,瓜子脸没了,整张脸丰润起来,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景娴认定导致瓜子脸没了的原因根本不是生产,完全就是被人捏成这样的。   “我看看,哪大了,这么漂亮的小脸,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敢说我们景娴的脸大,我收拾谁,一百个,一千个方法收拾,不带重复!”搂着人,蹭了蹭景娴的发际,永璂豪言壮语,其实什么脸,什么流行,都是女孩子家们传的,在爱人眼里,自己的女人什么都是最美的,只要爱了,她胖她瘦,她美她丑根本不重要。   “那雁姬嫁人,你让人看着点,可不能让不看眼的去扰了兴。”景娴心里一甜,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特别爱人的马屁更是拍得舒服。   “不用担心,别忘了金锁,她都安排好了。”这点事确实还轮不到他这个皇帝来管。   “我差点忘了,她们是好姐妹,金锁怎么可能做视不管,金锁后面可还有个大跟班多隆,想不到当初我们见到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如今是大变样了,标准的女强人。”景娴感慨,她现在依然记得当初金锁跪在地上的样子,现在这个小丫头却已成了华夏集团的执行官,巾帼不让须眉,有几个男子敢轻视她!   “这是我们景娴眼光好,一眼就看到昔日那个小丫头的前途,要没遇到你,她再有本事也得让那群人拖没了。”   “永璂,今天喝蜜了?”景娴努努嘴。   “我每天都在喝,还是和最亲亲的老婆一起喝!”   “不是,你肯定多喝了,嘴这么甜!不过,我喜欢!”抱着永璂的脸,重重吻了下,自从这宫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当家作主后,两人相处时,太监,宫女都知道要离得远远得,他们的皇上和娘娘都不喜欢让人打扰,所以做些亲密的动作,景娴也不怕。   “夫人喜欢,以后为夫一定天天多喝蜜!”永璂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看到景娴吞口水的动作,让爱人为你沉醉,永璂心情节节高。   “主上,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了!”棒国,权倾朝野的上党君大人此时正跪拜在棒国皇帝面前。   “真的必须这样吗?或许我们可以再等等看。”听语气就知道这位棒国的主上性子里是个犹豫的人。   “是,主上。”上党君心里叹气,主上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他知道,国内这几年的人口剧减,起初没人在意,可是一年比一年萧条的街道,他不想重视都不可能,他知道这些人都到大清国去了,回来接家人一起过去的人说他们是去修路,虽然艰苦,但有工钱,还能吃得饱,比留在国内好太多了,这样的条件谁不愿去,结果一个带一个的,大部分贫民都去了大清国,这种情况上党君知道必须做些什么了,没有百姓的国家还能成国吗?所以,他才会提出派人出使大清,彻底弄清是怎么回事,可是主上却害怕会惹怒大清,引来不祥之灾,没办法,他们这样的小国从来都是依附着大国存在。   但总不能让这样的情况一直下去。   “主上,请您放心,这次我们会把最美丽的公主献给大清国国主,这是我们对大清国皇帝登基的贺礼。”   “那就这样吧,一切交给上党君大人处理。”点点头,小国的一国之君其实没有多了不起,特别是面对着大国时更是如 ☆、119第 119 章   “金,金内侍,这,这是什么?”说话结巴的是此次出使大清的人员之一赵守成,上党君的嫡长子,未来的新一任上党君,而金内侍则是棒国皇宫内侍总管的义子,同样是未来内侍总管接班人的最大热门,棒国政治说白了就是内侍和上党君的互相较量互相妥协互相把持,至于他们的主上,不过是枉自背着名罢了,说立就立,说废就废。   两位当权人物自然不能来,来了一个让另一方得利怎么办,两个都来了,让主上出了乱子怎么办,那就让未来的下一任来,这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此次出使就由此二人负责。   只是这两位在棒国内风头无限的大人物从进入大清境内那一刻就呆了,傻了。   此时就是赵守成蹲在地上,摸着地下的道路,干净,宽敞,平坦,笔直,敲了敲,能感觉到很坚硬,没有泥土的松软,这是什么?他们没人知道。   “这是官道?是什么修砌的?”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大清国早没了官道这一说法,只要是路都是一样的修法,区别在于路的宽度不同。   他们更不知道这仅是他们惊奇的开始,在乡间他们看到放眼望去不见边际的田地,这样的光景,在他们的国内已经多久没看到了,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大大的丰收,而农户们生活的环境更让他们大吃一惊,居然全都是建好的或是正在建中的砖瓦房,用着他们不知道的一种东西让房子很坚实,根本不用担心气候的原因,还有到处都在立着一根根的竿子,有的地方的竿子上面还有线,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好多好多他们根本没见过的奇怪东西在他们面前闪过,而到进入城市,他们的嘴巴更再没合上的机会。   “这,这——”他们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因为眼前看到的所有都是他们根本没见过的,如何问起。   穿过乡间,进入长春后,已有大清官员等着他们,这里将让使团乘铁路进京,几年的修路工程,已让一线大城市间的铁路互通,使团还没来得及明白城市间更多的新事物是什么时人已坐在了火车上,望着车窗外急速退后的景物,他们再一次惊了,这又是什么?!竟然可以比马跑得快!   而到了京城,觉得已经适应了如今大清国的一行人再次瞪大了不能再大的眼睛,人间仙境!   他们始终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在大清的每个地方到了晚上依然是亮如白昼,特别是京城更是不夜之城,为什么大清的楼这么高,是怎么建的,人是走上去的吗,这么高的楼,累不累,直到他们也住进这么高的楼时才明白,原来有个盒子一样的东西,人站在里面想到几层就到几层,这盒子为什么能动?他们不明白。   进了房间,使团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动作,房间里的一切都用手仔细摸着,幸好叫做酒店服务生的人认真讲解着房间里每样东西的用途,如何用水,如何洗浴,如何入厕,如何开灯关灯,好多好多,可惜他们只能记往这些。   “赵大人,本以为我们的日子在我国算是顶尖的,想不到来了大清才知道什么叫日子,我们那是什么,什么都不是!”金内侍金其善摸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玻璃,在棒国是最珍贵的东西之一,就是大富人家甚至主上的皇宫里窗户用的也不过是纸糊,根本没人用得起玻璃,想不到在大清却是最普通的,玻璃窗,玻璃门,玻璃碗,玻璃杯,再抬眼看着身处的房间,宽敞,明亮,想想自己国内以为最好的家,现在发现是多么的矮小,拥挤,窗外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因为高度,他们很渺小,可是金其善却无比地羡慕他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见到的每一个大清人,脸上无不洋溢着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羡慕生在大清,长在大清的这些人,不管他们渺小与否,便是最普通的平民他也愿意做一名最普通的大清人,在他们那样的小国里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却不如这里最一般百姓的生活,这一刻金其善不知道他们那所谓的权势意义在哪?   在这里,金其善甚至不敢想往上一层的人物,就是在老百姓眼里,他们在国内折腾的那些就是一文不值,千好万好,不如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小日子好了才会有大日子好,这样的国家才是真正的大国之家。   “这一趟,我们算是乡巴佬进城了。”赵守成苦笑,他的心情和金其善一样,想到来之前的目的,关于国内百姓的流失,现在他们明白,他们有什么资本和这样的大国对话,在这样的国家面前,只有人家说话的价儿,他们只有看脸色的份儿。   “走一步看一步吧。”金其善叹了口气,显然他也想到了他们的目的。   “林大人,棒国的使者已经在会客室等侯多时了。”   “让他们等会儿又如何,蛮夷之地,有什么好见的。”林文周撇嘴,早晚也是我们大清的。   “是,大人说的是。”   “就让本大人去会会他们。”林文周站起身,理了理官服,正五品官服,这林文周就是一个正五品官员,让上头打发下来接待棒国的官员,没办法,是个大清人都知道皇上现在的军事思想,更知道第一个目标就是棒国,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搭理棒国使者,身份太高的来了,那就是掉价。   “小使金其善”   “小使赵守成”   “见过大人!”等侯多时终于见到人,就是知道这是人家不待见他们,他们也无可其何,二人赶紧起身行礼。   “嗯,坐吧,我是大清外交部亚洲司下林文周。”林文周轻哼了声,简单介绍自己。   “外交部?”二人不解,不是理蕃院吗?   “那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叫外交部,记好了。”林文周看表情也知道二人的想法。   “是,是,小人记住了,大人,这是我二人带来的一点本国特产,还请大人过眼。”花钱好办事,这点在棒国最实用。   “收下,记入司册。”有好处自然要收,不过是以亚洲司的名义收,所以记录在案。   “大人,此次小等前来我国公主也一同前来觐见大清圣上,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圣上。”   “见圣上,就凭你们?圣上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什么公主,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圣上除了皇后娘娘从无纳宫,我堂堂大清女子,圣上都不为心动,你一个蛮夷之地也敢宵想,不自量力!”现在谁人不知圣上对皇后娘娘的真心,什么东西也敢来奔腾。   “是,是,小的知错。”   “行啦,我也懒得同你们绕弯子,你们来了正好,这是我国的外交诏书,拿回去给你们国主,晚了我可不负责。”丢过一份文书,林文周转身离开,他今天的工作就是这个,工作完成了,他还留着干嘛。   兼承中华礼仪之邦的美名,军部认为以大欺小的情况下,怎么着也得告诉人家一声,识时务最好,也省得伤了大家和气,若不然,那就先礼后兵,绝不客气!   “这,快,快回国!”拿过文书一看,二人大惊失色,竟是招降书,大清要正收把棒国纳入国土,千年的依附而生终是到了最后一刻。   “听说棒国来人了?”景娴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很是舒服。   “哦”剥好了葡萄喂入景娴嘴中,永璂答得漫不经心。   “听说还带来个美人,可是他们的公主。”景娴凉凉地扫了眼永璂,这家伙倒是个香谟谟了,国内的还没完全压着,外面的也来凑热闹。   “有吗?我不知道!再说,那地方能有什么人出来,现代还可以靠着整形拉扯几个出来见人,现在,鬼画符的样子谁见谁怕。”永璂用力摇头,为了自己腰上软肉,不管知道不知道都是坚绝否认。   “呵呵,那是人家的传统妆扮,你懂不懂。”景娴也就是逗逗他,听春容说棒国一行没待上几天又匆匆回国了,那个所谓公主更是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带回去了。   “什么传统?还不是当初学唐而来。”永璂又剥了颗葡萄放进景娴嘴里,看着景娴红润的嘴唇因为沾在少许果汁,愈加娇艳动人,永璂咽了咽口水,刚才碰到景娴的手指,永璂也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吮了下,什么棒国,哪有眼前这般美色的吸引力。   “哼,以后再有什么公主跟着来,一律不准入京!”景娴决定了,两国来往就来往,偏偏要弄个女人进来掺合,哼,当她皇后娘娘是摆设!   “是,小的谨遵娘娘旨意!”   “嗯,不错,赏!”景娴扬头,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   “哦,对了,雁姬和那个老外前几天结婚了。”还是别再继续这个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事情,永璂转移话题,景娴感兴趣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拉肚子可以减肥,可是拉肚子很痛苦,就让果果痛并快乐着吧 ☆、120第 120 章   “有人来闹事了?”景娴挑眉,要没横生枝节,他才不会提,在这个时代大清女人嫁个老外是稀奇,但这是对本土人士而言,对穿越人士来说不过是早已司空见惯的事情,毫无新鲜感。   “努达海的日子不好过,听说他的新月不见了——”   “不见了?跑了?找到新男人了?”还没说完,就让景娴打断,没办法,这对可是当初要死要活都要在一起的极品。   “除了努达海没眼的,谁会要!”这种极品除了努达海当做宝,谁在乎,只是永璂和景娴都不知道,没了面包,努达海和新月的爱情也早没了。   “那她怎么不见了?”   “你一定猜不出来她在哪?”知道消息时,永璂也愣了,没想到她居然去了那儿。   “在哪?出国了?”   “呵呵,她和小燕子在一起。”   “华仁那疗养院?”景娴也愣了,果然是脑子有病该去的地方。   “被撞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会傻笑,流口水,有人见到就把她送进去了,我想华仁心情应该不错,最近他都很郁闷,小燕子和永琪,让他很抓狂,明明就是脑子出了问题的,可他偏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想到华仁越活越可爱的样子,永璂总会忍不住发笑。   “永璂,你说有一天华仁会不会把这些人都给收齐了?”景娴憧憬,总觉得可能性很大。   “呵呵”然后想像每天华仁喜滋滋地看着他的研究品一群人跑来跑去,叫来叫去,欢乐地搞着他的研究,两人都笑了。   “对了,接着说雁姬结婚的事。”新月有了着落,景娴现在对这群人都感兴趣,在平常人身上看不到的不一样的奇迹总会在他们身上上演。   “努达海知道他前妻要再婚了,心里不平衡了,发疯了,拉着同样发疯的儿女就要冲到雁姬婚宴上质问雁姬为什么不守妇道,结果让金锁吩咐的多隆给堵了,多隆以前就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纨主,怎么可能让他们好过,拉着人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打,最搞笑提多隆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娘子军,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结果这一家子根本没进到雁姬府前,就被人打了一顿后丢回了家,事后多隆向金锁邀功,没几个月他们别想出来蹦达。”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等话说完,景娴嘴里已让永璂喂进一小串葡萄。   所有人也没想到,多隆这一次痛打竟是努达海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家穷四壁的他们受了伤也只能挺着,特别是努达海,多隆下了重手,当时看着没什么,内里按现代医学来说叫做内出血,可这人厉害,和新月奇迹不相上下,撑了过来,只是,彻底摊在了床上,留着一口气,全靠他的额娘,昔日的老夫人侍候,两人最后一起埋葬在一场大火里,老夫人自己亲手点燃的一场大火里。   至于努达海的儿女,你敢指望吗,自己的亲额娘他们都可以说离就离,何况是一个什么都不能带给他们的阿玛,多隆很有分寸,对努达海他是一点后手都没留,直接把人打废,对两个小的,他并没有下重手,看着被打得很恐怖,脸上紫块青块,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势,和努达海完全相反,努达海脸上无伤,可他的伤全在体内。   骥远,珞琳终于受不了,离开了这个家,他们要去找雁姬,努达海不可以,他们可以,他们坚信,他们依然是雁姬的孩子,做孩子的现在回到额娘身边有什么不对,这次他们直接没有再去婚宴点,华夏大酒店,而直接去了雁姬的府宅,想在那儿守株待兔,可惜,和社会严重脱离的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婚宴在外面酒店办,而婚宴过后,有条件的新人都会选择乘坐华夏最新出行工具火车进行蜜月旅行,而雁姬和西恩本身就处于事业的冲刺期,全国的业务急需扩展,要不是结婚,他们也没有时间回京,现在婚结了,自然再次开始拼杀,等着他们回来?怕是西恩,雁姬夫妇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京。   骥远,珞琳等不到人,再回去继续贫困潦倒,干活养家,他们也受不了,一碗饭四人分不如两人分,最终他们沦落成了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人,不愿跟着社会一起前进的人,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不学。   只是两人很快再次分开,一碗饭一人吃不是最好,最后珞琳嫁了一个六十岁的鳏夫,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能让她吃上一口香香的大米饭,还有老男人死后的财产,可以让她继续享用大米饭,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却是个心理变态,珞琳没等到老男人的死亡,却让老男人先折磨至死。   至于骥远,做工挑三捡四,只会偷强,最终屡教不改,被判极刑,修路,那里,服不服都会让你服,陪伴着他的只剩下漫长的修路岁月,尽其一生。   “多隆做得好!”喂了葡萄,还得接葡萄籽,拿着盘子,一看景娴吃完,很自然地永璂的手凑在景娴嘴边,等着接籽,动作熟练自然,远远地小林子别过眼,我的爷,小林子我就是站得再远也还在视线内,您就这么当我们不存在?   “等多隆这次再立功回来,他和金锁的事我替他作主了,赐婚。”永璂心情不错,这小子有前途,能把脑抽一巴掌掐死在萌芽阶段,不错!   “额娘,额娘抱!”门口,刚睡醒的大公主正被嬷嬷抱着,因为刚睡醒,小眼湿漉漉地望着景娴。   “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后面跟着的是旻宁,随着妹妹的一天天长大,原本好动的小伙子开始沉稳,用旻宁的话说,他是哥哥了,所以他要保护好妹妹,不到六岁的年纪却主动要求开始进入学堂学习,景娴每次看着都心疼,现在的旻宁比以往所有的皇子都辛苦,因为他要学的太多,传统的国学,新学,朝政治理,统统的文功武略,旻宁小小的孩子都要涉及,更可贵的是几年下来,孩子从不说苦地坚持下来,这如何不让景娴心疼,她的孩子,天下最尊贵的皇子,却也是天下最辛苦的人。   让景娴想不到的是,孩子竟然反过来安慰她,额娘,儿子一点都不累,真的,学着自己想学的东西,高兴都来不及呢,儿子上次出宫见识到京城的繁华,才知道阿玛的本事,儿子就想早一点和阿玛一样厉害,为大清,为我华夏的未来也使上自己的一分力。   这样的儿子,永璂,景娴是身为父母的骄傲,他们的大儿子天生就是皇帝的料,因为这样,永璂干脆再破一次规矩,正式下诏册立旻宁为太子,彻底把孩子的未来确定下来,现在他和景娴是只有一个儿子,但无论以后再有没有儿子,太子都只会是旻宁。   “旻宁,下课了吗?”逗了逗女儿,景娴就把女儿递进永璂怀里,摸摸儿子的小短寸,嗯,还是这样的儿子最帅。   “嗯,今天的学习都完了,正好妹妹醒了,所以就和妹妹一起过来了。”小大人回答得一板一眼,夫妻俩都不明白,景娴就不说了,好像永璂小时候也没有这样早熟,怎么两人的儿子会成了这个样子。   “洗手了吗?”小习惯景娴都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着孩子们,绝不溺着孩子,一点一滴的好习惯就是好教养的开始。   “洗了”而对于孩子们来说,习惯成自然,就会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需刻意,不需记,他们都能做得很好。   “饿了吗,先吃些点心。”今天孩子下课时间有些早,还不到晚膳时间。   “额娘,儿子不饿,中午吃得很饱。”对于额娘深爱的甜食,别看旻宁小,但他的兴趣从来不大,但还是拈了一块放嘴里,慢慢嚼着。   儿子优雅的动作,配上儿子的外表,白皙的皮肤没有因为岁月有任何改变,渐渐开始长开的五官,已经可以看见俊郎的雏形,就是现在也是整一个小贵公子,小小年纪就这样了,长大了还不知道要如何了得!   “今天下午是骑射吗?”旻宁要学习的太多,所以,骑射再不能占据所有的下午时间,现在旻宁的学习计划完全就像现代学生的一样按着课程表一样样来。   “嗯。”旻宁轻点点头,能早些回来的也就是像今天骑射课才可能。   “学习重要,不过也不要操之过急,稳打稳扎才最重要。”永璂抱着他的小公主,女儿是拿来宠的,但儿子却承载着他的所有希望,他同样爱他的儿子,可表达的方式和对女儿完全不同,对儿子更多的是鼓励。   “儿子明白。”   “阿玛,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去上学。”窝在永璂怀里的小女儿也抬起头,羡慕地看着自家哥哥,哥哥就是她的偶像,所以,她要和哥哥一样。   “呵呵,我家的小公主要长大才能和哥哥一样哦!”摸摸女儿的头,永璂笑语,他的女儿当然也会和儿子一样棒。   “哥哥,你要等我,我会很快长大,长得和哥哥一样大!”小女儿豪言壮语。   “阿玛,我大清要对棒国出兵了吗?”旻宁认真地看着永璂,显然小孩儿有话要讲。 ☆、121第 121 章   “旻宁,你如何看?”永璂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了老路,什么礼仪之邦,万不可穷兵黩武,扯,在强者说话的世界里,一切只会靠实力说话。   “儿子认为宜早不宜迟!”   “哦,你的理由。”   “儿子看倭国传来的情报,倭国是一个极不安分国家,什么都喜欢学别人,唐朝大盛的时候学唐,而现在我大清更复繁华,情报上显示,倭国正在准备组团出使我大清,想和我大清交流合作,一个小小蛮夷之地,能有什么拿得出手和我们交流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下一个队手是倭国,既然这样,就不能给我们的敌人任何机会。”既然定下了旻宁的地位,永璂索性也让孩子开始跟着接触国事,让孩子提出他的看法,自己再从旁指导。   景娴在一旁早笑弯了眼,心里更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这可是她的儿子,听着他对倭国的分析,直指本质,她相信,等儿子长大了,成就绝不会输给永璂。   永璂似乎感应到了景娴的想法,笑看着她,景娴瞪眼,看什么看,你看我也是这样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懂不懂,亏你还是穿来的!   “军部给棒国弄了份招降书,让这次棒国来的人拿回去了。”永璂心里很满意自己儿子的表现。   “你们不会棒国人前脚刚回到家,你们后脚就打到人家门口吧。”景娴嘴角抽了下,军部这些人太坏了。   “军部的人就是这样想的,军队已经开拨了,就在棒国使者后面的火车跟着,在哪招降不是降,棒国也方便,省得他们跑来跑去。”永璂逗弄着女儿的手指,语气没见一点变化,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这么简单。   景娴无语,只是不知道棒国那位国主刚接到招降书就看见人站在门口等着你投降是什么感觉,不管什么感觉,这辈子都难忘了。   再看了眼儿子,儿子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家阿玛,嗯,果然阿玛最厉害!   得,儿子也沦陷了!   还是女儿好,宝贝,来额娘抱。   “咯咯,阿玛好棒,棒国,玩玩!”似乎什么都不懂的女儿拍着巴掌,笑得欢,在她眼里,什么都是她的玩具。   景娴嘴角抽了下,这是不是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   福康安站在棒国王宫交泰殿前,踢了踢门槛,没敢用力,这所谓的王宫看着就脆弱得很,可别让他一脚就给踢出个洞来。   “福大人,这就是棒国王宫?”此次行军,福康安独挑大梁,全新的华夏帝军,从头到脚,发型,衣服,武器配置,帝国的部队已完成了冷兵器到热武器的所有转变,出兵棒国,在如今新军部看来甚至还不如国内各军分区联合军演,正好让新一代的军中小将们练手,所以,福康安就是第一个拉出来的,说话的是皓祥,多隆没来,相比棒国,倭国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多隆想早日挣军功的想法只得再次延后,留在国内同真正的大军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这一战。   至于皓祥,硕王府一案后,他没有受及波累发配,但也只能做个普通的平民,走到如今,靠着努力,虽从士兵升至兵官,但离上层重点培养还有一段距离,毕竟华夏对外扩张才开始,没有战争何来军功,不同于福康安,多隆的起点高,福康安的军事造诣不用提,那已是公认的未来新一代领军人物,便是多隆,认真起来,皓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他,他们从小都是家里开始培养的,而他,只能靠自己,好在皓祥并不气馁,输在起点不要紧,一步步追上去便是,自己不比他们差,总有一天,定必会有属于自己的天地。   有实力,有野心,皓祥最终成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几年后,皓祥已成为独自领军作战的一名将领,在华夏扩张的道路上一路驰骋。   “哦,这交泰殿就是棒国中宫住的地方。”此次大军的行军速度确实就如永璂所说,前脚棒国人刚到家,后脚大军了,此时,投不投降都一样,棒国国主只能在招降书上签字,随后,棒国国主及其后宫便被迅速送回国内,此生他是无望重新踏上棒国了。   “这样的地方也敢叫交泰殿?”皓祥咋舌,亏棒国人敢叫,想想紫禁城里那座真正的交泰殿,这里做西贝货的资格都没有。   福康安扫了眼整个王宫,寒酸,太寒酸了!自己家都比这好,更不要说紫禁城,圣上洗个手的地方都要比这个主上的房间大,至于豪华,哼,敢比吗,敢吗?至于平民住的地方,福康安真觉得就是京城里一般人家的卫生间也比这好。   这样的蛮夷之地竟然也能苟活到如今,不出来不知道,福康安心里摇头,果然以前的大清太守旧了,坐井观天,幸好,华夏,大清迎来了一位英明的圣主,否则,福康安不敢想像,以前的那个大清若不改变,还能走多久?幸好,真的幸好!   “主上,我们——”依偎着自己的丈夫,中宫娘娘泣不成声,往日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从被王宫里赶出来,踏上大清之路,她的心就没安稳过。   “别怕,如果有什么事在宫里就已发生了,没发生就代表以后也不会发生,只是”这位棒国主上倒也有几分本事,的确,如果是想要他们命的,福康安绝不会让人活着离开王宫,永璂也不会给自己找事,把人押回国再弄死。   “我们以后怕回不来了,好好看,好好记着吧,我们的家乡。”叹口气,轻抚着中宫的头发,似在对别人说,又似是对自己说,离大清国界越来越近,意味着离自己的国家将越来越远,每过一个地方,他都看了又看,眼里满是留恋,心里苦涩,再留恋又如何,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这片土地。   “主上,娘娘——”一旁的上党君,内侍总领也哭成一片,对于这两个棒国真正的掌权人物及其党羽,军部是不可能让他们留在棒国的。   “其善君,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要进清国了。”赵守成苦笑,这次不再称呼金大人,金内侍,现在的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大清的俘虏。   “呵呵,是啊。”金其善陪着苦笑了几声,只是两人望着彼此,若有所思,有些话他们心知肚明就好。   对于此次回到大清,他们心里明白,此生怕是都要在大清渡过了,可是不同于主上他们的无措,他们心里竟带有一丝高兴,终于他们也是大清的子民了。   经过颠簸,一行人终于进入大清国界,不过很快这将不再是大清国界,因为大清的领土将延至棒国。   “几位可以自由选择国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居住,一切都会安排好。”刚进入长春,就有官员前来宣布大清对他们的处置,除了不能留在棒国,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地主了渡此生,当然他们会永远在国安的监视下生活。   “谢大人。”棒国主上谦躬,来到了大清的城市,他终于明白大清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就进到了王宫他的面前,金赵二人的经历他们再次重演,这样的大清,岂是他们一个小小国家可以抵抗的。   嘉庆八年,棒国正式从地图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大清国下新成立的静宁省。   嘉庆九年,长居五台山的太皇太后,太后先后离世。   嘉庆十年,倭国继棒国之后也正式从地图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清国下新成立的新海省。   嘉庆十五年,东南亚诸小国也正式进入大清版图,在此设立大行省。   华夏的脚步并未就此停止,还有更多的领土等着他们,俄国的广阔领土,中东,澳大利亚,夏威夷等等都是永璂的目标。   嘉庆十八年,公元1786年,英王以庆清太子旻宁成年的名义派出以马戛尔尼和副使斯当东为首800多人的使团访问大清华夏帝国,使团由香港入境,经过卫生,安全等检疫过关后,正式踏上大清华夏帝国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了些,但因为是个分界线,所以就停在这里了。 ☆、122第 122 章   “西恩伯爵,很高兴你能前来!”从进入大清境内开始,马戛尔尼一行所有手续都是在西恩的帮助下完成的,包括所有通关手续,所以一顺利过了海关后,马戛尔尼就带着副使斯当东来到西恩位于香港的府第道谢,虽然此次他们出发前便已带上翻译,但若没有西恩这个熟知大清法律程序的人从旁相助,他们此次必不能这样顺利入境。   “呵呵,马戛尔尼伯爵,我也恭喜你了!”西恩几个月前收到信时也吃了一惊,大英终于知道要出使大清了,他现在虽然已是华夏人,但在英国国内时和马戛尔尼算是旧交,很快回了信,交待了注意事项,接着又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后,便赶到香港专门等着马戛尔尼一行,而马戛尔尼在出发前正式被封为伯爵,这些在给西恩的来信中都有所提及。   “哈哈,西恩,我们之间就不必再客气了。”马戛尔尼心情不错,漂洋过海,谁的心里都难免有些忐忑,还好,在他乡遇到了自己昔日的朋友,这份不安的心情总算得到消散。   “你们一行800人,我已帮你安排好,一路上京都住华夏酒店,沿途酒店方面也空出了房间,住行都不用再担心,我也会随着你们一起进京。”   “哪费用?”   “大英国内的任何货币大清都不承认,对所有外国国家他们一律只收真金白银,当然你手上有这个国家的华夏币也行,想在这个国家行走,你只能在银行用黄金或是白银换在华夏币,华夏大清唯一承认的流通货币,还好,无论哪所银行,对黄金或是白银的兑换利率都很公平,按每日的市场价进行兑换,我想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这个。”西恩摊摊手,没有钱什么都别想。   “我知道了,谢谢你,西恩。”出使大清自然是要尽可能地知道大清的一切。   “你们带的翻译够吗?”除了金钱,这个最重要。   “出发前我们一共找了十个翻译。”平均八人就有一个翻译,在马戛尔尼看来这足够了,何况来到这里,受访国理应也有翻译。   “嗯,还可以,不过你要记好了,这里任何地方都没有人会和你说英文或是其它外语,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外国人也一样,大家都只说汉语。”西恩点头,十个差不多。   “什么?!都不讲?”马戛尔尼吃惊。   “呵呵,在大清,所有人都以会讲汉语为荣,在那么好的语言环境里谁还会再讲外语,都巴不得赶紧着把自己的汉语水平再提高些。”   “西恩,你越说我越对这个国度好奇了。”马戛尔尼咂咂嘴,便是手中抬的这个茶碗也让他好奇,此次出使,是英国国内从上到下对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的好奇使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英国国内不再只有精美的华夏陶瓷,英国人的日常生活开始打上了华夏制造的商标,听着去过华夏大清的人口里滔滔不绝对那个国度的赞美之情,脸上,眼里是浓浓的向往,羡慕之情,到后来发展的很多人回来是拖家带口的举家迁往那个东方的国度,最后大清和英国终于在澳大利亚的争夺上正式碰面,使得英王终于正式决心出使大清,真正去了解这个国度的一切,这个时代,无限扩张自己的殖民地是每个有能力国家都想做的一件事,大清想,英国也想。   而为了更多的了解这个东方国度,马戛尔尼放弃原先准备在天津入境的打算,而选择了香港,这个被喻为东方之珠的新城市,还没入境,远远地看着香港,他们一行就开始惊呆了,那高耸的楼群是什么,是如何做到的,不可思议!   宽敞,整洁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商店,来来往往的人群,什么样的人都有,大清人,和他们一样的白人,他们鄙视的黑人也有,各式各样的发型,长发,短发,各式各样的服装,和他们一样的,他们认不出的,什么都有。   上帝,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坐在西恩家里,看着西恩家里的布置,马戛尔尼心里的问题越来越多。   “爹!”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一男孩儿,十一二岁的年纪,马戛尔尼差点没端住手中的茶碗,他是知道西恩在大清结了婚,没想到他儿子都这般大了,只是这孩子的长相。   “金儿,过来,这是马戛尔尼叔叔。”见到孩子,西恩脸上扬起笑意,摸摸孩子的头,这是他和雁姬的老来得子,自然是捧在手上,疼到心里的尖尖肉。   “叔叔好!”孩子站在西恩的旁边,礼貌问好。   “老朋友,这是我儿子,金奥斯汀”大清开始正式颁发华卡后,西恩是第一批拿上大清华卡的人,成为华夏人后,西恩一直想娶个华夏名字,可是雁姬反对,想想雁姬的姓氏,再加上名,其实和他也差不多,西恩也不再坚持,至于孩子的名取金,和那位有名的金爷相同,这是夫妇二人的期望,望孩子未来也能有一番大作为。   “西恩,你夫人是大清人?”孩子的五官很像西恩,可是却有和西恩一头金发,蓝眼截然不同的黑发,黑眼,马戛尔尼再不明白就是笨蛋了。   “是,这次本来要和我一起来的,只是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开身,只能在京城和我们会合。”大清的经济中心已由初的北京移至上海,自然华夏集团也好,雁姬夫妇二人的事业也好重心都随之移往上海,而现在他们夫妻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次他能抽出身来香港接人已不易,自然雁姬就不可能前来,只能在上海处理好事务后在京城见面。   说着话,西恩起身开了灯,天渐渐暗下来,自然要开灯,却没想到在他眼里最自然不过的一件事却足足让马戛尔尼呆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了?”西恩不明白怎么老朋友这种表情,他做了什么吗,他可什么都没做。   “这,这是什么?!”马戛尔尼颤抖着手指着天花顶上的吊灯。   “这是水晶灯,朋友,你不会是喜欢上这款式了吧,没问题,你回去的时候,我送你一个带回国。”多年在大清的生活,早让西恩对所有新事物的态度都是理所当然,所以理所当然地也认为现在英国国内也一样用上了电。   “它,它会发光?”   “这是电灯,当然会发光,等等,难道英国还没有这个?!”这次西恩也吃惊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我的上帝,太神奇了!”马戛尔尼总算回过神,却又开始惊呼,他总算明白面前的朋友为什么舍着在国内好好的伯爵不做,不远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甚至最后真正放弃了他的伯爵之名,而做了一名华夏的公民,就他在香港看到的这些表面,他也愿意和西恩一样!   “很神奇吗?”这个好像很多年前就开始全大清都有了,有这么神奇?   “我的朋友,你不明白。”和香港的繁华相比,马戛尔尼把英国的情况详细告之西恩,虽然此时英国正在轰轰烈烈的第一次工业革命,整个国家处于一个上升阶段,来之前他也认为这世界上再没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和现在的英国相比,可是来了,他才知道错了,大错特错,准确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可以和大清相比!   “马戛尔尼入境了?”景娴愣了下,这可比历史上的访华时间提前了不少,不过他们处的这里本就不是真正的历史,再加上他们的蝴蝶效应,倒也什么都不足为怪。   “嗯,大家都在争澳大利亚,乔治三世总得派人来摸摸底。”永璂对英国来人不以为然,看着要败了,就想来谈话,很天真。   “我们在澳大利亚不顺利吗?”景娴接着笑起来,问这话自己都觉得不靠谱,这些年大清在国防上的投入可不少,军事上的研究速度一点不比各种日常科研慢,本就起点高的大清又怎么可能会不顺利。   “英国节节败退,估计多隆很快就会有消息来了。”刚传来的军报多隆已差不多全线占领,这个时候收尾怕都差不多了,怪只怪英使的速度太慢,出发前两国还在打,谁会想到刚到达一切都结束了。   “不同的大清,不知道马戛尔尼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再提一样的要求。”殖民时代,这可是最辉煌的日不落大英帝国。   “还有必要吗?现在世界哪个角落不是华夏的商品。”再次赞叹华夏人的勤劳,聪明,如今的大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向世界,也把华夏生意在全世界遍地开花,大清的繁荣昌盛,国富民强是他们最坚强的后盾。   “真好,至少这个世界里不再会有华夏人民长达百年的屈辱史。”每每想到圆明园,想到那些受侵略的过往,景娴都会心疼。   “绝不会再有,这次也换我们给英等国一个大大的礼物了。”   “不会是——”   “就是那个!”永璂点头,大行省,金三角,永璂从拥在这片土地开始一直重兵把守的地方,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123第 123 章   “西恩,这,这是北京?!”一路进京,见识了大清各个城市的神奇,马戛尔尼觉得自己已经见过够多大清的神采,只是当北京,这座帝都真正进入他的视线后,他再一次震惊了。   这是大清最先开始全速发展的城市,即便是现在大清的经济中心也只能排在它的后面,这是一座有着厚重历史与文化底蕴的城市,这也是一座充满了现代,时尚的城市,   “呵呵,朋友,大吃一惊吧,不怕告诉你,就是我,每次回到京城都会为这个城市无与伦比的美丽而赞叹,这还只是表面,如果你真正进入这个城市,你更会为它留连忘返,正因为这样,我和雁姬便是生意的重心在上海,家依然安在了北京。”   “西恩,一路北上,我发现所有的城市从外面看就是一片绿,这是为何?”到了目的地,马戛尔尼又是一肚子疑问。   “这是我们圣上提出来的绿色华夏,城市发展了,百姓的生活质量更得提高,首先就是居住环境,谁不喜欢生活在花园里,苍天高树,荫荫绿草,缤纷花朵,偶尔还能见到小动物在你面前欢跳,人与自然本就应该这样和谐共处。”说到这些,西恩脸上一片自豪,这样的居住环境,只要是华夏人,谁都有理由骄傲,拿了华卡,成了华夏人的西恩自然有这个资本。   马戛尔尼一行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生活,一个国家都是这样的生活,上帝,他们真得来到了人间天堂!   “西恩伯爵,那是什么?”副使斯当东指着前方询问,虽然一路领略着各城市的风光进京,但并没有多仔细,现在进京了,才算真正详细地去感受这个神秘古老又先进的国家。   “那是地铁,大清的一,二线城市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香港也有,不过大家停留时间太短,可能没有注意到,北京现在主要有十三条线路运营,随着北京城的不断扩大,新的地铁线路正在规划和建设中。”   “一线,二线城市是什么意思?”马戛尔尼觉得自己脑袋从入境大清那天起就不够用了,旧的问题还没得到全部答案,新的问题又一个接一个涌出来。   “这个简单说就是城市规模大,人口流量大,经济水平高,知名度广的城市,二线城市紧随其后,总之关于地铁,关于华夏,关于大清的城市这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的。”西恩不是不想说,实在是对一无所知的人来介绍这些,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怎么说,从哪里说,西恩暗自咋舌,这苦差事还是算了吧。   马戛尔尼等人相视苦笑,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西恩的想法,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若凡事都要刨根问底,西恩会累,对于他们更累。   “老朋友,进了京,会有外交部人员接待你们,哈哈,总算你们不用再自掏腰包啦!”西恩拍拍马戛尔尼的肩膀,笑语调侃。如果他们直接从天津入境,在那里就会有官员接待他们,可是马戛尔尼选择了香港入境,而外交部早就知会他们,如此长距离的接待,他们无能为力,这样的解释马戛尔尼根本不相信,如此富强的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无能为力,直到他在香港见识到大清政府的办公模式才明白为什么外交部说无能为力,也了解到所有大清各级政府所有政务公开,包括政府要事,各级财政支出,只要是大清公民都有权利到政府机构进行查阅,并可对专门机构提出质问,如此透明的机制下,想到此次进京一路上他们使团的支出,外交部怎么可能为此理单。   明白了这些,马戛尔尼只能感概,这是何等建全的政府机构,而自己的国家还在洋洋自得,以为这个时代伟大的进步是自己,何其可笑!   “斯当东,你怎么了?”深夜,马戛尔尼隐约听见隔壁传来断续的呼叫,是副使斯当东。   “疼,肚子疼——”斯当东抱着肚子躺在地下呻吟。   “你等着我,我去叫服务员!”马戛尔尼不敢动人,只能急急忙忙冲出去找人,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再是华夏酒店,而是大清专门建造的外事酒店,平日无外事任务是时对外公开营业,有使团来访时就专门接待使团,虽然服务对象不同,但同外面的商业酒店完全一样的经营模式,二十四小时随时都是人来人往,马戛尔尼刚冲出门,就有服务员过来询问需要什么服务。   一进门就见人躺在地下,一脸痛苦,服务员也不慌,快速跑至床头柜前,拿起电话,120,后世华夏无人不知的医疗专用急救电话,二十四小时随时在线。   听着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向另一端描述这里的情况,马戛尔尼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东西是可以通话的,只是不知道是和谁通话。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上来,拿着担架,一番检查后,很快便把人抬下楼上了车子,马戛尔尼和翻译随行,对于现在乘坐的工具,马戛尔尼知道这叫汽车,来到大清,他已见过很多,其实这些他在国内也偶尔听到过,只是没见过,听说有人曾经运回去过,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   心急斯当东的病情,平安出来更得平安归去。   “你的朋友,估计是急性阑尾炎,不过确定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到医院了。”   马戛尔尼点头,虽然还是不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不过总算安了些心,既然知道是什么病,他们肯定知道如何医治。   松了口气,向后靠着,车窗外,和一路上的很多城市一样,不夜城,灯火通明,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不比白天的流量少多少,只是白日见到的大量自行车夜晚少了很多,马戛尔尼心里感叹,就是这一辆小小的车子就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工业发达到了如何地步,他就是不懂,也知道一辆车子的制造需要的是多少道工业工序,没有厚重的工业基础,一切都是天方夜谭。   “你好,我是外科医生李文瑞,你的朋友我们已经确诊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这是手术同意书,你看下,如果同意,请签字,我们马上手术。”   马戛尔尼拿过手术同意书一看傻眼了,这如何签,他怎么敢签!   “你好,请问斯当东先生带着华夏卡吗或是记着卡号吗?”医生刚说完,又来了一个护士。   马戛尔尼傻眼,他知道华夏卡,西恩就有,可是这华夏卡和医院又有什么关系?   “马戛尔尼!”   “西恩,快,快过来!”马戛尔尼如遇救星。   “不用担心,马戛尔尼,这是必要程序,这些只是可能出现的问题,但出现的机率极小,签吧,这病不手术可不行。”   “西恩,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写呢?”签了字,人推进了手术室,马戛尔尼还是不明白,这样写不是吓人吗。   “不论如何,病人家属有所有知情权。”   “看病还需要华夏卡吗?”   “如果你有华夏卡,在大清看病是享有最低收费标准的,只需要支付极少的一部分基本医药费,其余的由国家一律承当,这样便可以保证百姓有病可医,没带来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卡号,过后再出示华夏卡让院方登记就行,总之,身为大清公民,最重要的就是牢牢记住你的华夏卡号,看病,上学,生活你只要凭着卡号就可以享受一切身为大清公民可以享受到的一切权利。”   “孩子们上学也是一样?”怪不得在很多地方他都看见成群结队穿着相同服装的青少年。   “是,孩子们上学都是全额免费,包括书本费,孩子们的课本都是用完再收回学校,接着交给新进校的孩子用,学校不仅免费,还提供免费午餐,到上了大学进校住宿,那就提供全日制免费住宿与三餐饮食。”   马戛尔尼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他没有问下去,因为他也知道再问下去又会是更多的问题,只是他明白,在这里,在华夏,在大清,人人有病可医,有学可上,只要是华夏公民,就没有平贱之分,虽然有贵富之分,但大家都不会沮丧,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样的信念,只要我努力,我一样能做到别人做到的,马戛尔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朋友,他忽然明白了,老朋友为什么愿意放弃在国内外人看来已是顶级的一切,跑到大清来做一名普通的公民,和任何一个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外国人一样,马戛尔尼一行心里早已无比羡慕能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   很快,半个时辰都没用,斯当东的手术结束了,一切顺利。   半个月后,嘉庆帝于万树园接见马戛尔尼,没有历史上那般礼节上的分歧,马戛尔尼什么都没有说便同意了外交部提出的三跪九叩礼,即使不提,马戛尔尼也会这样做,这是他对这个伟人,这个时代最英明的圣主发自内心最重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奥运,又耽误了更新,可是比赛,实在让人热血沸腾啊!!!   很多地方写过于理想化,就当果果自己心里的一个梦吧。 ☆、124第 124 章   “景娴,凝神,静心,跟着的我气走。”一指点在景娴眉心处,永璂一脸严肃,两人的四周在下达禁令后依然布置了异界气令,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进到他们身边,缓缓平气,永璂慎重又小心地从自己体内主气中剥离出境界最精气由手指再缓缓进入景娴体内,由眉头开始,和景娴主气汇合,主导开始行大周天,这是修真里的一种常用手段,提升修为的一种方法,用高修为协助低修为相比自己独站修行时更快速的运功,以此来达到提升的目的。   从永璂开始修真起,永璂的速度就是以火箭的速度直窜,黑,紫,蓝,绿,红,橙,黄,现在是嘉庆三十年,短短三十年的时间,永璂就来到了黄境一格,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进入白境,从而到达渡劫前的最后一界明境,这一切放在永璂身上就是这么顺其自然。   修真是求真问道,可是对于永璂来说,他从不在乎这些,他修真只是想和景娴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不用再受轮回之苦,不用再去人海中寻觅景娴,他们不需要再经过这些就能一直在一起,这就是永璂想要的。   可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前提就必须是两人的修为一致,最后一起明悟得到机缘,同渡天劫共同飞升,只是目前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景娴的修为和永璂间的修为在不断扩大,永璂是黄境一格,景娴却还在绿境九格中挣扎,迟迟不能进入红境一格,没有办法,两人一路修行过来完全是靠着灵气诀自行修行,景娴还好,叶白师傅指导过一些,但也仅是初级阶段的指点,到后来就是想指点,也不可能,所以一切只能靠他们的摸索,这用永璂最精最纯之气带景娴也是两人捉摸出来的,对永璂虽然没有任何帮助,可也没人在乎,两人心里的想法都一样,共进退,否则,修真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对修为高的无用,但对景娴效果却不错,就在今日此时,不止景娴,就是永璂也感觉到景娴到了突破入红境的最好时机。   两人都没有再言语,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此时景娴体内的运气大周天上,突破,无论武功还是修真,突破讲究的契机,有的人随随便便就会遇到突破,有的人却总遇不到属于自己的契机被死死卡在关口上,一步也迈不动,所以,一旦遇到了契机,除了庆幸,更多的是重视,珍惜,浪费了这次,谁能知道下次又在哪里。   正因为契机的不容易,所以,谁遇到都会无比重视,永璂和景娴也一样,才会如此慎重。   小周天后行大周天,这是灵气诀的根本,法术千万,但基础只有一个,周天行气,万变不离其中,只有行气,才会有厚实的基础,才能让境界稳步提升,若行气不够,便是有契机突破,那也会浮而不稳,极容易破功,即走火入魔,这是行气的好处一,之二,行气是最简单,最纯净的修行,修真需要领悟,领悟是契机的前提,很多人以为领悟是在花花绿绿的世界中寻找,却不知最至真的领悟往往是最简单的,最简单的行气令便能让人有意想不到的领悟,很多人越往后走境界修为越高后才发现,当初的自己走了多少弯路,最简单的真理一直在自己身边,就是那再简单容易不过被自己略的开头,那时的自己是最纯朴,最干净的修真人,那样的境界恰恰就是人人都想求得道心,一心一意的道,可惜,到了后来,已经没有几人能如一的守住自己的这份道心,忘了这份道心,让干净纯真的道心受了心念的污染,污染越多,自然走的弯越多,绕回来了还好,可以得道,绕不回来的,那就是求道无果,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自己离道都是如此的近距离过,若是最简单的道心都不能领悟,又如何去领悟漫漫人生。   永璂和景娴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他们起初这样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行气是没办法,前面说过了,没人告诉他们修真之路要如何走向高点,所以,他们一边继续行气大周天,一边练习着灵气诀里的各种令诀,然后便发现只要坚持不懈地行气大周天,其实收获会越来越大。   而现在景娴的突破,说白了也只是永璂用自己的精气引领着景娴之气行大周天,而在这个过程中,契机一到,突破即如期而至,就是这样简单。   很快,一遍大周天行气刚要完成,景娴就感觉到困扰自己多日的瓶颈开始松动,不止她感觉到,永璂也感觉到了。   “静心!”永璂额头渗出细汗,来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这个时候,两人谁都不能撤回来,否则就是两败俱伤,两人都得出事。   “嗯”景娴轻应,本来激动的心情很快平复,深呼吸,保持行气速度,和之前没有任何改变。   终于,再一个大周天行行后,瓶颈被冲开!再一个大周天,彻底稳固境界。   两人心头一喜,相视而笑,总算迈过来了,只是很快,永璂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来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景娴知道自己修为就是跨进一步,也仍然无法和永璂相比,所以,就算自己感应不到,也一定是永璂察觉到了什么。   “刚才你突破的时候出事了!”的确是永璂感觉到了,灵气诀每进一层,带来的都是质的飞跃。   “什么事?”他们隔绝了空间,不可能影响到外面。   “乱流,有人被带进这个时空。”永璂也没想到这次合二人之力冲境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看来以后修行时还要更小心,不仅在空间在与外界隔绝开,在时间在也要与外界隔绝开,以杜绝乱流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严重吗?”这样的意外,景娴更不可能想到,以前都没出事,这次却莫名出事了。   “对我们来说,无所谓,呵呵,这就叫穿越吧,我们不也这样来的,只是不知道下面——”永璂指了指脚下,意喻阎王殿那里,凡人的生死皆由阎王殿负责,现在的情况无疑就是因为他们出现的乱流插足了别人的工作。   “要不要和他们说说。”就是当初的景娴找个下面的小差也不成问题。   “等等看吧,随便找个也说不清。”   景娴点头,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阎王殿根本就没派人前来过问此事,究其原因,阎王殿每日工作量太多,出错也是在所难免,因为景娴,永璂产生乱流过来的几人便是阎王殿出错之一,为此,阎王殿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专门成立了穿越工作室,就是给那些本应不该亡却人死身毁再不能回去的亡魂准备的,乱流形成时刚好恰逢穿越工作者的新一期开始穿越工程,其实怕就是阎王本人来了,也分不清到底是乱流让这些人进入了景娴身处的时空还是穿越工作室的作用,景娴二人认为是他们,下面阎王殿的人认为是他们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来过问。   进入红境后,景娴修行的速度依然不见好转,永璂只能继续压制着他的修行速度,他和她一定要共进退,绝不分开!   “景娴,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你想去哪就去哪。”永璂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他们去游历,或许这样能有所提高也说不定。   “好是好,可是家里——”旻宁在别人眼里是大人了,可是在父母心中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现在整个大清都上了轨道,能做的我都做了,还有些想做的,也不是现在的条件可以实施的,旻宁是我从小教导的孩子,我对他有信心,他快三十岁了,可以做这个国家的主人了。”这样的念头永璂早就有了,这次的时机正好。   “可是——”景娴仍有些犹豫。   “我们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回来,想回来,凭我们现在的本事随时都可以回来,阿玛的光环再亮也是阿玛的,不是儿子的,旻宁也想开创属于他的辉煌,从小到大,他的志向都是这个,我们得给他机会,不是吗?这几年大清运动会他都代替我发第一枪,射第一箭,你看他,那气势,就不可能临场紧张失手,很多大臣都说他越来越有未来大清皇帝的样子,至于能力,我永璂教出来的谁能比!”永璂握着景娴的手,笑语,是啊,他答应她的事,三十年前,要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现在终于可以兑现了。   景娴瞪他一眼,说到最后,他还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永璂说得话也提醒了景娴,旻宁从小到大的愿望都是要做和他阿玛一样的有本事的皇帝,再不舍,孩子也总有独自高飞的一天,是时候了。   “我要等看完运动会再走!”大清四年一次的运动会比起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毫不逊色,摒除了不属于大清的运动,如什么花剑,拳击之类,加入更多的本土运动,如赛龙舟,还有最大一项武术,再把很多运动本土化,比如赛马,让其变得更加野性,符合此时大清每个子民里血液里,骨子里强大的自信,再比如足球,那就是国人的蹴鞠,而诸如排球,篮球,乒乓球,羽毛球,网球之类的,也由永璂随手创造出来,并且很多项目都在大清有了联赛,大满贯赛事,甚至更精彩,别忘了,这时华夏的很多功夫并没有失传,国人又武术成风,身怀功夫底子的人玩这些,想不精彩都难,而最精彩的还要是每次开幕式上的万人健身武术展演,只要你想,都可以参加的表演,无论看过多少次,你都依然会震撼其中,这套健身武术是永璂主持由少林,武当两大掌门共同研究而来,最后又由永璂进行定板,大清子民无论大小都必须学习的一套武术,并要求长期坚持,定期检验,绝对能强体,健身,长寿,万人的行云流水,习惯成自然的演绎,如何不震撼!   大清在用实际行动展示全民健身,体育强国,大国的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家想买房子,这几天都陪着看房子了,结果,人人都说房价降了,普通的老百姓伤不起啊,降了,老百姓一辈子也依然贡献给了房产事业,一月的工资依然买不起一平方,半平方,有木有?! ☆、125第 125 章   嘉庆三十年,这一年是华夏历史上重要的一年,这一年四年一届的华夏运动会再次隆重举行,全华夏的体育能手,个中好楚齐聚一堂,为国人奉献了一场运动盛会,文人们见武人们有了表演时间,也不甘示弱,体育运动会刚完,就在原地,文人们又创办了第一届华夏文化交流会,这下热闹了,文体都上了,理工当然不能落后,华夏从来都是每一个时代中的世界人口大国,人多代表力量大,后世在华夏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就是最好的再现,除了华夏不可能再有国家有能力再现如此磅礴大气,宏伟壮观,震撼心灵的表演,现在同样,理工新科技当然也得展现,光这样理工人们还嫌不够,把园艺,厨艺等等也拉了来,这边是新科技新事物的展示,那边是百花争鸣,美食天下,体是运动会,文是交流会,我们就是博览会!   从此后三种不同类型的活动也正式确定下来,随着闻名而来的各国人员的加入,三场盛会逐渐走向国际,并最终由华夏各城市申办成为世界各城市申办,只是内容的主旨从未改变,以华夏为起源,以华夏为中心。   历时三月,三场庆典终于落下唯幕,紧接着筹建五年之久的华夏大清博物馆正式开馆!   其规模,其馆藏质量,数量都在后世堪称经典,无人,无国可比拟!正如后世的大英博物馆,卢浮宫等名馆一般,华夏大清博物馆也最大限度地囊括世界各国的奇异珍宝,古董收藏,更因为时代的特殊性,还收集到了大量的传世或现世的宗师之作,至于博物馆的造型,既然现代卢浮宫被称为当世之作,那就用吧。   然而这一年最让世人震惊的既不是三场擂台式盛会的接踵而至,也不是当世乃至后世都被公认的世界第一馆的开馆,而是嘉庆大帝的退位,时年不过四十五的嘉庆帝下诏禅位于年仅二十八岁的嫡子爱新觉罗旻宁继位,史称道光帝,从此大清进入道光时代,继续延续嘉庆时代的辉煌,初时朝野内外很多人都不相信嘉庆帝会真得把权利放下,无上的权利,谁能抵抗?而更多的是不舍,对这位前古一帝的不舍,是他带来了一个新的华夏,新的大清,随着国力的日益昌盛,国人的眼界逐步开阔,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若是大清没有今日之改变,未来绝对是一片惨淡,可是这一切都不会不可能再发生,只因为一个人,嘉庆大帝!   这样的人,未来,没有人会怀疑他会带领着华夏,带领着大清迈向更辉煌!   纵是他亲手培养的继承人继位了,大家心里永远的千古大帝仍然只会是他!   还好,他才四十五岁,他就算不是大清的皇帝了,但他依然是大清的太上皇,仍然会陪着大清走过更多岁月。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才发现再难觅嘉庆帝及其妻子孝淑睿皇后的任何踪影,任何报纸,正规国报,无孔不入的小报都找不到任何他们的消息,正如他们当年的横空出世一样,他们又再次悄然消失,他们的一切都成为华夏历史上永恒不变的经典话题,纵是百年,千年,多少年后他们依然是华夏,是世界所有人心里最想了解的历史人物,没有之一。   而现在,迎接华夏人民的将是全新的又一个繁荣昌盛的道光时代!   “阿玛,儿子还需要您的教导!”旻宁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阿玛,是,他是想有独当一面的一天,有属于自己时代的一天,可,不是现在!   自己的阿玛有多少本事,就是身为儿子的他,由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他到现在也无法全部了解,阿玛就像那深不见底的海洋,里面是无穷无尽的知识和本事,他真的很想再跟着阿玛继续学习。   “旻宁,以后就是属于你的时代了,你是阿玛一手教出来的,是阿玛最大骄傲,阿玛更对你有信心,以后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更好!”永璂拍拍儿子的肩膀,有些感慨,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包子,现在已是能和他并驾齐驱的成熟男人,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是知书达礼,是上进好学,更是永不服输,看似无害风平浪静的笑容下更是锐意进取的锋利,这样的儿子,是他和景娴的最大骄傲!   “阿玛,可是我——”旻宁却明白,很多事他不可能做得和阿玛一样好。   “小子,别想太多,阿玛当年处的位置和你不同,阿玛只能这样做,主观人为地去改变我们的国家,现在,你不用做那么多,你要做的是这个国家发展的总舵手,把好舵,为你的子民们提供最好的社会环境,其它的不用管,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能创造的奇迹你根本想像不到,你的任务就是让国家更强大,给百姓更好的生活环境,这就够了。”永璂的这番话被作为爱新家罗的传位训言世代传承,身为帝者,保护好国家,保护好人民就是你的唯一责任。   “阿玛,儿子明白了!”旻宁行礼,是他想太多了,什么都想大包大揽,就是帝者也不可能。   “旻宁,额娘和阿玛只有你一个儿子,因为那个位置上,额娘不想看什么夺嫡大戏,你也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们,额娘本来不想多话,可是,你能看出什么不同来吗?”景娴也没想到修真的体质会代代传承下来,她和永璂传承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身上,女儿却只能做个凡人,儿子现在也有一堆孩子了,后宫再次因为儿子热闹起来,可是,传承到的却只有一个,以后能传承多少代,景娴没去想,但现在,一旦传承到的,或者走上修真一路,如果不修真,就不能在固守某地,因为这个传承最大的表现便是成年后就不会再变样,就是老了也不会,所以,除非成天用迷气令,否则她和永璂无论什么原因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同理,以后旻宁也是一样,总有离开的一天。   “额娘,我——”旻宁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说,阿玛和额娘和常人的不同,他怎么会感觉不到,从他有记忆起,阿玛和额娘就是这个样子,容貌上一点不曾改变过,就是他,除了气质随着岁月在改变外,他的样子和成年时的一点没变过,可是妹妹却没有。   “额娘和阿玛和凡人是有些不同。”景娴手指一点,再拿起茶碗往前面砸起,可是茶碗却没有和预想中的那般飞出去,而是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半空中垂直落下。   “额娘?!”旻宁睁大了眼睛,嘴巴根本合不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仙人?   “我们是修真者,求真问道成仙做神,旻宁,其实你的体质和我们一样,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唯一的传承者,所以,你注定也将成会我们的传人继续走下去。”永璂接过话语,心里总有几分惋惜,要是他的女儿,他的宝贝也传承到该多好,可惜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这层传承,根本不能修真,而他要不是占着强大的两世灵魂力和心志的坚持,二者没了任何一个,他也得和景娴错身而过,至于下面的儿女没有传承就根本不可能了。   “旻宁,额娘和阿玛郑重问你一遍,成为一名修真者,你愿意吗?”   “儿子愿意!”旻宁点头,他没想很多,既然他是传承者,修真就是顺其自然。   “好!”永璂点头,也不再多说,直接开始,意念灵气诀于旻宁。   “以后国事为重,但修行也不可忘,日后,时机成熟时,阿玛和额娘自会回来见你。”   “阿玛,额娘,儿子等你们!”旻宁点头,知道此时一别再见必是多年后,父母很厉害,但不能保护自己一辈子,但他有信心,一定会成为父母永生的最大骄傲!   “永璂,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儿子,他的那几个儿子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交待好了一切,安排好跟着他们多年的侍从,景娴二人便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紫禁城,但并没有离开京城,而是漫步在京城街头,开始体验这个时代因为他们而有的变化。   “不用,这小子既然敢让他的女人们生出来,就有这个本事摆平一切。”永璂甚至不知道自己儿子这点上是像谁?难道是像他的那些祖宗们?后宫女人是一个接一个,孩子也是一个跟着一个蹦出来,后宫再次风起云涌。   “可是,那个孩子——”那个传承的孩子可以安然生活吗,没有得到修真引导前,他那些传承并不能保护他平安无事。   “不用担心,孩子一多,想要那个位置,就得各凭本事,若是他没有这点本事,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拉着人修真,他要学的太多,不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   “那这些孩子身上的秘密——”这个不告诉儿子,不太好吧。   “让旻宁以后凭他自己的本事去发现不是更好吗,再说现在知道了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还给他白增烦恼。”   是啊,自己的儿子居然是自己的祖宗辈人物转世,谁知道了能舒服,其实还不如不知道更好。 ☆、126第 126 章   “景娴,累吗?”徐风吹过,永璂轻轻捋过景娴额头的几缕乱发。   “不累,上海真是一年一个样,同几年前我们来时完全又变了样。”景娴笑着摇了摇头,出了宫,一身轻,关于修真,他们再无任何顾忌,心性上的放开,也让修为比往日更快的速度提升着,自然不会累。   “这样的变化全国都是,不论城市还是农村,都在变化着。”永璂脸上毫不掩饰为人父的骄傲,他的儿子做得很好!   “以为当时引起乱流时人就来了,想不到第一个现在才过来。”此次来上海,最主要的目的奔着这个来,永璂说是有本事的,对大清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们来了,帮初来乍到的老乡一把。   “乱流引起的时空紊乱也不是谁想来都能来了,乱流只是让时空有了空隙,过来一个人,补起一个空隙,等所有空隙补全,就没人再能过来了,而过来的人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有古话说就是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刚好得和这个时空空隙相合,要不人还没过来,就消散在乱流中。”   “也就是说时空空隙会一直在,只要没补满?”   “就是这样。”   “也因为得和空隙相合,所以,三年了,这才是第一个人。”   “两个人。”   “一起来的?”景娴惊诧,这不来就让他们一等三年,一来就是成双。   “嗯”刮了刮景娴的小鼻子,就爱她眼睛明亮看着他,一脸开心的样子。   “是认识的还是?”景娴很郁闷,越问越郁闷,自己的修为提升了,可是永璂的也没落下,而且只会比她好,这还是永璂有意压着的结果,这让她如何不郁闷。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抓紧她的手,她想的他自然知道,逆天与否,他从不在乎,他会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大到能保护她,他只知道,他们会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他们,谁,都不能!   看着面前红肿不已的双手,傅文佩傻了,真真傻了,这就不是自己的手?她是和电脑打交道的人,主长硬件,老公和她是同行,不过是主软件,所以,两人互补着,对软件她也拿得出手,两人是大学认识的,按别人的说法就是钻在书本里出不来的木讷二人组,除了书本,两人都没有任何业余活动,包括情动,直到两人一直读下去,发现身边没人只剩彼此时,愣看着对方,没有激情,他们的激情都给了自己最爱的书本,最爱的工作,成家,两人脑里同时闪了个大大的问号,好像都没有想过,直到现在,在那一刻两人终于通电了一回,结婚吧,我们!   为了父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结婚吧。   在双方父母喜极而泣中两人结婚了,可惜父母却不知道书呆子的两人又哪来的爱情,他们的爱情就是书海,就是工作,直到四位父母相继离开人世,他们的生活都不曾掀起过一丝波澜,自然不会有传说中的爱情结晶。   出事的时候,她和丈夫正开着车,那天是婆婆的忌日,回程的路上前面的车突然打滑,高速路上,就在后面的他们迎面撞上,根本无法避开。   两人从来都不是喜欢大叫大闹的人,如今已是知天命之龄的他们更不会,当车子撞过来时,剧烈地痛楚下,两人都只是愣了下,望着血泊里的对方,下意识地他们伸出手握在了一起,再然后,一起闭上了眼,那一刻,他们再次通电,这辈子遇上彼引,一路走来,走过弱冠之初,而立之际,不惑之年,多少年了,沉醉于自己心爱的事业之际,能有这样一个人一路伴着你,其实这就叫幸福吧,便是这样离开了人世,也不害怕了,有人伴着自己,到哪都不孤单。   再睁开眼,就是现在这般情境,旗袍,挽发,一看就是民国时期打扮,再看四周环境,小屋,破旧,最后,回到自己身上,红手,满边衣服,一地的水摊,一看就知道这家生活不好。   不过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民国时期过得好的人有,可是更多的却是过得不好的,想必这家就是其中之一。   傅文佩就着脚边的小凳坐下来,也没理会身边那小山堆的衣服,她是严谨的科学工作人,多空间平行论她也看过些报告,只是没想到还没等验证,自己倒亲身体验了一下,可惜,来进不由己,回去怕难,否则她倒真可以写论文了,谁能比她亲历者更有这个资格。   傅文佩揉了揉眉头,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况都还没拎清,她还有心思想这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想着,傅文佩就觉得脑子一胀,流水般的记忆就涌了上来,直让她目瞪口呆。   等半天反应过来,赶紧扒开脚边小山堆的衣服,就着清水看着水中的自己,不是她!这个身体根本不是她!   记忆中除了她们有个一样的名字,傅文佩,她们什么都不同!这里的一切更不同,她以为这里是民国,却想不到这里是大清,人人称道中的华夏大清,刚刚过去了嘉庆时代,现在是道光三年,所有的一切早已超出她的认知,没有孱弱的大清,只有领先世界的大清,不过最让她不明白的还是这尊本身的生活,这样的好时代大环境下,这女人居然能活成这样!不可思议!   出身本来不错,上街遇到个曾经的帝**人,靠着几次出征有了家底,因为受伤从军队退下来,因为瞧对了眼,强娶了进门,大清一直没有废除过一夫多妻制,采取既不反对又不主张的态度,你想三妻四妾也行,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行,现代法律上是一夫一妻制了,可是谁又真正得到了解放,为了各自的目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左搂右抱,男人和女人同样也可能主动投怀送抱,法律根本约束不了,想要真心真意靠得不是法律,只能靠自己。   可是大清没有废除一夫多妻,却重令强娶豪夺,这位身主是朵奇葩,被人掠回来的,居然还爱上这种人!可惜你爱人家,人家可不一定爱你,没过几年,又有女人进门了,这女人是个厉害脚色,前前后后的女人让她收拾得一个不剩,其中就包括傅文佩,带着女儿同样被赶了出来,靠着这男人偶尔想起来的接济艰难渡日,女儿也因为没钱上不了学,去了家歌厅卖唱,而傅文佩就替人洗衣,本来她们的生活根本不需要过得如此不堪,这个时代里能生活的工作大把,偏偏这对母女不知道脑子哪里不清楚,活成这样,哦,对了,那男人说过他的女人不准抛头露面,所以,傅文佩不能出门,所以女儿卖唱也是晚上出去,偷偷摸摸。   极品,一家都是极品!   呼口气,不知道张杨如何,自己来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来了,一步一步来吧,如果他来了,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自己,没理由,这是多年生活他们之间的默契,目前最重要的是理清现在的状况,既然她来了,她就绝不会这样活着,要她洗衣服,看了眼脚边的衣服,记忆里好像这个时代已经有洗衣机了,傅文佩咋舌,她到底来了什么地方,大清,这么先进?!   所有傅文佩洗的其实大多是一些单身男女的衣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工作,房子什么的没有自己配置洗衣机的就送来让人洗,便是这样的活并不多,这些电器都不贵,一般人家都负担得起,再不济,还有洗衣房,多台洗衣机摆在店里,交上些钱就可以洗衣,因为这样,傅文佩也只是偶尔能接到活儿,要不是最近女儿卖唱见了收益,他们的日子根本已经过不下去了,不过现在也没多好,这傅文佩心肠不是一般地软,自己不好过,饿着肚子也要接济别人,这别人是那男人昔日的副官,傅文佩好笑,这副官一家也是极品,家里有病人就送去医院,就因为舍不得弄得一家人狼狈,还带着这女人也跟着受罪,大半的收入都给了他们,你有事去找你老上司,干嘛成天拉着个被人赶出家的女人不放,难道是吃苦也得找人陪着?   甩头,太乱了,早日脱身才是大事!   咬着指头,傅文佩开始计划自己的人生。   首先离婚!她还要找她家那位呢,上辈子两人过得不错,这辈子肯定会更不错,哪能像本尊,被赶出了门,两人却还存在法律上的关系,这是得最先解决的,这个倒好办,找个律师就能搞定,没钱也不怕,政府里有无偿法律援助,傅文佩的记忆里都有,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出身,偏偏脑子出了问题,守着个这种男人!   至于经济上的问题,傅文佩皱眉,要和这些人扯上吗,离婚简单,她有租房合同,足以证明二人分居多时,足够离婚时间,管男人面子不面子的,法院直接就能判决,可是如果要和他拿钱,比如她的嫁妆或是赔偿什么的,不可避免的就得和这些人碰面,想着都烦,算了,这么好的时代,凭着她的本事,她会过得足够好!   别忘了,她是做什么的,电脑,记忆中的这个时代条件很好,好到足够她做第一个吃馅饼的人,何况还有张杨,他们就 ☆、127第 127 章   最后就是便宜女儿的问题,想到这个,傅文佩再次皱眉,这女儿得调教,首先那卖唱的工作就得辞了,上学去,记忆里学习不错,傅文佩不是认死理,读死书的人,她认同行行出状元,不是每个人都得靠读书成材,但若有学习的潜质,就得尽可能用上,便是靠体力活为生的人也得尽可能地看书,知识不是为别人而学,别人也拿不走,脑子里的知识学了是开拓一个人的眼界,心怀。   而且记忆里这个时代上学完全可以说是人人都负担得起,从小到大,国家一律承担,那为什么便宜女儿没有去上呢,这个家太穷了,穷得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便宜女儿若是上学去了,怕是这身子本尊得困死在家里。   总之这位正主就是守着男人说过的话,不准抛头露面宁愿穷死过日子的人!   傅文佩头疼,正主,你就是想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家主妇也得看看现实好不好,若是你男人一心一意对你好,养着你,你当个全职主妇没人说你,女人做女强人也好,小资也好,家庭主妇也好,只要幸福就行,可是你的现实里,你有做全职主妇的资格吗,让个不知道小几的女人赶出家门,男人大气没吭一下,就这样你还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居然真敢!   这还不够,还加上个女儿,傅文佩都有冲动再穿一次了,穿一次也是穿,穿几次不是穿,可惜她没弄明白如何穿,否则她真敢!   卖唱什么的,行行出状元,傅文佩也不说了,可是记忆里这位女儿成天喜欢大呼小叫,傅文佩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叽叽喳喳的,她从来不喜,无论年轻还是后来,最影响她的学习和工作,况且,傅文佩不认为吵闹就能解决问题,还有女儿的男朋友,傅文佩实在没看出那点好来,大学生,申报记者,可他成天报道的是什么,和两个叫什么的每次鸡飞狗跳之后,弄出篇老奶奶找猫还是找狗的报道来,你要偶尔也可以,小版面上,这叫关注民生,可是居然敢大版文字出来,傅文佩服了,完全没有半点新闻眼光的人,报社也敢用!   殊不知报社主编也是苦不堪言,他也是被害者,当初三人来应聘时,大学生的招牌,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特别是何书桓外交官父母的出身,让他被蒙了眼,以为好出身自然出修养,以为这样的人定是人才,谁想到此才非彼才,三个就是三蠢材!   这是多大的一团乱麻,所谓丈夫,便宜女儿,疯子女婿,但人家照样活得自得其乐,傅文佩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悲剧!   “妈,我回来了!”   “伯母,你好!我是何书桓,你叫我书桓就好。”   “呵呵,永璂,居然是他们!”已经赶到的景娴,永璂刚好就见到了正要进门的傅文佩的女儿陆依萍和她的男朋友何书桓。   陆依萍,小燕子的今世,嘉庆十五年,小燕子难产而亡,不是不救她,实在是她太折腾了,怀孕不是第一次,但都让小燕子蹦没了,这次能熬到生产真是不易,只是这次小燕子终没抗住,以致让当年的威廉也没法,所以,留下一子后,小燕子的前世结束了,现在是道光三年,陆依萍,这是小燕子的今生。   永璂头疼,小燕子死的时候,自己应该和小差打个招呼的,投哪都不能再投自己的治下,这样的人若是一切不改,再过多少世都是祸害,祸害自己,祸害别人。   “下次说就好了。”正想着,旁边人拉了拉自己,夫妻二人多年的修行加上本就情意深重,早已心意相通,他所想的,她自然知道。   “只是又遇上难免烦闷。”回握着景娴的手,永璂轻笑,遇到这些人是实实在在的郁闷,再没别的,当年,占着乾隆的风光,小燕子一群人照样栽在他的手里,更何况现在没有任何资本的他们,无所谓是一回事,但见到了,谁心里都会堵,小燕子这种脑袋的就是生来给人添堵的,当然是给正常人添堵,像乾隆那种不算。   “我们再看看,这位女同乡很不错,绝不输你我。”自己如何,景娴向来很明白,若不是有修真傍身,若不是有永璂在一旁,她绝走不到今日,至于这位同乡,那才是真正的人才,新时代下最最宝贵的人才,永璂可以,但她却是绝对比不了同乡的。   “是,我们的同乡岂能怕了小燕子,就是她转世几次也不行!”厉害的高材生岂会输了,书呆子叫呆子可不是真呆,真正会读书的人从不呆,凭着说书论事就能把你漂亮收拾了。   “伯母,你好,我是杜飞。”   “不会吧!”景娴一脸不可思议,永璂也傻了,饶是他觉得自己经历过了这么多大风大浪,也傻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小燕子的今生要和别的脑残何书桓谈情说爱,而她前世的至死不渝五阿哥也来了,只不过成了小燕子的路人杜飞,这是什么和什么?   两人摇了摇头,凡眼看不出什么来,还是看气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一看两人笑了,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不知道该不该说小燕子其实就是脑残也有脑残的春天,两个男人都会有一世和小燕子牵绊,上一世是这个,那么这一世就是另一个。   这如何是一个乱字得了,只是景娴,永璂没想到这才是开始,等当年所有人悉数登场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乱,小燕子有了,紫薇还会远吗。   “陆依萍,你给我出来!”   “尔豪,依萍一定是有苦衷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一定是误会她了。”   景娴,永璂刚闭上的嘴又合不上了,不会吧,真来了,紫薇,你果然来了!   看热闹的两人头疼,但能有当事人头疼吗,绝对没有,看着一个又一个闯进来的,对,就是闯,风风火火,不是闯是什么,大呼小叫,傅文佩再穿一次的心都有了。   揉揉眉头,再穿怕是不可能了,只能面对现实,这也更加坚定了她摆脱现状的决心,整天和这些人处在一起,看着他们疯来疯去,她如何去做自己想做的,时间就是生命,怎么能浪费在这里。   “陆依萍,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先去舞厅卖唱,丢进了我们陆家的脸,现在你明明知道书桓是如萍的男朋友,你还和他在一起,陆依萍,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脸?!”陆尔豪瞪鼻子上脸的样子,傅文佩觉得自己不仅头疼,胃也疼了,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种极品!   “哼,陆尔豪,我告诉你,我做什么和你们陆家无关,这也不是你陆大少爷的地方,想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滚,我家不欢迎你们!”陆依萍不甘地对吼着,让傅文佩傻了眼,本尊就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尔豪,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我绝对会揍你,你不要你肮脏的思想来看待别人!”又跳出一个来,这时的陆依萍和何书桓一切都还在朦胧中,何书桓让别人这样挑明是又气又恼,他是何书桓,他的事轮他自己做主,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书桓,你不要生气,大家都是好朋友,一定是误会了。”隐身的景娴抚额,紫薇果然就是紫薇,转了世依然不改紫薇特色。   在现场的傅文佩也抚额,前生他们夫妻都是坚绝的科学至上主义,现在她动摇了,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被穿到这里来,面对一群疯子,只会狂吼狂叫却不会好好说话的疯子。   别人她不想管,也不愿管,唯独本尊的女儿,她却是放不下,无论什么原因占了她的身子,替她照顾好她的女儿是她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是,这女儿养成,好难,傅文佩皱眉,为将来养女的日子。   别人对你如何是别人的事,若三言两语就被激怒,你还能做什么事,偏偏现在这位女儿看着就知道半点都受不得刺激的,他吼她也跟着吼回去,解决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讨厌一个人,其实最直接的便是无视,努力着自己的本事,凭着自己的过人本事,无论在面上,眼里,气势中只需高高在上彻底无视这个人就行,让对手知道,你,我根本不屑!再高傲一点,只要本事在手,没人配做自己的对手,自己的对手只有自己!   再看看现在吵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傅文佩心里重重叹口气,一步一步来吧。   “依萍,我累了,我们进去吧。”拉着陆依萍,傅文佩把剩下的人挡在了屋外,第一步,先还自己一个清净。   “书桓,尔豪,伯母累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拉着何书桓,陆如萍楚楚可怜,这样的表情天生就能激起严重王子病的这几位的保护欲,所以,他们听从着柔弱如萍的请求,离开了。   “哼,陆依萍,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尔豪,我也告诉你,想完没完也问问我何书桓答不答应!”   虽然心怀怜惜,但这口气不了谁都不舒服,就是口头上出出也可以,反正他们早习惯了这种要不大吵大闹,要不就是鸡飞狗跳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才叫刺激,才叫生活。   这是不是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看着一场戏在傅文佩老乡的一句话下嘎然而止,景娴叹口气,这些人一世轮回却没有任何改变,她可以想像得到他们这一世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除非大家都不正常了,现在看根本不可能,至少傅文佩就不可能陪着他们脑抽,正常人不会陪着他们,他们的结局自然不会好。   “改变靠的不是外在,而是自己,自己不努力,别人再如何也改变不了一个人。”永璂适时提出自己的领悟,突破除了修为上的精进外,更需要灵光一闪的领悟。   “嗯,我明白,无论什么,自立自强才是生存的根本。”   “我家宝贝太聪明了!”   “当然,永璂。”   “嗯?”   “我悟了,要突破了!” ☆、128第 128 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杭州真得很美。”走在西湖边,谁都会陶醉其中,突破之后的景娴和永璂预知第三个穿越同乡的即将到来,随即来到杭州,至于上海傅文佩同乡那儿,见识到了傅文佩四两拨千斤的本事,还需要担心什么吗。   “如果上海是座现代化的大都市,那么杭州就是充满了古典气息的历史都城,谁处可见的都是历史韵味,两座相邻的城市,一古一新便形成了一个闻名世界的旅游圈,感受时代潮流气息,体味历史古朴,这样的旅游一打出来,不出名都不可能。”永璂点头,心里对这两个城市的建设极为满意,因地制宜,充分发挥自己的本身优势,不盲目跟风,城市自然能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   “我记得上海先期建设是和坤主持的吧。”   “好记性,是和坤,公路,铁路后,我让他来地方主政,上海就是他的第一站,和坤确实没让我失望,不仅让上海一跃成为全国的经济中心,更和杭州联合打造了这个上杭旅游圈,他若是没有这些成绩,我也不会让他进国务院,做傅恒的副手,准备接傅恒的班。”   “和坤确是有本事的,可惜了那个历史中的和坤。”无论见没见过这个历史上的文武全才美男子,无论过程如何,想到他的最后结局,都会不免为他嘘吁几声。   “这是和坤自身的的问题,也是那个时代下的必然产物,既便没有这个和坤,也会有另一个和坤。”对于那个大清,永璂都只有不屑,便是什么所谓的康乾盛世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蒙上的最后一层遮丑布,天朝上国,自欺欺人,想到华夏百年耻辱,没人会对大清有好感。   “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实我们这里的乾隆和历史上的乾隆也没什么差,都一样好大喜功,十全老人,他到是脸都不红一下。”熟知历史的景娴自然不屑这些面上的浮华,面上一片盛世,其实内里已烂到不能再烂,等到列强上门时,只能任人宰割,为所欲为。   “呵呵,不提那些了,我们在这里,因为我们努力了,所以那些已经离我们远去。”提到这些,永璂很自豪,看着今日自己一手打造的新华夏,说没有成就感那就是骗人的。   “嗯,我们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他开心,自然她也开心,迎着西湖微风,景娴扬头,绽放着满足的笑容,一时间让永璂看痴了眼。   “救人啦,有人落水!”一阵暄哗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来了!”永璂嘴角一勾,老乡来了。   迷糊中方芷清只有一个感觉,冷,浑身都冷。   “人动了,救回来了!”见到躺在地上孱弱的女子动了下,人群一阵欢呼,庆幸。   “姑娘,醒醒。”   “救护车来了没有?”   “快了!”人动了,只是却迟迟没有醒来,围着的人不免开始着急。   疼,伴着身上冷瑟,疼痛随之而来,翠屏?这是什么名字,自己怎么成了她?方芷清一阵眩晕,眼看着就要再次陷入晕迷,可惜有人不想她晕。   “你快醒过来,你不能,我,我要怎么办!”原本喧哗的人群硬是让这人的吼声压了下去,众人一致呆了地看着这个狂吼的男人,站得近的无意识下还甩了甩头,似乎男人的吼声让他们的耳朵不适,总之大家都傻了,看着男子一边嘶声裂肺地吼嗓,一边使劲摇着那溺水的姑娘,硬是没有人反应过来,那瘦弱的落水女子此时怎么能承爱得了这种疯狂之人的折磨,可见这男的给大家的震撼有多大。   “永璂,我们要不要帮老乡一把?”人来了,他们他知道了老乡的过去,很强悍,比上一位傅文佩更强悍,可是再强悍也得有登场的机会,再这样被那男的摇下去,别说病着的,就是健康的怕也没几人受得住,所以,景娴绝对相信若再这样下去,他们的老乡怕是刚来又得回去了。   “我来吧。”永璂点头,就是景娴不说,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别忘了她身上的病也一起弄好,省得有些人还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 Kitty!”景娴冷笑,看着身体本尊过去曾发生的一切,是人都会恨不得生拆了那不是东西的皮!   心里深呼口气,景娴默然,原来的女子,下辈子勇敢活一次吧!压下自己出手的冲动,景娴冷笑,自己的仇自己报,何况这位同乡可不是吃亏的人,欠了我的你给我吐出来!嗯,还带着利息。   方芷清半晕半醒间,感觉到冷瑟一点点褪去,暖意慢慢流进,心中的气息也开始顺畅着,原本虚弱不堪,动动手指都不可能的身子也感觉到力气正慢慢恢复,意识开始一点一点回来,不仅是自己的,更是她的,那名叫翠屏的,方芷清皱着眉头,竟有活得这样憋屈的人!   心中憋着一团火,力量急剧增多,方芷清睁开了眼睛,更不复昔日那名叫翠屏女子的胆小怯懦,慌乱无助,眼里只有自信坚定,从容不迫,好吧,翠屏,不管什么原因来了,我既做了你,那么剩下的人生就交给我方芷清,我不敢说有多精彩,但是我自己的人生,那便是我的人生我做主!   “你,放手!”清醒了,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自己脱离这男人,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又被这男人摇没了。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如果你不来多好,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明明你们就是我的前世,为什么要跑到我的今生来,啊——,为什么!”梅若鸿让方芷清冷咧的眼神一扫,心里愣了下,无意识地放开了抓着方芷清的手,他不清楚原因,只是知道那一刻,眼神扫过,他整个人也跟着冷到骨子里,直到他放开了手,冷咧的眼神没再盯着他,这股冷意才慢慢褪去,只是这种感觉才稍稍消失一点,梅若鸿便恼羞成怒,他是谁,他梅若鸿怎么可能怕了谁,更何况是个山野无知村妇!   “你有病吧?”方芷清就这样站在那儿,看着梅若鸿,好笑又好气,前身啊前身,这样的人也能把你弄没了?   “救护车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   救护车?方芷清愣了,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怎么会有救护车?前身的记忆根本没有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偏远农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地究竟何为,方芷清看着周围人群的装扮,一看更蒙,穿什么服装的都有,以方芷清的眼界看,古代的,近代的,现代的,这到底是什么年代?这也怪不了前身,梅若鸿的老家身处农村,不仅偏远而且没有任何发展优势,永璂和旻宁不断扩张领土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这些地方的百姓能重新迁居到好地方,但总有的人放不下,梅若鸿家便是其中之一,就算有政府救助,日子只能算过得去,前身生前和公婆一直就这样生活在偏远的小村子里,眼界怎么可能开阔得了,方芷清自然不可能从记忆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让一下,大家让一下,让我们进去救治病人!”喧闹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大家主动让开一条路。   “大夫,是这位姑娘,落水了,刚刚醒来。”大夫的这一声另吼,大家总算从梅若鸿的干吼声回过神来。   方芷清又傻了,看着一身整洁白衣的大夫,护士,晃晃头,这到底是哪里?正愣着,不防护士拿着毯子披到了自己身上,接着这行人忙活起来,号脉?听诊?这是什么,中西结合?   方芷清觉得自己真得很有必要尽快去认真了解一下这里的世界,只是现在,目光扫了眼梅若鸿,嘴角冷笑,就这疯子样,和他说句话都是掉价,他最好消停,大家各走各道,若是还想生事,哼,她不介意替前身收拾了他!   方芷清内心的想法,外在气场的改变,永璂,景娴一直看在眼里,特别是景娴,感触更多,她的人生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现代没有,而到了这里,早让永璂全部挡了去,她根本勿需做什么,永璂已经安排好一切,她只要好好生活就好,也正因为这样,好生活的同时让她失去了对很对生活的领悟,这也是她的修行速度比不上永璂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她才真正看到了何为迎难而上,直面生活,生活其实对每个人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每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同在困境中,有的人只会哀叹命运,有的人却会笑看风云,在困境中闯出一片自己的天空,如同每个人看待财富也不一样,有的人知足常乐,所以,他珍惜身边的一切,工作,家庭,爱人,朋友,总之他快乐于他身边的一切,更加努力的工作,享受天伦之乐,朋友之谊,而有的人便是已坐拥金山银山却仍不满足,追求金钱数字的同时却忽略了很多本来可以让自己更幸福的东西。   摆正心态,贫穷又如何,我会努力让自己富裕,富裕了,我会珍惜一切。   景娴再一次领悟,随之而来的就是修行上的再一次突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情深和水云间等相关的故事,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在正文里具体写出来,稍后的番外再具体写述这几位穿越人的故事。 ☆、129第 129 章   道光三十年,道光帝下诏退位,由其皇四子奕丰继位,国号庆丰,庆丰帝的继位也正式向示人告知自嘉庆帝后大清皇位的继承将正式以立贤方式传承。而在这场皇位争夺中,虽然道光帝没有同其父嘉庆帝一般一妻一夫并只育有一子,而是后宫争艳,只是在众人眼里,此次的皇位争夺中却没有上演康熙时代的九龙夺嫡不死不休惨状,至少皇四子上位后,其余各位皇子都依然活得好好的,总之看着新皇待兄弟们都不错,至于别的,就不足为人道之了。   此时的华夏报纸早已畅通全国,就是后来出现的收音机也开始在全国悄然普及着,所以说老百姓对于自己国家发生的事情不再两眼摸黑,盲然无知,相对于新皇的登基,在看不到新皇作为的成效前,大家更感兴趣的是道光帝的退位,先后两位帝王均在位满三十年之际禅位,这足够让老百姓们津津乐道一阵子了,这时没有人会想到往后每一位大清帝王就像是定律般均是在位三十年后禅位,更为传奇的是帝王一旦退位后便再无消息传出,仿是人间消失一般,这样的定律历经几代帝王后才没有再延续,只是这样一段皇室定律却一直成了世人眼中的华夏奇闻,便是到了后世也依然让人难以忘怀,甚至还出现了专门以此为研究课题的工作室,只是始终没有得出正解,也不可能解出真相,修真传承属于历代帝王口语传续,而且都是到最后选定,继位后才传续,到了最后一代,修真传承再没有在下一代任何一个皇族身上得到延续时,自然帝王也没有把秘密延续下去,没有任何知情人,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便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真相,所以也让这个传奇成为了那段辉煌的大清历史中最让人神秘的一部分。   “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再见自己的双亲,旻宁言语间有些哽咽,不管是平民也好,皇帝也好,在父母面前,都只是父母的孩子,拉着父母衣袖撒娇,对着父母笑弯眉角的孩子。   “宁儿,额娘想你!”拉着曾经的道光大帝的手,景娴早已泣不成声,同样在父母眼里,无论孩子成功与否,孩子永远就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他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阿玛很高兴,你做得很好!”重重拍拍儿子的肩膀,身为人父更多的是对儿子作为的自豪。   “阿玛!”旻宁也很激动,身为人子最需要的便是父母的肯定。   “宁儿,你的修为现在如何了?”卸下肩上一国之君的重担,意味着再没有往日的道光帝,只剩下一名叫旻宁的修真者。   “孩儿一直不敢有松懈,虽然没能一日千里,但还好总有进步。”   “嗯,不错,三十年的时间,又没有我和你额娘的帮助,仅靠着自己,你能有如今的蓝境三格修为已属不易。”永璂点头,三十年的时间,历经大小周天,再到灵气诀第三层确实很不容易,孩子真得尽力了。   “旻宁,奕丰那里你安排好了吗?”三十年前,景娴夫妻二人便已知道奕丰就是传承的下一个,也计划好了,若奕丰最终没有登上大典,便让儿子带着孙子一起离开,只是奕丰的另一个身份摆在那儿,他必然是会去争一争那个位子,第一次他能赢,同样他还能再赢第二次,也行,就让他再走一次儿子的路就好。   “阿玛,额娘,你们都不告诉儿子!”难得的,叱咤风云三十的道光大帝撒娇了,可是,要谁知道他的儿子们原来的底细,谁都会黑线,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债了,要不怎么会有这样一堆儿子,人谁都有前世,这并不打紧,打紧的是这堆儿子却都是知道自己前世的儿子,这要不要命!   “咳咳,儿子,其实额娘觉得这个真相你还是不要太早知道得好。”景娴脸红了红,心里自我安慰,他们真得是为儿子好,好吧,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看儿子好戏的成份,可是谁遇到这事谁都宁愿不知道得好,放儿子身上,随着儿子修行的提高,不知道是不可能,但晚知总比早知好吧,自己的孩子却是自己的祖辈,呃,真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奕丰他儿子的事!”道光帝接着傲娇,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我儿子!道光大帝绝不承认自己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找平衡,不过,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儿子,孙子前世的关系反着来,旻宁心里什么疙瘩都没有了,太平衡了,虽然儿子们是他的祖辈,可那是三代以上的血亲,怎么比得过儿子和孙子的直接血亲,嘿嘿,他万分期待老四知道真相那一天,肯定精彩,比他精彩!   “咳咳,做得不错,是不应该告诉。”永璂嘴角扯了下,能说什么,当初他们不说不也是为了孩子好,现在同理,只希望再一下代正常些,爱新觉罗家的别再跑来扎堆了。   “宁儿,放下国事,以后就不要再操心,既然你传给了奕丰,那就彻底放手,专心修行。”   “额娘,儿子省得。”旻宁一脸郑重,修真是阿玛,额娘传给自己的,但真正决定走上修真一途却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做了,那就要尽全力做好。   永璂,景娴心里都暗自点头,很满意儿子的心性,修真一途,踏上了,最首要的就是要有一颗对修真一往无前的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任何路上,就是天才也不可能会成功,修真同样。   道光的时代过去,庆丰的时代来临,此后夫妻二人的修真路上又加上了旻宁,成了一家三口的修真旅途。   “阿玛,额娘,台湾不愧是宝岛台湾,真美。”   “景娴,我们第一次来台湾还是二十年前的事,这次再来台湾,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嗯,那时宁儿刚禅位,我们三个第一站来的就是这里。”景娴感慨,难怪师傅说修真无岁月,第一次来台湾好像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今天却发现岁月居然已经走过二十年。   “华夏地大物博,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美,行走在各个地方,人的心胸也会跟着开阔起来。”   “孩子记住了。”这些是阿玛的修真心悟,旻宁知道父母不可能永远带着自己修真,也清楚父母和自己总有分别的一天,特别是阿玛,要不是为了额娘,修为远远不是现在的境界,所以对于父母的修真领悟,旻宁都牢牢记着,一时悟不了不要紧,只要记着了总有悟的一天。   “你额娘在泰山看日出最有领悟,它日你也会遇到自己最有感觉的一地。”   “儿子知道。”跟着父母三十年的修真岁月,旻宁早没了浮燥,明白属于自己的机缘还未到,也不急,是自己的总会来。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三人正边走边说着话,不防传来一阵歌声,仔细寻去,是辆正行驶着的汽车中传出来的,而且能听得出是人唱,不是收音机里的声音。   三人还来不及出声,就见车里有人站出起来,这辆车是辆敞篷式的,站起来并不困难,景娴,永璂一看,愣了,不会这么巧,又遇上了,是该叫你白吟霜呢,还是该叫你杜芊芊,亦或是今生你又叫什么?   “阿玛,额娘,我们去看看?”旻宁不清楚过往的事非,但看父母的异色自然也知道里面定是有故事,看着就很想知道,好奇心人皆有之,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例外,修真者也不例外,清心寡欲怎么可能领悟,没有悟何来修行的提高,入世方是修行的最好办法。   “嗯,去看看。”夫妻二人相视而笑,点头,儿子好奇,知根知底的他们更好奇。   掐着气诀,三人寻踪而去,很快便寻到了地点。   “我们隐身进去。”站在大门外,永璂挥了挥手,握着自己妻子的首隐身而入,后面是自己儿子旻宁。   “紫菱,你居然喝酒!费云帆,你怎么能带着我女儿去喝酒!”舜娟觉得自己脑门疼得厉害,小女儿高考失利自己不找原因不说,还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年代女孩子不再拘在家里,她们学习,她们工作,她们和男孩子平分秋色,同样能在社会里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再怎么样,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喝得烂醉,这是舜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得了的,偏偏自己的小女儿不仅不懂这些,还听不进去,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没想到紫菱不能喝酒,只是一点香槟就醉了。”紫菱不自重,费云帆这种花中老男人的字典里就更不可能有自重这两个字了。   “现在的关键是紫菱能不能喝吗,是她根本就不能喝,而你作为我家紫菱的长辈更不应该和她一起!”舜娟就想不明白了,她和费云帆哥哥费云舟夫妇关系很好,和费云舟夫人雅芙更是闺蜜,带着三人的关系甚至好过自己丈夫和他们二人的关系,云舟夫妇都是知书达礼之人,谁能想到他们的弟弟却是这种人,听云舟说他弟弟在国外也有些资产,算是有为人士了,看现在这样子,舜娟心里嗤笑,没有礼数的人,再有为她也看不上,她也相信,这种有为不过是表面的繁华,经不得长久。   汪紫菱,是她今生的名字,看这样子,过了两世,她还是本性不变吗?   作者有话要说:光缆让人盗了,导致我们这片区断网两天,网接上了,突然腰疼起来,疼得根本无法坐立打字,直到现在,和大家说一声抱歉,无论如何,果果出品,坑品保证,绝不宫女! ☆、130第 130 章   “宁儿,你来看下这家人未来的气运发展。”说实话,景娴觉得谁家摊到紫菱这样三世依旧性情不改的人谁家倒霉,看这位母亲是位明事理的人,如果可以,景娴不想看到这家被紫菱祸害得样子,所以,才会出声让自家儿子看一番,如果能帮就帮上一把。   “额娘,这家子人很——”旻宁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自在,实在是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什么?”   “阿玛,额娘,您们还是自己看吧,儿子不知道要怎么说。”一家四口,两个极端,还真让道光大帝见识了。   景娴揉着额头,她头疼,本以为不过是小事一件,却没想到汪紫菱如今祸害别人的本事见涨,自己的亲生母亲,亲生姐姐竟然会是这样凄惨的结局,又是一个情不自禁的真爱让她帮着小三和自己的父亲双宿双亲,却不顾母亲心里的伤悲,再一个情不自禁,让她毁了自己姐姐的一身,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却因为妹妹的情不自禁没了腿,再自强自立又真有几人能承受住这份变故,何况还是花样之年的女生,这还没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始自终都守在这位姐姐身边的只有母亲一人,至于她的其他至亲,父亲忙着他多年才遇到的真爱,妹妹忙着情不自禁,最后事发了,人家来一句你只是没了一条腿,紫菱却是没了她的爱情,碎了整颗心,腿能和心比吗,没了腿你可以照样活着,没了心活着就是行尸走肉,看到这里,景娴差点没吐出来,这种话也能说出来,果然不亏和汪紫菱是同一国的,真想说,要不你们姐妹换换,姐姐不要你眼里的真爱情了,你爱怎么要尽管拿去,姐姐只要她的美好生活,健康的身体,完整的事业,你来断腿,你来你所谓的爱情!景娴肯定,姐姐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一定同意,至于妹妹,她可不敢保证,很多人很多时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体会过身体不完整的痛,又怎么会知道身体健康的幸福。   “你们说怎么办?”永璂也头痛,谁能想到这女人能如此兴风作浪,也怪当时的一时疏忽,要是多注意一下她的来世气运,这女人是魂体时就把这女人彻底灭了,省得祸害别人。   “阿玛,额娘,让姐姐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怎么样?”   “怎么知道,告诉她?”景娴眼睛一亮,真不知道这是谁安排的,妹妹如此极品,姐姐却是如此出色,出色的人身上总有一种让别人想亲近的感觉。   “当然不是,就算是亲口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没有发生过的事,我们让她做个梦,一个有关未来的梦,不需要她相信多少,只要让她起疑就行,一旦姐姐有所怀疑,很多事情就能浮出水面。”旻宁笑得很狐狸。   “好样的,儿子!”景娴拍掌,汪紫菱也好,她的父亲也好,玩的情不自禁其实漏点都很多,只是姐姐和母亲对他们太过相信,才会选择忽视了这些疑点,一旦正视这些不寻常的地方,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以为的天衣无缝,做的瞒天过海。   再把目光放在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汪紫菱身上,善良,这就是她给自己披着的外衣吧,用善良之名毫无负担地去伤害别人,只有我是好的,我做的都是对的,好的,错的只会是别人!   景娴冷笑,汪紫菱,两世的惨痛教训看来还不够,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世你又会如何!无论几世欠下的,都得有还完的一天,你也好,当初的令妃也好,所有你们这一国的人都一样欠着别人的通通还上,否则,别想有好日子!   前两世,因为穿越人的蝴蝶翅膀,除了小白花一党,大家都正常着,自然不会让柔弱的小白花凭着几句深情不悔,情不自禁就歪了三观,这世,虽然不会再有穿越人,不过,有个先知先觉的,只要汪绿萍没歪,小白花,照样收拾你!对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一群,景娴自信只要汪绿萍脑子正常,凭这女孩子的智慧,收拾这些人小菜一碟,正常人还玩不过这些小白花,世界很正常,是正常人生活的世界,所以不会出现脑抽人横行的可能。   “阿玛,额娘,办好了,她会做个好梦的。”深夜,旻宁从汪宅悄然而出,朝等候在门外的永璂,景娴鞠躬,表示任务完成。   “我们走吧。”永璂点头,该做的他们已经做了,剩下的还得靠自己。   景娴没有说话,默应了永璂的话语,明白往后如何,还得看当事人的本事,换句话说他们做的只不过是让绿萍提前知道一下如果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会出现的状况,但对于目前汪绿萍所处的危险境地,父亲已经和小三旧情复燃,正准备着和家里的母亲离婚,以为热恋中的男友已经和自己的妹妹勾搭成奸,只等着和她诉说他们的情不自禁,真情可贵,这些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三人不会插手,如何让自己从这样的逆境中新生必须凭的是她的本事,她的努力。   不过,景娴同样相信那个叫汪绿萍的女孩子,她聪明智慧,坚毅勇敢,这样的女孩子,她一定能闯出逆境,绽放自己最美的光芒。   其实原本的故事里,女孩子若不是对自己的亲妹妹,所谓爱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她绝不会是如此的结局,现在,这个梦当然不可能让汪绿萍全盘否定那些人,但至少会让女孩子起疑,这就够了,老实说,这些情不自禁的演技真不怎么样,除了吼,叫,哭,他们还有什么,所以,只要留心,绝对能看出端倪,小白花们,没了亲人的真心,你们真可悲,想到这些,景娴拭目以待。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心念一动,景娴知道自己又有了突破。   永璂拉着自己的妻子迅速离开,妻子的变化,他自然明白,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找个地方让妻子顺利突破。   旻宁看着自己的父母离开,摸摸鼻子,自己跟上去,好吧,阿玛关键时候绝对在意的只有额娘一个人,而自己,尽管身为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毫不客气的被无视了,其次,心里还羡慕着额娘突破的方法,面对着此类事情,一点感悟都能让额娘突破,而自己却不能,阿玛说这是因为他们和额娘不同,他们的突破更需要的是心性上的更加坚毅,旻宁叹口气,看吧,这是皇帝后遗症,阿玛也比他好一点,阿玛当年的上位历程完全是自己一点一点拼回来的,是因为这个吗,所以阿玛的修行也是速度神速,据说阿玛是额娘带进修真的,可结果却是现在反而是阿玛是领着额娘修行,挠头,郁闷也没有,阿玛本就是逆天的存在,还是赶紧跟上去吧,额娘境界没巩固前,阿玛是不可能想起自己的。   旻宁咬牙,修真最不怕的就是时间,他等得起,等老四和他的儿子,孙子来了,他也要无视他们!   “阿玛,额娘,您们真得要走吗?”旻宁却没有想到他出头的日子会这么快,从上一次额娘突破后,额娘的修行就像苏醒一般,飞快向前,他以为他和双亲的日子还有很多,一个又一个的三十年,等到老四,老四的下一代,再下一代,很多代,由阿玛,额娘带着他们一起寻真问道,却没想到,仅过了一个三十年,老四刚刚禅位,额娘,阿玛就要离开了,离开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位面,去另一个位面,或是更多的位面继续他们的修真之旅,而他和阿玛,额娘之间却必须面对分离,因为他的修行还不够,只能留下走阿玛,额娘走过的路,带着老四修行。   “宁儿,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你也一样,当初你走得很好,阿玛以你为傲,阿玛也相信以后你会走得更好,到了阿玛,额娘修行的这步,这个位面已不能满足我们修真的需要,没有浓郁的灵气,没有任何修真洞府,什么都没有,我们需要更多可以帮助修行的外力,你也同样,等你走到阿玛,额娘这步,同样需要离开这里,所以,无论多久,我们都会有再见的一天,无论修真亦或是成道。”永璂说得一本正经,听着都是理,其实心里乐优得很,才不要这么大个孩子整天和自己抢景娴,三十年足够了,以后的日子只是他和景娴的!   “宁儿明白,阿玛,额娘,您们,保重!”旻宁有些哽咽,这次不同于上次的别离知道父母在哪,知道重聚的时间,这次除了知道他们终有再聚的一天,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没有答案。   “奕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好好跟着你阿玛修行。”   “奕丰明白!”此时站在旻宁身边的是刚刚到来的昔日的庆丰帝。   “宁儿,额娘等着你!”再替儿子理理衣襟,景娴忍着泪水,再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我们走吧。”挽着妻子,永璂打开时间,空间之气,大家都得向着未来前进!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到这里,后面会有几个番外,关于数字军团的,关于最后几个小故事的,水云间,情深,一帘幽梦,喜欢的朋友可以看一下。 ☆、131番外:数字军团的今生(1)   再世投身在帝王家,那个位子,争还是不争,往日的雍正帝如今的奕丰一点纠结都不曾有过,争,当然要争,帝王家,争与不争都是争!鱼肉与刀俎,这样的选择,只要不傻,没人愿意做那鱼肉任人刀俎,他,更不会!前世八弟他们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成者王,败者寇,若当日他败了,他也只会是那样的下场,他还有太多要做的事,上一世没能做完,那便这一世再做!   他自信他可以做得很好,比上一世更好,那是自然,两世为人的,怎么可能越做越差,只是,奕丰没想到这种自信会有一天被打击的无影无踪,而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就从他能清楚看清今生世界的那一天开始   更让他怒的居然是自己的子孙们居然断了发,看看他的这个今世阿玛居然只有一个贴着头皮的短发,祖宗的规矩,让他们忘了个一干二净!奕丰没想到,让他更怒的还在后面。   当他第一次看到夜如白昼的紫禁城,他惊了,没有闪烁的烛光,昏暗的角落,放眼过去,只有挂在墙壁上,天花板上的一个个发亮的东西,是夜明珠吗,惊讶过后,雍正帝怒了,奢侈!这像什么话,他在位的时候,国库的空虚还历历在目,他的后代就敢这样铺张,只是还没等他发火,却看见夜明珠熄了,夜明珠可以说亮就亮,说熄就熄吗?   可惜再疑惑,奕丰他做不了什么,他只是个刚能看清楚东西的婴孩儿。等到他能言能动时,他开始明白一切。他也知道了这一切的变化因为一个人,他的孙子,爱新觉罗永璂,就是他这个尚趴在床间流口水的小儿也能知道的名字,嘉庆大帝,是他改变了大清的国运,是他让大清真正成为万国来朝的帝国,是他打破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让世人明白,国家的进步离不开任何一个阶层,他更让人知道往日众人不屑的奇技淫巧才是真正推动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哦,对了,永璂说过,这不叫奇技淫巧,这叫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也是他的孙子提出的,看着脚下这片繁华的土地,奕丰明白这方叫真正的繁华,当年阿玛治下的繁华不过是表面浮华,自欺欺人,内里,谁还会比他,这个接阿玛位的人最清楚,若不是这样,他何必让自己累成那样,十三年的帝王生活,当真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去固实大清的江山,现在看来,他的孙子比他做得好太多。   至于儿子,奕丰早已自动略过,自从知道他儿子的诸多荒唐作为后,奕丰庆幸这混东西死了,否则他绝对会亲手掐死他!   只是奕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永璂明明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却偏偏在位三十年的时候禅位,而随着成长的岁月,见识的增长,学识的渐进,奕丰不明白的地方却是越来越多,为什么永璂禅位后就没了踪影,唯一的一次出现还是道光十五年的时候,与英吉利再起争端,朝堂上有些人心思过多,却失了大清的锐气,不知道永璂如何得知,总之,他回来了,没人知道,除了自己和今世的阿玛,没有过多的话语,他只丢下一句话便再度离去,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因为这句话,大清无俱与英吉利再次交战,并最终取得了胜利,连带着从英吉利手中拿过来的殖民地和战争赔款,也让奕丰知道原来战争可以这样打,打得满嘴溜油。   奕丰那时也不明白为什么阿玛会让他一起去见永璂,但皇玛法的这句话奕丰却永远地记在心里,前世阿玛也曾多次出兵,但没人说过这句话,因为没人有他的霸气,傲视天下的霸气!   奕丰知道这才叫真正的天朝大国,不需要歌功颂德,便已能让人不寒而栗。   奕丰不明白的太多太多,为什么今世的阿玛即便后宫众多,但更多的时间却是自己独处,为什么阿玛对大姑姑庄静公主极尽宠爱,奕丰甚至感觉若是大姑姑想要阿玛身下的皇位宝座,阿玛也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到大姑姑面前,好在,前世的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时的隐忍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现在不明白的,总有一天,他会一一明白,而事实也如此,在他继位那年,一切的疑问俱迎刃而解。   原来如此,当他真正登上帝王位才明白一切,原来,他的皇玛法,他的皇玛嬷,他的皇阿玛都不是凡人,还有自己,他们是世代传承的修真人,没了传承自然不能修真问道,因为这样,皇阿玛才会对自己唯一的嫡亲妹妹百般宠爱,因为再多的宠爱也换不来他人的修真机缘。   但奕丰更多的是对前世自己的孙子,今世自己的皇玛法的佩服,发自内心最由衷的佩服,这份敬佩无人能抵,便是前世的阿玛也不能。   他当得起嘉庆大帝这个名号,当得起天下万人景仰,后世流芳,只因为他彻底改变了大清,改变了华夏的未来!   年岁渐长,眼界跟着开阔起来,也让奕丰明白了更多东西,一个国家的强大不需要渲染,只要底蕴在了,没有敢妄动,否则,再是自我吹棒,只会吹得越高,跌得越惨,什么规矩,剃发,女子无才便是德,民间的小脚,太多太多,以前不觉天经地义的,现在竟发现着实可笑,这些条条框框生生拘束了人们的思想,以其受这些束缚,堵不如疏,华夏大地上子民是永远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只有他们不想做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奕丰每当想到这些,都会不禁苦笑,可笑自己,活了两世才明白这些道理,幸好,大清出了个嘉庆大帝,否则以前世的现状下去,他不也想像大清以后将是如何的凄惨下果。   今世的夺位之路其实当奕丰真正站在最高处再往回看时发现,远没有前世那般的惨烈,至少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一比,奕丰更是对那位前世的孙子今世的皇玛法深深佩服,前世阿玛虽朝臣皆称英明,可是在教养儿子上实在算不上好阿玛,儿子们有了师傅的教导成才了,却不想着引导着儿子往正路走,他现在也是明白了,当日阿玛就是坐看着他的儿子们斗来斗去,为的就是两个字,平衡,阿玛在那个位子上坐久了,久到不舍得放下手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是他的亲儿子们也成了他疑心的对象,所以,坐山观虎斗成了阿玛心里最佳的选择,看着儿子们一边斗着一边损害着各自的失力,只有这样才能让阿玛的实力最强,不是吗。   再看看今世自己的阿玛,在皇玛法的教育下是个十足的实干上位者,带着他教育下的儿子们虽然心里还在算计着那个位子,但也明白,自家的阿玛喜欢的是能拿出成绩来的而不是成天只会想着算计阴谋的人,正如他说的,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足为俱,所以,与其想着害谁,不如赶紧把实力拿出来,把成绩做出来更好。   能者居之,兄弟们一番打拼下,那番上位的心磨了不少,倒是想干事业雄心多了起来,其后更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只要定位好了自己,同样能做出一番不弱于任何人的作为来,比如十四弟,今世依然还是十四阿哥,在京城这座紫禁城里拘着那有他如今四处驰骋来得豪气,看着大清帝国越来越多的殖民地,谁说这不是作为,这才是真正的大作为,利国利民的大作为,前世,他们兄弟争斗多年,可真正为民为国的又做过多少,少得可怜,现在,多年过后,兄弟们再往回一看原来自己已经成功了这么多,那个位子也好像变得不再重要起来,因为大家明白了一件事,谁做那个位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兄弟齐心,做一番实事,让大清更繁荣就好,坐上这个位子的奕丰不是因为哪方面的才能最佳,而是因为他是最好的协调,管理国家的人选,如此而已。   想明白了,大家不需要你死我活,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吐出一口气,奕丰起身,今天的修行到此,悟了这么多,显然对修行上的帮助不小,否则也不会还不到三十年的时光,就看出了兄弟们的前世今生,呵呵,大家都藏得很深啊,要不是他踏上修真一途,又小有成就,今天还真不知道原来哥几个的兄弟情份竟会深至如此,前世是兄弟,今生还是兄弟,这样的缘份,当真得好好珍惜着。   只是,阿玛,你要不要这样看好戏,明明知道了还不告诉儿子!当年皇玛法没有告诉你这些,看了你三十年的好戏,如今你就得看儿子们三十年的好戏吗?   “皇上,三阿哥来给你请安了。”   “让他进来。”奕丰语气愉悦,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就天姿过人,学什么都快,为人父母者,谁不为自己儿子骄傲。   只是很快在见到自家儿子时,奕丰这种愉悦被哭笑不得代替,皇阿玛,你是不是看儿子的好戏很开心,此时,奕丰对自己刚才修行突进的喜悦感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些懊恼没事悟什么,不知无罪,只是此时知了,又该让他如何是好。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素锦盈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